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席若蓝以为相柏涛彻底改变生活模式了,他变得热情、友善,不再像之前那样生疏有礼。『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可是一个多月之后,一切又回到原点了,莫名的隔阂一直阻在他们之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公司真的很忙碌,这天,相柏涛一回家就进书房全心栽进工作之中,晚餐时刻过了都还没出现。
席若蓝轻轻地敲门,然后打开书房的门探头进去,柏涛,要不要休息一下,你还没吃晚餐,我特别煮了几道你爱吃的菜哦!家里虽然有佣人,但她常喜欢自己做菜。
席若蓝小心翼翼地问着,事实上,她非常清楚相柏涛对事业的专心和投入程度,好几次她不小心打扰到他时,他虽然没说什么,但她就是知道,她的闯入干扰了他的思绪,久而久之,她也懒得理他了。
要不是这几天他对她们非常友善,她也不会想回报他的热情。
好,等一下。
相柏涛漫不经心地说,连头都没抬起来,只是专注地看着手中的设计图。
哦!她耸耸肩,看了他一会儿,见他一直没说话,只好自己将书房门关上。
餐桌上热腾腾的饭菜仍然冒着白烟,双胞胎乖巧地坐在餐桌上盯着食物看,看到席若蓝出来,忙下迭地问:姐姐,我们肚子饿,可以吃饭了吗?席若蓝看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快八点了,她们饿坏了吧!我们先吃吧!她看着妹妹。
开动啰!双胞胎欢呼。
双胞胎笑眯眯地吃着饭,席若蓝则心不在焉地看着这一幕。
一直到她们用完餐,她嘱咐双胞胎刷牙、上床之后,相柏涛仍然没有走出书房一步。
晚上九点半了,她将视线停在电视萤幕上,脑袋里一直反复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再去叫他?顺便将她和双胞胎想要学游泳的事告诉他,问问他的看法,交换意见什么的。
可是今天他一进家门到现在,和她说过的话,不超过五句,和前几天热络的样子完全不同,她不知道现在进去烦他好不好。
想着想着,她不由自主地迈开脚步走向书房,推开书房门,张嘴欲喊,但还未出声就先被打断了。
什么事?他察觉到她的身影,淡淡开口。
席若蓝突然有种错觉,眼前冷淡的男人和前几天与她们嬉闹、玩乐的是不同的人,要不然怎么表情和情绪差这么多?甚至冷淡到宛如陌生人。
要不要吃晚餐?她抑下不安,平静地问着。
我现在不饿,你先去睡吧!相柏涛简短地说完,又回过头去看他手中的设计图。
你要不要多少吃一点?她以关怀双胞胎的口吻问着他。
他突然重重地叹口气,我现在没空。
他的声音有种烦躁的压抑,她不由得也轻轻叹口气,很明白自己的出现似乎打扰他了,而彼此那种疏离的对话,让她原本火热的心也顿时冷了,不想再吃力不讨好。
好吧!随便你。
她没再看他,快速离开书房,决定再也不管他了。
没想到,他们夫妻的短暂甜蜜期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结束了……日子平淡地过去,温暖的春天逐渐降临了。
昏暗不明的饭店房间内,厚重的窗帘阻断黑夜的星光,空气中飘来一股性爱的甜腻气味,不大的单人床上却缠着两具赤裸的胴体,不时还传出阵阵让人脸红心跳的低吟声。
当一切都平静之后,只有些微的喘息声可以见证刚刚发生的事。
柏涛,下礼拜我自创的化妆品新品牌要上市了,你一定要抽空来捧场哦!女人趴在男人胸膛上,娇声交代,一双手则暧昧地撩拨他胸前的乳头。
她是章筱乔,某百货钜子的千金,拥有丰厚的玩乐底子,是相柏涛通讯录上的:贝,两人认识多年,也是他最佳的床伴之一。
什么时候?相柏涛懒洋洋地问,任凭她的手在他胸膛上游移。
下礼拜五上午十点钟。
章筱乔故意在他耳边吐气。
她和相柏涛相交多年,已经相当熟悉彼此的身体,因此知悉他全身的敏感之处,而耳朵就是其中一处。
我一定要去参加吗?去捧你场子的人应该很多,不差我一个吧!相柏涛挑起一道浓眉,眼眸因她的挑逗微微眯起。
少了你,就失去看头了,你一点时间都拨不出来吗?章筱乔不依地撒娇。
我尽量。
相柏涛唇角勾起,没有明说。
怎么能尽量,你一定要来!章筱乔噘起红唇,嗓音娇嗲。
我最近很忙,不确定能不能过去。
他四两拨千金地推却。
怎么这样,那一天是人家的大日子耶!章筱乔嘟着嘴,不满地瞪相柏涛一眼。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邀请你参加我毕生的大日子,你竟然还推三阻四,摆明就是不把我当朋友。
这……相柏涛觉得自己似乎也有点不近人情,那好吧!我一定会出席,但可能只有一下子。
哇!好棒,谢谢你。
章筱乔笑眯眯地在他脸上印上一吻。
不用客气。
他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回吻一下,心底忽然浮现一张娇美的容颜。
他最近常常忙到半夜,因此每晚回到家时,席若蓝都已经睡了,如果她没睡,他们俩也没说什么话,只有在床上火热地缠绵时,才会感觉到他们是夫妻。
好不容易工作告一段落,他本来想早点回家,没想到女伴章筱乔跑来找他,两人到饭店吃完饭后,一时天雷勾动地火,就急忙到楼上开房间。
现在已经午夜了,他不可能现在跑回家。
不过,这几天都没和他的妻子说到什么话,或许明天约她出来吃个午饭好了!气候逐渐温暖,席若蓝决心要学会游泳,让颜舞刮目相看。
她找了一名女教练每天到家里来教课一个半小时,还买回齐全的装备,和双胞胎妹妹每天早上准时九点就开始学游泳。
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她的憋气、踢脚学得特别好又特别快,但就是不会换气,两个礼拜下来,连双胞胎妹妹都会换气了,两个四岁的小孩像水中蛟龙一样愉快地在水中游来游去,偏偏她就是在原地打转,连教练都觉得怪,更使她产生极大的挫折感。
这天上午,教练上完课离去之后,已经在水中悠游自得的两个妹妹玩水玩腻了,决定到餐厅找东西吃,只剩席若蓝自己一个人单独在泳池边试着练习。
不一会儿,下起春雨来,雨水打在泳池的玻璃顶棚,传来噼哩啪啦的声响,让席若蓝听不见有人开门进来的声音,只是忙着踢脚拨水,努力挣扎半天仍然在原地打转,她开始气馁。
你这样是不会前进的。
低沉的嗓音在一步之遥的地方响起。
席若蓝一转头,看到相柏涛站在池边,全身西装毕挺,双目炯炯地盯着她。
相柏涛看着自己的妻子,水池中的她,戴着黑色泳镜,穿一件黑色的高衩连身泳装,胸口开得低低的,饱满的胸脯有大半都露在外面。
他本来是打电话约她中午一起吃饭,但管家说她在游泳池,本来他想留言,但刚好要回家取一份文件,所以才亲自跑回来,连特助也不知道他的行踪。
你的动作完全错了!他再度说明,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姣好的身形。
错了?不会吧!哪里错了呢?她不耻下问,沿着水中扶手走近他。
完全错了!他双手一摊,摇摇头。
她正想开口询问,没料到他却开始松开他胸前的领带,随即迅速脱下外套、衬衫和长裤,全身只剩下一件白色棉质四角内裤。
她惊讶地张大嘴巴,正想说话时,他随便动了两下当作暖身运动,就跳下泳池,游到她旁边。
我示范给你看。
他在她的身边低语,随即矮身一潜,蹬墙游出,轻松地游到五米之外。
她看着他流畅的动作,觉得很羡慕,但偏偏她就是一直卡住,无法往前进。
你看,他游回来看着她,动作和你很不一样吧!废话,当然不一样,如果一样她何必学?早就在水里游来游去了!偏偏她就是不懂诀窍嘛!我就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我明明就是照着示范动作呀!怎么做起来就是四不像。
她懊恼地说。
你再做一次我看看。
他想了会儿,直接建议她示范一次。
好,你仔细看哦!她漂起身,再度踢腿想往前进,但两分钟之后,还是在原地打转。
他盯着她的身形看,当她漂起来之后,背部凹凸分明的玲珑曲线就显露出来了。
她的泳装背后开口很低,细致雪白的背部吹弹可破,臀腿相交处,还弯出两痕可爱的臀底线。
这件泳装的剪裁相当轻松地服贴在她的屁股上,连中间的臀沟部分明得清清楚楚。
随着她踢腿的动作,她的臀部左右摇荡,可是马上就又回复圆挺的美丽形状。
他不由得咽了下口水,虽然和妻子燕好了好几次,但第一次看她以这种面貌出现在他眼前。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来,仔细观察她的动作。
你再用力一点试试看。
他皱眉建议。
我很用力了,你看!她将手扶在池岸,浮起下身做着踢腿的动作。
他看出端倪了,于是放慢了速度,讲起分解动作。
他边说边示范,大腿小角度地张开,弯起小腿,然后停下来告诉她该如何前进。
她仔细听着,双眼不小心瞄到他大腿根处的凸起,白色的棉质布料浸水之后已经呈半透明状,他的男性被瞧得一清二楚。
她难为情地低下头,心跳开始加速。
这样有清楚吗?他示范完之后询问道。
有啊!看得很清楚啊!咦?不对!她害羞地转过头去,差点把心中所想说出来。
好吧!你自己再做一次。
他建议道。
嗯……好。
她轻轻点头。
她急躁地潜入水底,意图让池水冷却她羞红的脸,但她一仰头,却又不小心看见他的下半身,心头急促地怦怦乱跳。
等一下,我扶着你,你只要往前滑就对了。
他游过来在她的身旁站定。
在他热心的循循善诱之下,她依样画葫芦地练习,几次之后,她发现自己终于开始往前移动了。
我终于会了!她开心地大叫,冲着他微笑。
他也开心地咧着嘴,好棒!再试一次。
她吸了口气,双手伸直夹住耳朵,俯身入水,依照刚才练习的方法踢着腿,这次果然有很明显的前进。
站在池边的相柏涛对着席若蓝呼喊,来,试试看,游回来。
她再度向他游去,觉得他会在那一方看着她,她也就放心地游回去。
在他的教导之下,两人便这样来来回回地演练,不知不觉中,她逐渐熟悉其中的巧妙,游泳兴致逐渐高昂。
十分钟之后,原本在水中逐渐悠游自得的席若蓝突然扑通一声沉入水中。
她惊慌得张口,还来不及尖叫挣扎,身体就迅速地被捞起,然后紧紧地被抱在温暖的怀抱中。
不过她还是被水呛到,发出惊天动地的猛烈咳嗽声,整张脸扭曲不已。
他着急地追问,怎么了?大手还不忘拍击她背部,安抚她的恐惧。
好一会儿,她的咳嗽声稍缓,心有余悸地说:我的小腿抽筋了。
显然练习过量,肌肉不堪负荷了。
我看你今天游得已经很好了,可以休息了!明天再继续。
他搂着她往池边移动,两人顺势抓着扶梯爬上来。
他将她抱到躺椅上,推她坐下,自己则坐在她的身旁。
你还很痛吗?我帮你按一按。
他的手指用力抓捏她的小腿。
很痛耶!她的小腿传来阵阵的抽痛,忍下住哇哇大叫。
你练习过度才会有这种情形。
他莫名感到心疼,大手力道适中地揉捏她的小腿。
哦!小力一点,痛痛痛……她痛得脸部扭曲不已。
幸好今天我在这儿,要不然发生意外怎么办?他忍不住开始训斥,又气又心疼。
他沿着她的小腿肌肉纹理往上慢慢捏,然后再缓缓放松,随着他手部动作的轻缓,她的抽筋现象已经舒缓许多了。
好很多了,我想可以了,谢谢。
她发现自己好多了,诚心向他道谢。
谢什么,我是你老公,何必这么客气?他很不高兴,瞪了她一眼。
哦!她闭上嘴,不再多说什么。
他一脸怒气,但大手仍然在她小腿上揉捏,还缓缓向上爬移,揉捏到她修长的大腿上。
我……柏涛,你捏错地方了。
她结结巴巴地纠正,但不敢推开他的手。
顺便帮你按摩一下。
他理直气壮地找理由。
那你帮我捏手臂好了,我这边好酸。
她耿直地开口要求。
他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谁教你姿势不正确,又过度使用肌肉,再这样下去你的手臂一定会受伤。
边骂边捏,他还是温柔地帮她揉捏手臂。
哦、哦、哦……她被按摩得舒服不已,忍不住呻吟出声,享受得闭上眼睛。
他看她一脸愉悦地闭上眼睛,享受他舒适的按摩,双眼闪过一道诡光,眼里燃起兴奋的火焰,原本安分地揉捏她手臂的手又下滑到她的大腿处。
这样的力道可以吗?他故意在她的耳边吹气。
很舒服……她不疑有他地诚实说道。
等一下你会更舒服。
他暧昧地呢喃,嘴角忍不住愉悦地扬起,一只手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缓缓接近她的大腿交合处。
好。
她随口应道,全身舒服地躺着,一点都不知道他的别有用心。
相柏涛的手轻轻撩拨席若蓝的大腿交合处,还用手指轻刮,企图勾起她的情欲。
她吓了一跳,眼睛睁开,结结巴巴地问,你……摸哪里?他微笑,靠近她的耳边,暧昧地呢喃,老婆,就是会让你舒服的地方呀!不要抗拒我,好吗?她咽了口口水,紧张又无力地摇头,随口找了一个烂理由,不行,我想先去洗澡。
虽然这么说,还是全身酥软地瘫着,一动也不动。
他轻声笑了,双眼漾着真切的笑意,若蓝,这种理由太牵强了,你刚刚泡在水里这么久,还需要洗澡吗?那……我先去换件衣服。
她吞吞吐吐地说,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笑得胸膛振动不已,突然发现到,原来她在情欲上升时会失去平时的冷静,变得可爱迷糊许多。
不用多此一举,反正等一下会被我脱掉。
他靠在她的耳旁低声说道,不断以唇舌舔吮她敏感的耳朵。
她被他撩拨得开始急促地喘息,全然忽略刚刚的宣告。
她感觉到他的手正散发出无比的热力,手指不断轻刮她大腿深处的嫩蕊,她的智开始迷离,忘记了拒绝,只能无助地迎向他撩拨她的大手,任凭他为所欲为。
他的唇舌落在她的红唇上,开始进行折磨人的舔吮,舌尖灵活地滑进她的口中,吸吮她嘴里的蜜津,大手则不断抚触敏感的嫩蕊。
大雨下个不停,打在泳池的玻璃顶棚,传来雨水合奏的交响曲。
席若蓝突然坐起身,等一等,会……被看到。
万一妹妹闯进来就尴尬了。
别担心,她们在厨房吃点心,你应该知道,她们吃东西的时候,没有一个小时不会结束。
至于管家,她会知道要避开。
相柏涛一脸笑意,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说得也是。
席若蓝微笑,双胞胎非常喜欢食物,尤其是甜点,没吃饱绝不会罢休。
不要再想别人,你的心里目前只能有我。
他看出她的迷离眼,忍下住捏着她的脸颊,霸道地命令。
好。
她乖巧又温驯地回应。
他推她躺回座椅,又开始亲吻她的脸颊,灵活的手指轻触她胸前的浑圆,隔着泳衣不断揉捏她的乳房。
你的胸部好像变大了。
他大掌抓起她的乳房,掂掂手中的重量。
没有啦!或许是泳衣的关系。
她急促地喘息,口齿不清又羞意十足地驳斥。
他拨开她泳衣带子,急切地拉下她的泳衣,她胸前的两团浑圆立即被释放出来,还隐隐颤动,完全吸引了他的目光。
她的脸颊开始发烫,鼻息加重,闭上眼睛不敢看他布满氤氲情欲的眼睛。
他伸手揽住她的腰,低下头舔吮胸前浑圆上的两朵蓓蕾,他的舌尖轻轻舔弄之后,蓓蕾立即坚挺,绽放出情欲的红色,他以牙齿轻轻扯弄她的蓓蕾,一咬一放之间,蓓蕾更加坚挺。
她急躁地扭动,弓起娇躯任凭他在她身上撩拨与抚弄。
随着他舔吮动作的加深,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他拉下她的连身泳装,目眩迷地睁大眼睛看着全身赤裸的她急促娇喘着。
他温柔地分开她的大腿,让大腿悬在躺椅两边,她的嫩蕊已毫无遮掩地层现在他眼『刚。
她缓缓睁开情欲满布的双眼,看到他急切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来吧!她伸出双臂邀请他。
等一会儿。
他俯下身在她的脸颊上印下一吻,双眼随即直勾勾地看着大腿交合处的花瓣。
不要看了。
她一脸羞意地掩住脸,双腿并拢,阻绝他火焰般的视线。
我想看。
他的手分开她的大腿,看着花瓣中不断流出的透明蜜津,忍不住低下头,伸舌舔弄她的花瓣。
哦……哦……她大声地尖叫出声,全身剧烈地抖动,无法克制汹涌而来的情欲火焰。
他的唇舌灵活地舔舐令人遐想不已的花瓣,粉红的花瓣被他的舌头吸吮得更加绽放,他口中的潮湿津液混合她流窜的蜜津,更让花瓣润泽红艳。
嗯,快一点……她感到越来越热,一股热气窜向四肢和下腹,她又舒服又急躁地扭动,急切地拉住他,渴望他能尽速解决她的需求。
不要急,等会儿你一定会更舒服。
他瞧着她的眼像两把火在燃烧,双手和唇舌则不断抚弄出甜蜜的悸动。
啊……一股快感袭来,她无法控制地尖叫出声。
她的心跳鼓动得越来越快,又甜蜜又折磨的感受让她沉浸在情欲的火焰中。
他一边舔舐她的嫩蕊,一边伸手来回摩擦着两团丰乳,温柔地恣意揉捏,她的蓓蕾兴奋地挺起,渴望更进一步的撷取。
突然一股酥麻感席卷全身,她无法抑制地全身弓起,面孔激烈地扭曲,大量蜜津从花心中汩汩流出,她喘着气抓住他的手臂,指尖紧紧地钳住他。
很舒服吧?他爬到她的身上,边舔她的红唇边在她耳边呢喃。
嗯。
全身酥软无力的她只能配合点头。
现在换你让我舒服了。
他舔着她的耳骨,模糊地宣告。
啊?什么?她的心仍然激烈地乱撞,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突地跪坐在她的身旁,示意她往他的男性看。
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又偷瞄着他的男性,白色内裤早已遮掩不住他昂然挺立的欲望,他的内裤不但明显隆起,连形状都清晰可见。
摸我。
他拉着她的手碰触他的硕大,她好地转头去看,没想到硕大一直在胀大,她可以清楚看到那雄壮的形状,一颗芳心也开始乱跳,呼吸更加急促。
她的手在他的带领下,隔着棉质内裤缓缓碰触他的硕大,小手也不自觉地沿着形状上上下下滑动,她好地看着他,见到他扭曲的面孔。
这样会痛吗?她以为捏痛他了,手顿了顿,觉得害怕。
不会,不要停。
他咬着牙接受她小手的服务,她带来的快感一波一波地席卷而来,几乎无法承受。
哇!你……她讶异得尖叫出声,他的男性居然越胀越大,将内裤撑得鼓鼓的。
你看。
他动作忽促地脱下内裤,他的硕大不仅昂然挺起,并且直挺挺地对着她。
她睁大眼看着他的硕大不仅越来越挺直,还不断地跳动。
啊!你这儿变好大……她吃惊地瞧着他的变化,完全忘记害羞。
她看见他的完整模样,显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拉起她的小手,慢慢放到他的硕大上,她意识完全空白地被摆弄,竟然也傻傻地握住他。
啊……当她的小手直接碰上他的男性欲望时,一股灼热席卷而来,使他忍不住兴奋地吼叫出声。
对不起……她吓得放手,睁圆了眼睛瞪着眼前的一切,一脸惊。
不要放手,放回去!他急切地抓住她的小手,再度放到他的硕大上。
好……她的脑袋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地将他抓紧,但她的手却只能握住一半,另外一半泛出红艳的光泽,生气蓬勃地直挺抖动。
他提着她的手上下移动,她被动地套动起来,小手毫无技巧地在他的火热上滑动,或上或下缓慢移动,却带给他极致的快感。
若蓝,动快一点。
他气喘吁吁地要求,一双手拉住她的小手快速地滑动,双眼则兴奋地闭上,享受这激情的一刻。
她的手在他的带领下,越来越灵活地上下滑动,还不自觉地加强力道捻弄与揉捏,一缩一放之间,带给他无以伦比的快感,一股麻痛感觉从下腹传来,他大声地呻吟出声。
他放开自己的手,她依旧专心地帮他套弄,他伸手环住她细瘦的肩膀,大掌抚上她的肩膀,慢慢上滑到她细致的脸庞。
她看着他的硕大往自己靠近,越变越大还越清楚,她的呼吸开始短促,感觉更大一股热流从花心处流出。
眼看他的硕大挺立、颤动起来,她忘情地紧握住,感觉到灼热的温度几乎燃烧她的手掌,她不自觉地张启樱唇,在上面浅吻一下,又探出舌头舔舐。
啊……他被她的热情撩拨得低吼,若蓝……用唇舌,不要用牙齿。
好……吧!她难为情地抬头瞅他一眼,感觉到他的硕大兴奋地在她的手中颤动不已。
她上下舔舐之后,张口将他含进嘴里,这次还温柔地为他吸吮。
好棒!他情难自抑地喊叫出声,在他多如牛毛的的女伴中,从未有人带给他如此生涩又刺激的快感。
他伸出双手捧着她的脸,面孔因兴奋而涨得通红,急促的喘气声从鼻喉窜出,喉头也传出咕噜的声响。
她移过右手握住他,边含边套,一双澄亮的眼睛幽幽地瞧着他,他的硕大这时已经胀得又直又硬,她很辛苦地将它含进到喉头,却还含不到整根的一半,只能边含边套地吞吐起来。
他的臀部不自觉地跟着她的吞吐节奏前后摇动,他低头看见她的小嘴辛苦地将他含进口中,一会儿吞、一会儿吐,煽情的快感更加刺激他的欲望。
他的手移到她的两团浑圆处,在她吞吐的同时,她的浑圆也被他揉捏成各种形状。
她卖力地挑逗他,每当她将硕大深深含抵到咽喉时,他便感到一连串的紧缚快感,忍不住仰头闭上眼睛呻吟,几乎无力地瘫坐在脚上。
她的舔吮温柔而缓慢,他已经胀得硬痛莫名,急忙制止她的舔吮动作。
他改变姿势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搂着她坐在他腿上,温柔地拾起她的脸,和她面对面,开始亲吻她的玉颈,还在脖子处上下舔吮。
她仰着脸让他为所欲为,他的唇舌逐渐吻向她的红唇,手掌挪动着她的臀部往下坐,当他吻上她柔软娇嫩的唇瓣时,男性欲望也顺势滑进她的花心深处。
啊……她忍不住尖叫起来,但双手仍环住他的脖子,娇躯跟着他的律动上下扭动。
他趁她尖叫时,将舌头滑进她的小嘴里,煽情地四处挑弄,他的硕大也顺利地在她的花心处抽插不止。
她的喘息声音越来越粗重,尖叫声却越来越微弱,一股酥麻的快感席卷而来,她剧烈地抖动,但他仍顺势将她再下压,好往更深处挺进,几次之后,她已经无力地瘫在他怀中,任他带着两人动作。
哦……哦……她仰脸呻吟,但他像是永远无法满足一样,不断在她的体内出入,她的娇躯在他的卖力抽插下,开始剧烈地抽搐,花心深处更是痉挛得厉宝口。
若蓝,舒服吗?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急子想知道她的感受。
嗯!她满脸红润,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埋首在他怀里感受他巨大的情欲。
他一手搂住她的纤腰,另一手下滑到她的臀部抚触,她乖顺地坐在他大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任他上下抽插,布满情欲的脸孔早已染上红艳色彩,显得娆娇不已。
不一会儿,他深深地埋入她体内,然后搂住她翻过身,将她推坐在躺椅上,他则顺势压在她的身上。
我们换个姿势。
他在她的耳边呢喃,还轻轻地咬了下她敏感的耳垂,随即在她的耳骨边舔舐。
嗯……她发出娇嫩又细腻的呻吟声,更加撩动他的情欲火焰,他不断在她的身上一再冲刺。
柔若无骨的她随着他的动作恣意摇动,大量蜜津从花心处流出,随着两人情欲指数的上升,空气中也弥漫着浓郁的情欲氛围。
倏然之间,他又顿住,意图延长两人交欢时刻,将她的大腿架在肩膀上,大手包住她的小手,十指紧扣后又开始缓缓抽送起来,不断地深入浅出,还伸出拇指与食指轻捻花瓣上的小突起,惹得她不禁兴奋地扭动与呻吟,表情妩媚万千。
他低头再吻住她,她马上回应地和他吸吮在一起,两人吻成一团,身躯也紧紧地叠在一起。
直到两人吻到快呼吸不过来时,才缓缓拉开距离,不一会儿两张唇舌又紧黏在一起。
我要来了。
他一边宣告一边剧烈地抽动。
我准备好了。
她挺着腰迎上,双脚紧紧勾住他的腰,以期他能更深刻地埋入她的体内。
他感觉到她的花心又在痉挛了,连忙加快速度深刺到底,同时也让她的花心与他的硕大紧紧地吸绞在一起。
不一会儿,紧接着一个用力的冲刺,他将热流急泄在她体内,她则兴奋地大叫出声。
第七章相柏涛带着特助韦中昱出席了章筱乔在自家百货公司举办的化妆品新品牌发表会。
不过,他一直到记者会结束之后才姗姗来迟。
章筱乔嘟着嘴撒娇道:柏涛,你怎么这么晚来?这么多人捧你的场,不差我一个吧?相柏涛冷淡地耸肩。
怎么可以这样?你要赔偿我!章筱乔不满地说。
好哇!随便你想买什么。
相柏涛很大方地说。
嘻嘻,我就知道你最大方了,我们百货公司一楼珠宝专柜,最近新进了一支钻表,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章筱乔双眼发亮,她的家世虽然雄厚,但可以免费找到凯子送珠宝,没有任何一个聪明人会拒绝。
好吧!反正他现在还有半个小时的空闲时间。
可是,总经理,我们还要去勘查游艇的下水测试……韦中昱想要说些什么,但被相柏涛打断。
没关系,半个小时后我们出发还来得及。
相柏涛气定闲地说。
一行人来到百货公司一楼珠宝专柜,章筱乔喜孜孜地挑选着珠宝。
柏涛,我挑的这一条好不好看?不错。
相柏涛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那我就选这一条啰!章筱乔亲密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好。
相柏涛不想花太多心思在这儿,反正对他而言,这些珠宝就只是价格高低而已,至于样式只要她喜欢就好。
相柏涛随意抬起头,被不远处的人儿吓了一跳。
席若蓝正站在那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她的朋友颜舞则满脸怒气地瞪视着他。
他赫然心虚地想起,他们的结婚戒指是特助买来的,他只是在公证结婚时帮她戴上而已,而他也好像从未送过她任何东西。
柏涛,好了,我们走吧!章筱乔走过来勾住相柏涛的手臂,一脸满足的模样。
他看到席若蓝转头看着章筱乔,脸上毫无表情,一股怒气突然窜升,他故意转头吻着章筱乔的唇,仿佛是要向席若蓝宣告,她必须遵守婚前的协议,不得干涉他的生活模式。
不过他吻完转过头来,却发现席若蓝已经不见人影了。
相柏涛瞄向韦中昱,发现他的脸色很难看,显然他也发觉到席若蓝的出现,所以现在一脸不苟同地瞪着他。
她应该明白自己的身分。
相柏涛欲盖弥彰地补了一句话,表面上是用来说服韦中昱,但实际上,他知道那句话也是要说服自己的席若蓝很明白自己的本分,所以她压抑自己的情绪,不敢多想。
但是跟着她来到百货公司帮妹妹们采买春衣的颜舞可没这个顾忌。
我看过那女人,就在韦大哥帮相柏涛制作的采花大全里!颜舞一脸气愤,气呼呼地吼叫。
这样呀!席若蓝垂下眼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你怎么这么冷静?要是我老公吻别的女人,先给他一拳再说。
颜舞暴力地挥舞手臂。
那可能是一种问候。
席若蓝忙着帮相柏涛找借口。
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要为他找借口了。
颜舞轻哼,想把相柏涛碎尸万段。
我也不想欺骗自己。
席若蓝双手一摊,可是日子还是得继续过,所以我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小蓝,你怎么那么笨,竟然容许他身体和精出轨。
颜舞一脸狐疑地望着好友,你怎么不嫉妒,你是不是不喜欢相柏涛,是他逼你嫁给他的吗?只有这个原因,女人才会不嫉妒吧?你太会幻想了,我不喜欢他会嫁给他吗?她以问题回答颜舞的问题。
她很早以前就明白,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尤其感情的事,并不是对等关系,就像她喜欢相柏涛,不见得他就要接受她的喜欢,他当然可以有很多选择。
运气好的人,或许可以碰上同样喜欢自己的人,运气不好的人,可能终身无法碰到自己最契合的另一半。
把复杂的爱情简单地归因于运气,或许太过于消极和不负责任,不过,很多事情本来就无法一言以蔽之,爱情也是。
所以她只能不断地说服自己,至少在这桩婚姻里,她不是付出很多,却可以获得很多东西,至少她的付出可以换取某些实际的东西,例如金钱、解除债务、双胞胎妹妹的栖身之所,而她只要面对一件事就行了,那就是——相柏涛一点都不爱她。
也就是说,你爱你先生啰!颜舞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和他的感情,我表哥最清楚了,你要不要去问他?席若蓝打太极拳。
你知道我……一见到韦大哥就会慌张,干嘛还叫我去问他?颜舞一脸气愤,一点都没发现自己又被转移心思了。
怕什么!我是帮你制造机会,你要好好把握哦!席若蓝调侃好友。
把握什么?哼,我颜舞做事敢做敢当……颜舞叨叨絮絮地说着,一点都没发现席若蓝的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她爱相柏涛吗?席若蓝自己也搞不清楚,不过她知道看到他吻着别人时,会嫉妒、抑郁,这样算是爱吗?她觉得应该不算,充其量只是发现自己喜欢的东西别人也同样喜欢,因而心里感受到不满,这算是一种独占欲作祟的表现吧?是吧?!短短一个小时内,相柏涛已经拨了不知道几百通电话,但是席若蓝不在家,不管他怎么问,管家就是不知道她的行踪,只知道她带着双胞胎妹妹出门去了。
难道是因为上午百货公司那一幕,所以她才生气没回家吗?相柏涛恼怒地看见桌上的手机,突然想到,为何不拨她的手机?但……她的手机号码是多少?他反复地想了又想,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她的手机号码,他都是直接请特助和她联络,要不然只要他回家时,她一定会在家。
但因为上午在百货公司的事,他现在不好意思再请韦中昱联络席若蓝,他想自己跟她联络。
他心浮气躁地走出办公室,见到韦中昱正忙碌地在和客户沟通。
相柏涛不耐烦地走来走去,一见韦中昱终于结束通话,随即急切地向前询问:若蓝的手机号码是几号?我好像不小心把她的电话号码删掉了。
韦中昱一脸古怪地看着他,手机号码删掉了?是呀!快点给我她的手机号码。
相柏涛催促。
若蓝她不喜欢这种科技产品,所以没有办手机。
韦中昱直视着上司,突然很气他的花心,更气自己将表妹推入火坑。
相柏涛脑袋轰地一响,觉得自己大大地出糗了。
好吧!我承认,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我甚至连她有没有手机都不知道,可是,我现在有急事要找她,我要怎么样才能找到她?相柏涛只好放低身段,语气恳切地问着韦中昱。
韦中昱的表情更古怪了,双眼几乎要冒出火来,但他一直没说话,只顾着生闷气,并向上天忏悔他的一时愚蠢,造成今天表妹的不幸福。
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找到若蓝?相柏涛锲而不舍地问。
韦中昱狠狠地瞪了上司一眼,总经理,若蓝是你老婆,不是我老婆,你竟然向我问她的行踪,这样未免也太怪了吧!他双手紧握,有狠狠揍上司一顿的冲动。
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问你呀!相柏涛也觉得自己行为欠妥,所以有点心虚。
她今天下午有英文课,英文课后有烹饪课,所以现在不在家,这样你了解吧?总、经、理。
韦中昱铁了心说话夹枪带棍,一点都不怕上司借故裁了他。
对不起。
相柏涛觉得很尴尬。
那双胞胎呢?双胞胎在我家,我妈会照顾她们。
韦中昱气恼地说。
好吧!我知道了,谢谢你提供消息。
相柏涛看出韦中昱想打一架的怒火,但他现在不想和他吵架,所以选择暂时先避开暴风圈。
宝贝们,我们回家啰!席若蓝下课后来到阿姨家接双胞胎回家。
若蓝,你的脸好像比较圆润,气色也比较好了。
韦母笑嘻嘻地看着外甥女,一脸喜悦。
是吗?大概是烹饪课吃得好,又有游泳运动健身的关系吧!席若蓝摸摸脸,感觉没有什么不同呀!我听你表哥说,他的上司现在还是没放弃玩乐生活?韦母一脸深思。
席若蓝突然有点难堪,呐呐地回答,阿姨,你应该知道我们的关系不是一般正常的婚姻。
有些男人就是喜欢玩这种复杂的男女关系,不要认为他最后玩累了一定会回来,这种消极的做法是太古时代的陈旧想法。
韦母叹了一口气,有时候女人要聪明地主动出击,让男人知道女人一旦铁了心也不是好惹的。
可是……我们的婚姻本来就不是因为情投意合而结合,而是有条件关系。
席若蓝认为遵守条件是这桩婚姻持续的原因。
我一直认为你和相柏涛很般配,不要问我为什么,要我说明白我也说不出来,总之,我觉得你的个性一定可以让他抛弃那些乱七八糟的生活方式。
韦母直言说道。
阿姨,柏涛的女伴又漂亮又时髦,看起来跟他很登对,我虽然不会贬低自我,不过平心而论,我似乎没有值得他停下脚步的特质。
席若蓝冷静地分析,虽然这种分析让她心中酸楚不已。
她不想自怜,但也很明白,要抓紧相柏涛的心不是那么容易的,而她又不会要什么手段,甚至连撒娇都不会。
今天上午在百货公司见到相柏涛和他的女伴互动热络时,她又羡慕又难过,因为她和他之间一直都很生疏,只有在床上契合。
男人和女人看待对方的角度完全不同,所以爱情就是这么妙又让人流连的东西,它并不是理性分析就可以获得结论的。
我认为你不要妄自菲薄。
韦母双眸闪过一道光芒,那是准备看好戏的喜悦。
什么意思?席若蓝不甚清楚阿姨的意思。
我是要告诉你,虽然当初你们的结合不是依循一般的步骤,不过既然都已经结婚了,法律上你就是正妻,正妻要保卫自己的领域,千万不要让外面的狐狸精爬到你的头上。
韦母开始献策,依我看,相柏涛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男人,占有欲非常强,你倒是可以好好利用这一点。
我要怎么做?席若蓝问道。
见机行事。
韦母眨眨眼,看准适当时机后再出手,务必狠狠地给他一击。
什么才是适当时机?席若蓝想了半天,一无所得。
她心不在焉地打开家门,招呼双胞胎进门,一进入客厅,就见到相柏涛怒气冲天地站在眼前,狠狠地瞪着她。
柏涛,你怎么回来了?席若蓝难掩惊讶地问着。
相柏涛平时的行程都是由表哥负责,有时候连他要不要回家一趟都是由表哥打电话告知,他唯一下按牌理出牌的那一次是她学会游泳的那一天,那天他们在游泳池畔纠缠了好久。
相柏涛心浮气躁地看着妻子,为什么她一见到他不是质疑和盘问上午发生的事,而是冷冷淡淡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又气又怒,发现这个女人对他的私生活表现得很无所谓呢!一股怒气堵在胸口无处发泄,他全身紧绷,不发一语。
表哥没有打电话告诉我你要回来。
席若蓝不管相柏涛有没有回话,不经意地说着。
相柏涛怒气瞬间蒸发,突然发现她的妻子实在厉害,可以上一句话让他气得半死,下一句话又让他觉得自己的怒气很愚蠢,反而觉得很心虚。
明明是他要求不得干涉自己的私生活,她完全依照游戏规则行事,所以没有错,错的是他,是他低估了自己对她的喜欢程度。
他在他们之间设下结界,喝令她不得越界一步,现在他竟然十分恼怒她的冷静自持,甚至吃味她的不当一回事,不过他的自大与骄傲也一直蛊惑他要装得无所谓。
我想回家就回家了。
相柏涛耸肩,假装无所谓。
这样呀!你吃过饭了吗?席若蓝也没多问,只是和他闲话家常,然后直接走到餐厅。
吃过了。
相柏涛亦步亦趋想跟着走,不过双胞胎分别攀住他的左右腿,还将两腿紧紧勾住他的小腿不放,所以他只能慢慢地走,以免她们跌到地上。
席若蓝回头时刚好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扬起。
对了,以后出门先跟管家说一下行踪。
相柏涛看着席若蓝,免得我找不到你们会担心。
席若蓝没有说话,只是莫测高深地盯着他看。
你怎么不说话?她的反应让他有点不悦。
结婚两个多月,你现在才担心我们的行踪?真的是很可笑。
你是在怪我?还是讽刺我?相柏涛眉头皱起。
我是平心而论。
席若蓝一脸云淡风轻。
相柏涛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生平第一次觉得词穷,连一句发语词都说不出来。
其实你不用勉强自己留意我们的行踪,因为连我也不知道你没回家的日子都去哪里了。
所以我们之间算是很公平吧?席若蓝语气很冷淡。
连这种事你也要计较公不公平?相柏涛懊恼地问。
因为我想不出来该怎么解释我们之间的相处情形,所以才会这么说。
席若蓝拧眉,要不然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解释这种情形?我……相柏涛咬牙低语,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理直气壮地重申互相不干涉条约吗?我要煮面给双胞胎吃,你要吃一点吗?席若蓝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
相柏涛气闷地瞪着她,对她的无动于衷很介意,所以没回答她。
席若蓝假装无所谓地耸耸肩,开始忙碌地切切洗洗。
你不问我早上在百货公司的事吗?相柏涛终于忍不住问,走近她的身旁,双眼直盯着她,害怕错过她脸上任何一种表情。
哦……那个呀!席若蓝讶异地张着嘴,随即微微一笑。
你不是去应酬吗?我……该死!相柏涛懊恼地诅咒。
该死!在他们身边团团转的双胞胎,又像是二重唱似地复述他的话。
你不要在小孩子面前说脏话。
席若蓝出口教训他。
对不起。
他自知理亏。
宝贝们,你们乖乖坐到椅子上先吃水果,我等会儿再煮面。
席若蓝转头对相柏涛说,我们去客厅说吧!相柏涛跟着席若蓝定到客厅,两人面对面看着对方,无语。
你在百货公司看到的女人是我之前的女伴,我们都一直有联络。
相柏涛武装好自己,决定先打破沉默。
心中一股刺痛逐渐蔓延。
你不需要告诉我,我们不是互不干涉吗?席若蓝佯装镇静地说。
你都不在意?看她镇定的模样,他终于忍不住问。
我不会插手管你的私生活。
她垂下眼睑,不想让他看到她的眼睛。
听说眼睛是最不会说谎的,她根本不太会处理这种事,所以只能撇向别处避免让他看出她的心思。
她这番话彻底激怒了他,她的不愠不火显得他的在意非常愚蠢。
尤其那平淡的口气过子平静,让他很不爽,虽然理智告诉他,她的决定是对的,但胸腔内那股莫名的不平之气,又让他想发泄怒气。
好,你很清高地遵守约定。
不过你要记得今天的承诺,以后都不得干涉我。
莫名的火气让相柏涛变得残忍,他狠狠地撂下狠话,随即转身离开。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杜绝泪水溢出眼眶,免得双胞胎看见会跟着哭闹。
难道,她的做法错了吗?爱上一个人,所以包容与接受他所有的决定错了吗?窗外春雨从早上就一直下个不停,捎来浓浓的春意,但她的心却还在过冬。
自从两个礼拜前怒气冲天地离开之后,相柏涛就没有回家了。
这几天,席若蓝觉得食欲不振、精萎靡,肠胃不适,频频欲呕,整个人看起来憔悴极了。
你的样子真不像是新婚夫妻快乐又甜蜜的模样。
颜舞狐疑地问着。
趁着双胞胎上幼稚园的时刻,席若蓝和颜舞约在咖啡厅聊天。
是吗?席若蓝摸摸脸,意图振作精。
是呀!看起来像变了一个人,原本的从容和冷静都不见了,感觉很憔悴。
颜舞无法控制音量地嚷嚷。
我最近不太舒服。
席若蓝露出一个微笑,仿佛身体的不适可以解释她憔悴的原因。
哪里不对?什么地方不舒服?颜舞关切地问。
肠胃很不舒服,一直想吐。
席若蓝摸着胃部,想到早上的嘿心想吐,又突戚不适。
颜舞盯着她,你脸色很苍白,不会是……那个吧!席若蓝喝了一杯热茶,什么?那个……怀孕呀!毕竟你是已婚妇女耶!颜舞笑嘻嘻地说。
席若蓝猛然抬起头,震惊错愕全写在脸上,一脸不可置信。
她根本忘了这件事。
不会吧?她惶然地抖着唇。
怎么不会,你结婚两个月了耶!颜舞不知道好友在想什么,但她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
这么快?她仍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哪会?很多人都是先怀孕再结婚……好歹你也是有依照顺序啦!不会快,一点都不快。
颜舞一脸兴奋。
我还无法确定……席若蓝低下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伤心。
那还不简单,我明天陪你去看医生。
颜舞豪爽地说。
好吧!席若蓝拉着颜舞的手,试图让不安的心平静下来。
别紧张,这是好事耶!哇!好友将会有白白嫩嫩的婴儿耶!一想到就很开心。
是呀!席若蓝摆出笑脸,有点忐忑,也有点不安。
当天下午,席若蓝到幼稚园接双胞胎回家之后,家里来了一位陌生客人。
你好,请问找谁?席若蓝隔着铁门好地问着门外的老爷爷,老爷爷身旁还有一个魁梧大汉。
老爷爷一脸深思地望着眼前年轻的女人,你就是若蓝呀!嗯……看起来很漂亮。
席若蓝一脸受宠若惊,但还是不敢随意让陌生人进来,爷爷,你有事吗?她想了又想,决定用另一个方式问。
我是相柏涛的爷爷。
老人家虽然年迈,但仍声如洪钟,吓了她一跳。
啊!可是柏涛说爷爷到加拿大访友了……席若蓝一脸防备,没有开门让他进来。
他的话不代表就是真的,家里现在只有她和妹妹,管家和佣人都恰巧出去办事了,随便让一个陌生人进来是很不智的。
老爷?怎么站在门口?刚返家的管家刚好看到这一幕。
席若蓝小脸倏地刷红,呐呐地开口,对不起,我不知道……爷爷请进。
相爷爷自在地跨步走进客厅,看起来身体非常健朗,席若蓝跟在后面,有点手足无措。
这两个小孩是谁呀?相爷爷一见到客厅里的双胞胎,立即爽朗地问道。
她们是我妹妹。
席若蓝连忙转头教导妹妹,看到爷爷要说什么呀?双胞胎聪慧地异口同声大喊,爷爷好。
相爷爷竟然高兴地咧开嘴,哈哈大笑起来,很好。
他喜欢家里有孩子,越多越好,因为孩子代表新生与希望。
双胞胎也好地凑到他旁边,一人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你怎么没有胡子?故事书里的爷爷都有长长的胡子。
哦!我刮掉了。
相爷爷和蔼地说。
为什么要刮掉?什么是刮掉?问题接着问题。
相爷爷开始有点招架不住,这……比较好整理。
席若蓝温柔地对双胞胎说:宝贝,先不要打扰爷爷,我们有事情要说,你们先在旁边玩好吗?在得到双胞胎的首肯之后,她转身面对相爷爷,爷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柏涛的爷爷,刚刚不礼貌的地方,还请见谅。
没关系。
相爷爷笑呵呵地说。
事实上孙子做了什么事都有人会向他报告,所以他非常清楚这一家子的事。
爷爷找我有事吗?席若蓝直言问道。
看样子相爷爷是有事找她,不然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你怀孕了吗?相爷爷开宗明义直问道,他只关心这一件事。
席若蓝涨红了一张脸,非常尴尬,哦……还不确定,但非常有可能。
她早上和颜舞都察觉到了,只要明天去趟医院就可以知道。
太好了!相爷爷开心极了,柏涛还不知道吧?嗯!我还没去做正式的检查,等确定后再告诉他。
席若蓝毫不隐瞒。
听说他已经两个礼拜没回家了?相爷爷语气里隐含怒气,他知道孙子有很多女伴,但没想到竟然玩到跷家,甚至没回家。
是,我们上次有点小争吵,而且他的工作很忙。
席若蓝找不到其它借口,只好这么说。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干脆主动去跟他和好。
相爷爷建议道。
他不会高兴我去找他的。
她一直想到他们的约定。
相爷爷一双老谋深算的眼睛盯视着席若蓝,你是老实的孩子,遵守游戏规则是对的,但是这世上有很多东西一定要主动出击,才会获得惊喜,你可以在不违背规则的情形下主动出击,有些时候,一定要主动才能化解僵局。
主动出击?相爷爷和阿姨的建议一模一样,难道她真的这么被动吗?想一想,她的确是非常被动,从未打电话给他,甚至从未到公司探望过他,连他公司的业务也是一知半解。
席若蓝微微颔首,好,我会铭记在心。
她决定试试看。
第八章席若蓝雀跃地走出医院。
她怀孕了!已经两个多月了。
颜舞也很替她高兴,兴奋地说个不停。
哇!你要当妈妈了,我们要准备好多东西,要买好多小鞋子、小袜子和婴儿车……颜舞手舞足蹈地说。
席若蓝嘴角噙着笑,安静地听着颜舞的滔滔不绝。
她决定不管什么鬼约定了,她要主动出击,先去相柏涛的公司探视他,再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颜舞,我们一起到柏涛公司去,好吗?当然好。
你去告诉你老公好消息,我顺便去探望韦大哥。
颜舞一脸喜孜孜吔说。
走吧!席若蓝高兴地拉着颜舞的手,往相柏涛的公司前进。
为了打造精致游艇,丰鼎企业大手笔耗资多亿,从欧洲进口了大量一流材质,单单隔音材质就有七种,甚至连造价上千万的电梯和数十万元的澡盆也包括在内,为了点收这些东西和察看品质,相柏涛忙得团团转,根本无暇回家,更何况是找他的女伴。
好不容易事情告一段落,他舒服得坐在办公室里喝杯咖啡提,顺便看一些急件。
叩叩两声敲门声之后,有人推门而入。
相柏涛抬起眼,看到好久不见的女伴萧玉寒。
柏涛,这么久不见,一起吃午餐吧!拥有模特儿身材的萧玉寒翩翩然地走进来,双手自动环住相柏涛的脖子,在他颊上吻了一下。
当然好。
相柏涛随口问道:你最近去哪里了?哎呀!我想去法国学设计,所以前阵子先去探路。
萧玉寒已经自动坐在相柏涛腿上,开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磨蹭起来。
你这么好学呀!什么时候要出发?相柏涛倒是乐见其成,萧玉寒内外兼修,又很上进,更重要的是,和他只是单纯的床伴,从未想从他这边得到什么,确实是很好的女伴。
下个月吧!她发现到他后颈紧绷,双手已经温柔地开始替他揉压僵硬的脖子。
我去送你。
他舒服地吁口气。
不用了,我讨厌依依不舍的分离场面。
她豪爽地说,手却偷偷解开他的领带和衬衫钮扣,小手巧妙地从衬衫里滑进,在他厚实的胸膛上爱抚挑逗。
我们不是要吃午餐吗?他张口平淡直述,眼睛冷淡地看着这一幕,没有阻止她的暧昧挑逗。
我好想你哦!下个月去法国之后,就无法见到你了,你舍得狠心拒绝我吗?萧玉寒娇声娇气地说,双手在他胸膛上下移动,红唇贴上他紧抿的唇,瞹昧地舔吮不已。
我的特助在外面。
相柏涛任她亲吻,不是很认真地找理由。
放心,他不知道我进来。
我在楼下看到他和业务部经理在聊事情,而且我们又不是不曾在这儿亲密过。
她大胆地在他耳边呢喃。
她脱掉他的衬衫,舌尖在他的唇上流连,然后以折磨人的速度缓缓下滑。
她仔细地舔舐他的脖子,恶意地在上头留下两道深刻的吻痕,再滑溜地来到他厚实的胸膛前,舔吮着他的乳头,双手则不安分地在他全身上下抚摸挑逗。
相柏涛靠着椅背,闭上眼睛,舒服地任由她施展浑身解数挑逗他。
柏涛……她娇声呻吟,迅速脱掉自己的衬衫,露出性感的黑色胸罩,拉着他的大手盖在她的乳房上。
他被动地在她的乳房上揉弄,惹得她娇声低吟。
她技巧高超地滑坐在地上,双手缓缓解开他的拉链,掏出他的男性欲望,小嘴迫不及待地将他含在嘴里舔吮。
嗯……他双眼紧闭舒服地轻吼,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闷哼声、抽气声和关门声,随即愕然地睁开眼睛。
办公室内只有他和萧玉寒,没有其它人。
刚刚……有人进来吗?他问着仍握着他男性欲望舔吮的萧玉寒,开始在想谁那么大胆,竟敢私自闯入他的办公室。
他又尴尬又着急,应该不是韦中昱,更不可能是公司里的员工,他们一定都是先敲门有回应才敢进来。
萧玉寒愣愣地摇头,我不知道。
她刚刚十分投入,根本没听到任何声音。
相柏涛抓开萧玉寒的手,一边手忙脚乱地穿上衬衫、拉上裤头,一边对着她说道,玉寒,你先回去吧!不等萧玉寒回答,他扭开办公室大门往外走,一看到眼前的人影,倏然一颤,全身僵直。
席若蓝正一脸苍白地坐在韦中昱的座位上,至于韦中昱则不见人影。
他忍不住用力地闭上眼,自我说服眼前的人影是假象,但一睁开眼,她仍然活生生地在眼前。
两人无语对视,没人先开口打破沉默。
萧玉寒穿好衣服后缓缓走出来,看到眼前诡异的一幕,觉得非常不妙,只好赶紧道声再见,快速地离开。
韦特助呢?相柏涛深吸了口气,终于打破沉默,率先开口。
席若蓝双拳紧握,呼吸急促,张口想讲话,但发不出声音,好不容易深吸好几口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但声音仍然暗哑、虚弱,我上来时见到他在楼下,所以就自己上来了。
所以,你刚刚看见了。
他脸色阴郁地说,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很抱歉,我来得不是时候。
她脸色发白,随口道歉。
席若蓝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深吸口气以抑制体内的愤怒,浑身不可置信地想要尖叫、想要呐喊,更想要狠狠地将眼前的臭男人揍一顿,而不是假装冷静面对这一切。
相柏涛心虚、挫败又内疚,尤其看到她脸色苍白又心碎的样子,忍不住生起自己的气,他想狠狠地揍自己一顿,又想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
对不起,让你看见这一幕。
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道歉。
看她一脸苍白、双唇颤抖的样子,知道她的冷静只是装出来的。
相柏涛抬手抹了抹脸,手足无措。
他知道这种感觉很糟糕,尤其被她几乎捉奸在床,她的心里一定很难受,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你不用先送那位小姐出去吗?席若蓝垂下眼,盯着藏在桌子下的拳头,刚刚被她啃咬得凹凸不平的手指紧握得太过用力,将手掌心抓出一道道伤痕。
不用,她怎么来就怎么回去。
相柏涛怒声说道。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不知道是好事被打断,还是她佯装冷静又理智地面对这一切的模样。
凭什么她可以表现得如此淡然和冷静,而他却暴躁又烦闷得想狠狠摇醒她?那么,晚上你回家一趟,我们谈谈吧!她先是紧咬双唇,抑制体内的怒火,但还是眉睫微扬,对上丈夫深沉的目光。
她以为自己很冷静,更认为自己能以平时的冷静语气面对他,是一件值得嘉许的事,没想到忽觉掌心传来湿意,低头一看,流血了……为什么不现在谈?他懊恼地蹙眉,不想现在让她离开,总觉得现在让她离开,就永远找不回来了……席若蓝呼吸急促地死瞪着他,听到他的回话忍不住怒火攻心,随手取了桌上的大型纸镇,狠狠地向他砸过去。
他愣了一下,险些没避开,纸镇砸破他背后的玻璃柜子,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
如果现在谈,难保我不会有杀人的冲动。
席若蓝怒吼,双目圆睁地瞪视他。
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接受其它女人应付他的需要,没想到,当事件血淋淋地发生在眼前时,所有的理智与冷静,全都化为乌有。
相柏涛从未看过席若蓝脾气失控的模样,没想到和平时温柔冷静的样子大相迳庭,内疚感在瞬间又翻了好几倍,爬上他的心。
还有,你现在的样子,恶心到让我想吐。
她爆发怒气,凶狠地攻击他,以抒发自己内心的痛苦与伤心。
他脸色发白,无法反驳,但随即毫不留情地反攻,我从没有欺骗过你,结婚之前我就开诚布公地说出我的想法,而且你也说好不干涉我的私人生活,现在你凭什么批评我?他的反驳像冰刀一样,毫不留情地悉数砍在她的身上,让她全身发颤不已,脸色更加死白。
对,没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她心俱裂地低语,全身虚弱地瘫软在椅子上。
她没有资格评论他或干涉他的生活,这些在婚前都已经谈好的,他甚至还警告她,不要试图获得忠贞、爱情,因为婚姻里不会有这些东西。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心动摇了,所以才会觉得痛苦。
他一直在她的耳边叮咛,不要试图干涉他的私生活,只要努力帮他生孩子就可以了。
真讽刺!原来这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亏她还想来探视他,打入他的生活。
你想说什么,就现在说吧!他开口,黑眸仍沉沉地锁住她。
没什么,现在什么都不用说了,你晚上也不用回家跟我谈了。
她有气无力地低语。
她全身颤抖地起身,拿起搁在桌上的包包,移动脚步往外走。
既然他对她无情,她又何必自作多情,试图想挽回什么。
站住!你要去哪里?他看到她脸色苍白的模样,心中异常不舍。
她回头怒瞪他一眼,坚强地挺起胸膛,你没资格干涉我,反正我只要帮你传宗接代就可以了。
随即脚步踉跄、头也不回地离开。
该死!相柏涛低咒,忍不住一拳击向墙壁。
他知道不干涉条约给了彼此自由,却也相对地带来了束缚。
虽然气愤,但席若蓝才不会做出离家出走的蠢事,她要在这儿安安稳稳地生孩子,让孩子有最安全、温暖的生活,虽然孩子的父母一辈子都不会相爱,但是没关系,反正这世上貌合离的夫妻一大堆,她会给孩子最多、最多的爱作为弥补……月已中天,洒落一地的皎光,凉风轻拂,吹进所有敞着窗的人家。
席若蓝坐在窗台边静静地看着天空,心也逐渐找到方向。
人果然需要沉淀,尤其碰到让人悲伤痛苦的事情时,找个安静的地方思考一下来龙去脉和前因后果,或许就能找到出口。
她哭了很久,也想了很久,最后为自己找到出口。
她决定遵守约定,不干涉他的生活,也不容许他干涉她的生活,她要待在这儿安稳地生下孩子,然后开始策画自己的生活。
既然他可以有女伴,她也可以有男伴,偶尔还可以谈谈恋爱或约会什么的,不过她的生活圈很小,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没什么时间认识对象,或许她可以请表哥帮忙介绍。
开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转头一望,看到相柏涛开门进来,冷冷地瞥视他一眼后,又抬头望向远方的天空。
你……相柏涛左胸紧绷得难受,他走过来对着她的背影想说些什么,语气里有些着急、有些安慰、有些内疚。
说实在话,一打开门见到她的身影,他突然很安心,之前悬着的心跳终于逐渐稳定。
下午她离开办公室之后,他就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懊恼地回想这一切,直到前一刻,他才忽忙地离开办公室回到家里。
席若蓝幽幽地回望他片刻之后,双眸又转向窗外。
我会遵守约定,不会偷溜。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因紧张、不安而咬得乱七八糟的指甲。
她承认自己爱上他,不是因为他给的优渥条件,亦非单纯的条件交换,就只是因为相处以来,心底逐渐有了他,她以为他是值得寄托芳心的男人。
她想付出真心情意,所以渴望他能同等回报,没想到这些都是自以为是,所以才心痛、难过。
她应该回到原点,谨守彼此的约定,是她先作弊,贪心地想要破坏游戏规则。
我……堵在胸臆间的内疚瞬间升涨,他想说些什么,但只能从喉头挤出单音。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她打断他的话,语气斩钉截铁,背对他的杏眸带有怒意。
她本来想好好珍惜丈夫,用一辈子的心思去珍惜,虽然他们的开始是因为各取所需,无法像真正的恩爱夫妻那样爱恋,但毕竟相处久了,应该可以培养感情,但这一切都是妄想……你该死的一定要这么冷漠吗?他重重叹口气。
我没必要照顾你脆弱的情绪。
她转过身来反唇相讥。
相柏涛一愣,深深地瞥了她一眼,我不知道你这么尖嘴利牙。
席若蓝嘴角微扬,故意朝他的下身一瞄,我也不知道你可以随处发情。
相柏涛怒气冲天,抿紧双唇,我已经道歉了。
席若蓝忽然沉默,鼻头发酸,无数思绪翻搅。
她知道,自己把他惹火了,他直挺挺地站着,全身进发出无形却强烈的怒气。
房间里只有一盏小壁灯,显得幽暗,但他双眸中的火焰却窜得好高,威胁地瞅着她。
她深吸口气,不理会他的怒火,反而道歉,反正我知道彼此的关系是建立在条件之下,从今以后,我不会干涉你,你放心好了。
今天有点无理取闹了,对不起。
她究竟在说些什么?她的语气好轻,像是单纯地说着一件事,不夹杂过多的感情,听进他的耳里,却令他胸口气闷,很不是滋味。
我……相柏涛不喜欢席若蓝话中的意含,仿佛万念俱灰。
为了怕再度撞见你的好事,从今以后,我也不会再主动到你的公司,你可以尽情安排你的约会。
她平静地补了一句。
你决定不干涉我的生活了?他臭着脸,有点难堪。
一向是天之骄子的他,从没有受过任何女人的气,现在竟然尝到这种冷眼和忽视,纵使他知道全是自己的错,可是却无法不管她的忽略。
对呀!她嗓音一贯轻柔地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在气什么?我只是回归原点,遵守彼此的约定罢了。
你不在乎我和其它人约会?心一凛,他瞪大眼睛。
为什么在乎?那是我们的约定不是吗?不过说好了,从现在起,我的生活你也不能干涉,还有你今晚请到客房睡。
她垂下眼睑。
为什么?我有权利睡在这儿。
他咬牙,下颚绷紧。
哦!对哦!你是有这种权利没错。
不过,未来七个月你无法执行这项权利了。
看到他瞠目结舌又怒火丛生的样子,她莫名地突然心情大好。
什么意思?他无法理解。
因为我怀孕了。
她大声宣告,还恶意地给了他一个诡异的笑容。
什么?你怀孕了?他浑身一僵,不敢置信自己在这节骨眼听到这个好消息。
是呀!已经两个多月了,算算时间应该是入门喜。
她从窗台边起身坐到床上。
所以,这七个月你要安分一点,不要来打扰我。
可恶!相柏涛一窒,心微微一揪。
他应该温柔地搂住她,大声欢呼自己将有孩子了,可是她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木然表情,却又让他不敢靠近,歉疚感充满胸臆。
别在我的小孩面前骂脏话。
她警告道,见他仍然站在眼前,淡淡丢出一句,对了,我已经把你的枕头和棉被都拿到客房去了,我最近状况不太好,医生说要小心,警告你最好不要来烦我。
如果你烦我,说不定我就会忧虑,一忧虑难保孩子不会发生什么事,我想你的目的就会无法达成,即将到手的股份也会飞了。
你无法承担这个责任吧?相、先、生。
平地轰起一声雷,他被她无情又凌厉的宣告炸得无话可说。
借着幽暗的光线,他看她自顾自地爬上床,拉来被子覆上身躯,然后疲惫地闭上眼睛。
站在原地良久,他的胸臆中盈满她怀孕的感动,想要靠近端详她和她腹中的胎儿,也决定祈求她的原谅,但才跨出一脚,她闷闷的声音就从被子里响起。
对了,我今天从公司回来之后接到一通电话,是一个叫章筱乔的女人打来的,她打到公司找不到你,只好打来家里,她以为我是你的新管家,要我跟你说谢谢,你送的名牌项炼很漂亮,刚好和你上次在百货公司送她的钻表是一对,她很喜欢。
还有,明天晚上她有空,已经预约了凯悦饭店一起吃饭。
她平铺直叙地说着,毫无任何情绪,让他浑身僵立,阴郁着一张脸。
她的话无疑在两人已经支离破碎的关系中,再度狠狠地划下重重的一刀。
事情越来越糟糕,纵使现在他三跪九叩,她也不会原谅他了。
相柏涛脸色难看地承受着爷爷的瞪视。
听说你在办公室偷腥,结果被你老婆逮到了?相爷爷没好气地大吼。
相柏涛无语。
你真是丢尽我的脸!相爷爷怒气冲天,双眼圆瞠,重重地捶了书桌一下,发出好大的声响。
叫你不要那么花心,娶了老婆要收心,现在你还捅这种篓子,我看你没救了。
我怎么知道她会突然出现?相柏涛又心虚又内疚地说。
她是你老婆,偶尔出现在公司是理所当然的。
相爷爷摇摇头,难过得不得了。
他可怜的曾孙还没出生就得遭逢巨变啊,这怎么得了?那又怎样?我早就跟她说,我娶她之后,大家各过各的生活,互相不干涉呀!相柏涛被爷爷轰得没面子,嘴硬辩驳。
她是你老婆,不是小狗小猫,怎么能接受这种莫名其妙的条件?相爷爷本来还不敢插手管这件事,没想到孙子的作为夸张到几乎入共愤。
那又怎么样?爷爷,要不是你威胁我要把那四成的股份让出去,你以为我会这么快娶老婆吗?相柏涛理直气壮地说。
他一进入书房就被爷爷骂到臭头,这是自从高中以来就没发生过的事,没想到今天爷爷因为席若蓝的事大发雷霆,不管他说什么,就是无法让爷爷平息怒气。
但她是你选的,既然你娶了人家,为何不好好对待人家?相爷爷觉得孙子根本无药可救了。
我有欠她吃、欠她穿吗?她还凶巴巴地拿纸镇想砸我哩!相柏涛不由得心虚地告状。
想到那天席若蓝拿纸镇丢他的模样,那泼辣的性子还真让他不敢领教。
你活该!为什么她没把你砸死?相爷爷气得口不择言。
爷爷!我是你唯一的孙子,你这样诅咒我不对吧!相柏涛无法置信地说。
相爷爷冷哼,随即又笑呵呵地说,砸死就算了,反正我的孙媳妇肚子里头已经有曾孙了。
他想到就很高兴。
爷爷!我是活生生的人,你的曾孙还只是胚胎,还没成形,那么快就『移情别恋』,太伤我的心了!相柏涛似真还假地抱怨。
事实上,他也很高兴自己要当爸爸了,一听到她怀孕的消息,他几乎乐翻天,以前对结婚和孩子避之唯恐不及,但孩子的到来竟然让他喜上眉梢、乐不可支。
他想接近席若蓝,摸摸她肚子里的孩子,但她一向温柔的眼睛现在总是冷若冰霜地瞪视他,让他不敢接近。
他好想好想搂抱他们,想得夜晚无法成眠,又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这几天下来,他已经憔悴不堪了。
没想到,现在又要接受爷爷的疲劳轰炸。
哼!你活该,谁教你得罪老婆,现在连孩子也无法看到。
相爷爷一点都不同情孙子。
相柏涛再度无言。
柏涛,就算当初你真的不是自愿娶若蓝的,但毕竟这个婚还是结了,婚姻是圣的,你既然当了人家丈夫,就要好好照顾妻儿,而不是依照以前的生活方式在过日子,到处拈花惹草,伤了老婆的心。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容忍丈夫这样玩乐的,只有不爱丈夫的女人才会采取放任态度。
相爷爷实在很喜欢席若蓝这个温婉又冷静的孙媳妇,不想失去她。
相柏涛不敢插话,低头深思。
你应该很庆幸她还会生气,至少她真的爱你,才会这么伤心,反弹这么大,如果她不爱你,你在外面玩烂了,她也不会管。
老人家语重心长地说。
相柏涛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他从未想过这种问题,总以为自己不会谈爱。
是吗?若蓝爱他?他觉得内心的某个部分融化了,心里长久以来的玩乐宣言被打破了。
他明白爷爷说的是真的,席若蓝这么单纯、善良、乖巧、温柔……好多好多的优点,是他瞎了眼,才会无视她对他的好,也是他被蒙蔽了心,不敢面对她的爱。
爷爷说的都是知心话,就看你有没有听进去了。
如果你真的不想放弃这个婚姻,就得加把劲,努力做些什么,才能挽回若蓝的心。
相爷爷一脸智慧地说。
是的,爷爷,我知道。
相柏涛点点头。
相柏涛开完会,脸色难看地走出会议室,看到韦中昱忙着讲电话,他正欲转回办公室,又倏地停下脚步,因为他听到熟悉的人名。
小蓝,我帮你约好了,我有一个朋友是会计师,二十八岁,没有女朋友,年轻有为、做人诚恳,从不会脚踏多条船,也不会想要干涉你什么,最主要的是,他知道你的所有状况,还想跟你约会吃饭。
韦中昱大声对电话那一端的人报告。
相柏涛狠狠地瞪着韦中昱,明白他根本是故意火上加油。
韦中昱非常清楚他这几天为了席若蓝,又焦急又慌乱地天天跟在她身后,除了重要会议和重大合约必须出差让他走不开之外,其余时间他每天回家,甚至请爷爷出马当说客,却只换得席若蓝冷淡的一瞥。
她可以跟爷爷谈笑风生,和颜舞哈啦说笑,甚至连管家也和她聊天聊得起劲,但她就是摆明了当他是空气。
只有搞不清楚状况的双胞胎会给他好脸色,为了向她们打探消息、拜托她们当传令兵,他狗腿地带了一堆可口的食物,还给她们当马骑,腰疼得贴满了药布,但是席若蓝还是没跟他讲一句话。
韦中昱隔着电话和席若蓝讲得很高兴,一点都没发觉上司头顶冒火、想要揍他一顿的凶狠模样。
小蓝,表哥跟你说,我已经帮你安排好约会时间,你就安心地和他吃饭吧!至于双胞胎就交给我家那只唠叨又爱心泛滥的老母鸡吧!韦中昱笑嘻嘻地说。
显然电话那一边的席若蓝说了什么,只见韦中昱脸部一垮,表情很难看。
我也不想称呼自己的母亲老母鸡啊!但是她最近一直逼婚。
韦中昱哀怨地说,好啦!我不多说了,你要记得穿漂亮一点,最好化个淡妆、涂个口红什么的,我看你最近因为怀孕的关系脸色不太好,化个妆可以遮住苍白的气色。
他的声音突然提高,什么?不要跟我们总经理说?相柏涛听到自己被提起,不由自主地绕向韦中昱背后,缓慢贴近他,想从后面偷听。
那当然,告诉他这件事干嘛?反正他有一整本的女伴人选,每天应该忙着散播他的精子,不会插手管你的事情啦!韦中昱凉凉地说,一点都没发觉自己将被千刀万剐,对呀!反正你们不是约定好互不干涉吗?他根本没资格也没权利管你!相柏涛咬牙切齿地伸出双手,接近韦中昱的脖子。
你最好多吃点,要好好玩哦!表哥介绍的人不会差啦!韦中昱高兴地打包票。
一挂上电话,韦中昱的脖子就被狠狠地掐住,他吓得大吼,干嘛啊?回头一看,顿时僵住。
相柏涛哀怨又气愤的脸正恨恨地瞪着他,双手还下留情地掐住他的脖子。
韦中昱心有余悸地用力拨开上司的手,总经理,你偷偷摸摸站在我后面掐我脖子做什么?这个欺负他表妹的花心鬼,现在又想掐死他吗?你好大胆,领我的薪水还敢为我老婆安排约会?冷冷的冰珠子射出,意图将这几天吃鳖的怒气全数倾倒在韦中昱身上。
别这样说,您见外了。
我上司的老婆也算是我服务的对象呀!想要约会,只要一通电话,我都能全数搞定,保证让她有宾至如归的享受。
韦中昱笑里藏刀地说,看到上司脸色越铁青,他说得越愉快。
我那朋友刚从美国回来,外表斯文又温文儒雅,真得很适合作为约会对象。
韦中昱开始滔滔不绝地赞美介绍给表妹的约会对象,只差没敲锣兼打鼓。
你竟敢在我面前『拉皮条』?相柏涛全身怒火。
别说得这么难听,我也是这样帮你『拉皮条』的呀!不然你的女伴怎么来的?只是现在顺便帮我表妹而已,这种工作我已经驾轻就熟了。
韦中昱拍着胸脯,毫不畏惧、意有所指地说。
你在讽刺我?相柏涛眼睛越瞪越大。
我哪敢?韦中昱装出一脸畏缩的样子。
他们在哪里约会?相柏涛酸溜溜地问。
你要干嘛?韦中昱防备地看着他。
没什么?顺便问一下。
相柏涛语气温和,但握拳的双手和青筋暴露的额头却泄漏出他的紧张与嫉妒。
只是顺便问啊?那我干嘛顺便告诉你?韦中昱不屑地说。
你快说,他们在哪约会,我帮你加薪三成。
威胁不成开始贿赂。
听起来这桩生意好像可以做耶!反正男主角最后也要出马,不然就没戏唱了。
他们约在凯悦饭店。
韦中昱改以讨好的语气。
为什么在那儿?他们要去开房间?相柏涛一脸铁青,开始胡思乱想。
别生气,你以前也是在那儿约会吃饭和开房间,我只是懒得开发其它支线,习惯遵照这个约会模式而已。
韦中昱一脸讥讽地嘲笑相柏涛,可是,你不用担心他们会去开房间,若蓝现在怀孕……不太适合。
可恶!相柏涛恨恨地诅咒,作势想揍死韦中昱。
老大、老大,你要沉着,买卖不成仁义在呀!韦中昱从座位上跳起来,开始四处乱窜,而且我一向帮你安排的都是吃饭加开房间的『套餐』,这一次只是帮若蓝安排吃饭的『单点』而已,我对你比较好,是吧?回答他的是凶狠的拳头,外加凌厉的狠踹!第九章这阵子,为了获得席若蓝的原谅,相柏涛天天跟在她后面,甚至当她外出时,还偷偷跟踪她。
韦中昱觉得相柏涛疯了,甚至视他的举动为无情无义和莫名其妙的偷窥狂、变态,还恶劣地嘲笑他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相柏涛没辙,只能理直气壮地自我辩驳说要保护老婆和宝宝。
虽然理由很充分,但很该死!他充满感情的行为模式却不知道席若蓝有没有见到,她一直毫无表情。
如果他是连续剧里的男主角,大概会被视为痛改前非的痴情汉吧!但在现实生活里,他的痴情举动竟然无法动摇她的心,而他怪异的举动竟还被路人指指点点哩!但他越挫越勇,有时候他会故意站在她面前,要她正视他,但她会摸摸肚子,做出不舒服的表情,他只好赶紧后退避开,免得她真的因为他不舒服。
有时候她带着双胞胎出去逛街时,他会跟在后面,只要她们往东,他就不敢往西,还抢着帮她们付钱,但她从没给过他好脸色。
没想到,韦中昱竟然还吃里扒外,帮他老婆约男人!看到她和那个斯文俊逸的男人开心地吃饭聊天,偷偷摸摸坐在后方观察这一切的相柏涛怒气陡升。
他故意走近他们,大声宣告,哦!老婆,你和人在谈事情呀?斯文俊逸的男人防备地看着相柏涛,先生,你叫谁老婆?相柏涛故意向席若蓝眨眨眼,这位怀着我孩子的美丽女士就是我老婆呀!斯文俊逸的男人想说什么,但席若蓝伸出纤纤玉手阻止了他的发一言。
相柏涛气呼呼地看着她的手碰触别的男人,又气又妒。
席若蓝转头给了相柏涛一个微笑,我的宝宝告诉我,有一个烦人的声音在他耳边骚扰,害他消化不好。
相柏涛一听,不由得叹气,有苦难言。
对不起!他慢吞吞地回到自己的座位,苦涩地看着席若蓝继续和那个斯文俊逸男谈笑风生,心中的妒火也越积越高。
连续几个礼拜好声好气地意图讨好自己的老婆,却反而一无所获后,相柏涛越来越浮躁,尤其发现席若蓝每个礼拜都和同一个男人约会吃饭之后,他更生气。
今天,席若蓝又跑去和那个斯文俊逸男约会了,要不是公司有个紧急会议要开,他无法跟踪,早就跟在她后面监视了。
他自从下班回家后就一直焦躁不安,在客厅定来走去。
抬头看看墙上的时钟,该死的,都已经十点了。
相柏涛不由自主地走到主卧室,看到床的右边折叠着干净整齐的枕头和棉被,左边却是空的。
自从那天他和萧玉寒在办公室差点引燃火花被逮到之后,他的枕头和棉被全都被丢到客房,他担心惊吓到她,一直不敢进来,每天跟踪她回家之后,就悻悻然地回客房。
他曾经请爷爷出马当说客,但也帮不上忙,只换来爷爷每天幸灾乐祸地在他耳边说风凉话。
你从小就聪明,算得更精,没想到千算万算,终于栽跟头了!相爷爷又气又怒地嘲笑孙子。
相柏涛无语,他知道爷爷说得对极了。
现在进退为难的局面,确实印证了他的愚蠢与自大。
他焦躁地又踱回客厅,忍不住开始唠叨,这个不良孕妇还在外头流连,不赶快回家休息,难不成我的宝宝还在娘胎就要学会熬夜吗?他开始胡思乱想,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抬头看向大门,几乎要把门看成一个大洞。
席若蓝一直不跟他说话,看到他就像是看到陌生人,却与那个斯文俊逸男说说笑笑,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
印象中的她冷静少言,怎么会有这么多话题?差太多了吧?难不成她喜欢上那个男人了?这个念头没来由地浮上相柏涛脑海,让他嫉妒得心慌意乱。
难道席若蓝对他死心了吗?认为他游戏人间,不会改变习性,所以想要移情别恋?可是,他已下定决心要对她从一而终了呀!她居然不希罕?到底我该怎么做,她才会信任我?相柏涛深吸口气,又急躁又无奈。
他酸溜溜又醋味十足地自言自语,那个男人根本不适合她,一副没担当、没气魄的样子。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爱上一个女人,想要独占一个女人,没想到前途多舛,席若蓝根本不想跟他说话;她不说话,两人就无法沟通;无法沟通,他就没办法祈求原谅。
墙上的时钟已经走到十点半了,相柏涛以为时间应该已经过了两个钟头了,没想到才经过半个小时。
这是席若蓝第一次晚归,之前她最晚八点都会回家,每次跟踪她时,只要见到她平安回家,他才能安心地跟在后头返家。
相柏涛再也无法隐忍怒气,决定到外面找人。
他跳起来,抓起桌上的钥匙,没想到大门早他一步打了开来,席若蓝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你去哪里了?这么晚。
他不敢凶她,软言问道。
席若蓝自顾自地走进来,还提了两个袋子,上头印有婴儿用品店的店名。
相柏涛一看,嫉妒得要疯了,那个男人跟你去逛婴儿用品店?席若蓝不理他,怡然地走进厨房,倒杯开水喝。
我才是宝宝的爸爸,我都还没跟你去逛婴儿用品店,你竟然就跟别人去?他咬牙切齿地说。
席若蓝打了个呵欠,摸摸已经隆起的肚子,感觉今天好像走太多路了,有些不舒服。
你不舒服吗?他看她摸肚子,着急地问。
席若蓝还是不理他,为自己泡了一杯热牛奶。
相柏涛以为她没事了,开始滔滔不绝地唠叨,你会不会太晚回来了?孕妇不是要好好休息吗?而且你的小腿又肿起来了,还在外面到处走,你这样怎么有能力照顾自己……席若蓝理都不理相柏涛,咕噜咕噜地喝完牛奶,再找出维他命和钙片,补充孕妇所需要的养分。
你刚刚才喝完牛奶,最好等一下再补充营养品!他倏然建议,将她的所有举动看得一清二楚。
她没说话,但听进他的话了,所以暂时没吞下维他命和钙片。
不过,她又拿起一颗苹果、一颗水蜜桃,开心地坐在餐桌上品尝起来。
他坐在她旁边,中间只隔一个座椅,惊讶她的食量变得这么大,没想到孕妇这么容易肚子饿,她从进门以后嘴巴就没停过。
他开始思忖,照她的食量看来,应该订一箱一箱的水果,才能符合她的需求,这件事明天要记得交代管家。
相柏涛一边想一边计画,但眼角一瞄,又看到搁在椅子上的婴儿用品袋子,忍不住又妒火冲天,但他不敢发脾气。
我下次跟你去逛婴儿用品店,好不好?他好声好气地问。
席若蓝忍不住在心中叹口气,她知道他在内疚,心虚,但赔罪做法却非常拙劣,竟然是跟踪她、监督她,要不就是唠叨不休,而不是真诚地跟她沟通、说出真心话,这样下去,她真的要拿纸镇敲他脑袋了,看能不能开窍一点。
看到她的脸色,相柏涛再也不敢说话了。
一直到她走进浴室梳洗、上床睡觉,他都静静地陪着,没再说一句话。
直到他见到她躺在床上睡着了,他才脚步缓慢地回到客房,恨恨地捶棉被出气。
灌了好几瓶啤酒之后,相柏涛因为酒意,开始滔滔不绝地跟韦中昱抱怨。
你说,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对待每一个女伴都是一视同仁,为什么她们在外面干什么我都不在乎,但若蓝和别的男人约会,我竟然会痛苦不已?他气呼呼又难以释怀地大吼大叫。
韦中昱被相柏涛的大嗓门震得耳膜疼痛,忍不住掏掏耳朵。
啧!没想到总经理竟然这么唠叨,他看着墙上的时钟,妈呀!他已经唠叨两个小时了,看他欲罢不能的样子,还会继续讲下去。
活该!你是嫉妒。
韦中昱幸灾乐祸地说。
我有什么好嫉妒?我之前有这么多女朋友,每天一个,一个月内都不会重复,她只有一个约会对象,和我比起来,根本是『九牛一毛』,我干嘛嫉妒?相柏涛大声反驳,到最后忍不住怒吼起来。
呿!乱用成语,显然表妹的约会真的让他嫉妒得失去理智了。
白痴!韦中昱忍不住小声咕哝。
就是因为她的交往对象只有一个,所以你知道她似乎挺认真的,所以才嫉妒。
相柏涛一副要和韦中昱打架似地瞪着他,我才不会这么小心眼。
韦中昱叹口气,气相柏涛仍没抓到重点,你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她的唯一了,所以才会嫉妒。
自从席若蓝跟相柏涛冷战,不跟他说话,还每个礼拜和别人约会之后,他每天都情绪不稳、暴躁不已,在连续累积一个月的痛苦之后,今天终于濒临失控,喋喋不休地抱怨自己的痛苦,下班后竟然还跟着韦中昱回家。
韦母一看到这种情景,只是一脸深思,然后就从冰箱中拿出一打啤酒放在相柏涛面前。
多喝点,不要客气。
韦母笑嘻嘻地说。
妈,你明知道他心情不好,还让他喝啤酒,等会一定发酒疯。
韦中昱不可置信地看着母亲,怀疑母亲的脑袋结构跟别人不一样。
有什么关系,他的大男人心态已经根深蒂固了,要他面对他爱上若蓝的事实不容易,要敞开心胸认错或者说爱更不容易,现在灌醉他,比较容易让他酒后吐真言。
韦母凉凉地说。
没想到,母亲的智慧真不是盖的,相柏涛酒一下肚,就开始吃味地抱怨老婆和男人约会,还嫉妒地大吼大叫,这种情景,他还真的没见过。
嘿嘿嘿!表妹连续和对方约会一个月,相柏涛每天忙着跟踪,又不敢接近她,想来真的很好笑。
跟踪耶!一向自认行事正大光明的相柏涛,现在每天的行程表,竟然就是当席若蓝的跟屁虫,只要见到她出门,就跟在后头,连她去产检、散步,他也都偷偷摸摸跟着。
现在这对夫妻之间仿佛有一道鸿沟,相柏涛一直想跨越这条鸿沟,但席若蓝的保护伞却张得很大,阻止他靠近一步。
相柏涛重重一哼,越想越火大。
她竟然这么对付我,更莫名其妙的是,我竟然也会伤心痛苦,他妈的!你是自作自受,定下莫名其妙的规矩,哪有人这么自私只想占便宜呀?如果你的游戏条件是那些游戏人间的女伴就算了,大家一定都会乐于遵守约定,偏偏你找的是一般女人,正常女人都会对你的行为生气好不好?韦中昱撇撇嘴,一脸不屑。
他早就看不惯上司的作为了,现在踢到铁板,简直是活该!可恶!我就知道。
相柏涛抓住韦中昱的领子,猛力摇晃,那些不干涉条约现在反过来束缚我,害我不敢阻止若蓝的约会,可是我真的很痛苦,你说,我该怎么办?快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韦中昱拉开上司的手。
啧!有求于人是这种态度吗?敢这么欺负他表妹,她执行的报复手段只是小小修理他一下而已,怎么可以这么快就饶了他?相柏涛冷眼一瞪,大方贿赂,每个月薪水加倍,股票分红,不会亏待你的!韦中昱故意露出不屑的嘲笑,心里却在盘算和暗喜,我是那么见钱眼开的人吗?先叫声表哥听听看。
这家伙自从和表妹结婚之后,从未听他喊过一声表哥。
相柏涛特意忽略最后一句话。
鱼帮水、水帮鱼,哪天你有什么事要求我帮忙,我一定竭尽所能,牺牲生命,在所不辞。
不要那么激动,又不是要揭竿起义,干嘛满嘴江湖话?韦中昱拉开被紧紧握疼的手,最近他有事没事全身一堆伤,上司痛苦,他也遭殃。
他气呼呼地瞪了相柏涛一眼,本来想继续责备,但看他一脸憔悴的样子,只得将话吞回肚子里。
废话少说,你帮不帮?如果不帮,哪一天那个颜舞来找你时,我就乘机欺负她。
相柏涛开始摆出小人嘴脸,滥用小人招数。
你真是小人,颜舞又没得罪你。
韦中昱不敢置信,没想到相柏涛会这么没风度。
怎么没得罪我?前天颜舞看到我,竟然和双胞胎联合狠狠地咬我的手臂,我的手臂肉差点被她撕裂。
相柏涛可怜兮兮地伸出手让韦中昱看。
本来他以为双胞胎是唯一站在他这边的,现在连双胞胎都变节了,连拿来贿赂的食物都不管用了。
一见到手臂上那一大两小的痕印,不仅泛着瘀青和未干的血迹,还有严重的撕扯痕迹,韦中昱忍不住打个寒颤,那痕印的深度,可以想见当时她们有多用力,几乎是想把肉咬下来才罢休。
现在看来,相柏涛已经四面楚歌,仿佛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他开始有点同情上司了。
但是不行呀!如果现在就放过相柏涛,他一辈子都不会体会到席若蓝对他的意义,反而会不断地为两人制造痛苦。
既然若蓝这么让你伤心痛苦,干脆我叫她和你离婚算了。
韦中昱建议道。
你敢?相柏涛咬牙切齿地死瞪着韦中昱。
这个落井下石的家伙!既然你们两个不合,干脆离婚不是比较好?而且你也常说,女人就像买鞋子,要穿得舒适又喜欢才买,我看若蓝不符合你的条件,为免夜长梦多,干脆快点和她一刀两断。
韦中昱露出坏心的痞笑。
我根本没有想过要跟若蓝离婚。
相柏涛露出一抹苦笑。
不一会儿突然惊恐万分,慌张得语无伦次,万一若蓝跟我提离婚怎么办?应该不会,她不会随便放弃婚姻。
韦中昱没好气地说。
她只是会和你貌合离,自己过自己的生活。
不行,我才不会任她胡来。
相柏涛眼一凛,开口低吼。
韦中昱凉凉说道,拜托,你有什么资格?相柏涛理直气壮地说,她是我老婆,日子要和我一起过。
韦中昱没看过这么厚脸皮的人,他不屑地说,你让她在办公室逮到与其它女人苟合,教她情何以堪?现在她只是与男性朋友约会吃饭,你就气得胡说八道,你以为世界是绕着你转呀!沙猪先生。
我……相柏涛蹙眉,说不出话来。
而且是你说互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若蓝只是贯彻彼此的约定而已,试问,你现在才来大言不惭地说她是你老婆,站得住脚吗?相柏涛垂下眼睑,说不出那种快要失去某种东西的滋味是如何。
我只是想要维持我的生活模式……好,我承认我是自作自受,是我活该,让她面对这不堪的一面,甚至还用力把她往外推,拒绝她的接近。
那你帮我想办法,我该怎么办?我每天跟她说话,她都不理我。
韦中昱拾起手阻止他,嘴角一撇,这不是简单的事,你一开始就定下约定,拒绝接受她的爱。
现在反过来,她正在拒绝你的爱。
相柏涛呼吸一窒,心隐隐作痛。
还不懂吗?韦中昱干脆好人做到底。
在这婚姻里,你爱上她,她也爱上你,所以你们现在彼此折磨时,才会感到痛苦。
相柏涛一震,千言万语堵在心口。
韦中昱低沉的嗓音唤回他迷蒙的心智。
上一次,你和萧玉寒、章筱乔的事情彻底让她心寒,她认为不管她做什么,都不会获得你同质量的感情,你只会将她排除在生活外,要求她遵守约定,根本无视她心底的伤。
所以她才会将感情转移到外头,希望其它男人能抚平她受伤的心。
他直接点出问题重心,应该比较容易懂了吧?相柏涛听完之后,阴暗的眼逐渐清明。
我必须很中立地说,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所以你必须放下身段先向她道歉,取得她的原谅,才有可能挽回这一切。
韦中昱微笑。
相柏涛叹了一声。
我是笨蛋,我是傻瓜。
想起自己有多自私,有多自大,就觉得汗颜。
只想要对方的付出,自己却吝于先付出,怪不得无法得到真心。
韦中昱斜睨相柏涛一眼,知道自己笨就好。
相柏涛没好气地瞪了韦中昱一眼,但有求于人又不得不低头,那我现在怎么办?简单,送你八个字!用力无赖、用心搂抱。
韦中昱向相柏涛眨眨眼,这也是他最近领悟的诀窍。
烈女怕缠郎,女人最怕男人的无赖和无时无刻的拥抱,你就用这招赖在她的身边,有事没事就抱抱她,让她感受到你深切的爱意。
若蓝会被我感动吗?她一直和我冷战。
相柏涛因为在意反而更计较得失。
一定会。
韦中昱大声保证,随即投下一弹。
听说若蓝感冒了,刚好是你正式登场的时候,你知道孕妇感冒是多么严重的一件事。
不好好照顾,难免会发生……为什么若蓝生病了我不知道?她昨天竟然还敢去与男人约会,回到家也没告诉我,气死我了!相柏涛跳起来怒吼,打翻桌上的酒罐。
韦中昱看到他着急的态度,忍不住扬起嘴角,你和她决定互不干涉,她干嘛主动告诉你?乘机再欺负他一下。
相柏涛心跳一乱,忍不住再度诅咒自己。
他现在感受到的痛苦心情,就是她看到他在办公室乱搞时的心情写照吗?外表冷静乖巧的她,除了拿纸镇丢他之外,竟有能力搅乱他向来习惯的生活模式……想到她感冒了,他却没注意到,他的心为之一揪,心疼不已。
表哥,我要去见她。
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韦中昱一听,心都软了,很甘愿地主动开车载他回家。
才刚开门,一张圆润的脸就露出来,看到相柏涛,忍不住重重一哼,双手抆腰骂道:你又要做什么?相柏涛没说话,这是他家,他不想跟她一般见识。
下一秒,颜舞就莫名其妙地被韦中昱拉着走。
走人啦!留在这看戏呀!韦中昱咕哝。
那怎么行,万一若蓝被欺负了怎么办?而且她现在生病了。
颜舞唠叨着,但还是跟着往外定。
相柏涛不想管那小俩口的吵嘴,直接踏进主卧室。
他盯着沉睡的妻子,她似乎睡得很熟,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有人进来,和她平时一有声音就惊醒的样子大不相同。
看着她熟睡的模样,他的心莫名其妙地漾满了感动与失而复得的喜悦,虽然祈求她原谅之路还很长,但是他会竭尽所能做任何事讨她欢心,更不会让她再承受这不公平的对待。
他的双眸盈满了温柔的光芒,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想起她无意中碰上他偷腥时,苍白的脸色和冷静自持的模样,和她朝他丢纸镇的泼辣模样。
原来,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会希望对方眼中仅有自己,容不下其它人的身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就在我心里占满了位置。
他深深地凝视她憔悴的脸庞,胸口感到一阵酸涩。
他觉得汗颜,从未体贴女人心情的他,第一次这么深刻体会这种陌生的感觉,虽然会痛苦、伤心、失落,但这种淋漓尽致的感情却是他乐子去感受的,因为,他爱上她了。
若蓝,我是你的丈夫,要与你过一辈子的人。
我保证从今以后,不会再让你痛苦与伤心。
他恳切地承诺。
他是失职的丈夫,连她生病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
他也知道,今天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但是他想要改变这一切。
若蓝,对不起,原谅我……你会给我机会吧?我不知道从前的自己多么混账,更不知道自己的自私会让彼此痛苦,你一定对我很失望吧?他轻抚她娇嫩脸庞,温柔地喃喃低语。
盯视着床上人儿一动也不动的模样,他按捺不住地将脸贴在她的脸上,声音更为温柔地说:为什么你的个性会有这么多面呢?本来以为你乖巧听话,没想到你冷静、倔强、温柔又泼辣,但不管怎样,这些性格都是我喜欢的。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你,但就是喜欢上了,很怪,对吧?他的手缓缓下滑到她的肚子,摸摸已经隆起的肚子,这是他知悉她怀孕以来,第一次摸她的肚子。
这种亲密的连结,让他眼眶顿时红了,他含泪感受到自己的亲生孩子在她肚子里成长的喜悦。
宝宝,对不起,我是愚蠢的爸爸,害你妈妈受苦,也没有好好照顾你,我会求你妈妈的原谅,你要帮我哦!他像傻瓜一样自言自语。
相柏涛脱掉衬衫和长裤,钻进被窝里,紧紧地将席若蓝搂在怀中,双手搁在隆起的肚子上,不断地说话、不断地道歉、不断地吻着她的脸颊,最后在她的身边睡着了。
席若蓝以为自己被外星人绑架了!为什么被她赶到客房的相柏涛会悠哉地躺在她的床上?还将她吻醒,甚至温柔地帮她洗脸、做早餐给她吃?然后他开始忏悔,开始向她表达歉意,为了证明自己的心意,他将所有与女伴的联络资料悉数销毁,甚至像英国绅士一般跪下一脚,亲密地吻着她的手,祈求她的原谅。
他说他爱她,爱到嫉妒她和另一个男人约会,甚至还偷偷跟踪她的行踪。
他甚至向她保证不会再理会狗屁的不干涉条约,以后她会是他的唯一。
为了弥补他的过失,他承诺要带她去拍婚纱照,重新办场别开生面的婚礼,更要出国度蜜月。
她坐在床边,头昏目眩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已经搞不清楚真假,他还搂着她的腰,对着她隆起的腹部演讲起来,告诉她还有肚子里的宝宝所有的事,包括他从小到大所做的糗事和丰功伟业……他的声音像是催眠曲,诱惑着她沉入睡眠,一直到再度陷入深沉的睡眠前,她想到阿姨曾经说过的话!看准时机后再出手,务必狠狠地给他一击。
显然地,相柏涛这只大鲸鱼,被她这小虾米击倒了。
善用他的占有欲果然有效,任务成功!相柏涛看着席若蓝嘴角挂着笑意地睡着,以为自己用力无赖、用心搂抱的计谋生效,忍不住在心里想——要记得给表哥韦中昱加薪!在床上躺了三天,席若蓝的感冒完全好了,相柏涛又给她一个惊喜——他送了她一艘游艇。
取名若蓝号的游艇就停泊在高雄旗津一座浮木船坞旁水域,全船装潢完全是纯手工打造,船体是由蓝、白配色,流线型船身十分抢眼。
船上有小型电影院及舞池,船艉甚至可升上一面平台打高尔夫球。
被强迫穿上厚厚衣服的席若蓝和双胞胎高兴地在游艇上走来走去,东摸西摸,好得不得了。
颜舞也一脸兴奋,为什么我们不直接搭游艇出航?一定很有趣。
席若蓝也点头,是呀!不过柏涛说今天风候不稳,而『若蓝号』还要再进行一次下水测试,比较保险。
看样子,相柏涛最近果然对你很好哦!颜舞暧昧地向她眨眼。
谁知道?席若蓝耸肩,这是他第一次送我礼物,我倒觉得赔罪的成分居多。
韦大哥说你还没原谅他?颜舞很好地问:要不然怎么都丢他自己一个人在客房睡?我没有呀!他都趁我睡着时溜过来,以为我不知道。
而且,谁知道他会不会过不久又故态复萌,避着我和其它人约会?席若蓝叹口气。
不怕,找韦大哥当眼线咩!颜舞觉得好友杞人忧天。
你忘记啦!表哥是柏涛的特助,我不想让他为难,而且男人总会互相掩护,谁知道事情的真假?席若蓝淡淡地分析,况且男人不管穷或富,只要有机会,都会偷腥,因此很难避免这种事。
那怎么办?我们女人难道不能做些什么事,杜绝男人向外发展吗?颜舞忧心忡忡地问。
还能怎么办?自己自立自强啰!席若蓝倒是看得很开。
怎么自立自强?有这么简单吗?我也不知道,每个人的情形不一样啦!但是我知道自己爱他,他也爱我。
席若蓝嘴角噙着笑意。
好棒哦!颜舞一脸羡慕。
爱情的样子有很多种,我只了解自己和柏涛之间这一种。
而且我也很明白,当我知道有人爱的时候,就要好好把握,不要等到爱情消失才后悔。
她是理智派。
听起来你根本是原谅他了?这么明显。
或许他过去做了许多伤害我的事,但如今他已经用好多倍的爱去弥补,我就应该给他机会。
而且从我妈和我爸的例子来看,我再也不会让自尊或骄傲横亘在我们之间,我会勇敢去爱他并接收他的爱,毕竟人生苦短,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
席若蓝想起父亲和继母的车祸,有感而发。
但她忽而又一脸笑意,我不会那么快就说要原谅他,而且我早已经想到对付他的好方法!什么方法?颜舞傻呼呼地问。
附耳过来。
席若蓝在颜舞耳边喁喁私语。
颜舞听完后一脸震惊,若蓝,怪不得韦妈妈一天到晚叫我跟着你,学习你的冷静和智慧,原来这是真的。
席若蓝一脸不以为然,是吗?你说得太夸张了。
不夸张、不夸张,你这智多星,快点告诉我,我要怎样钓上韦大哥?颜舞一脸兴致勃勃。
很简单呀!我以前就告诉过你,直接跳上他的床,马上就可以晋升为我表嫂。
席若蓝无视颜舞红通通的双颊,一脸正经地建议。
这样好吗?颜舞羞涩的问。
今天晚上就试试看吧!席若蓝眨眨眼,一脸笑意。
正与相柏涛走过来的韦中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怪,今天高雄的海风有这么强吗?怎么让人觉得冷寒澈骨?明明现在是春天呀?!相柏涛自告奋勇哄完双胞胎睡着之后,厚着脸皮抱着枕头和棉被回到主卧房,今天他才不要趁席若蓝熟睡时才混进来,他要光明正大进来睡。
席若蓝坐在床上,大腿上搁着一本书,书名是孩子的成功百分之九十九靠妈妈的努力。
你不是有一本『通讯录』,将每个交往过的女人都详细地记载身高、年龄、体重、背景、特色,甚至连床上契合度都分为、b、c三级?席若蓝一见到相柏涛就很好地问。
相柏涛冷汗直流,那都是过去式了,我跟你说过,那本通讯录早在我向你道歉时就被销毁了。
哦!席若蓝没能看过,暗叹可惜。
听表哥说,从未有女伴被你列为级?她吃味地斜睨他一眼。
相柏涛开始傻笑,你是我唯一的级。
那你想知道我把你列为第几级吗?席若蓝杏眸亮灿灿地看着他。
凭我?一定是级啰!相柏涛很自傲地说。
不,我把你列为c级,你要加油。
席若蓝故意说道。
相柏涛脸都绿了,我还不够卖力吗?我最近怀孕,没有其它试验对象,所以、b级从缺中,将你列为c级是赞美你耶!席若蓝噙着笑意说道。
在我有生之年,你别想有其它试验对象。
相柏涛怒火冲天。
你怎么会有这么脱轨的想法?谁知道呀?席若蓝微笑,我都是跟你学的。
相柏涛顿时无言,明白自己这辈子都会被她吃得死死的,不过,他却很高兴这个结果。
若蓝,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他涎着脸要求。
不行,医生说我要好好休息。
她胡扯,心中偷笑,反正他应该搞不清楚状况。
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只想抱着你。
他无辜地说。
不行,我怕……控制不了自己,把你压倒。
我发誓我真的不会怎么样,你别怕。
他举起右掌,诚恳地保证。
那如果我们有怎么样,该怎么办?白痴,就是怕你不怎么样,白白浪费这么好的体格。
我……无条件把爷爷给我的百分之四十股份登记在你和宝宝名下。
他诚心地说。
她嘴角微扬,知道他将事业看得比什么还重,这个条件根本就像是狠狠地切下他的心头肉。
好吧!你可以跟我一起睡。
她决定等一下要故意诱惑他,就不信忍了一个多月的他能控制,而且反正最后谁吃了谁,状况都是一样。
席若蓝狡黠地摸摸肚子,嘿!宝贝儿,你还没出生,你妈我就帮你赚了好多股票哦!哇!她看的书果然说对了,孩子的成功百分之九十九靠妈妈的努力哩!嘻嘻……第十章两年后夕阳西下之际,橘红霞光映染在高雄港湾上,徐徐海风吹拂,带来浓郁的海水咸味,阵阵浪花也忽低忽高地拍打着停在岸边的游艇。
岸边,丰鼎游艇企业为lv皮饰集团打造的游艇终于完成。
相柏涛低调而隆重地举办了交船典礼,连相爷爷也高兴地出席观礼。
停泊在海岸边那艘蓝白相间、宛如海上五星级饭店的豪华游艇,平整无瑕的镜面外壳反射着水光,引起围观群众一阵骚动。
席若蓝抱着一岁多的儿子站在人群中骄傲又高兴地看着这一幕。
她知道相柏涛的企图心跨出了一大步,这两年丰鼎完成主结构改装的能力,更吸引国外业者的注意,目前已有德国业者委托丰鼎制造八十六呎铁壳游艇。
相柏涛看起来又自信又气魄十足。
颜舞挺着肚子牵着双胞胎的手,在席若蓝旁边咬耳朵。
这是他应得的,为了这艘游艇,他最后半年几乎没休息过一天,我的宝贝儿子几乎都快认不出他爸爸了。
席若蓝心疼地说。
可是他成功了。
颜舞唇角微扬,眯着眼,目视着站在相柏涛旁边的韦中昱。
他们两人正与来客一一寒暄。
是呀!席若蓝与有荣焉地说,随即转头看着颜舞,满脸不赞同,表嫂,你的预产期不是在这几天吗?为什么还要出席这场活动?今天是你老公最骄傲的一天,也是你表哥最高兴的一天,因为他被你老公奴役到连晚上睡觉说梦话都在说工作的事,所以我一定要排除万难来看看他们目前为止最骄傲的作品。
颜舞一脸笑眯眯,心中亦赞叹豪华游艇的高品质。
很棒吧!看着心爱男人的席若蓝笑意盈盈地眨眨眼。
很棒。
颜舞也回以一笑,点头称是。
她们心中都知道,彼此赞美的不是豪华游艇,而是她们最真实的另一半。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