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本·第十七章
2020年4月22
如此过了半年这半年之间天下大事频发先是天子从长安逃出继而被
曹迎入许县。
其后曹又与吕在兖州大战曹屡次向我求救我顾念二人少年时候的
旧数次发兵救起于生之间。
其后曹与刘备联手终于在濮阳大破吕将其缢于白门楼。
曹将天子迎入许县一时之间名声大起他又借天子之名讨伐各诸侯
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掠取了河南大片土一统兖、徐。
我此时方才后悔不听沮授之言又写信与曹让其将天子送至邺城。
曹严词拒绝了我又为了安慰我让天子下旨封我为大将军、邺侯青
、并、幽、冀四州之事。
我得到消息将圣旨一下撕成碎平生第一次对我这个时伙伴产生了恨
意。
过了不久曹发兵河将与我有盟约的眭固击败夺取了河。
我然大怒又在审配与郭图的建议之下终于准备伐曹田丰劝我道：「兵
起连年百姓疲弊仓廪无积不可复兴大军。
宜先遣人献捷天子若不得通
乃表称曹隔我王路然后提兵屯黎阳；更于河增益舟楫缮置军器分遣
兵屯扎边鄙。
三年之大事可定也。
」
审配却道：「不然。
以明公之武抚河朔之强盛兴兵讨曹贼易如反掌
何必迁延月？」
沮授又道：「制胜之策不在强盛。
曹法令既行士卒练比公孙瓒坐
受困者不同。
今弃献捷良策而兴无名之兵窃为明公不取。
」
郭图道：「非也。
兵加曹岂曰无名？公正当及时早定大业。
剿曹贼
上合天意下合民实为幸甚！」
四人争论定我心下踌躇田丰又道：「公若要出兵可手书一封与宛
城张绣荆州刘表让二人陈兵边境形成夹攻之势曹必不敢倾力战
公再起大军南下大局可定。
」
我依其计自写信于张绣、刘表二人不料张绣非但答应反而投降曹
刘表虽然答应了但却不发一兵一卒坐山观虎斗得渔翁之利也。
此时原战事再起曹、刘反目互相攻伐再兴刀兵。
田丰趁机进言：「今曹、刘兵许昌空虚公可遣一支轻骑令一上将
统领直袭许昌将天子迎至邺城如此一来曹再无大公再以天子之
名令各诸侯讨伐如此曹必败原传檄可定公掌有河北与原又
据有天子大天下可定。
」
田丰一番慷慨激昂我却没有听进去半分只因尚儿病重我心甚怜。
田丰连呼数声我终于反应过来叹道：「元皓之谋甚佳只是小儿如今病
重我亦没有半分心思元皓所言还是容后再议吧。
」
田丰闻言头叹息而出愤愤道：「为一竖子而失天下如何不智也！」
自有旁人将田丰之言告知于我我深恨之自此再不纳其言。
数月之间曹连败刘备刘备失去徐州只身逃至河北投奔于我我欣然
纳之只是不见其关羽和张飞心甚是遗憾。
刘备又劝我起兵伐曹审配、许攸等人也张此时起兵其时尚儿大病已愈
我便决议起兵田丰屡次劝我我恨其前言又因其数次顶撞我脆下令将
其收押在牢待我得胜归来之后再置。
郭图又道：「公大伐必须数之恶驰檄各郡声罪致讨然后名
正言顺。
今有陈琳在此何不令其起草檄文。
」
我便令陈琳起草陈琳素有才名。
檄文顷刻而就其文如下：盖闻明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
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立非常之功。
夫非常者固非常人所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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曩者强秦弱赵执柄专制朝权威福由己；时人迫胁莫敢正言；
终有望夷之败祖宗焚污至今永为世鉴。
及臻吕后季年产禄专政兼二军外统赵
梁；擅断万机决事省禁；下
陵上替海寒心。
于是绛侯朱虚兴兵奋怒诛夷逆尊立太宗故能王道兴隆光明显融：
此则大臣立权之明表也。
司空曹：祖父常侍腾与左棺、徐璜并作妖孽饕餮放横伤化民；
父嵩乞匄携养因赃假位舆金辇璧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
赘阉遗丑本无懿德票狡锋协好乐祸。
幕府董统鹰扬扫除凶逆；续遇董卓侵官。
于是提剑挥鼓发命东夏收罗英雄弃瑕取用；故遂与同谘合谋授以
裨师谓其鹰犬之才爪牙可任。
至乃愚佻短略轻进易退伤夷折衄数丧师徒；幕府辄复分兵命锐修完
补辑表行东郡领兖州刺史被以虎文奖蹙威柄冀获秦师一克之报。
而遂承资跋扈恣行凶忒割剥元元残贤害善。
故江太守边让英才俊伟天下知名；直言正论不阿谄；身首被枭悬
之诛妻孥受灰之咎。
自是士林愤痛民怨弥重；一夫奋臂举州同声。
故躬破于徐方夺于吕；彷徨东裔蹈据无所。
幕府惟强弱枝之且不登叛人之故复援旌擐甲卷起征金鼓响
振众奔沮；拯其之患复其方伯之位：则幕府无德于兖土之民而有大
造于也。
后会銮驾返旆群虏寇攻。
时冀州方有北鄙之警匪遑离局；故使从事郎徐勋就发遣使缮修郊
庙翊卫。
便放志：专行胁迁当御省禁；卑侮王室败法；坐领三专制朝
政；爵赏由心弄戮在口；所光五宗所恶三族；群谈者受显诛腹议者蒙
隐戮；百僚钳口道路以目；尚书记朝会公卿充员品而已。
故太尉杨彪典历二司享极位。
因缘眦睚被以非罪；榜楚参并五备至；触任忒不顾宪纲。
又议郎赵彦忠谏直言有可纳是以圣朝听改容加饰。
迷夺时明绝言路擅收立不俟报。
又梁孝王先帝昆坟陵尊显；桑梓松柏犹宜肃恭。
而帅将吏士临发掘破棺掠取金宝。
至令圣朝涕士民伤怀！又特置发丘郎将、摸金校尉所过隳突无
骸不。
身三公之位而行桀虏之态污害民施人鬼！加其细致惨苛科防
互设；罾缴充蹊阱塞路；举手挂网罗动触机陷：是以兖、豫有无聊之民
帝都有吁嗟之怨。
历观载籍无道之臣贪残酷烈于为甚！幕府方诘外及整训；加
绪容冀可弥。
而豺狼野心潜包祸谋乃摧挠栋梁孤弱汉室除忠正专为袅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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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者伐鼓北征公孙瓒强寇桀逆拒围一年。
因其破书命外助王师相掩袭。
会其行人发瓒亦枭夷故使锋芒挫缩图不果。
今乃屯据敷仓阻河为固以螳螂之斧御隆车之隧。
幕府奉汉威灵折冲宇宙；长戟百万骑千群；奋黄育获之士骋良弓
劲弩之势；并州越太行青州涉济漯；大军泛黄河而角其前荆州下宛叶而掎其
后：雷震虎步若举炎火以焫飞蓬覆沧海以沃［火票］炭有何不者哉？又
军吏士其可战者皆出自幽冀或故营部曲咸怨旷思归涕北顾。
其余兖豫之民及吕张杨之余众覆迫胁权时苟从；各被创夷人为
仇敌。
若回旆方徂登冈而击鼓吹扬素挥以启降路必土崩瓦解不俟刃。
方今汉室陵迟纲维弛绝；圣朝无一之辅股肱无折冲之势。
方畿之简练之臣皆垂头翼莫所凭恃；虽有忠之佐胁于之
臣焉能展其节？又持部曲兵七百围守阙外托宿卫实拘执。
惧其篡逆之萌因斯而作。
此乃忠臣肝脑涂之秋烈士立功之会可不勖哉！又矫命称制遣使发
兵。
恐边远州郡过听给与违众旅叛举以丧名为天下笑则明哲不取也。
即幽并青冀四州并进。
书到荆州便勒现兵与建忠将军协同声势。
州郡各整兵罗落境界举武扬威并匡社稷：则非常之功于是乎着。
其得首者封五千户侯赏钱五千万。
部曲偏裨将校诸吏降者勿有所问。
广宜恩信班扬符赏告天下咸使知圣朝有拘迫之难。
如律令！我观檄文心大喜急令文吏抄写数份送至各州郡一面以审配
、逄为统军沮授、荀谌、许攸为谋士颜良、文丑为将军起军十五万
步兵十五万兵三十万望黎阳进发。
曹得知亦举大军来迎。
我令颜良为先锋将兵十万攻打白颜良领兵而去在山前平旷之列成
阵势。
曹见之心下骇然回顾身后对吕旧将宋宪说道：「我向闻将军乃是昔
侯帐下勐将今可与颜良一战壮我军威。
」
宋宪遂策挺出战战不三合颜良手起一刀将其于下。
曹帐下魏续亦是吕旧将见此大怒替宋宪报仇被颜良当头一刀
噼成两半坠于下而。
又有徐晃出战与颜良大战二十回合后败退本阵。
颜良趁势发起冲锋两军一场混战厮半方才各自退兵颜良自遣书向
我叙功。
我得知大喜又加拨粮草与其令其加快进兵尽快拿下白。
曹连折数将心忧闷其帐下有一勐将姓许名褚字仲康见曹郁闷
便独自一人前往颜良营名要与颜良斗将。
颜良率部出迎见许褚只有一人笑道：「某乃大将怎能轻易与汝等无名
之辈斗将还是速速离去为上免得刀兵临身悔之晚矣！」
许褚大怒策举刀来战颜良颜良遣部将出战不到三合被许褚于
下又遣别将出战亦不敌许褚颜良吃了一惊暗道：「不想曹帐下竟有如
此勐将。
」
遂策自来战许褚。
二人连斗三十余合不分胜败正酣战间忽闻远喊声大起原来曹不
见了许褚又听得探回报惟恐许褚有失急忙引兵前来接应。
颜良见曹大队来袭亦引兵出战两军混战一场各自收兵回营许褚见
了曹备说颜良勇武曹笑道：「吾有仲康何惧颜良耳！」
曹帐下谋士程昱在一旁说道：「仲康虽勇然则统领公近卫可轻出
某保举一人可颜良。
」
曹闻言大喜急问何人程昱回道：「刘备关云长现在公帐下
公可令其出必颜良且如今刘备在袁绍若关羽了颜良袁绍迁怒
刘备必之而后快刘备一关羽必深恨袁绍公再施以恩威必可将其
收入帐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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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大喜道：「若非仲德吾几乎错失一大将。
」
遂令快返回许都请关公来助战。
关公辞别二位嫂夫人提青龙刀跨赤兔引从人数十人前往白助战。
曹接着关羽备言颜良武勇不可敌关公不置可否曹又带他至阵前相
看见颜良大军阵列齐整曹着阵前一员金盔大将道：「那人便是颜良
云长观其若何？」
关羽冷笑一声道：「标卖首耳。
」
说完也不及曹问话径直策出阵直往颜良阵冲去。
颜良见一将从曹阵冲出绿帽长髯提青龙刀跨赤兔。
忽而想起临行前刘备曾言其关羽现在曹帐下若见其可对其言刘备
在河北关公忠必星夜来投。
如今看这将打扮莫非昔汜关华雄之关羽哉？颜良勒阵见来将
直冲军正问话关公快一下直冲颜良前手起一刀便朝颜良噼下
颜良猝不及防被关公一刀噼砍于下又割了首级回营而去。
军见颜良身一时大曹趁机率军冲锋大破颜良大军降者、
者不计其数余人
仓惶逃窜直往后军营禀报。
我正自坐在帐踌躇满志想着击败曹迎天子于邺城便可奉天子讨不
臣到时天下尽归于我袁氏之手假以时改朝换代亦无不可。
忽闻探来报言颜良被前锋大军被曹击破降者无数。
我大吃一惊急忙命探将事一一报来。
探将况报知于我言是一个红面长髯之人了颜良沮授在一旁道：「
此必是刘备关云长也！」
我然大怒着刘备喝道：「汝我大将汝必与其通谋留尔何用！」
急令帐下刀斧手将刘备推出帐外首。
刘备不慌不忙从容道：「明公听信一面之词还记得你我昔之分否。
况且备于徐州败于曹与两位兄失散不知云长下落况且天下容貌相似者
颇多莫非赤脸长髯皆是关羽？明公可派探细细查明还备一个清白。
」
我闻言道：「玄德所言极是想来云长定不知你在我军。
」
又责怪沮授：「误听汝言险好人。
」
话说完帐下一将厉声道：「颜良与某如兄今被曹贼所末将愿
率军为颜良报仇！」
我视之乃是大将文丑欣慰道：「文将军此去定然能够克敌制胜吾无忧
矣！」
我大喜道：「文将军此去吾无忧矣吾给汝十万兵南渡黄河追
曹贼！」
沮授又道：「公万万不可为今之计分兵官渡乃是上策文将军若轻易
渡过黄河一旦被曹截其归路不复回矣！」
我见沮授屡次反对怒道：「公等岂不闻兵贵速乎吾意已决不必再言！」
刘备起身道：「既知云长在彼备愿同文将军同往一来报明公收留之恩
二来探听云长下落。
」
我喜道：「既然玄德愿去便与文丑同领前部。
」
二人向我辞别出了大帐各点军浩浩往延津而去。
文丑南渡黄河驻扎在延津。
曹得知便遣兵来攻。
文丑策挺立于阵前威风凛凛。
曹见了道：「都言河北四庭柱以颜良为首今观文丑不下颜良矣！」
话音刚落帐前一将厉声道：「公何必长他人威风待末将生擒文丑献
于公帐下！」
视之乃吕旧将张辽是也。
张辽挺策直冲文丑阵前大叫道：「文丑休得猖狂张文远特来擒耳！」
文丑笑道：「汝故吕被曹缢白门楼汝如今在其帐下效命若是吕
泉之下有知不知作何感想。
」
张辽大怒出如龙便来战文丑。
文丑挺迎战二将连斗三十余合张辽力渐不支曹阵徐晃见了挥
起大斧飞来援文丑独战二将毫不落下风。
刘备在阵见了急命大军掩曹亦命大军出两军混战一场各自
鸣金收兵。
文丑回到帐对刘备道：「吾意今夜前往曹贼营劫营汝可与我同去。
」
刘备道：「将军不可曹贼狡诈必有准备。
」
文丑冷哼一声道：「汝何如此胆小劫营之事我自前往你引兵接应便
可。
」
刘备苦劝不住只得随他去了。
是夜月朗星稀文丑率军出营人衔草衔枚悄悄往曹营进发。
到得营外倒守营士卒文丑率部一拥而入见营毫没有半个人影
心知计急退时忽听一声响曹军从四面八方一拥而入火光之一员
大将笑道：「文丑我家公早知你会来劫营特命我等设下埋伏专候你还不
快快下投降。
」
文丑视之乃张辽也急挺来战张辽知战他不过遂令左右放箭文丑
不得进退身后喊声又起徐晃率军来。
二将率兵围住文丑一通厮河北军兵伤无数文丑挺战无奈屡冲
不出正无可奈何之间忽闻山后又起喊声一枝兵将出来火光下一将策
舞雌雄双剑到大呼：「文将军备来助你！」
文丑得此一枝生力军奋勇厮终突破重围而去。
张辽与徐晃也不去追赶各自点兵叙功去了。
文丑折了一阵回到营清点军见折损了数千人心下颇为郁闷。
刘备在一旁劝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文将军不必过多沮丧如今我等大可
勒守延津待得袁公率大兵至此再重整旗鼓与曹贼决一战。
」
文丑闻言心下稍安又道：「悔不听汝之言折损许多人。
」
刘备又安慰了几句二人便决定谨守营寨不再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