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倘若罗其也瞧得出来,后果便不堪设想。
数十招后,战况更趋激烈,童刚大喝一声,铁棒横扫罗其的右胁,逼得他挥斧招架,还要闪身卸力,避了开去,童刚转身右移一步,顺势收回铁棒,谁知罗其好像知道他有此一着,不知如何,竟然闪到童刚身前,大斧迎头劈下。
童刚势子用尽,无法闪躲,勉力举棒招架,然而哪里招架得住,铁棒脱手,身体也失去重心跌倒,罗其得势不饶人,大斧继续劈下,眼看要把童刚立毙当场时,一柄长剑从旁杀到,硬架罗其一斧,剑斧相交,长剑折断,但也使童刚及时逃生。
「臭小子!」罗其怒喝一声,大斧挥舞,如狼似虎地攻向来人。
来人正是云飞,此时他手里只有半截断剑,不能挡架,却没有慌乱,展开身法,左右闪躲,断剑使出新悟的剑招,竟然有攻有守。
众人瞧得惊心动魄,只道童刚必死,却跑出一个英俊少年,年纪轻轻,竟然以一柄断剑,力拒巨盗罗其,使人难以置信。
狂风盟群丑看见盟主反败为胜,高兴得呱呱大叫,怪笑狂呼,秣兵厉马,只待云飞落败,便一拥而上,攻入堡里。
四方堡众人庆幸童刚获救之馀,更替云飞担心,以童刚的身手,尚且不是罗其敌手,云飞单凭一柄断剑,如何对抗,唯有调兵遣将,准备应变。
初时罗其根本不把云飞放在眼内,已经发出暗号,着群盗准备进攻,岂料连劈七斧,也不能伤云飞分毫,他还愈战愈勇,於是改变战略,以力取胜,欺云飞不敢以断剑招架,大斧净往云飞的断剑砸去,果然逼得他险象横生,终於震飞断剑,还失足跌倒。
群盗高声大喊,只待云飞送命,岂料云飞就地一滚,脚尖勾起童刚掉在地上的铁棒,往罗其撞去,罗其唯有收斧挡格,云飞纵身跃起,手中已经多了一柄短剑,还抢入罗其怀里,使出一套近身肉搏的功夫,剑险招快,形势顿改。
众人瞧得眼花了乱,目定口呆,不知如何,云飞的短剑反手而出,竟然刺进罗其肚腹之中,罗其大吼一声,急退几步,朱蓉和几个大汉,赶来挡住云飞,使他不能乘胜追击。
这时四方堡两老也发出号令,董锋郭朴各领堡丁冲出,群盗军心焕散,不是训练有素的堡丁对手,一击即溃,兵败如山倒了。
「小兄弟,你又救我一趟了!」童刚赶到云飞身前,激动地说。
「大哥,小弟只是行险侥幸,没有甚么大不了。」云飞谦逊道,暗念可惜长剑折断,或许能胜得漂亮一点。
「这是甚么话,你用一柄断剑击退罗奇,怎会是侥幸!」童刚不以为然道。
云飞也真的生出侥幸的感觉,要不是行险制出短剑,使罗奇猝不及防,断剑实在不易对抗拒大斧,而且短剑不利群战,要不是堡丁及时冲出,恐怕不能全身而退。
「小兄弟,你真是利害!」这时方岩兴奋地赶来道贺道:「段老请你过去说话。」原来段老便是那断腿老者。
段老和另外的老者,已经焦急地在堂中等候,看见云飞等出现,段老紧张地问道:「小兄弟,你的短剑是哪里得来的?」
「是……是先父留下来的。」云飞犹疑地说。
「先父?」段老急叫道:「你叫做晁云飞,你爹爹叫甚么名字?」
「先父名叫晁贵,是上月亡故的。」云飞唏嘘道,看见两老奇怪的神情,福至心灵,继续说:「他还有一个名字,叫段孟登。」
「死了?为甚么会死?」段老气愤地骂道:「天呀,为甚么好人不长命……
老天爷,您……您可有长眼睛么?」
「先父是中风死的。」云飞见两老神色黯然,奇怪地问道:「两位老人家,你们认识先父吗?」
「不对,晁公是独身的,那有子嗣……?」另外的老者憬然道:「你有多大年纪,娘亲健在吗?」
「小的今年十八岁,晁……晁老是在下的义父,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没有见过义母。」云飞解释道。
「十八岁……义子……?」老者若有所悟,急叫道:「脱下左脚的靴子,让我看看你的脚心!」
云飞一头雾水,无奈把靴子脱下来。
「脚踏七星……真的是脚踏七星!」老者看见云飞的脚心有七颗红痣,大叫大嚷道:「是你……真的是你,当年是我给你接生的!」
「天可怜见,我们终於找到世子了!」段老老泪纵横,也不顾脚下不便,扑倒云飞脚下叫道:「我们真是老眼昏花,你的长相,活脱脱便是先王的模样,早该认得了!」
金鹰英雄传 第七章 金鹰旧臣
银娃在朝天洞好几天了,宓姑待她很好,她也发觉宓姑表面凶恶,其实天性善良,心地慈祥,在这里隐居,竟然是为了保护鸟兽,不让人过份杀戳,她也不是不杀生,但杀的全是那些繁殖太多的鸟兽,维持生态的均衡,宏图壮志,高瞻远瞩,使人佩服。
宓姑也开始传授给银娃役兽之术,原来不净是役兽,还要懂得各种鸟兽的习性,治病接生,饲育训练,甚至要学习简单的兽语,功课繁重,要学的东西不知有多少,幸好银娃是猎户出身,又聪敏好学,进步神速,深受宓姑赞赏。
这一天,是饲兽之期,银娃很是紧张,原来群兽日常行行觅食,但是每月有一天,要用癸水淫汁喂饲群兽,才能如臂使指,宓姑已经停经,有了银娃为徒,便要使用她的癸水了。
「银娃,月事来了没有?」宓姑问道。
「昨夜来了。」银娃害羞地说。
「物品准备好了么?」宓姑继续问道。
「已经准备妥当。」银娃回答道。
「很好,唤大金进
来,待为师喂了它后,你再喂其他吧。」宓姑点头道。
大金是一头雄狮,也是群兽之王,年纪已经不小,由於领导群兽,所以要宓姑亲自喂饲。
银娃呼啸一声,大金来了,朝天洞的地方宽敞,布置简单,只有石床石凳,才容得下这头巨兽。虽然短短几天,银娃和群兽已很熟络,大金进洞后,热情地咆吼一声,银娃也在狮头拍了几下,算是招呼。
这些宓姑坐在床上,慢慢地解开了衣服,露出乾瘪的身体,她的乳房松软下垂,肌肤打摺,牝户却是光滑无毛,不忍卒睹。
「徒儿,别说为师今天如此难看,想当年,为师也是个美人儿哩。」宓姑好像知道银娃想甚么似的说。
「徒儿不敢,人总会老的,肉身色相全是虚幻,内涵才最重要。」银娃恭身道,暗念不知自己年纪老大时,会不会也变成这样。
「你真懂说话。」宓姑格格笑道:「为师是自己剃光了牝户,方便饲兽,不是天生如此的。」
宓姑招一招手,大金便走到她的身前,伸出红红的舌头,低头在光秃秃的牝户舐吃起来。
「徒儿是不是也要……」银娃脸泛红霞,低头玩弄着衣带,呐呐说道。
「你还是处子之身,不能饲养兽王。」宓姑摇头道。
「为甚么?」银娃讶然道。
「兽王必需用淫汁饲养,才会绝对服从,待你破身以后,再养不迟。」宓姑解释道:「你可有要好的男人没有?」
「没有。」银娃含羞地答道,心里出现云飞的影子,不知他会不会和自己要好?可是想到只和他说过几句话,说不定已经忘了自己时,便愁怀难解,禁不住幽幽一叹。
「现在天下大乱,女多男少,值得付托终身的男人更少,宁缺勿滥,我就是不懂这道理,才让人骗去役蛇之术,还差点送命。」宓姑叹气道。
「男人也可以修习吗?」银娃好奇道。
「可以的……呀……但是……但是要糟塌很多女孩子……而且只能役蛇……喔……将来……」宓姑老脸酡红,一只手在乳房搓揉着说。
「师父,你怎么啦?」银娃吃惊道,彷佛知道是甚么缘故。
「没……没甚么……」宓姑使劲在乳房扭捏了几下,挥一挥手,大金便退了出去,只见她的牝户水光致致,不知是大金的唾沫,还是甚么,她喘了一口气,继续说:「……将来你要是碰到用这种法子役蛇的,不论男女,都给我杀!」
「是,徒儿知道。」银娃红着脸说,暗念那人必定是欺骗师父的男人了。
「现在轮到你了。」宓姑穿回衣服说。
「徒儿……徒儿也要像师父那样吗?」银娃颤声问道。
「不是的,淫汁只是用来饲养兽王,你还年青,淫汁必多,不用像我那样,只要弄几滴在食物里便行了。」宓姑答道。
「可以同时饲养几头吗?」银娃问道。
「万万不可,它们会打起来的。」宓姑正色道:「除非是一雌一雄,让它们结成夫妇,但是这样可辛苦得多了。」
「现在徒儿该怎样?」银娃可不明白为甚么会辛苦,也没有追问下去。
「你把月布解下来,化灰混进食物里,加上采来的药物,让它们吃下去便成了。」宓姑道。
银娃含羞脱掉裤子,换下了泄满污血的月布,便依着宓姑的指示进行,办事时,却思索着宓姑说的宁缺勿滥,深信云飞不会是坏人,却恐怕自己不能匹配。
云飞哪里有空去想男女私情,他让四方堡两老硬按在上座,然后两老领着众人朝拜,虽然他大概料到个中原因,还是坚决拒绝,扰攘了好一会,大家才坐下来,细说往事。
原来段老正是当年金鹰国的左将军段津,另外的老者却是御医甄平,方岩等人和童刚的亡父,也是金鹰国的勇将和大臣,四方堡的居民,也大多自金鹰逃难而来的。
云飞是甄平接生的,脚踏七星的胎痣,当年在金鹰国引为佳话,咸认为云飞是天赐雄主,会给国人带来安定富裕的生活。
岂料未及弥月,大变便生,金鹰王夫妇自焚而死,晁孟登护着云飞逃跑,其他金鹰三杰阻挡追兵,结果大将军陈良战死,段津残废,葛农失纵,段津领着残兵败将来到这里,建立四方堡,遣人访寻晁孟登和云飞下落。
也许是老天作弄,尽管晁孟登每年往伏牛山登高,却从来不走狂风峡,大家失诸交臂,直到今天,段津才从云飞的短剑相认。
除了四方堡,还有许多金鹰国和各国臣民流落各地,隐姓埋名,逃避铁血大帝的魔掌,说到铁血大帝,众人都很沮丧,正如秋瑶所述,北方完全受他控制,从狂风盟说到五石城的变故,相信南侵已经开始了。
虽然段津等没有听过地狱门的事,但是当年围攻金鹰国的军队,杂有鬼卒,深知他们的利害,那时童刚年纪尚小,没有参加战斗,所以提起鬼卒时,便一头雾水了。
「少主,你的武功真高,童刚尽得我的真传,也青出於蓝,是四方堡的第一高手,还敌不过罗其,要不是你击败罗其,今天要解围可不容易了。」段津赞不绝口道。
「倘若大哥全力出棒时,不用大喝一声,罗其早已落败了。」云飞笑道。
「为甚么?」童刚和众人都是不明所以。
「或许和运劲有关吧,你全力出棒时,例必吐气开声,然后退步收棒,罗其就是发现这个规律,预先封住退路,倘若你不叫,他便无从捉摸了。」云飞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以后不叫便是。」童刚恍然大悟道。
「叫也可以,只要虚虚实实,更是事半功倍。」云飞笑道。
「对……说得对!」童刚喜道
,就是这两三句话,使他的武功更上层楼了。
「少主,你的武功是从哪里学来的?」段津问道。
「全是义父传授的。」云飞答道。
「不对,孟灯贪多务得,博而不精,怎能教出你这样的徒弟?」段津大摇其头道:「单是那几下断剑的功夫,别说他,金鹰四杰,没有一个使得出!」
「真是义父教的!」云飞腼腆道:「那几招却是我胡乱使出来的……」
「是自创的吗?真是武学奇才!」段津赞叹了几声,忽地若有所思,说道:「差点忘记了,老甄,你给我把鹰扬盒拿来吧。」
甄平点头答应,不一会,便捧着一个缕花箱子回来,那个箱子云飞一点也不陌生,原来是和晁贵的箱子一样,这时才知道唤作鹰扬盒。
段津打开箱子,捡出一本薄薄的书册,双手捧着,珍而重之地请甄平转呈云飞道:「少主,先主的剑法天下第一,这本是他手写的论剑秘要,当年逃走时,是我从宫里带出来的,现在物归原主了。」
「段老叔,谢谢你……真是谢谢你!」云飞欢喜若狂,双手接过道,这不独是生父的手迹,还是论剑之书,对他习剑更是大有帮助。
「少主,倘若先王知道有子如此,必定含笑九泉的,但是铁血势大,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呀。」甄平告诫道。
「是的,谢谢甄老叔教诲,云飞一定铭记於心的。」云飞感激道。
「少主,万勿如此,老臣可不敢当。」甄平惶恐地拜倒地上道。
云飞赶忙把甄平扶起,他最讨厌就是这些繁文缛节,却知道一时不能要他们改变,只好忍隐不发。
「少主,不知你有甚么打算?」段津问道。
「我本来打算报讯后,便回黄石,看看那边的情况,现在却想多留几天,读熟这本论剑秘要。」云飞道。
「黄石城已沦敌手,不宜回去了,还是留在这里上算。」甄平点头道。
「迟些再说吧。」云飞不置可否道。
「罗其铩羽而归,不知道会不会连累秋瑶?」童刚忧心忡忡道。
云飞知道他对秋瑶念念不忘,暗念有机会,一定要让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