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居然又给我跌了!」生气的甩掉摇控器,火鹤转身瞪着带她的大班吼道:「我的耳朵又没聋,你在我耳边吠个下停,你说我会没听见吗?」
因为手中持有的股票连日大跌,她正想找个出气简,没想到就有—个人自动送上门了!
「依我看就算我吠得再大声,你也只听的到我的声音,根本不知道我话中的内容,你的心神全被那台电视收摄去了!」依红抱怨着。
她明白自己又挑错时间来了,每当睡到下午二点才起床的火鹤在看酒店经理帮她录下的当天股价表时,情绪好坏相差十万八千里—!若是赚钱就抱着你拼命亲,赔钱则身边的每个人都遭殃,无一幸免,没有人能侥幸逃过她的迁怒。
台湾的气候再怎么晴时多云偶阵雨,也此不过她的翻脸不认人迅速。
「停,不要再发牢骚了,现在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心里还惦记着赔钱的事,火鹤的口气实在好不了。
这会儿股票住「套房」了,上次答应姿仪投资护肤中心的钱还差三佰万,看她怎么生出来……
「我是问你初夜的条件一定要订得那么严苛吗?」依红无法和她争辩,花卉的火鹤是很漂亮,但人的火鹤就不好惹了,像只火狮一样,一张口就会咬死人。
她这个大班旗下带了五个小姐,火鹤并不是其中最美、最艳的,整个夜总会若以美色论排名,她肯定排列五名之外。但也不晓得她身上散发着什么神奇的魅
力,吸引了那些男人,教他们个个为她如痴如醉,让她成为「缤纷」的超级红牌,连经理也要看她的三分脸色,只怕她跳槽去肥了别人。
「开苞价一仟万,这会很严苛吗?」火鹤挑动着那双浑然天成,不需过分修饰的弯弯柳眉,细长的指甲富有节奏的弹弄着休息室内的沙发。
一仟万对那些有钱男人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她觉得自己已经半买半送了,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不是价钱的问题……」依红支吾着,瞄了眼她没有太大起伏的表情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陈老板表示他可以将价钱加到三仟万,只要你将其余的那些
条件砍除……」
「没有商量的余地!」
「可是三仟万……」
「红姨,你当这儿是拍卖会场,而我是名画、古董啊?谁开的价钱高,我就是谁的,那不是显得我很低贱吗?你也不想想看,陈老板不但是个地中海,头上的
毛所剩无几,而且小腹大得像怀孕六个月的孕妇,和他做爱我会吐死!」火鹤恶心的张嘴吐舌。
「平常接客和他哈拉,让他毛手毛脚一番无妨,要让他压在我身上,门都没有!」
她是大家眼中的酒家女没错,但凭什么就是她让男人来挑选,而不是由她站在决定的一方?
有钱人买名书、古董回去是为了收藏,但他们花钱在她身上只为了玩乐、发泄,她何苦让自己落得如此不堪?
所以她的第一个男人一定要选一个教自己看得顺眼的。
「你不是喊缺钱吗?反正眼睛一闭、牙一咬,一下子就过去了!」依红还是不放弃的游说着。
虽然人家说年轻就是本钱,但她看到火鹤像个拼命三郎似的赚钱方式,实在会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
她不但在酒店上班,还自己开店、玩股票,所有能赚钱的方式都插一脚,有时候一天跑好几个地方,根本不知道哪个才是正职,哪个才是副业。
或许她总是得理不饶人,嘴巴坏得教人恨得牙痒痒的,但她是个大善人却是无庸置疑的事实。
她的耳根子软、心肠也软,听到夜总会里的小姐需要帮忙,就二话不说的掏钱出来救急,结果人家拿了钱就走人,避不见面,她咒骂几声过后,下次还是继
续当散财童子……有时候她真的不晓得她在想什么。
「过去了?是过去哪里,奈何桥吗?也许吧,让他那身体重压着,不死也只剩半条命!」
「火鹤!」大班实在快被她的胡言乱语给气死了。
「红姊,我是爱钱,而且爱得快发疯了,但不至于到贪的地步。女人的第一次只有一回,好歹也找个像样一点的男人,为了有个美好的回忆,我不惜牺牲大
把的钞票,忍痛和它们说无缘。」
依红叹了口气,「如果你坚持,那就算了。」
「还有,叫那些想在我生日过后包养我的男人省点工夫。当个红牌,男人还得看我的脸色,做了情妇,就万劫不复啦,我没那么笨!」
「如果你收山不干,我看第一个哭的人会是经理。」少了火鹤,「缤纷」肯定会维持不下去的,她相信已经培养不出如她这般风采的红牌了。
瞥了眼手表,「喔,六点了,我的早餐店开始营业了,我去吃早餐了,晚上见!」火鹤拎起手提包,换下惹火衣物的她,白衬衫、牛仔裤,看起来和个无忧的
大学生无异。
但依红明白,她背负的压力无人知晓。
姚瑶兵手里拿着一包电视广告说怎么动也不担心侧漏的卫生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