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闻得?敲门声又响起,鸽儿亦不曾醒,却将善宝骇得五
脏俱裂!忽记起床头尚存一大半空的米桶,也顾不得冰冷,身捱下床,摸索着米
桶爬将进去。
刚藏好身,止闻得一声音道:「小姐醒么?」却是一男子的声音。一连喊了
三声,鸽儿方醒转来,嗡声道:「谁个在喊?」门外那人道:「前方有波涛骇浪。
又有险滩急流,因想船儿颠簸得厉害,便来忠告一声,以防不测。」原来说话的
却是船公。鸽儿应了一声,又将他谢过,那人便自去了。
且说善宝经这一吓,却出了一身冷汗,又皆米桶十分冰冷,一时片刻又爬将
不起,不由暗喑叫苦。
再说鸽儿被船公吵醒,亦四处摸索。却不见了先时与他欢快的那男子,心中
犯疑,骂道:「这个该死的骚后生,只经这一遭,便溜了去,留得后半夜孤枕如
何安眠?」
善宝听得真切,遂道:「妹妹莫急,哥哥在此哩。」鸽儿听得是善宝的声儿,
道:「死贼囚,藏到何处去了?」
善宝道:「哥哥夜间换了生床,便生夜游之症。还望妹妹见谅则个。」鸽儿
道:「你在何处?且快快回床,且不知妹妹心儿有多焦渴。」善宝道:「这黑天
昏地的,哥哥如何知得方向?还望妹妹下床与哥哥指引则个。」
鸽儿道:「这就怪了,小小舱屋,遁着音声,亦能上得床来,却如何如端端
的又寻不着了?」一头说,一头下床去寻那打火石。刚将火儿打燃,却又寻不得
油灯,觉脚下有甚异物,蹲倒身儿把手一摸,油灯已粉碎一地。
鸽儿立起身驾遣:「贼囚!你干的好事,即是夜游,为何又将娘的油灯打碎?
赶明儿得与姑奶奶寻一个新的赔了?」善宝只在米桶中应着,只不露首。
鸽儿于舱中四处摸索,只是寻不着那俏冤家,待他捱近米桶时,冷不防探出
一只手来,将他扯住。鸽儿道:「好端端的,怎的夜游却进了米桶,敢莫是与我
捉迷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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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宝也不答话,双手将鸽儿细小肉身儿提起,拥入桶中,嘻笑道:「亲妹妹,
且与哥哥在桶中耍几个新花样儿。」
鸽儿道:「桶中冷似冰窟一般,如何尽兴,还是至榻上去罢。」善宝不依,
将鸽儿掰定,寻着那道细缝,将阳物刺将进去。
鸽儿亦乐意顺从,二人登时搂成一团,云雨起来。善宝加连抽顶,不计其数。
鸽儿到了爽利之处,一般样也是咿咿呀呀。乱声叫快。顷刻间,已是五百回合。
善宝只管深深抽送,那顾伶香惜玉。鸽儿那牝户之妙,毛疏肌嫩又紧又浅,
又连抽数百,二人更觉怡然爽快,鸽儿两手将善宝臀儿攀定,下面肥臀儿不住的
耸动迎凑。正是:一翻狂云争伴我,满桶淫声雨绵绵。
鸽儿口中咿咿呀呀,叫快不绝。善宝道:「亲妹妹。你这细皮嫩肉的身儿,
可冷么?」鸽儿道:「妹妹身似火滚的一般,内里又有一条火棍捅进捅出,便不
冷。」善宝又道:「你这腰儿靠在桶沿,可疼么?」鸽儿道:「有些生疼。」
善宝便将鸽儿放了。自身先坐下去,令鸽儿跨坐腰间,以牝吞了那阳物,觉
妙快无比。
鸽儿道:「亲哥哥,亏你想得出法子,这是甚么招式?」善宝道:「此招唤
作骑马式,又作羊油倒浇。」
鸽儿十分得趣,身儿窜上顿下,竟不娇啼。津津水儿流出花房,呼呼气微从
口喘。柳腰轻荡,凤跟含斜,须臾缱绻情浓,溶溶欲滴。恍若梦寐。
善宝将鸽儿纤腰捧定,极力帮衬。只觉那身儿滑如羊脂,润若腻玉。又摸两
乳头,更紧小有趣。又将手儿摸到下面,觉那阳物出入得紧。小腹光滑如绵,生
得十分饱满。
少顷,鸽儿已禁不住力气渐弱,口中哼哼叫起欢来。善宝遂放出本领,尽力
抽耸,弄得下面唧唧有声。
鸽儿娇声屡唤,其畏缩处闪闪缩缩;其贪恋处迎凑不迭。善宝知其得趣,深
深抽提。研研擦擦,弄得鸽儿酥痒异常,淫波滋溢,汩汩其来。频把玉股下压,
迎凑阳物,又口吐丁香,度于善宝口中吮咂。
善宝见鸽儿风情脱丽,十分高兴,一口气七八百抽,鸽儿气喘吁吁道:「妹
妹已头目森然,亲亲何必大动?」善宝道:「我爱死妹妹了,怎不效力一回!」
于是轻轻款款,两意绸缪,其乐无极。
俄尔,善宝忽的不动,将鸽儿玉股攀定,令阳物紧抵花心。鸽儿大叫一声
「痒杀」!苏苏而倒。原来他那花心生得浅浅,这一顶,毕竟当不得。
善宝覆身上去,反将鸽儿压在身下,捻阳物刺入,突的一顶,尽根没脑,乱
顶乱耸。二人相楼相抱得紧,粘合一处,弄得桶里雷声一般的响。善宝忽道:
「精儿来了!」言毕,一阵猛干,惹得鸽儿淫水湍流,亦高叫迭迭,身儿震动,
玉腿四下弹蹬。
二人俱动,不意用力过猛,将颠来晃去的米桶蹬翻。霎时白米四处乱撒,二
人对泄。
欲知后来二人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回 憨善宝坟前求欢
诗曰:
纷纷雨雪洒西风,一叶新红别院中。
红信计成能诳楚,是非应自混重瞳。
上回说到善宝与鸽儿欲丢之时,身儿大动,不意将米桶弄翻。白花花的米儿
撒将出来。二人正当要紧之时,那里顾得,亦抖抖身子对泄一回,真个是:文戌
七步,力扫千军;桶中霎时兴云雨,米间顷刻走龙蛇。
二人泄尽,鸽儿急急从米堆中爬起身儿,去榻上寻块碎布,将穴然揩尽,不
意那处却沾着一堆米粒,暗笑道:「那缝儿迎战多时,许是饿了。」
那边善宝尚在米堆之中,叫道:「亲妹妹,快与哥哥揩拭。」鸽儿换块罗巾,
摸向善宝身旁,刚一触及那话儿,却觉软儿郎当,亦沾着米粒,嘻笑道:「亲哥
哥,饿了么?连生米都吃。」善宝将鸽儿搂过道:「天色微明,听船公说即刻便
来大风浪,且莫闲耍,速速将这米粒拾起,恐你娘看出破绽。」
鸽儿依言。二人将腰身拭尽,寻了裤儿套上,忙将米桶扶正,又将米粒尽皆
拾起,打扫迭尽,已是晨光微露。闻听舱外呼呼江风,知船正顺风航行。十分回
味昨夜浓浓云雨之情,相似而笑。看看天色不早,鸽儿便启开舱门,放善宝回舱,
叮嘱道:「亲哥哥,莫忘昨夜情,择日便与娘送过聘书,纳我过门。」善宝道:
「妹妹暂忍一时孤寂,哥哥回去后,不出三日,定当前往。」两下又搂抱一处,
亲嘴咂舌,温存一番,方才依依惜别。
且说当日午时,风浪早息,船行至昆山县境,周氏将女儿唤过,银姑亦将善
宝唤到跟前,四下行了些茶,用了午膳。鸽儿知即刻便与心上人离别,于心不忍,
便拿眼将善宝贪看。二人眉来眼去,两位大人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便欲择日为
他二人完婚。
先是银姑低声对周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