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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贵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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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贵医第7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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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他瞪着画像上长得七分像的女子,眼里射出一抹寒光。

    “你说的女人,就是她?”男子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中传来,低沉中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听的下属一阵心惊胆战。

    “是,是…”下属颤抖着声音道。

    男子把画像一收,狠狠地掷于地上,朝下属怒吼道:“滚下去,把悬赏令给我撤了!。”

    “属下,属下遵命。”下属一脸惶恐地捡起画像,战战兢兢地应道。

    该死!

    男子有些气急地坐回榻上,怎么会是她!悬赏令一下,几乎无一人能活。即便要将悬赏令收回,至少也要三天。那个女人,在这三天内,很可能有生命危险。

    该死!男子想到这,心里涌起一股烦躁。他还不想让她死,至少现在不想!他,还没玩够呢!

    沈雅与端老夫人等人一起上了梵音寺,寺门口,泽空那老家伙如弥勒佛一般。笑得一脸和善。

    “大师有礼了。”端老夫人见泽空亲自迎接,有些受宠若惊,走上去,双手合十。一脸虔诚地向他问好。其余众姐妹及一并丫鬟婆子也纷纷向他行礼。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夫人近来可好。”

    “好。托大师的福,老身近来很好。”老夫人笑呵呵地道。

    说完,泽空便做了了请的姿势,请端老夫人等人进寺庙。

    沈雅走在最后一个,暗中观察泽空,这老和尚,十多日未见。又肥了不少,胖脸更圆了。

    这厮活的可真滋润。沈雅有些嫉妒地他。同样是穿来,她的生活各种苦逼,他倒是处处受人敬仰!

    进了寺庙之内,端老夫人照例让婆子取出香油钱。捐给寺庙。

    “老夫人请。”泽空先将端老夫人带到寺庙大殿,殿里供奉着如来佛祖并观音,文殊等众位菩萨。

    端老夫人十分虔诚地一一拜了。众位小姐,也拜地十分认真。这个朝代信佛,哪怕是再可恶如端文雅,到了菩萨面前,也收敛了很多。

    估计五位小姐中,只有沈雅拜的有些心不在焉。

    她正想着该如何摆脱这群人,去后院找她娘呢。

    沈雅刚磕完最后一个头。就看见泽空似乎朝她这边笑了笑。那笑有些意味不明,正待细看之时,却见他已经将脑袋转过一边。

    靠!沈雅有些不爽地瞪了他一眼。

    才刚瞪完,就听泽空对老夫人道:“请老夫人移步容天阁歇息。”

    “嗯。”端老夫人每次来拜菩萨,都会去容天阁歇息,与泽空大师聊上一会儿。今日自然也是如此。

    “众位小姐难得来梵音寺。可以让人带着四处逛逛。”泽空说了这句话,沈雅激动地心跳加快。这和尚,是故意为她制造机会么?

    “嗯,也好。”端老夫人赞同地点点头,然后转头对众姐妹道:“你们难得来逛逛,就不用陪我这老太婆了,各自散开吧。”梵音寺这几天都有人严加把守,一般人上不来,所以倒也不用担心几个小姐的安全问题。

    众小姐一听,一个个面露喜色,欣然应允。

    沈雅更是高兴地想要仰天大笑三声!

    好不容易等老夫人与泽空离开,沈雅便迫不及待地带着两个丫鬟脱离了群众,往其他方向而去。

    梵音寺很大,到处都是庙宇,里面供奉了不同的菩萨,众小姐大多以拜菩萨为主,唯有沈雅,直接出了大殿,往后院而去。好在因为人多,也无人注意到她。

    “小姐,你要去哪儿?”夏雪与冬春跟着小姐偷偷摸摸出来,不见小姐拜菩萨,反而到了梵音寺的后院,这个地方,貌似是人居住的地方吧。所以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嘘。”沈雅一脸小心翼翼地走到后院,左右见周围无人,蹲下身子,用树枝在地上写道:“你们在这里等着,若是碰到府里人来问,就说小姐我去如厕了。”

    “这,这…?”

    “好了,别这那了。冬春,你和夏雪守在这里,我很快回来。”说完,也不等冬春回应,沈雅就一溜烟地窜进了树林中,没一会,就没影了。

    树林的后面,便是竹林。

    竹林很隐蔽,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它。而且内设了八卦阵,普通人就算闯进去,也会很快迷路,最后兜兜转转,还是从里面出来。根本到不了竹林深处。

    沈雅一路穿过树林,眼见前方一片葱葱郁郁的竹林,心更像是飞起来一般,加快脚上的步伐。

    刚走到一半,路边猛地窜出一只雪白的小动物,沈雅差点一脚踩上去,吓得半死。

    她赶紧停下脚步,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脯,吓死她了。缓了一会儿,这才有功夫细看那只小动物。呵,竟是一只雪白的小兔子,只是…腿上不知被什么,弄伤了,留了好些血,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雪球此刻也从沈雅的包包里跳出来,对着那只雪白的兔子,“吱吱吱”地欢快地叫。

    可惜,雪球的一腔热情,却没有得到兔子的回应。反而引来了相反的效果。那兔子见到雪球,直接两眼一翻,吓晕了过去。

    汗…真是一只娇气的兔子。

    若不是亲眼所见,沈雅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动物也会被吓晕?她只见过被吓得拔腿就跑的,从没见过被吓晕的动物。

    好吧,雪球曾经把一只老虎都吓跑了。吓昏一只兔子,不足为怪。

    看着平躺在路上,右腿不停抽搐的兔子,沈雅有些无语地蹲下身子,在草地上找了找。终于在一处地方找了止血的草药,将它用石头揉碎了,敷在兔子受伤的左腿上。然后从包包里找了一块布条。

    布条沈雅随时都会备在身边的,以备不时之需。

    将布条就着草药,小心地为兔子包扎好。临了了,恶作剧心态又起,忍不住给那兔子系了个蝴蝶结。

    看着兔子左腿上十分可爱的蝴蝶结。沈雅“咯咯咯”地大笑起来。

    轻轻地将小兔子抱起,想着这家伙也怪可怜的,要不就带回去自己养了得了,正好给雪球作个伴。当然,前提是小东西得克服对雪球的恐惧。

    抱着小兔子,沈雅没做过多的停留,继续往沈母屋子的方向而去。

    “站住!”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娇喝声,紧接着。就见一个身穿粉红色裙衫的小姑娘一脸怒气冲冲地跑到沈雅跟前。

    “大胆刁民,竟敢偷我的白雪!”

    沈雅定睛看了那小姑娘,发现这女孩长得十分漂亮,清澈而透亮的大眼睛,如雪一般的肌肤,粉红的殷桃小嘴。可爱极了。此刻,她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瞪着沈雅,眼里满是愤恨之色。

    “这兔子是你的?”沈雅抱着兔子反问。

    大概是看见沈雅怀里的兔子一动不动地闭着眼睛,小姑娘嘴角一撇,眼里立刻包出两泡泪,只见她一脸不敢置信地指着沈雅,哭诉道:“你,你把握的白雪怎么了?”说完,便“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沈雅见此,脑门顿时挂了三条黑线。这小姑娘,未免也太会哭了些吧?

    “凝雪,怎么了?”

    就在此刻,从竹林不远处,传来一声低沉的嗓音,如酒酿一般,又好听又熟悉。然后,就隐隐见一个男子从深处走来,不紧不慢,却直扣沈雅心弦。那男子很穿一件银色白袍,颀长的身形,长了一张人共愤的俊脸,脸上挂了一抹闲适的笑。

    “六哥哥,这个刁民,把白雪弄死了。呜…你要替白雪报仇!”

    沈雅闻言,更是汗的不知所以。小姑娘,不带你这么冤枉人的。明明是我救了你的兔子。

    不过,此刻沈雅暂时还没闲情关心这个,因为,现在有一件事情,让她更加挂心——她竟然又看到那个她在林子救了的男子!

    原来,那个男人,竟也有这么闲适的笑,那笑,让沈雅心跳忍不住又漏了半拍!

    男子走近时,才抬眼看向沈雅。不过,他似乎已经忘了沈雅是谁,见她,如见到陌生人一般,眼里毫无波澜。

    见此,沈雅心里隐隐有些失望。也不知这份失望从何而来。不过,想想她又很快释然了,那日的她,一副村姑的打扮,现在,她打扮的是一位名门闺秀,他能认出她才怪!

    男子看了眼沈雅,没说什么,又低头看了看她手上的兔子,微笑着安抚那小姑娘道:“别担心,白雪没死。不过是晕了罢!”

    沈雅从来不知道,这样一个冷漠的男人,有一日,竟也会对那一个女孩,那般温柔的笑。眼角,嘴角,满满的,都是温柔之色。

    “真的吗?”那女孩睁着一双天真的眼,有些不相信地望着男子。

    男子继而朝她微微一笑,点点头。

    不知为什么,沈雅看到这一幕,觉得有些刺眼,心里更是堵得慌。她不想再看下去。于是直接走上前,把兔子还给那女孩,淡淡道:“兔子没死,它脚受伤了,我帮它包扎了一下。”

    说完,赌气似的转身离开。

    “等一等。”刚走了两步,身后,便传来男子低沉的嗓音。

    沈雅闻言,身子一僵,有些困惑地回头。难道,他认出了自己?隐隐地,心里竟闪过一丝雀跃。不想理会这份雀跃从何而来,沈雅赶紧转身道:“干嘛?”

    “这伤口。是你包扎的?”沈雅刚转身,就见男子目光幽深地盯着兔子左腿,或者说是盯着那上面那个极其滑稽的蝴蝶结。

    “是啊。怎么了?”沈雅完全忘了,当日她就那男子时,也很变态地给那男子的伤口上,绑了个蝴蝶结。

    男子闻言,头猛地抬起,脸上的笑容已然消失不见,转而有些严肃地望着她。一言不发。

    沈雅被他这种眼看的心里有些发毛。怎么了,她做错什么么?干嘛这么严肃对看着她?

    “小姐懂医术?”男子沉默了半天,开口问道。

    沈雅一听这话,脑海立刻警铃大作,他。该不会是察觉到了什么吧?

    “不,不怎么懂,学过一点皮毛。”沈雅有些支支吾吾地道。

    “是么?”男子看她的眼,更加深不可测。

    沈雅被他看的几乎想要落荒而逃。

    “我,我有事,先走了。”说完,也不等男子回答,便转身急急忙忙往另一方向跑去。

    男子见沈雅急不可耐地离开,嘴角却陡然漾开一抹笑容。倒是如上次见到的一样有趣。

    赵谨根本没忘记沈雅。之所以装作不认识她。是想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只是,他很好,上一次见到她时,她打扮如一村姑,为何这一次,却是一大户人家的小姐的打扮。

    听闻今日端府端老夫人带了众小姐来上香。难不成,她是端府众小姐之一?

    只是不知是哪一位?

    不过…赵谨低头拧眉看了看凝雪手上的兔子,她的包扎的手法,倒是与林间那个女子如出一撤。不仅声音很像,连包扎手法都一模一样。难道…

    不可能,她是端府小姐,又怎么可能出现在那林子之中?赵谨收起脸上的笑容,目露深思,倒是听闻端侯从外面带了两个孩子进府,只不知其中一个,是不是她?

    能进这竹林的,定是泽空认可之人。那女子又有何特别之处,让泽空另眼相看?他倒是有些好。

    也许,是该派人好好查一查?赵谨目光幽深地望着沈雅离去的方向,嘴角露出一抹玩味。

    “六哥哥,咱们去看娘吧。”凝雪抱着兔子,又是摸又是抚,测了测鼻息,确实有气,终于放下心来,朝赵谨展颜一笑,道。

    “好。”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赵谨,也只有在面对自己唯一的亲妹妹时,才会露出难得笑容。

    两人说完,也朝林子深处而去,方向,竟与沈雅一致。

    “娘——”沈雅一路狂奔至沈母所住的竹屋,人还没到,声音就已经先到了。

    沈母此时正在屋外打扫院子,忽听的林子好像传来女儿的声音,以为自己听错了,苦笑地摇摇头,定是这段日子太想两个孩子了,出现了幻听。

    “沈姐姐,你听,林子里好像有声音。”妙空身穿一件白色布衣,端着盆从屋子里出来,虽然一身素服,却依旧不掩其满身的贵气与风华绝代。

    沈母一听这话,手里的动作一顿,站直了身子,看了看妙空,又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林子方向。

    “娘——”声音越来越近,沈母终于听清了。是女儿的声音,是女儿的声音。沈母激动地握紧扫帚,颤颤巍巍往院门口跑去。

    沈雅的身影,终于出现在端母的视线中。

    “娘…”沈雅一进院子,就见到沈母眼圈通红地站在路口,几步上前抱住她,抽着鼻子,心满意足地喊了一句。

    “哎…”沈母也有些哽咽地应了一声,双手更加抱紧了女儿。

    过了好半日,沈雅才从母亲怀里抬出头来,抽了抽鼻子,道:“娘,雅儿好想你,你过得好么?”

    “好,好,一切都好。你和琰儿呢?好不好,他对你们姐弟两个好么?”沈母上上下下,将沈雅摸了个遍,确定她的女儿没有缺胳膊少腿,这才有些欣慰地道。

    “我们两个都很好。琰儿下个月就要进国学院学习了。那个人很看重他。”

    “嗯。”沈母笑着点点头。

    “走,咱们屋子里说话。”沈母带着沈雅,往屋子方向走去。

    沈雅笑眯眯地任由母亲拉着手,跟着她前去竹屋。刚走到一半,就见一女子含笑地站在屋外望着她们母女俩。

    是那个叫妙空的女子。也是沈雅见过的最美的女人,哪怕,她已经不年轻。

    “额娘——”沈雅才打量完那女子,就听身后陡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嗓音。让沈雅闻之心头一震,额娘??她没听错吧。

    那声音,可不就是刚才在林中碰到的小女孩的声音么?她叫这女人额娘,不就意味着,这女人,至少也是一个妃子。是王爷的侧妃,还是正妃,更或者,是皇帝的女人?

    因为这么一句话,沈雅脑海里各种凌乱了?母亲竟然一个妃子,住了这么长时间?

    女子一听那声音,手里的动作猛地一僵,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院子前方,然后,眼泪就簌簌掉了下来。

    “雪儿…”女子见到来人,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脸上满是喜悦对唤道。

    小女孩,如蝴蝶一般,飞身而至。一把抱住那素衣美妇,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娘,雪儿终于见到你了。”

    “额娘。”耳边,又响起那熟悉的嗓音,沈雅身子猛地一颤,那个男子,竟然叫她额娘?(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解毒

    沈雅僵硬地转身,就见男子含笑朝竹屋方向走来。

    “瑾儿,你怎么来了?”素衣美妇一见那男子,眉目间露出一抹紧张,有些担忧地道。

    男子闻言,苦笑地望了望素衣美妇怀里的雪儿,道:“凝雪吵着要来看您,我就带她来了。”

    “娘,你别怪哥哥,是雪儿想娘了,逼着哥哥带我来找娘的。”那个叫凝雪的小女孩见母亲似有责怪男子之意,赶忙从美妇的怀里抬出脑袋,嘟着嘴可怜兮兮地望着美妇道。

    “哎,你呀。”素衣美妇无奈地点了点女儿的额头,叹了口气道。

    “嘿嘿。”凝雪摸着摸了摸鼻子,傻笑了两声。

    沈雅与沈母像两个傻瓜一般站在屋门前,望着那他们母子三人,还没从刚才的称呼中反应过来。尤其是沈雅,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男子竟然叫素衣美妇母妃!

    如果她没记错,那男子应该是个王爷吧。如此说来,这段时间,与母亲住在一起的,竟然皇帝的一位妃子?

    一个妃子,竟然跑到一个和尚庙里隐居?这是什么状况?沈雅已经完全晕了。

    不过,看她们的样子,应该也是有不少悄悄话要说的,她还是不要站在这里妨碍人家了。想到这,沈雅便扶了母亲,轻轻道:“娘,咱们还是回你屋里说话吧。”

    “好。”沈母也是极有眼色之人,自然明白沈雅的用意,点点头道。

    说完。二人便相携回了竹屋——沈母的房间。

    赵谨站在院外,望着离去的两人,眉头微微紧了紧,泽空所说的那对母女。就是她们?

    “瑾儿,他,好么?”正待赵瑾对沈雅的身份越来越怀疑之时。耳边传来的母亲的问话,让他心中一紧。

    赵瑾当然知道母亲所说之人是谁,低头看了一眼一脸紧张的母亲,淡淡道:“老修救了他。”脸上,却浮出一抹淡淡的恨意。

    美妇当然也看出儿子脸色不好,咬了咬唇,犹豫道:“好歹。他是你父皇。你…”话还没说完,突然被怀里的女儿一声打断:“娘,你还要为父皇说话么?他害你害的还不够惨,要不是老修赶回来及时,你。你就再也见不到我和哥哥了。

    说着说着,小女孩又忍不住抽噎起来。

    “好好好,娘不说了。凝雪别哭。”美妇一见女儿哭了,赶紧柔声安慰。

    赵谨脸色也极不好看。

    他不懂,那样一个无情无义地男人,母妃为何还要关心他。

    当日若不是他早一步回来,母妃很可能就被那群女人害死了!那个人不但不彻查那件事,反而任由她们气焰嚣张,实在可恨!若不是老修想到让母妃诈死脱离皇宫。他不知道,他心地太过善良的母亲,还会遭受什么样的痛苦!

    想到这,赵瑾双拳忍不住紧紧握起…

    沈雅在屋子里与沈母说了好一通贴心话。恨不得把这段日子未说的话,一股脑全说出来。可恨她呆的时间不能太长,不然被端府那群人发现。铁定要怀疑。她还是别好冒险为妙。

    夏雪与冬春还在等着她回去。两人半天不见她回来,也该着急了。

    “娘,时间不早了,雅儿不得不回去了。改日再来看您。”临走前,沈雅有些依依不舍地拉着沈母的胳膊,怎么都不愿放开。如果可以,她真想陪母亲一起住在这里。

    可是,现实不允许!

    “好,回去以后,万事小心。那种地方,能忍就忍,知道吗?”沈母也是极其的不舍,难得见上女儿一面,才一会儿时间,就要离开了。

    “嗯。我会忍耐的。对了娘,这枚丹药你先服下,对你有好处。”沈雅昨日就想到,一定要让娘服一颗丹药。虽说娘住在这种地方,被人下毒的几率很小,但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小心为妙。

    再者,这竹林里蛇虫鼠蚁多,万一母亲要是被什么有毒的东西咬了一口,她又不时时在身边,中了毒可如何是好。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沈雅从包包里拿出放丹药的盒子,将其打开,拿了一颗绿莹莹泛着淡淡光泽的丹药。

    沈母迟疑地接过丹药,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女儿。这是?

    “娘,快服下呀。这可是我费了一番功夫才做好的呢,可以解百毒哦。”沈雅见沈母拿着丹药,迟迟不肯服下,有些郁闷地催促。

    “好好好,我服,我服。”沈母见女儿一脸心急,脸上漾开了笑容。女儿真是越来越能干了,制的丹药这般。

    正待沈母要将那药服下时,外面却突然传来一阵惊恐的尖叫声:“母妃——”

    那叫声凄厉可怖,听得沈雅母女心里也是一阵心惊。两人对视一眼,赶忙从屋子里出来,朝院子外面走去。发生了什么事了?

    等到院子外面一看,就见那素衣美妇倒在地上,脸色惨白,一脸痛苦地捂住胸口,嘴角隐隐有血迹渗出。小姑娘跪在美妇身旁,脸上满是害怕之色,手不停地抹着眼泪。

    “雪儿,乖,别怕,娘没事。”素衣美妇明明已经痛苦地说不出话来,却仍出声抚慰女儿。

    男子也是满脸的焦急与心痛。他死抿着唇,在身后扶住母亲,让其靠在自己怀里。眼里满是伤痛。

    “再忍一忍,老修很快就带了解药回来。”男子沙哑的嗓音,带着一抹让人心疼的压抑。可眼里,却闪过隐隐的恨。

    对,是恨意!这抹恨意,让沈雅暗暗吃惊。

    “怎么了,又犯病了。”沈母一出屋子,见躺倒在地的美妇,立马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与妙空住在一起的这段日子,她就时常犯病,每一次,都十分痛苦,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

    那个时候,沈母就想:等女儿来看她时,一定要让女儿给妙空看看,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女儿医术好,或许可以帮她医治。这样,她就不用受那么大的痛苦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子,却要受这样的痛楚,她看了也十分不忍。

    不过,就在刚才,耳尖的沈母听到旁边的男子说了解药二字。突然明白过来,妙空原来是中毒了。

    中毒?沈母念及此,心中一动,看了看手中还未来得及吞下的丹药,几步走上前,在沈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俯下身,对那美妇道:“来,把这个吃了。”说完,没等赵瑾与凝雪阻止,那枚丹药,就已经入了美妇的嘴中。

    妙空此时心早已有些涣散,几乎昏睡过去,对于进嘴的东西,只凭着本能,将其咽下。

    “大胆刁民,你给我母妃吃了什么!”凝雪反应过来的时候,美妇已经将丹药吞下,看的她又气又急。

    赵瑾,看沈母的目光,也积聚了冰冷。似如果他母妃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一定不会放过沈母。

    沈雅没想到沈母动作这么快,竟然不经她同意,就擅自把仅剩的两颗丹药之一,给了别人。她可是花了很大一番功夫才做出来的啊。而且,貌似人家还不领情。

    她扶额叹了口气,罢了,给都给了,难不成再让人家吐出来不成。

    “放心吧,你娘很快就会好的。”沈雅走上前,将沈母扶起来,对跪坐在地上,一脸愤恨地瞪着沈母的凝雪淡淡道。说完,眼睛又瞥了一眼那男子,却只见那男子眉头紧锁地望着怀里的美妇,抱住她身子的手,越收越紧。

    她想,那男子应该是极在乎他母妃的罢!

    “你骗人。老修给母妃看过了,说母妃的毒…根本无药可解,除非寻得圣药——苦竹。你娘区区一颗药丸,怎么可能治好我娘的毒。”说完,小姑娘的眼眶更红了,声音也哽咽地更厉害。

    沈雅听了这话,反倒有些好。老修?不是那个老头么?他的医术好像挺厉害的吧,竟也有他解不了的毒?她们的母妃,到底是中了什么毒啊,这么厉害?

    不过,就在沈雅还在老修的事情感到费解时,原本已经晕过去的美妇,嘴里突然发出一声嘤咛。

    赵瑾与凝雪闻声,身子俱一僵,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怀里的美妇,满脸的诧异。

    “这,这…”凝雪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已经完全失去的应变能力。不是说,母妃的毒无药可解么?那为何母妃吃了那妇人的药丸,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美妇嘤咛一声后,就见眼皮动了动,然后,缓缓地睁开眼。

    入眼的,是两张目瞪口呆的脸。

    “瑾儿,雪儿,怎么了?”美妇睁眼见一双儿女俱是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她,有些不解。她费力地挣扎着,想要坐起身,不知为何,她感觉,这次醒过来,浑身都轻松了很多,完全没了之前的痛楚。

    难道,是老修的药起作用了,妙空有些疑惑地想。每一次毒发,她都会吃一颗老修给的药丸,这一次因为毒发太过迅速,她没来得及。隐约间感觉有人塞了一枚药丸给她,她就很快咽下了。只没想到,这一次醒的这么快。

    沈雅见美妇这么快醒过来,有些意外。按理,她中那么严重的毒,没这么快醒来啊。

    “你们之前,是不是一直在给她服药续命?”沈雅心里好,忍不住问道。(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迷一般的人

    赵瑾见其母妃醒来,心中松了一口气,将其横抱起来,往竹屋方向走去。路过沈雅身边时,淡淡地看了一眼她,轻微地朝她点点头。又看了看沈母,道了一句:“多谢。”

    凝雪也急急地跟着赵瑾一起回了竹屋。

    沈雅见他们进了屋,转头对沈母轻声道:“娘,呆会他们要是问起丹药的事情,你就说是偶然从别人那里得来的。千万别说是我炼制的。”

    “娘知道。”沈母自然知晓事情轻重,朝沈雅点点头,顿了顿又道:“雅儿可怪娘不经你同意,就将那药给了妙空?”

    “不怪。我知娘心善。况且那丹药乃身外之物,人性命要紧。”沈雅听母亲这么问,笑着摇摇头。

    “呵呵,娘就我的雅儿最是善良,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沈母听女儿这么说,心里十分欣慰。

    沈雅听母亲称赞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然后又从包包里,拿出最后一颗药丸,道:“娘,这是最后一颗了,赶紧服下吧。”

    “好。”沈母笑呵呵地接过丹药,一口服了下去。

    看着沈母服下药,沈雅这才放下心。

    不过,一想到刚才因为素衣美妇的事情,她又耽搁了不少时间,沈雅就开始着急起来。该死,她必须回去了。

    于是,沈雅赶紧道别了沈母,匆匆往竹林方向而去。两个丫头左右等自己不回来,不知该着急成什么样子。

    赵瑾安顿好母亲出来的时候,院子里只有沈母一人在打扫院子。

    “哥哥。那个姐姐不见了呢。”凝雪跟在赵瑾身后,也发现沈雅离开了,忍不住抬头小声对赵瑾道。

    赵瑾默不作声地望着院子里忙碌的身影。想起刚才母妃在房间说的话,那药丸。似乎对母妃的影响很大。

    想了想,赵瑾上前拱了拱手道:“刚才多谢大娘相救。”

    沈母刚才在院子里听到他们喊妙空母妃,自然知道眼前的两位身份不一般。不过她倒也不拘身份。放下扫帚朝他摇摇手道:“不用谢,只要你娘没事就好。”

    赵瑾见沈母不卑不吭,态度温和,也不刻意邀功,倒对她生出一抹敬意。

    “大娘,赵瑾斗胆相问,那药…是你炼制的吗?抑或是…你的女儿?”

    “不是。不是。我们哪里会炼制那样厉害的药。曾经遇到一位贵人,他相赠的。”沈母虽然不是很喜欢说谎,不过这件事关系到沈雅,她不得不说。

    “是么。”赵瑾听沈母这么说,眼里流露出一抹失望。

    见沈母似虎不愿意多说的样子。赵瑾也不再多问。拜托沈母,希望她能帮忙照顾其母,赵瑾便也带着凝雪,离开了竹屋。

    沈雅一路狂奔出竹林,穿过树林,隐隐果真见两个丫鬟满脸焦急地朝树林里张望。

    一见沈雅,两个丫鬟像是见到救星一般,朝她冲过来。

    “小,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奴婢快急死了。”夏雪当先冲到沈雅跟前,气喘吁吁地对沈雅道。

    冬春也跑过来,有些急切道:“小姐快回去吧,刚才端嬷嬷来找小姐呢。我推说小姐吃坏了肚子,正如厕。现在已经过了好半天,端嬷嬷若是见不到小姐。该怀疑了。”

    沈雅朝冬春点点头,便与两个丫鬟一起出了树林,往前院而去。

    刚进前院,就见一众丫鬟小姐都聚在院子里喝茶聊天。见沈雅过来,都忍不住偷笑起来。大约是听说了沈雅闹肚子,蹲了半天茅厕的缘故。

    “小姐,你去哪儿了?”端老夫人身边的嬷嬷——端嬷嬷,见沈雅过来,走过来,语气里带了一抹怀疑,一脸严肃地问道。

    沈雅捂着肚子,装作一脸痛苦的模样,然后又指了指后院茅厕的地方,意思就如冬春的借口一样:她闹肚子,一直在厕所呢。

    端嬷嬷听了一开始有些不信,不过看沈雅脸色确实不太好看的样子,想了想,这寺庙到处都有人把守,想来她一个闺阁小姐,也去不到什么地方,也就信了她的话。

    见端嬷嬷不再怀疑,沈雅悄悄地松了一口气。两个丫鬟,同样也松了一口气。

    刚巧,这个时候,端老夫人也扶着嬷嬷,在泽空的陪送下,从里院出来。

    “多谢大师赠言。”端老夫人出来后,朝身后的泽空双手合一,十分恭敬地行礼。

    “老夫人严重了,老衲还应该感谢老夫人多年来对本寺的捐助。”泽空微微笑道。

    寒暄了一阵,端老夫人便带着府里众人,下山了。

    沈雅走在一群人身后,趁人不注意,悄悄对泽空用唇语道了一句“多谢”,泽空原本微笑的脸上,笑意更深了。

    众人下了山,便各自坐上马车,打道回府。

    沈雅由丫鬟冬春掀了帘子,由夏雪扶着,先上了马车。刚一进去,身体猛地一僵,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车上含笑望着她的男子,鼻子突然有些发酸。

    他回来了。

    车帘晃动,两个丫鬟也上了车。

    然后,在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是的时候,便被车上之人用肉眼看不见的速度,点了睡|岤,昏了过去。

    马车辘辘开始在路上行驶。

    沈雅坐在车内,望着端坐在她左边的男子,有些郁闷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就你那点行踪,我还不放在眼里。”吴昊说的一脸自信。

    听吴昊如此狂妄之语,沈雅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家伙,能不这么不要脸么?

    “怎么我才离开十几天,你就被轩容阁下了绝杀令,真可以啊。”吴昊见沈雅坐定,便凑上前,一脸戏谑地望着沈雅,玩笑道。

    轩容阁?果然是那个死胖子找她茬。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怎么他还记到现在。

    可是,她那个时候明明是画了装的,怎么那胖子找人画的画像,竟这么像她?沈雅心里很是疑惑。

    于是,她抬头对吴昊道:“我那个时候画了个村姑装,怎么他们还能画的这么像?”

    吴昊一听沈雅这话,嗤笑了一声,很是鄙视道:“你也太小看京城的画师了。只要记住你的五官,画师就能画出你的原貌。除非你带人皮面具彻底换了容貌,不然,你以为…别人就认不出来?”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话让沈雅猛地想起之前在竹林里,那个男子看自己的眼,难不成,他其实早就认出了自己,只是故意不说?

    会有这个可能么?沈雅心里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喂,怎么了,吓傻了?”吴昊见沈雅愣愣地一言不发,以为她真的吓坏了,忍不住笑着将她推醒。

    “你才吓傻呢,本姑娘有那么胆小么?”沈雅白了一眼吴昊,从衣袖里重新拿出那张画像,在吴昊眼前晃了晃,恶狠狠地道:“说,是不是你搞的把戏!”沈雅总觉得,只有这家伙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来提醒自己。

    “哈哈哈,被你发现了。”吴昊倒也坦率,丝毫不隐瞒。

    你妹的!老娘被你吓的差点去见上帝。你居然还有闲情逸致笑。

    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沈雅这才重新展开画像。

    “这个悬赏令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说它是绝杀令?”沈雅一边看,一边头也不抬地问。

    吴昊闻言,收起笑容,脸上浮起一抹嘲讽:“这是轩容阁玩的把戏。悬赏令一出,江湖各路人马,为了赏金,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完成悬赏之事。所以又称绝杀令。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逃得过轩容阁的悬赏令。我真是了,你好端端的,怎么会惹上轩容阁?”

    吴昊不问还好,一问,沈雅就郁闷了!她不过就是去金丰当了一支人参,嘴贱说出了金丰暗藏的黑幕,就惹上了这么大一个麻烦。

    听吴昊这么说,自己目前情况很不乐观啊。可能随时被人发现,然后灭了带回去拿赏金。

    那死胖子可真够小心眼的。她不是说了么不把那件事说出去,竟然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你知道我那银子是怎么来的么?”

    吴昊拧眉:“然道你去金丰当了什么东西?”

    沈雅点点头。

    “当了什么?”

    “一支血参。”

    吴昊闻言,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原来轩容阁拍卖的血参竟是你的?”

    “哦?已经拍卖了么?”

    “嗯。还引起了一场不小的动静。”吴昊有些意味深长地望了望沈雅,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是么?”沈雅无视吴昊略带探究的目光,说的一脸不在乎。

    “知道么?就在刚才,轩容阁突然撤了悬赏令,而且动作十分迅速。这样的事情,几年来从未有过。”吴昊继续噙着笑,一脸玩味地道。

    “嗯?撤了?”沈雅闻他这么说,脑海里,冒出三个问号。这是怎么回事?轩容阁在拿她开玩笑么?

    “是啊…撤了。”还撤的如此莫名其妙,哪怕是消息灵通如吴昊,一时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于沈雅,吴昊实在越来越好,越好,越忍不住想探究下去。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他自认为自己接触女人无数,妖艳妩媚的,冷漠清高的,单纯可爱的,却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像沈雅那样,每走近一步,就让他更深陷一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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