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别的事情都是听不见看不见的。
有人频频报料小道消息我没有什么心情理会。
直到凯文叫我进去房间。
凯文是个英国出生的香港人带特制的银边眼镜“全世界只有两对。
”他骄傲说。
他曾经在俄国当大学教授也曾是如今鼎鼎有名的音乐电视台的创始人在香港电影界也小有名气。
这个酷爱白色皮肤女人的男人有着和年龄不相符的天真。
第三章第53节:甜蜜的糖(6)
他沮丧失望和一点点小心翼翼说些公司的情况。
新的集团公司是由香港和大陆的两个公司合并而成。
要新推出的这两本杂志无论从名气和发展都是集团最好的。
他是个英国出生的华人也是香港方面派过来的经理人。
没有人怀疑他的专业才能但是中国汉语并不是他的强项。
他于是找了中文很好的我。
预期中他的专业背景加我无可挑剔的中文以及杂志经验再加上诸位编辑各有所长总该有模样出来一本杂志吧。
“香港人到北京来做工的没有超过两年的等到我们把什么都做好了一切都上轨道了一定会换成本的便宜的人。
我们都知道的可是没有想到要这么快。
”他暗示大陆公司的高层想拿到这几本新杂志的掌握权以及请更便宜的本人手。
他嗡声嗡气压低声音在房间讲。
整个房间回荡着他的忐忑不安和紧张猜忌。
我脑子还想着我在写的那个大专题封面到底是用以前杂志的老照片还是我自己自行设计突然出来这么一段我于是愣了一下。
第一本样刊隆重出场了。
带着我不知道看了多少资料听了多少音乐翻阅了多少外刊辛辛苦苦写出来的两万字的《百年传》专辑。
所有关于这本杂志的经典故事里面的传人物封面历史事件20页的专辑描述了这本杂志的传历史。
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做完了一百多页的杂志而且全部是新鲜的翻译内容以及自己制作的内容。
还未踏出校园来帮助杂志的实习生是那段时间最可爱的人而全职参加工作的编辑只有三个人。
一个编辑msn上的名字永远放成熊猫。
办公室是熊猫的世界个个是熊猫的眼睛。
三个全职编辑一个月做完一本一百多页的杂志而且研究杂志方向设置栏目研究杂志灵魂翻译外稿约稿自己写稿编辑排版出样刊几乎都在这一个月。
业内人士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工作量。
只记得回家越来越晚开始早上三点离开大厦。
最夸张的出样刊阶段三天没有离开办公室。
饿的时候永远是对面的永和豆浆实在太累最里面的总编室桌子最大躺上去当一张床睡三个小时再起来。
偶尔站在窗前透气夜色中的北京永远灯火辉煌这光有时候亮得让我无端红了眼——不同的影子在办公室的窗户上走来走去这么多人还醒着于是这个城市也醒着。
那些梦想于是也醒着。
第一本样刊被批得一无是处。
我的顶头老板凯文并不服气他觉得无非是大陆高层想重新置换人马拿走杂志控制权的一个借口。
“怎么可以这样他们只是说不好可是他们真的看了吗?”他暴躁在办公室抱怨依旧把声音压得极低。
和凯文熟悉起来虽然他是我顶头老板也开始探讨工作以外的话题。
样刊被批他有一阵子极为焦躁不安工作之外的时间就冲去健身房把浑身的力气都交给运动器械。
一次收工下电梯的时候他对我阐述健身带给他的快感。
“我每次遇到巨大压力和痛苦的时候会去健身。
”他对我说。
“那你之前的人生必定苦难重重。
”我看着这个50岁男人依旧浑圆的臀部和手臂上紧实的肌肉飞快回答。
“我应该请你喝一杯。
”一次他看到我在公司呆到晚上十一点还没有离开对我说。
第三章第54节:甜蜜的糖(7)
他带我去鼓楼大街旧旧的胡同里拐来拐去出租车开不进去。
下车进了胡同走了两百米看见两个大红的灯笼挂在小小的门上面。
一进去音乐扑面而来。
这是一个由四合院改造而成的酒吧。
里面几乎没有桌椅板凳全部是床。
依旧是当下流行的中国风音乐却非常时髦活跃跳动在每个空间。
分成不同的区域有仿清时期的鸦片床也有好像西安窑洞里面的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垒成的土炕。
传统的中式桌子放在床上。
很大的院子有我喜欢的绿色植物。
来的人多是些老外三五成群占炕为王。
我向来喜欢这种外观和内在有巨大反差的事物。
古旧曲折的胡同里的别有洞天。
凯文四肢放松得以一个非常夸张的姿势躺了下去。
我顾不上笑话他在另一边躺了下去。
出来前我们已经约定绝不谈工作。
这整天的公司事情已经让我们脑子发痛。
于是他找些别的话题。
“北京的女生很会玩游戏。
”他说。
“北京的男生不也一样香港的女生不也一样。
”我明白他的意思回答他。
“所以我从来不和香港女生约会甚至从来不和华人女生约会。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今天玩这个明天玩那个真不知道她们想什么。
两个人斗智斗勇看谁先找谁。
真的感情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继续说“北京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