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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隐身豪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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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隐身豪富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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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场隐身豪富》

    正文 第一章 捡了个爷爷

    八月底的江南,虽然时节己经过了处暑,白天仍然酷热难当,即使在天刚蒙蒙亮的早上,气温仍然在三十摄氏度左右,人只要运动,肯定是一身汗水。这时,路上已经有了趁凉快锻炼身体的人,还有挑菜进城去卖的人。

    黎午阳每天早晚两次跑步,春、夏、秋三季是早上5点半,冬季是6点,风雨无阻,从不间断。从家门口到城乡结合部的公共汽车终点站,正好两公里半,来回五公里,小时候是叔叔带着跑,叔叔上大学以后就是自己一个人了。刚开始跑起来还有点累,现在就只能算作是热身了。

    路面凹凸不平,但是跑熟悉了,总是能够挑选到下脚的地方的。道路是一条机耕路,三四米宽,平时也就-些拖拉机、自行车、摩托车之类的跑一下。时间已经是1994年了,城里的汽车已经很多,多到老是堵车、非修路不可的程度,可是在这个城市边的山村,除了几台农用车,汽车还是稀罕之物。

    偶然传来一两声蛙鸣,路上还没什么人,路旁间或生长着一些高大的樟树、苦楝树、鬼柳树等等,晨曦中树叶一动不动。无树的路边长着茂密的杂草,上面挂着晶莹的露珠。突然,黎午阳发现路边排水沟的草丛中躺着-个人,于是赶紧过去看。扶危济困,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是黎家的祖训,如果长辈们知道他也跟世人一样,对他人漠不关心,回去是要挨训的。那时候也没有太多救人被赖的事情曝光,也就没有筑起防线,所以想都不用想就去救人了。

    草丛里躺着的人上身穿着白色短袖运动上衣,下身是深蓝色运动装长裤,脚上一双皮凉鞋。刚刚走近就闻到了-股浓浓的酒味。本来他还准备去试试这人是死是活,这下倒好,不用试也知道是-个醉酒的人。上去推了推那人的手臂,大声问:“师傅,你怎么睡在这里?”

    这个城市的习惯,不认识的人或者是不知道怎么称呼的人,最好的就是称师傅,大家都习惯这样了,并不是真正的拜师学艺的师傅。就象早些年大家都叫同志一样。

    “这里凉快些,莫动我。”那人咕噜了一句,翻下身仰躺着继续睡觉。

    这下黎午阳才能全方位端祥这人来。身上的运动服全是阿迪牌的,刚才压在身下的小包也是金利来的。脸上、手臂小麦色,浓密的板寸头夹杂根根银丝。看起来五十多岁,蛮有身份的样子,不像是个无家可归的人。

    黎午阳有些犯难。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学雷锋、做好事。奶奶、父母灌输的也是做点好事积点德,人不晓得天晓得。对醉酒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送到医院吊水,可现在是出来跑步,身无分文。丢下不管肯定是不可能的,带回家吧!

    黎午阳抱起人,拿上小包包往家走。两公里多路、百十来斤的-个人,对锻练了十几年的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一回事。不过回到家中,将其安置在自己床上躺好,身上也没有-根干纱了,天气太热了嘛。也算是热身完了。

    接下来是毎天必修的功课。屋前坪里的石锁、杠铃玩-遍,头上、身上的汗黄豆大成串掉落在泥土中。又来到屋后,到那块4个来平米的大石头上打坐。

    父亲已经坐在石上了,黎午阳也没有惊动他,径直坐上去开始运气吐纳。他从4岁开始锻炼身体,运气吐纳是5岁时父亲教的。十几年的练习,黎午阳基本上就没什么感觉。这些年父亲也常问问、教教,可也是不行。爷爷过世得早,那时父亲才十四、五岁,学的也不全,比如拳脚什么的,就沒有一套完整的,全是-些基础的东西。黎午阳也跟着学了-些,身体倒是强健,要是碰到行家,那就不够看了,更不用说和人动手过招了。练了个把小时,看看差不多了,就回屋洗澡,准备吃早饭。除了上大学住校的四年,基本上天天如此。

    穿好衣服出来,就看见早上抱回来那人从厕所出来。

    “大叔,怎么就起床了?要不还睡会吧!”黎午阳客气地打招呼。

    “睡够了。年轻人,来,我看看你身体如何”。那人一边说着,拉着黎午阳到了屋前地坪。将他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打量了几遍,一双大手又把黎午阳身上捏摸了一遍,连手指、脚趾都没放过,什么也没说。

    正好午阳妈妈喊吃饭,那人问有酒沒有。午阳一听就乐了:“酒多的是,大叔昨晚的酒醒了没?”

    “没事,我餐餐少不得酒的。对了,我姓张,以后你叫张爷爷吧!”

    “沒搞错吧?叫爷爷?我看最多叫声伯伯还差不多。”黎午阳笑着说,看面前这人好象比父亲也大不了几岁。

    “哈哈,你晓得我多少岁了吗?说出来吓死你。我是民国五年出生的,要不要看看身份证?还不快去拿酒。”张爷爷看到黎午阳愣在那里,催他道。

    “好家伙,民国五年,那不是一九一六年吗?快八十的人,怎么这样不显老,莫非有功夫?”黎午阳也是看过几本武侠小说的,但拿不准真假。再说了,客人来了要喝酒,不可能不拿出来吧。

    走到杂物间,抱了一个十斤装的玻璃瓶子。父亲也是一爱酒之人,奶奶和妈妈有时也来上个一杯两杯的,所以家里谷酒、米酒、杨梅酒什么的,装满了几十个大大小小的玻璃瓶、瓦罈瓦罐,摆满了杂物间的几个木架子,地上还摆着几个能装五十斤以上的大瓦罐,里面都装满了酒。

    来到厨房,父母在与张老头拉起了家常。黎午阳找了两个杯子,也就半斤装的那种,给父亲倒了半杯,张老头子满杯,就坐下来吃饭。黎家早餐很简单,一人一碗面条,桌中一碟烧辣椒、一碟花生米。

    张爷爷喝了口酒,边吃花生边和黎家人聊家常,他们的姓氏和年龄,工作单位和职务,家人和亲戚关系,都问遍了。

    然后自报了家门,“我家里在省会潭州的郊县,离这里不到两百里,叫张家湾,家里老伴已经过世了,儿女后人一大堆,都是各忙个的事,以后午阳肯定有机会去的。”

    喝完了杯中酒,午阳赶紧给满上。

    张爷爷又说:“刚才看这孩子根骨佳,习武经年,有了一定的基础,又大学毕业、知书识礼,更难得的是有同情心,心术正,这是我衡量一个人的基本前提,我想带他一段时间,以五年为期。”

    “张叔准备让小午往哪方面发展呢?”父亲黎世华问。

    “首先是习武,打通经脉、习习拳脚,当然不是让他成为什么武林高手,关键时候能自保也就行了,他自已想继续练习的话,就继续练习。本来这个年龄习武已经有些晚了,但是他从小练习,虽然武功没有入门,但身体非常好了。”

    张爷爷说完就喝酒,吃花生米、烧辣椒。

    黎世华说:“老爷子准备让他干什么职业?”

    张爷爷说:“以后干什么职业就无所谓了。习武之人首重人品,以后我如果发觉小午品德有欠,那我是肯定会一样弃之如敝屣的;其次,我要带他到各处走走,了解一下社会,了解一下各地的风土人情。当然不是走江湖,行侠仗义之事遇上了会做,但不会刻意去做。我主要是以合法经商为主,以做流通为首要,也可以兼顾实体。总之是什么赚钱做什么,法律明令禁止的事坚决不做。我年纪也大了,此生已别无所求,就是还有一个目标没有实现,想让午阳帮助尽快实现人生的目标。”

    “张爷爷您这么大年纪了,还有目标呀!”午阳问。

    “是的。”张老头子又喝了一口酒,吃了几粒花生,黎午阳发现杯子已经见底了,赶紧又给加满。

    “杜邦公司知道吗?这家公司现在己经是日薄西山,但当初鼎盛时期买的地、种的树,现在仍维护得极好。我想做的就是这样一件事,有兴趣跟我一起做吗?”

    “好啊!我跟张爷爷干。”本来,习武这件事就是黎午阳的最爱,十几年坚持不懈的习武,兴趣不大就难以持之以恒了。经商的事情虽然没有搞过,但是试一试未必就不好。

    “张叔,就我家的条件,不知能否达到您的要求?”母亲罗红英问的很婉转,实际就是问张老头子有什么条件,老头当然听懂了。

    “我不要求你们什么条件,既不要你们出钱,也不要你们耽误工作。”张爷爷说。

    罗红英说:“工作倒是没有什么可耽误的,我已经退休了,他爸也是5o多岁了,在单位年纪算大的,领导也没有安排什么繁重的工作。钱也好说,只要我们拿得出来,不会小气的。”

    “这样就好。俗话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我以后在你们家里待久了,难免会有一些不和谐的事情发生,所以我觉得吧,咱们还是先小人后君子。”张爷爷说。

    父亲黎世华说:“老爷子,您有什么话尽管说。”

    “我的安排与你们对孩子的期望有什么冲突没有?”

    罗红英笑着说:“我们对孩子的要求,就是成为一个自食其力的劳动者。天下绝大多数人都是如此,我们自己没本事,也不能过分要求孩子。他叔叔就想让他考公务员,早几年就开始灌输这种思想了,孩子也愿意,如果现在有了事情做,不去挤那个独木桥也好。”

    黎世华也说:“就是边习武,也可以考公务员的,至于种树的事情,只要有了钱,就可以安排别人去做。这么多单位、部门,领导不就是指挥嘛。”

    张爷爷喝口酒,“你们这样想,就没什么问题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活多久,估计5年应该没问题吧。为了确保在5年后,还给你们一个各方面都优秀的午阳,我有4条要求,你们就要记住了。”

    “老爷子您说,做不到的,我们跟您再商量。”

    张爷爷就说了:“第一条,你们做父母的以及他奶奶和其他亲属都不能干涉他,你们不要安排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一切由我安排;第二条,你们不能向小午伸手要钱要物,但小午交回的钱物及对家庭的帮助,你们还是应该接受,不张扬就是了。能做到吗?”

    张爷爷看向黎父黎母。看到二人点头,又道:“第三条,只要我在你们黎家,必须准备足够的酒,不必太好,只要是正宗谷酒、米酒就行,量是每天谷酒七斤或米酒十斤。不要这样看我,我练的功夫要靠酒才能行得开,喝得多当然会醉,但不会伤肝。对了,酒钱我自己来掏,要不然还不把你们家喝穷了啊!”

    “哪能要您掏钱啊。”黎世华赶紧说。

    “第四条,就是我教小午功夫,按理来讲应该是师傅,但不能叫师傅,我长孙年纪3o多了,不然以后还得叫小午师叔啊!所以以后就叫爷爷,行不行?”

    “没问题,按年龄您本来就是爷爷嘛。”黎世华说。

    罗红英说:“张爷爷,午阳已经满了22岁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在您带他的这几年,他能不能谈婚论嫁呀?”

    张爷爷笑道:“这个事情我不会干涉,我就怕你们作父母的干涉哪。”

    罗红英笑笑说:“孩子已经成年了,我们没有理由横加干涉的。当然,找回来的儿媳妇毕竟要和我们在一个锅里吃饭,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大家也不舒服。”

    张爷爷说:“我说的你们干涉不是指这个方面。午阳这么高大、英俊,看中了他的姑娘肯定很多,我就担心你这当婆婆的挑花了眼。到时候这个好,那个也合适,哪个也放不下,就恨儿子少了。”

    罗红英笑着说:“这就是您这个师祖的事情了,我和他爸不干涉。”

    “听我的就都要了。现在一些有钱的老板,都是老婆一个,情人一摞?咱们午阳不在官场上,多找几个也不碍别人的事,无所谓的。”

    罗红英说:“张爷爷,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样一来,到时候还不是吵不完的架呀。”

    “未必就会吵架,我们肯定能赚钱,有钱了给她们一个人买一栋房子,不在一起住,哪里吵架去?当然,最主要的,是两个方面,一是这些女孩的人品,人品好,度量大,天天在一起,什么事情都谦让,就不会吵架,如果是天生的妒妇,除非将其送到太平洋中间的荒岛上去;二是午阳自己把关,妒妇就不能要,其他女孩,事先讲清楚,事后一碗水端平,不就天下太平了吗?”

    午阳听到长辈们在议论这种事情,就起身收拾自己的碗筷,离开厨房了。

    黎世华说:“老爷子,最好不要让这种事情发生。午阳这孩子从小就乖,听话,您如果加以限制,他是不会乱来的。如果我们都听之任之,事情就无法收场。”

    张爷爷说:“我主要是教他习武,带他做生意,然后开庄园,种树,其他事情,你们做父母的,就尽量管,实在管不了,我也不会霸蛮的,得罪人的事,我也不想出面。”

    罗红英说:“如果真这样,如何是好?”

    黎世华说:“没影的事,就是喜欢瞎操心。以后真是这样,一家人和和睦睦过日子,未尝不是一种选择,实在不行,就大棒子打出去。”

    罗红英说:“随你好了。赶紧吃完上班去,时间到了。张爷爷,您慢慢喝着,我们不急的,我平常除了种菜养鱼以外,就是打麻将,上午不去就是了。现在午阳在家里,将种菜、养鱼的事情都接过去了,我就给您收拾房间。你没有换洗的衣服,我让午阳去买回来。”

    张爷爷笑道:“耽误了你的麻将功夫,不好意思,我本来在那里睡得好好的,午阳非要把我抱回来,捡回来的爷爷也是爷爷啊!”

    张爷爷喝光了黎午阳倒的第四杯酒,才几口把面条吃了,起身离席。

    黎母收拾碗筷,黎父开着摩托车上班去了。黎午阳陪着老爷子到屋外转转。

    这是一栋石墙青瓦的老屋,前后右三面是石山,房子就在中间的坳部。正门对着连接两座石山的一个小山脊,只有左面通向马路的一面是菜地,菜地以外就是村里的农田了。

    大门前面一块土坪,土坪有1o多亩的样子,是凿去了高处的石头填在低处造出来的,午阳小时候看到家里还请人凿石头,这几年叔叔又派工程队的人来凿过一段时间,所以才有了这么大。土坪的中间是一口鱼塘,5、6亩水面,早几年叔叔的人还将鱼塘里面的泥巴挖上来,铺到了树下。

    石头山脚和鱼塘之间,除了留出一条路,其他地方种着一些高大的树木,有樟树、桑树,还有板栗、柿子、柚子、桔子、橙子、石榴等果树,树上果实累累,快到成熟的时节了。还有一些桂花树点缀其间,绿得有些发黑的叶子,呈现出勃勃的生机。

    家里房子的大门左边,沿着鱼塘通向菜地是一条土马路,在较平坦的地面上向前延伸,就连接上了机耕路,大约6、7oo米外的石山下,就有邻居的房舍,鸡犬之声相闻。

    再往外走,左手是去村里,里面是大山深处,村民的房屋都建在石山边上,田、地就在石山中间。他们这个村,既是个行政村,也是个自然村,几万亩的面积,可耕地只有两千亩,人口就只有1ooo来人了。

    严格来讲,午阳和父母都不能算是村里的人,他们的户口都不在村里。只有他奶奶有户口在村里了。可是房子是他们家的,别人也不敢说三道四的。

    爷孙二人指指点点,边介绍边议论。来到屋后,大石头一下就吸引了老爷子的眼球。黎午阳介绍说:“这是我和父亲打坐练气的地方。”

    “我们都坐上去,你练给我看看。”1米多高的石头,老爷子跨上去的动作比黎午阳亳不逊色。

    “请爷爷指点!”黎午阳坐下,五岳朝天、气运丹田,按照父亲教的方法、|岤位行起气来。老爷子收腿打横坐在他的右边,右手成掌按在小腹上,左手按在他的背上。

    一如既往,黎午阳很快就觉得丹田中一团气流转起来,越转越快,力量越来越大。当他收束这股气流走向经脉时,气流顿时在丹田中乱窜一气,很快变得越来越散、越来越弱,随即一切归于平静,一身也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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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章 规划生意

    “好,你休息一下,等下我再帮你分析分析。”老爷子起身下了大石,继续围着大石头转,好象要把这块石头研究透一祥。十多分钟后,黎午阳脸色平和下来,张爷爷对石头的研究也完成了。

    “午阳,你的丹田之气易生成,力量也足够大,你练了十几年的气,相当于普通人练了三十到四十年,这并不是说你的天分有多高,而是得益于你座下的这块石头。”

    午阳问:“爷爷,这是什么石头啊?”

    “这不是普通石头,而是一块地核石或者陨石。不知你家是如何认识它又如何得到它的,这概率比中彩都低得太多了。石头里蕴藏的灵气极为充沛,你的祖辈到你,吸收的不过亿万分之一。它能增强人的内力(也就是真气),靠的是其中所含的辐射作用,你知道,辐射是一把双刃剑。既有损于身体,也有利于身体,我也不是有十分把握。你自己是不是愿意冒险,你父母是不是同意你冒险,我们明天再说。”

    午阳说:“爷爷,我是愿意的,而且我觉得并不是冒险,我父亲在石头上面练习了几十年,身体不也没事吗?”

    “不是,这次我帮你疏通经脉以后,进入你身体之内的辐射就不是一点点,而可能是石头的全部灵气了,现在我是无法知道结果的。你有可能成为一个武林高手,但难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也有可能成为一个废人,或者就此了结一生,所以你必须考虑清楚,也必须征得你奶奶和父母的同意。”

    “爷爷,最好是不要征得他们同意,这样一来十有要黄菜,一切风险我一个人承担就是了。胆小没得将军做,就来好了。”

    张爷爷说:“现在真是骑虎难下了。如果不利用这块石头,就太可惜了,如果用,风险太大了,万一出了事,主要是浪费了一棵好苗子。午阳,其实通过勤学苦练,照样可以达到目的的,无非就是时间长一些而已。”

    午阳说:“爷爷,麻烦您帮我打通经脉,至于是否利用石头,我就自己作主好不好?”

    “只能如此了。打通经脉以后,你还在上面练个十来次,就再也不要用它了,也劝你父亲不要再用。对了,你父亲教你的运气路线,一条是上走阳脉,到达额头中央的庭|岤,再从阴脉回到丹田气海,另一条是下走阳脉冲过涌泉|岤位以后从阴脉返回,对吗?”

    “可我的气从未走出过丹田,即使丹田中的气涨得很也无法走出。”黎午阳泄气地道。

    “真是这样就太好了。我刚才检查时以为你一时紧张运不了气呢!我师门中的运气方法不一样,我还怕你练了半生不熟无法练另外的。咱们晚上就练功好了。”张爷爷的表情,简直是喜出望外的样子。

    两人来到堂屋,八仙桌上有黎母早上就泡好的一壶茶。本地乡下多用这种壶,白色、瓷质,圆柱形,大约三十公分高,顶上开口有盖,壶嘴跟壶顶齐高,装满时能盛十来斤水。造型简便价格便宜,特别适宜夏天使用。爷孙俩各拿一只杯子倒水喝。

    “午阳,我看这样,现在商量一下经商赚钱的事。我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一个是做生意,一个是行医。我是没有专门学习过医术的,但是几十年习武,对人体的经脉、五脏六腑和肌肉骨架都是很清楚的,也有一些本事,可以找到病灶,并进行治疗。”

    “爷爷,您是不是能够看清楚人体的内部啊?”

    “不能这么说。不过也差不多吧。我主要是通过运用气场和气流来检测的,某一个发生了病变,其气场就会不正常,其气流就不通顺。比如说一块结石,就是可以很容易搞清楚的,但是肿瘤就难了,小了,就感觉不到,大了,就没办法治疗了。”

    “爷爷,您有行医资格证书没有?”午阳问。

    “没有。”

    “没有就不能坐堂诊病了,只能是江湖游医了,这样出名和取得病人信任都是很难的。”

    张爷爷说:“如此说来,就是此路不通了?”

    “爷爷,如果以后有钱了,自己建家医院,取得行医资格就容易了,不过那时候又不用靠行医赚钱了,就专门治病救人吧。您还是说说做生意的事情好吗?”

    “好吧,再有个把月就是中秋国庆两节了,我们邻近的几个市过节物资,其它的我不知道,只知道牛肉每年都缺,因此价格高。我就想倒腾这生意。”

    “您知道在哪里买牛吗?”

    张爷爷说:“我省西部几个市州,由于山多耕地少,本来就有养牛的习惯,加上这些年各地政府为了让农民发家致富,也鼓励多养牛羊。一些交通不发达的地方,也就造成了卖牛难。所以我想今年先倒腾这生意。”

    “爷爷,牛身上的结石你也可以看清楚吧,那就是牛黄呀。可值钱了。”

    爷爷笑道:“牛黄肯定不会放过的,所以我们就是要考虑在何处杀牛,我们才能拿到牛黄,或者说将有牛黄的牛弄到家里来杀。现在有几件事就要开始做了,晚了就会误事。”

    “哪些事呢?爷爷。”黎午阳对生意上的事一窍不通。

    “首先是要买辆车,越野性能要好,性价比高,我看就买本省产的猎豹,有现车,包上牌三十万能拿下。对了,你能开车吗?”

    “执照倒是大二时就考到了手,可从那以后就没摸过车。可能有些生疏了。”

    “那不行,等车回来先练练手再说,司机还是要请的。你有沒有请得动的熟悉司机。”

    “熟司机倒是有一个,就是我们村的,叫刘炳秋。当兵时在部队是汽车表演队的,技术特棒。退伍回来后父母找亲戚凑钱买了一辆的士开,头两年老老实实开车挣钱,还清了欠款,建了房子成了家。”

    “不错嘛,我们是不是就请他?”

    午阳说:“后来他迷上赌搏,麻将、牌九、斗地主样样来,沒有一样赢得钱到。每月给老婆的生活费、逢年过节生日等给父母、岳父母的礼数也不少,所以家人都不知道他输钱的事。等到车子到了报废期、牌照也到期时,他口袋里面布贴布,家人也没有再凑钱给他,他就只好当了副班司机,别人每月可收入三、四千,他也就是交上千把块钱生活费。”

    “嗯,这人做人还有底线,至少没把生活费输光,还可以救药。副班司机,白天应该在家,打个电话让他来谈谈。”

    黎午阳打过电话,刘炳秋十多分钟就到了。

    “炳秋哥来了,坐吧。”黎午阳领他来到堂屋,倒了杯茶。根据老爷子的交待,和他一聊了起来。

    “炳秋哥,我准备买辆车,想请你来当师傅。月薪三千,月休四天,不是特殊情況你可以自行安排休息时间,法定假日原则上休息,不能休则按3oo%付加班费。平常上班包吃,去外地出差就包吃包住。还有就是上班时间不出车,就要看事做事,表现好,年底红包会多一些,以后事做大了,还会要炳秋哥负一些责。我们两家是多年邻居,弟兄之间知根知底,我相信哥哥会帮忙的。”

    刘炳秋喝了口茶,相当高兴的样子。

    “兄弟给的条件很优惠,我以后就跟兄弟干了。”

    听了刘炳秋的话,黎午阳觉得这家伙蛮上路,位置摆的很正,加上平日里讲义道是出了名的,心里也很高兴。

    “午阳,我有两个事先要说明。一个是买车后一定要买保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现在臭水平的司机太多了。另一个就是、就是……

    “炳秋哥你别就是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留点钱在手里打牌,那我们先签一份三个月的试用协议,就按两千一月写,但还是给三千,三个月后签正式协议,增加了工资伯父伯母和嫂子都会高兴不是?那炳秋哥什么时候过来?”

    “我要先和车主联系好,让他赶紧找副班司机。能脱开身我就过来,和你一起买车买保险。”

    黎午阳找出笔、纸、复写纸,开始起草协议。张爷爷也从房间里出来和刘炳秋说话。刚才他不出面,主要是怕他在场增加不必要的变数。

    因为都是讲好了的,写起来很快。眼看黎午阳和刘炳秋就要在甲乙双方的位置签字,黎母罗红英喊吃中饭了,黎午阳心里噔了一下,就没提签字的事,张罗倒酒吃饭。

    张老爷子中午又是两斤酒,黎母和刘炳秋小酌了几杯。黎午阳是不喝酒,一则一直在读书,没有练酒量的机会;二则脸上的青春痘从高中起就未消停过,有时吃点牛肉羊肉的都要长很多,喝酒就更厉害了。按说他179厘米的身高,一身结实的键子肉,修长的双腿,猿臂蜂腰,上半身整一个倒三角,应该是女孩子们趋之若鹜的人才对,可同学们有的在高中就偷恋、在大学更是出双入对。而他却是形单影只。唯一可以使他用阿q的精胜利法安慰自己的是:他的三个同室也跟他一样,整整齐齐四光棍。

    也难怪,在理工科重点院校中,女同学本就不多,长得靓的更如大熊猫般珍稀。

    直到送走刘炳秋,黎午阳也没再提签字的事。张老爷子又安排联系屠户、牛贩子,还要联系五、六个劳动力。屠户很好找,一个同学初中毕业就跟其父杀猪,偶尔也杀牛的,就住在本村,两里路不到。

    要找劳动力就难了,这里是近郊,脑子好使的有的是赚钱的门道,脑筋不灵光不会偷j耍滑,也多的是人请。剩下一些就是上不了道的,象赌钱打牌的、偷机摸狗拔蒜苗的,有钱有势的他们不敢惹,弱势群体惹不起他们。

    黎世华两兄弟有武功,黎世华当了一小干部,弟弟黎秋华是市里数一数二的房地产老板。哪个混混来操蛋,那才是叫真正的不长眼!其实黎家也没有什么东西好偷的,无非就是树上的果子和鱼塘里面的鱼。别人家是养不成鱼的,鱼儿还没有长大,就被偷了个精光,还不知道怎么被偷的。

    正当黎午阳一筹莫展时,妈妈发话了:“叫你叔叔派几个人过来不就行了。”

    当即给叔叔打了电话,叫他安排六个人后天过来,主要工作就是打木桩,然后在木桩上捆几根树,把家四周围个大院子,要带好锤子、钳子等工具,其它材料不用带。具体的明天下午再打个电话。

    围院子干什么,午阳就没有说,把话讲得活一点,说明黎午阳心里还是有想法的。张爷爷讲要带自己五年,父母也同意,自己心里也愿意,可现在毕竟沒见一点真东西,心里难安呐!特别叔叔是一直坚持让自己考公务员的,知道自己将丢开5年,是不是会生气呀。

    看看妈妈带着鎌刀筐子去了地里,黎午阳知道是去割渔草。从学校回来几个月,他每天除了早晚锻炼,白天基本上是百~万\小!说,准备考公务员。百~万\小!说累了就承担了割鱼草、浇菜水等一些家务。现在自己有了事情,就没办法帮妈妈了。

    母亲在市里一家化工厂上班,到5o岁就退了休。本来父亲单位分了福利房,后来房改时又买了下来,父母就住在那里。黎午阳两岁时就送来给奶奶带,后来长大准备接回去上学,奶奶、姑姑、叔叔都不同意,午阳自己就更不愿意,父母也就乐得顺水推舟,将其留了下来。

    那时三个姑姑、一个叔叔都在上学,花钱多又无来源,黎世华两口子的工资刚刚够一大家人开销,估计他们是最早的月光族了。到叔叔黎秋华上大学时,三个姑姑己相继出嫁,家里就只留下了祖孙两个,父母到了周末节假日,基本上都在这里过。去年母亲退休,正好叔叔一家又搬走,奶奶跟着去带小孩,父母就回来住了,父亲那套房子租了出去。

    张爷爷在午睡,黎午阳看看没什么事,就跟母亲说了一声,到街上去。要准备的东西,该早点定好。

    到粮店订好了米、面、油,还有数量较多的糠饼、豆粕、麦麸,双方留下了电话号码。

    又到五金店定购铁丝、码钉,讲好大概数量。

    到服装店给老爷子买了几套短裤背心,又买了两身纯棉的运动服,短衣长裤,名牌倒是名牌,一套阿迪一套耐克,不过全是假的,要想买真的得到市里的专卖店,不过这点钱顶多买一件上衣或者裤子,也不一定是真的,以前听说那些追求名牌的同学,都是去省会的专卖店买的。只余下几十块钱零花。突然想起老爷子要买车,哪个掏钱?

    黎午阳买车的钱是有的。这些年奶奶、姑姑都给了一些,这些钱都是礼尚往来的。姑姑她们给午阳,妈妈就给她们的孩子。给来给去,就是小孩们赚了。

    叔叔给的钱多了很多,高考前说是让买营养品,一次就给了十万。他不要,叔叔婶婶硬要给,打架一样都退不掉,最后奶奶发话才收下。叔侄关系好,也不在钱多钱少上。从那以后,叔叔再给押岁钱、生日礼时,都是这个数。叔叔上次还承诺:只要考上公务员,就送一部大奔。那个年代考公务员不像现在这样在网上发布消息,在报纸上面登一条消息,就不再管了。有人说现在招考公务员不公开透明,里面黑幕很多,是因为他不知道9o年代那会的情况。

    当时奶奶跟午阳说:“你叔叔是记着你父亲的好,当时如果不是你父亲,叔叔也不可能无忧无虑地上大学,奶奶可没有这个本事。”

    午阳说:“他们是亲兄弟,哥哥有钱就应该给弟弟花的,这要记什么好呀?”

    奶奶说:“在我们家,确实是这样。你几个姑姑出嫁,叔叔上大学,都是你父母出钱的,他们从没有说过二话,你现在也是这个想法,咱们黎家的家风就不会丢。”

    边走边想,几里路很快就走过了。突然后面一台摩托车飏过来停在身边。这不正是同学刘炳炎吗?一脸、一身油腻腻的样子,一看就晓得是个屠夫。

    “午哥,忙什么呢?”刘炳炎一脸灿烂的笑容。

    这家伙从小就对黎午阳好,没办法,学习上要帮忙,打架也要请帮忙,不对人家态度好点哪成。其实只比黎午阳小十天,可这哥己经叫了十多年。

    “炳炎,我正好要去找你,碰上了更好。这不是快到中秋节了吗,我准备去西边贩些牛过这边卖。我没做过生意,两边都不熟,也不知差价有多少,又是长途贩运花费多,就只好把量做大点,这边的销路还要你帮忙找。”

    刘炳炎问:“你准备贩多少牛过来?”

    午阳笑道:“这个就不一定了,当然是越多越好了。”

    “太多了卖不掉的,一个屠夫一天也就卖半头牛。”

    “那些卖半头牛的屠夫,是不是自己不杀牛?”

    刘炳炎说:“一般情况是去屠宰场买一腿牛肉,有时候几个人也合伙杀一头的。”

    “炳炎,想不想发财?”午阳问。

    “当然想了。你弟妹家里催着办喜事,现在家里的钱够建房子的,就不够买小车的。我跟你不一样,找个称心如意的对象不容易,也满了22了,钱够了就可以成家了。”

    午阳说:“我看这样好不好,你最好找大一些的屠户,或者屠宰场什么的,当然不能局限在本市,邻近几个市也要找销路,省得到时候烂了本地的行市。你就帮忙跑个十天半个月的,把要货的人员、数量落实好,价格到时候再谈,告诉他们,肯定比本地牛便宜,而且是吃无污染的饲料长大的,不会造成对人体的伤害。”

    “午哥你等会,我没有听清楚,你是让我去联系,联系好了告诉你,然后你和他们去谈价格,是不是这样?”

    “是啊。”

    刘炳炎笑笑:“你们谈好了,还有我什么事呀?”

    “这事你放心,不会让你吃亏的。到时候你跟我们一起前就是了。不成,我一天给你一百块;买卖成了,你看是按头数每头得一定的钱,还是按总价定个比例给你,反正你觉得按哪样不吃亏就按哪样。这事我还想长期弄下去呢,到时候有钱大家赚。”

    “午哥,你说个实价,我如果联系好了一头牛,你最高能够给我多少钱?“

    午阳考虑了一下,听张爷爷的口气,好像是要贩很多的牛,刘炳炎如果能够联系销售很多,利润就很可观了,所以也就不必要每头给的太高了。伸出手,5个指头松开并拢了几次。“炳炎,就这么多,每头牛5o块。”

    “午哥,我回去商量商量,晚上给你电话。”说完,各自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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