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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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对抗】
人世间不如意事,十居八九。
生活中没有那么多一帆风顺,特别对于处在社会底层生活的人,往往会有很多天灾人祸,日子也就过得多灾多难。
然而天无绝人之路,很多时候,往往在困境中又会有转机,甚至连这种机遇来临时,处在危机中的人自身都没有意识到。
这几日,鲁月楼的总厨洪子川最近就经常看着酒家里满堂的食客,郁郁不乐。
虽然这两个多月以来,鲁月楼的生意越来越好,店里的余利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但是,他深深知道这不过是杯水车薪。
因为,三星阁、林福饭庄几家吕三爷名下的酒楼,已经开始明目张胆的遣人数次上门拜访,直言不讳的邀约子川加盟吕老爷麾下。
谈判话语间,语气不软不硬,似乎还带着些威胁的意味。
子川明白,一旦这些中西酒楼联合起来,开始恶意竞争,采取一系列手段,自己代表的鲁月楼是很难与其对抗的。
另外一件,自从发觉二姐身陷风月场所,子川几乎日夜不安,如若他不知道也就罢了,可他现在每每想到自己从小就最为亲近的姊姊,每日所过的生活如此悲惨不堪,他就越发坐卧不宁。
也许就在这一刻,二姐洪菱就正在哀泣着,在某位权贵嫖客的身下痛苦的呻吟、扭动……可惜他能做的实在有限,对于「醉芯茶苑」
的姑娘,林三娘子曾暗地派人探听过,想要赎身,没有一两千银子,实在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事情。
钱,又是钱。
子川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狼狈的为钱财发过愁,他已经被这种无法翻身的经济压力折磨得近乎颓废的地步。
他只好选择短暂的逃避,不时的一个人悄悄熘出去,躲到青峰山中那处,他儿时发现的温泉岩窟中,坐在石床上对着寂静的石壁、石桌、石钟乳,以及不断无声涌淌出的幽幽泉水,默默的出神,一待就是半天……直到那一日突然的来临。
依旧是李家众人一筹莫展的一天,子川应付了午间鲁月楼繁忙的时辰,想趁午后空闲,再去其他酒楼看看,人家是否有其他针对鲁月楼的举措……当他无意间路过城门边的时候,子川惊异的发现就在不远的旧城墙根部,一方青苔城砖上,有两条简单笔画勾勒出的游鱼。
无论从哪个角度,这处简单潦草的图形,都像极了街上顽童们游戏时手下的涂鸦。
外人看来如此,但子川却知道,这绝不是什么孩童涂鸦,这分明是自己师门中用来相互联络的暗记。
他的恩师崔义海,明面上是江湖中名震一时的「鲁中第一勺」,其实他这一门传自一个古老的世家,自明代初期就有不断的传承散开来。
厨技不过是这支传承中比较耀眼的一部分,而恩师一生传艺数人,如今分居天南海北,其中最得意的弟子就是传承了崔大师武学部分的大师长,后来投身义和拳的石定国,再有就是继承了老人家绝世厨艺的小徒弟洪子川。
而如今这处暗记,子川一眼就可以断定是师哥石定国所留,而且从暗记新旧来看,分明是近一两日留下来的。
无论怎么说,他石定国是自己的亲师哥,两人又在义和拳建立过同生共死的交情。
如今来此处留做暗记,也许是他落难了,走投无路来寻自己,从情感上,从江湖道义上子川都义不容辞的要伸手帮一把。
想到这里,子川便不再犹豫,举步出了城门,向着自己老家平道村方向走去。
师哥石定国可不知道他现在落脚在鲁月楼,来滦州必然是冲着他老家的位置一路寻来。
自己想接应一下,必然也得回到老村的所在附近,才有可能。
子川一路行来,不断的向附近的路人,店铺打听着有没有见过一名师哥形象类似的汉子经过。
因为师哥石定国身材魁梧,面相不善,又是光头,如出没在附近,必然会有人对其留有印象。
果然,没用多久子川就在路边的一处茶水摊打听到,曾经有一位出家人模样的大汉,在这里探听过附近有没有一个平道村,听说该村早就被付之一炬后,便匆匆忙忙得走了。
该是投奔附近某处客栈长店落脚。
这附近的几家给过路行商、赶大车的脚夫落脚的大长店就那么几家,子川也就直奔着那片区域寻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运气出奇的好,刚探访过两家骡马店,他就在一处野间小栈中瞟见一名身形与师哥石定国极为相似的一条大汉,主要是此人也剃着光头,身形从店门一闪而出,急匆匆的淹没在人来人往的乡间小路上……子川刚想高声呼喊一声,唤住这名光头汉子,证实一下他的身份。
却蓦然发现,又有两位灰色长衫的大汉,紧接着从野栈里窜了出来,旁若无人的跟了上去。
子川立即意识到,这光头汉子八成是自己师兄石定国了,而且他正惹上了不小的麻烦,还好给自己误打误撞的碰上了。
子川急忙也快步跟了下去。
很快,他便发觉不论是师哥还是跟踪的两名灰衣汉子,都是越走越快,越走越偏僻荒凉,不消片刻功夫,他们几人已
经远离栈道和人流繁闹的地段,向着山间野林丛草齐腰的地方走去……闯荡江湖多年,不论是师门还是义和拳自然有彼此接应的手段……子川随手摘下一片树叶,夹在两指间,放在嘴上用劲一吹,「哨……!」
的一声尖锐的哨声,在安静的野地里传出老远。
没过多久,前面里许处,便传出了同样的一声哨响,子川不由得心下一喜,又确定了几分,那光头汉子必然是大师哥石定国。
同时,跟踪师哥的两位灰衣人也听到了呼哨声,当即便停了下来。
子川也感觉到最前面的师哥也停了下来。
洪子川并不惊扰前面的两人,绕着郁郁葱葱的大树,兜了一大圈,转向师哥发出呼啸的哨音方向潜去。
没用多久,就瞧见前方不远的一片桑林间,一条满脸横肉的光头大汉,正是他的大师哥石定国,只是看上去比当初苍老了许多,脸上皱纹更深重了少许。
在石定国前面两三丈处,两名灰衣汉子分散开站在那里,三人成品字形对峙着,就听师哥熟悉而冷酷的声音说道:「您二位官爷辛苦,大老远的从广平府吊着在下,也追出来百十里了……老子不过是被逼无奈,江湖上混一口饭吃。又没什么深仇大恨,至于如此赶尽杀绝嘛?……您老二位也听到了,我接应的弟兄已经到了。要不,今儿二位就高高手,放在下一码,他日青山绿水,必有后报。」
「嘎嘎咯~!」
一位三角眼的灰衣强壮汉子,手里已经亮出了官锁铁链,嘴里讥讽道:「石爷,对不住了,缉捕您老归案,也是我们弟兄职责所在……怪只怪石爷您不但伤了省城里的老爷,最不该的是动了洋大人的货银。这年头儿,开罪了洋人,死路一条。」
「这么说,二位今儿是定要跟我石某人拼个鱼死网破了?」
石定国怪眼一翻,脸上杀气腾~的便透了出来。
「别动!!……兄弟知道石爷手下硬朗,没这玩意儿我们哥俩再来十个也不够您砸吧的……义和团的好汉我们兄弟向来敬仰的,只要石爷乖乖跟我们回趟巡检府衙,就算给足了面子。咱爷们儿绝不敢途中半点难为您老。」
另一位灰衣汉子见石定国欲动手,早把一支短洋枪掏了出来,远远的抵着对方。
子川见了心里一缩,这两个朝廷鹰犬如今竟然也用上了这洋玩意儿,八成还是跟洋鬼子有所勾连,如此一来,情况看上去十分棘手。
他此时也逼迫自己,无论如何要静下心来,冷静对待。
思量间,子川蹲下身形,悄悄的左手捡了块硬石子,右手摸了一把黄沙土,悄无声息地潜了过去……「妈的,就对付自己人的本事,你们臬司藩台整日价,杀革命党如草芥,见了洋鬼子,比亲孙子都乖……咦??!!」
石定国突然往一旁无人处的一颗野树上看去,好似瞧见了什么。
多年的搭档默契,一旁潜伏的子川就等着师哥发难,此时见师哥虚晃一招,早一石子往其中一名汉子打去,不为伤人,只为干扰他注意,给石定国创造机会;同时,右手里一把沙土就扬向另一名汉子,对方可是手持洋枪,稍微慢那么一点,就是另一个不可揣度的结局。
可是,本该因此而晃神的两名官役,似乎早就料到他们有此一招,非但根本没往石定国虚指的方向看,其中一个还机敏异常的,抬手就朝子川这边放了一枪,另一个汉子手里铁锁短刃齐晃就迎住了石定国……洪子川虽然没真正上过战阵,但洋人的火器犀利他早就领教过的,那人手里短枪往他这边一抬时,子川就一个前翻滚了出去,感觉什么东西擦着身旁呼啸而过。
然而两名经验老到的官役还是低估了石定国的凶狠霸道,就见他身形一晃,迎着抽来得铁锁不退反进,宁肯让肩甲挨上一记,早飞起一脚,靴子尖便踢点在那汉子的咽喉上……旁边的灰衣汉子给子川灰土扬了个满脸花,一时睁不开眼睛,就估量着对石定国方向「砰!」
地又放了一枪。
石定国急躲,却仍然中了,正打在肩头上,当即鲜血横流……子川一声爆喝就扑了上去,可还没等他到近前,就见师哥石定国抬手一晃,那差役应声捂着面门倒了下去,眼见其手捂着的眉心鲜血处,一枚亮闪闪的钢镖插在那里。
石定国跟上去就是一飞腿踹过去,耳中就听「咔吧」
一声,中镖的汉子脑袋极不自然的歪向一边,挣扎两下不动了。
子川还想看之前给师哥踢倒的汉子如何了,就听到石定国笑道:「哈哈,还真是子川啊,你个小家伙……甭看了,中了老子的「索命追魂脚」,早蹬腿见阎王了。」
子川看时,果然给师哥点中脖颈的差人,已经手捂着喉间,趴伏在草间放挺了。
「师哥,你没事儿吧?」
子川急忙过去帮他包扎伤处,虽然他此时仍是心惊肉跳,但看了石定国,依旧感觉像见了亲人般温暖。
「没事儿,枪子儿穿过去,没在肉里……今儿也是惊险,若不是你小子帮我吸引了这两捕子的神,还分了那一枪,师哥我这条老命八成儿是要交代在这儿了。哈哈……说明咱们崔门师兄弟命不该绝啊。哈哈哈……」
石定国面不改色的大笑着,看着师弟帮自己在枪伤处撒了白药,又亲热的轻捶了子川一拳。
子
川暗暗佩服师哥的硬朗,别的不说,先前挨的那一记铁锁,如今已经肿成一条青紫蜈蚣般的印在石定国肌肉盘环的肩背处,没个五七天定然无法恢复的。
两人简单处理了一下现场,将两名死尸拖到山沟处,草草掩埋了一下。
「……子川,咱师兄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只是那客栈怕是回不去了。」
石定国亲切拉着子川的手,询问他这些年别后的情况。
「不妨的,如今小弟落脚在县城的鲁月楼,一处败落的官宦院内,师哥尽管去小弟那儿躲避一阵儿,等风声过了,再作打算。」
石定国看了看自己还不断渗出鲜血的臂膀,点头嗯了一声道:「子川啊,嘿嘿,师哥这些年别的没惦记,只是馋煞了老弟你那手烧菜的绝活儿,今晚可一定要陪俺好好喝两杯,哈哈。」
二人谈笑着,往城里走去……**********入夜,一轮清月挂在中空。
鲁月楼后进的李家大院中,一处半露天的池亭内,席到半残。
洪子川与石定国师兄弟二人,此时已经是推杯换盏的,喝到面红耳赤,舌头发短的地步……一旁陪席的女眷早已熬不住,悄悄的退去休息了。
只有豪爽的林三娘子,尤有兴致的陪着二人胡吃海喝。
「哈哈……师弟,我当多大的祸事,看把你难得愁眉苦脸的……不过是几千两银子的问题,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等此间事了,跟师哥去南边,闯一番大事业如何?呃~……」
石定国这会儿已经喝得头皮锃亮,拍着有些身形不稳的子川笑道。
一旁的林三娘子皱着她的柳眉,酥手扇着扑鼻而来的酒气,脸上笑里带疑的看着洪子川。
子川此刻虽然有了七八分酒意,但神志尚在清醒,也有些疑惑的看着师兄问道:「莫非,师哥你有法子,搞钱?」
二人本来就亲密,当晚在叙谈过当年义和拳往事,又慨叹当今世道不平后,子川酒气上涌下,便跟师哥石定国吐露了当下他和李府的难处。
而那位林三娘子更是早被这两位酒后豪气甘云的,两名豪爽汉子的风云往事所倾倒,一副崇拜的神色给两个男人持壶把盏。
「师弟,你也忒老诚了一些……如今天下朝廷腐败,洋人势大,贪官当道,那些老爷们拉得屎都是金的,哪有我们老百姓的活路。师哥我这些年,看惯了饿殍遍野,鬻妻卖子,贫民疾苦,老子偏偏就要干翻他!……钱嘛,天下金银皆为我所用,反正又不是这些王八蛋辛苦劳作所得,取之不伤天和,反是替天行道。」
石定国说着把胸脯拍得啪啪直响,回手又从怀里掏出一迭银票,砰~!的拍在桌上。
子川和林三娘子见了石定国如此豪爽,心下一惊,粗看上去,那沓龙边票子怎么也有千把两之多……子川连忙推拒道:「师哥,小弟如何能拿兄长的钱,再说您日后出去闯荡,还需要盘缠不是。」
「哈哈……憨兄弟,这里哪里有一文钱是我老石的,都是老子取得不义之财。可恨师兄没那么大本事,洋人贪官的资产动了九牛不到一毛……不过是急需几千银子,你又不会生金造银,且跟师兄讲,本地最有钱的富户是哪个,师兄就要着他把这笔钱吐出来。哈哈哈哈……呃……」
子川和林三娘子听得石定国说得轻松,更如醍醐灌顶般,心里说不出的痛快,但也暗自咋舌,这位义和拳的好汉真当是胆大包天,敢说敢做。
之前,二人被逼无奈,林三娘子也是一身本事,奈何他们毕竟没干过杀人越货的勾当,即没人指引,也没经验,跟江湖老到的石定国自然没法相提并论,也想不到这些。
子川沉吟了片刻,拧眉说道:「师哥所说有理,为今之计,也只好这个办法了……不过若说本县富户么……」
说到这里子川看了眼一旁同是满面兴奋的林三娘子。
林三娘此时也有了几分酒气,大大方方的又满了碗酒,递在石定国手里道:「若说盘剥民脂民膏,自然是要数咱滦州的县太爷了,吕三爷势大吧,不过是老爷们捞钱的耙子……只是,这县衙守备森严,如今不远处的院子还住着一伙洋人,听说要倒卖茶叶什么的……不知道石爷有没有这个本事,也敢一捋虎须么?」
「哈哈哈……县衙算个屁,省城里的洋人码头如何,老子照样学赵子龙,搅了个地复天翻的。」
说着,石定国似乎随意伸手就朝林三娘子一条丰腴的膀子拍去。
林三娘子脸上微红,身形毫不躲闪,抬手就对着石定国的手掌迎了上去。
「啪~!」
的一声闷响,身材高健的林三娘子毕竟是女流之辈,整个人给掌力推得倒退几步,几乎跌在一旁的子川怀里。
那边石定国也不好受,铁塔般的身形一阵晃动,手里的酒碗都撒了多半边出去,加上他身上有伤,疼得他也是咬牙冷哼不已,嘴里却赞道:「呀嗬…………子川,没瞧出来,你这娘子身手好生了得嘛。师哥看你这将来啊……有得苦头吃喽。」
「呸~!谁是他娘子,人家豁出脸去白送他,这憨子都不要呢……嘻嘻」
林三娘子一掌就试出石定国的功夫深不可测,揉着发麻的臂膀,笑着白了身旁的子川一眼。
那娇羞的模样,让两位有了酒的汉子,眼睛几乎都拔
不出来了。
洪子川此时也给林三娘子的豪气臊得满面通红,借着酒盖脸,在妇人结实的大腿上推了一把,转身对师哥石定国道:「那就这么着,不过也要过两天,等师哥您身上伤好得七七八八了,再动手不迟……这几日兄长好好将养,小弟也正好给您踩踩盘子,倒时也好接应把风。」
这一女二男三人,说来也算胆大包天,合计着个中事宜,在这李家亭榭里直喝到月落西沉才算尽欢而散。
************都说人逢喜事,眼见事情有了眉目,子川干起活来更加勤快,无论怎么讲,师哥这一来虽不说迎刃而解,但总算有个盼头。
一旦有了银钱说话,不但李家大院和鲁月楼可保无忧,就是自己二姐,似乎也有望寻个机会,名正言顺的救她脱离火坑,让子川怎能不心下开怀。
说起来,对于滦州这座县衙,子川虽然没亲自去过,却并不陌生,前些时候县台家里做寿,他鲁月楼还为其做过整台的流水席面。
而且,昨夜听林三娘子讲,当初的李老爷的七房夫人,萧淑箴,当初李家败落后,她竟然打点细软,带着丫鬟亲随,逃命似的第一个搬离了李家大院。
没过多久,就听人传言,不知这位七姨太是走了什么门路,被滦州县台老爷八抬大轿接进了府里去,成为他的一房小妾,据说这位七夫人在县台府里还十分得宠。
子川哪里管那些,闲来时他也暗暗勘探过地形,那座县府衙门占地不小,本任太爷到任后,财大气粗,又收了几户街邻的院落,把原本县衙住家眷的后院扩充了好多。
如今虽然高墙大瓦,平日里又有一众衙役门前站班设岗,巡检的军汉也不时巡视四周。
但入了夜,那所宅子便松懈了许多,毕竟敢虎口拔牙,动官家的情况极为罕见。
原本,子川见事有可为,就等着师哥石定国在李家后院将养好身体,待他伤愈便可动手。
这几日让人私下里抓药熬汤,自不必提,另外好吃好喝的,鸡鸭鱼肉也是由子川亲自泡制料理妥当,着人不断着往后院里送。
本来嘛,自家本就是开酒楼的,供养个师哥还不是小菜一碟。
可是,时间长了,洪子川就慢慢发觉没那么简单……首先是五夫人丽娘,这两日夜里见了他,本来如胶似漆的二人,竟然极不自然的羞羞搭搭了起来。
虽然,上了床,五娘依然是对子川俯首帖耳的逆来顺受,一口一个老爷的伺候着……二人交欢操屄时,妇人还是放下脸儿,低三下四的掰臀献股,但行动坐卧间竟似乎是对他充满了愧疚的样子。
最让子川感觉讶异的是,这小妇人挨操时,不再主动要求他行虐施暴。
本来二人每次交媾,弄到极乐时,五娘都会臊红着脸喘息着,赤条条地跪伏在他脚下,举着滚圆的小屁股,求挨鞭子,每每打得她哭叫得声嘶力竭,才算过瘾……可如今竟羞怯得跟初为人妇一般。
事出反常必有妖,虽然五娘一再遮遮掩掩,但两人终归要裸诚相见。
一次,子川还是在蛮力扯去五娘衣裙时发现,就在妇人的一边弹润的臀瓣上,雪白的肌肤处印着一处男人的巴掌印。
子川细问她时,五夫人竟然支支吾吾的推说不知。
当即子川就恼了,用绳索将妇人捆绑了个结实,又拿出那套「家法」,前前后后的给五娘好好上了一顿肉刑……直把个娇秀寡妇,鞭挞得哭天喊地,揍得死去活来。
可是,不论子川如何拷问她,五娘总是推说不知,实在熬不过了,就说是子川自己留下的,反而冤枉她。
最后,五娘在男人的暴力下干脆直接晕厥了过去,弄得子川也拿她没有法子,只好把五娘弄醒,狠狠的按着她水嫩的身子爆操了一回……那妇人却依旧低眉顺眼的,娓身相就,哪怕给男人干得狠了,便只管自顾自地放声痛哭……其实,即便虞丽娘不说,子川也猜得到,这后院宅子里又没住着别的男人。
那处掌印,八成是他师哥石定国所为。
说来,喜淫好色,也是师哥的老毛病了,不足为奇。
很快,又一次,子川就印证了他的猜测。
那日,子川有意趁午后给后院酒饭拖延送迟了些。
然后他鸟悄的没有告知下人和前堂的林三娘子,便暗自回到后宅三进院,跟着送饭的丫鬟前行……还没到师哥所居住的院落,就听见四娘沈萍茹的厢房里有人言语的声音。
子川便转身形,到附近开了一处地势较高的阁楼,从那里二楼点破窗纸,偷看对过四娘房中情景。
就见,果然是大师哥石定国半裸着强壮健硕的上身,大马金刀的高坐在长椅主位,看着丫鬟进来,怯生生的把酒菜摆放在桌案上。
石定国身边的赫然是那位李家大院的四夫人沈萍茹,正在他身旁服侍着给男人换药包扎……让人尤为注目的是,这位李府四娘衣裙不整,身上的绣袄扭拌半开着,裸露出胸脯上一大片雪白的软肉。
一只男人的大手,此刻正探在她的半敞的衣襟里,不断揉搓她那对鼓胀的奶子。
从表情上看,四夫人萍茹似乎不是很情愿,咬着红嫩的嘴唇,俏脸上满是委屈。
可身子却似乎不敢惹恼身边的汉子似的,欲拒还迎的伺候着。
石定国的另一边,就更夸张了,李府的二少奶奶沈涵儿,正紧闭着她一双青春秒目,双手紧紧抓着衣襟子,上身衣着完好无损,下身的厚绒绣裙却给撩在腰腹上,内里那条丝绵的亵裤早给褪了下来,搭啷在一条小腿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白腿就那么左右大分得极开,一对小脚踩在两旁的长靠椅上,胯下的私处小屄前挺出来,一只男人的大手正在把玩抠弄她下身娇嫩的小肉屄。
两根粗大的手指,把沈涵儿的那处娇羞肉洞,正捅弄得汁水淋淋,咕叽咕叽~不断水声四溢。
不时地,石定国还抽出手来,在少妇那美妙私处毫不怜香惜玉的拍击一下,惹来二少奶奶娇躯一阵哆嗦和轻声的惨哼……过了半晌,石定国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创伤,已经结了硬痂,勉强算是痊愈得差不多了。
又转头看了眼羞得无地自容的四娘,指了指他的下身,只说了句:「过来。」
四娘看了眼男人和身边的媳妇,胆怯的摇了摇头,没想到男人的巴掌立马就扇了过来,正打在四夫人俊俏的脸蛋上,就听石定国高声骂道:「小贱人,又不听话……不打在你身上,就忘了疼是吧?」
四娘沈萍茹挨了打,吓得赶紧跪在凶狠的汉子身旁长椅上,哭求道:「大老爷,别,别打……奴家伺候您老就是。」
说着妇人委屈万分的抹了把眼泪,跪趴着俯下身去,抖着手松开男人的腰带,褪下裤子,将汉子那梆硬的粗大家伙掏了出来……可怜巴巴的看了男人一眼,张开小嘴便含了上去。
没想到,蛮横的汉子又是一巴掌扇过来,打得四娘泪眼纷飞,就听男人又斥责道:「你那大臊腚呢,见不得人吗?」
四娘呜咽一声,一边给男人卖力吞吐,一边哆哆嗦嗦的把自己下身的长绒裙卷了起来。
同样的,四娘沈萍茹的下身跟她媳妇一样,未着寸缕,她又是长椅上这个噘趴着母狗般的姿势……裙子卷起来,便把个肥圆的大白屁股赤条条的裸露出来。
石定国舒坦的嘶了一声,一手就探过去,在四娘高高举着的,丰满肥厚的大白臀上拍了一记响的……那回声,在安静的室内几乎产生了回音。
接着,男人的手指便毫不客气的探在美妇的臀缝里一阵抠摸,把四娘弄得浑身乍起一片涟漪……石定国哪管那些,中指食指塞在沈萍茹紧致的肉屄内一阵搅弄,然后拔将出来,开始玩弄她那隐在深深股缝间的后庭菊花,嘴里问妇人道:「贱货,你这儿小地方洗过了么?」
四娘红着脸,吐出嘴里的男根,低声羞道:「回爷的话,晌午,洗过了的。」
石定国听了再没半分犹豫,粗大的手指并拢,就给四娘捅了进去……「啊……!……大爷,求您轻着点儿。疼~」
四夫人后庭遭袭,苦着脸,哀求男人对她怜惜些。
「呵呵,轻点儿,求爷轻点干什么呀?」
石定国眼看着妇人噘起的肥臀,给自己捅弄得,肉感的大白屁股上泛起一阵阵诱人的肉浪,故意折辱她问道。
「啊啊…………求大老爷,轻点捅奴家的小屁眼儿……唔~……」
四娘萍茹话没说完,就被男人的大手一把按住发髻,重新给男人含住了鸡巴。
石定国一手把玩着美妇的肥臀,又一把将一旁,她的儿媳妇柔弱的身子揽过来,开口嘲笑道:「你看你娘亲,皮子多贱,不打她就不乖……你可别学你婆婆,一会儿你们娘儿俩一起趴了,伺候爷出精儿,如何?」
李家二少奶奶乖顺的依靠在石定国怀里,弱弱的回道:「是。大老爷,求您轻点玩儿我婆婆……奴家,奴家可以替她给您去火儿……」
说完,沈涵儿已经是臊得声如蚊蝇。
就在这时,对个阁上的子川就听见一个分外熟悉的声音:「大老爷,饭菜都摆上来了,您快吃饭吧……她们娘们儿又不会跑,您老什么时候用不成?」
子川心里发苦,听着动静分明是五夫人虞丽娘在说话,原来她一直在那屋内,一声不响的就那么安静的看着师哥凌辱蹂躏四夫人婆媳,而一语不发的无动于衷。
果然,子川就看到自己房里的丽娘,此时已经满斟了一杯酒水,施施然的端凑到师哥身旁,就那么伸玉手送到了男人的嘴边,一副生怕师哥不给情面的样子。
石定国嘿嘿一笑,连手都没抬,就着五娘的手张口便把酒喝了。
然后,伸手一把,隔着裙子就将他黑瘦的大手掏在五娘那玲珑双腿胯间,纤细的虞丽娘几乎给男人单臂把身子挑了起来……她连忙夹紧着双腿,推拒石定国的抠摸道:「别,别这样……大老爷,子川不在,您不,不能如此欺负奴家的。」
「嘎嘎……怕什么,老子又不会像收拾她们似的揍你,真的打坏了我子川兄弟难免会怪俺这大老粗……不过,你们娘们儿生来不就是给汉子欺负的吗?我师弟子川还是对你们太客气了些。」
说着,石定国站起身来,左搂右抱的将四娘婆媳揽坐在他大腿上,吩咐道:「两个小贱人,伺候老子吃饭吧。」
男人的大手自始至终,就没离开过四娘这对婆媳裸露着的腰臀粉股,弄的两个美妇战战兢兢的不敢稍动半点。
这会儿听了男人吩咐,才轻轻的给老爷夹菜,每次竟是直接喂在石定国大嘴里……看着她们熟练的动作,绝非第一次
如此服侍他用餐。
这时候,五娘又倒过一杯酒水,学着四娘的样子,抬手准备递给男人喝。
没想到,石定国一瞪眼,暴喝一声:「跪下,哪有站着给老爷敬酒的,你们李府小妾就这么没规矩么?」
五娘吓得双腿一软,当即跪了,恭恭敬敬的双手举了酒杯过头顶,温软的说道:「大老爷,您喝酒。」
这回石定国伸手接了,一仰脖一杯下肚,吃喝得开心,他索性把怀里的少妇二少奶奶抱将起来,将她滚圆的屁股蛋顶在胯下,吩咐道:「给老子,自己插进去。」
少妇沈涵儿听了,偷瞄了眼凶悍的汉子,只得探出倩手,摸索着扶了男人的鸡巴,对准自己的肉屄小穴,缓缓的坐了下去……「啪~!」
沈涵儿的翘臀上马上又吃了一声脆的,就听男人骂道:「你他妈的倒是动啊!」
少妇屁股挨了一下,抿着嘴想哭又不敢,只好扭着小腰,上下套弄起来……再看,一旁的五娘,真的就那么一直跪在地上,乖巧的服侍男人用饭,再不曾起来过。
对过阁子里暗中窥视的子川心里暗骂了句,贱货。
一股说不清是恼火,还是欲火让他觉得浑身燥热。
他虽然对师哥石定国的作派有几分不满,但是他们师兄弟相处,一向都是有好处、有钱财、有女人一同分享的,不曾吃过独食。
而且绝大多数时候,还都是因为师哥石定国的江湖地位不同,本领也高,惦记照顾他居多……子川恼火的,更多的是对四娘、五娘的卑贱态度愤愤不平。
干嘛就那么怕他,师哥摆明是自己人,又不会当真伤害她们,至于耗子见了猫似的,给唬得抖成那样。
说句实话,洪子川心里对自己这位师哥有几分敬怕,无论在师门还是在义和拳,师父不在了,自然一切都得听师哥的,在他潜意识里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古话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李家院里的娘们儿,按说都不算他洪子川明媒正娶的媳妇,他实在犯不着为了几个俏寡妇跟大师哥闹生分。
只不过,他如今也算鲁月楼的半个当家人,眼看着他罩得娘们儿给师哥如此侵犯欺凌,心里有几分不痛快,倒是真的。
想到这里,子川默默的退了出去,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回到前堂后厨,远远的就瞧见那位林三娘子正探着身子,趴伏在出菜的璧窗上,跟后厨房里的伙计徒弟说笑着什么……这俏妇人身条长,胳膊半倚在那儿,她那柔软的腰肢,肥圆的大屁股不自觉的噘挺在那里,随着说笑间轻轻地扭动摇摆着。
子川此时正一肚子邪火,那里忍得,不由得走过去,抬手就在林三娘子的丰臀上极为响亮的拍了一巴掌……嗬……那手感,又软又弹,震得子川手心里都麻酥酥的,说不出的得劲。
「哎呦~!」
林三娘子给男人拍了,吓得一跳,捂着挨打的粉臀,急忙转身看时,却是子川。
还没等她开口,子川却连忙恶人先告状般斥责道:「你不帮着吴叔,在前面忙活,好不央的跑后厨来撩拨什么?」
「你!!你还敢说嘴……吃了老娘豆腐,看我不捶扁了你。」
林三娘子又羞又恼,哪里管他说什么……子川一看不妙,母老虎要发威,好汉不吃眼前亏,转头就跑,引得后厨堂内几名伙计一阵的哄笑。
林洪二人一个追一个逃,转瞬间就来到鲁月楼后侧一处偏僻的库房旁,子川已经跑得呼哧带喘,连忙转身告饶……林三娘面带桃花的走过来,拿她那双媚眼瞧着满脸赔笑的男人,娇斥道:「你也有今天……是不是察觉了后院里他们几个所做的那些勾当,气不过,便找老娘来撒野?」
子川惊奇道:「原来,你,你早知道了。」
林三娘子傲然道:「哼,这大院里还有什么事儿能瞒得过你林三娘么?……活该,姐姐让你早下手,你个憨厨子偏要装正经人,这下便宜了别人吧。」
说着,又嗔怪的摸着自己刚被他侵袭的屁股,骂道:「惹不起你师哥,就会来欺负人家……」
说着,说着,林三娘子的俏脸竟然红了起来,子川见她模样可人,又想起那日她担心自己一去不返的小女人情形,知道她的心意,忍不住凑过去在三娘红嫩的脸蛋上香了一口。
林三娘见四下无人,也就腼腆的给他亲了,见子川还要动手动脚,连忙拉扯住汉子,正色道:「别闹……你要有心,奴家的这身子,迟早还不是你的……方才小伙计无意间在大堂里探听了,县台老爷和吕三爷明儿要去省城公干,见什么大老爷有事。他们都不在府衙里,正好方便我们行事。」
子川听了也敛了笑容,沉思了片刻道:「好,我这就去跟师哥说……呃,还是待会儿再去好了。」
林三娘子看着身前的汉子,一副手足无措十分尴尬的样子,刮着脸羞臊着他,笑的前仰后合……第二天夜里,乌云闭月。
〇㎡
此时鲁月楼也好,其他商户也罢,滦州城内各家各处早已熄了灯火,到处漆黑一片。
唯有几条主干道上悬挂的夜灯,还在黑暗中摇曳,散发出暗黄的光线。
深秋的北风扫得街头枯枝,发出呜呜……的响声。
高高的县衙院墙后面,一处房角的暗影里,三条黑衣身影正躲藏在那里,不时探头倾听附近的一切动静。
安静的大街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就听其中一个汉子悄声说道:「子川,你们小心些个,有变动,朝里面打个飞蝗石,就走……我自会想法,脱身回去。」
说完,就见他从身下取出一副飞爪套索,轻轻往两三丈高的墙头一抛,咔哒~一声挂牢了,又往怀里扥了扥,身形一扭,蹭得窜了上去……那汉子中间只在墙砖上点了一下,敏捷入狸猫般的跳到墙院那头,收了绳索,不见了身形。
那黑影里一条倩影,似乎畏惧风寒,往另一条黑影身旁缩了缩,轻声道:「瞧你师哥这个能耐,你这没用废物,连人家一成都没得。」
另一条黑影比她稍矮了些,着恼道:「瞧上我师哥,你也跟了他去……就怕人家瞧不上呢。」
说着,便抬手在那条倩影的大腿上捏了一把。
没成想,那女子轻轻娇吟了一声,随着男人轻薄的动作,便将她高挑的身子钻到男人怀里,娓蹭着不动了。
暗夜里,两条黑影就这么默默相拥着,谁也不再做声……苦等了约有一炷香的功夫,没听到县衙宅内有什么异样,便听到墙上稍有响动,再抬头看时,就见去时那道身影,借着挠钩,倏地在墙头一晃,轻喊一声:「得手了,扯呼。」
接着,那身影一个倒栽葱下来,将将离地一人多高时,又在墙砖上踹了一脚,安安稳稳落了下来。
子川只看见师哥抬手就丢给他一件沉甸甸的包裹,之后又转身去收套索,只是子川瞧着他身上似乎还扛着件什么长形包裹……怀里的林三娘也早离了他,跳将起来,用一块沾了尘土的粗布擦去石定国踩踏院墙的痕迹……子川心跳如雷,暗自佩服师哥身手了得,经验丰富。
唤作是三娘,即便有他这身手,也绝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内干得如此干净利落。
三人配合极为默契,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半刻钟后,一间破败的小土庙里,子川和师哥石定国,林三娘子三人安静的蹲坐在一间破屋内,听着外面鬼一样安静的四周。
这里是他们约定好的,一旦打草惊蛇便来这里碰头的临时据点。
就听子川悄声埋怨道:「师哥,不是讲好了,只取钱财,不伤人命嘛。你怎么,怎么还掠了个大活人出来?」
原来,方才石定国身上背负的长形包裹里,竟不是什么财物,而是一个活人……石定国见外面确实没什么动静,才扭头对林洪二人开口道:「你个江湖的雏儿,懂得个屁!……老子,潜进去,在中央主宅最大的卧房里制住了一个妇人……谁知道四下里划拉划拉,竟然只有几百两的现钞,其余便是些彩宝首饰,这点儿东西够作什么用场?……老子拍醒了那妇人,逼问下,她竟然说大笔钱财都锁在库房里。库房钥匙又在什么管家师爷手上,这么麻烦,怎么可能不惊动下人……老子一不做二不休,所性连人带物都给他劫了,还怕弄不来银子?」
「大老爷,您,您这就不是什么抢劫,而是绑票了。」
林三娘子才听明白,那些珠宝首饰都是硬货,暂时变不了现,滦州城地界更是面都不能见的,最好是藏几年再出手。
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他们要的是现银,石定国也是逼得没招了,才想出如此下策。
听着石定国嘟囔了句什么,洪子川心里直突突,暗道自己这位师哥也真是无法无天,要知道那妇人在县衙内,不可能身边没有丫鬟仆妇在附近外室就寝伺候。
就算夜深人静的,他石大爷竟然敢入室,逼问,劫货抢人,难为他做得如此无声无息……可是,江湖上绑票有绑票的套路,肉票到了手,如何运输,藏匿,何人去下书,何处踩点,怎么收钱,他可是一点准备都没有。
正没奈何间,就听林三娘子沉声道:「先给妾身瞧瞧,你劫来的是什么人再说吧。」
石定国哼了一声,抬手解开背囊,三把两把打开来,露出里面一张妇人俏生生的脸蛋,只是此姝这时昏迷了过去,不知道石定国是用的迷药,还是干脆下手打晕的……林三娘晃着火折子,对着女子扫了一眼,叹气道:「果然是她,萧淑箴,原来李府老爷的七房夫人,咯咯,你们把她弄出来,倒是能给姐姐出口恶气……不过,鲁月楼是回不去了,那里什么她都认得,仆从下人只怕比你我还熟呢。」
子川沉吟片刻,只好答道:「我倒是有个去处,可以藏她一段日子……这样,三娘你拿着财物回去,查点清楚了,交与五娘藏好……我和师哥,天亮前准赶回去。」
林三娘子犹疑的摸了把那貌美妇人的脸蛋,轻笑道:「你们两个色鬼,莫不是又要作那缺德的勾当,院子里那几个娘儿还不够你们消遣的么?」
子川又好气又好笑,这妇人怎么到什么时候都不忘喝干醋,连忙板起脸来训道:「三娘,听话,我们不过是为了正事儿……快走!」
林三娘子并不傻,丢了句,懒得管你。
便提着财物
包裹,出了门消失在夜色里。
子川见三娘走了,他跟石定国自然是多年默契,二人也不用多过话。
石定国背起妇人,跟着子川就一路往城外潜去。
二人借助绳索,没费多大劲儿就攀下了滦州并不算十分高大的城墙。
好在深更半夜,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两个人抄近路,走小道,直奔青峰山山坳里而去……直到天边启明星起,两人翻山越岭的总算来到,子川熟识的那处岩洞。
在石定国万分惊讶中,子川带着师哥攀上软梯来在那方岩洞之内。
「哇日……子川呐,你好大的本事,哪儿踅摸到这么一处得天独厚隐秘的所在?……如此一来,别说官府了,就算天王老子怕是也再找不到我老石了。哈哈哈……吆,还有他娘泉水呢,还是温热的。」
憋了一路的石定国,总算到了此处可以放开说话,兴高采烈的把背上妇人往地上一撂……晃燃火折子,点了根树枝,当做火把递给子川,又赶忙过去撩着山泉喝水解渴。
子川把火把插在岩壁上,他急匆匆赶了七八里山路,也着实渴坏了。
师兄弟二人伸着脖子,咕嘟咕嘟喝了个痛快,又四下里寻了些枯草树枝,点燃了堆篝火,才坐下休息。
修整间,子川跟石定国简单讲了他自幼发现此处密窟所在的经过,就连走南闯北阅历无数的师哥石定国听了也不禁啧啧称奇。
临了,他又跟子川确定了知晓这处岩窟的人,基本可以确定都不在人世或附近了。
之后,石定国还不放心,简易制作了根火把,飞身形向岩窟那深不可测的后洞探去。
一盏热茶的功夫,这位石大爷就飞奔了回来,放心的告诉子川,此处岩窟并无其他通路……往后二里多地,是一处无底断崖,另有一条小瀑布山溪将断崖阻隔……「师哥,这妇人如何处置?」
子川想了半天,就算此处万无一失,但下一步该如何行事他还是不知所措。
「哈哈……这还不简单,你且坐着休息,学学师哥如何料理妇人的本事。」
说罢,石定国翻身跳过去,解开背囊,将里面的妇人倒翻了出来……然后,掐人中,活气血,又捧了把山泉哗~的浇在那美妇脸上。
那妇人嘤咛一声,慢慢苏醒过来……迷茫间看了看四周,首先进入她眼帘的自然是石定国那张,满脸横肉的大脸……吓得她哇~的一声,急忙向后退去。
过了好半晌,这年方二十许岁的俏佳人才算看清了周身环境,还有身前两名凶神恶煞的汉子。
她又回想起自己给打晕前的一幕幕,刚开口问道:「你们是……?砰~!啊……」
石定国未等那妇人开口,上去就是一拳,正打在女人脸上……子川看了暗笑,师哥这是明显手下留情,否则就他这一拳过去,就算是块石头,也得给他打裂了。
不过就算如此,也把那女子揍得不轻,她妈呀~一声,只觉得眼前金星直冒,手急忙捧着脸蛋就蹲了下去……可惜,不等她缓解过来,石定国又是飞身一脚,正踢在女子娇弱的小腹处,接着就是噼头盖脸一顿拳打脚踢……片刻之间,那美妇已给汉子揍得哭天抹泪、吱哇乱叫,嘴里连忙着告饶不跌。
石定国见那妇人是真的怕了,才停了手,狰狞得凑过去怪叫道:「你还认不认得大爷了?」
「认得认得……别打了,别打了,饶了奴家吧……呜呜……」
那妇人此时给殴打得七晕八素,只觉得浑身无处不疼,而且头晕眼花,就像要死掉了一般难过,只得强撑着哭道:「二位好汉爷,……钱也给你们拿了,库房位置奴家也讲了,深更半夜的将小妇人掠到这鬼地方来……您到底要干什么呀?呜呜……」
「干什么?……你说呢?」
石定国往妇人旁边大石上一坐,抬手又是一巴掌过去,将那美妇扇倒在地。
「哇呜~!……求爷爷别打了,若是要钱,只要好汉爷给我家老爷托个话,我家老爷自会送钱来赎奴家。」
那妇人瘫伏在地上,怕男人再打她,半天不敢爬起身来。
「你在县衙里是那狗官的什么人?」
石定国凶神恶煞的把脸凑过去,逼问妇人。
「奴家,奴家只是太爷……哎呦~」
女人太爷二字刚出口,脸蛋上就又挨了一记嘴巴,连忙改口道:「那,那狗官夫人的一名陪房大丫鬟,今儿夫人和老……那狗官去了省城,一夜都不曾回来……好汉爷抓奴家来作什么?」
听到这儿洪子川也听不下去了,若非早知道此女身份,恐怕也给她蒙混了过去。
他学着师哥的样子,走过去左右开弓就是几个大嘴巴,打得那美妇俏脸红肿,嘴角见血……然后,高声骂道:「找死,萧淑箴,还敢骗大爷……你自李家出走,急急便嫁入县台府里,所做的一切勾当,当你家大爷全不知道?!」
说完,向旁边师哥石定国递了个眼色。
石定国二话不说,嗖得拔出把剔骨短刀,抓住妇人长发,拖拽着她便往岩窟深处走去……妇人吓得魂飞魄散,死命挣扎着乱踢乱蹬,最后抱住一处石钟乳,死也不肯撒手,狂嚎道:「大爷,大爷,饶命啊…………奴家再不敢扯谎了,小妇人原是李府的七房小妾
,本就跟县老,啊呸,那狗官相识……后来,李家少爷发了事儿,那狗官的结拜弟兄吕三爷,就命人私下找小妇人算计,谋夺李府的产业……再后来,又说奴家生得标致,那狗官相中了奴家,要收小妇人做妾,奴家没法子,就,就从了……呜呜。」
「当真?」
子川跟上来,接过师哥手里明晃晃的钢刀,架在妇人娇嫩的脖颈上逼问。
可他没想到一番拷问下,竟然另有收获,有她这么一位内应,难怪李家败得如此迅速。
「当真,当真……好汉爷,别杀我,奴家,奴家真的不想死啊……呜呜呜……」
这位原李家的七奶奶,如今吓得体似筛糠,抓着那地上的石笋,说啥也不肯再动半步。
「不想死啊?哈哈……叫你家老爷拿三万银子来赎你吧。」
石定国一把握住萧夫人细白的脖颈,恶狠狠的说。
子川听了暗道,自己这位师兄还真开得了口,张嘴就是三万两银子。
却听那妇人思索来了片刻,悲凉的回答道:「这……这怕是难呢。我家二老爷虽然有钱,但大多寄管在省城大老爷门下,吕三爷的手里……妾身虽得宠,但只不过是老爷们豢养的,母狗般的玩物,省城的大老爷怕不会让二老爷动用那么大笔银子赎奴家的。」
七娘萧淑箴知道此时是自己能否活命的关键,自然丝毫不敢隐瞒,直接一五一十的全说了……然而这妇人所说,也正是子川一直担心的,七娘恐怕说的是真的,在男人们心里,一个改嫁的寡妇哪值得了那么大一笔钱。
没想到师哥石定国嘎嘎一笑,又拖起七娘萧淑箴的胳膊就走,嘴里骂道:「如此说来,大爷还留着你有何用,趁早送你上路,省得在这里聒噪……」
「不要啊,大爷,你放过奴家吧……虽然,妾身不值钱,但妾身知晓何人值这笔钱的,请好汉留我一命吧,求求你……」
七娘见石定国又要下毒手,连忙哭天喊地的求饶,看那架势,莫说是自家老爷,就算亲娘老子此刻她也肯为了活命出卖无疑。
「说来听听,要是你瞎编乱造,小心爷活刮了你……」
石定国舔了舔锋利冰冷的刀锋,伸手就在萧七娘眼睁睁的注视哀哭下,在她白净的手臂上浅浅划了条半尺长的口子,鲜红的血滴当即顺着胳膊就流了下来。
「妈呀~!疼死奴家了,饶了我吧,求求大爷了……大爷,淑箴不敢撒谎,明儿午后,吕三爷的家眷要去庙会烧香,今儿还相约奴家一同前去呢……两位爷只要拿了他们,吕三爷就是拼了命也会将人赎回去的,三万五万银子凭爷讨去,对他们来说根本不在话下的。」
萧七娘也是头回见了自己身上的血,给男人就那么眼睁睁的放出来,疼痛之下还以为自己这条胳膊就这么废了,连忙将她所知道的合盘拖出。
「哦?……你把他们烧香路线细节,仔细的说来听听。」
洪子川伸手拦住师哥,他知晓明日却是有场十里八乡的庙会,本来五夫人和三娘子也准备去散散心的。
萧淑箴此时给二人唬到了极处,哪敢隐瞒,于是便原原本本,把县府家眷烧香的路线,时辰,连带大约可能有多少扈从都倾吐了出来……子川这边盘算着一切细节,自然不再去理那妇人死活。
可石定国这边却从不去考虑那么许多,他狞笑着把妇人扯起来,恐吓道:「既然你说得都是真的,那你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大爷没工夫陪你戏耍……嘿嘿嘿……」
那萧七娘听得男人说「戏耍」
二字,像是想起什么,又似抓住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般,抱住男人的腿,可怜巴巴的哭诉道:「大爷,别杀我,别杀我……奴家,奴家还有用处的,淑箴可以给大爷们当奴隶,伺候大爷,您老想拿奴家的身子怎样耍,就怎样耍……小妇人无论什么都肯依从的,只求好汉爷留小奴一条性命。奴婢很会服侍男人的……呜呜,求求大爷了。」
「真的?你什么都听爷的。」
石定国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萧七娘凹凸有致的身子。
那美妇萧淑箴连受两家大户官宦的宠爱,生得自然是千娇百媚,即便是从被窝里给汉子拖出来,没有梳妆打扮,而且蓬头散发又挨了顿毒打,但是她风韵的身段,姣好的容貌,还是难掩她动人的风流姿色。
萧七娘的美,是连五娘虞丽娘都赞叹过的。
可是如今,她纵然骄傲,也不敢不正面应对凶徒贪婪的目光。
相比较给男人不明不白的在这里一刀杀了,她宁肯含冤忍辱的活下去……再说,对萧七娘来说,在哪儿还不是伺候男人呢?「给大爷把这身碍事的叶子脱了,先看看你这肉货,值不值得留下来。」
石定国取回自己的短刃,在手指间飞速的把玩着,不慌不忙的在石笋上坐了,冰冷冷的看着面前唯唯诺诺的可怜妇人。
萧七娘抹着眼泪,伸出手淅淅索索的宽衣解带,她是从床榻上给男人拽起来,穿得本来就不多,没片刻功夫,就脱了个干干净净,一身雪花花的白肉展露在男人眼前。
连石定国都有些看呆了,这小娘们儿这身子生得是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一对傲人的奶子又圆又挺,白嫩的胸脯,平坦紧致的小腹,乌黑油亮的下阴体毛,鼓鼓隆起的阴阜,笔直肉感的一
双长腿,玲珑剔透的可爱小脚……可以说,整个胴体从上到下挑不出任何一点缺陷。
加上国色天香的容貌,却可以称得上一届标致尤物。
硬说要从她身上挑出些毛病,就是方才给石定国一番殴打,白腻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脸颊上还有一块被拳揍出来的乌青。
这一点点缺陷,在少妇诱人美好的肉体面前,根本算不得什么。
然而这名美艳佳人,如今赤条条的,连身上最为隐私的部位都不敢身手遮挡。
「转个身给大爷看看。」
石定国收好手里的短刃,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女人。
萧七娘听话的转过身去,把个白皙柔软的美背和宽大圆满的白屁股展现给男人观赏。
「啪~!」
石定国贪婪的在萧七娘美妙的粉臀上拍了一巴掌,美妇人吓得一激灵,不但没敢喊叫躲闪,还把她动人的肥臀往后又翘了翘,好似生怕男人拍得不够爽快。
石定国满意的在七娘暄软浑圆的屁股蛋上抚摸了一把,命令道:「给爷到那边石桌上躺着去,腿给老子叉开,让爷看看你的小屄……嘿嘿……」
七娘淑箴哆嗦了一下,见男人抬手又要打,连忙抬手虚挡着头面,战战兢兢的逃到石桌旁,咬咬牙,大叉开肉感的双腿,仰躺了上去……冰冷的岩石,刺激得美妇浑身起了一片可爱的鸡皮疙瘩。
「自己把屄掰开,难道还等着大爷动手?」
石定国见师弟子川兀自在一旁发呆,也就不管他,回身就握住了石桌上女子那动人的乳房,这只奶子又软又挺,捏在手里竟然半点也不走形……在看女人脸上,竟是一副哀求汉子对她乳房轻些的可怜表情。
但是萧七娘半点也兴不起反抗的念头,一双纤细柔弱的小手,伸到敞开的胯间,轻轻拈住两片肉唇,向两边扯开,把个粉嘟嘟的肉洞展露开给男人观瞧。
男人看了看妇人的小肉屄,觉得她的蝴蝶屄给白细玉手捏着,显得颜色有点深重,脸上便沉了下来。
萧淑箴善于察言观色,连忙哭着急道:「大爷,奴家下边自小就是那般颜色,不是让男人操多了弄的……奴婢的小屄里面紧得很,大爷一插便知,真的,奴隶不敢哄爷的……呜呜……」
「是么?」
石定国半信半疑的把干涩的双指并拢,一下就给女人捅了进去,入手就感觉女人那小肉穴里,绵软弹润,湿滑可手,的确十分紧箍,没有半点松垮的感觉,想来是她没养过孩子。
「哼~!求大爷捅你的小屄。」
石定国伸出拇指,一下剥开了萧七娘的肉唇,摆弄摩擦着她的花蒂,残忍的命令道。
「呀呀…………求大爷捅奴婢的小浪屄。啊~呀~呀」
萧七娘私处的软肉尽在男人掌握,给男人抠捏玩弄得,娇躯忍不住的轻轻扭动,但是一双大腿始终不敢合拢的大敞着,捏着下身肉唇的小手也不敢松开,只由得男人一下一下捅弄着她的阴户肉屄,身子也一耸一耸的随着男人手上的有力蛮横的动作颤动着。
没多一会儿,美少妇的私处阴穴就给男人捣弄得淫水四溢,咕叽咕叽的发出诱人的响动。
萧淑箴觉得自己的私处,几乎就要给这汉子坚硬的手指戳烂了,那指甲每每捅弄,刮得小肉屄里的嫩肉生疼,连忙陪着笑脸挂着泪痕哀求道:「大爷,奴婢求您狠狠的操人家的浪屄吧,别弄了,弄破了就不好玩儿了……」
其实石定国也早已把持不住了,这么个光熘熘的尤物,大叉着腿,裸着下身,玉体横陈的摆在他面前,他觉得自己的阳物膨胀得就要炸开来似的。
既然少妇已经开口软语相求,他也不再墨迹,三把两把脱了紧身裤子,压着七娘发面团儿似的身子,命令道:「屁股挺起来,手把着腿弯,求大爷日你的小骚屄……快点!」
说着,啪~的在萧七娘的圆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身下的女人害怕的,连忙照着男人吩咐做了,手扶着腿弯,高抬屁股,把她柔嫩的下身阴穴挺出来给男人插入,嘴里还哀求道:「爷,别打……奴婢一定乖乖挨操,让大爷插得尽兴……奴萧淑箴求好汉爷日屄……嗯~!」
石定国听美妇说得动听,胯下大鸡吧对准她分开的肉洞,狠狠的一记到底,就给她插捅了进去……粗大的龟头,摩擦着七娘紧致的阴道,刮蹭得她痛苦的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说!……大爷插得好不好。」
石定国哪里管女人疼不疼,把个粗长的鸡巴又抽出到那肉洞外口,猛的又给她怼了进去。
「噢~……大爷插得好……呜呜~」
萧七娘觉得自己的肉穴内花芯都要给凶猛的汉子撞碎了,一股沉闷的疼痛沿着腹腔传到胸口,自己一股恶心想吐的痛楚直反上来。
但她还是咬着嘴唇,强自陪着脸说着男人插得好。
「老子每操一下,你就给老子喊一声:大爷插得好……听到没有,否则你就等着山涧里喂狼吧。」
石定国手按着岩板,看着身下妇人娇嫩惊恐的脸蛋,一边一下一下的猛操身下女人的嫩屄,一边出言恐吓着。
「是,主子……啊~大爷插得好……哦~轻些吧,求您……啊……!大爷插得好……奴婢要给爷操死了呀……呜呜,大爷插得好!!饶了奴家吧,
留着奴家慢慢玩儿,不行吗?大爷呀……」
萧淑箴手把着腿弯,挺着屁股一下一下的挨着,感觉男人的撞击捅弄让她疼到要裂开一样,连忙轻吐着小舌头,可怜兮兮的哀求着,舔弄男人黑毛遍布的胸膛。
石定国给女人舔得浑身刺痒,腿便软了下来,暗自叹道,这大妞不愧是官家的小妾,伺候男人果然很有一套……但他平生弄女人无数,哪里会就此认怂,一把将妇人白萝卜般的腿子抗在肩上,下身死死抵住萧七娘的肉穴花芯,用力得研磨开来。
「哦哦……呀……!……酸死奴婢了,呀……好麻,大爷,别磨了,求你了,求你了,饶饶我吧……要给您插坏了呀……」
萧七娘只感觉那根滚烫的肉棒,拼命往她肚子里钻,只磨得肉屄深处的软肉又疼又酸麻,又有点好受……说不出来时个什么滋味。
女人的哭叫声,终于唤醒了一直沉思的洪子川,他抬头看时,刚好看到师哥坚实得成块状的腰臀,正在发力,猛干着娇媚妇人的下身……从她大敞开的臀腿间,就见那处肉屄,给男人粗大的鸡巴捅干得,软肉翻动,一股股白浆随着打桩似的进出,不断流淌到女人的菊花屁眼儿上。
子川几分羞赧的不想多看,虽然这不是第一次看师哥玩女人,但他总觉得师哥太忍心,根本没把女人当人看……他走过去,一把捂住萧七娘的嘴,命令道:「闭嘴,你这臭婊子,老实的服侍我师哥……再出大呼小叫的,爷扒了你的皮。」
萧淑箴正被干得要死要活,巴不得不让她叫了,她连忙闭嘴,咬着自己红润的嘴唇,挺着屁股一下一下的挨着……这会儿她也逐渐适应了男人插入的深度,虽然还是给石定国有力的撞击操得很疼,但是男人肉棒冲撞她小屄芯子的快感还是逐渐蔓延了开来,她也慢慢忍不住的发声,开始还是抹不开的小声哼哼,然后便是哼哼唧唧,最后干脆啊呀啊~的轻声浪叫起来……「女人果然都是骚货~!」
子川轻蔑的看了眼貌美如花,美艳程度更胜林三娘子三分的少妇,给师哥操得娇喘连连……然而他又注意到了她眼角悄悄滑落的泪水,显然她还是不情愿的,只是控制不住对自己身体的掌控。
原本子川认为师哥还会像当年一样,一搞上妇人,最少要小半个时辰,没想到石定国也就大开大合的堪堪捣弄了百二十下,便趴在女人身上一泄如注了。
子川不由得慨叹,岁月是把杀猪刀,就连强壮凶悍如师哥这般的汉子,体能也大不如前了。
石定国从女人柔软的身子上爬起来,见子川洗了把脸,坐在石头上长叹一声,还以为师弟是怪他先拔头筹……不由得老脸一红,抬手便在抽泣着的女人胸口的大奶子上用力抽了一巴掌,骂道:「哭个屁!惹得老子心烦……大爷干爽了,那边那位爷呢?还不过去伺候……先给他舔脚,快去!」
萧七娘哀嚎一声,眼看着从自己身上发泄完的男人,蛮横得把自己那对妙乳扇得上下乱抖……疼得她连忙翻身爬起来,颤抖着来在子川面前跪了,伸手就要给男人除去鞋袜。
子川这会并没什么欲望,满心要跟师哥商量着,明日,不今日下半晌如何劫掠人质的细节……他刚想推拒,却见师哥石定国冲他连连挤眼,一瞬间他就明白了,师哥奸污的这个女子还有些用场……即便是他们把吕三爷的家眷劫持来了,也要这妇人好生劝导,而且递信,取钱等诸多细节,这妇人要比他们两眼一抹黑的揣摩,要有用得多。
所以,这位萧七娘淑箴,还要给她更多的屈辱,让她臣服。
想到这里,子川翘起二郎腿,就让七娘给他除去鞋袜……旁边的石定国满意的走过来,在妇人的大白屁股上用力的踢了一脚,呵斥道:「你她娘的,快点,又想挨揍了是么?」
七娘挨了一脚,赶忙加快手里的速度,哭道:「爷,别揍我,奴婢给这位爷舔就是了。」
赶了半夜的山路,子川的脚上味道可想而知,他自己闻上去都觉得脸红……可他身前跪着的萧七娘却不敢露出半点厌恶嫌弃的神色,她乖乖的捧住男人的臭脚,放在她滑腻的胸脯上,一根脚趾一根脚趾的用她的香舌,仔细的舔弄着,彷佛她舌尖舔舐的是天下最可口的美味一般。
一股酥麻的感觉,让子川觉得半身舒服,他也曾命令五娘给他舔过脚,五娘也是这般羞红着脸,贪婪下贱又一丝不苟得给他舔弄,直到他满意叫停为止……而面前的这位萧七娘,却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得生怕哪一下弄得男人不舒服,会狠狠折磨她,甚至宰了她。
「她妈的,臭娘们儿,含在嘴里吸呀……给男人舔脚都不会,你家老爷没教过你吗?」
石定国抽出裤子上的皮带,抡圆了就在萧七娘的肥臀上狠狠给了一下。
「啊~!求别打了,大爷怎么吩咐,淑箴怎么做就是……奴婢这就给大爷吸……」
妇人给抽得一激灵,连忙躲闪着屁股,又把子川的脚趾挨着个的含在嘴里,摇摆着头部,吞进吐出的卖力舔弄吸吮。
子川是确实没想到,自己这只平日辛苦奔波的臭脚,今日还能有这般享受,正准备仔细品味间,就听师哥石定国又是重重一鞭,打在少妇的大腿内侧,嘴里骂道:「就这么吸脚就完了?……把二爷的那只脚也脱了,塞在你那小屄里,求爷狠狠的给你通通小屄……什么都得教给你,欠揍的贱货。」
「哎呀~!别打,疼煞人了……奴婢知道错了。」
七娘并不敢吐出嘴里的脚趾,只能摸摸索索的把子川另一只脚鞋袜也脱了,送在自己柔嫩的胯下,才开口道:「二爷,请您开恩,请您用脚通通奴婢的小骚屄吧……不然,不然大爷又要打我呢。」
「怎么着,听你这肉奴的意思,是爷逼你的,自己不情愿是吧?」
石定国一把薅住少妇的头发,看着她凄惨悲哀的俏脸,恶狠狠的问道。
「没有,奴婢情愿的……真的。哇……放过我吧,呜呜……」
萧淑箴赶忙哭着把男人的脚趾,塞进自己的下身肉洞里,并不停扭动着她的软腰肥臀,让男人的脚趾在她那还滴答着乳白黏液的肉屄中不停进出。
这女人虽美,可一想到,妇人那肉穴里是师哥刚刚入进去的东西,子川就觉得一阵恶心,连忙把脚抽了出来,到山泉那边洗刷个干净。
「啪啪!」
身后石定国毫不怜惜的又给了妇人两记大耳刮子,无情的骂道:「看到没,连二爷都嫌弃你的骚屄太脏,不配伺候爷的脚呢……去,那边自己掰开屁股,求二老爷用力干你的下贱屁眼儿,那位爷是最喜欢入后门儿的……如果二爷依然还嫌弃你那小腚眼儿不好玩,那你就没有什么再留下去的必要了,好汉爷这里不留闲人。」
石定国捏着女人白腻的脖子,满脸杀气的淡淡说。
「哇……!……奴婢,奴婢留下有用处的~呜呜,可以给爷玩儿,可以给爷们当肉奴呀!」
女人听了突然疯狂的挣脱开汉子的掌控,飞快的跑到泉水边,用力的撩起清澈的泉水,抠弄清洗她娇嫩可爱的下身肉洞和后庭菊门……然后又急忙跑到子川身前,噗通一声跪在他脚下,砰砰的叩着头,悲惨的哀求道:「这位好汉爷,您就发发慈悲,可怜可怜我吧,您老要不插奴家,大爷要弄死淑箴的呀……奴的后庭很紧的,没怎么给男人用过,真的,您想怎么弄都可以,求求这位爷了。」
看着女人泪涕横流的表情,让子川突然想起了那个滂沱的雨夜,一名胖乎乎的妇人,也是如此诚惶诚恐的哀求自己,生怕自己不要玩她。
一股恻隐之情让他还是心软了,子川看了眼得意洋洋的师哥,只好指着一旁的石钟乳吩咐道:「去那边趴着吧。」
七娘淑箴如蒙大赦般的,连忙爬了过去,乖顺地趴伏在石钟乳上,用她结实的小腹顶住石柱,把她肥美浑圆的大白屁股噘得高高的,又把她白嫩的小手背在身后,用力扳开两片厚实的臀肉,把她的臀沟几乎掰开呈一个平面,将缩在股沟深处的那枚小菊肛彻底袒露出来……又扭过头,一双美目可怜巴巴的瞅着男人,静等他插入屁眼儿,那女子凄惨的目光中充满着哀求和对生得渴望。
子川看着女子下贱的姿势,心里怀念着曾经也同样可怜姿势侍奉过自己的程小青,解开裤子,掏出家伙,又不忍心的在女人小巧的肛洞口,吐了口口水……然后,便挺着他粗粗的鸡巴,顶在那微微敞开的菊纹肉孔处,缓缓的插入。
嗯??子川惊异的发现,萧七娘的后庭菊门儿真的可以轻松接纳他粗度过人的家伙……要说子川也没少走过妇人旱路,无论是当初的程小青,还是五夫人丽娘虽然都给他暴过菊花,但她们每次都疼得死去活来。
因为他的家伙粗度实在惊人,就连师哥石定国的男根只论粗度,都有所不及的。
而萧七娘的这枚屁眼儿,看上去只有小指尖大小,却弹软绵密,插进去又箍又滑,就像捅入到一块紧致的嫩豆腐里一般。
子川还当这少妇骗她,恼恨的在她的大白屁股上扇了一记,骂道:「你这后庭到底给多少人用过,连爷的鸡巴都入得如此轻松。」
此时的七娘唯恐男人就此拔了出去,连忙收紧肛门,狠夹着男人,争辩道:「奴家后门儿真的很少用的,不过当初蓉大奶奶曾替我家老爷调弄过奴婢的菊肛,先是用南洋胶塞猛捅,后来又让奴家夹着香蕉练习夹劲儿,夹不断就用鞭子狠抽……可惜,后来我家太爷嫌奴那里脏,很少用屁眼儿的。真的,好汉爷,您往深了插几下,自然就清楚了。奴婢不敢哄您。」
子川不用她说,已经感受到了少妇的小屁眼儿确实是练过的,越入越紧,越往里面戳越绵软……可是他又想起苏玉蓉对五娘的恶行,恨恨的甩开巴掌,边给萧七娘爆菊,边狠扇她两只肥美的屁股蛋儿。
胯下高挺着美臀的七娘,忍着疼,扭头小心的问道:「爷,奴家已经拼命努力在夹了,怎么还要打呀……淑箴哪儿服侍得不如意,爷尽管说呀。」
「没哪儿不如意,老子就是喜欢边操边扇你的浪腚,不服气吗?」
子川抡圆了又在给他掌掴得红红的,七娘的肥臀上扇了一记……所性,一脚踏过去,把少妇的一张俏脸牢牢踩在脚下,一边猛扇屁股,一边狂捅猛送……萧七娘裂了嘴了,这位新主子敢情就爱边干那事儿边揍她,那她还有什么法子。
只好举着屁股生生的挨揍挨操,那支粗大的家伙在她的后门儿越干越猛,越捅越疾,摩擦得她那股间小孔都要燃烧起来似的。
也不知道给他干了多久,萧七娘只晓得当男人最后几次激烈的撞击捅插后,那汉子才死死按住自己的屁股,在她滚烫的肛道内喷射出了男人一股股的精华……此时
她早已经是给干得满头大汗,这位骑在她屁股上的大爷虽然不如那位凶恶,但干起那事儿却持久得多。
一番狠操下来,她的后庭肛道已经接近麻木了。
抬头望向岩洞时,已经是天色渐亮。
给人奸得浑身酸楚的少妇艰难的,刚从石钟乳上爬下来,就被那光头凶悍的汉子,抖开一条粗麻绳,四马攒蹄捆了个结结实实……萧淑箴马上意识到,这两个汉子是要离开这里了,否则根本用不着捆绑她……她连忙哭喊着求道:「主人,别丢下你们的奴隶,别把人家一个人丢在这里,我怕……唔……」
可怜的美妇,连怕什么都没吐出来,自己的肚兜就被团成一团塞进了她的嘴里。
子川见她在地上只能可怜的靠身子屈伸间,蠕动着稍许磨蹭的挪动身子,便走过来把她拎到山泉旁边,又丢下几块干粮,接着将她口内的堵物松了……俯在她耳边道:「我会尽快来看你,要喊自然也由得你,不过这里地处偏僻山中,十天半月不见得有人经过,经过也未必听得到……不过你若是喊来什么毒蛇猛兽,就只好自求多福了。」
说完,又摸了摸女人挺翘的奶子,不无留恋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石定国十分满意的看着师弟的表现,他和子川对付女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本就是师兄弟不用明说的默契……他清楚,只要给这娘们儿一丝活的希望,她就绝不会自寻短见……再说他们还有很多事儿要忙,实在无法一直守在这里。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石定国还是把那支软梯从两阶以下全部斩断,让人很难再爬上来,洞内的人更别想爬下去。
除非那人能有石定国般的轻身之术……而子川并不担心自己下次来,无法攀入洞口,凭借挠钩套索的准头,勾住几丈高的软梯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就在他们离开岩洞口的时候,子川隐约的听到七娘萧淑箴在洞内凄凉的哭喊:「主子,你可一定要尽快回来啊,回来玩儿你们的小奴婢呀!!……呜呜……」
第五章·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