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隔壁校的哥哥(4)

    自從那天在垃圾場，淩卓洲被門外的聲音匆匆叫走，文憶已經超過一個禮拜沒有他的消息。

    她想問柳心心，又怕男女朋友的事「被拆穿」。

    之前隔壁班的班長、副班長交男女朋友，女生的家長跑來學校當著班導的面將男同學臭罵一頓，好像兩個人交往都是女兒被騙一樣，逼著學校非把男同學轉班不可。

    男生家長聽說自己品學兼優的兒子當眾受辱，氣呼呼的乾脆轉學。女生也覺得自己父母跑到班上來鬧太丟人了，直接拒絕上學，最後由女生家長申請在家自學，再也沒有見她來學校了。

    老師喜歡拿這個事件對大家耳提面命，現在還小，不適合談戀愛，注意力多放在讀書學習。像那兩位同學書讀得那麼好，眼看就要畢業，學業卻硬生生地被掐斷。

    「何況你們年紀還小，感情以後會如何都不知道，大好前途為了一段充滿變數的戀愛斷送掉實在可惜。」

    文憶不懂這些情情愛愛，卻知道大人都不喜歡小孩談戀愛。偶爾聽見大人們談論家裡的小孩喜歡學校的誰，說得好像小孩很有趣可愛，一旦小孩們正經兒八百的交往就變成令人頭疼的早戀行為，必須扼殺在搖籃裡。

    雖然如此，她就是要跟凌卓洲交往！

    沒有聯繫的這幾天，她常常想起凌卓洲。想他的親吻，不管是輕輕淺啄還是霸道的吸吮侵略都讓她回味不已。想他頂著自己磨戳的感覺，光回憶那個硬硬的東西戳弄自己，內褲就會濕掉。一開始以為是尿，仔細觀察，似乎比較稠、也沒有濃臭的尿騷味。

    想得太厲害的時候，她甚至會偷偷拿尿尿的地方去磨蹭堅硬的物品。有時候是桌角，有時候是床角，有時候拿起枕頭折出又軟又硬的角，下身緊緊夾住，在上面重重的磨蹭，彷彿這樣就能緩解身體裡那股莫名的躁動。然而又根本不夠！

    直覺告訴她，凌卓洲說的，男女朋友之間都會做的觸碰還有很多未完待續。她想知道更多，想再次跟他擁抱，想完完整整跟凌卓洲將男女朋友會做的事一件不漏的都做一遍。她覺得自己中毒了，而解藥在淩卓洲身上。她需要凌卓洲，很需要！

    就在她快按耐不住的時候，柳心心終於在下課鐘響後主動來找她。

    「文憶，妳今晚要不要來我家玩？可以住我家喔！」

    「住妳家？」文憶這輩子還沒單獨在外過夜過，更何況是不太熟的同學。「為什麼？」

    「我爸媽今晚有推不掉的應酬，怕是會很晚才回家。我不敢一個人待在家裡，想有人陪我。」

    「那那」文憶想讓柳心心住自己家，又不確定媽媽會不會同意。再說，就像她不想住柳心心家一樣，她也不想柳心心睡自己的房間。那就好像基地被破防入侵一樣，讓人感到各種不舒服。

    「哎唷！來嘛！我家有空房間，還有像電影院一樣的視聽室，我們還可以唱歌或看電影喔！」柳心心見她猶豫，親暱挽著文憶的手臂，好像兩人交情真的有多好一樣。

    「可是太突然了，我還沒跟我媽媽說」

    「跟妳哥說也一樣啊！反正明天不上課，走吧！走吧！」柳心心說著就把人往教室外拖。

    到校門口，文陽果然已經在門口等著。

    「文哥哥，文憶說好今天要住我家陪我，請文哥哥幫忙跟文媽媽說一聲。」

    還沒等文憶開口，柳心心已經親切地跟文陽打招呼說明晚上的計畫。

    文陽聽了皺眉，神情不滿。

    「不回家早上怎麼不跟媽說？」

    「我」

    「文哥哥，我們是臨時起意，剛好明天不上學，拜託幫忙跟文媽媽說說嘛，不會耽誤功課的。」

    文陽對柳心心插話的態度很不滿，又不想跟小女生計較，直接抓起文憶的手：

    「今天先跟我回去。想去同學家，自己好好跟爸媽說清楚再約。」

    「我」

    「文哥哥，文憶是聽說我今晚自己在家才好心說要陪我。不是故意先斬後奏。就拜託你幫幫忙嘛！」柳心心再次打斷文憶，並試圖將她從文陽手中解脫。

    「妳他媽的少插嘴！」文陽忍不住爆衝。門口有幾位來接小朋友的家長投來異樣眼光，在門口管制糾察秩序的導師見狀也快步過來。

    「文陽，你做什麼對小女生罵粗口！」由於文陽天天都來接妹妹放學，又是前三名畢業的校友，老師和警衛都認識他。雖然口吻有些嚴厲，卻沒有真正指責的意思，只是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言行。

    「老師，她她」文陽指著柳心心，說不出她跟妹妹是什麼關係。

    「老師好，我跟文憶是同班同學，邀請文憶到我家玩，文憶答應了，但是文哥哥不同意。我正在拜託他呢！」

    糾察導師對柳心心沒什麼印象，轉而看向文憶，示意她說明狀況。

    「我」

    「老師，妹妹還沒跟家裡說，就要去同學家住，我怕爸媽擔心，才堅持要先帶她回家。」

    「原來如此。應該的，應該的！」糾察導師立刻認同文陽的作法，感嘆這小子真是年輕有為，成熟了呀！接著板起臉訓誡兩個小女生。

    「不管只是去朋友家玩，或打算在朋友家夜不歸宿，都要事先跟大人溝通過，取得同意才可以。擅自行動會讓不清楚狀況的大人擔心，知道嗎？」

    文憶覺得自己太無辜了，她從頭到尾就沒能完整的說上一句。

    而柳心心見導師出面說話，今晚大約沒戲了，只能慫著頭表示聽話。又想到什麼拉過文憶往校內走。

    「文哥哥等一下，我跟文憶說一些小女生的悄悄話。」

    文憶被拉扯著走，這才重新意識到柳心心今天這邀請可能是淩卓洲安排的。她這榆木腦袋竟想岔了去，一點都沒配合。

    「對不起。」浪費了妳的精心策劃。

    柳心心沒有在這上面糾結的意思，直接切入正題。

    「上次讓我傳話的人受傷了，時間有限讓我先說。」見文憶的表情就知道她想知道更多細節，柳心心卻不給她打斷的機會。「休養到昨天才能走，今天就又擅自安排行動。大哥本想要妳去纏著他，破壞他盲目的自殺行為，現在   妳自己看著辦。」

    「我」這都是什麼跟什麼？過多意外的訊息讓文憶一時想不出該怎麼反應。

    「最晚九點，在西北大道的」說完住址，柳心心拉著文憶回到校門口，一副非常惋惜的模樣。

    「真的好可惜喔！文憶，下次一定要來我家玩啊！」

    文憶：我

    文陽、柳心心、導師、作者君全看著不說話。

    文憶：

    文憶：不然，你們還是打斷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