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4月5日
第四章·Paraphilia
洋介经过护理站前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天音的声音?
虽然这是就算听见她的声音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地点,可是洋介之所以特地驻足是因为她的话中出现「十文字」的名字。而且当他窥视护理站时,发现裡面有天音以及…他以为已经回去了的千岁身影。
「对不起,您刚值完夜班,已经非常疲惫了,还佔用您的时间找您商量…」
「不会的,没关係。」
轻轻摇摇头的千岁脸上浮现憔悴的神态。
应该不只是因为值夜班的疲倦,被洋介侵犯了事应该也让她相当心力交瘁吧!然而她却丝毫没有没有露出蛛丝马迹,勉强挤出笑容。
--呵呵呵~还真勇敢哪!
洋介对千岁的虚张声势露出轻蔑的笑意。
然而他却有点在意同样都是被自己侵犯的女人们凑在一起,到底在聊些什么。
「那么你说十文字先生…他怎么了吗?」
「其实我…因为他的事情非常烦恼…」
天音以和缓的语调喃喃回答千岁的询问。
--咦?那个傢伙打算说出什么事啊?
洋介躲在暗处,竖耳倾听她们两人的对话。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我对他已经没有办法继续进行冷静的照护工作。」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是、是因为…」
天音用力闭起眼睛,缓缓地摇头。
大概是想表示…不能说的意思吧。
可是千岁应该已经察觉到某种程度的情况了。
只要回顾自己被洋介做了什么事,当然也会想就算有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天音身上也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
「那么要不要更换负责照护的护士呢?」
「可、可是…」
「如果没有办法再继续照护他的话,那么不就只能换人吗?我把决定权交给你好好思考之后做决定。
顺着千岁划下句点的时机,洋介悄悄地离开现场。
--没有想到天音已经在思考那种事了。
虽然觉得她最近的样子蛮奇怪的,可是没想到竟然会考虑要离开专职照护的职务,这一点大出洋介的意料之外。
--这件事不可以放任不管。
看来在她起奇怪的念头之前,有必须先彻底教育的必要。一定要让她深刻体验到女人的愉悦,让她再也不会起想要离开自己身边的念头才行。
洋介脸上挂着浅浅的奸笑,离开护理站。
--我可不许你说不要喔~天音…。
洋介一面思索着该用什么方法对她施行调教一面回到病房后,没有分秒踌躇地就按下在病床边的护士呼叫铃。
把天音叫过来的洋介,硬将狐疑不解的她带出病房外,把她带至尽可能人烟罕至的地点。
「喂,你要跟我说什么?我手边还有工作。」
「有工作又怎样?」
洋介对露出不满表情的天音,感觉到无法抑遏的愤怒。
她已经不再对洋介使用礼貌的尊称,虽然正表示了两人已经非常亲密了,可是那种说法也非常明显地透出烦躁不耐的情绪。
「真的那么不想跟我说话吗?」
「我、我又没有那样说呀?只是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而已。
虽然天音慌慌张张地重新换个方式再说一次,可是就连那样也让洋介感到不满。当他们来到楼层的尾端一隅后,洋介再次转身面对她。这个区域是用来存放已经使用过的床单,或是现在已经不再使用的分送膳食用的电梯如果在这裡的话,一定不会有任何人过来的。
「刚刚你跟千岁小姐交谈过对不对?就在护理站裡。」
洋介突然抛出这句话,让天音倏然变了脸色。虽然现在还在兜圈子,不过因为她已经说过想要更换负责照护的人,所以会吃惊也是难怪的。
「我在走廊上走着时,听到你们的声音了。说什么有关我的负责护士怎么样怎么样的。」
「………」
「那是…什么意思?」
「你问我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呀…」
天音低下头,断断续续喃喃自语似地说着。
「那么你打算不再负责照护我的职务了吗?」
「只要想到你,我就…我就想或许还是不要再继续负责照护你比较好…」
「只要想到我那种说法听起来很不舒服。
因为她想要说的是原因就出在洋介身上。
「不过…如果你跟我之间的关係曝光的话,的确说不定会被开除的吧~」
「为什么要说那种话呢?不是…我不是那种意思呀…」
「你倒是说说看哪裡不是啊?」
洋介尽可能保持自己的平静询问。
然而越是要压抑自己的情绪,那把怒火就燃烧得更加猛烈。自己并不是因为想要听这种敷衍的话才把她带来这种地方的。是为了想要知道她真正的心意。
--好痛!
头突然痛了起来。
「怎么了?」
「没什么。」
洋介很粗暴地挥开天音因关心而伸过来的手。
随着头痛越来越剧烈,对天音施暴的心也逐渐高涨。
「既然你说不是的话,那就用态度表示给我看吧!」
洋介抓住一落推迭的已使用过的床单捆束,就这样扯下来扔在地上,命令天音躺在上面。
「你、你想要…做什么?」
天音警戒着往后退。
「那还用说吗?」
这是为了要让她后悔自己跟千岁商量那种事。同时也是为了再也不让她动那种想要离开自己的念头。一定要彻底教会她才行。
「可、可是…」
「别说么多了,快点!」
洋介不由分说地就将天音的制服脱掉,将她推倒在床单上。
「啊…快、快住手…把衣服还给我。万一被人看到的话…」
「你害怕被人家发现跟我之间的关係吗?」
「我、我不在意…」
天音否认地摇摇头。
「那就没关係啦!」
再继续说下去也无益。
洋介伸手抚摸她的胸部,开始缓缓地享受她的身体……
「啊啊啊…啊!啊!好激烈……呼嗯嗯…嗯啊啊啊!」
「天音也要好好地扭扭腰啊!」
洋介一面朝上冲撞跨坐在身上的天音,一面命令她也要积极主动做动作。
「嗯…嗯…嗯嗯…呼啊啊…唔嗯…像、像这样?」
虽然她开始照着洋介所说的动了起来,可是腰肢的扭法却非常小心翼翼。
洋介对此感到不满。
「如果你真的喜欢我的话,那就照我所说的去做。难道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到吗!?」
「呼唔…嗯嗯…我、我愿意做…」
听到洋介不耐烦的声音,让天音轻轻摇着头并且紧抿双唇。她挺起背嵴,配合洋介往上冲撞的时机身体也开始大幅度上上下下移动。
她似乎非常勇敢地愿意忍受洋介所命令的一切。
天音配合着洋介的动作,连扭腰的动作也开始加入了。
「这扭动法还真骚哪!」
洋介嘲笑地这样说,并将蓄积已久的情感朝她的臀肉冲撞发洩。
由于这撞击太过激烈,所以天音连将腰往下沈都没有办法,就这样停留在空中。洋介于是就这样对挺着腰肢的她戳刺冲顶。
「啊啊啊…好、好厉害…这样…这样我没有办法再忍耐下去了…!」
天音发出快要哭出来的声音。她支撑着身体的手不听发抖,几乎立刻就要崩溃了。再加上受到从结合部位传出来的「咕啾噜~咕啾噜~」猥亵水声的刺激,转眼间就将他们两人推上绝顶了。
可以感觉到心脏狂跳,呼吸上气不接下气。
「唔…要…要到了!」
「啊~啊啊…我、我也…咿~啊…要、要到了啊啊啊!」
就在洋介于子宫口附近射精的同时,天音也像忍受不住地朝洋介的胸肿崩落瘫倒。
「感觉棒吗?」
「唔~唔唔…呼啊…感觉…好棒…」
天音露出恍惚的神情,沈浸在欢愉的馀韵之中。
然而洋介的情感却开始逐渐倒向负面方向。洋介对以为因为承受他在体内释放的精液,所以就可以被原谅所有的一切…这样想的天音感到不耐。
--她以为光是这样,就可以被原谅了吗?
天音曾经想要背叛他。
因此根本不可能只是缠绵一番的程度就可以抵销全部的过错。
光是这样还不足以熄灭心中之火。洋介想要的,并不是这样的天音,他要天音满脑子只想着洋介。至少要让她变成这样,否则他难消心头之怨。
翻滚沸腾的情绪,立刻佔领了洋介。
他将天音推开,撑起身体,用身边的床单将她全身捆得不得动弹,就这样把她推进分送膳食用的电梯裡。天音尖叫起来。
「嗄!?你、你要做什么?求求你,帮我松绑…」
就连在被捆绑时还意识朦胧的天音,这时候总算察觉到洋介的异状了。虽然她的手脚开始拼命挣扎,可是身体却已经在电梯裡了。
那原本就不是可以用来载运人类的狭小箱子。
如果是像这样被綑绑住的状态下,绝对没有办法靠自己的力量脱逃出来吧!
「我要你待在这裡面好好反省。」
「我…我已经在反省了呀!所以才让你跟我做爱。」
「那也只不过是让天音感觉舒服极了而已啊!虽然对天音来说或许那样就觉得没事了,可是我的心情又该怎么办呢?」
「对~对不起!可是…原谅我,我害怕暗暗的地方~求求你!」
虽然天音拼命哀求,但是洋介却一句也听不进去。
他只以冷冷的眼神朝下瞅着她,伸手搭在电梯的开关按纽上。
「天音…我要你再一次好好思考一下,对你来说唯有我是不可或缺的。」
「只…只有你而已!我…我会成为只属于你一个人的而已!」
「这样吗…」
洋介温和的语调,让天音的眼神中有么一瞬间出现希望。
然而洋介却说出无情的话:
「那么你就证明给我看。等让我可以认为天音是真的只想着我一个人而已的时候…我就会放你出来。」
当他的手指按了开关后,电梯门就开始缓缓地阖起来。
「不要啊啊!不要关起来啊!求求你,我真的很怕黑!救命啊,洋介先生!」
他很清楚那裡面既狭小又黑暗。
正因为如此,所以洋介才要将天音关进黑暗世界裡。
够将天音从那裡面救出来的,只有洋介而已。天音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一直想着洋介一个人而已。洋介的目的就是要教会她这一点。
「暂时道别了--天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救…救命啊…啊啊…」
看了泪流满面求助的天音,一股想要停止这么做的冲动涌上心头。
可是在心底深处的另一个…冷酷的洋介却阻止这种想法。
认为对天音而言,这种对待是必要的。
「直到我救你出来之前,不准大声叫嚷喔!」
就在他说完这最后一句话的同时,电梯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天音就这样被扔进无比绝望的深渊裡。
「请留步…
在洋介回病房的途中,从后面传来的客气声音让他驻足回头,眼前出现的是脸上带着複杂神情的千岁。
「怎么了?」
「那个…」
千岁张开的嘴像是因踌躇犹豫又阖上了。
虽然她好像因为不知道该不该说所以正烦恼着,可是那种态度却让洋介觉得很不耐。就算没有被叫住,才刚刚把天音囚禁起来的心情已经非常晦暗低落了;就连如果是在平常时候不太会在意的琐碎事情都会勾起他的负面情绪,终于让洋介变得很不耐烦了。
「到底怎么啦?」
当他以不高兴的声音再次询问后,千岁像是下定决心地开口:
「原本是不应该请教十文字先生的事,可是最近大家都…白鸟小姐跟小川小姐的举止行动都很奇怪…」
「很奇怪是什么意思?你有问过她们本人原因吗?」
「没有…就算我问了她们,也什么都不告诉我。千岁这样说完,以探询的眼神注视着洋介。
--原来如此,是这么一回事喔!
洋介是不是也对天音她们做了对自己所做的一样事情呢?
很可能她怀疑这样…不,肯定在心裡的某个角落已经这样确信了。
尤其是加上天音还特地找她商量,身为护理长就算再怎么百般不愿也非得要找洋介把话问个清楚才行。
虽说是为了部属,可是毕竟要找侵犯自己的对象说话,想必很痛苦吧!
--是不是因为受到过去曾经对部属见死不救的良心谴责呢?
洋介为了要强忍住从肚子裡面翻滚涌出的强烈笑意,着实费了好一番功夫。
「所以才想请问一下十文字先生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线索?」
「不,我不知道。」
「可、可是…不,是这样吗…」
对洋介没好气的回答,原本还想要继续逼问的千岁,立刻就改变想法,把本来想接着追问的话吞了回去。
可能是因为心想就算是再继续问下去也是徒劳无功,结果只露出複杂的表情沈默不语。
「我说…千岁小姐,这次换成我问你一件事可以吗?」
「嗄…什、什么事呢?」
「Paraphilia。」
「什么?」
「Paraphilia,您知道那个字是什么意思吗?」
虽然这是不断传送谜样简讯的对方暱称,但是从一开始看到时,总觉得像是与医学有关的名词。
他心想如果是千岁的话,或许可以知道那个字的意思…。
「嗯,是的…我知道那个字…」
果然不出所料,她带着困惑的神情点点头。
「不过,还是尽量不要在医院裡用那个字比较好…」
「是什么意思呢?」
「有时候会对患有精神疾病的人这样称呼。那个…例如对性的方面有偏激嗜好的人之类的…」
千岁满腹狐疑地边回答边不时偷瞥洋介:
「比较轻的症状,例如性虐待癖或是恋物癖之类…」
「喔喔,这样我好像有点懂了。」
洋介不待她全部说完就点点头。
也就是如果症状严重时,指的就是那些会将一般人连说出口都会害怕的东西视为性对象的人们吧!
「所以那个…还是不要轻易说出口比较好…」
「嘻嘻嘻~说得也是呀!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洋介带着笑容这样回答后,千岁稍微有点恐惧地往后退。
「那、那么…我还有工作,就先失陪了。」
「好的,辛苦了。」
洋介目送千岁逃也似地离开后,再也忍俊不禁地小声发笑了:
「哈哈哈…原来是性倒错呀!指的到底是传简讯给我的傢伙哩?还是指我哩?」
对护士无
法抑制的情欲。
几近憎恨的扭曲爱意。
这些情感让他一个接着一个侵犯护士,最后甚至还将最爱的天音也綑绑起来了。
「也就是说我也已经非常有资格被归入Paraphilia的领域了呀!」洋介笑得连肩头也随之颤抖不停。
他的笑声在没有半个人在的走廊中隐隐迴盪着。
他掀开在手中把玩着的行动电话。
确认一下时间后,算算自从把天音关进电梯裡,已经过了快要两个小时了。
「………」
心情总觉得不太平静,让洋介从病房裡的病床上爬了起来。
浮现在脑海裡的净是天音的脸。
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表情。
想必这段时间中她一定不安惊恐到了极点。
--应该想着自己背叛我了吧!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后悔的念头激烈地剌痛了胸口。
就连自己也不太懂为什么要做出那种事。
就在认为天音的心并没有完全倾心于自己的那一瞬间,一股无法言喻的的愤怒驱使着自己。
--应该要马上就去把她放出来才对。
虽然不知道动了几次这种念头,可是跟意识相反的,身体却一动也不动。
「我到底在做什么哩?」
总觉得最近以来好像没有办法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绪跟行动。
可是他却不是很清楚到底原因出在哪裡?感觉像是脑中笼罩着一层雾气似的,身体裡有另一个自己拒绝去思索那件事。
「…!?」
他突然抬起头,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小玲已经站在他的房门口了。
「小玲小姐…」
「天音不见了。」
她的语气既不高兴也不讨人喜欢。
「为什么要来问我呢?」
「因为我认为你应该会知道呀!」
小玲的推测并没有错。
的确洋介知道天音正在电梯裡。而且不是为别的,只是为了洋介本身的欲望才这样做的。
然而他却压根儿没打算要告诉小玲。
「会不会是去上厕所了?」
「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去上个厕所上了两个小时呢?而且无论是厕所或是浴室,我已经把那孩子有可能会去的地方全部都找过了!」
小玲提高嗓门,凶狠地瞪着洋介。
她似乎断定洋介知道天音在哪裡。
「你干嘛那么凶巴巴的呀?如果是因为太久没做爱而受不了了,那要我帮帮忙也无妨呀?
当洋介表现出挑衅般的态度后,小玲立刻做出反击。
「你…你以为你是谁啊?只要我有那个打算,就可以叫警察来抓你。到时候你就只是个变态而已喔!?」
「可是小玲小姐却没有那种打算。」
「………」
「那是为什么呢?」
洋介一直觉得非常不解,为什么小玲要对自己这么关心?
只不过是因为一时好玩诱惑了洋介而已?
包含天音在内想要一起嘲弄他们而已?
还是…。
「小玲小姐,你是不是在打什么算盘呢?」
「我…我什么算盘也没有打呀!就算我对你做了些什么,也不会得到任何好处。
小玲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开病房。
--没错,一定有什么问题。
原本抓不着边际的疑惑,转变成很明确的确信了。
虽然不知道理由是什么,可是她一定是抱着某种目的接近洋介的。
一想到这裡,就如同知道了过去曾经发生在这家医院裡的事件那时一样,胸口裡有股不知名的情绪翻滚汹涌。
洋介离开病房,确认没有看到小玲后,偷偷潜入更衣室裡。
虽然他考虑过好几种要调查小玲目的的方法,可是其中最快的手段,就是调查她的个人物品。
要让小玲的秘密曝光…这种违反道德的想法让他兴奋极了。
房间裡充满女性各有的甜甜香气,也加速了洋介高昂情绪。
他依序检视一个个置物柜,在天音的置物柜旁看到挂有「赤峰」名牌的柜门。他试着用手拉开,传出「喀锵」一声金属声,看来她似乎没有上锁。儘管他很謌异小玲的粗心,不过还是立刻检查置物柜裡面。
「哦…」
原本以为她的东西应该会放得蛮杂乱的,但出乎意外的,裡面摆放得整整齐齐。
不过在护士服跟便服之间的衣架上很大胆地挂着替换用的内衣,这一点不愧是小玲的作风。
打开放在下面的皮包后,裡面有饰品跟化妆包。
而且…甚至还有一根极粗的按摩棒。
「原来如此,这才最像是小玲的作风吧!」
洋介不由自主发出苦笑。
她到底在想什么,竟然会把这种东西给带到工作地点呢?
虽然洋介很想直接询问她本人,不过就她的个性来判断,肯定只会大剌剌地回答「只不过是我的嗜好罢了。
洋介略为思索了一下,就将那根按摩棒放进自己口
袋裡。
说不定之后会派上什么用场。
他在皮包裡继续搜寻,心想不知道其他还有没有什么东西呢…突然找到一支跟洋介的同样型号的行动电话。
--原来如此,所以她才会有充电器。
可是因为充电器已经借给自己了,那么这支行动电话的充电又该怎么办呢就在他觉得不解时,又从皮包裡找出另一支行动电话。
开始找到的那支白色的成对比的,这次找到的则是没有见过的黑色机种。看来她似乎分别使用两支行动电话。
虽然他又找到其他各种东西,可是引起他注目的只有这两支行动电话而已。
--这裡面应该储存有满满的个人资讯吧!
虽然要偷窥别人的行动电话让洋介多少有点犹豫,不过他原本就是基于这个目的才偷偷潜进来的。
洋介首先试着打开比较晚发现的那支黑色的行动电话。
先选择这一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有时候色彩会代表人的想法心情。他只不过是茫然地觉得如果储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资讯,似乎应该会存在黑色的裡面吧!
然而洋介的推测却正中红心。
不知道黑色行动电话是不是只用来传简讯跟收简讯而已,电话的拨打跟接听的纪录一则也没有。洋介在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查看简讯的纪录,发现在传讯者栏位只有几则显示「十文字」的简讯而已,其他人的一则也没有收到。
「…这是怎么回事?」
洋介不由自主皱起眉头喃喃自语。
他不记得自己曾经传过那么多则简讯给小玲。
最早的日期是八月九号--也就是洋介在这家医院裡清醒过来的日期。他试着开启这则简讯,发现裡面出现似曾相识的文字内容:
『虽然我对女人有兴趣,可是现在正在住院。』
「这是…!?」
没有错。这正是由那位名叫Paraphilia的不明人物传送给他简讯后,洋介最早回复的内容。
当他依序开启其他简讯后,发现全部都是洋介传给Paraphilia的。
「小玲小姐…就是Paraphilia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的确就有很多事情解释得通了。
一开始就是擅自在洋介的行动电话裡擅自登录了Paraphilia的暱名。
(苹果手机使用 Sfr 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 chre 谷歌浏览器)
还有Paraphilia知道发生在这家医院裡过去的事件。
以及像是监视着洋介的行动般适时传简讯过来的事也是。
虽然不是很清楚操作方法,可是靠直觉按下按钮,找到储存相片的资料库。储存在裡面的,果然全都是是洋介所想像的照片。
天音跟洋介联系在一起的照片。还有以前曾经传送给他,在这家医院裡被凌辱的那个护士的照片也同样在资料库裡。
「小玲…」
洋介将拿在手中的行动电话握得紧紧的。
所有的一切全都操控玩弄在她的手中。
洋介对陌生对象传来的简讯感到困惑,接着像是受到简讯诱导似地侵犯了护士们。小玲应该在明知所有一切始末的情况下,在暗中得意地从鼻腔喷笑吧!
--可是到底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洋介慢慢回想起由Paraphilia所传送来的一则又一则简讯。
由此所导出的结论就是对天音…不,只能推测可能是对护士的恨意吧!
可是如果她的目的是藉由洋介来侮蔑护士的话,之后又打算要怎么做呢?
洋介实在不认为小玲光是想要陶醉在让纯真的护士们堕落的满足感之中而已。
难道跟过去发生过的事件有关吗?
医院採取隐匿不报的作法,结果导致护士们在暗中遭到杀害…她之前极力想要传达这个讯息。
应该不可能毫无相关吧!
如果仔细想想,小玲应该跟那起事件有很深的关係。
「总而言之,不会这样就算了。」
一股战慄的寒意在洋介的背嵴窜流。
那并不是恐惧感,而是让心脏加速搏动的兴奋感。
在知道所有一切之后,再也没有必要被操控在小玲手中了。不止如此,洋介已经转而位居绝对优势的立场了。
他没有办法将自己差一点要落入陷阱的事当作没发生过。
「既然已经把我给捲进来了,就请你要负起责任直到最后吧!」
洋介在昏暗的更衣室一隅,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他想要知道所有的一切。
到底小玲的过去发生过什么事了。
还有,到底是什么让她的心理扭曲到这种程度。
在他按下护士呼叫铃之后过了一会儿。
洋介在拉上拉的病床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静待着,接着就听到从走
廊那边传来「嘎啾~嘎啾~」的独特脚步声。那是护士鞋的声音没错。
脚步声渐渐接近,不久后就进入病房裡了。
「中田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个声音正是自己的预期的人不会有错。
洋介就在从鼻腔发出得意笑声的同时,唰的一声拉开拉帘。
顿时,靠近过来的人--也就是小玲发现床上的人是洋介后,脸上表情顿时僵住。
「嗄!?十、十文字…弟弟…?」
洋介觉得她的脸色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呢?
洋介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意,注视她的吃惊模样。
「为、为什么你会睡在这裡?」
「我在走廊上走着,突然感觉不舒服。正好这间病房的病床好像是空着的,所以稍微借躺一下呀!」
当然这是谎言。
之所以把小玲叫出来,是为了要向她询问所有的真相。
然而如果只是从自己的病房裡叫她来的话,由于小玲的第六感很强,所以可能会察觉到什么蹊跷因而不过来。
所以洋介才会在这个空病房裡把她叫过来。
如果在这裡的话不会有任何人来,而且床上的床单也是新换过的。
问题是如果从没有任何病人住的病房裡叫她来的话,不知小玲会不会有回应,所以他命令千岁编造一份病人住院资料。
「…你骗我来?」
小玲狠狠地瞪着洋介。
「不用露出那么恐怖的表情嘛~小玲小姐也是位护士,所以想请你帮忙看一下身体有点不舒服的病患呀~」
「我很忙,没有时间看你。」
「唔嗯~摆出那种态度好吗?」
当洋介露出游刃有馀的笑容后,小玲露出有点惊慌的神情。
儘管如此她还是发挥原本的逞强,将手叉在腰上以强硬的口吻回问:
「你倒底想要我帮你看哪裡啊?是那个不太灵光的脑袋吗?还是心脏呢?无论是哪一个,都可以用喜欢的方式,在尽可能让你受苦的情况下全部帮你割掉唷!」
小玲虽然还是跟往常一样耍嘴皮子,可是语气却有点懦弱。
不知道是不是多心,她的腿看起来也像在发抖。
「为了要向你说明哪裡不舒服,请过来这边吧!…小玲小姐。
「哼…你最好是不舒服到死掉。」
这实在不让人认为是从护士的嘴裡说出的话。
但也代表了她对洋介有多么警戒吧!
「只要稍微躺一下就会好了啦!」
小玲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接近洋介的附近,只扔下这一句话后就打算离开病房了。
--没办法了~洋介于是将留下来当作最后王牌的咒语说出口。
「Paraphilia…」
「…!?」
小玲身体顿时发抖并且驻足。
「Paraphilia原来就是小玲小姐吧!」
「你…你在说什么啊?」
小玲只略为转头朝洋介这裡看过来。
虽然她打算装傻到底,可是当洋介把从置物柜裡带出来的行动电话让她看之后,她的脸色也不禁大变。
「我…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是那种偷人家东西的变态哪!」
「不过我还是输在置物柜裡偷藏按摩棒的色情魔小玲小姐。」
洋介一面承受小玲对他投以锐利的视线,一面把玩着手中的行动电话。
「…你到底要我看什么啦?」
小玲终于说出让步的话了。
这也相当于她承认「自己就是Paraphilia」。洋介一想到这下子就掌握住小玲决定性的弱点后,让他不由自主雀跃万分。
「你好像终于瞭解自己的立场了。」
洋介说完后笑了,小玲则由鼻腔不屑地闷哼一声。
这是现在的她所能做的最大限度的虚张声势吧!
「老实说呢,我这裡肿肿的很难受哪!」
洋介依旧躺在床上,指着自己的裤裆处。
「小玲小姐应该会愿意帮我治好吧?」
「………」
就某种程度而言她已经想像到了吧!
虽然小玲并没有太过惊讶,但却很不甘心地紧咬下唇。
洋介凝视着她,胸口雀跃不已。那种将高傲的她由上面压制下来的感觉,比想像中还要来得痛快。
「来啊快一点过来啊!」
在洋介呼唤下,小玲满脸不高兴地接近。
关于行动电话以及Paraphilia的事,之后再慢慢盘问她就行。
现在他想要尽早享受她的身躯。
「嗯…嗯嗯嗯啊…」
裸露下半身的小玲跨过洋介缓缓地沈下腰。已经因爱抚而非常濡湿的秘密裂缝,很顺利地就将洋介的肉棒吞噬进去了。
一口气将让巨棒吞入直没根部后,小玲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并且扬起下颚。
「我看你好像感觉很爽的样子耶~到底已经跟几个病人做过爱了呢?」
「我、我是笨蛋吗?我又不是天音。」
看来她还有馀力耍嘴皮子。
「小玲小姐很讨厌天音吗?」
「嗯嗯…是啊!一副什么都不懂的纯情模样,让人不顺眼极了。」
「是喔…」
就因为这样所以才引导洋介朝向让天音变得疯狂淫荡的方向吧!
--接下来…还有其他想要询问的事。
洋介朝上看着露出陶醉表情的她,伸出一隻手在枕头下面摸索着。
那裡藏有在小玲的置物柜发现的按摩棒。洋介在不让她察觉到的情况下,用手摸索她的臀部,将取出的按摩棒顶在菊门口。
「啊…什、什么东西!?不要把奇怪的东西插进屁股裡面呀!」
虽然小玲顿时发出哀嚎,可是根本没有必要老是做些会让她感觉很舒服的事情。
是的,因为这是严刑逼供。
「这是小玲小姐的必需品吧?给我好好地含进去吧!」
当洋介强硬地插入后,小玲很痛苦似的扭了腰。
虽然她试着要逃离所以拼命挣扎,可是洋介却毫不留情地将按摩棒戳进去。
不久之后大概已经有一半左右插进她的肠子裡,那股刺激传到同时插入花穴裡的肉棒上。那是比想像中还要强烈的感觉。
「啊…不要!我不是说了快点拔掉吗!唔…不、不要移动啊!」
当洋介缓缓地将按摩棒抽出插入后,小玲激烈的摇头。
随着她的动作,秘穴裡也起了有节奏感的收缩反应。
「快住手…求求你…唔唔…唔啊啊!」
小玲激烈地扭着腰想要哀求着洋介将按摩棒拔出来。
虽然这的确很难说是正常的行为,但是对应该很诚实面对肉体快感的她而言很罕见的断然拒绝方式。
「肛交不是小玲小姐的嗜好吗?可是你却有偷拍别人做爱时的变态举动哪!」
「你…你才是偷偷跑进更衣室裡,偷看别人的行动电话的变态哪…」
小玲虽然还是撂下狠话,但是声音却比往常要来的虚弱。
「对了对了,你在行动电话裡有储存一张被凌辱的护士照片,那是怎么拿到的呢?」
「…是…是在网路上找到的呀!」
「你在说谎吧?
「啊…不要!快住手啊!」
当洋介打开按摩棒的电源后,小玲的身体直打哆嗦摇摇晃晃的。
那股震动也同时传到洋介身上,搭配她的收缩,让他获得超乎想像以上的快感。
「怎么可能会是凑巧得到那起事件的照片呢?」
网路不是万能的。
并不是什么东西全部都能够透过检索就可以查到的。
「呜呜呜…所…所谓凑巧…常常会在人们没想到的地方发生呀!」
「就像的简讯是凑巧由小玲小姐的行动电话所传出来的那样吗?」
洋介挖苦地这样说后,小玲倏然露出痛苦的表情。
「无论如何,你打算让我落入圈套这―点没有错吧?那是为什么?你打算要我做出什么事呢?」
「………」
小玲把嘴巴闭得紧紧的,不想回答任何质问。
洋介心想如果要让她说出事情的核心部分,光是这种程度应该还差得远。
「没办了,那就让我问问小玲小姐的屁屁好了。」
洋介将没入一半左右的按摩棒用力戳进最裡面。因为按摩棒的直径接近肉棒的根部,所以儘管已经用力塞入还是只能塞进三分之二左右程度而已。
没有办法,洋介只好重新握直按摩棒,用昼圆般的方式旋转塞入。
「啊!啊啊啊!快住手…求求你…咿咿咿咿!」
「感觉爽吗?」
「咿咿…痛~好痛…嗯嗯!不行…啊唔!」
虽然从洋介的角度看不见,可是大概她的肛门为了要含入极粗的按摩棒,已经被撑开到极限了吧!
「我问你…屁股…现在有什么样的感觉,你详细描述一下吧!」
「你…你在说什么啊…啊啊嗯…不、不要弄屁股了…不要再虐待我!」
小玲摇着头拒绝描述。
然而由含住肉棒的花穴状态来看,大概可以猜出大致状况。
而且无论是从前面或是后面,都可以听到「咕啾噜~咕啾噜~」的水声了。
就连原本很难抽插的按摩棒,也因为由花径溢出的爱液附着上来成为润滑剂,比一开始时要来得容易移动了。
「呼啊…啊啊…脑袋~好像快要不对劲了…咿!不要…嗯唔…!」
小玲的身体突然变得像着火般似的。
迷濛的眼神在半空中徘徊,嘴角甚至不检点地滴下了唾液。
「裡~裡面被摩擦着…按…按摩棒跟…十文字弟弟的…啊啊!」
「照片裡的护士,也被这样对待过吧?」
「………」
「我问你,那张照片是小玲小姐所拍的吧?」
「我…我不知道…救命啊…救命啊…」
「什么救命不救命的呀!」
洋介更加激烈地戳插按摩棒。
直到从小玲口中问出所有的真相为止,
洋介不打算住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是她却将洋介捲了进来。
「呜呜,呜呜…我已经…已经…」
小玲的娇呼已经转成抽噎了。
她的前面跟后面两个穴洞都同时被一直蹂躏。不管她喜欢或是不喜欢,应该都差不多要到达极限了。
「不要啊…这~这样的…请…请绕了我…呼唔唔!」
每当洋介凌辱她一次,小玲那原本高傲的面具就会一吋吋瓦解崩落……
「那么你就回答我的问题!」
「呜呜…对…对不起…我…我做了无法补偿的事……」
小玲终于承认了。
果然她化身为Paraphilia这个谜样的人物,藉着故意一点一滴透露过去的事件巧妙地诱导洋介,让他一个接着一个凌辱护士小姐们。
--就是说,我是在被小玲小姐的利用下侵犯了天音以及其他护士们吗?
可是为什么小玲要不断做这种事呢?
是对护士小姐的怨恨吗?
洋介思索着,突然灵光一闪,想起过去曾经发生过的事件。
--该不会是…。
「难道小玲小姐也曾经遭受过同样的凌辱吗?」
那个被医院跟同事见死不救,不断被凌辱的护士。
传送到洋介行动电话裡的照片。
如果那全部都是发生在小玲身上的事情呢?
「呜呜…啊!已经…不行…快要到了…!」
小玲没有回答洋介的问题,只不停发出极度有快感的声音。
蜜壶口猛然收缩,在肉壁皱摺的刺激下,洋介的擎天柱在她的花穴裡一阵又一阵抽搐。急遽窜升的射精感,让洋介的思路有那么一瞬间全乱了。
「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小玲的腰肢扭动得非常激烈。
明明应该正在凌辱她的洋介,反而被她诱向绝顶山巅。
在一次强烈的绞夹下,眼前一片雪白。
当洋介感觉到这并不单纯只是射精的快感…的下一瞬间。
洋介的意识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了。
就算到了现在也还记得很清楚。
是的…那是发生在刚刚开始飘雪季节的事。
就只有那么一次而已。
只不过是区区几釐米的剂量错误,就让我的人生起了巨大波澜。
那是绝对不容许发生的医疗过失。
可是医院却将那个过失隐瞒起来了。院方并不承认那是我的过失,从头到尾都坚持已经尽全力救治患者,但最后患者还是过世了。
儘管如此,对我而言那依旧是挥不去的过去。
我造成病患死亡的事实并没有改变。
所以我打算无论受到什么对待,都要偿还我的罪孽。
只要这样做就可以让那个人消气的话…。
不过那却是太痛苦,也太寂寞的事。
「啊唔唔…痛…好痛!快住手啊啊!」
「你说会痛?少开玩笑了!她可是连喊疼也不能,哭叫也不能,就这样死掉了耶!」
他是已经过世那位病患的未婚夫。
他不由分说,就将我带到医院的地下室。在那裡,他把我的护士服撕裂,并且压在我身上。我并没有想要抵抗,因为我非常能够体会他的憎恨。
他甚至强迫我要用嘴服务他的阳具。我甚么话也没说只默默张开嘴。虽然被甚至深入喉咙的那根东西给呛到作噁,但我还是拼了命地前后舔舐。
可是就在我双腿大张接受他侵入的那一刻,终于忍不住叫出声音了。
他立刻发狂班怒斥,我只能默默地接受他的进入。
他完全没有做任何爱抚的行为。
只是由着怒火不停踩触我的身体而已。当然那等同于完全没有肉体的快感。我的身体只是用来作为承受他的憎恨与怒气的容器而已。
在地下室裡的凌辱并不是一次就结束了。
有时候也会有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几位男人跟他一起来。
男人们像是理所当然般侵犯我。只由单独一个人承受男人们的欲望是很困难的。
可是他们却持续同时折磨我的身体。
「不要!不要从屁股…痛!好痛…唔唔…唔…」
「还可以感觉到痛苦就该感到谢天了!」
他只扔下这句话,就跨上我的臀部。儘管已经有东西从下面进入我的阴道裡,他还是把男性器官插进我的排泄器官裡。
身体被挤压得嘎吱作响,屁股像是着火般滚烫。
其他男人们也都一样。侵犯我的嘴,甚至还逼我用手握住他们的阳具。那些根本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们,戳捣我身上所有可以戳捣的每一个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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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逐渐远离,只有身体有出于本能的反应并且越来越炽热。
在既窄又紧的
阴道跟肠道裡,有两根东西在裡面痛苦地扭曲翻绞。
「要射了!」
戳进臀部的肉棒,在肠子裡抽搐敲击。眼前变成一片空白,意识几乎要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可以感觉到肛门撕裂般痛楚,擅自一阵又一阵收缩。
炽热的液体,在我身上飞溅迸射。
那是几乎无法分辨天或地的晕眩感。可是跟这毫无关係的,一股更加强烈的刺激将我的意识拉回现实裡。
「这家医院…在地下室干得这样轰轰烈烈,难道都没有任何人发现吗?」
「怎么可能呢?他们是想要把那起事件隐瞒起来啦!」
「那么也就是对这个傢伙见死不救吧!」这是从我模煳意识的一隅听到的话。
即将发生连锁反应的疯狂,将我的身体还有心灵全都要腐蚀了。只要他们的本能继续有欲望,那像是恶梦般的时间就永远会重複再重複。
儘管我知道不会被原谅,但还是很寂寞,很痛苦。
就在连经过多久都不知道的黑暗之中。我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一直寻找陪着我一起下地狱的人。
这就是我的轮迴。就像那经过翻转后连结在一起的墨比尔斯环那般,不停地重複再重複同样的事情。那是绝对不会结束的赎罪。
译注:墨比尔斯环:将纸条翻转半圈后再黏起来,于是就会成为裡外相连的曲面,也就是个经过三百六十度扭转,有两边两面的曲面。
(SSE:也翻译成梅比斯环、梅比乌斯环)
儘管如此,我还是想要相信总有一天会结束的。
好希望有人可以从这深深的黑暗之中将我救出来。
是的,就是由你…。
「可是…结果你也那些人一样,只不过是侮蔑我的其中一人而已;只不过是沈溺在本能之中,被欢愉吞噬的其中一人而已。」
黑暗中,站着全裸的小玲。
「十文字弟弟…」
她脸上露出悲伤的表情,一直凝视着洋介。
「明明很想逃,却怎么也逃不了…这个世界将我紧紧攫住不肯放手。不管我怎么做也没有办法逃走。
她那沈重的情感传向洋介。
在永远逃离不了的世界裡,不停重複着可以说是永远忏悔的痛苦与辛酸。
从眼眶裡滴下的泪水沿着脸颊滑落。
「我…到底还要赎罪到什么时候才结束呢?」
「小玲…小姐…」
她对所有的一切都绝望了。
应该要救她的医院及同事们,一直都装作视而不见见死不救。
就连可以被称为白衣天使的护士,在那张面具下也有另外一张脸。
明哲保身、自私自利、毫无关心--那是人类具有的理所当然情感。可是小玲却对将这一切都掩饰起来只表现出奉献一切表象的护士们非常不满。
尤其是…像天音那样可以说一直抱有纯洁天真幻想的护士更是其中之最。
「要让她变成…不管怎么擦也永远擦不掉那般…污秽…」
小玲缓缓地接近洋介。
「大家都只由着自己的本能…让我陷入疯狂,让我支离破碎…」
「既然如此,那么至少…我希望能够变得疯狂到把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忘记。」
小玲将双手搭在洋介的肩头上,由贴近得不能再近的距离注视他的表情。
湿润的眼眸使得她的美艳更加醒目。那张因为悲伤而扭曲的容貌具有令人震慑的魅力,让洋介根本没有办法移开目光。
小玲悄悄地将身体凑近。
就在被那对丰满的胸脯碰触到身体的瞬间,洋介自己也起了反应。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在这种状况下还会变得兴奋。不…是因为她的身躯就是具有这样的魅力。
只要就这样跟她缠绵的话,就可以保证获得永远的欢愉。
可以忘却现实中所有一切的痛苦,永远随时都可以跟她结合在一起。
就在洋介整个人即将被这样的想法掌控的前一刻。
「唔唔…!」
头痛欲裂。
沸腾翻搅的兴奋在刹那间全部烟消云散。脑海裡浮现天音的身影。
天音张开柔嫩有弹性的双臂,站在洋介面前的影像不断在他脑中反复出现。
简直就像是在对他说:「不可以去」似的…。
「天音…为什么…!?」
就在洋介抱着疼痛的头部,脱口而出这句话的瞬间。
「………」
紧紧拥抱住他的小玲,倏然将身体抽开。
那是可以让人觉得她在哭泣,也可以让人觉得她在微笑那般美丽梦幻的表情。
小玲不发一语只默默地离开洋介。虽然洋介反射性地想要叫她一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办法从喉咙发出任何一句话。
在黑暗中逐渐消失的小玲身影…。
洋介只能默不作声地目送她离去。
「唔…唔…!」
头部前方被闷闷的疼痛侵袭,让他恢复意识。
当他缓缓张开眼睛环顾四周后,发现自己身在被夕阳染成橘黄色的病房裡。
--我…到底…。
脑
袋裡简直像是罩上一层雾似的朦朦胧胧的。
什么都想不起来。
就连今天是什么日期?自己之前又做了些什么?也都想不起来。
虽然从床上爬起来,可是全身却像像有千斤重。头痛毫无间断地袭向他,把一直像在梦中的洋介拉回现实裡。
铃铃铃铃铃。
在枕边的行动电话传出铃声。
他伸手把行动电话拿过来并且开启传来的简讯,发现不止没有传讯者的名字,就连主旨跟内文也没有,只附加了个照片档而已。
打开照片的洋介,不由自主差一点让手中的行动电话掉了下去。
「…天音!?」
在黑暗中被綑绑起来的她,以失去焦距的眼神看着镜头。
全身髒髒的,根本看不出平常的模样。
就在头部突然感到一阵刺痛的瞬间,一部份的记忆甦醒过来了。
这毫无疑问的是自己干下的好事。他为了要让天音只想着自己,所以将她绑起来关进分送膳食用的小电梯裡。
--我到底干了什么事…!
洋介急忙从床上跳了下来,抱着欲裂的头从病房裡飞奔出去。
--不懂。为什么我会让天音遭到那种对待…。
被无可抑遏的欲望驱使下,向天音索求着所有一切无法得到满足的想望。
可是,他并不想让天音受苦。
--我之前到底做了什么?
洋介只在昏暗的走廊裡发狂般不停奔跑。
带着希望天音会原该他的祈愿。
随着轻轻的敲门声,病房的门被打开,出现的是天音。
「身体感觉怎么样了?」
「什么啊…是天音喔!」
「什么啊--是什么意思嘛?」
天音轻轻鼓起腮帮子。
口气越来越大囉~难道你还想要被处罚吗?」
她对洋介的话虽然多少有点害怕,不过还是没有改变亲密的口吻,说了声:我要开始量体温血压囉…接着就将血压计等仪器拿出来。
这出乎洋介意料之外的反应,让洋介不由自主蹙起眉头。
--为什么能够这么开朗呢?
以他对天音的对待,如果不是露骨的怒目相向…就是被当作视而不见。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反应。可是她却跟以前一样,依旧以亲切的态度对他。
「哎呀…行动电话掉在这裡囉!」
天音在床前蹲了下来,捡起行动电话。
「这是洋介先生的吧?」
「是啊…不过没有任何人打电话给我哪~」
洋介接过行动电话并且打开查看一下,果然最近好一阵子都没有来电纪录。简讯也跟电话一样,没有任何人传给他。他突然隐约感觉到最近好像有跟某个人来回传过简讯的样子,可是简讯信箱裡却空无一物。
「啊!对了!这个…就是洋介先生所说的日记本吧?」
天音突然将一册像是笔记本般的东西递给他。
他接过来一看,毫无疑问的,正是他以为已经弄丢的日记本。
「这个…是在哪裡找到的?」
「吗…那个…是在…」
天音稍微有点犹豫,但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开口:
「或…或许您不会相信…我在更衣室裡的置物柜的门是开着的,就搁在那裡面。
「隔壁的置物柜是谁的?」
「是一直空着没人用的置物柜呀!」
「这样喔…」
洋介将视线落在回到手裡的日记本,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一直凝视着天音。
「你看过裡面的内容了吗?」
「才…才没有看哩!」
天音虽然用力摇头,可是从她的慌张反应判断,简直就像是承认了「已经看过了」似的。
「其实看过了吧?」
「是真的嘛~人家真的没有看嘛!」
就在看着顽固地否认的天音之际,洋介突然涌出笑意。
「算了…如果是天音的话,让你看也没有关係。」
「啊?真的吗?」
洋介心想…果然看过了。但还是向天音道谢。
「谢谢你帮我找回来。」
「嗄!?我、我…这怎么…不不…那…那么就…就量体温了!」
天音慌张焦急地这样说着,就手忙脚乱地开始检查各项生理指标。
在她量体温跟量血压时,洋介翻阅一下她帮忙找到的日记本。
写在裡面的文字,其实是才不到一个月前所发生的事,可是却是非常让他怀念的关于自己的事。
八月一日上司对我说…稍微休息一下吧。
的确我可能已经有点神经衰弱的症状了吧!
跟其他人说话的机会变少了,而且对开心工作的同事也觉得不可原谅。
忍不住很想让同事也嚐嚐跟自己同样的不幸遭遇。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的呢?是工作上出错的频率变高时开始的?还是父母因为飞机意外事故过世时开始的呢?
根本没有办法感觉到自己还活着,不知道到底该做什么才
好。
或许回到故乡兼做疗养才是最好的方式。
八月二日虽然回到故乡了,但是这裡什么都没有改变。
从火车站搭上公车后摇摇晃晃大约不到一个小时左右。
跟母亲一起走过的田埂小径;跟朋友一起打打闹闹的稻田。
虽然住在裡面的人已经不在了,但是家还是存在的。
那是因为不忍放手所以没有卖掉的我的老家。
儘管家门口已经变得荒烟漫草,依旧是好久不见的老家。
跟父母打开话匣子的客厅已经满布尘埃。
果然就算自己一个人开了话匣子,也一点都没意思。
八月三日扫墓。
我在写着父母的名字的墓碑前双手合什祈祷。
已经忘了祈求什么了。
因为我不知道到底该祈求些什么才好。
八月四日就算待在家裡也觉得闷得发慌,所以来到温泉街上。
明明是同样的景色,但是在这风景裡的人们却有不同的变化。
几年前在门口卖土产的女孩已经不见了。那位待人亲切和蔼的旅馆主人,变得比以前还要老了。岁月的确不饶人。
去泡了温泉。泡汤费要一千五百日圆实在太贵了。
儘管如此,在重重痛苦中,这像是唯一一样可以让人感到安心似的怀念感,以及舒服感。
八月五日虽然是因为起了怀念故乡的念头所以回到老家。
可是父母都不在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乐趣。我到底该做什么才好呢?
如果有人问我,活着快乐吗?…我一定不知该如何回答。
到底该向谁求救呢?
有没有可以自己就这样解决的方法呢?
八月六日荒废已久的老家终于整理好了。
我明天想要去离村裡有一段距离的废墟看看。
那是一家当时很有名的医院废墟。
那裡有时候是不良少男少女们的聚集地点;有时候是试胆大会的地点。
以往就算回来过好几次,也没有去过那附近。
现在已经变成什么样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就这样让它继续荒废颓圮下去呢?
或许就跟现在的自己,有相同之处。
「………」
等看完一遍时,天音已经不在病房裡了。她好像在洋介不知不觉间,已经完成血压体温的生理检查后离开病房了。
洋介阖上日记本,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有写过这样的日记哦?
当他闭上眼睛想要让记忆回到过去,一股闷闷的痛觉袭向头部一角。
好像头痛想要复盖隐藏洋介的记忆似的…。
不久之后,从那股疼痛的下面,开始有片段的过去甦醒了。
--是的,不对。
事实上他之前所认为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不对。
最重要的重点,不知道为什么从洋介的脑海裡全部消失了。
首先是父母已经不在人世了。
由于客机的坠落事故,他们出了国后就没有再回来了。
在那起事故之后,洋介在工作上连连犯错,所以上司要他休息一阵子。
那并不是愉快的中元节假期,也没有任何保证还能够回到公司裡继续工作,而是冗长又孤独的休假。也正是当他在不安与绝望驱使下,想要忘记所有一切的时候。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对自己而言所有不愉快的事情全都忘记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对了,就是从在这家医院门口昏倒的时候开始。
从住进这家医院以后,记忆就变得模模煳煳的。
为了硬要将过去封印起来,胸口就有了一个空空的大洞,为了想要填补那个大洞,所以一直有股焦躁不安的感觉。
而或许能够将洋介的心填满的存在…正是天音。
--我所想要从天音身上求得的,难道只是这种程度的舒服感而已吗?
她是认真爱我的。并不是以一位护士的身份,而是以一个女人的身份,以一个人类的身份,没有逃跑,勇敢地与洋介正面相对。
「可是我却对她…」
洋介握紧拳头。
或许自己已经犯下了无可挽救的错误了。
过去对天音做出非常多很过份的事,而且全都是她讨厌不愿意的事。最后甚至还将她长时间关在电梯裡。
--为什么做了那种事情呢?
随着后悔的念头在胸口蔓延扩大,头部一阵阵抽痛。
或许已经没有办法再弥补偿还天音了。
可是她还是对洋介微笑以待。儘管遭受到那样的对待,天音还是没有离开洋介。
「我…」
洋介再一次问自己。
天音对自己而言,到底只是个单纯的慰藉,或者是…?
「…不,我爱天音!」
诚实的爱意脱口而出。
--我再也不会做那种事了。希望天音只永远爱着我一个。
洋介全身力量虚脱倒卧在床上。
头痛似乎
好多了。
「做完检查了吗?」
翌日,住院最后一天--洋介结束最后检查走进走廊后,一直在外面等着他的天音笑眯眯地问了他一句。
「是啊,结束囉!
「今天的检查结果要到后天才会出来…不过医师有没有说些什么?」
「嗯,外伤的方面没有什么特别的问题,不过因为记忆方面有点障碍,所以往后将朝让记忆逐渐恢复的方面进行治疗。」
「那么就算出院后,也还会回到这家医院囉?」
「是啊,会回来吧!」
如果还要来很多趟的话,也许借这个机会向公司辞职回到故乡可能也不错。
就连老家也只要再稍微整修一下,一定可以住起来更舒服吧!问题是能不能在这裡找得到工作。不过正因为是乡下地方,所以只要透过熟人拜托一下,总会有办法的吧!
当洋介思考着这些事情时,天音突然噗嗤一笑。
「这样唷…太好囉!这下子就不会结束了吧?」
「喂喂喂,那是什么意思啊?」
「嘻嘻嘻!各种意思~」
虽然她以笑声敷衍带过,不过就一位护理人员而言,刚刚的话可说是大有问题。
「真是的…」
看到笑得灿烂开怀的天音,洋介也在不知不觉中展露笑颜。
果然还是笑笑的比较适合她。
「那个…因为今天就要出院了…所以我有句话想要跟你讲。」
洋介以慎重其事的口吻说完后,天音不解地发出一声「嗄?」,并且注视洋介。
至少在最后一定对她说这句话才行。
「天音,谢谢你这段日子的照顾。」
「嗄?嗯~没没什么嘛?我只是尽理所当然的本分而已。」
可能是因为出乎她意料之外的话语,让天音不知所措地拼命摇着手。
「我很感谢你唷!」
洋介又继续往下说,让她扭扭捏捏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瞧见这模样后,连洋介也不知道为什么跟着不好意思起来了。
「喏~可以亲亲吗?」
抬起头的天音,突然说出这句话。
「嗄!?」
洋介的视线反射性地朝四周张望。
虽然这附近都没有人,不过这个请求未免太大胆了点。
天音朝上瞅着不由自主有点不知所措的洋介问声:
「…不行哦?」
天音很可爱地微倾着小脑袋瓜。
「我怎么可能会说…不行哩?」
就在洋介这样回答的刹那,突然毫无预警地紧紧搂住天音并且亲了她一下。
当柔嫩的唇轻轻交迭的瞬间,她很快地抽离洋介怀裡并且轻快地转了个身:
「那就待会儿见囉~」
喃喃一句后就离开的天音脸蛋,已经涨红了。
洋介目送着她的背影离去,再次于脑海裡想像着在这个村裡生活的情景。
--找个工作,跟天音一起生活吧!
虽然只有买东西有点不太方便,不过空气干净水质也很香甜。
「不过话说回来…」
洋介再次环顾这家住了两个星期的医院。
以前常常来这个医院废墟玩。
从学校跷课出来跟朋友在这裡鬼混;到了晚上则以偷窥在这裡谈恋爱的情侣作为试胆大会。
「没有想到现在竟然变成这么大的医院了~」
时光流逝,岁月如梭。
不禁让洋介觉得之前发生的事简直就全部都像是一场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