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跟她小声的讲英文。01bz.cc
哎呦,这个小雏还听得懂一点点,也小声的讲了点英文回答他。
看那意思,可能是不愿意的样子。
鬼佬就望着吴立雄,吴老闆说,婷儿啊,你不能这样,别让我为难啊。
我说,什么,那个女人叫什么?婊子说,婷儿啊。
怎么了?小梅望望我,说,老公,你认识那个女的?我说,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婊子说,那个小婊子啊,头髮长长的,脸确实是有点漂亮,腿也长长的。
怎么了,你知道是谁吗?我说,算了……你继续说那白人吧。
婊子说,那个白人手还在衣服裡摸呢,小婊子听了吴老闆的话,也就不敢再反抗了。
不多久,听到鬼佬呵呵呵的笑,我正唱着歌呢,一转眼,看到鬼佬手裡拎着只黑胸罩在那挥舞,好像捡到什么战利品一样。
鬼佬又伸手到她衣领裡头去摸,我估计能把那小婊子的乳头都摸硬起来了,眼看着小婊子的眼睛也眯眯的,头往后仰,明显是发骚了。
鬼佬就去亲她脖子,还拿手到她裙底下去摸,过不多久,白短裤也给他摸出来了。
哈哈哈,你说好笑不好笑,一开始还装纯呢,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给吴老闆一说,这才唱两首歌,胸罩和内裤都没有了。
我说,鬼佬的名字,还有国家,他们有提到吗?婊子说,那我哪能知道,他们一说话,多半是讲英文,就算讲到名字了,我也没听到杰森,汤姆之类的话啊。
我说,姐,您继续说吧,我不打断您了。
说完这句,我就缩进沙发裡,把脑子彻底放空。
什么婊子情报员,根本靠不住。
那婊子正说得来劲呢,见我不感兴趣了,她就抄起小梅的手,继续跟她讲。
小梅性子倒是好,还能一直听着。
我累了一天,就当休息了。
听那婊子眉飞色舞的讲,白人如何最终脱光了那个小婊子的衣服,小婊子如何表示不愿意被鬼佬插,又被吴老闆训了一顿,最后只好乖乖就范。
讲鬼佬把小婊子压到ktv的高脚凳上,头顶的彩光灯不停的转,在小婊子还算蛮漂亮的脸上,红的绿的蓝的色斑,不停的晃来晃去。
小婊子的奶子就压在凳子上,给鬼佬粗暴的抓着头髮,在后面一下下的顶屁股。
鬼佬的大屌是真的粗啊,每一下进去,都激起一阵水声,在ktv那样吵的环境裡都听得见。
她说,小婊子的腿又长又白,她要是个男的,也得给这种狐狸精迷倒。
那一双腿,拢着膝盖,杵在高脚凳边上,跟那凳子一样的苗条高挑。
再配上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哎呀,就跟杂志裡拍色情照片似的。
我说,你还看过色情杂志呢。
她说,那当然了!网上那些外国人拍的,叫电子杂志,多得是。
你想想,彩灯照到小婊子脸上,她头髮还被鬼佬抓着,身上什么也没穿,细腰往下塌着,大白屁股在后头翘得老高,一双长腿站在高脚凳边上,还踩着高跟鞋,给鬼佬在后面一下下的插穴。
那是什么画面?我点点头,是有点像色情照片。
她说,先生,您还挺有审美情趣的嘛!我就说你不是一般人。
我说,讲完了吧?小梅说,你再想想,关于那个白人,吴立雄还说过什么?捡你听懂了的讲。
婊子说,哦,你不问我倒差点忘了。
后来要走的时候,吴立雄跟那个小婊子说,婷儿,今天你受累了,虽然我的客人跟你没关係,但他满意就是我满意。
我只要满意了,你说的单子就好办,明天来我公司一趟吧。
吴老闆说完,从兜裡掏张名片,在上面写了些字,当时太暗我也没太看清。
他就把这张名片交给那个小婊子了,小婊子还挺高兴,说谢谢吴老闆。
我的心又砰砰跳了起来。
送走那个婊子,我又跟小梅道别,想提前回家。
小梅说,老公,我以为她会有吴立雄的信息,让你失望了。
我说,没关係,本来我也没抱太大期望。
小梅捏着我的手,说,要不然我去帮你打听吧?我说,你?你也去给鬼佬插一顿?小梅一笑,老公,你不乐意啦,捨不得啦?别忘了,我是个婊子,我就是干这行的。
我说,算了吧,就凭你,他们谈生意讲英文,你听得懂吗你!不许去,听见了吗?记住地阯發布頁说完这些,我又道了别,匆匆往家赶。
你可能猜到我要赶回家做什么了,是不是很可笑?我从一个婊子嘴裡,听到了自己老婆,可能在我仇人那边当婊子的信息。
但这信息太模煳了,天底下有多少女人的名字裡有个婷字,又有多少婊子取的化名是婷儿?怎么就会和若婷扯上关係了?但我还是心裡堵着疑问,不查一查,始终放不下。
一回到家,我就打开若婷的柜子。
她平时会放点自己的东西在裡面,我从来没有翻动过,但这次,我得对不住她了。
翻了会,找到一个名片夹。
若婷一直在做单子,有一堆名片,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检查了下,是周边各个大中企业的负责人的名片,塞得满满噹噹。
要知道若婷真正开始做这些,也不过很短的时间。
这裡每一张名片,都是她曾经去拜访过的一次努力,从这套名片裡可以看出来,她用这短短的时间,把周边几乎所有企业都跑遍了。
我忽然觉得这样怀疑若婷有些不太合适,准备就此收手,放下疑问了。
毕竟,她为了做成单子,当了婊子,已经是事实了,我再去追查她有没有给吴立雄当婊子,有什么意义呢?正想着,我也慢慢摸着了这本名片夹的排布规律。
若婷果然是很老练的女人,我发现她把有希望做成单子的名片,都放在名片夹的前面几页。
这样一想,她在面对那些潜在客户时,打开名片夹,对方的名字赫然就在前几页,这能给对方一种很受尊敬的感觉。
我立即把名片夹翻回前面,一个个仔细的查看。
就在第三页的最后一张,我看见了吴立雄的名字。
要说什么好呢?若婷啊若婷,拿下吴立雄,是我的工作,你为什么要替我……做那种事呢?我抽出名片,在那背面,看见了吴立雄的签名,上面还有一排小字:持此名片,进岗无阻,请放行。
我暗自叹了口气。
如果说之前还觉得无所谓,现在看来,这代价……真的有点触及到了情感中不愿意接受的那一面。
我正想着,忽然觉得不对,抬眼看,若婷正站在门口,怔怔的望着我。
我马上调整了心态,笑着说,哎呀,对不住啊,实在是想知道你那边的进展,就看了看……好像我们周围几乎所有企业你都去拜访过了,辛苦啊……若婷慢慢的吸了口气,说,还好……也不是所有企业都需要耗费精力,大部分一谈就知道做不成的,也就放到一边了。
我说,那还是有挺大成果的,前段时间不是说做成了大单吗。
若婷说,嗯,还好,你在超市那边不也做得很顺利,你也很辛苦。
我说,对不住啊,擅自翻了你的工作成果。
我给你放回去吧。
若婷摇了摇头,说:老公……这样说话好累……别这样……别再这样说话了……豆大的泪点子,就从她眼睛裡滑下来了。
我慌了,扔下名片夹,上去给她擦眼泪,还不断的给她道歉。
若婷说,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她哭了一会,轻声说,那天在走廊角落裡站着的,果然是你吧。
我这才知道,她那天看到我了。
只是我站在暗处,看不清,不好确认。
后来我也没提过那事,按常理来判断,她才推测那不是我。
但从这会的反常来看,她已经猜到了真相,而且单刀直入的问我,让我根本没有考虑如何回答的机会。
我说,若婷,这都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我上了吴立雄的当,公司也不会垮掉,我们也不用背这么重的负担,你也就不用去跑单子……若婷擦了擦眼泪,说,老公,你越这么说,我越觉得会失去你。
我……我……我那样了,你没有生气,没有爆发,反而跟我说,是你的错,我很害怕。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若婷说害怕。
我又不住的安慰她,但她仍然很难相信我接受她所做一切的事实。
直到凌晨一点多,她的情绪才稍稍放鬆下来。
若婷说,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是想说,我们给自己加了太多不必要的压力,你也放弃过很多底限,你对我的想法感同身受,所以你能接受,也不会生气……但是我……若婷说,我还是想冷静下来,慢慢消化这些事情。
这所有的一切都像恶梦一样……我需要醒过来,再回来和你好好过日子。
我说,你要去哪?若婷想要回父母家住几天,这个要求我立即就同意了。
她需要休息,而我还要天天忙超市那边供货的事,她可能会受到感染。
回到父母那边,二老整天读书看报,日子悠閒,她也可以获得很好的休息气氛。
只不过我希望她好好睡一觉,第二天再走。
而若婷的情绪则一直处在很紧张的状态,希望马上出发。
她的性子我是说不过的,只有帮她收拾衣物,装进行李箱。
我想送她,若婷坚决的拒绝了,她说,现在想不通的人是她,而不是我,所以,等她想通了,她就会回来。
我们简单的拥抱,她就离开了。
我走到窗边,目送她拖着箱子,慢慢走到街角,直到看不见。
回过头来,面对空荡荡的家,我跟个木头一样,晃进卧室,躺到床上。
迷迷煳煳的睡了会,被手机吵醒。
当时手机上的时间,是将近凌晨两点,我记得很清楚。
电话是若婷的手机号拨来的,我以为她改变主意了,马上接起来,说,老婆,你要回来吗,在哪,我去接你。
没想到是个男人的声音。
他说,喂,你是这女人的老公吗?青山街二号,离你多远?我吃了一惊,说,她手机怎么在你手裡?青山街二号就在我楼下!你不要乱来!他喊,什么,就在你楼下?你干什么去了!赶紧下楼来!赶紧下来!我说,出什么事了,若婷她,没事吧?那人喊,磨蹭什么,你是不是她老公?是的话,赶紧下来!电话挂了。
我没换衣服,用最快的速度穿鞋,冲下楼,往若婷离开的方向跑去。
就在街上,一转角而已,她不过离开我视线不到五十米,就在那裡。
若婷躺在街中央,裙子飞到大腿根上,鞋子掉了一隻,头髮散着,血从她脖子后面流出来,好像泼到街面上的红油彩。
我冲上去,喊,若婷,若婷!就要把她抱起来。
有个男的在边上,一手拿着若婷的手机,一手推开我,说,你不要乱动!如果是骨折,你碰她会加重伤势的!我听到伤势,心中知道,她还活着。
我伏到地上,趴到她脸边,喊,若婷,听见了吗,我在这,待明在这。
若婷转了转眼睛,动了动嘴唇,没有发出声音。
我喊,快叫救护车!哦,我带手机了,我来叫救护车。
说着,我打开手机,就要拨号。
那个男人按住我,说,冷静,冷静!我已经叫了救护车了,就用的她的手机。
她手机通讯录裡排名第一的就是老公,我打了,是你接的。
原来若婷刚刚走到街角就出了车祸,车子早就跑了,她受了重伤,在街上足足躺了一个小时啊……直到这个陌生人路过,拿她的手机拨了急救电话。
救护车赶到时,若婷的眼裡映出急救车灯变幻的色彩,似乎恢复了不少生气。
她慢慢张嘴,说,老公,对不起……我说,若婷,别说话,是我的错。
现在还来得及,医生来了,医生来了。
医生围上来,把我挤到一边。
他们很快的做了些检查,确认若婷的嵴柱没有骨折,但是有大量出血,需要立即送医院抢救。
我跟着他们,上了车子,握住若婷的手,说,若婷,你没事了,他们能救回你,没事的。
若婷张了张嘴,有气无力的说,老公,让我……去吧……我说,若婷,你要去哪,你哪都别去,我会在你身边,你哪都别去……若婷说,老公,我腰,腰疼……有东西……硌在下面……疼……我说,没事,我帮你把床弄平整。
说着,我就去揪她身下的白床单。
旁边的医生立即拉住我,说,先生,你要干什么,不可以动那裡!我喊道,你听不见吗,她腰底下有东西硌着,很疼!医生轻声说,先生,请冷静……我们的床是平整的,那是她自己的……骨头。
她的嵴柱没有骨折,但是整个盆骨……被撞碎了。
录音裡沉默了会,吴律师说:「叶先生,要不要今天先录到这裡?」叶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