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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雪停。
阳光洒落,白色的冰雪映着金黄的阳光,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整个世界显得安静宁和,又多了一抹温暖,今天,是一个好天气。
钟离洛经过一天的休息也早已苏醒了过来,一行人等简单地收拾了下便不敢再做耽误,马车快速地使出南诏国,朝着南陵行去。
一路上,经过小地方之时,偶尔遇到一些山贼什么的,都轻巧地解决了,也没有再出什么大事。
自从雪染歌整了雪黛,雪黛倒也安分了不少,并未找雪染歌麻烦。只不过,这一路上马车内的气氛倒是异常的压抑。
钟离洛冷酷的几乎是一言未发,雪染歌独自静坐一旁,也未曾搭理,只是在钟离洛不方便时帮助他端茶送水什么的。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雪染歌何曾做过这些,但是,她懂,钟离洛毕竟是因为她受伤的,这是事实,所以,她这么做心中才能觉得少欠他那么一点,才不至于那么纠结内疚。
一直以来,雪染歌和钟离洛之间都不曾好好地说过一句话,要么就是相互算计,要么就是两看两生厌。若不是钟离洛挺身相救,怕是两人永远不可能这般和谐地相处。
亦是这几日相处,钟离洛这才发现,原来雪染歌也可以这么温柔安静,一直以为她狂她傲她嚣张,却从未看见她这么淡静的样子。这样细致的温柔,让他莫名的安心,甚至,留恋——
在报复与沉沦之间挣扎,无疑是痛苦的。
雪染歌望向窗外时,她不知道,此刻钟离洛复杂的眼却是在望着她,她恬淡的面容,迷人的表情令他苦苦沉沦。明明知道是错,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去靠近。
钟离洛一直都在说服自己,他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雪芙,为了报复,这是为了自我安慰,同样是在自欺欺人。
雪黛虽说是未曾说些什么,可是,察觉到雪染歌和钟离洛之间那些微妙的变化,她是有气没地出,只能暗自憋了下去,都憋出内伤了。
正文 【】彪悍的少女
【】彪悍的少女(2o27字)
五日后,南陵国。
皇家驿馆。
经过五日的奔波,钟离洛等人便已安全到达了南陵国,而一路上,有玉清泫的诊治,钟离洛的伤也已经完完全全地好了。
会见了一些重要的南陵掌权者后,钟离洛和其他国家前来参加选妃大典的人皆被安排到了南陵国皇家驿馆内。
南陵皇家驿馆选址在南陵都城蒂都远离喧闹街道的西水湖畔,环境优美,不似皇宫那般雄伟奢侈,却很是安静。
还有十日才是南陵国选妃大典,雪染歌闲来无事,再者驿站内住的都是些皇亲国戚级的人物,她实在是难以融入,便想出去散散心,以免在那憋出病来。
为了不让钟离洛找麻烦,雪染歌决定,她有必要先跟钟离洛说一下。倒不是她怕麻烦,而是,两人的关系才刚刚缓和了些,她实在没必要为了这些小事跟钟离洛再起冲突。
更重要的是,现在不是离开的时候,她不能闹出乱子让钟离洛防的 太紧,她准备在选妃大典那一天,再计划着逃离。
“歌儿——”
正想着,钟离洛便推开了房门。
雪染歌起身迎上,轻启红唇,淡淡问道:“王爷怎么来了?”
“本王怕你闷坏了,所以,本王陪你出去走走,如何?”
钟离洛熟稔地将雪染歌额前的碎发捋到了耳旁,十分贴心地开口。
“多谢王爷!”
雪染歌回以礼貌性地一笑,这一幕落在旁人的眼中,倒真像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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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街头,车水马龙。
小贩的叫卖声,孩子的欢笑声不绝于耳。
许是憋了太久,就像笼中的鸟儿得到了自由。热闹的街市,稀古怪的玩意,令雪染歌难得地露出了一抹孩子气的笑容。雪染歌自顾走着,并不理会在后面跟着的钟离洛。因此,她也并未发现,身后的人面上那发自内心的淡淡笑意。
“啊!”
“砰——”
伴随着一人落地的惨叫声,一个身着蓝色衣裙的少女从酒楼里飞身而出。
那少女十六七岁的模样,身材高挑,体态轻盈,乌发如漆,肤色白腻,长的水灵清秀,一双勾魂夺魄的凤眸慵懒半眯,唇边挂着一点俏皮的讥笑。
正走着的雪染歌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那少女,令她想起了她的好姐妹墨月。那眉眼,那眼,那韵,还真是像。
“靠!丫的活腻歪了是不是,连老娘都敢调戏,我叉了个叉!”
少女果断爆粗,抬脚便朝着地上的男子连连踹去,那粗暴的动作,令在场的人瞠目结舌。
“妈呀,我看错了吗?!”
“我的亲娘,这小妞真强大——”
人群一阵乱哄哄的谈论声。
这么美丽的姑娘,动起手来怎么就这么彪悍?!
人们不淡定了——
雪染歌失笑,这少女,够味,够辣,真有墨月的作风!
“沫儿。”
一道清灵的声音响起,一男子手持折扇,一袭白衣,从酒楼缓步走出,五官俊美,温润如玉,翩翩公子。
白衣男子宠溺地瞧向一脚踏在地上男子身上的少女,似有几分 责备。
“参见太子!”
围着的人群自动地让开了一条道,无比恭敬地对着那男子行礼。这些人不认识宫浅沫,这太芓宫冥熙却是认识的。
随着宫冥熙走出酒楼的是一身着白色衣裙的少女,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那少女风姿绰约,容貌极美,肌肤如玉,美目流盼,一举一动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
杨柳细腰,不盈一握,行动处如弱柳扶风,好一个人比花娇的俏美人。
雪染歌猛地瞪大了眼睛,那个少女,那明明就是雪染歌的二姐,雪芙!
雪染歌震惊的同时,钟离洛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那个少女,那明明就是他的芙儿,为何,她会跟在南陵太子的身边?
似乎察觉到了钟离洛和雪染歌强烈的眼,少女目光轻转,便瞧见了钟离洛和雪染歌,她的目光仅仅是在两人身上扫过,并未多做停留,她眼里流露出的陌生明明就是不认识。
钟离洛揪紧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那样陌生的眼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更伤透了他的心,他的芙儿何曾用过这般眼看他。
“沫儿,别闹,我们回去。”
宫冥熙开口,虽有责备,声音却是不急不缓,一派的平静。这个太子的休养确实是好。
闻言,宫浅沫这才收脚,随后又重重地踢出一脚,方才解气,冷喝道:“滚,别再让老娘看见你,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男子赶紧连滚带爬地逃出人群,他哪里曾想到,这少女竟是宫冥熙的皇妹宫浅沫,若是知道,他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前去调戏。
不怪这男子有眼不识泰山,这宫浅沫是皇帝宫云沧流落在民间的女儿,也是数月前才刚接回宫,知道的人自是寥寥无几。
虽说宫浅沫是刚刚回宫,这太芓宫冥熙却对她是极好的,他不会像那些势利眼的人一样瞧不起她来自民间,所以,宫冥熙的话,宫浅沫多数都是会听的。
正文 【】前往太子府
【】前往太子府(2o63字)
“不去追?”
见那白衣少女跟着宫浅沫,宫冥熙离开后,雪染歌瞧向一脸伤痛的钟离洛开口问道。
钟离洛挑眉,似乎因为雪染歌的话极为不悦,至于为什么,或许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总之,听到雪染歌这样说,他会感到莫名的烦躁。
“回去!”
脸色一沉,钟离洛冷冷出声,那不是他的芙儿,他的芙儿不会那样对他。这一刻,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心里竟是这种想法。
直到多日之后,他才明白,是爱,原来,与花宸夜交手那次,就在他挺身相救之时,早已情根深种,只是,他却还不自知。
雪染歌倒也未曾说话,她的记忆不是很全,雪芙的事,她也是知道个大概,至于怎么死的,她不知,她总觉得事情不像是那么简单,雪芙的死,她不认为是雪染歌所为,一个傻丫头,能懂什么?又怎么会去为了一个男人而杀人?
没了闲逛的心思,两人就开始往回走,一路上,谁也未理谁。
“五王爷,五王妃。”
正走着,身后传来一道邪魅的男声。
转身,便见一蓝衣男子轻摇折扇,缓步走来。
这人,雪染歌认识,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新房之中偷窥的南陵二王爷宫冥煌。
“原来是二王爷。”
钟离洛冷冷出声,那日新房之事,他对这个二王爷似乎并无好感。
“两位感情看起来还不错?”
宫冥煌出声,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二王爷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本王就先行告退!”
钟离洛冷冷出声,他讨厌宫冥煌看雪染歌的那种眼,他太明白,这其中的意味,宫冥煌似乎是对雪染歌起了兴趣。
“今日太子府有宴会,不如五王爷与五王妃一同随本王前去?”
宫冥煌笑问。
“改日太子选妃大典,本王自会前去。”
钟离洛婉拒,令雪染歌疑惑地瞧了他一眼。
按理说钟离洛是不会拒绝,因为,那少女与雪芙实在是像,那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难道,钟离洛就不曾怀疑,她可能就是雪芙?
“去!”
钟离洛拒绝之后,看向宫冥煌接着询问自己的眼,雪染歌断然说道。
宫冥煌顿时妖魅地笑开了花,一脸询问的看向钟离洛:“五王爷,可是不去?”
“雪染歌!”
钟离洛俊眉皱起,心中一阵窝火,狂肆的声音瞬间响起,自从那日救她受伤之后,他一直都是 唤她歌儿,她也已经习惯听他那样叫她,而现在,竟是直接叫出了全名,可以看出,雪染歌的话是真的惹怒了他。
“你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
雪染歌冷冷开口,没有一丝退让的意思,笑话,腿长在她身上,他还能管得住她!此次去,她可不是去玩,她必须查清楚那白衣少女的来历,她想替雪染歌洗脱罪名。
“五王爷竟这般不给面子?”
宫冥煌接着出声,言语之间已经有几分计较。
“如此,麻烦二王爷前往带路!”
钟离洛薄唇轻启,冷冷开口,若是他再拒绝,倒显得是他的不是了。话落他冰冷的眼狠狠瞪了眼雪染歌,无声的警告着她。
雪染歌自是无惧,将头一扭,便不再看他,眼不见心为净!
宫冥煌见钟离洛同意,眼底闪过一抹星光,极快,谁都未曾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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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月明星稀,夜色如水。
太子府内,灯火通明,虽说是晚上,却依旧是热闹的紧,只因为,几日后就是选妃大典了,太子府便举办了一场宴会。
各国的太子虽说未曾亲自出席宴会,却也有派亲信前来道贺。
“五王爷,五王妃亲自前来,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见宫冥煌领着钟离洛到达了太子府,宫冥熙很是和气地上前说话,那平易近人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太子的架子。
“提前给太子道贺。”
钟离洛微微颔首,话语冷硬,仅是客套,不见热情。
雪染歌倒是未曾看向宫冥熙,她的眼正在四处搜寻那白衣少女的身影,怕是不将此事问个清楚她是不会甘心的了。
“五王妃在找什么?”
宫冥熙见此,笑着问道。
“没什么,随便看看!”
雪染歌打着马虎眼,一本正经地答道。
“呵呵——”
宫冥熙轻笑,对着一旁的小厮吩咐道:“宴会马上开始了,阿福,带五王爷,五王妃入座。”
钟离洛习惯性地揽上雪染歌的腰,在阿福的指引下,入了座。
入座后,雪染歌不动声色地拿掉钟离洛放在她腰上的手,眼又开始不安分地瞄向了四周。
“歌儿,不要添乱。”
钟离洛靠近雪染歌,冰冷的语气显示出他的不悦。
今日,宴会上并未得见其他两国的太子,恐是宫冥煌特意引他前来,这其中,定然不会是如此简单,他需一再小心,以免出了什么事,毕竟,这是在别国的境内。
正文 【】王爷演技可真好
【】王爷演技可真好(2o53字)
“歌儿,不要添乱。”
钟离洛靠近雪染歌,冰冷的语气显示出他的不悦。
今日,宴会上并未得见其他两国的太子,恐是宫冥煌特意引他前来,这其中,定然不会是如此简单,他需一再小心,以免出了什么事,毕竟,这是在别国的境内。
“你难道就不怀疑她的身份?”
雪染歌用仅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
雪染歌指的她是谁,钟离洛心里清楚,可是,听见她这么急于求证,他的心里反倒是高兴不起来。
“歌儿,这件事本王自会查清楚,你就不用管了。”
钟离洛可以压低了声音,虽然内心颇为烦躁,却也未对雪染歌发火。
“不用我管,你以为我想管?我会证明雪芙不是我害死的,然后,我跟你再无关系!以后见面,便是敌人!”
雪染歌觉得,她似乎离真相越来越近了,那就代表着,她马上可以恢复自由了。
钟离洛救了她,以前他那般的伤害她,她可以不再计较。但是因为雪染歌,她又必须计较,这是最让她矛盾的。
雪染歌这个人,若是别人对她好一点,她便会总想着别人对她的这点好,难以狠下心来。但是,这不代表她可以当做什么都未发生过。唯有,离开,才是她要的,以后,若是见面,便是敌人,因为雪染歌的死,她不可忘记。
离开,便意味着重获自由,想到这,她就莫名的兴奋。
她的激动被钟离洛看在了眼里,这一幕,他觉得很是刺眼。
难道,她就那么迫不及待地离开他?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竟可以这么绝情?
“歌儿,就那么想离开本王?”
钟离洛问,他的眼弥漫了一层淡淡的哀伤,似乎还有一丝期待,一丝忐忑,他的心在问题出口的那一刻开始揪紧,他想知道她的答案,又害怕知道她的答案,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雪染歌诧异,抬眸,便对上钟离洛复杂的眼。他的眼 底,似乎夹杂着一丝伤痛。那是,因为她吗?
“王爷,永远不要爱上我!”
雪染歌眯眼,冷冷开口,她的色淡然而冷漠,如同她的话一般,冰冻了他的整颗心,彻底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那一刻,他的心竟莫名地疼痛,他想,自己一定是疯了!
“雪染歌,你当真以为,本王会爱上你?!”
钟离洛嘲笑道,他笑,笑意冰冷,内心却沧桑。
他以为,他能够让她爱上他,因为,他要折磨她,直至将她推入地狱。可现在,他才知道,似乎不可能了。他不能再那样欺骗自己,他终于开始直面正视自己的内心,或许,他是喜欢上她了。若不是喜欢,怎会不顾自己安危挺身相救?若不是喜欢,怎会听她说那话时心却那般疼痛?
原来,一开始就是他输了,所以,这场游戏,没法再继续,不如,早点结束。没有任何希望,也好!
如果,不能让她爱上他,那么,便恨吧,至少,还能记住他!
“呵——”
雪染歌嗤笑:“我懂了,王爷演技可真好!”
也好,只是为了推她如地狱,所以才这般对她好。知道了真相,她应该高兴不是么,她现在有了离开的理由,有了报复的借口。可是,为何,心,却感到一股绞疼,高兴,一点都没有,失望,倒是真的!
雪染歌,难道你真的先动心了吗,这场感情的游戏里,你还是输了吗?不过是一场有预谋的温情而已,你何苦沉沦?
雪染歌苦笑,一遍遍地质问着自己。却未曾注意到钟离洛眼底的伤痛在她那句话说出的那一刻是那样的清晰。
宴会,热闹,喧哗,然,这一切,与她无关,与他无关。
两人的心,都久久不能平静。
都以为自己能很好地控制对方,都以为自己的感情能够做到收付自如。却在心痛的那一刻,不得不承认,原来自己也是人,原来自己也有情,原来自己也会痛,原来一切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般简单,原来最难把持的就是情。
筹光交错,对饮美酒。
酒香浓郁,花香醉人。
夜,很美!
然,这美好的一切,两人皆是无心欣赏。
席间,有身份高贵的皇室贵族前来寒酸,钟离洛应付自如,像是什么都未发生过一样。
他至始至终都未再看过雪染歌一眼,强迫自己将那已经在他心中占有一点位置的雪染歌驱走,告诉自己,要狠心!
雪染歌的眼依旧在四处望着,好像,找不到那个白色的身影,她的心,就难以平静。
雪染歌并未注意,她的这一小动作,早已落在暗处那双一直注视着她的眼。
忽然,鼓掌声响起,接着,便响起了吹奏声。
华贵的红色地毯上,有舞姬翩然而来,羽带翩飞,水袖轻甩,宛若天上仙女。
雪染歌四处探望的目光瞬间便被一名舞姬吸引了过去。白色的纱裙,乌黑的发,纤细的柳腰,娇弱的姿态,这人,正是那与雪芙长的一模一样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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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追踪黑衣人
【】追踪黑衣人(2o42字)
华贵的红色地毯上,有舞姬翩然而来,羽带翩飞,水袖轻甩,宛若天上仙女。
雪染歌四处探望的目光瞬间便被一名舞姬吸引了过去。
白色的纱裙,绣着星星点点的浅蓝色花瓣,里面衬着||乳|白色银丝轻纱衫。腰束一条银色腰带做以修饰,突显出玲珑凸凹的身段。乌黑的发,简单的用一根白色丝带束起,显得灵动飘逸,纤细的柳腰,不盈一握,娇弱的姿态,令人心生一股保护的欲望。
这人,正是那与雪芙长的一模一样的少女。
轻歌曼舞,泱泱大气。
舞姬们翩翩起舞,雪染歌却是无暇欣赏,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与雪芙相貌一样的少女身上。
雪染歌瞧见了,钟离洛自然也是瞧见了。虽说他喜欢雪芙,可此刻却表现的是出的淡定,并不似雪染歌那般流露出强烈的兴趣。
先是偶遇白衣少女,接着宫冥煌相邀,这其中倒像是有人可以而为之。像钟离洛如此聪明之人,当然会心生防备。
雪染歌就不同了,这家伙虽说看的倒也透彻,可她身上可没钟离洛那么多担子,什么国家,什么人民,与她何干?她只是在乎她在乎的人,这家伙随性惯了,想做 什么也不怕,就那般明目张胆的,将谁都不放在眼里。
舞罢,接着便安排了其他的表演节目。
雪染歌借口离开,想要将此事打探清楚。
钟离洛劝阻无用,这里是太子府,也不能随便翻脸,而且雪染歌的性子他很清楚,她决定的事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便只能由着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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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王妃,找人?”
跟着舞姬的脚步,雪染歌到了一个小院里,见那白衣少女进了其中的一间房间,便要准备去敲门,这时,邪气的声音至身后幽幽传来,令雪染歌不耐地挑起了秀眉。
转身,但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刷的一下从雪染歌眼前飞过。
雪染歌冷眸眯起,抬起脚步,来不及思索便飞快地追了上去。
那个黑色的身影一直都在刻意地与雪染歌保持着距离,不远不近,既跟不丢也追不上。倒像是故意引雪染歌前来。
夜幕星垂,万里苍穹,斗星转移。
冰冷的寒风至耳边呼啸而过,不知不觉,雪染歌便跟着黑衣人的脚步到达了太子府后的一座荒山之上。
没有任何的迟疑和害怕,哪怕是没有轻功,哪怕是不停奔跑,雪染歌也从未有一丝胆怯和服输,她倔强地奔跑山间,动作矫健的像只凶猛的猎豹。
在空中来回穿梭的黑衣人不时缓下动作,饶有兴味地盯着身后那抹娇小的身影,嘴边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靠之!
雪染歌当然将黑衣人的这一动作瞧进了眼底,他这是在故意捉弄她。想到这,雪染歌心里怒火蹭蹭地上来了。敢捉弄她雪染歌,奶奶的,这人胆肥啊!
“有种就停下!”
终于,雪染歌止住了脚步,爆呵出声,她可没那个时间跟他耗。
黑衣人好笑似的转过身子,足尖轻点,飞向了雪染歌。
夜色下,黑衣人黑巾蒙面,浑身散发出一股尊贵的气息。他一双勾魂的眼魅波流转,正饶有兴致地盯着雪染歌瞧,仔细一瞧,似乎还能看出丝丝笑意。
雪染歌气急,丫的,耍她很好玩!
一脚蹬地,身子向前一倾,雪染歌一手成爪状,直接抓向黑衣人的面巾,身形凌厉,快如闪电。
好快的速度!
黑衣人心下一惊,丝毫不敢有所怠慢,一个转身,便旋转到了雪染歌的身后,纵身一跃,跳上了一颗树上,垂眉,眼探究地扫向下方的雪染歌。刚刚雪染歌追他的时候,他便发现,她没有内力,怎能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女能在没有内力的情况下出手依然是那般的迅猛。
“你是缩头乌龟么?!”
雪染歌怒,一个转身,扬手,凭空窜出的花瓣随即甩出,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刺黑衣人。
黑衣人云袍一挥,用内力将花瓣尽数挥了出去,接着跳到了雪染歌身后。大手一捞,就欲掐住雪染歌的脖颈。
直觉冷风袭来,雪染歌墨黑的发丝随风扬起,竟是连看都未看,直接出手,反手拦截住了黑衣人准备攻向自己的手,快速,精准,凌厉。
似乎未想到雪染歌反应竟是如此 迅速,黑衣人有一刹那的呆愣。趁此机会,雪染歌抓住黑衣人的手,向前用力,肩膀借力一拉,一个完美的过肩摔。雪染歌一手顺势一抓,便将面巾扯了过去。黑衣人立刻摔得四仰八翻,活脱脱的一个王八。
哟吼——
宫冥煌!
雪染歌兴奋地眨了眨眼睛,一副好的模样,但更多的是嚣张和不屑。
“你,你——”
宫冥煌懊恼地从地上跃起,一脸的不爽,他堂堂南陵国二王爷,才学惊艳,武功盖世,竟然让一个小丫头放倒了,这面子,丢大了!
对上黑衣人愠怒的眼,雪染歌得意地抬了抬下巴,眉眼一挑,勾了勾手掌,一副嚣张的模样:“怎样?继续?”
这话一出,顿时就将宫冥煌满心的怒火激发了出来。看来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就不知道挑衅他是一个大大的错误!
正文 【】不是雪二小姐
【】不是雪二小姐(2o39字)
对上宫冥煌愠怒的眼,雪染歌得意地抬了抬下巴,眉眼一挑,勾了勾手掌,一副嚣张的模样:“怎样?继续?”
这话一出,顿时就将宫冥煌满心的怒火激发了出来。看来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就不知道挑衅他是一个大大的错误!
“本王倒看看你有多少能耐!”
说话间,宫冥煌闪身,一掌飞向了雪染歌。
雪染歌一脚蹬地,凌空而起,抬腿一个扫荡,那也是力道十足,宫冥煌生生接下了雪染歌那一脚,俩人皆齐齐向后倒退了几步。
没有内力也能如此强大?
宫冥煌眯眼瞧向雪染歌,见后者亦是一脸淡然地瞧着他,偏偏那淡然之中,透出几分冷漠的不屑,着实让人心中窝火。
没有丝毫犹豫的,宫冥煌拿出背后的折扇,两手交换,攻向雪染歌。
雪染歌后退几步,突然,停住,瞳孔紧缩,眸子里爆射出冰冷的寒意,长臂水蛇般摇摆,旋起一股诡异的风,仔细一瞧,她的手臂四周漂浮着众多细小的花瓣,在夜色之中,并不显眼。
诡异的气流波动令宫冥煌的动作随即慢了半拍,雪染歌厉眸一眯,手掌翻动,直接一个手刀砍在了宫冥煌的手腕上。
“嗯哼——”
宫冥煌吃痛,手中的折扇随即一松,便轻巧地被雪染歌夺了过去。
震惊,恼怒,错愕,诧异,众多复杂的眼出现在宫冥煌的眼里。
“久闻南陵二王爷武功绝世,才华横溢,这才华我倒不知,可这武功,啧啧——”
雪染歌可惜地睨了眼宫冥煌,无比悠闲地扇了扇扇子,“这武功,真不咋滴!”
很好,雪染歌,他记住了!
宫冥煌的脸色瞬间黑沉如锅底,他何曾这般被人羞辱过。不过,为了计划,他忍了!大不了以后逮着机会再羞辱回去!
看了眼天色,想必宴会已经快结束了。若不是时间不允许,他还真想跟眼前的少女再过上几招,试试她身手倒是有多好。
“五王妃,可是找刚刚那位跳舞的白衣少女?”
宫冥煌随意地整理了下因为打斗而弄的凌乱的衣服,一脸肯定地开口。
雪染歌蹙眉,眼一眯,无声询问,“你怎么知道?”
“古乐不是你要找的人!”
对上雪染歌疑问的眼,宫冥煌解释道:“她只是跟雪二小姐相貌相似,却并不是雪二小姐。”
闻言,雪染歌警惕地盯着宫冥煌,冷冷质问:“你知道,那你什么意思?!”
“你并不想留在五王爷身边吧?”
宫冥煌一副很是了解的样子,淡淡的眼瞧向雪染歌,暗黑的眸子里流光闪过,妖冶惑人。
雪染歌冷笑:“有话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做个交易如何?”
宫冥煌轻笑,面上一派邪魅,犹如黑暗中的妖,美的惊心动魄。
“说来听听。”
雪染歌不冷不热地说道,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猜不透她心中所想。
宫冥煌双手环胸,漂亮的唇瓣微微一勾,露出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我帮你恢复自由,你帮我救出一个人。”
“呵呵——”
雪染歌好笑地盯着宫冥煌,嗤笑出声:“我没听错吧,还有人是二王爷救不出来的?”
“当然有,柒琉素!”
说道柒琉素,雪染歌立时来了兴致,就算宫冥煌不说,她也会想尽办法将柒琉素救出来。现在,倒是可以做了回顺手人情。
只是,柒琉素到底是何方圣,竟然连南陵国二王爷都想要救她,难不成,这俩人,有一腿。
雪染歌似笑非笑地盯着宫冥煌瞧,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你老相好?”
雪染歌笑问。
一句话,噎的宫冥煌差点气背了过去。
雪染歌那灿烂如花的笑颜,看的宫冥煌一阵毛骨悚然。
“五王妃,你想太多了。”
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半响,宫冥煌才缓缓开 口:“柒琉素,很重要,我只能这么说!这笔交易,你觉得如何?”
“原来上次你出现在新房不是巧合!”
联想到那日宫冥煌莫名地出现在新房中,雪染歌恍然大悟:“你是去救柒琉素的!”
不是疑问,是肯定。
“是!”
宫冥煌并未否认,眼中有赞赏一闪而过,这丫头倒是心思细腻,“你说的没错,五王府戒备森严,加上玉清泫布阵的机关重重,所以,要想进去,很难。那日,本王的确是趁着五王爷大婚混进去的。因为之前便有收到消息,说是柒琉素已经落到了五王爷手中。”
雪染歌了然,旋即问道:“消息是假的?”
宫冥煌点点头,眉宇闪过一抹深思:“对,消息是假的,后来受人追捕,为了避免与五王府正面发生冲突,情急之下,本王便只能躲入了新房之中。”
现在想想,那消息,估计也是五王爷可以放出去的,想引有心人前往,却未能明里抓住宫冥煌的把柄,所以也未有借口动他,便任由他离开了。
听完宫冥煌的话,雪染歌瞬间明了,原来如此,那时她还以为宫冥煌真有偷窥的嗜好。
正文 【】一抹温暖
【】一抹温暖(2o39字)
月光朦胧,凉风习习。
“成交!”
思索了片刻,雪染歌点头。不吃亏的买卖,岂有不做之理?
“好,为了以表诚意,本王就让做主将古乐赐予五王妃,如何?”
宫冥煌魅惑一笑,笑意却是不达眼底,他深邃的眸子里一片的冷暗。
“多谢!”
雪染歌倒也毫不做作,大方道谢,既然是送上门来的,管她是不是雪芙,带回去慢慢研究。
宫冥煌朗声大笑,心中甚是欣赏雪染歌的爽快。
“二日之后,四国太子王爷相聚狩猎,若是雪姑娘能独占鳌头,那古乐自然就有理由跟随五王妃了!”
雪染歌挑眉,眼睛一瞪,讽刺道:“原来是有条件的啊,那怎么能叫赐予呢?”
哎呦妈呀,这阴阳怪调的——
“古乐虽说仅是一个舞姬,却也是这次彩礼之一。以免引起猜忌,给双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希望五王妃明白!”
面对雪染歌的冷嘲热讽,宫冥煌不怒反笑,开口解释道。
我去!
雪染歌撇嘴,耸了耸肩,继而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古乐,我要定了!”
淡淡的话语,却透露出一种异常的坚定。
都说自信的女人最美丽,无疑,这个时候的雪染歌眉宇间一片傲然,眼里那势在必得的自信让她整个人显得闪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没有嘲笑,没有不屑。
宫冥煌看到的是一个自信耀眼的少女,仿佛那样的光华本来就该属于她。
“本王很是期待你的表现!”
宫冥煌勾唇,露出一抹蛊惑的笑意。
雪染歌淡然睨了眼宫冥煌,心中鄙视万分,用一句来形容宫冥煌,那叫啥,皮笑肉不笑。
目的既已达成,雪染歌也就不便多做停留,与宫冥煌告辞之后,便加快了往回赶的步伐。这么久不见她,估计回去钟离洛那厮又该盘问了!
“爷,刚刚是故意输给她的?”
雪染歌离去后,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至宫冥煌身后响起,接着便走出一名身穿白色纱裙的少女。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随宫冥煌而来的古乐。
“输给她,才能让他们放松警惕!”
低沉而又魅惑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冷冷凉风,在这寂静无人的荒山之中,令人感到一股阴森的恐怖。
古乐低头,一副乖巧的模样,并不敢搭话。
“古乐,记住自己的任务!”
宫冥煌修长的漂亮手指轻轻挑起古乐的下巴,一脸的冷意,满眼的冷酷。
“是,古乐明白!”
古乐恭敬地答道,她的命是他救的,他要她生,她便生,他要她死,她便死。总之,她会一切听他的命令行事!
“很好!”
察觉到古乐眼底绝对的臣服,宫冥煌这才放开了古乐,望向雪染歌离去的方向,宫冥煌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在清冷的夜色之中透出一种别样的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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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了,宴会已经结束了你知不知道?”
雪染歌赶回太子府时,宴请的宾客早已是寥寥无几,正四下寻找钟离洛的身影,便听见他冰冷中带着一股恼怒的声音至身后响起。
雪染歌转身,对上钟离洛阴郁的脸色,故意撇开了话题:“我们回去吧,王爷。”
钟离洛眯眼,冰冷的瞳孔里折射出一抹寒刃,仿佛想要探进雪染歌的灵魂深处。
“哼——”
钟离洛冷哼一声,强制性地执起雪染歌的手,拜别了太子,离开了太子府。
两手相握,温暖的触感令雪染歌纠结地挑动了一下眉头。雪染歌面上一片平静,心中却荡起了层层涟漪。她不明白,钟离洛对她忽冷忽热的到底算个什么事,这厮,也太怪了吧!
灯火摇曳,月色寂寥。
清冷的街道上,昏暗的灯光打在两个手牵手的人儿身上,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谁也不曾说话,就这般散漫地踱着步子,形成了一副唯美的画面。
冷风袭过,雪染歌不由得缩了缩身子。
冬日的夜晚本来就冷,加上雪染歌并无内力护体,她的鼻尖已经冻得微微泛红,呼出的气立刻形成了水雾。
感受到身旁人儿的动作,钟离洛一言不发就将身上的外袍脱掉强制地披在雪染歌的身上。对上雪染歌微微错愕的眼,钟离洛仅是继续拉起雪染歌的手,并未说什么。
他知道,她一定怪,他怎会如此待她?
呵呵——
怪,是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