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很无耻的也泄了,原来,什麽事情都是能习惯的,包括疼痛在内。
再次醒来,楚留香已不在床上,动了动身子,後庭清清凉凉的,一点也不痛了,不知他给自己擦了什麽药,见效这麽快,垃圾人用的东西还都挺好,哼。
暗自嘀咕,穿起衣裳,咦,肌肉也不酸痛,反而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难道这是传说中的运功疗伤?然後在疗伤的过程中顺便过了一些真气给他?按照一般武侠小说的剧情进展,这是成为武林高手的前兆!
“楚留香楚留香。”李寻欢好了伤疤忘了疼,大呼小叫的冲出去。
“他在楼上搂著美人喝酒,你嚷嚷什麽。”胡铁花从楼上探下一个脑袋,看著李寻欢一大早抽风一般的兴奋。
“让开,我要找楚留香。”推开拦路的脑袋,李寻欢蹬蹬蹬的跑上楼去,“楚留香,你是不是给我运功疗伤了?”兴奋的声音突然消失。
楚留香和苏蓉蓉临窗而立,外面漫天飞雪,呼啸的北风将透明的雪花吹了进来,飘飘扬扬的洒落在衣襟和发梢,像一对粉雕玉琢的金童玉女。
“你受伤了吗?”苏蓉蓉曼声问道。
“没有。”李寻欢嗫嚅,垂下头,盯著脚下,十个脚趾头光溜溜的踩在纯白的毛毯上,跟那两个风姿翩翩的人比起来,显得狼狈不堪。
“没受伤吗?怎麽昨晚半夜本姑娘听到了一声惨叫,直入云霄。”花姑娘穿窗而入,背上背著一个包袱,也是花里胡哨的,一看就是她的风格,上面铺了一层薄薄的雪花。
“我……我昨晚做了个恶梦,那里面有只好大的疯狗,跟著我咬,就被吓醒了。”
“是吗?是疯狗啊。”花姑娘意有所指的笑笑,转向楚留香,“我准备好了,可以走了。”
“你要出去麽?”苏蓉蓉一愣,“这麽大的雪。”
“花花要走了,我送她去镇上。”楚留香温柔的说,“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我?”李寻欢指著自己的鼻子,吃惊不已。
楚留香好笑的点点头。
“我不去。”摇头,激烈的摇头,昨晚就是掺合你们的事,才赔了夫人又折兵,把自己也搭进去了,万一花蝴蝶一走,他又色欲大发的把自己按住干上一场,岂不是亏上加亏,不去,坚决不去。
“走吧。”楚留香也不多说,拉起花姑娘腾空而去,两人如流星般急速遁去,北风中传来一句话,微弱但并未被吹散,“等我回来。”
“你不跟著去?”胡铁花奇怪的问。
“我去干嘛。”李寻欢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不是说要帮蓉蓉抢楚留香,万一他们私奔了怎麽办?”
“刚才他还叫蓉蓉等他回来,怎麽会走,是吧,蓉蓉?”却见苏蓉蓉若有所思的望著他们远去的方向,窗子里飞进来的雪花将她的鬓角都染白了,落寞而苍桑,“我去。”李寻欢心一软。
“哎,他们用的轻功,你跟不上。”胡铁花急了,拉住他。
“他们说去镇子上,我到那去找他们就是了。”再看一眼苏蓉蓉,还是一幅神不守舍的样子,更是坚定了要去的决心。
第34章
“真是,痴男怨女。”胡铁花叹气,“再加一小白痴,够乱了。”转身往舱里走去,想了想,又顿住,重重一跺脚,船身都晃了两晃。
“这是什麽命,大雪天的,个个赶著往外跑,连带著我也不消停。”脚步不停的往镇上方向追去。
李寻欢去到镇上,正是市集开市的时候,街上行人接踵擦肩,密密麻麻,哪里还看得到那两人的踪迹。
找得两圈,只见人头,不见脸,不由得烦了,“到底跑哪去了,难道去喝花酒?”想到楚留香像个色中饿鬼一般,把自己骗上床吃干抹净不由觉得这个可能性大大的存在。
“哎,你们这里最大的青楼在哪里?”随手拉住从身边经过的一个人问道。
一个村姑打扮的妇人被他拽住袖子,再问上这麽一句,直觉反应就来了句,“不要脸!”
李寻欢涨红了脸,“对不起,对不起。”怎麽偏偏就拉了个女子问青楼,真是太丢人,这回一定要问个男人,还要是个看起来就是花花公子的男人。
左看右看,盯著行人一拨一拨的走过,总算发现了一个跟书中描写的色鬼类似的角色,再不犹豫,一把拽住人家的袖子,“请问你们这里最大的青楼在哪里?”
“我哪里知道。”那人启动一张唇青齿黑的嘴巴回道。
“可是你明明……”李寻欢上下打量一番,“就是一幅纵欲过度,肾亏体虚的样子呀。”
“你才肾亏。”那人气得跳起来,臭哄哄的起床气喷薄而,熏得李寻欢脸都黑了,“真他妈晦气,一大清早就碰上个神经病。”骂骂咧咧的就走。
李寻欢还不太想撒手,虽然嘴巴臭了点,却是寻找楚色鬼的唯一线索啊。
那人走了两步被拽住,见李寻欢咬著牙,踩著地,坚决不撒手的样子更来火,猛的一抽袖子,嘶拉,袖子断成两截,再恨恨的蹬上一眼,晃动著半截黑臂远去。
“怎麽会这麽样!怎麽会把袖子给扯断了,还好死不死的扯断的是个男人的袖子!”傻傻的望著手里的半截袖子,像在看洪水猛兽,心都凉透,难道这是
预兆自己将来的结局会是……断……袖……
胡铁花跟在後面笑得直打跌,这个小白,太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