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门外传来脚步的声音。
「公子,粥来了。」灵芝推门而进,身后是王婆捧着热腾腾的粥点,还有一个虎背熊腰的老者。
「末将邱雄,叩见世子!」老者也不待灵芝引见,便在云飞身前拜倒道。
「大叔折煞小侄了,快些起来。」云飞正要下地扶他起来,却给赶上来的灵芝按住了。
「公子重伤未愈,不要多礼了,快点起来吧。」灵芝急叫道。
「对了,公子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让他吃点东西再说话吧。」王婆捧着粥点走到床前,责怪似的说。
「是末将失态了。」邱雄惭愧地站走来,侍立一旁道。
「公子,邱大叔是三仙国的大将军,也是金鹰旧臣,知道你的身份后,急着前来拜见的。」灵芝不避嫌疑地坐在床沿,道:「都是自家人,无需客气的。」
「大叔,我也不客气了,边说边吃吧。」云飞也真的饿坏了,迳自取了糕点进食。
「公子,让妾身侍候你吧。」灵芝接过粥碗,用银匙掐了热粥,吹了一口凉气,柔情万种地喂入云飞口里。
云飞狼吞虎啮时,邱雄也脸露惭色地诉说往事。
原来他本是右将军葛农的偏将,国破后南来,投身三仙国,累功获委为大将军,镇守国都龙游城,三年前再败在土都手里,本欲率领残兵败将前赴虎跃城继续抵抗,岂料森罗王的手下马脸张东,不知如何化身为虎跃城城主,早已献城投降,无奈逃入山里,成立锄奸盟与敌人周旋,杀掉森罗王的牛头和一些奸商,无奈敌人势大,森罗王又诡计多端,牺牲了许多性命,幸好重遇灵芝,在她的领导下,斗智不斗力,才能久延残喘。
「我可没有奢望复国,只是不能眼巴巴看着国人任人奴役,才螳臂挡车吧。」
灵芝唏嘘道。
「不错,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倘若人人如此,何惧敌人势大。」云飞点头道,接着道出金鹰旧臣的近况和探得土都打算偷袭江平的消息。
「那怎么办?」众人大惊失色道,倘若江平沦陷,土都与铁血大帝的援军前后夹攻,五石城便危如累卵了。
「兵来将挡,我已经有了计画,当务之急,是尽快通知江平和红石准备,待我回去后,当不难击退土都的。」云飞胸有成竹道。
「你最少也要休息一两个月,如何能够回去领军作战?」灵芝着急地说。
「那用这么久?」云飞失笑道:「相信再过几天,我便可以动身了,秋萍最快也要半月时间才能到达金华城,向土都报告江平的虚实,纵使大军立即出发,亦要十多天才可以发动攻势,该赶得及的。」
「世子,让末将先走,去江平报信吧。」邱雄请缨道。
「不用忙,劳烦你找人在向阳的高处,朝天挂上一幅黄布,我便能够寄信回去了。」云飞思索着说。
邱雄等一头雾水,不知道云飞甚么葫芦卖甚么药,唯有听命而去。这时云飞也吃饱了,王婆收拾碗碟,外出给云飞煎药去了。
「公子,你的伤休息几天可不够的,倘若……。」灵芝待邱雄等离开后,关切地抱着云飞的臂弯说。
「行的,看,我已经好多了。」云飞逞强地站起来,可是背上的箭伤实在不轻,才一使劲,便痛入心肺,站也站不稳地倒回床上。
「公子……。」灵芝惊叫一声,抱着云飞的身子,张惶失措地叫道:「你怎样了?」
「我没事……。」云飞喘了一口气,扶着灵芝的香肩,调侃似的说:「有了灵芝,一定药到病除的。」
「你要不爱惜身子,甚么灵芝也……!」灵芝急得跳脚,随即发觉云飞语带双关,却又甜在心头,情思勃发,禁不住在云飞脸上香了一口。
云飞哈哈一笑,把灵芝抱入怀里,嘴巴便封住了那红扑扑的香唇,灵芝也热情如火地迎了上去,主动搂着云飞的脖子,丁香舌吐,两根舌头如胶似漆地纠缠在一起。
「果真是灵丹妙药……。」差不多透不过气来时,云飞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嘴巴道。
「你坏死了……。」灵芝娇喘细细,哄孩子似的说:「乖啦,你要多点休息,才能早日痊癒的。」
「不,你给我准备笔墨,我还要写几封信。」云飞笑道。
「你不要操劳了,让妾身给你执笔吧。」灵芝自告奋勇道。
「也好。」云飞於是口授了几封信,分别给江平的谷峰,四方堡的李广和红石的段津等人。
灵芝下笔如飞,一字一句地写下来,转眼间便写好了信,云飞读了一遍,不独意思无误,还写得一手簪花好字,禁不住赞不绝口,使她喜上眉梢。
「给我找点衣服好吗?我要出去寄信。」云飞神秘地说。
「寄信?」灵芝本不欲云飞下床走动,却拗不过他,也想知道他如何把信送出去,只好服侍他穿上衣服。
云飞扶着灵芝的香肩走出屋外,外边是一片树林,其中一棵大树的树顶悬着黄布,该是邱雄的安排,满意地点点头,抬手摆动几下,一点黑影立即从空中疾冲而下,不用多久,乌鹊便停在他的肩头,让他把信函系在爪上的竹筒里。
「黄布是用来召唤这头鸟儿吗?」灵芝悟道。
「不错,牠没有来过这里,才要白天用黄布,晚上用黄灯,方便牠找到我。」
云飞点头道:「信件送到江平后,谷峰会转送其他地方的。」
目送乌鹊振翅高飞后,云飞心情愉快,可没有听从灵芝的劝告,回到房里休息,而是盘膝坐在树下,打坐运功。
尽管灵芝记得爱郎曾经为此而吐血,心里着实担心,但是感觉云飞神通广大,深不可测,不敢坚持己见,唯有忧心忡忡地在旁侍候
,暗里祈求上苍垂怜。
云飞潜心运气,发觉功行大为精进,内气更是强大逾常,行走一次,便浑身舒泰,内伤也减轻了许多,积存在丹田里的内力亦是浑厚沉实,虽然还不足以打通任督二脉,但是看来为期不远了。
练过了静功,云飞感觉精力充沛,有余未尽,於是强忍背上伤痛,站了起来,展动拳脚,继续动功的修练。
灵芝想不到云飞重伤未愈,便开始练武,更是提心吊胆,有心出言劝止,却害怕爱郎恼她饶舌,只好隐忍不发了。
云飞的动功,本来只是练成了小周天,然而此际行功,却是势如破竹,轻而易举地便走了一个大周天,内气游经任督二脉时,更浑身是劲,拳脚虎虎生威,无奈背伤疼痛,无法全力施为,练了几趟,才收功止势,停下来歇息。
「公子,差不多要吃药了,还是回去休息吧。」灵芝恳求似的说。
云飞不欲玉人牵肠挂肚,也想思索一点武学的问题,於是回到房间休息,待了一会,王婆便捧着药碗出现,吃过了药后,灵芝却把药碗覆扣床下,使云飞大惑不解,忍不住出言发问。
「这样把碗覆转,以后你便不用吃药了。」灵芝诚心道。
「不吃药没关系,灵芝可不能不吃的。」云飞诡笑道。
「千年灵芝是人间至宝,可遇不可求,想吃也没有了。」王婆那里知道云飞别有所指,不以为然道。
「不错,所以我会好好珍惜的。」云飞凝视着羞态撩人的灵芝,笑道。
金鹰英雄传 第六十九章 公主多情
调养了几天,云飞的内伤已经完全康复,背上的伤口也长肉结痂,他没有急着回去,除了是时间充裕,尽能及时回到江平城,亦收到谷峰的回信,知道众人依计行事,无需牵挂,也因为有事未了。
未了之事,是与内气有关的。
服下千年灵芝后,云飞的内气一日千里,更能收发由心,运起内气时,拳脚威力惊人,还一拳打断了一棵小树,瞧得旁人咋舌不已。
静功和动功的内气,已经能够在体内分别行走大周天,只差了一点点,便能冲破任督二脉,使武功更上层楼。
虽然两股内气修习的方法有异,行走的经脉也是不同,但是殊途同归,循着不同的方向,冲击任督二脉,好像冲开脉穴后,便能汇合在一起,更使云飞孜孜苦练,渴望找到答案。
勤修苦练之余,云飞也覤空授兴众人对付地狱门的武功,与地狱门多番对垒,此行还习得土鬼七式和火魉十三刀,使他找到了对付那些诡异武功的方法,纵然不能与十殿阎罗等高手为敌,也能应付一众鬼卒侍女,使锄奸盟众人的战力大增。
柔情万种的灵芝,亦是使云飞不忍猝去的一个原因。
尽管为了云飞的伤势,灵芝坚拒行房,两人未及於乱,但是食则同桌,睡则同床,如胶似漆,和妻子无异,如胶似漆,羡煞旁人。
这一天,云飞又在树下练功,动功静功也好,三番四次不能冲破任督二脉,不禁有点气馁,正要再试时,灵芝走了过来。
「公子,城里有消息了。」灵芝喜孜孜道。
「如何?」云飞问道,他是借助阴阳叟支开秋莲,才能顺利救走灵芝,很想知道两人的近况,所以着她设法探听。
「森罗王虽然气愤,却没有怪罪阴阳叟,秋莲也好像没有受责,留在阴阳馆侍候阴阳叟,秋心也离开丽香院,回到城主府,看来他已经放弃追究了。」灵芝回答道。
「很好。」云飞嘘了一口气道,尽管是意料之内,但是也使他放下心头大石。
「我已经着他们留意森罗三婢的动静,随时来报了。」灵芝笑道。
「为甚么?」云飞讶然问道。
「她们早晚会成为我家公子的丫头,不留意怎么行?」灵芝慧黠地笑道。
「我只要你!」云飞笑嘻嘻地要把灵芝抱入怀里,心中倒有意思打听玉娘的消息,但是没有人认得玉娘,说出来也徒然。
「不许顽皮!」灵芝闪身躲了开去,似笑非笑地说。
「看你跑到那里!」云飞哈哈一笑,长身扑了过去,他俩习惯打情骂俏,本来没甚么大不了,此际不知如何,一顿足,竟然飞越灵芝头上,下地时,一下子站不稳,差点便跌倒地上。
「公子,你怎么啦?」灵芝目定口呆地叫:「你……你为甚么会飞的?」
「……让我……让我想一想!」云飞心神彷佛地说。
云飞默默地想了一会,蓦地右足往地上一顿,整个人毕直往上弹起,高逾五六尺,才从空中掉下来,幸好他早有准备,落在地上时,也没有失态了。
「这是甚么武功?」灵芝失声叫道。
「我也不知道……。」云飞茫然道:「该是……该是轻功吧!」
原来刚才云飞与灵芝说话,内气仍然继续运行,动身追赶时,念随心动,把内气运至脚心的涌泉穴,顿觉身体轻盈,好像没有了重量,接着再试,果然顺利跳起,知道无意中发现了一门旷绝古今的绝艺。
「轻功?」灵芝还要再问,但是云飞已经没空回答,施展身形,上高窜低,如痴如醉地试练跳跃之术。
「公子,你练了一天轻功,整天没有歇息,一定累得很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灵芝关怀地说。
「我不累!」云飞兴高采烈道,虽然只是初学乍练,已经得窥轻功的门径,如何不兴奋。
「但是你的伤……。」灵芝蹙着眉说。
「已经没事了。」云飞探手把白衣如雪的灵芝抱入怀里,爱怜地说:「可惜我没有及时领悟轻功的奥秘,才要你担惊受怕,真是难为你了。」
「不,不要
这么说!」灵芝眼圈一红道:「要不是你冒死相救,我不知还要受甚么罪哩。」
「好了,大家也别说了。」云飞问道:「告诉我,你很喜欢白色么?为甚么净是穿白色的衣服?」
「妾身自小便爱白色,所以衣服全是白色的。」灵芝黯然道:「其实白壁蒙污,穿白色也不相宜,既然你不喜欢,我改穿其他的衣服便是。」
「不,我不是不喜欢,只是有点奇怪吧。」云飞歉然道。
「妾身小时曾得高人指点,知道一身媚骨,不该穿红着绿,招惹狂蜂乱蝶,於是多穿朴素的衣服,习以为常,便独爱白色了。」灵芝凄凉下泪道:「岂料还是保不住完壁之身……」
「不许再说!」云飞用嘴巴封住灵芝的樱唇说。
深情的一吻,不独使灵芝愁怀尽解,也使云飞控制不了压抑已久的欲火,忍不住毛手毛脚,大肆手足之欲。
「公子……。」灵芝软弱地抗拒着说:「你的身体要紧呀……!」
「我很好……!」云飞柔声道,嘴巴唇舌兼施,又吻又舐,在灵芝的头脸粉颈游走,手上也动手去扯她的衣带。
灵芝的心情很矛盾,既害怕不利爱郎的伤势,也渴望能够与他合体交欢,共谐鱼水之乐。
随着衣带的松脱,衣襟也左右张开,露出了精绣的抹胸,尽管是光洁雪白,却不像白里透红的肌肤,散发着耀目的光芒,云飞也无暇细看,连撕带扯地揭下抹胸,两团白肉便应声弹出。
羊脂白玉似的胸脯,肉香扑鼻,一双丰满结实的肉球,随着急促的呼吸在胸前晃动,峰峦的肉粒娇嫩柔腻,涨卜卜地彷如成熟的樱桃,更使人垂涎欲滴,云飞呼啸一声,便把头脸埋了下去。
「公子……!」灵芝触电似的浑身一颤,拒绝的念头也化为乌有。
云飞婴儿哺乳似的含着肉球,馋嘴地吸吮着芬芳香甜的蓓蕾,还把舌头围绕着肉粒团团打转,可惜只有一张嘴巴,不能左右逢源,唯有轮番舐吃,品尝这难得的美味。
这时灵芝的身体里好像生出一团烈火,失控地四处乱窜,烈火过处,烧得她身酥气软,喘个不停,唯有使劲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