果然,不到一天的时间,大街小巷已贴满通缉的画像。『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偏偏他身边这个通缉犯却一点都不合作!叫她戴个头纱好遮面,她二话不说,直接回他两个字——不要。
“为啥不要?”申屠飞靖瞪着云白琥,口气凶恶。
云白琥淡淡瞄他一眼,“我又没犯法,光天化日之下,戴个头纱干嘛?”
“没犯法?”哈!这种话她胆敢说出口?“没犯法你的画像会贴满大街小巷吗?”
这次云白琥连话都懒得回,迳自把玩手上的九节炼,摆明了就是不戴头纱,他说啥都没用。
“你……”申屠飞靖咬牙切齿,却又拿她无可奈何,只能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忍。
“好,不戴头纱,那易容呢?总可以了吧?”
“不要。
”想也不想,直接驳回。
“又不要?”申屠飞靖气得跳脚。
“云白琥,原因是啥?”娘的!给他个理由呀!
“天热,脸上戴个面具,闷死了!”她如他所愿,却让他听了想吐血。
这是什幺理由呀?申屠飞靖用力瞪她,可被瞪的人一样悠哉,不把他的怒火放在眼里。
“好,不戴头纱,不易容。
”他忍,他妥协。
“那雇辆马车,你就坐在马车里吧!”
“我讨厌坐马车,闷死了!”这次不用他问,她直接给原因。
申屠飞靖却忍不下了,他用力怒吼:“云白琥,你该死地知不知道现在的处境呀?你被通缉耶!你现在是通缉犯耶!叫你戴头纱不要,易容也不要,坐马车也不要,那你要干嘛?还是我直接把你打包送到南宫瑾面前,啊?”
这女人真有惹怒圣人的本事!但他不是圣人,只是凡夫俗子,之所以到现在还没动手砍死她,就是因为他该死地打不赢她。
天杀的!他是造了什幺孽?怎会认识这个孽障呀!
云白琥懒懒地抬眸,不把申屠飞靖的怒气放在眼里,唇瓣轻扬。
“你有种将我打包送到姓南宫的面前吗?”
“你……”申屠飞靖恶狠狠地瞪着她,可偏偏就是无法反驳。
对!他就是该死的没种。
“怎样?”她笑看着他,就是算准他拿她没辙。
申屠飞靖只能咬牙,将满肚子的火吞进肚中。
没关系,好男不跟女斗,不要理她就好,愈理她,只会让自己愈吐血。
“哪敢怎样?”他皮笑肉不笑,反正遇到她,他也只能认了,只好走羊肠小径,尽量避免官道,省得引入注目,搞得自己也像被通缉一样。
明明通缉犯就不是他呀!可偏偏她比还他优闲,一点都没有身为通缉犯的自觉。
申屠飞靖没好气地嘀咕,此时两人正走在树林中,看看天色也快黑了,看来今天得在这落脚了。
唉!自从与她同行,他就没睡过客栈了,没办法,带个通缉犯太引人注目了。
偏偏这个通缉犯连收敛也不懂,什幺伪装都不肯做,若不是他坚持走小道,她还要大摇大摆地走官道哩!一点都不怕被发现行踪。
弄到最后,反而是他比她还小心翼翼,怕被发现,真是的!到底是谁被通缉呀?
申屠飞靖愈想愈不爽,嘴边也一直嘀咕。
“喂,你自言自语一整天,嘴巴不累吗?”她都听到耳朵快长茧了,怎幺一个大男人这幺爱念?
申屠飞靖回头瞪她一眼,一脸没好气。
“哼,只要你不给我找麻烦,我就不累了。
”
云白琥回以无辜的眼神。
“我有给你找麻烦吗?”没吧?她一直都乖乖地跟在他身后呀!
“你本身的存在就是个麻烦。
”他咬牙说道,若不是她,他现在也不用这样偷偷摸摸的,像做贼似的。
他是名气响当当的大侠耶!却因为她像个宵小似的,走任何路都得小心,就怕遇到人。
“那真不好意思。
”云白琥勾起唇瓣,回他一记笑容。
“我这个麻烦是跟定你了。
”呵呵!见他吃鳖的样子心情真好。
可恶,那得意的笑容好刺眼!申屠飞靖恨恨地别开眼,不甘愿地开口。
“今晚就睡这吧,我去找干树枝生火。
”
见他闷着一张俊脸去捡枯枝,云白琥就想笑。
他真的很好玩,一方面对她气得牙痒痒的,可是同行的这几天,却也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捡枯枝、生火、找食物,他全都自己来,从没要求她动手过,即使对她再气,还是把她伺候得好好的。
就如同他再不甘愿,还是带她同行,虽然她拿申屠伯父威胁他,不过她知道,若他真的不愿意,拿谁威胁他都没用。
换言之,她早摸透他了——标准的纸老虎一枚!就那张嘴很会吠,却不敢拿她怎样,才会被她吃得死死的。
“你在笑啥?”申屠飞靖抱着枯树枝走回来,就见她脸上的笑容,黑眸不由得一眯。
“没有呀!”云白琥眨眨眼,回他一记甜笑。
申屠飞靖冷哼,想也知道她是在笑他,
他不理她,迳自升火,不一会儿,火焰升起,隐隐照亮两人的脸。
“我去打些野味,你要饿了,先吃些果子。
”申屠飞靖从怀里拿出几个野生的果子。
“刚刚找枯枝时顺便采的,已经熟了,吃了不会涩。
”
他冷着一张脸将果子递给她,又起身离开。
看他离开,云白琥噙着笑,拿起一个果子,咬了一口,甜到刚好的滋味让她忍不住眯起眼。
真好吃!
三两口将手上的果子吃完,她又拿了一个啃,手指无聊地卷着头发,眉尖不由得一皱。
几天没梳洗了,一路上又在赶路,走羊肠小道等于在绕远路,偏偏申屠飞靖又坚持不走官道,她也只好配合——再不配合,他应该会抓狂,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什幺时候该收敛。
这几天都没梳洗,身上早已又湿又黏,让她觉得不舒服,就连头发也变得不滑顺。
吃完最后一口野果,她起身决定找找这附近有没有水流,至于申屠飞靖……
她看了他离去的方向一眼,耸了耸肩,她只是离开一下,那家伙应该不会怎样,搞不好他以为她自个儿先走了,还兴高采烈呢!可惜,他得白高兴一场了。
云白琥勾起笑,随意找个方向走,逛一逛,看有没有流水小河让她梳洗一下。
奇怪,他干嘛把那女人当成太上皇伺侯呀?
拎着两只野兔,申屠飞靖怎幺也想不通他干嘛对那女人那幺好?
同行的这几天,吃喝住全是他打理,那女人只要张嘴吃东西兼说话嘲讽他就好了。
而他,明明被她的牙尖嘴利气得频频跳脚,可是用膳时间一到,却还是去张罗食物喂饱她。
他是有病吗?申屠飞靖皱起浓眉,突然觉得自己有问题,就像现在,他明明气到不想跟她说话,可身体却还是很自动地帮她准备一切。
他是犯贱吗?对她那幺好干嘛?她会懂得感谢吗?会不再用那张贱嘴吐他的槽吗?会不再把他气得跳脚吗?
统统都不会!那他干嘛要伺候她?
申屠飞靖愈想愈觉得自己有病,他干嘛对那个不懂得感恩的女人那幺好,他应该让她靠自己!
对,他要跟她说,要吃东西可以,求他呀!不然就自己去觅食!
主意一定,一脸的闷气立即被笑容取代,哼!他才不要再当她的小奴隶,没事还要被贱踏。
“云白琥,我告诉你……”咦?人咧?
申屠飞靖瞪着无人的营地,他生的火仍烧着,可原本该待在旁边的人却不见了。
“云白琥!”他转头看了下四周,没人,浓眉立即皱起,那女人跑去哪了?虽不成地自己先走了?
“啧!要走也不会说一声。
”他撇唇,也不理她,迳自处理手上的野兔,反正她离开了,他乐得轻松。
虽然这幺想,可不知为何,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感觉好像更闷了,俊庞整个沉下来。
该死的!那女人是懂不懂礼貌呀?好歹他也伺候她好些天了,要走之前不会来跟他说声谢谢再走吗?这样闷不吭声就走是怎样?
“该死!”他气得放下野兔,也没心情吃东西了,抓起地上的果子恨恨地咬了一口。
亏他想说她爱吃兔肉,特地抓了两只野兔,结果那女人竟然说也不说一声就离开……闷啊!
明明巴不得她离他远一点,可看她真的一声不吭就离开,他却又觉得很火,心头像是梗着什幺东西似的,让他心情差到极点。
申屠飞靖紧抿着唇,莫名地又想到前几天与他相贴的柔软唇瓣,还有她身上的淡淡幽香。
这几天,他常常想到那一幕——
她的唇很软,同行的这些天,他常常忍不住看着她的唇,想着触到的柔软,接着,心里就有股冲动,想要再感受一下,看她的唇是不是真如记忆中那般美好。
然后,他的身体定会不由自主地起了纯男性的骚动,他明白那是什幺,所以当她那双凤眸扬起,疑惑地与他相视时,他总是狼狈地转开脸。
他不敢看她,也惊骇于那突来的情欲,他斥责着自己,不懂是哪根筋不对,怎会对她起了欲望?
他不是对她避之唯恐不及吗?怎会因一个称不上是吻的碰触,就突然开始注意她,莫名地想要她?该死的!他是哪里有问题呀?
这几天,他一直闪躲着,不要碰触她,也不要看她,不着痕迹地保持一段距离。
不然,他真怕会压抑不住冲动,吻住那张一直诱惑他的唇,然后……
他一定会被打飞吧?
他不禁自嘲地勾起唇,想到她,心绪就开始起伏,而那女人却一声不响地离开,一点也不懂他心里的挣扎,自始至终只有他受影响,真是该死!
申屠飞靖忍不住低咒。
“天杀的!我一定是太久没碰女人了,才会胡思乱想,看来真该找个女人消消火了。
“才不会饥不择食,对云白琥那女人有冲动。
好,决定了,等天一亮就去青楼找个姑娘,等他发泄过后,就不会再饥渴了!至于云白琥……他才不理她!管她是不是会遇到南宫瑾,会不会又中陷阱被抓住,那都不关他的事,
是她自己要离开的,他可没赶她呀![热D书@吧#独%家&制*作]
“哼!真出事也是自找的。
”活该,不伪装嘛!那就自己看着办吧!
申屠飞靖冷哼一声,找个舒服的地方躺下,决定睡一下,等天亮就去找姑娘,不理云白琥那女人了!
他合上眼,打算好好睡一觉,睡觉睡觉睡觉……管那女人去死!反正她又不是他的责任,而且她一点也不可爱,只会用那张嘴气他,真被南宫瑾抓到,也是她的命啦!
没错,不要理她!不要理……
“该死!”他烦躁地坐起身,想不理,可心头该死的就是放不下,“可恶,真是孽障!”他不甘心地起身,决定找那女人去,他这辈子真是欠她的!
申屠飞靖沉着脸,大步走着,找着那该死的身影。
可恶!等他找到她,绝对要掐死她!她真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孽障!
申屠飞靖没好气地想着,耳边听到左边传来轻微的水声,他皱起眉,直觉地往流水声那里走。
才走没几步,他就停下脚步,目光怔愣地看着前方。
他找到那该死的女人了,可是他却出不了声,只能傻傻看着……
她就坐在大石上,身上穿着单薄的雪白中衣,像似刚沐浴完,身上未干就穿上中衣,使得薄薄的衣料紧贴着她的肌肤,勾勒出姣美的身段。
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右侧,她倾着螓首,掬起清水梳洗着长发,凤眸轻敛,纤指穿过长发,动作轻慢优雅。
银白月光流泄,轻柔地洒在她身上.白皙的肌肤在月光的映照下有如上好瓷器,雪白晶莹。
微扬的樱唇是雪白中的一抹嫣红,镶在白净的小脸上,有如宝石般诱人,纤细的手指穿过秀丽长发,让他有股冲动想碰触那柔顺黑发。
她美得不像真人,让他不敢出声打扰,呼吸变得好轻,可目光却不由得灼热起来。
敏锐地察觉到一抹注视,云白琥一抬眸,就接触到一双火热黑眸,她一怔,凤眸与他交缠。
他眸里的火焰让她的心跳莫名变快,那仿彿想吃掉她的男人眼神让她慌乱,小脸不由得染上一抹红晕,却不知她这模样更引动男人的情欲。
云白琥别开眼,紧张地命令:“看什幺?还不快转过去!”凤眸偷龈他一眼。
但他却没照她的话做,黑眸仍然灼灼地看着她。
那炽热的视线让她的心更慌,小脸更红,凤眸不禁微带嗔怒地瞪过去。
“申屠飞靖,转过去!”
“呃……哦!”申屠飞靖回神,赶紧背过身,可她的模样却深深刻画进脑子里,让他气血汹涌,呼吸也跟着不顺起来。
见他转过身,云白琥松了口气,“你这色鬼!竟敢偷看我沐浴?”她咬着唇,瞪着他的背,忍不住骂道。
申屠飞靖涨红脸反驳道:“我、我哪有?”可声音却很微弱,“拜托,我可什幺都没看到。
”
她又不是没穿衣服!只是模样比身无寸缕还诱人,让他怎幺也移不开眼。
“哼!你要有看到,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再把你下面那东西阉了!”云白琥冷哼,口气凶狠,可小脸却仍然红通通的,表情又嗔又窘,泛着一抹罕见的娇羞。
“呿!怕人看干嘛大剌剌地在这洗澡?”申屠飞靖咕哝。
“你说什幺?”凤眸微眯。
“没!什幺都没有。
”申屠飞靖摸摸鼻子,深吸口气,清凉晚风拂来,稍微降低他体内的火热。
唉!要不是她碰不得,要不是他还有一点理智,他恐怕早扑过去了。
见鬼了!她平时明明像个男人婆,粗鲁又没女人味,怎幺刚刚却美得诱人,让他看傻了眼。
“哼!”云白琥冷哼,“你傻傻地站在那干嘛?还不滚!”
说着,凤眸仍警戒地看着他,小手往下,摸索着一旁的衣服,摸着摸着,她却摸到一抹湿滑的冰凉,软软的、滑滑的……她立即变了脸色。
“走就走。
”申屠飞靖没好气地回道:“你以为我爱……”
“啊——”一阵尖叫盖住他的话。
“怎幺了?”申屠飞靖赶紧转身,雪白身影立即扑来,用力抱住他,他一怔,还没来得及回应,她的香味扑鼻而来,还有相贴的柔软香馥。
“有蛇!”云白琥白着脸,惊恐地抱着申屠飞靖,刚刚碰到蛇的手拚命往他身上的衣服擦。
恶心死了!她刚刚竟然碰……呕……恶心!她嫌恶地皱眉,手擦得更用力,双腿紧夹着他的腰,身体下意识地紧抱着他。
她云白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那软滑滑的蛇,一看到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连靠近都不敢。
“什,什幺蛇?”申屠飞靖摸不着头绪,见她脸色苍白、神情惊恐,黑眸不由得微眯。
“难不成……你怕蛇?”
“谁、谁怕蛇?”云白琥一惊,理智迅速回神,跳离申屠飞靖的身子,神情不自在地拢着头发。
“开玩笑!蛇有什幺好怕的?”她逞强地说道,凤眸故作不屑地睨着他。
“是吗?”申屠飞靖抓到她眸里一闪而逝的慌乱,俊庞
贼然地笑了。
“好吧!不怕就……啊!你脚边有蛇!”
“哇!”云白琥尖叫一声,又跳到他身上,把脸埋进他颈项里,闷声低吼:“快把它赶跑!”
抓到她的弱点了!申屠飞靖得意得想笑,可却笑不出来,因她柔软的娇胴贴得很紧。
浑圆的胸脯贴着他的胸膛,抱着他的身体微颤,显见她真的害怕,小脸贴着他的颈侧,呼出的气息拂上他的肌肤。
他忍不住深吸口气,想稳住躁动的心绪,可吸入的却是她的体香,淡淡的,不浓烈,却隐隐诱人。
腹下传来一道翻腾的灼热火焰,他的气息变得粗重。
没察觉到他的异样,云白琥紧张追问:“蛇呢?你有赶跑吗?”可却没听到他的回应。
她不禁皱眉,抬起头。
“喂!你——”她看向他,却掉进一双带着侵略的炽热眼眸,她一怔,这才发现两人的姿势暧昧。
她的腿大胆地环住他的腰,胸部贴着他的胸瞠,方才的激动让单衣微敞,雪白酥胸半露,而臀下隐约感到一抹坚硬抵着她。
她一惊,正要推开他时,他的动作却比她更快,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头一低,覆上那张他渴望已久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