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妻就是能掐会算——刚这一想我就……要是现在身边是她俩,真可能在床上再“干摔”一次需要截肢了!
得娇妻如此!谁还可能得庞望蜀?那喜怒无常的唐某某的冷脸~下辈子以及下下辈子都不想再看她一眼!回头让月儿要些药来,自己换药就是了。
有两位娇妻的笑语陪伴,梦里都感叹这觉睡得太香甜了。
怎么还有男人的说话声?!
猛地睁开眼,天色昏暗,花厅那边传来老婆和唐宇的说话声。赶紧翻身起床,走了过去。
“抱歉失礼!让唐兄久等了!”
“什么话!你们本该多歇息,是二叔那边说了过去吃饭,本想如果你还睡着就改日,和弟妹说话就把你吵醒了。”
他说话神色如常,淡然平静,应该不知道我“摔”伤的新闻,我心略定。
“小弟初入江湖,岂可失约,饭时已过,我们快去向人赔个礼吧!”
“人家早饿了,姐姐说你再不起来就去揪你鼻子了。”公主兴高采烈地拉着月儿往外走,还不忘朝我做鬼脸。
“你们就笑这个呢?”
“当然不是,我又要多个小师父了!唐大哥同意教我轻功啦!”
“还没征得相公同意呢!和唐兄聊着武功,忽然想到妹妹一直没空学点轻功身法,既然在唐门要叨扰些时日,就问唐兄能否教她些入门的身法,没想到唐兄痛快地就答应了,看把她乐的,相公你的意见呢?”
“唐兄门务繁忙,怎好再搅扰人家,你的轻功教些给芙儿就是了。”
“我早想过了,我的身法出于玄阴内力,又太复杂,不适合她学。”
“我的步法简单,我教她就是了!”
“呵呵,简单的东西你练了七年还只一般般,你那个看起来简单,其实越简单的越难练,再说,那步法男人走出来还看得过,女人那么走法就不漂亮了。”
“就是、就是,你那怪步斗斗黑熊还行,一步大一步拐的,难看死了,我才不学呢!”公主对月儿的说法连声附和。
“唐兄也不能惯着这你两个耽误了大事,再说,人家家传武学,岂可传给外人,勿要胡闹了,身法是保命的,不是演戏给人看的,还管什么漂不漂亮!”
其实,我也觉得公主最该学的武功应该就是逃命的轻功,唐宇的轻功确实不错,昨夜里,我连蛐蛐叫都能分出公母来,硬没听到他来去救人的脚步声,害我把收拾二贼的声音当成……还有,他出入重兵把守的军营探听我们消息也如入无人之境,看来,唐门除了用毒,轻功也是看家绝活,肯定不传外人的。唐宇当然抹不开面子拒绝,可我们自己怎能让人为难!
“兄弟别扫弟妹的雅兴了!我这粗浅功夫能入武尊门人法眼已经是无上荣光了,何况,你做了唐门的女婿,还算是外人吗?”
“唐兄你……当着贱内的面莫再开玩笑!”
又提唐霓!还当着我老婆们的面!我一口气差点噎着。那三人对我的满脸苦相一齐落井下石地嬉笑颜开……
说着,已到一座院落门前,执掌百家药房的大老板唐信竟在门口迎候着。
一通寒暄客气,来到花厅,又两位妇人恭迎上来,这唐大老板倒是知音,也娶两老婆!
“外子称今日有贵客到访,谁知是仙人驾临呢!妾身有失远迎!”
为首妇人看上去三十多岁,肌肤白细、体态丰满,神情举止贵气得体,微笑地看着二女赞叹道。又是一番谦礼,一介绍果然是唐信的正室夫人董氏。
跟在董氏身后的花信少妇身材娇小玲珑,举止含蓄,神情端庄,却感觉她一双大眼睛有点飘。是唐信的侧室姓齐。
宾主客套几句后,直接落座宴席。自比中午丰盛多多。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欣慰来时吵吵饿的公主表现很文雅得体,和月儿一同不时和唐夫人说着话。
原来这位唐夫人出身河运巨商之女,年龄已近四旬。
那位齐夫人倒是江南侠客之后,也略通武艺,席上一直少言寡语,不知是觉得二女客身份平等而有点不自在,还是心思没在这里?
残羹撤去,换过水果、香茗。唐宇道:“二叔,你说有事相商不妨直言,在座并无外人。”
“大公子亲自连夜接来的必然不是外人”唐信胖脸欣然带笑,继续道:“我相邀寒舍也没想避讳什么。有个事让我踌躇不定,想与大公子商量一下。”
什么事能让三大药商之一的唐信伤神呢?
“近期中原两大药行仁济堂和悬妙堂挑起了一场大争购,所争购的几味药材都是外伤主方原料,一月间让价格涨了一百多倍,今年的摘采量已然抢空。这几味药材咱门库存按成药正常销量倒还够支撑半年,但他们抢完原料,只怕马上会抢购成药,如何应对,颇费心神啊。”
“明白二叔的意思,我们的成药不涨价,只怕马上就会被他们抢断了货。涨价,又殃及贫民百姓。而即使涨价,半年后也将断货!”
唐宇皱着眉头说完,唐信凝重地点点头。
“那两家为什么突然抢购外伤药?难道朝廷要打大仗?”沉默半晌我不禁问道。
“西夏势微、辽金对峙,朝廷正搞丰亨豫大,没有打大仗迹象。”唐信答道。
忽然想起师傅所言武林纷劫将起……
“那两大药商是不是都被江湖门派控制了?”
“早些年,漕帮确实在仁济堂入股,但一直未闻悬妙堂与江湖势力有太深的关结。但是,似乎这次争购潮是悬妙堂先挑起的。”
这个悬妙堂是不是被地宫这种暗势力控制了?魔头能跑到大理去控制一个国家,还有什么他不可能伸手的?凡是隐秘的让人迷
惑的事我都容易往地宫身上想,但仅仅是我这江湖外行的猜测不好随便说出来。再说说出来也没用,就算真是地宫插手挑起的,人家现在面对的是个自身经营的现实难题。
“小女倒有个浅见,如果唐老板真的不欲涨价的话,或可一试。”月儿优雅地拨着茶杯盖,微笑说道。
“趁乱涨价这点小利岂可与信誉大计并论!请钟夫人不吝赐教!”
唐信言语客气,但他面带笑而眉不展,说明心里不以为然。唐宇倒倾身专注,很期待的神情。
“药不涨价,但只见伤者按伤情用量卖,不就免了有人囤积居奇了?”
啪的一声,唐信刚端起的茶碟重重地放到桌上。
“妙啊!太妙了!如此不仅不会失去信义,还可以赢得更多顾客,除非他们也不涨价认赔了!”唐信赞叹着,两眼放光。
“弟妹的才智着实令我等须眉汗颜!”唐宇摇头叹息。
“呵,让男人这般服气,钟夫人可给我们女人争了面子,妾身先以茶相敬!”
董夫人眉开眼笑,言外之意还有另谢。
“折杀小女了!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些许小计,可能是外人看得更便利些,要真正破这个局,还是要解决货源问题。我想,出这么大代价的人,不会只抢今年的货。”月儿神色倒有些沉重起来。
“弟妹的意思是…此事不止是有药商想一家独大?”唐宇也收起微笑。
“如果江湖起了大纷争,一方连创伤药都欠缺的话,对军心是多大影响?”
没人回答月儿,因为心里都知道答案,对浴血拼杀的人来说,如果预知自己将得不到救治,即便是亡命徒只怕也犹豫了。
“不就是外伤药嘛,有什么难的?找苦藤大师,要多少有多少!”
公主又不甘沉默了,我没法不白了她一眼。
“怎么啦?我又没瞎说,大师就用我们山上几种草研出的药好用极了,全族人和蛮军都用他的药,我还带着些呢。”公主委屈得小嘴嘟了起来。
月儿听得眼光一亮。
15-9 夜探
“我下午睡一觉都歇过来了,你们没睡吗?”
月儿建议唐家试一下公主说的药效,如果药效不错,就可以直接在蛮疆采购,没必要和中原两大药商争药源了。取药样由下人陪公主回来一趟就行嘛,我很想和见多识广的唐信聊聊大宋的事,说不定他会知道些蔡京父子的事,成为我解开仇人之谜的线索。谁想月儿说想早些休息,就此拉着我一起告辞,让一直恭送我们回来的唐宇将药送回唐信府。也许她俩与那唐大小姐聊高兴了真没休息?
“也睡过啦,不过没你那么死猪!”久违的轻松俏皮又出现在月眼星空中。
“唉,我本想和唐老板多聊聊时事的。”
“你不想睡,别人未必不想,说话也不非在今晚嘛~”爱妻微笑劝慰。
刚吃完晚饭,谁想睡觉了?肯定不是芙儿,她在人家就迫不及待插话,回来后正兴致勃勃忙着研究董夫人临别赠送的两个檀香木镂花礼盒,那董夫人拿出来时一再说仓促之间、不成敬意,不过那精美的礼盒上分明刻着“贡”字。
“姐姐,‘江宁织造’是什么意思?”
“是江宁官坊织造的贡品,里面装的应该是衣料?但这盒子又小了点,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我就是琢磨半天打不开呀!”
“还带着漆封呢,当然打不开!”
好像唐信很急于去各地落实月儿想出的应对之计,可能再没时间和我坐下来闲聊了……心思只在探寻仇踪上,直到娇妻发出惊叹:“哈,这么薄的披风啊!看,还有肚兜!好漂亮!这么薄,夏天穿上肯定很凉快,我喜欢!嘻嘻”
“呵呵,这不是披风,是睡袍,这质地大概就是最难得的贡品纱缎了。嗯~我劝妹妹今儿就别急着穿试啦!”
“为什么?”
“为了咱家相公的手臂,要是又折了,深更半夜怎好意思再求人家唐大夫!”
“这衣裳和他手臂有什么关系?”公主纯净的明眸在我和她比量在自己身上的刺凤纱缎肚兜间极其不解地来回忽闪。
“咯咯,这是进贡给妃嫔穿着媚惑皇上的,咱家相公年轻气盛,不用诱惑都拼着断臂搅人呢,要是再诱惑…只怕命也不顾了!”
瞅瞅镜中的自己,我看起来很贪淫好色吗?嗯,中午是有点忘乎所以,可现在满脑子国仇家恨的,完全一派正值青年光辉形象嘛!
“那…他可以躺着不动,我们自己动嘛~”芙儿翻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越发春波荡漾地水之又水,咬着尖尖的食指嗲声嗲气的样子超级可爱!
嘿嘿,笨丫儿一到这事体上脑子就灵光起来!
“唉,妹妹,日子不是今儿一天过的,我们刚出牢笼,还是让钟郎将养些日子为好。下午咱们只小寐了一会,你不困吗?来姐姐搂你睡觉。”
月儿说着,真个搂着公主倒在榻上,只在乌云落枕后斗转星移过来一个询问的目光在问:夫君不一起睡吗?
再不想睡,看到一对争芳斗妍的爱妻卧姿也想“睡”了!何况,在安逸宁静的夜空下、舒适宽大的绣榻上与娇妻共眠,对新婚不久的我来说已然成了很难得的奢望!为什么从结婚那天起,我的天空只见风雨,难见彩虹?!
“你们先睡吧,我现在不困,要想些事情。”
很佩服我自己能抗拒那无比的诱惑力!
月儿合上长长的睫毛,甜蜜的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我这两位经历风雨的绝色娇妻倒如雨后花蕾,原本曲线修长、曼妙无匹的娇躯愈加莹润娇艳,此刻横陈绣榻,即便合
上了最迷人的双眸,又展现另一番美轮美奂的恬静典雅,让我看不够也爱不够!真想时刻流连、沉迷、投入于爱妻风情万种、无边亦无限的美丽之中。
那我不纯粹成一登徒子了吗?就算不精尽骨枯,还能成为高手赢得爱恋维护这段天降奇缘了吗?父母的血海深仇不报,我有什么资格沉迷花丛?
人生为何总是充满矛盾?连垂手可得的美满都要痛苦地背负起沉重压力的负担!也许这就是男人的命运?或者说,是我这样的平凡小男人娶了非凡美丽妻必然承担的命运代价?
我要努力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就以现在的实际行动开始证明月儿刚才对我的取笑是错误!一个有正事的大丈夫,要学会克制诱惑,也不应亦步亦趋地顺从女人!
唉,只要看着娇妻们的睡姿,那诱惑也实在忒大!我内心挣扎着踱到太师椅上坐下,倒了杯茶清心静念。
在唐门养好伤该去哪?去哪又有什么分别?朝廷昏庸、奸臣当道、江湖纷争、步步险恶。师兄唯一推荐的唐宇倒是值得信赖,但是,这唐门里也似乎透着难解的气息,他们兄妹关系为什么那么紧张?急匆匆离开唐信府,月儿她到底感觉到了什么?她说的话怎么越想越觉得怪味?
月儿的俏脸斜现在我眼前,看到我一惊的样子后,嫣然一笑,纤指在樱唇前做出一个噤声的示意,飘也似的向外间走去。
这种身法神出鬼没的老婆如果长得丑的话,她老公一定是被吓死的!我摇头叹息着跟了出去。又恍然悟到肯定有件很神秘的事情要做,又不能带着不会身法又爱惹祸的芙儿才哄她先睡的。有点心跳,又很好奇。
“月儿,你想去探查什么?唐家与我是友非敌,这样暗夜探查人家好吗?”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急于告辞吗?我觉得那个齐氏对唐大公子的眼神有古怪。”
“你要查唐兄?其实…那也没什么奇怪的,他长的那么漂亮,女人喜欢看他也属自然。”
“我觉得不止是欣赏,如果我们要真正信赖一个朋友,就应该深入了解他的为人,对吗?”
“那倒是,不过,人家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