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000年元旦,我犯下了那一年的第一个错误,以为这和我此前生命中的二十年会没什么不同。「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经过后来那个兵荒马乱的春天,我才明白自己那天的想法有多么的幼稚。
在那一天,我有一台本田125型摩托车,一间五十平米的小商铺,一个叫田晶的女朋友,还有十六台手机。
我在那座东北小城,开了一家专门经营二手手机的小店面,买来卖去一些来路可疑的摩托罗拉、诺基亚、索尼、波导,还有小灵通和900大哥大。
跨年那一夜,田晶就留在我店子上面的楼上,商铺是两层的,一楼二十五平米有个柜台摆放手机,二楼二十五平米有张大床我睡。
田晶当晚是和她爸妈撒谎才出来住的,我们约好在跨年夜体验一下肉体碰撞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在那之前,我俩都没有相关经验,相当好奇。
但那晚没成功。田晶怕疼,我也怕疼,商铺里又没有止疼药。我们把一切的招式都试过了,跨年任务还是失败了。
田晶累了,她说算了,反正也不急。
我他妈能不急吗?
2、
那天阳光很好,我心情不好。阳光还是那束阳光,我还是那个处男。田晶把脸盆端到商铺外面,在浓密的雾气中,一盆开水正在迅速降温。
田晶把毛巾在热水里小心翼翼的泡过,再小心翼翼地拎起来,迎着阳光的方向,在脸上揉搓,她的耳朵在阳光下是橙红色的。
我把尿桶从商铺里拎出来,趁着那条在市中心的大街上行人还少,倒到马路拐角的垃圾站那边,桶里有尿,也有精液。
回去后,她把一边刷牙,一边把挤好了牙膏的另一把牙刷递给我,我把牙膏塞进了嘴里气呼呼的来回捅。
我不清楚是不是2000年就已经算是21世纪了,一切真的没什么不同,我的鸡巴和此前二十年一样,在空气中撒尿,在空气中射精。
田晶在离我不到半米的地方看着我,嘴里是泡沫和呼出来的哈气,说,要不今晚再试试?你提前买点儿索密痛,也太疼了。
我吐了一口白花花的牙膏说,操,真鸡巴事儿。
3、
田晶和她爸妈在我们市的一个叫广昌市场的杂货市场里摆摊儿卖内衣内裤针织品,我爸在那个市场里批发布匹。
田晶高中上了三年,我高中上了两年,我们在同一所高中毕业,我离校时,她入校。我俩都没考上大学。
后来我在广昌市场跟我爸出了两年摊儿,认识她爸田瘸子比认识她早。
田晶平时就好去网吧上网,我也好去网吧上网。
我俩算是门当户对,意趣相投,双方家长也都挺看好我们,虽然那年她才刚满十九岁,但在我们当地,已经进入适婚年龄了。
下午的时候,田晶给我打电话,她说今晚过不去了,来事儿了。我说操你妈。田晶说来吧,我妈在家。我晚上骑着摩托车奔南城就去了她家。
不但她妈在,她爸在,她姥姥在,她大姨在,她二舅在,还有一个从齐齐哈尔来的她老姨也在,忙忙乎乎弄了一大桌子菜。
老姨说普通话,不像我们本地一样说土话平卷舌不分,听说我是田晶对象,十分热情的问我家里情况。我说我家卖布的,自己倒腾手机,给老姨上烟,老姨也抽。
老姨说你倒腾手机成本大吧?我说不大不大,有帮小子不知道在哪儿整的,三五百就卖我,我再七八百卖出去,挣个过河钱。
老姨想了想说,嗯,小伙子还挺精,我们齐齐哈尔电报大楼也卖二手手机,好像一个也就二三百,咱小地方的的手机还是贵啊。
我和田晶他爸田瘸子对视了一下,他赶紧问,那地方批发不?
老姨说,没啥批发不批发的,就是扔一堆卖,摊位不少。
我说那啥时候我和田晶去齐齐哈尔看看老姨吧,顺便看看那儿的货咋样。
4、
田晶她老姨是发了好一通脾气才走的,因为她家住的院子是她姥爷的,临街,那几年我们市疯狂拆临街房子盖商铺。
拆迁在当地几乎从未暴力过,主要是因为人穷,没见过世面,破院子给钱就卖,何况开发商还真不少给。
田晶她妈排行老三,上面有一哥一姐,下面就这一个妹妹。她老姨回去之前,三个人就已经商量好咋分了,虽然也有些小纠纷,但大方向是一致的,能斗地主,何必打麻将呢?钱就那么多,少分一份是一份。
想当年这老妹子为了个小伙子跑到齐齐哈尔嫁了,老头儿临终一天没伺候,就出殡那天回来嚎了一嗓子。现在,吃吃喝喝是亲戚,提钱就掰面儿。
田晶说,咱俩去不成齐齐哈尔了。我说你再和你爸商量商量?田晶问她爸,田瘸子说,你俩去看看吧,有就进点儿,没有就回,年轻人别怕赔。
5、
我回到北大街明正胡同,跟我爸妈说这事儿,我爸说,这老田瘸子啊,沾上毛儿,他比猴儿都精。我妈说,愿意去,就去吧,都这么大了。我说钱不够了,给我拿一万块钱进货吧。
揣着好不容易讨价还价哄出来的八千块钱,我骑摩托车出了明正胡同就拐进了另外一条胡同,去我发小儿胡子他们家。
胡子是北大街
著名的一条疯狗,刚从监狱出来没多久,家里有一些我们这些小混混常备的武器。
我说胡子把你警匕给我使几天。胡子一瞪眼睛,咋的?干仗了?和谁呀?我跟你去。
我说没干仗,我他妈要去趟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