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不能告诉他,不然那老实个性,说不准会去找康老贼理论,反而失去在公司的立场。
正因如此,满心好奇的学长,肯定会赴约。
傍晚,将一切能证明身分的东西收好,带上新买的手机,故意迟了约会,还让继尧先帮忙点餐。在餐点送上后,又播了通电话,推说家裡有要事,临时无法分身,依他的个性,必定解决满桌食物后才肯离去。
「学长,又见面了……」
「怎么啦,又醉到要等男友来接啊?」
正当他用餐到一半,酒醉的羽婷再度登场,只是这次不仅仅打招呼,边说边自动坐在身旁,更直接依靠在怀裡哭。继尧原以为单纯像上次,只是有点小醉,留在餐厅等候男朋友接送;没想到甫接触就啜泣不止,又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任由邻桌客人用怪异的眼光打量,静静等待佳人恢复。
「学长,我很丑吗?」素来喜欢模彷、演戏的我,没想到还能用在变身上,只是假哭亦有极限,拖太久会被发现,所以开始醉言醉语。
「不会啊,你很可爱呢。」继尧见我发问,头却仍不肯离开怀中,双手微微举起,似乎想要推开,却又缓缓放下。
「就只有可爱?难怪没有男生要!」我知道他不忍、又不知该如何是好,更加放胆装醉。
「男朋友欺侮你了?那一定是他没眼光。」虽然老实,毕竟有程式底子,能顺着我的话,猜出想传递的讯息。
「就是说嘛!学长很有眼光对不对?可是他、他……鸣──我没人要了啦!」
装作接受安慰,突然又来个爆发,果真让他手足无措,连话都不知该如何开口。而我没再作声,继续贴在他胸口,不知是紧张、又或从未与女性亲密接触,发觉他的呼吸变快了,该不会碰两下就触动情欲吧?
「没关係,你不要我,还有学长要对吧?」突然间又丢个没头没脑的问题,像在跟男友、又像跟继尧说话。
「是的,你不丑、有人要,别再为男友伤心了。」继尧安慰人的技巧很差,来来去去只会重複先前话语。只是这就足够,说出「要」就对了。
「就知道学长最好了──我们走吧。」
「好,我帮你叫车,先送你回去。」
继尧以为解脱,却不知重头戏才要开始。我撑着桌面起身,又故意往他身上一跌,被侧身抱住后,索性就倚着身体不分离。
「喂──学妹醒醒,先告诉我地址啊。」
「喂──学妹──有没有谁可以联络的?手机有带吧?」
我「嗯」了一声,拍了拍皮包,要他从裡头找出手机。机型更换过,又没有开电,拿在手上也查不出任何讯息。
「学妹,密码呢?还是随便帮我拨个号……」继尧开了机,却没有得到帮助,因为我就此相应不理。
「该怎么办?」听得他喃喃自语,但已起身又不想重新坐回去,只好半扶半拖地向店外移动。或许街上的冷风令他不再犹豫,叫了部计程车,直接朝附近安全的旅馆前进。
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放弃,车至门口,我却如八爪章鱼般紧缠不放,在搞不清状况下,司机与旅馆工作人员不敢帮忙,几分钟后继尧死心了,向他们说声抱歉,重新坐上计程车,打算先带回家再说。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不过学长心机少,对付自是不费吹灰之力。不知真的对上老贼时,还能不能让他也轻易中计?
******************************
继尧的家我到过几次,当然是指「李栋楷」这身分,刚才一进门因为尿急,差点熟门熟路地走向厕所。幸好反应够快,在前脚踏入厕所门时,一边伸手解了大衣腰带,一边大喊「怎么更衣室不见了」?装作先前的举动,单纯因尚未意识到自己身在他人家中。
当然,反正是要色诱,顺手把大衣一脱,裡头是件颇有透视感的雪纺洋装,任谁一看,都知道这绝对不是当季该有的穿着。上半身虽然是长袖,但除了长版背心式内裡,其馀皆为透肤薄纱,不需强光也能若隐若现;下半身是多层蓬裙,旁人视线透不过布料,却也没这必要,因为长度只到大腿一半,动作一大就不免走光。
羽婷在继尧的印象中,应该是活泼乖巧的女孩,原本想穿性感些的丝袜,最后还是用传统的肤色,单纯强调曲线与光泽。
学长的视线有点飘移,就像青涩的学生,面对大姊姊般的美女老师,又想欣赏、又不敢放肆,这种举动,代表这装扮直击内心。随着我越来越接近,他的身体也越来越僵硬,眼光下垂,似乎连偷瞄的勇气都失去。
「学长,我想洗澡……」
「咦?啊……一样在那边,就你刚刚走错那间。」
微笑转身,直接走进浴室,开始打量下一步行动。继尧比我早一年出社会,薪水也比我高许多,但租的房子却没比较豪华。室内活动空间约五坪,浴厕可能快两坪,还有一个阳台加盖的晒衣空间,总加起来还不足十坪。若一个人不开伙,大致够用,如果两个人呢?
床是双人尺寸,一起睡定然没问题,但以学长的个性,又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最终一定是想打地铺,甚至去外头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