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握痛人家了。」心里的负担放下后,话语中不由的透出几许撒娇的味道。
我惊喜的说:「你同意了?」
孙姿避开我的目光,软弱的说:「让我再想想。」
我也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太过急切,自己何尝不知这是一条艰难的道路,可面
对这样一对情深意切的母女,自己又能伤害哪个,又能舍得放弃哪个,这是唯一
的办法。我放松了双手,母女两人的手却依然留在我的手中,我把孙姿与菲菲的
手合在一起,用双手拢着,用唇轻吻着两人的指尖。
孙姿与菲菲同时娇羞的一声轻呼,把手从我的掌中抽离,都是双颊通红,又
同时骂了一声:「讨厌。」不由相互对视一眼,同时低下头。我呵呵一乐,却感
觉双手剧痛,这才发现刚才在击打墙壁时双手已然受伤。
孙姿与菲菲同时发现了我的异样,又一同伸手要抓我的手来察看,孙姿看女
儿伸手忙把手收回,但还是担心的看着我。菲菲把我的双手拢在小手里,「痛不
痛啊,剑哥哥?」
我看了看母女的神情,心中极是高兴,忙说:「不疼,不过得去包扎一下。」
说着起身向门外走去。
孙姿忙起来,「我和你一起去。」
菲菲也说:「我也去。」
孙姿犹豫了一下,「那我不去了,你们去吧。」
我与菲菲没有多想,让孙姿再休息一会儿,就去包扎了,我们没有想到孙姿
是因为不愿与菲菲一起同去。在孙姿脑海里还是放不下心中最后的犹疑,她现在
可没有勇气与女儿单独相处,想想同作为我的爱人,自己都不知怎样与菲菲独处。
我与菲菲回来后,就找孙姿商量出院的事,这个医院我已经住烦了,何况毕
业设计也刻不容缓,身体恢复的速度很快,行动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孙姿还想
我再住几天,但在我的坚持下,也同意了,菲菲自是双手赞成。
我硬着头皮去找了凌医生,穿过走廊来到凌医生的办公室,敲了敲门,「请
进。」房内传出女医生的声音。我静了静心,不知怎的,我又想起了女医生那天
有些戏谑的眼神,白鼠这个词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推门走进室内,女医生正在伏案工作,背对着我,并没有抬头察看。我站在
女医生身后,没有敢打搅她,我自己心里暗暗想,自己平时也没有畏惧过什么,
可为什么在这个女人面前自觉好像有些示弱?女医生的修长身形伏在案头,神情
专注,好像根本没有在意我。
我索性打量起她来,身体被白色大褂遮盖起来,看不出身材,头微偏,黑发
从一侧倾下,坐椅下的小脚交叉着,没有穿袜,皮肤白晳得有些显得苍白,没有
任何女孩特有的修饰,反而显得与众不同,让人怜爱。
怜爱?我苦笑摇摇头,可心中对女人的厌恶明显减轻了。好长时间,就在我
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女医生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什么事?」面上没有一点
表情,声线平静得没有一丝波动。
「凌医生,我想出院。」我答道。
「不行,你还在观察期。」声音依然冷漠。
「我现在很好,身体没有一点不适。」我急切道。
「说不行就不行,这是为你好。希望你合作。」象冰一样冷。
「我要出院!」我声音不由大了起来,在这个女医生面前,我总是控制不住
自己的脾气。我吸了口气,让自己放松点,语气缓和下来,「凌医生,我马上要
作毕业设计,时间不多了,希望你能理解。」
凌霜飞皱眉,「嗯,你的病情比较特殊,还没有遇到过你这样的病人。」她
上下打量着我,脸上居然有些可惜的神情,「既然你急于出院,好吧,我给你签
字,不过你要答应,一周来我这里一次,要复查。」
我被凌霜飞看到发毛,尤其是对方脸上惋惜的神色,我更有了种被这个医生
当作实验白鼠的感觉,背上全是冷汗,连声谢着,转身就走,我可不想在这个危
险动物前多呆几分钟。
「等一下,记住一定要复查,另外如果觉得身体不适,要立刻通知我,这是
我的呼机号。」凌霜飞咛嘱道,随手在一张纸条上写下呼机号码递给我。
「哦,知道了。」我答应着,接过纸条,心里却想,走了我就不会回来了。
快步走出凌霜飞的办公室,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出院了。
凌霜飞合上案头的厚重医典,怪可惜的,好容易才遇到一个好的实验材料,
这么快就能从昏迷中苏醒,身体又能迅速恢复,我的身体一定有常人所不及的特
质,可惜自己没有办法把我留下来实验,一定得想办法让我配合自己的研究。
凌霜飞自小受家庭熏陶,爱好医学,尤其对脑部受损的康复研究感
兴趣,一
心在这个领域探索,但鉴于国内研究条件太差,故而留学英国,攻读硕士学位,
前年才回国到人民医院任职。
她一心痴迷于医术上的追求,对她来说人的分类不是以性别而论,而是以健
康状态分类,对医术的钻研和作为医生所惯见的生死离别,也造成了她对人性的
冷漠。我对她来说是一个极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