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戏耍
纪杏的头一阵炸痛。
她努力动动眼皮,睁开眼睛看到是头顶上陌生的床帐,手脚发软,身体沉重无力,她缓了缓,爬起来一看,陌生的床褥、陌生的卧房。
回想一下,昨天她明明刚找好房子,和郑姐打完招呼便搬了过去。
那时候是傍晚,归置好东西,她在院子里打扫枯叶,思考到底要开书铺还是灯笼铺,一个打盹就睡过去了。
纪杏摸摸自己的身体,手脚好好的,衣服都在,这是在哪儿?
完全陌生的环境,纪杏走出内室。
醒了?
柳镜菡!
纪杏惊呼出声,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模糊的身影。
沉香楠木槅上半遮住的绛色软纱松松系着,花梨大案一角上的博山炉的香烟袅袅,另一角设了斗大的汝窑花瓶,插了几朵素菊,他站在案后把玩一块玉石,脸被花束挡了些,纪杏看不太清楚。
柳镜菡怎么会在这!她突然觉得一阵奇妙的时空错位感,同样的角度,同样的位置,就像以前每个早晨一样,他就是这样站在窗下。
他一步步走近她。
纪杏忙捂着嘴,像是来不及反应,没有做出其他任何动作,只是傻傻地惊讶看着他。
她瘦了,脸上褪去了点婴儿肥,越发清丽。
没有了以前谨慎恭敬的样子,连礼都忘记行。柳镜菡微微眯了眼,走近些,就会发现她眼睛的异常。
银叶回报说她找到人时,纪杏独居在一间小屋里,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他倒要看看是哪里不一样。
柳镜菡施款款落座,翻阅着桌上小山一样的书册,似在找些什么。睡了一觉,规矩仪礼都忘了么?
轻柔的声音却仿佛能冲碎纪杏的天灵盖。
她手脚僵硬地行了个生疏的礼。
说话。他翻动册叶纸张声哗哗响。
纪杏嗓子被石头堵住一样,她低伏身子,额头紧贴地面。
柳镜菡不会重复第二次,他比谁都有耐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纪杏感觉头低得有些充血,她气息不均,不知是因恐惧还是震惊,有些头昏脑涨。
纪杏喉间吞咽几次,终于出声道:我公子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她忽然被提起来,压到了几步之外的书案上,扳起下巴,无神的眼睛目光虚空。
柳镜菡一向如暖玉温润的眸子透着凉意,锋利如箭似的目光凿穿过纪杏的身体,他的手指在她下巴上加重了力度。
指尖忍不住摩挲起来。
他那个弟弟虽然不省心,却不是个轻重不分的。那天来找自己大吵一场之后,以为是转了意,去锦州便锦州吧,时间久了便好,没想到巴巴地把人藏在了这儿。
至于这个丫头,年纪小,聪明安分,看起来并无特殊之处柳镜菡内心不悦,妖冶妇人闹得家宅不宁是常有的事,但也有些善于伪装的,比如她,没想到自己竟被一个奴婢瞒得团团转
柳镜菡的手指慢慢往上攀,按到她的唇上,拇指描着唇形,趁她开口时伸入那张温热的小口里。
公子唔婢子有罪
纪杏以前心里骂柳镜菡时,想的是无比渴望能开口说话,她要足足骂他一个时辰。
现在真有开口机会了,还不是怂!
柳镜菡按着她的舌,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意,不是这句。第一句说的什么?
脸上的笑意未达眼底,纪杏当然不会以为他在和自己调情,她只怕他手指会拔出她的舌头。
直呼了他的名字而已,连这都要记恨么?
纪杏大有英勇就义之举,不怕死地再说了一次。
柳唔镜菡。
她忍不住吞咽口液,一缩动,小口邀请似把他手指吸吮着往深处带。
发音不准。
柳镜菡摇头评价,她的声音很奇怪,声调、吐字、发声,全是问题,他不知道她这口音是怎么形成的。和他们平常人说的雅言一比,很是难听。
继续说,把音发准了为止。
唔
柳镜菡伸入修长的食指和中指。
发这个音要把舌头捋直。双指夹弄着。
这个音要顶住上颚。手指拧着舌尖往上颚带,顶这个位置。指尖来回刮弄内腔。
舌根这里要颤动。探到舌根搅弄,这里动一动。
这个音要双唇张圆,口要张开。使劲将手指往脸颊顶,脸被顶出了鼓包形状。
伸出舌尖,往外送气。指间夹着舌尖往外拽。
要卷舌,使点劲。手指捻着玩弄。
又热又软的口被搅得满是涎液,还来不及吞下舌根就给按着拨弄,不得不仰起头吞咽,露出雪白细嫩的脖颈。
许久,柳镜菡终于大发慈悲地退出手指,好了,今天就教到这里吧。
他用帕子慢慢擦着手指,看着伏跪在她膝间的女孩。
纪杏闭上眼睛,眼下泪痕点点,他探得深,还去勾弄喉间的肉珠,几次干呕都被他按着下巴,压着舌头,紧紧含住他的手指抑住了。
她满额湿汗,下巴上都是津液,小口一直张着,酸痛麻木,舌头也收不回,无力垂着,吐露在外。
神志未清醒的女孩还喘着气,喉间吞咽,收不回去的舌头可怜兮兮地坠着,舌尖还继续滴着津液。
这么久了,还有水液流出来,她的身体里到底有多少水。
柳镜菡端起桌上的茶,想喝么?用舌尖舔,像猫那样。
她早就缺水了,如果他不发话,这间屋子不会出现一滴水。
这个人是恶魔纪杏低着头,努力动着舌尖。
对,就是这样。柳镜菡指尖帮忙勾着,溅起滴滴答答的水声,卷起水来再喝一口
真是淫荡啊柳镜菡好整以暇看了许久,就是凭这副样子勾引到弟弟的么?
柳镜菡凑上前,叼住她吐着的舌尖,吮了吮,兴趣缺缺放开来。
舌软无力,还是动的时候有意思。顺势大发善心的用手指帮她放回了舌头。
她猛得夺过茶杯,也不管刚刚她的舌尖和他的指尖都在水里戏耍过,一口饮尽。
领口衣服湿了,也滴到柳镜菡的衣服上。
他指责地看向她:你要洗干净。这里没有别人,衣服要自己洗。
柳镜菡拍了拍水渍,似失了兴趣,冷淡道:下去吧。
纪杏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出去了。
她麻木的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神经病,柳镜菡绝对是个神经病。
他到底是从哪一步开始长歪的了,明明看起来是无比正常,为什么好像都不正常。
她出来之后意识到这是座偏僻幽深的小院。
贴着墙走一走,外面没有人声。
院中水池里的水并不是活源,院内没有仆役,几间房屋整洁干净,却没有人住的气息。前后院门居然还有侍卫把守。
踩着假石一攀,隐约看见高墙外连绵的青山
纪杏绝望地发现,她好像被囚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