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0月8日
[第二十章]
自清军入关后,作为北方民族共主的爱新觉罗氏就停在了长安洛阳,并以襄阳为主要的目标,没有太积极压迫南明首府江宁。【回家的路:WwW.01bz.cc 收藏不迷路!】
南明的状况就相对单纯了。丢了山海关后,原先明朝的基础实力一落千丈,真正能掌控的地方不过江宁一带。除了郭大侠一家把持的荆州确定忠于明朝外,其余清廷没掌控的地方也不会将南明当作一个效忠的对象。
于是,中原东部一直以来就和无主差不多,几年来济南到扬州一带,都被当作是南明与北方政权的模糊地带。
金国率先跨过黄河入主济南,表面上也是顺利接收,但河北武林的抵抗也没能让金国忽视。
本来完颜洪烈是打算在更多事端发生前,彻底清查城内所有武林人士,尤其是丐帮。但在完颜康建议下,采取了另外一种措施。
「什么?只能从东门进去?」被城门士兵拦下的郭靖一行有些惊讶。身上行头虽说不像普通汉人,但也没到一眼能和江湖侠客联想在一块。
那名拦路的士兵指了指洪七公后,解释道:「王爷有令,有带兵器的,有带镖的,以及乞丐模样的,都要到东门领了牌子,才能进城。」
黄蓉率先不服反问道:「你们是哪个王爷说封城就封城?」
那名金国士兵也算客气,似乎也是不想生事。「是赵王六王爷下的令,请您配合。」
黄蓉想了想,金国赵王那不就是完颜洪烈吗?
「所以,在这济南城的金兵,是完颜洪烈带来的?」
听黄蓉连名带姓称呼,那士兵先是瞪了她一眼,但明显克制住自己怒意后,压低声量说道:「小姑娘,小王爷一再交代,要咱们不和一般百姓起争端,您要是不配合离开便是。」
知道那名士兵已经展现出极大忍让,黄蓉也就收敛几分,不再与门卫言语相冲,本打算就先绕到东门去。
脑海灵光一闪,黄蓉突然又把郭靖拉到门卫前。「大哥不好意思,其实我们这次来是要给完颜康大人送礼的,能问问他在城里的何处吗?」
「送礼?」那士兵对这态度转变感到狐疑,但世间攀龙附凤者本来就不是少数,索性也就回答道:「小王爷平时在城东百花楼理事,你们不介意去也无妨。」
士兵回答得玄,郭靖等人一开始也摸不着头绪。等真到了那百花楼,才知道那士兵回答的尴尬是从何而来。
百花楼其实就是济南城东的一间妓院。
知道洪七公不自在,黄蓉和郭靖就先与他分头,等到晚上两人再进去楼里见完颜康。
和预料之中不同,完颜康确实是占了一个单间,但也没有任何陪侍在里头,只有完颜康自己和大量的文书。
「郭兄弟,黄姑娘。」一见到来客是郭靖和黄蓉,完颜康立刻替他们腾出座位来。「怎么来了不请人通知一声?」
黄蓉打趣道:「就我们两人这装扮,说是认识你会有人信吗?」
「这倒是。」完颜康放下手上文书,击掌出声让外边的人奉茶水进来。「这次直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黄蓉本想多推托几句,却让郭靖直接打了断。「金兵要南征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完颜康还在斟茶的手先是停了一下,随后又接着将茶壶放回案上。「谣传而已。」
黄蓉试探地问:「康兄弟…你方便谈吗?」
完颜康想了想后反问:「你们要知道这些做什么?…不好意思,近日民间一直有借此起事的迹象,如果你们也跟这有关—只怕我不能提太多。」
「都直接进了济南城,这还不明显吗!」郭靖显然是一头热地就拍了桌,反倒是完颜康还有些悠然。
啜饮一口茶,完颜康答道:「无妨,如果你们真和那些人挂勾,反倒合了我的意。」
这一回答,反倒让黄蓉和郭靖都蒙了圈。
「这次蒙古和金国一起南移,是玄烨…也就是当今圣上,的意思。」完颜康又向郭靖问:「郭兄弟既然在蒙古待过,想问问你知不知道…敏敏特穆尔和拖雷这两号人物?」
敏敏特穆尔,是蒙古汝阳王之女,多被人以汉名「赵敏」或是封号「绍敏郡主」称呼。由于汝阳王和郭靖以前待的铁木真帐下被清廷分往不同封地,郭靖对她也只是听闻过而已。
至于拖雷,在蒙古时就是和郭靖焦不离孟的兄弟了。完颜康这一提起,便让郭靖被勾起几分思念来。
「真的有和皇上提南征的人,我知道的,敏敏特穆尔、拖雷、我父帅、鳌拜鳌大人、太后陛下…这么多人提过,皇上这次应该是被说服了。」完颜康悠悠解释着,同时在案上展开一张地图。
「拖雷兄弟…要和清廷南征?」郭靖听后更加诧异。
「本来我是这么以为。」完颜康并非像在回答郭靖,指了指地图上的济南城。「不过,皇上调动来的人马似乎没有要过黄河,反而是要从燕京一路往西。」
完颜康的猜想,康熙帝把兵力往南调动,或许不是为了真正南征,而是要拱卫长安京师。
「真的是这样?那丐帮如果真的起事……」黄蓉也没再藏着,直接问道:「会撞上什么?」
「八旗,清人原本放在东北的最精锐。」完颜康拿起一枝笔,圈起了地图上的燕京和济南。「如果真的有人起事撞上八旗,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就看皇上要不要放过了。」
言下之意,本来康熙或许还没有南征之意。如果,真的因为汉人起事影响了八旗的动向,康熙和清廷的一票重臣就不见得会轻松带过了。
「所以…我们该和洪老前辈说吗?」这时郭靖也有些犹豫。就完颜康所言,丐帮如果真持续滋事,或许能逞一时之快,但后续要面对的可能就是八旗的锋头。
但黄蓉心底也大概明白,丐帮在河北的活动眼下只是压着,单凭自己和郭靖,不大可能说服丐帮立刻收手。
正当两人苦思之际,完颜康突然问道:「两位…能给济南的汉人人传个消息吗?」
两人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完颜康虽看似悠然,却没落掉任何言谈的细节。大致知道黄蓉和郭靖这次来和丐帮有关后,那他也就直接明说了。
「顺利的话,金蛇营应该也有得知这消息。」完颜康提笔指向地图上的济南城外一渡口。「十五日后,正黄旗和正白旗会先到这里,并顺带将大部分的军械带到。这批军械要是出岔子,皇上八成会不开心。」
「你的意思是—让武林中人打劫这批人马?」黄蓉听后答道:「但你又说金蛇营,是指你有意帮汉人——」
「并不是,顶多是这时间撞上,总比不巧撞上主力好。」完颜康解释道:「如果闹成功一阵能让他们安分一下子,就只有这批损失还算可以承受的。」
知道完颜康心里是算计,郭靖显得有些失落。反观黄蓉一明白完颜康有意偏袒汉人,便更积极询问着。
「但金蛇营和丐帮真的一起上,你自己又该如何?」
面对黄蓉提问,完颜康不疾不徐答道:「这些日子来我都一直盯着金蛇营,他们要来我还有办法应付;至于丐帮…这次同行的还有西域白驼山庄的欧阳锋大师,加上近日管控也让他们脱不了我的眼皮子。总之,我们这边倒是不怎么担忧。」
「欧阳锋?」郭靖和黄蓉大惊,没想到当初欧阳锋急忙离开桃花岛,竟然也是搀和到北方的事情中。「看样子,也是只有洪老前辈出马才行了。」
「不过,唯一我还没想法的,就是要怎么让皇上事后不把矛头转到这来。」完颜康的意思,就是丐帮和金蛇营一起来闹无所谓,但要有个让清廷也动不得的一方来背锅,武林和北方民族才有善了的空间。
这个问题,又让黄蓉陷入了思考,即便她冰雪聪明,也只能想到让丐帮和金蛇营先从北方脱身这个办法,但又会说回这两边到底答应不答应的问题上。
「如果可以……」完颜康提出了请求。「郭兄弟,黄姑娘,能否在五日内,带一个日月教的人来?」
日月教?一听其名,黄蓉和郭靖就更摸不着头绪,完颜康怎会此时又提一个更不相干的人马?
「近日,除了汉人侠士之外,在燕京附近动作频频的便是日月教。」完颜康认真解释道:「我不方便大张旗鼓抓人,这样容易被怀疑。但现下唯一的不足,如果能和日月教接触,可能就有解。」
黄蓉和郭靖明白过来,完颜康是要和日月教讲条件,让他们去当这背黑锅的。
「但那毕竟是……」郭靖色有些凝重。「康兄弟,你到底是为什么?泄漏情报给我们,还想要搭上魔教……」
完颜康看着杯盏内的茶水,想了一下,并没有立刻回答。
郭靖这一问并不是表面的问题,只是单纯郭靖的傻愣也没法让他问得明白。完颜康大该推敲了下,才想明郭靖可能想问的事情。
「真的要说,我还是想继续在金国这当王爷。」完颜康将杯内茶水一饮而尽,再一边重斟一边答道:「只是我想平平稳稳地过日子,不想打仗,也不想牵涉到麻烦事里。」
完颜康并不是真的想完全站在汉人这侧,现阶段他只是就自己能力所及,尽可能避免触发冲突。如果他真完全投向汉人,他大可直接泄漏军机后直接投奔南方,不必留在济南搞得如此迂回。
「那杨伯父、杨伯母,还有念慈的事情—你都不管了?就只为完颜洪烈和你自己的──」郭靖此言,颇有指责之意。
「只有我。」完颜康语气平静,但手里的杯子却被捏出一丝裂痕。「这一次,我能押的筹码都押了,就只要让他失势,我便能顺理成章接管这王府,这军队,当真正的王爷。」
完颜康虽然镇静,但反应与言词明显激动起来,让黄蓉和郭靖一时语塞。
「失态了,如果你们能协助,我就在这等消息。」完颜康站起身,转向墙壁后自顾自地说道:「我…这阵子背着父帅,甚至背着很多人,做了许多事情。郭兄弟,我不想欺瞒你,但北方现在的凶险,即便让我过了这一遭,也不见得有命能待到下一刻。」
「康兄弟何必如此?」郭靖听后,语气变得缓和一些。「这件事情后,我们可以,和我娘,我们一起到南方──」
「别说了,靖哥哥。」黄蓉明白两人想法有鸿沟,便硬生生打断两人。「要抓日月教的人来是不难,但我想问一件事:我们能信你吗?」
完颜康伸出右手,露出那晚自己断掉的两指。「这两根指头断了,你信吗?」
黄蓉点点头,虽然这答案和方才问题一点关联都没有,她仍是选择和郭靖一起相信完颜康。
完颜康坐了回去,没有再出声,看似是要送客。黄蓉和郭靖便道了谢,直接离开百花楼。
盯着方才打开的地图,完颜康新里思绪万千。他明白郭靖和黄蓉是来跟丐帮一起找金国麻烦的,但他仍没有像对萧中慧一样特意刁难人,只是把自已的打算说了个大概。
八旗要南移这件事情,是康熙下的旨,像是要调北方主力打算一鼓作气剿灭南明。然而,康熙这旨意下得并不明确,只说这批人该什么时候来,又该往哪里走,对具体作战的方略是只字未提。
于是,完颜康有了另外的联想,更有了另外的打算。
他打算让八旗在完颜洪烈眼下出事,借此事报复。另一方面,自已也能掌握更多的权力。
这一切,就要看他这些计画能不能被配合。
不安的气氛在济南城内弥漫着,不只清廷南征的消息引来一部份武林人士的躁动,甚至明眼人都看得出,丐帮和日月教走在城内走动的人多了起来。
完颜王府内也因此分成了两派意见。完颜洪烈自已是主张在动乱发生前,直接清查与扫荡所有不法分子;完颜康则是主张避免与武林人士正面冲突,让王府和百姓先行区隔再慢慢收拢人新。
其实王府上下都明白,完颜康这是因为自已母亲的事情和完颜洪烈过不去。但除了方略不同外,完颜康倒是没落下军政要务,甚至有些王府中人认为他比其父完颜洪烈更上新一些。
「真没想到,你竟然把这窑子当办公房了。」倚靠在百花楼的窗台,欧阳克对完颜康打趣说道。
作为护卫八旗的重要人士,欧阳锋叔姪已经率先抵达了济南。照完颜康的方略,他们的行动也被限缩在王府周围。即使知道欧阳克不想受拘束,完颜康也强烈要求他只能待在自已有活动的百花楼内。
欧阳锋本人是接受了完颜康的解释,同行的欧阳克也只能先听了。
「您也明白,王府内外都认为我先在和父帅不合,我只能姑且找这地方待着。」完颜康揉了揉眉头说道:「先在城内反清的气焰正高着,您肯在这楼里待好,完颜府就感激不尽了。至少这楼内您想要什么,我都会尽让您满意。」
「你这说话的调调,和我叔叔都一个样。」欧阳克抱怨道:「说什么责任、名声、局势…什么的。我就不明白,我们白驼山庄也是有头有脸,就不能享受享受了?」
「您说的是。」完颜康假意迎合。「您就在这好好歇息,晚点在下还要巡防,日落后再送好酒给您。」
「你这忙得连东道主都当不尽兴。也罢,本公子也不是无礼之人,这楼里开销,都算在你头上便是。」说完,欧阳克挥挥衣袖便往其他厢房寻欢去了。
完颜康瞬间变了脸色。欧阳锋虽然阴毒,但在王府内举止还有大家风范。全然没料真正麻烦的是欧阳克。
欧阳克在百花楼内,就和当初下江南一样,把姑娘的生死当作掌中蝈蝈一般玩。事情一流传出去,本来城内汉人不满的声浪瞬间又上了去。
到此地步,如果真要像完颜洪烈那样直接镇压,就必须血洗济南城才有可能。一旦如此,清廷必定会追究下来。也因此,完颜王府上下接受了完颜康的做法,让王府兵士与汉人彻底分开,只留自已和一部份人做沟通和监视就行。
无奈欧阳锋叔姪毕竟是康熙钦点,完颜康先阶段是真拿他没办法,也就只能尽量私了。
欧阳锋明白欧阳克的作为,迟早会再摊上大乱子。劝也劝了,甚至在江南还有罗云给的教训了,欧阳克始终不改其性格。
凭白驼山庄西毒的名号,欧阳锋倒还是能帮欧阳克挡下一阵。
只有欧阳锋自已知道,虽然欧阳克表面是他的姪子,但其实是他和嫂子私通下所生的亲儿子。即便欧阳克再怎么蛮横,欧阳锋多少还是宠着他的。
只是他不会料到,这一趟会是欧阳克最后一次蛮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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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南城外港口,旗军的船已经如期抵达。欧阳锋叔姪在完颜洪烈的陪同下,和正黄旗的接头在港边清点着船只。
「我们在这里要停三天左右。皇上的意思,是要等镶白旗到了,再行出发。」正黄旗的人和完颜洪烈说明着。
琐碎事欧阳叔姪就不介入,就等兵马将士自已处理好再等通知便行。
「没想到那叫完颜康的公子,连来陪咱们都不肯,没想过我们是康熙座上宾吗?」欧阳克碎嘴道。
「真要说是克儿你该向他学学。」欧阳锋一边闭目养,一边说道:「在八旗来之前,他已经安排妥当周边布防,甚至自已驻守在陆上要道。细微之事仍谨慎以待,以后必受清廷重用,往后你可与他多交流。」
欧阳克只当这是自已叔叔老生常谈,随口敷衍了几句。
完颜康当然要谨慎布置,今天可是他预计「大乱」要发生的时刻。
看着天上盘旋的飞鹰,都是来自于自已设的哨口,完颜康对自已的盘算又多了几成把握。
当然,暗中从济南出发的丐帮也注意到了。知道天上飞鹰代表着行踪受到监视,丐帮的人马也就不得不迂回一阵,才能抵达港口处。
「那就是八旗?」洪七公从远处眺向停在港边的船只。除了零星的兵士上下船外,连卸货的迹象也没有。「怪哉,没想到他们没打算在这里改走陆路?」
「洪老前辈,对方心里也是有底的。」黄蓉说着自己的推测。「那完颜康虽然是泄漏情报给我们,但骨子里还是替金国卖命多些。」
「那果然照妳說的,突袭后速速离去?」洪七公将小哨放在嘴里,准备下令。
完颜康待着的地方,是港口西边的小丘。就像是准备好的一般,他早已背着几杆红缨枪,在马背上候着。
只有他一人在马背上。其它手下的人马,都是分布在要道周围高处暗处,只带弓箭埋伏。
远处哨声先响,接着是一连串的火药起爆,浓浓硝烟从港口升起后,就是一连串的厮杀声。
「来了!」完颜康策马下山,随即一连串的鸣箭从各地哨口射出,照着完颜康的布置行事。
完颜康安排的兵士,没有立刻涌入港口,反而是集中在港口外的隘口要道,直接堵住大部分出路。
「混帐!是那两个闹我王府的小浑蛋!」一片混乱之际,完颜洪烈认出在人群中穿梭的郭靖和黄蓉。「宰了他们!」
当然,没等到完颜洪烈下令,欧阳锋叔姪已经挡在洪七公等人面前。
没有多余言语,欧阳锋率先和洪七公战在一起。
「哈哈!真没想到你们两个还敢来寻事,本公子这次就要报上次出丑的仇!」说完,欧阳克立刻对郭靖和黄蓉出手。
这一趟对丐帮来说,就是炸了几艘船便全力撤退。然而出乎他们意料,本来空无一人的大道都被完颜康安排的兵士堵了上,反倒让丐帮也和港口的旗兵一样乱成一团。
很快地,反而是撤退路线被堵的丐帮落了下风,本就有规划的金兵和王府高手将丐帮众人团团包围。即使洪七公等人稍能应付欧阳锋叔姪,还是无法挽回被围歼的下场。
正当酣战之际,一道身影飞入战阵。
「哇啊!」「呃呀——」
几声惨叫,介入者周围不论丐帮金兵皆倒地不起,让战场被硬生生腾出若大的空处。
与周遭格格不入的倩影转了一圈,亮红的长袖与绫带抚过周围尸体,随着此人足部的停滞缓缓落地。
(女的?)躲到远处观战的完颜洪烈注意到那人,难掩其惊讶之情。从她进入战场到清出空间,仿佛须臾之间的事。
接着,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战场又多了一批人进入。身着暗红色长袍的人不知何时混入,渐渐围住了闯入的红衣女子,却又不像是围攻,而是做出了拱卫之姿。
喧闹声随着这一批人的闯入停下。
(日月教?真的来了?)洪七公和黄蓉认出日月星辰袍,知道来者就是日月教的人马,看似完颜康是真的与他们搭上线。
「日月教?」欧阳锋倒是1悉这个和白驼山邻近的教派,以宏亮的嗓音问道:「敢问诸位来此地?是所谓何事?」
日月教众让开一丝空隙,使中间的红衣女子为众人所见。
「哈。」清丽却带着英气的轻呼,却让在场不少人分了。明明全身着艳丽的大红罗衫,却让人不觉眼前的美艳女子可以轻薄。
欧阳锋长吸一口气,他认出了此人,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开始缓缓向后移步。
洪七公知道对方势众,况且也摸不清此人实力,也示意丐帮弟子先打住。
「能请诸位卖本座一个面子,各自离去吗?」清了清嗓子,「女子」又以截然不同的浑厚男音说道:「能请诸位…各自离开吗?」
没等欧阳锋阻止,欧阳克倒是先冲了上前。「就凭妳一介女流?哪里来的胆子敢叫我们退了?」
「克儿退开!」欧阳锋顾不得方才与洪七公鏖战的伤势,拼尽力气要向前把欧阳克拉回来。
本来,欧阳克还不知轻重地想捉住那人的臂膀,却没想到「她」的红衣大袖只绕了欧阳克那只手一圈,欧阳克就像颗陀螺般转飞接着落地,同时那只伸出的手还被拧成麻花辫的模样直喷着血。
「啊…啊啊……」还没意会过来,一只脚又踩住了他的喉头,让他直喘不过气。
「告诉他们!本座的名号!」一个挥袖,日月教众开始大声吆喝。
「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
欧阳锋不敢动,即便自己的姪儿、亲儿随着吆喝被一脚又一脚踩死,他也不敢冒死从「他」手中救人。
东方不败。
曾有照面几次的欧阳锋,知道「他」是不能挑战的存在,何况现在自己有伤在身。
「你的徒孙?」一脚踢开欧阳克的死无全尸,东方不败对欧阳锋笑了声。「可惜,白养了。」
见欧阳锋也没有插手的本事,本来气势未减的所有高手、甲士都纷纷退开,丐帮也在洪七公的一声令下直接退去,只留着日月教的人还没动静。
「好,本座乏了,散了吧。」话音一落,东方不败率先消逝了踪迹。undefed
「是吗?那看来我们真的是给这人放过了。」袁承志心中不甘又油然生起,感觉金蛇营此次出动,都被完颜康拿捏的明明白白。
完颜康回到港口,才从王府人马得知丐帮突袭和东方不败搅局的始末。
接着,就是来自完颜洪烈的问责。
完颜洪烈一见完颜康,便气急败坏地问:「你不是说布防完善吗?今天这波遇袭是怎么回事?」
完颜康心知肚明,今天这一出七八成都该算在他的头上,但他没多说,只是顺着完颜洪烈的脾气恭敬地赔不是。
反倒是欧阳锋,即便自己的血亲牺牲,却没怪罪完颜康,还替他打了圆场。
「本来江湖人士就是来去无踪,今天如果不是日月教杀来,这一次我们早把这些乞丐给剿了。」欧阳锋咳了数声后对完颜康说道:「从这点来说,公子算是做得不错了。皇上那里,我也会多缓颊几句。」
「大师谬赞了。」完颜康拱手称谢。「在下既然主掌巡查之事,今日之事,必会深加检讨,并且向皇上禀报。」
完颜洪烈听了又更焦急,完颜康把事情抖上长安去,他自己赵王府不就更危险了?
然而在港口的这一乱,欧阳锋和八旗都受了损失,要瞒天过海也不可能。
相反地,他只能庆幸欧阳锋追究的意愿不高。现在完颜康能揽下检讨之责,也或多或少能安抚今天受袭的旗兵。
「等等。」欧阳锋离去歇息前,又对着完颜洪烈说道:「虽然势必要推迟几日,但这趟去皇城,你们父子俩也来。这几日下来,老朽认为该趁这机会让皇上提拔公子才是。」
这就有点出乎完颜康意料。本来他是想把事情盘算完,自己在北方当个悠闲王爷好好躲着,却没料想欧阳锋还想把他推到清廷的权力中心里。
「这…今天在下毕竟犯下失误,只怕——」
「无妨。」欧阳锋打断他后说:「我们白驼山庄,还有八旗,这次都被皇上叫了去,表示圣上有需要的地方。公子不妨去这一趟,让皇上品评后再来谦虚也不迟。」
看着独自退去的欧阳锋,完颜康倒还没好为何这个一代宗师这么积极拉拢自己。他的第一个疑惑是:欧阳锋为何没对欧阳克之死着墨太多?
毕竟是他自己亲侄,欧阳锋竟没有无理取闹,甚至一点究责之意都没有。
完颜洪烈更没想透。他搞不明白康熙这次调动八旗的缘由,也不清楚欧阳锋为何不追究欧阳克之死。甚至,他也无法了解完颜康怎么当下就揽下罪责。
这一切疑惑,对完颜康来说也不重要了。
表面上他说是要检讨,但到底该给康熙什么说法,以及「证据」,他早已准备妥当。
既然欧阳锋还推了一把,他就更有说服康熙的把握。
唯一的变数,就只看康熙相信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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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骚动传入南方,并没有引起任何波澜,仿佛就像是个闲聊的谈资一般。即使是南明政府和襄阳,都没有任何应对的打算。
说到底,南方的势力版图太过于割裂,没有任何一方能组织起有效的活动,光是守着各自的边境都有些分身乏术。
襄阳就是一例。长期以来,襄阳郭家就不断在长江北岸与清廷拉锯着,荆州其实有一部份早就在清廷手上。
自然,这些纷争就和较为安宁的东南方无缘了。
罗云知道北方的事情,根据周围风声还是扬州、杭州来的消息,他判断南明朝廷也不会有什么举措,北方的骚乱他也就不放在心上。
他在太湖的作息,也就和在姑苏一样。罗云不算是起得早,也不会说晚,就是抓准时间可以衔接上归云庄早班的人忙碌完的空档。
「您好,罗先生。」洪凌波因为资历算来比较轻,也就成为当早班的常见人员,通常休息一阵后才会到飞云楼接着工作。类似的是穆念慈和戚芳,当早班的频率也和洪凌波差不多。
罗云经过她时,也稍微揉一揉她的头。「今天还好吗?」
「用过早饭后就会去歇息了。」洪凌波没有抗拒,心底还有点喜欢罗云这样子摸摸它。「昨晚楼内收拾得早,回来也算是多休息一阵。」
罗云点点头,便让洪凌波跟着自己到饭厅用饭。
归云庄的饭厅就是让众仆役一块儿吃大锅饭用的,如果没要事,罗云也就是在这里解决,靠正门的大厅就是等宴客时才用上。
当然,也有一部份接着去杂院忙农活的人,他们的早饭也就图个方便,让厨房的人送一份,连午饭一起,放到杂院里的小屋里自己去取。
总管之职的文珊芸,就是惯性的早起了。如果前一天晚上没在楼里被点名,文珊芸都会在破晓前开始巡视庄内各处,确保早班的人没出岔子。
至于以飞云楼内工作为主的人,就通常是比较晚起。没有什么意外,他们的起床时间就比飞云楼开门时间早一些而已。
虽然说飞云楼柜台处有牌子标明可以领上楼的姑娘,但也不是所有在飞云楼出入的就会被标上,例如穆念慈和包惜弱,虽然是会负责算帐和打扫的杂事,也会陪客人喝上几杯,但都没有让客人带进厢房里过。
姑娘的数量够,加上她们俩人本身还是有点尴尬,罗云和其他人也没有强迫。
中午并不是人潮最多的时刻,罗云选这时间点开门就是自己和文姗芸方便,这时间来的人,多半都是找他们两人沟通事情。
至于真正工作的姑娘们,是打扮梳理好后,才从归云庄搭渡船到飞云楼。
「戚姑娘今天也很漂亮呢。」楼里的酒客多半长眼,要揩油也是挑比较不火爆脾气的人。
戚芳最初应对还是有点生硬,久了后也多少理解了这行里的待客方式。
「啪—啪—」清脆的巴掌声从另一侧响起,十有八九是来自于梅超风或李莫愁。
就正常情形,不会有人不长眼特别去惹她们俩,她们或多或少也会因罗云的缘故克制一些。
不过,总有些人爱好特殊,非喜欢给姑娘骂个几句甚至打上几巴掌,李莫愁她们也就顺势而为,给予这类「特殊服务」。
何红药虽然通常会被归类在和李莫愁同一类,但客人被她吸引多是因为她的打扮相对特殊。
明显因为脸上的伤疤,何红药不管楼内楼外,都是戴着面纱示人,就连面对罗云也不摘下。样式部分她倒是讲究,除了常用的青色薄纱,她自己还备有朱红色和碧绿色等不同的款式。
在服侍客人方面,何红药大概是除了文珊芸外最不排斥的一位。
通常,都是楼里的客人上头了,姑娘们才会被半推半就地领了牌子上楼。
何红药反倒像自己先上头,多是她先逮着机会,把男人的嘴塞到自己面罩下,肆无忌惮地用自己的香舌搅乱对方的口腔。
到这地步,多付钱领牌上楼就是水到渠成。
「这还真上心啊。」文珊芸第一次看见这场面时,就只点评了这一句。
李莫愁最初还会讥讽几句,后面她自己跟着习惯青楼生活后,也就没好意思多说什么。
上了楼后,就是楼里规定必须先行的清洁环节。
楼内都会有罗云或文珊芸时刻烧好的热水,供平时的清洁之用。也因此,柴火无论四季都是楼里一大开销所在,归云庄后山的林子只能多少作补充之用。
一进房内,何红药将沾湿的方巾滑入客人股间。搓澡的力度通常比平时爱抚还重许多,毕竟这是为了清洁。
何红药习惯的做法,就是先扒光了对方,在搓洗下身的同时,自己从前或从后持续吻住嘴。就算对方因此瘫软,何红药还会用一只脚顶住,顺着倒下的势头压着吻着。
通常这一套行云流水下来,男人通常都没法站稳,何红药手一甩便将方巾扔到水桶里。接着,把还没回过来的男人推倒在床上。
见何红药微微掀开面纱,对方便知道接下来迎接他的是什么。
「咻噜」一声,刚清洁好的阳根就没入了面纱下的湿润秘境。
如果有妥善清洁的话,阳具就是没有调理过的软肠一般,基本没有什么味道。何红药心里适应得快,对于主动给客人吹箫也没那么排斥。
真正有味道都是后面来的东西。
随着不断的吞吐,在何红药口内的阳根也逐渐变坚硬。虽然客人能明显感觉到自己下体的变化,但视线却被那层秘的面纱给彻底遮盖。
何红药专心地摆动头部,让肉棍在自己嘴内来回进出。
不断地吸吮让客人的肉棍开始不住颤抖,何红药也感觉到第一波的脉动传入口中,将口内的阳根吐出后笑问道:「你想…射在哪里呢?」
一般来说,到这阶段就是两方开始交合。
但答案不出何红药意料,对方还是想要在何红药的嘴里结束这一回合。
紧接着,微微从面纱内露出的嘴再度张开,将强顶着精关的淫棍再度放到嘴里。
何红药很懂得如何取悦眼前的男性。在一吞一吐的间隔,她刻意让肉棍往外顶出一些,棍状物的轮廓便在面纱上凸起一个印子,使何红药吹箫的情景看起来更显得淫靡。
炽热的阳物在她嘴里跳动着,她清楚精液在嘴里喷涌而出是随时将要发生的事情。
「要…要射了!」客人在最后一刻提醒了她。
第一波的精液浇灌在何红药嘴里各处,而在客人的阳根还在抖动同时,她就将阳根从嘴里抽出,双掌贴住自己的面纱,让剩余的精液随着阳具的脉动浸透自己青色的面纱。
等到射精结束,面纱已经沾染了一块腥臭而引人暇想的深色。
再度亲了一口前端,何红药便结束了这一次的服务。
这是为了让客人兴奋她才这样玩,但不代表她有这兴趣一直挂着有浓烈气味的面纱上工。
「啊,何姐姐。」看到何红药来到休息的偏房,穆念慈知道她的习惯,便先递给她事先备好的一壶药水。「请用。」
背对着穆念慈,何红药卸下本来的面纱,交给穆念慈后便开始用药水漱口。
接着,穆念慈会换上另一个全新的面纱给何红药。
微微点头作为道谢,何红药打理好后便又回到大厅接下一位客人。
虽说不是只专门打杂,穆念慈因为不怎么接上楼的活,倒是最常帮何红药善后的。最初处理这些「用过的」面纱时,她还是有些害臊,或说带有点好。习惯之后,穆念慈也就当是个例行公事。
不过,她也因此被何红药间接养起了一个莫名的习惯。
何红药一天会用上的面纱最多是三个,穆念慈总会把其中一个留在身上久一点。
本来只是出于好,所以穆念慈在清洗前嗅了一下上头的污渍。
第一次自然是被熏得呛,但随着次数多了,也就渐渐闻得习惯也闻得久,甚至毫不顾忌地把用过的面纱直压在鼻子上。
面纱上的污渍,和当初完颜康在自己内灌入的精华一样。想到此处,穆念慈下身总会涌起莫名的燥热。
随着识回游在当初与完颜康云雨的回忆,穆念慈的另一只手伸入自己的双腿之间,开始爱抚自己流出蜜汁的同口。
「哈啊…哈…哈啊……」自娱自乐的娇喘声毫无保留地回荡在房内,穆念慈在大口吸气同时也吸入更多精渍的腥臭味。
双指张开湿润的蜜瓣,穆念慈把两指塞入毫无阻拦的肉穴内,一开始就是猛力地进出。
穆念慈已经太过于习惯,全然没有爱惜自己蜜穴的打算,她的脑海里只有想要赶快达到高潮的渴望。
即便隔着衣物,随着手指进出响起的水声仍不住地传入她耳中。
偶尔,穆念慈会在此时对自身放荡的举止生出一丝羞耻,但那不代表她会因此停下。相反地,她脑海里会出现截然不同且又模糊的身影。
在幻想中,手里面纱上那精渍的主人,在她高潮的前一刻不断地咒骂她是何等淫荡。
牙关一咬,穆念慈闻着精液的味道,在高潮同时夹紧腿,千万个淫靡幻想随着最后一声娇喘逐渐消散。
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穆念慈还是舍不得把满是精液味的面纱从脸上拿开。
毕竟还是楼内的偏房,穆念慈这样的行为没被注意到是不大可能。
罗云是知道,也曾撞见几次,但也没有多说或多管。
「不要耽误工作。」文姗芸只有提醒了这一句。
一言以蔽之,楼里只要功夫不差的,其实都有意识到或撞见过穆念慈的这一行为。
包含把私人物品托付给她的何红药。或多或少何红药对穆念慈拿自己面纱当配菜的行为有些感冒,但穆念慈也因此不介意帮何红药善后,所以何红药还是默许了。
有能力上楼后再自己善后的,大概就戚芳一人,但戚芳还有女儿要顾,一天里待在楼内时间并不长。
洪凌波虽没说不愿做,但洒扫整理并没有太俐落。
这样人力不足的问题,飞云楼开业时便有,主因来自于罗云坚持尽量不雇男工。
但以正常流程雇女孩子,不关是出于自愿与否,都是要先花上不少银两。
「还真没那闲钱。」文珊芸曾向罗云抱怨道:「自从整了飞云楼,罗老板您花的钱就多了。这半年下的开销,大概要还要一年两年才能再赚回来。」
因此,有不需要花钱便能进来的姑娘,不管是李莫愁、梅超风那类因冒犯罗云也好,还是穆念慈、戚芳那样无处可去也好,都算是缓解了飞云楼人员不足的问题。
在一般的情形下,妓院都不是自己抓姑娘回来,而是姑娘因为各种理由和青楼签下卖身契。通常赎身要的金额并非常人所能负担,所以失足女子多是难以脱身。
即便罗云管辖下的回燕楼和飞云楼,也没有例外。罗云也是接受各种理由把姑娘卖到楼里来的,但卖到他底下与其说是卖淫,不如是说是在卖苦力,每个姑娘一天内上床板的时间可能远比倒腾杂活来得少。
知道罗云讲究规矩,待底下姑娘也不差,姑苏和太湖不少真的走投无路的人,也是会把自家女子「托付」给罗云。
当然,偶尔也有不太清楚地方风气的人闯进来。
「你们老板在吗?」一群江湖装扮的人押着一个女子进到飞云楼。「我们这儿有姑娘要卖。」
态度强硬嚣张,显然是不清楚罗云在江南的名声。文珊芸在柜台打量一下来者,领头的虽然是个中年,姿倒不逊于一般年轻侠客。衣物略显厚重,多半是来自北方。
被他们带来的女子,虽然默不作声,但表情上明显不是自愿的,几乎是一种强忍住泪意的样态。
「既然如此,请各位上楼到偏房说话。」文珊芸知道情况有异,便在安排同时向着楼内各处的姑娘打手势。「戚妹妹、穆妹妹,把这姑娘带给罗老板检验。至于其余诸位,请和我到楼上算卖姑娘的钱。」
领头的有点不耐,对着文珊芸碎嘴道:「把银两在这结清了不就完事?咱们可忙着,没心思算妳想给多少银两,反正也是窑子不干净的钱,我们收了还怕脏手。」
「这叫财不露白,大爷。」文珊芸举起小扇微微行礼道:「况且各位带姑娘来我们这帮忙,于礼…不也是我们该招待感谢一下各位吗?」
「喔?你们听听,这娘们说话还挺上道!」显然,对方也是好财贪色之徒。
他们全然没发现,所有客人都让姑娘们悄悄从侧门带离,只有留下几个剽悍的女子在楼内候着。
罗云知道情形,但没有出面,就待在最角落的房内和被带来的姑娘大眼瞪小眼。
女子外貌秀丽,坐姿颇有大家出身的风范,清丽的眉宇间还透露出一丝丝的英气和巍然。即便故作镇定,罗云还是看得出她不仅是被迫,而且还对罗云自个儿的异族样貌给吓着。
「妳的名字?出身?」罗云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另外,带你来的那些人,和你什么关系?」
「小女子,苗若兰…只是普通的民女…他们…是…是我…叔伯…因为…要用钱……」
罗云指尖轻轻敲了几下桌面。「没钱还能搞这么大阵仗?他们背上的剑,也不是便宜的吧?」
知道罗云识破这纸糊的谎言,苗若兰一时也乱了方寸,支支吾吾便再也编不下去。
「说实话,我还能护着妳。」罗云走上前,搭着苗若兰的双肩蹲在她面前。「现在把妳支到我这,就是管事的认为有问题,才给妳这空间和我说清楚。」
苗若兰还在犹豫,毕竟眼前的是一个妓院头子,她也不知道自己说出实情会有什么下场。
见软的没什么用,罗云便改用另一套说词。「跟妳說吧,我们这里怕麻烦,要是我们觉得有毛病…就会直接拒收。就妳的情形,我猜如果退了回去,带你来的那些人也不会让妳好过,没错吧?」
苗若兰心一惊,没料到罗云竟能把她现在的情形说中了大概。
「这事情好办,妳愿意就留在这里做事。那些带你来的,我们这边能忽悠过去。妳不愿意,我就放妳跟他们走,后面事情我就不管。」罗云说完便坐回椅子上。「外面能拖住他们的时间不多,妳得马上想好。」
罗云所言不虚,就文珊芸这样安排来看,外面也就是先让文珊芸压着,但随时都会有冲突的可能。
「我…请让我…请让我留在这里。」并没有太多考虑,苗若兰直接跪到地上。「拜托你…拜托你们…帮帮我…帮帮我爹爹……」
「明白了。」罗云点点头。「先待在这里,别乱跑。」
心里虽又觉得摊上麻烦事,但贸然买下苗若兰,罗云直觉是有风险。
交代穆念慈和戚芳顾好苗若兰,罗云便出去准备和文珊芸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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