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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晏江何对上张淙这一声竟难为要发慌。
他谨慎伸出手手指轻轻摸着张淙额头上的大创可贴:“是伤口疼吗?”
张淙这伤一看就是搁哪儿磕的或者是摔的。
不算太严重处理好了上点药肯定不会留疤。
张淙摇摇头还是扣着晏江何的手不肯放。
不是头上的伤口疼是头疼。
晏江何又去探张淙的额头张淙没发烧。
在看见张淙眨眼睛的时候晏江何立时反应过来——是哭的。
眼睛都有些肿了。
是哭多了。
哭得头疼。
晏江何用指腹一下一下按张淙的太阳穴:“你再睡一会儿。
你病了需要好好休息。
乖听话。
”
晏江何一套哄腔自然而然。
有张淙之前就算拆了他的舌头他都想不到凭他内里那炮捻子脾性有朝一日竟也能温言软语朝谁这般哄一哄。
张淙的眼睛越眨越费劲越眨越朦胧。
晏江何敢打赌六百万这臭小子这会儿根本智不清但凡眼皮闭上立马便要人事不省。
“你别走。
”张淙沉下哑嗓子迷迷糊糊却眼巴巴瞅着晏江何“你别走。
”
这要哪路英雄能受得住?反正晏江何孬货一只此生作为不成枭雄实在扛不下来。
晏江何连忙说:“我不走我哪都不去我不走。
”
他说着抄起张淙的脖子将张淙从枕头揽到自己胳膊上躺着:“我搂着你睡我不走。
”
张淙总算得了满足。
晏江何眼瞅张淙笑了一下那一双小梨涡转瞬即逝。
随后张淙一双眼睛终于舍得闭上了。
他的头在晏江何胳膊上小幅度蹭了蹭。
张淙那一头倒霉头发丝发质偏软蹭这两下细弱到晏江何胳膊上的皮肉都跟着发麻像戳了一小针毒品当麻痹剂一样。
张淙的头挨在晏江何肩头轻轻歪过呼吸没过几秒就变了。
他是彻底睡熟了。
晏江何盯着张淙看了好久最后缴械。
晏江何叹了口气仗着自己年纪还不太大决定委屈一把膀/胱厕所不必去了。
憋着得了。
晏江何无可奈何又服得五体投将另一只手从张淙的胸口处拿出来又给被子在他俩身上裹规整索性搂着美人入怀又闭眼睡了一觉。
晏江何是被尿憋醒的。
外头从窗帘渗进来的光已经转成夕阳红颜色。
张淙还没醒晏江何便将动作放到最轻费了好长时间才把手臂从张淙脑袋底下抽回来。
一条胳膊彻底壮烈僵得跟截肢了似的。
晏江何抻抻胳膊起身时后背也疼得厉害腰上的淤青更是不肯消停。
他就像个中风患者皮骨无用半身不遂。
晏江何呲咧着嘴却不敢出动静。
尽管他都如此委曲求全了张淙还是在睡梦中皱起了眉头。
晏江何瞪着张淙看见张淙的眼皮颤了颤。
晏江何紧赶着低头在张淙皱起的眉心处吻了一下:“我在这我不走。
我就去个厕所。
”
“嗯......”张淙眼皮睁不开只哼了一声似乎很不舒服。
“乖。
”晏江何在张淙耳边哄他“你继续睡我去完厕所就回来陪你。
”
要不怎么说美色误人。
身边趴个妖精真的太耽误事。
自古以来多少红颜霍乱朝纲明君也学会了昏庸无道。
“情种”这玩意真不是刻意的绝对是被迫使的。
只恨那“温柔乡”的确别名“温柔冢”。
晏江何也是被张淙拖累得不能更拖累眼瞅三十岁的优雅青年就要尿床垫儿了。
这报道出去新鲜得绝对能上头条指不定比雪夜大巴车侧翻进路沟还要博人咂舌。
晏江何自然不允许自己尿床。
他又摸了把自家淙淙的小脸儿摸完了赶快起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抓光着膀子去了卫生间。
人有三急一泡尿憋死男子汉所言不虚。
等晏江何解决完从厕所洗个手出来整个人都仿佛升华了。
晏江何倒了杯水喝喝完了放下杯子哼笑一声脑子里别扭想着:“张淙可真有本事撒娇还有他这样的?”
晏江何扭身往卧室里走要去陪祸害他自言自语碎叨:“可真要了命了。
”
晏江何走到卧室门口刚准备进去玄关突然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晏江何脚步一顿反手将卧室的门给关上了。
是晏涛和周平楠来了。
二老休息了半下午不舍得亲儿子再跑来跑去居然做好饭亲自带着送来了。
“爸妈。
你们怎么这么早过来了?”晏江何走过去愣了下“我还想着让你们多休息一会儿我晚点过去呢。
”
晏涛放下手里的东西表情有些说不清他上下看了看晏江何:“你手机掉了你妈总想给你打电话在家呆不踏实我们干脆就过来了。
正好给你带点吃的你晚上就不用跑了。
”
周平楠也瞪着晏江何:“晏江何这大冬天的你家暖气烧得就那么良心?你光着个膀子不穿衣服你不冷啊?”
“......”晏江何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光着上身正单挑一条睡裤杵在爹妈跟前呢。
“哦
。
”晏江何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门又转身往厕所走含糊道“我这就去穿。
”
他衣服都在卧室里但张淙在里头睡觉。
晏江何琢磨着就没进去。
一是张淙本来就睡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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