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尔,天下生,天下死,一世皆要仰仗天地赐下吃食,衣物,配偶,子孙,
才得香火,阴德。
喜怒哀乐,酸甜苦辣,皆逃不过恢恢天眼。
天,可看尽人间。
人,却不得偷窥天机。
不然怎的知你失德,怎的晓得你叛道。
待到了地府,一生蹉跎,生死薄上寥寥数语便决定是入拔舌道抑或油锅道。
人间沧桑,不过天道一场游戏耳。
清欢自那极乐城洞府归来,又得祖师青眼,自是每日修持,只待那金丹有成,
斩去阴,化返虚,成就真人果位。
这日晚间,正是经脉游龙,百窍生烟,运转无上玄功。只觉着腹中鼓胀,后
门大开,接着便是唢呐低鸣一般放了一个又长又响的臭屁。
却是这凡躯中最后一口浊气。
待这冗长的屁排空,清欢只觉丹田一阵轰响,那灵液终于化作一粒米一般大
小的暗金颗粒,却是金丹小成。清欢不待欣喜,闭了泄门,终成不漏体,可修金
丹。再运大周天功,魂中从那极乐宝炼中得的灵气如瀑布奔腾,倒进丹田,被
那米粒金丹碾磨,提炼,又随周天运转,走遍四肢百骸,锤炼肉身。魂中那规
则印记倒映识海,识海沸腾,五感越发敏捷。
数个周天下来,那米粒金丹茁壮成长,有了珍珠般大小,运转不歇,清欢感
受体内灵力流转,源源不绝,实力大进,又踏实几分。
这一顿辛劳,精有些萎靡,清欢便收功,调息。准备起身沐浴,好好睡上
一觉。又觉房中屁味弥漫,恶臭难当,就要先去开窗。
不想,手却从那窗户把手上直接穿过,摔出房间,直直往地下穿去。清欢一
怔,一番内视,此刻自己却是阴大成,透体而出。
修道若是到了此番境界便是脱去凡籍,入了道,不受地府辖制。除了没有
肉身,与平常无疑,当然,凡人不开天眼,无有余慧,却是见不着的。
等落了顿饭工夫,清欢也懂了些阴运用的法门,正好此刻噗通一声,阴
落进一处逼仄的福地,却是到了,此间土地的洞府。不见其,只闻其声。
“土地公公,你可真真应了那句人老成精,修行的本事不大,捣鼓起俺们这
等女鬼来倒是机灵。”除去淫言浪语,还有蚀骨的呻吟传来。
嗬,不想这土地倒是有些艳福。
又听一声张狂老声传来,“妹妹,吾这老树盘根可是和那千年银杏学的,颇
为地道,可还欢乐?”正是先前邀来帮忙寻找清螭的那一位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般精,让你这三寸丁的也会折腾鬼了。奴奴舒服地
紧呐。”
那土地被女鬼奚落也是不恼,依旧嬉笑着说,“舒服便好,舒服便好……”
又听了半晌,这土地才完事,女鬼也没碰着,却是土地一会儿不知从哪里冒
出来,一见清欢,阴凝实,光彩照人,吓了一跳,想说:真是天道宠儿,这才
几日,已经成就阴!怪不得自己都没发现其何时到来。
心中惭愧,赶忙见礼道,“真人有礼。”
清欢刚听了一场活鬼吃鞭,心中窃笑,笑那小矮子真是老不羞。假正经道,
“道友有礼”。
两人到了正堂,分了主宾坐了,聊了一会儿,土地听说清欢要去地府勾生死
薄,脱了凡籍,便开口提醒,得先准备秘笈,功德,元宝金帛等好处,不然只怕
地府使那糊弄鬼的手段。
清欢听了在理,便谢过了,出了福地洞天回返,好做些准备。却是不常走这
鬼路,不辨方向,待回了地上,却是迷路了……
第十四章作弄
姻缘,姻缘。
释教说因,种因得果,有因才有果。现世修德,下辈子得福,却是大谬也。
道家讲缘,缘乃天定,此乃正解。便如人之气运,七分天命,三分努力。若
得七分天命,憨儿可坐高堂;若是无那天道眷顾,三分天命,终是烂泥扶不上墙。
正所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万般皆是命,哪点由过人?说是姻缘,也不过是寻到那属于自个儿的定数而
已。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且这姻缘也是有数,得了姻缘还要修持,正自身,积阴德,如若不然,且看
那现世报来了,破镜岂能重圆?
清欢出了鬼路,返回凡间,钻出来却是个义庄。果然阴之躯,喜阴不喜阳,
倒也暗合大道。
再说这义庄是那三民主义的官府设的,无人打理,破败不堪。此刻深更半夜
便有一对野鸳鸯来此欢好。
清欢坐在一台棺材之上,两只脚悬在半空,晃荡不停,眼前便是那苟合的狗
男女。
只见那两人衣衫凌乱,女的是个20出头的寡妇,肤白人美,身子倒也凹凸有
致;男的健硕强壮,身上肌肉结实,皮肤黝黑,像是个力士。清欢倒是怪,方
才用望气术看了两人,却是发现这对男女命运纠葛,本是有姻缘的,却不知怎么
如何分道扬镳?且那女的气运青白,男的一身正气,不像是那鸡鸣狗盗的奸夫淫
妇,怎的做了这荒唐事?想不通,想不通。
此时女的扶着一根柱子,躬身翘臀,男人抄起女人玉腿,将那粗壮的阳具从
后面捅着那流水的肉穴,搅动不停,交合处泥泞不堪,淫汁四溢,却是让人往。
男人另一只手正抓在女人瓷碗一样的玉乳上揉捏,女人面色潮红,被那男人日的
口干舌燥,转过头来和男人亲作一团,口齿生津。看这两人干的起劲,清欢也是
好生仰慕,暗自叫了一声好,好一招老牛耕地的把式。
又干了半天,男人两只巨爪紧握女人腰肢,那健壮的屁股像是捣药一般快速
抽插,男人仰头低吼,拔出来湿漉漉的阳具,那马眼里喷出炙热阳精,洒在女人
玉臀之上,烫的女人抖了三抖。
就在此刻,两人额前天庭中突地多了几缕黑气,那男的黑气中还有血色,居
然将有血光之灾。
看得清欢一愣。片刻,又是了然,必然是这两人一个寡妇,一个有妇之夫勾
连,有违天道,亏了阴德,降下惩罚。
清欢见此,默念一声:天道无情。
待得小鸡回笼,女人拿出手绢擦了臀上的残渍,穿好衣裳。像是没骨头一样
倒在男人怀中,男人抱着女人,低头吻上额前的刘海,叹了一声。
“连生哥,我们这以后可怎么办呀。”女人带着哭腔,紧紧抱住男人的粗腰。
“莲妹,哥哥真个舍不得你,片刻不见,便是鸡爪挠心。如今你又把身子给
了俺,俺……”像是十分愧疚,咬了咬牙,又说,“不然,俺与那家里的悍妇和
离,娶了你罢,反正孙先生的政府最是开明。”
“连生哥,可不敢这么说,”女人伸出小手捂住男人
大嘴,寡妇撬了正宗夫
妻的墙角,可是要被戳脊梁骨戳死!寡妇被那男人嘴上的胡渣刺的玉手又疼又痒,
还听情郎说的痴话,脸上终于露出幸福甜蜜,温柔道,“妹妹还没谢过连生哥给
了俺做女人的快活呢……”脸上晕红,眼中秋水连波,又是动情,两条玉臂环住
男人脖颈,仰头亲了上去。
男人却不知趣,打住女人动作,“莲妹,今个儿晚了,明天俺再来找你。”
莲妹失望,只好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