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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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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掀你身上那一层薄被捏你的喉咙叫你醒,你半是窒息的睁开眼,整个儿身子都让人扯出来暴露在视线之下:奶白的肌肤遍布红痕,黏腻的液、透明干裂的白斑。。。
睁眼一见是个黑衣服的男人,你立刻垂死挣扎,查理苏捂着头坐在床侧,胳膊突然叫人拉开,一个滑溜溜的小东西四肢并用的钻进了他的胸膛。
那小东西还要大哭:醒醒啊!醒醒!救救我啊!
查理苏头更痛了,致幻的余量未消,四肢绵软无力,五官听感都被放大了无数倍,此时有个女孩子一直抱着他大声嚎哭,哭得他甚至以为自己死于意外,上了天堂。
只是。。。这天堂是不是有点太吵了。
天堂里也不像教父神官讲的那般到处是人间喜乐、丰富的食物、畅饮的美酒,甚至连戴着翅膀的安琪儿也没有一只,只有个大眼睛的女孩子哇哇大哭,莫非小妹也上了天堂,所以自己这么多年才寻不到他?
陆沉的唇抿得紧紧地,他身上的低气压吓得你根本不敢离开查理苏的一副肉体半分,他要伸手来扯你,你便更连滚带爬的缩在查理苏怀里,也是巧了,查理苏云游幻境,稀里糊涂从嘴里吐出一句:小妹?是你么小妹?
你连忙回应:哎!哎!哥哥!哥哥哎!
干爹的手僵硬了一刻,他看着你们二人抱在一起痛哭的场面,缓缓地、缓缓地落下了去抱你的手,寂静半晌,他推门出去,消失在了金玫瑰歌舞厅。
查理苏完全清醒后,已然不记得之前都说过什么话,他的头一直突突的疼,胃也火烧的不舒服,吃了两颗西药喝了热汤,便一直盯着在洋房里乱摸乱碰的你看。
你不是随那戏班子改写鹦鹉传去了么?从哪儿冒出来的?他问。
你正盯着一尊做工精美的钟表啧啧称奇,钟表里有个小房子,小房子里住着会叫的小鸟,你已经趴在那看了许久,只为等那小鸟准时准点跳出来咕咕叫。
你说:我知道你有难,特意下凡来救你。
男人轻轻嗤笑一声,叫你听见,直起身来走到他面前:我从不骗人,我是天上的神仙,肉身在这,泥身在城南土地庙里,你若不好生供奉我,我立刻就会走。
他看着你那亮晶晶的眼睛,喝两口汤:供奉你?拿什么供奉,我这就置办。
你盯着餐桌上三分熟的牛肉,看着那渗出的红色汁液忍住干呕道:猪头肉二两、羊肉锅子一套、鳆鱼两对、珍珠翡翠白玉汤、蜜烧火腿一道、新鲜瓜果若干。
查理苏笑的更开心了:我家信的神在大海的另一边,我家供奉的东西也和你说的这些不一样,这桌子上的肉就是我家贡品,你吃还是不吃?不吃就饿着。
肉块被刀隔开,四分五裂插进叉子,男人用手捏着银叉往嘴里送肉块,你看着他嚼,忍住对生肉干呕的欲望,刚进嘴巴,立刻忍不住朝外一呕:我不要你供奉了!我现在就走!
走?查理苏头都没抬:你想跑到哪儿去?
陈老板昨夜与我们死在一处,警察局的人将金玫瑰歌舞厅上下围的水泄不通调查取证,你我,是最大嫌疑犯,在这沪市对你而言,只有我家是最安全处,你若踏出房门一步,就会叫人捉了送去警察局。
面对调查取证,他格外气定神闲:又不是我杀了他,与我何干?我也是受害者。
他又看着你:是你杀的?
你立刻否认:我逃跑还来不及!杀他做什么?
警察局来人了,局长亲自抱着纸笔来与查理苏喝茶,这二世祖玩心不减,表面回应着问话,手里却拨弄着一箱子珠宝把玩,第二日一早,小报上登满新新闻:查大少疑似买凶杀人!
查兆澎的电话拨进来,连拨几次查理苏才接,对面怒气冲冲说了一通,查理苏回:舟山港的船看住了么?陈老板一死,他的烟、茶立刻会有人来瓜分,舟山港是我的人在押,叫他们把茶叶倒出来,连夜运沙子掺棉花装船。
电话还未挂断,查理苏的视线就已经顺着二楼卧房的窗户飘走,你正在后花园里荡秋千,几个照顾花圃的女仆推着你的背将你荡得高高地,你高兴的头发都叫风吹开,从秋千上跳下来又扎进喷泉里洗脸,女仆们拉着你坐在草丛里,用花朵为你编发,你头发长又密,被盘成长长的、戴满了花朵的辫子,待你回眸笑时,让看着这一切的查理苏心头一震。
喂?查理苏!你在听吗?
。。。父亲,小妹今年该多大了?
这个时刻你还在关心那些有的没的!我明日便要去沪专演说捐款,你今日闯下这般大的祸事,你怎么有脸坐在家里,你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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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板身亡这件事说大也真不大,警察局先出示了查理苏无罪的声明,过了一周又捉了个女人来讲这才是真凶,查理苏洗脱嫌疑,只要在家消停待上两月即可,公示那天你窝在查理苏的车子里去看了,穿着旗袍的女人披头散发的被拖出来拷打,她一抬头,你呼吸一窒。是小百灵。
当夜便睡不好,小百灵的脸在你梦里到处变,你在梦中梦见她被枪决,黑压压的枪口先是指着她,再又指着你,砰的一声响,子弹打穿你四处躲藏的灵魂。
查理苏正睡着,有人拱进他的被窝,男人下意识伸手去捉,摸到一张软乎乎的小脸,小脸湿漉漉的爬过来蹭着他睡,打也打不走,只好搂着取暖,第二日醒来被窝空荡荡,拉开窗帘一看,人在外面踢球,全当昨夜无事发生。
这样的事连续发生了几次,直至最后一次,你才刚摸开门锁踏进两只脚,查理苏卧房的电灯就全部亮起,男人穿着一身真丝睡袍抱着双臂靠在门后,伸手来捉你的后颈:这是什么新把戏?当我是免费汤婆子?
你去抱他:我睡不着,我以前一直被人搂着睡,自己睡做噩梦。
他声音有点哑:你知不知道男女有别?
你看着他:我是小神仙,仙凡有别。
小神仙?他起了玩弄你的心思,捉着你的手扯到窗户边儿,抱着你的臀落在高高地窗台上,一只手捧着你的脸,另一只手捏住你的耳垂,指腹揉搓时问你:小神仙会痒吗?
你缩着脖子到处躲:不痒!
他哈哈大笑,是真的开心,又去挠你的胳肢窝:痒不痒!
你红了脸,窗台太高,你跳不下来,只能用后背贴着玻璃窗扭动,浑身都痒,只有嘴巴邦邦硬:一点都不痒!
男人握住你的脚腕,将个圆润的小脚拢在掌心里,用手指去戳你白嫩嫩的脚心:还不痒么?
你咯咯直笑,笑了还要装作不痒憋住气,又憋的肚子痛,痛的更想笑,查理苏低头将你拢在怀里,看着你一张小脸白了又红,更起了逗你的心思,将你抱在怀里去挠你的后背、揪你的指头,你在他身上挣来挣去,两人嘻嘻哈哈从床上滚到地毯上,四目相对的某个瞬间,男人心头再震。
有句话从他的心里蹦了出来,还没吐出口,女孩子的脸上亮起光,两人同时抬头看窗外,今日七夕,江畔放烟花,查理苏的洋房寸土寸金,恰好位于黄浦江畔,大朵大朵的烟花绽于夜空,噼啪响声不停。
你们先躺在地板上看,烟花远了,他抱你起来看,看着看着,他的视线又折回你充满了少女气息的小脸儿,在他这里闭门两月倒也养的白净了些,侧面脸颊饱满,一双鹿眼大而水润,女孩子看不到远处的烟花,转脸捏他肩膀:查理苏!去三楼的露台看!远处的烟花更好看!
查理苏定定的看着你,他说:好。
你牵着他的手爬上房顶的楼梯,露台风大,将你们的头发吹散、又吹拢,两人挨得近时,发丝交缠,纷飞之中又纷乱,手指交缠时,手心烫着同样的温度,血管相贴时,身体流淌着相同的血液。
血缘的致命吸引,使他永远不曾走出这个绽满烟花的夜。
洋房区响起优雅的交响乐,是沪市的提琴家们,在黄浦江畔奏起乐来,你们坐在露台上静静的听,弦乐奏罢,笛声响起,是梁祝。
正听得起劲,你想起戏班子总唱的选段来,除了梁祝外,还有段热闹的是戏说聊斋,讲聂小倩与宁采臣,班主女儿听到此处分别总是要哭,哭聂小倩的爱情,哭聂小倩的悲惨,班主倒是无感:做鬼还嫁得书生,与原配共事一夫是她的福气!
你只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们非要在一起?
班主女儿说:因为大家都爱看呀!
你又问:若是那聂小倩和宁采臣是父女呢?是兄妹呢?若他们违背了天条、违背了民国法呢?他们还能在一起么?
班主女儿也支支吾吾起来:能。。。能罢!他们是人又是鬼,不也在一起来么!还生了三个儿子来!
曲声渐消,温热的吻落在你的额头上,你眨眨眼,身侧的男人深深的搂抱着你,他将身体全部的力气都放在你的身上,心脏相贴的瞬间,他的心口狂跳,他问你:你是小神仙,神仙会骗人么?
你睁着眼,一点不犹豫:神仙从不骗人。
有唇含住你的唇,吐息之间,他声音温柔:你到底多大?
你说: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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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赤裸相见,你抱着胸翻身去藏。
男人在身后笑声阵阵,他用手去捏你圆滚滚的屁股蛋儿:顾头不顾尾,怎么?面对如此完美的男人,感到害羞了?
你憋红了脸:才不是!男人有什么好看的!我才不想看你!
查理苏趴在你的背上笑,他的头发丝痒痒的搔着你的脖子,唇热热的亲吻你的肩头,他叫你放松些,轻柔的分开你并拢的双腿,用指头去描摹阴唇的形状,指腹将两片肥嘟嘟的嫩肉分开,捻住肉珠按,按几下,摸到黏腻腻的水。
中指微曲,顺着一滩软肉一推,挤到最紧闭的穴道里去,那里湿热又急迫,微微抽动着吐着热液去含他的手指,他像在做实验一般,慢慢插到尽头,前后拨动指尖。
你抱着被子绷直了腰,又忽然的塌下来。
查理苏附身含住了你柔软的花唇。舌头送进来,挺得满满当当,舌尖含着细腻的花肉嘬,嘬出骚水,又用手指捏着屁股掰开,去舔硬起来的肉珠,你喘着气,问:查理苏,你在做什么?
他吞咽一口,说:我发现了有趣的事情,小神仙肚子里长了一只水桶,戳一戳就会流出来甜水,你要不要尝尝?
你羞愤:我才不要!
他抬高你的屁股,将热的棍子挤进来,进来之前他问你:那日你是怎么和我宿在一起的?
你头脑中轰隆隆的一阵响,选择性掩埋了要扒光他丢出去出丑的事实:我看你头痛,好心扶你去休息,你,恩将仇报了!现在还要睡我!
男人懊恼的噢了一声,他小声说:我也是头一次。。。
什么?
没甚么,查理苏忽然放开你下床去,你猛然叫他松手,一阵空虚的酸痒透出来,偷偷的夹了下腿心儿再抬头,忽然见男人单膝跪地,摸出一刻闪光的石头指环来。
我会对你负责,他的眼睛十分明亮:我在外面没有女人,家里也没有,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查理苏的未婚妻。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