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成保甲联防,只是害怕铁血军回来,才首鼠两端,只要他们知道金鹰公子进军草原,不惧铁血军报复后,一定会全力支持的,那时别说是神风帮,就算铁血军有胆子再来,我们也有力一战了。”沈开正色道。
“如何保甲联防?”云飞记得朱蕊等甚为忌惮保甲联防,可不知如何保甲联防,于是出言询问道。
“是这样的,草原地势平坦,不利防守,居民以放牧为生,很少聚居在一起,无法联手抗贼,保甲联防除了要建立一个守望相助,传递消息的网络,还要建立马队,只要发现贼纵,便共同剿匪。”沈开解释道。
“好主意!”云飞击节赞赏道,由于草原辽阔,要是派军驻守,徒费兵力,倘若有快速的马队,加上通讯和情报的系统,便可以及时应变,聚强击弱,抵抗人多势众的铁血军固然不足,但是该能对付马贼的。
“公子,你甚么时候进军呀?”陈黄氏问道。
“他们已经上路了。”云飞笑道,原来他目睹神风帮的残暴和探得金淦遣姜升南下征粮后,立即使用乌鹊传书,着童刚派五千骑兵增援,决定拒敌于境外,还要消灭神风帮。
“好极了,只要找到他们藏匿的地方,便可以一网打尽了!”众人欢呼道。
“神风帮只是癣疥之疾,这一趟出兵是要对付铁血军。”云飞叹气道。
“甚么?他们又回来吗?”众人大惊道,铁血军曾经占据草原,横征暴敛,使他们谈虎色变。
“不错……”云飞道出姜升南下征粮的消息道。
“要我们供应十万大军的军粮?草原不知要饿死多少人了!”沈开气愤道。
“还有神风帮,他们也会趁火打劫,争夺粮食,以图阻止金淦南下。”云飞道。
“那么如何是好?”素梅害怕地说。
“公子已经出兵,还用担心吗?”陈黄氏满怀信心道。
“我召来五千骑兵……”云飞答道。
“没有战车么?铁血军以战车为主,冲锋陷阵,所向无敌,特别适宜在平地作战,单是骑兵,恐怕……”陈黄氏愕然道,她是大将军陈良的遗孀,亦懂战阵之事。
“战车迟钝笨重,战术死板,我看远不及骑兵才是。”沈开摇头道。
“说的对!”云飞点头称是道:“我军不重战车之术,就是这个原因,无奈可供使用的战马不多,目下的骑兵还是不多。”
“要马还不容易,万马堂任凭公子处置便是。”美娜豪爽地说。
“此事不急,容后再谈吧。”云飞正色道:“如果朱蕊的情报无误,铁血军最快也要廿天才能抵达,我军三天后便该到了,要是能够找到神风帮藏匿的地方,还可以消灭他们,才与姜升决战的。”
“他们神出鬼没,来去无纵,除非建立保甲联防,亘通消息,才有机会找到他们的巢穴的。”陈黄氏摇头道。
“要二十天才来到这里么?”沈开计算着说:“那么他们该没有抵达白玉盘的。”
“甚么白玉盘?”云飞问道。
“白玉盘在北边,离这里大概七天路程,是一处低洼的地方,像一个大玉盘,地势起伏,是南来必经之路。”素梅解释道。
“不错,那儿是一个盘地,靠近草原的一头特别陡峭,要是在那里截击,不把铁血军杀个片甲不留才怪。”沈开兴奋道。
“是呀,先夫和我以前最爱在那里放马了……”素梅眼圈一红,腼腆地看了云飞一眼,想是记起了往事。
云飞英明果断,决定待己军到后,依计进军,却不允沈开领路,一起上阵杀敌,要他留下,亮出金鹰公子的旗号,尽快办妥保甲联防,希望杀败姜升后,便可以出兵征剿神风帮,至于领路之事,则让素梅同行。
沈开与神风帮仇深似海,更不放心美娜等留下,唯有以大局为重了。
三天后,龙游的援兵抵达三里铺,云飞留下一千兵马,让沈开指挥,以策安全,自领其他军马,与素梅一起上路,迳赴白玉盘。
云飞凯旋归来了,这一仗可杀得痛快,好像砍瓜切菜,铁血军全无还击之力,五千兵马,伤亡惨重,大败而回。
姜升南来征粮,只道手到拿来,战意本来不高,更料不到有人设伏,一见金鹰军的旗帜,便已无心恋战,然而白玉盘地势低陷,金鹰军据高临下,先是箭下如雨,杀得铁血军鬼哭神号,接着骑兵四面冲锋,战车完全不是敌手,不独姜升战死,能够逃回去的也不多。
云飞料不到的,是离开三里铺还有一日路程时,沈开已经率众迎接,来的人也不少,欢声不绝,看来早知道他大获全胜。
战况是素梅告诉众人的,她当然不用参加战斗,留在安全地方观战,综览全局,方能体会金鹰骑兵的利害,而云飞指挥若定,勇武非凡,更使她赞不绝口,顾奋地说个不停。
云飞虽然高兴,却也大皱眉头,奇怪沈开如此劳师动众,置万马堂不顾,好像不怕神风帮的袭击,不禁出言询问,才知道神风帮已经烟消瓦解了。
原来众牧民目赌金鹰军进军草原后,人人雀跃,户户齐心,相率参加保甲联防,联手抗贼,沈开以士气正盛,又有一千金鹰骑兵作后盾,灵机一触,设下陷阱,引诱神风帮出动,结果一战功成,歼灭神风帮,朱蕊也死在美娜手中。
至于众人获悉金鹰大胜,乃是白玉盘附近的牧人传过来的,他们目睹残暴的铁血军惨败,人人额手称庆,奔走相告,瞬即传遍草原了。
云飞欣喜之余,也不无遗憾,要是知道沈开有此行动,一定会着他留下朱蕊的性命,因为神风帮太神秘了,而她正是关键人物,知道的秘密定当不少。
沈开领着云飞迳
回万马堂,虽然经过神风帮的洗掠,但是那里房舍不少,陈黄氏与悦来店诸女早已移居堂里,她们与美娜伫门以待,自然少不了许多热闹。
第二天,美娜便以祝捷为名,召来草原有头有脸的人物,公开宣布万马堂效忠金鹰公子,一呼百应,其他人相率效尤,顿饭之间,辽阔的大草原便尽投云飞麾下。
尽管击退征粮的铁血军,暂时不虞金淦率领大军南下,但是危机仍然存在的,云飞遂任命沈开总理军务,加强保甲联防,建立以骑兵为主力的部队,密切留意铁血军的动静,并且与龙游城的金鹰军保持联系,亘为照应。
云飞本来打算在草原多待一些日子的,可惜事与愿违,才过了几天,突然接到童刚传来急讯,唯有动身赶回龙游城了。
陈黄氏渴望与段津等金鹰老人聚旧,也一起回去,悦来诸女全是生于斯,长于斯,此际草原一片升平,她们也可以在万马堂栖身,可不愿离开了。
素梅的心情矛盾,既想与云飞一起,却不欲独个儿离乡别井,与患难与共的悦来诸女分手,最后还是云飞答应有空便来看望,才勉强留下来,临别依依,自然是诉不尽的离愁别绪,嘱咐叮咛了。
童刚送来的是百福五城的军情,是驻军虎跃城的李广探来的,读到百福五城几个字,云飞便禁不住心里剧震,玉翠的影子又在脑海中涌现。
虎跃邻近百万城,近日突然多了许多逃命而来的难民,原来秦广王控制五城后,开始苛捐重税,铁腕统治,最近还强行征兵,如有不从,便惨遭杀戮,众人不堪压逼,有人逃亡,有人聚众反抗。
领头反抗的是前国主之妹玉观音兰苓,前些时攻陷了百意城,把城主丁同凌迟处死,集结近万将士,坚守百意城,秦广王愤而发兵,围城十日,已是岌岌可危,兰苓遣使求救,童刚有意出兵,才急忙来信请示。
闻得丁同授首,云飞不禁生出轻松的感觉,接着记得玉翠设计杀害兰苓的夫婿,看来她也凶多吉少,心上便好像多了一块千斤大石,前尘往事,历历在目。
云飞知道多想无益,徒添惆怅,赶忙写信,用乌鹊送回龙游,同意童刚的建议,着他立即进行,无庸等待,然后独自赶路,却命令军士护送陈黄氏回去,可不知道已是来不及了。
金鹰英雄传 第八十六章 身外化身
“千岁,还要多久才能攻进去呀?”玉翠靠在秦广王身畔,撒娇似的说,还有苏汉姚康和詹成,一起在军营里商议。
“急甚么?难道他们跑得了么?”秦广王抱着玉翠的小蛮腰,手上不规矩地说。
“三天!不出三天,我们便可以进城了。”姚康信心十足道。
“还要三天?最初你不是说三天便能攻下来吗?现在已经十多天了!”玉翠嚷道。
“谁料得到那些乱党如此强横,好像不怕死似的,那些新兵又全不中用,害得我军伤亡惨重,真是气死人了!”苏汉皱着眉说。
“我不理,我只要那个毒妇的狗命!”玉翠恼道。
“一刀杀却么?”詹成笑问道。
“这样太便宜她了!”玉翠咬牙切齿道:“我要慢慢的弄死她,要她死无全尸!”
“听说她长得很漂亮,交给我吧!”姚康怪笑道。
“比得上我家的翠妃吗?看她这身小寡妇的打扮,真是我见犹怜呀!”秦广王笑嘻嘻地说。
尽管重孝在身,玉翠仍然改不了爱美的天性,贴身适体,黑得发亮的衣裙算是孝服,薄施脂粉,更添几分魅力。
“那里有人比得上!”詹成夸张地说:“翠妃不独是世间绝色,而且善解人意,那话儿香甜美味,可没有女人比得上!”
“人家的老公死得这么惨,娘亲又给那毒妇活生生的烧死,你们还在胡说八道!”
玉翠娇嗔大发,心里却是沾沾自喜,丧夫亡母之痛,也一扫而空。
“夫死夫还在,死了一个,还有我们嘛。”姚康涎着脸说:“单是他一个,能让你快活么?”
“你们这些大坏蛋!”玉翠骂道,暗道他也说得不错,不知为甚么,近来好像没有一个男人能让她满足,不是说与没有高潮,还奇怪地多得很,很容易便丢精泄身,连绵不断,然而高潮过后,却更是说不出的空虚难过,好像不能满足似的。
丧夫事小,艳娘的死,倒也使玉翠难过了一阵子,念到母女相依为命的日子,不禁潸然泪下,把兰苓恨之刺骨。
兰苓可不是明刀明枪攻陷百意城的,而是使用诡计,与死士在半夜里潜进城主府,丁同糊里糊涂地在梦中被擒,失去令符,让奸细大开城门,叛军才能长驱直进。
据说丁同被擒时,竟然是赤条条的与艳娘交股而眠,兰苓也以此大做文章,公开两人的丑事,要艳娘当众承认与女婿奸宿,才把丁同凌迟,还把艳娘投入烈焰之中,活生生地葬身火海。
玉翠最气愤的,是兰苓四处宣扬当日自己如何色诱纪光,盗取印信,还找到了那两个整治自己的牢子大牛和二牛作证,极尽诋毁羞辱,要不是身在地狱门,可不知如何做人了。
“谁是大坏蛋呀?”突然有人沉声在营外说道。
“甚么人?”秦广王凛然叫道,营房重地,守卫森严,怎能让人乱闯。
“是我!”一个身裁壮硕,浓眉大眼的男人走了进来,寒声道,身后跟着两个脸孔森冷,分别穿着黑白衣服,头戴同色高帽的中年汉子。
“是你?!”众人齐声惊叫,没有人想得到来人竟然是绿石城城主汤仁。
“怎会是你!”玉翠难以置信地叫,记得这个男人曾经使她叫苦连天,此际重逢,彷如隔世。
“……你……你是
谁?”秦广王膛目结舌,好像比众人还要吃惊,跳了起来,颤声叫道。
“秦广,纵然你不认得为师。也该认得黑白无常吧!”汤仁抬手抓着秦广王的手腕说。
玉翠知道秦广王武功高强,别说这个草包汤仁,纵是一起出手,也不能拿着他的手腕,不禁大为奇怪。
“师尊,真的是你!”秦广王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说。
“身外化身!”姚康惊叫一声,指着汤仁叫道:“是……是祖师爷吗?”
“是的,你们还不叩见祖师爷吗?”秦广王点头道:“刚才那一招便是武林绝学金魑手了!”
“叩见祖师。”詹成最是机灵,率先拜倒地上,姚康和苏汉也先后跪倒。
“你……你不是汤仁汤城主吗?”玉翠嗫嚅道。
“这娘儿是甚么人?”汤仁松开秦广王的手腕,迳在首席坐下道,两个中年汉子护卫似的站在他的身后。
“她便是本殿的翠妃,是她查到汤是是天狗食日之日出世的。”秦广王笑道:“蒙你老恩典,修习本门的武功,进境很好。”
“你是祖师爷?!”玉翠半信半疑道,看见秦广王诚惶诚恐的样子,倍是诡异神秘。
“我是汤仁!”汤仁点头道:“这个肉身是汤仁,我便是汤仁!”
“徒儿领命。”秦广王爬了起来,垂手而立,望着玉翠说:“你太没规矩了,快点向……汤仁大爷行礼!”
“贱妾叩见……汤爷!”玉翠不敢怠慢,盈盈下拜道。
“很好,坐这里!”汤仁轻拍着膝盖说:“你们也起来说话吧。”
“你去了这么久,真是想死奴家了。”玉翠动人地起来,熟练地坐在汤仁膝上,还主动搂着他的脖子说。
“想甚么呀?”汤仁笑道。
“除了男人的鸡巴,这浪蹄子还会想甚么?”姚康笑嘻嘻地说。
“对呀,她整天说只有汤仁才是真正的男人,不是想着那大鸡巴还想甚么?”
詹成诡笑道。
“汤爷,我们几个一起也不能摆平她,今晚可要看你了。”苏汉也凑趣道。
“是吗?”汤仁放肆地把玩着玉翠的胸脯说。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