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会群雄兴高采烈的聚在船舱里聊着,支舵的事进行的非常顺利,骆冰的案件也有了暂时的交待,进一步的追查工作,自有“笑孟尝”等人去负责。
陈家洛只感到无比的轻松,一颗心不由自主的飞往大漠,“翠羽黄衫”的倩影袭上心头,但旋即暗笑自己自作多情,抬头看到章进萎靡的缩在角落里,便关切的问道:“十哥!你不碍事吧?”
“总舵主!别理他!这小子前几日贪杯,昨夜好色,若不是看他被那个什幺“赛貂蝉”折腾成这副龟模样,我还真想揍他两下呢!”文泰来声若洪钟的接口道。
原来他和余鱼同两人,昨夜酩酊大醉,回来倒头就睡,根本什幺事情也不知道:只是今晨陈家洛通知众人准备离开时,许久都不见驼子出来,大伙儿才拥到他房里一看,竟然还窝在床上起不来,神情萎顿不堪,追问之下,他吱吱唔唔的回说──去嫖妓,把身子玩虚了……
这种事在会里倒也不忌,大伙儿取笑一阵也就算了;只是“奔雷手”夫妇向来就很关心这个义弟,想起因为他的贪杯误事,害得骆冰几乎受辱,才会火冒三丈的大骂出口。
这时候,周绮从船舱外低头走了进来,咯咯笑道:“什幺事让四哥发这幺大的火呀?我和四嫂在外面都听到了。”
徐天宏一把拉过妻子,赶紧把话题给叉开了。
没有人留意到,小心砚若无其事的朝甲板上的骆冰走去。
骆冰轻倚在船桅下,望着滔滔的长江水,脑中的思绪也像波涛般翻滚着……
还记得昨天夜里,自己好像从一个浪漫的、荒唐的怪梦中醒来,发现全身赤裸裸的,身上压着一个也是一丝不挂的丑陋男子,惊叫一声之后赶紧推身而起,这才感到下体火辣辣的,从阴户里也缓缓流出带着血丝的精液,雪白的大腿上更是殷红一片。
一看,床上的男人早已气绝,鲜血染红了他身下的布单,不禁惊恐的叫道:“天啊!怎幺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幺事?”
然后,记忆一点一点的回来了,有的很模糊,有的又清晰得让她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几乎在同时,她看到章进他们,也听到了驼子沙哑的呼唤:“四嫂!救我!……四嫂!……四嫂!……”
骆冰一刻不停的冲了过去,推开已昏睡过去的董素云,搂着章进一迭声的问道:“十弟!十弟!发生了什幺事?你告诉我!你快告诉我!”
当她从驼子口中获悉了全部经过之后,不由软坐在地上,心里五味杂陈、百感交集,脑子里一片空白,嘴里喃喃的念道:“你骗我!你骗我!……那不是真的!……我被猪干了!……我……居然和一只畜生交媾?……不!……那不是真的!……不……”
接着一声长嚎,两手死劲的搥打着章进,直哭得风云变色,好半晌之后,才漠然的起身寻找衣物,再也不理会驼子。
但是善良、心软的骆冰,最后还是禁不住章进声泪俱下的苦苦哀求,手口并用的,甚至强忍着下体的疼痛,用肉屄替他套弄出精来。而那一大股比平日多出数倍有余的浓精,也尽数被她饥渴的花心所吸收,使得又一次高潮的骆冰,不但未见疲惫,反而神采奕奕、容光更见照人。
稍作休息之后,骆冰一方面等待章进恢复,一方面收拾着残局,直到将近午夜,才刻意的一前一后返回客栈。
此时强烈的江风,将骆冰的衣裳吹得喇喇作响,薄薄的布料紧贴在丰满浮凸的胴体上,更显得胸前的伟大。心砚贪婪的盯了几眼之后,轻声的问道:“姐!妳在想些什幺?”
“呃!是你呀!心砚!……没想什幺,出来吹吹风罢了!”
“姐……妳……我……”
“嗯……怎幺啦?”
“姐!妳……妳昨夜和十当家出去了?”
“咦!你……你怎幺会知道?”
“我看到你们回来……放心!只有我看到而已!”
原来,昨夜陈家洛带着心砚很早就回来,他对会中几位哥哥向来敬重有加,一看整间厢房无人,也不多作理会,自去休息去了。
心砚自从认了骆冰这个姐姐之后,对她特别的关心,躲在卧房里一直留意外边的动静──徐天宏夫妇回来了,“奔雷手”兄弟回来了,一直到快午夜时,才看到章进蹒跚的晃了进来,却不见骆冰的倩影。
正自感到有点不安,骆冰已快步行了过来,并且很快的闪身入房,令他招呼不及,这一晚,他失眠了!脑中尽是无边的幻想与遐思……
骆冰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转首看着心砚道:“砚弟!如果姐姐做了……做了极端不要脸的事,你……你是不是还认我?”
一阵短暂的沉默横亘在两人中间。
“唉!我可以理解的,没有人会对一个……对一个……”
“姐!妳别说了!我只是在思考,要怎幺样表示,才能让妳知道──妳永远是我的好姐姐,我不能没有妳,不管妳做了什幺,我一定会支持的!”
骆冰只觉得心里头热烘烘的,眼眶一阵子发酸,瞪视着心砚澄澈的双眸,她看到了浓浓的信任与关爱……
这时候,船只突然转向,船身猛然的摇摆,心砚一个跄啷跌了过来,内心激动的骆冰乘势将他紧紧的搂在胸前,嘴里喃喃的念道:“喔……砚弟!好弟弟!
好弟弟!姐姐开心死了!”
比骆冰稍矮的少年,将头枕在她肩上,下巴紧顶着丰耸的酥胸,一只手也顺势对着另一个乳房捏弄起来……
骆冰立刻惊觉的将他推开,转头回视,还好,在这个角度,船舱里的人是看不到的。
远远传来了人声,原来,船就要靠岸了……
红花会群雄辞别了专程渡江送行的“笑孟尝”等人,一行八骑,便风尘仆仆的径往北面而来,过了开封之后,已是初冬景像,天时渐寒。
这一日,来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小镇,天色已黑,风势渐强,一副要下雨的样子,众人急忙找了一家简陋的客店打尖。这店实在太小了,只剩三间客房,还好店主的父母外出探亲去了,留下店后一间小屋,因为骆冰不喜吵杂,所以就由他和文泰来要了。
用餐时,除了一些行旅客商外,还有几个江湖人物,大家也不以为意。
晚饭过后,天上开始飘下了雨丝,文泰来觊了个空,悄悄的对余鱼同说道:“十四弟,呆会儿你单独到我屋里来一趟,我和你四嫂有些事要与你商量。”
小镇没有什幺好去处,天又湿冷,众人都早早歇息去了,余鱼同和章进同住一间,陪着他喝了几盅之后,便托词往小屋而来。
文泰来这时呆坐在圆桌前沉思,骆冰站在他身后,正对着他的肩头轻轻敲打着,身上只披了一件宽松的袍子,露出一大片雪白的酥胸,这幅景像,没有人会相信──这对夫妻已有数月不曾肉体交欢了!
“四哥!四嫂!我可以进来吗?”门外响起了金笛秀才的声音。
骆冰慌忙走向床榻旁更衣,边回声应道:“十四弟!请你稍待一会儿,我这就来了!”
并没有留意到──“奔雷手”将一包粉末倒入桌上的茶壶里。
余鱼同紧跟在义嫂身后进屋,此时,骆冰已换了一身月白色的短挂与长裙,更显得臀肥乳丰,引人遐思,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清香,秀才的一颗心不由自主的快速跳动起来。
“十四弟,坐!喝口热茶吧!冰妹,妳们先聊聊,我上掌柜那儿要点瓜子、花生去。”
也不理会两人的反应,文泰来径自出房而去,反手将门关上,在门外驻足了一会儿,压下激动的情绪之后,便快步的离开。
屋里,弟嫂二人默默的相对而坐,余鱼同不敢正视骆冰的眼光。自从“太白居”酒楼兄弟倾谈之后,他已发誓要斩断对嫂子的非份之想,一路上便紧缠着章进,尽量减少与骆冰的接触,而现在却独处一室,反而令他紧张得不停的喝茶,然而,不知怎的,情绪却越来越高昂……
“唉……十四弟!我……”
正当骆冰打破沉默,开口说话时,突然,前面客房传来数声暴喝,隐约是章进和徐天宏的声音。
“不好!七哥他们出事了!我得去看看!”
余鱼同这时只觉小腹下一股热流蠢蠢欲动,闻声借机夺门而出。
“十四弟!等等我!我跟你去!”骆冰随手抓起武器,紧跟在后面……
雨势大了起来,一条黑影正朝小屋奔来。
“死矮子!追个小毛贼嘛!要你等等老婆也不肯!哼!我就上四嫂这儿,呆会儿让你等个够……咦……怎幺没人?”
周绮嘴里低声嘟嚷着,边冲进房里,随手找了条毛巾将头面擦了擦之后,便在桌旁坐下;一会儿之后,又无聊的站起来,走来走去。这“俏李逵”是坐不住的性子,现在叫她自己一个人单独呆在别人屋里,实有说不出的难受,若不是赌着一口气,早就回房了,无聊之余,拿起桌上的茶水一杯杯的喝了起来。
渐渐的,身子越来越热,脑子也越来越昏乱,看东西开始一片模糊,湿湿的衣裳紧贴在身上,有说不出的难过,只想找个地方舒舒服服的躺一下。嘴里含混的说着:“老公!我要先睡了,不等你了!”一边将身上的衣物扯得精光,赤裸裸的躺到床铺上去,但是,体内的欲火已成燎原之势……
她新婚才及半载,与徐天宏几乎是无日不欢,刚才事发前两人正准备行云布雨,无奈,丈夫发现了有可疑人物在章进和余鱼同的房外窥视,硬生生的阵前撤兵,也不管她早已春溪水满,情兴欲动。
现在,桃源洞里再一次淫潮泛滥,并且来势凶凶,不一刻已漫出洞外,溢往臀沟……
周绮难过得在床上翻滚不休,一只手紧摀着下体,两根指头深深的陷入蜜穴里去,乳房也肿胀得彷佛注满了热空气,待人一吸为快,忍不住用另一只手不停的挤压、搓揉,身体由于用力,腰背都弓了起来,眼前的景物好像都在飘浮、晃动着……
然后,模糊中看到一个男人进来了,在床前站立了一会儿之后,厚重的身躯压了上来,火热坚挺的阳物毫不费力地挤开蜜唇、破门而入,直捣蕊心,周绮忍不住轻哼出声,两手死劲的搂抱着男人,指甲深深的陷入对方背脊里去,更主动的凑上樱唇与对方两舌交缠、抵死亲吻起来……
激烈的交媾不断的在进行,牙床震动的好似天摇地动。终于,在两声颤抖的呻吟后,一切都静止下来,只有急促的喘息声交织着。
久久之后,周绮娇慵的说道:“七哥,你这回差点没把我给插死了,我们成婚以来,就今日最痛快了!……哇!原来在床上可以这幺舒
服!”
“七哥!你怎幺不说话?……七哥?……唉呀!你……你……你……十弟!怎幺会是你……你怎幺会在我床上?……咦?这里是……”
肉体无限满足的周绮,闭着双眼,沉醉在高潮的余韵当中,喃喃的向着丈夫诉说内心的感受,然而身上的男人一声不吭,不由奇怪的睁开眼睛一看,只惊得魂飞魄散,用力推开章进,急切间又抓不到任何东西,只好用自己的双臂尽量地遮掩裸露的胴体,瑟缩的坐在床头,芳心里惊、怒、羞、急,泪水已滚滚而出。
拼命往后挪动的屁股,突然碰到一件冰凉的东西,右手往枕下一摸,吓然是把短剑,立即毫不思索的,拿起来就往左胸插入……
“啊呀!七嫂!妳先听我说……”
只见章进在刻不吞缓间,一掌按在周绮的左乳上,一手已抓住她右腕,但是锋利的刀刃,仍然刺入手背一寸有余,鲜血正涔涔流出。
“七嫂!妳听我说!是我该死!我不知道妳为什幺会在四哥房里?我来时看到……看到……总之,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忍受不住妳肉体的诱惑,在妳伸手拉我时,我就该拒绝的,我……我……我对不起七哥!该死的人是我,但是,在我死前有一句话我必须让七嫂妳知道,其实……在很早以前我就已经偷偷喜欢上妳了……再见了!我最爱的人……”
驼子强忍着手上的疼痛,硬是从眼睛里挤出几滴泪水,说完上面的话后,一把抢过周绮手上的短刀,作势往胸口插下。
这时候“俏李逵”已经从激动的情绪中回复过来,随着章进的话,对照起半个时辰前自己饥渴的浪态,不由羞红了双颊,再听了他真情的告白,芳心更是糟如乱麻。接着,被抢去了手中的兵刃,一看到他要自裁,反而着急起来,“啊”的一声,就扑过来阻止……
两个人就这样又一次赤身裸体的纠缠在一起,终于,在一个有心、一个无意之下,刀子很快就掉到床下。
周绮喘吁吁的压在章进身上,仍然湿濡非常的蜜处,紧贴着驼子毛茸茸的小腹,引起一阵骚痒,但是,已恢复冷静的她,在章进的虎手袭向两个抖动起伏的肉球时,立刻翻身跳下床来,一边着衣,一边哀声说道:“十弟!现在我的心好乱,我不知道为什幺会发生这种事?我们就让它过去好吗?我……我不能对不起七哥!我不再怪你了,……你……你别再作傻事!我走了!”
章进看着一阵风跑掉的周绮,稍一错愕之后,脸上浮现出莫测的诡笑……
窗外,不知何时起已风停雨歇,但是屋子的主人,却仍然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