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儿,小西那么聪慧,如果他真想帮着香令海对付我们,那刚刚他肯定会一针便扎入你的|岤脉。「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我们想要脱身,也沒那么容易了。小西也算是有他的难处,不然,此事就……”
“你开什么玩笑,他可是敌人放在咱们身边的棋子!咱们对他掏心掏肺地好,可是换來的,却是他的满心算计!”南郭敏儿挣开了石头的双手,瞪圆了双目说道,“我是不会原谅背叛我的人,他有难处,可以和我讲,拿我做朋友的,我自然会愿意为他两肋插刀。可是瞒着不说算什么?难道沒将人害死,就算是无罪了?那只是一种推脱而已的说辞而已!这样的人,不配跟在我身边!”
“敏儿!”
“你能信得过他,选择原谅他,但是我做不到!沒立刻杀了他,就已经是顾忌往日的情分了!”南郭敏儿冷目看着小西,声音冷漠道,“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说完这些,南郭敏儿便先跑开了,任由石头在她身后如何唤她,都未曾阻止住她的脚步。
无奈地看着小西,石头说道:“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待一会儿我再回來找你。记住,前往别乱走!”语毕,石头施展了轻功,追随着南郭敏儿的身影而去。
石头在后面唤得声音越大,南郭敏儿跑得越快,最后,石头飞身一跃,将南郭敏儿拦至胸前,双目看着她,急切地说道“敏儿,你冷静些,听我说好不好!”
“不好!”南郭敏儿想也不想地说道,“如果你想说服我,让我原谅小西的话,那你可以省省了,我不会原谅一个叛徒的!”
“敏儿,你觉得小西就想做些伤天害理的事吗?难道你沒看出,他是抱着必死的心在为香令海做事吗?他也知道背叛是什么下场,但是在他心中,情义两难全,他只能用他自认为圆满的办法來解决这件事。小小的年纪,就要经历这些大人都难以处理的事情,你可有想过小西所面临的是什么?”
南郭敏儿咬着红唇,许久才说道:“你你……为什么,总是要帮坏人说话?”
“小西不是坏人,他只是个苦命的孩子。”伸手抚着南郭敏儿的秀发,温语说道,“如果他真想害我们,向香令海邀功的话,他这一路上机会可不少,但是他并沒有如此做,这其中是何原因,我想你应该清楚。敏儿,不要被固执蒙蔽了心,小西为人如何,你也是知道的。我们比他年长许多,为何不能包容他这一次呢?”
“我……我做不到!”南郭敏儿将头转向了另一边,说道,“我真的做不到。小西背叛过我,我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和他亲密无间地嬉闹,照顾他,帮助他。”
“我知道。这样的转变,谁都无法立刻做到。我只想希望,你能够体谅小西的难处,不要抛弃他。至于今后的事情,我们慢慢再说。他还是个好孩子,已经举目无亲的他,能去哪里?恐怕连个安身之所都沒有。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吗?”
“我……”怒气渐渐消散的南郭敏儿踯躅了下,发现自己其实并沒有想象中那么怨恨小西。经过石头如此游说,心中已经有些动摇了。
第27章:分歧
见南郭敏儿犹豫的色,石头笑着牵起她的手,说道:“好啦,我们快去原來的大地方看看吧。”
当心不甘,情不愿的南郭敏儿,被石头拉拽回去的时候,两个人发现,原本应该等在这里的石头,已经消失不见了。
“嗳,他人呢?”南郭敏儿左右查看着,就是寻不到他的身影,当下不由有心心急地看着石头,问道,“糟糕,石头会不会被香家的人带走了?”
“应该不会。”石头指着地面上,依旧躺在那里的香令海,说道,“如果是香家的人來过,定然会将香令海的尸体带走。现在只能说,是小西自己离开的。”
“自己离开?”南郭敏儿说道,“我都已经准备原谅他了,他怎么还走了呢?真是个不可爱的小家伙!”
南郭敏儿的双颊气鼓鼓的,让石头不由笑了下,说道:“可是你刚刚的模样,像是要杀了他一般呢。罢了,既然这条路是小西想走的,咱们便不要强求了。”
“可是……”一反刚刚的盛气凌人,南郭敏儿面色担忧地说道,“他还不到十岁,举目无亲的,要怎么养活自己?”仰着头,南郭敏儿看着碧蓝的天空,略带忧愁地叹息了一声。
一位发须花白的老者,坐在桌前,与一年轻女子执棋而下。
棋落声响,女子突然“哎呀”了一声,娇嗔道:“走错了走错了,我要重走一次!”说着,女子纤细的手指,就捏起了棋子,打算重新落下。
不过老者却并沒有给她这个机会,直接握住了她的手掌,笑呵呵地说道:“落棋无悔,不可悔棋。”
“哎呀,人家刚刚只是因为想起了别的,不小心分了,才会落粗的,您怎么如此小气,连这个机会都不会给人家啊!”女子虽然年纪都可做那老者的女儿了,但是撒娇时的娇羞,又有一些媚态之感。
老者似乎很喜欢看女子向自己耍赖撒娇一般,眼目中,放着星星点点的光,仅是笑而不语。
见老者如此,女子调皮地将棋子放在本想放下的地方,而后媚态横生地说道:“这下可以了。”
双目含笑,老者刚想以一子封其路时,就听到一个带刀的丫鬟缓步走來,跪在下手禀报道:“宫主,前面传來了消息,说香公子已殁。”
“什么!”那女子,也就是那盈盈惨叫一声,面色煞白,同时手中的棋子也散落地上,双目直直盯着那丫头,问道,“他怎么会死呢,是谁做的?”
“是……是大小姐!”
原本满含愤恨的目光,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明显愣了下,而后像是任命了一般,双眸中泛出泪花來。
“令海自小就喜欢敏儿的,这是谁都知道的,敏儿就算不喜欢令海,也不应该将他杀死啊!他可是我唯一的堂弟,他死了,我要如何向他爹爹交代啊!”
听了这个消息,南郭振侠也颇为愤怒,但是见到美人流泪,心中又心痛万分,忙哄着那盈盈,轻语道:“盈盈不要哭了,哭得我心都乱了。你放心,此事绝不会就此罢了,我一定会查清事实,若真是敏儿那丫头任性胡闹,肆意害人,那就算她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也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就算交代又如何,敏儿毕竟是你唯一的女儿,将來是要接管你的家业的,你又怎舍得将她严办?算了算了,是令海不自量力,这么多年,一直默默地追寻在敏儿身后,定然是他做了什么,让敏儿烦心的事,才会痛下杀手的。说起來,也是我们令海不懂事,更不懂得如何笼住心爱女人的心!老爷千万不要为了这点小事而去责备敏儿,在坏了你们父女之间的和气。”那盈盈一边擦着累,一边偷瞄着南郭振侠,同时语气里是十足的可怜无依,让人不由心生怜爱。
“那个臭丫头,我说一句能顶我十句,她哪里有个做女儿的样子?此次更不能因为她是我的女儿就姑息养j!”看着那盈盈梨花落泪的模样,南郭振侠心中万分心疼,只恨不能立刻将南郭敏儿给揪到眼前,让她亲自给那盈盈磕头认错。不过,这样的想法也只能想想而已,想让南郭敏儿给人磕头,除了她那死去的娘亲,恐怕沒谁能让她做到的,就算自己这个做爹的,也不行。
虽然有了南郭振侠的保证,但是那盈盈根本不相信这个男人的任何一句话。虽然香令海的死让她吃惊,但是或许,正好可以利用这次的机会,搬到南郭敏儿!她早就看那个女人不顺眼了,自以为是南郭振侠唯一的子嗣,便在这里横行霸道,从不将自己这个后娘放在眼中,看不顺眼,那是非打即骂。虽然每次向南郭振侠诉苦,南郭振侠也会出面主持公道,但是事后,南郭敏儿只会更加变本加厉,而她那个父亲,到底是不能下狠手责打他的亲生女儿,所以后來,才会将南郭敏儿赶出去,自己也过上段安生日子。可恶那南郭振侠,娶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是老态龙钟,根本丧失了生育的能力,不然的话,就凭自己年轻貌美,何愁沒有子嗣?更不会让南郭敏儿,横行到今日。南郭敏儿与自己,终究无法共存,若想在这里站住脚,就必须除掉南郭敏儿!
色狠了狠,那盈盈垂首,边啜泣,边说道:“老爷,敏儿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每次和她说亲事,都是要杀人的模样。如此暴虐,是否还胜任宫主的位子呢?”
“不传给她,我传给谁?谁让我只有敏儿一个女儿呢。”说到这,南郭振侠也是满心惆怅。按理说,他都这么大年纪了,早就应该金盆洗手,退隐江湖,安享晚年了。可是那个不肖子孙只知道满江湖游荡,自由散漫,一点都不将自己这份家业放在心上,真是不让人省心啊。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抬手指着前面的丫头,南郭振侠肃容命令道,“你们即刻派人出去,无比要在一个月内,找到小姐,并将她给带回來!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总之,老夫要在一个月后,看见小姐的身影,否则,你们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头部微微垂下,那丫头答道:“是,奴婢知道了!”
……
“阿、阿嚏!”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南郭敏儿深呼吸了下,皱眉说道,:“怎么回事,好像有些着凉了呢?”
伸手在南郭敏儿的额头上探了探,石头说道:“好像是有些热,要不咱们休息一下吧。”
南郭敏儿摇了摇头,说道:“我是大夫,身子如何自己清楚,只是微微有些着凉罢了。一会儿喝点烈酒,发发汗就好了。”
看着南郭敏儿微微有些发红的面颊,石头带着心疼地说道:“不要太勉强,咱们本來也不着急赶路。”
“我知道,你放心好了。”无谓地晃了晃自己的长发,南郭敏儿回给石头一个笑靥,说道,“又或许,是突然安静了很多,我有些不适应罢了。”
的确,三个人的行程,因为小西的离开,而变成了两个人。之前南郭敏儿还曾经觉得,小西碍手碍脚,若是沒了他,那自己便可以随时与石头亲昵了。不然的话,还要总是顾忌着小西,生怕让他看到什么。现在呢,虽然如了自己的愿,但是她一点都不开心,甚至开始怀念,那个臭小子在自己身边,背诵心法时的场景了。小西啊小西,他到底能跑到哪里呢?
就在南郭敏儿发呆的时候,石头发现前面有个草棚,有店家在那里卖茶,两个人决定在那里歇歇脚,顺便喝些热茶,驱散寒气。
“两位客官,來点什么?别看我们这里的店小,但是大红袍可是这附近的一绝啊。”
“哦?那么有名,那就來一壶大红袍好了,顺便再來一碟水晶琵琶豆。”
“好嘞,二位稍等!”
天气愈转愈凉,兰陵人已经开始准备过冬的物品,而皇宫内,也为了即将來到的祈合节而忙碌着。
不过在一片忙碌之中,春风却一反常态,整日里不管做什么,都将笑容挂在嘴边。
瞧着春风在给自己揉按腿上旧伤时,嘴角还带着笑意,百里岚眉眼微微眯起,如同蛰伏的豹子一般,缓慢而悠扬地问道:“最近看你都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怎么,有什么喜事吗?”
闻言,春风抬头看着百里岚,笑道:“也算不上什么喜事吧,就是奴婢的师姐要來都城呢。我和师姐也有很多年沒见了,也很是想念。”
“春风,你还有师姐啊?”夏雨瞪着大眼,直直看着春风说道,“以前只听你说起你的师兄、师弟,以为你是你们门派中,唯一的女弟子呢。不过,你和你师姐的关系应该很好吧,你看你提起门派中别的师兄弟们,都是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样子,可是唯有你的师姐,似乎很不一样呢。”
秋霜正端着一盘水果进來,放在百里岚的手边,听着夏雨如此说,不由点着她的额头,笑道:“你这丫头,就喜欢盘问别人的心事,将别人的事情问个清清楚楚,可对自己的事却掩个严严实实。”
第28章:南宫井辰的醋意
“我哪里有掩藏什么东西啦,我夏雨别的优点沒有,就是为人还是很实在的!”夏雨极力为自己辩驳着,那极为认真而专注的色,逗得众人不由莞尔一笑。
而秋霜像是当真握着夏雨的什么把柄一般,在在地笑道:“是吗,当真什么都沒有隐藏吗?”
夏雨毫不犹豫地点着头,说道:“当真!”
“那我上次在乾合殿前,怎么看到有人与何护卫眉來眼去,两个人还红着脸,偷偷传递了什么东西呢!”
“啊!?”
众人不由露出大惊的色,而后审慎地看向夏雨,都是抿唇不语。而这让夏雨异常窘迫,看着大家,摆手说道:“哎呀,事情不是你们想象得那样的!他……他只是有件东西破了,放在我这里,替他修补而已。而且当时的场面,也沒有秋霜描述得那么暧昧。哎呀,你们不要在这样看着我了!娘娘,您说一说她们呀!”
谁知,百里岚非但沒有帮助夏雨职责秋霜,反而单手支着下颚,玩味地看着夏雨,说道:“就算事情有夸大,但此事依旧发生过,那秋霜就沒有什么可指责的。倒是你,一个护卫的东西若是坏了,大可以去找后备官重新申请领取一个,为何要麻烦你去修补?这无非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那护卫借机接近你,这其中的原因,不言而喻了。”
“不是的,小何他不是那样的人!”
小何……
对这个称呼,众人报以一笑。
百里岚又继续说道:“既然你否定了第一种,那就第二种喽。这个小何,将他很重要的私人之物交给你,代表你在他心中的地位很特别。至于这是种什么样的特别,也不用我多说吧。”
“我……”夏雨看着众人,心中有许多的话想要解释,可是真开口中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看到同样满面的春风,不由跑到她的身边,看着大家说道,“大家不是说春风姐姐的事吗,为何绕到我这里來了?來來來,春风姐,你说说,为何你单与你的师姐关系如此要好呢?”
秋霜听后,笑道:“不错嘛,还学会声东击西了,也是那个小何教给你的?”
夏雨见这样都沒能躲过众人的关注,不由有些懊恼地蹲在地面上,浑身都是怨气地嘟囔道:“你们好坏哦,人家都说了,与小何什么事都沒有,还要我说什么啊……”
夏雨受气包一样的情,让百里岚笑道:“好了,你们不要逗她了。这丫头守不住秘密,现在不肯说,或许真的沒什么。但是在过些日子,可就保不住如何了,沒准你们想不听都难呢。”百里岚向后缓缓靠去,同时将目光射向春风,说道,“我倒是对你这个师姐,感到很好。鲜少听你提起师门的事,不知道你这位师姐能有何过人之处,让你与她感情深厚?”
美目直直看着百里岚,春风和煦地解释道:“奴婢的师门,在训练子弟上面是异常严苛的,若是不能达到师傅的训练要求,就算当场死在他面前,师傅也不会多看上一眼。当时奴婢瘦瘦小小的,每日能完成训练就已经是极限了,可是师兄弟们却很喜欢戏弄我,经常受到他们的欺负。奴婢当时胆子很小,就算受了欺负也不敢说。但是师姐和他们很不一样,她虽然人冷冷的,但是很关心我,在看到别人欺负我的时候,还会帮我出头。而且师姐胆子很大,连师傅都不放在眼中,敢当面顶撞。当然,小时候,是免不了一顿毒打的。但是师姐能力越來越强之后,师傅也变老了,再不能像年轻时候那样,肆无忌惮地责骂师姐,因为师姐下毒的技术异常巧妙,让人难以察觉,在不知不觉间,便会中毒而死。在后來,我们这些活下來的师兄弟们,就纷纷出山,寻找雇主,而师姐独自闯荡江湖去了。”
“闯荡江湖……”秋霜仔细思索了一番,而后摇头说道,“按春风所说的,你师姐的医术比你还要好,而且还在江湖上走动,那应该会有些名堂才是,为何我从未听过有这号人物呢?”
手指缠绕着手帕,春风勉强笑道:“师姐她在江湖上的确很出名,不过,她是以另外一种方式。”
“另外一种方式?那是什么?”
“她……比起救人來,更擅长用毒,人送外号,‘夺魂手’!”
“什么?”秋霜似乎颇为吃惊,看着春风急语道,“南郭敏儿是你师姐?不能吧!”
其他四人,除了冬雪之外,大家对南郭敏儿的名号还不甚了解,有些茫然地看着秋霜,夏雨问道:“南郭敏儿,是很厉害的人物吗?”
秋霜缓缓点下头,说道:“沒错。南郭敏儿擅长用毒,而且行事乖张,从不按理出牌。相比救人,她更喜欢杀人。可是她的医术又好得很,便有一些有权有势者,希望她能出手相救。南郭敏儿若是心情好,就会为其医治,可若是不好,就会一针了结了对方的性命。”
听了南郭敏儿的事迹,又与眼前的春风对比了下,夏雨摇头说道:“这样说來,南郭敏儿应该是个很残暴的人啊。但是春风这温柔,怎么会与那么残暴的人走到一起的呢?”
“因为师姐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春风无奈地说道,“师姐的确有些喜怒无常,但是她从來不滥杀无辜。师姐之所以会杀死找她看病的人,是因为她发现那些人为富不仁,仗着自己有些钱财权势,便横行乡里,危害百姓。在皇上皇后统一天下之前,这个世道很乱的,什么样的贪官污吏都有,师姐也乐得用恶人检验自己研制毒药的功效,再加上江湖传言,越传越离谱,所以师姐的名声也变得越來越差。”
听过春风的话,冬雪点了下头,色似乎还颇为赞同,说道:“以暴制暴,果然够干脆。”
“哎,只是可惜了,一代侠女,硬生生被人说成了毒女,不然的话,在江湖上也会大有作为的。”
春风对夏雨说的话,不赞同道:“师姐从不在意别人如何说她,相反,若江湖人真给她颂赞的话,师姐会故意行恶,打消所有人对她的希冀。”
“那,你师姐应该与你一样,也是孤儿吧。如果她还有家里人的话,又怎么会送她去那种地方受苦。”
“这个……我好像听说,师姐年幼的时候,是自己找到师傅,要向师傅学艺的。而且师姐的家族很强大,至于究竟如何,我便不知道了。”
玩味地勾起嘴角,百里岚说道:“有趣!春风,我倒是对你的这位师姐很感兴趣,待她到了都城,我要会一会这位女子。”
“岚儿是想见谁了?”
伴着一道雄厚的声音威严的声音,女婢们都跪下了身,齐声说道:“奴婢见过皇上。”
“都起來吧。”南宫井辰双目直视着百里岚,亟不可待地走到坐到她身边,满目都是柔情蜜意,温语道,“我刚刚从朝堂上下來,便來看岚儿,正巧听说你要会一位女子,去不是我,那个人是谁?”
这明显带着醋意的话,让百里岚轻笑一声,而后说道:“沒想到堂堂九州皇帝,竟然吃一个女人的醋,喂,你沒别的事情做了吗?”
“在岚儿面前,岚儿的事就是最重要的事,其他的,都可以等一等再说。”南宫井辰一面说着,一面亲昵地吻着百里岚的面颊,语气中充满着浓浓的爱意。
众女婢见此情景,便有默契的纷纷后退,离开了宫殿。只是在走过何澈的身边时,大家颇有意味地打量着他。
左眼皮突然跳了下,何澈心生一种不好的预感,同时双目不由自主地瞟向夏雨,想从她那里打探到蛛丝马迹,却发现那丫头躲闪自己的眼,显得很不自在似的。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啊??
宫殿内,半靠在南宫井辰肩膀上的百里岚,摆弄着他腰间的环形玉佩,双目沉沉,说道:“再过几日,便是无华的周年忌,我想去那座山头,祭拜一下。”
闻言,南宫井辰的色也略显哀戚,他握着百里岚的手,说道:“好。最近总是在忙着国事,我都很久沒和无华说说话了。我们带上他最爱喝的酒,一起去看看他。”
窗外吹入一阵清风,像是长安无华的多情的手掌一般,拂过两个人的肩头发丝,拨动着他们对过往的思念。
周身突然冷了下,石头皱眉调息一周,将心底突然生出的不安感,压了下去。
而另一边,趁着店小二忙碌的功夫,南郭敏儿打量着周围,发现这草棚虽然简易,但是东西都很新,像是从沒用过一般。周围的客人大多是五大三粗的,各自吃着自己的东西,安静得很,一点都不像外面那些大汉,就喜欢高谈阔论,说得不对头儿,还要打上一架。
觉得这样的安静正和自己的胃口,南郭敏儿笑道:“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呐,原來江南的人果然都如此文静娴雅,连男子都比我们那的女人温柔呢。”
第29章:如此嚣张
“若真是如此简单,就好了。”
“嗯?你说什么?”
将实现从周围的环境中收回,石头淡笑着,同时用仅能二人之间听到的声音,吩咐道:“一会儿店小二上的东西,你万万不可碰。”
只消这一句话,南郭敏儿便了解他说这句话的意图,同时冷笑着,回道:“若是他们敢下药,那才是自绝活路!就这些人,内息凌乱,根本不是什么高手宗师级的人物,你有何担忧的?”
“他们之间,的确沒有宗师级人物,但是我感觉到了,一个人很怪的吞吐。”石头微微侧着头,用力捕捉着只言片语。
“人……到……划……行……”将听到的话重新重复了一遍,石头皱着眉头看向南郭敏儿,问道,“你知道这算什么东西吗?”
本來,石头只是随口一问的,但是沒想到南郭敏儿想也未想,便答道:“这是一种略语,你只需要将第一个字和最后一个字保留,第二个字到第六个字间隔排序,而连起來,就是,,人已到按计划行。”“而这里刚刚只有我们这一对客人,看來他们所谓的计划,是指我们而言的。”石头笑着摇了摇头,而后看向南郭敏儿,说道,“看來今日,又要有人有血光之灾啊。”
“哼,想算计我的人,岂止是有血光之灾!”南郭敏儿用力攥着她手中的空茶杯,眼中杀机毕现。
“客官,您要的大红袍和水晶琵琶豆來啦!”店小二热络地将东西摆在二人面前,笑容可掬地说道,“一共十文钱。”
从口袋中掏出几枚铜钱,南郭敏儿刚想趁机为难为难这个來历不明的家伙,就听身后传來一身娇滴滴的说话声。
“有沒有搞错啊,这里这么脏,要怎么坐啊!你们这些蠢奴才,找了那么久,就找这么个地方!”
因为这声音來得太突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了去。
错开店小二的身影,南郭敏儿就见一粉衣女子,肤白貌美,体态丰腴,双眼如同宝石,透着晶亮的光。可是美人此刻脾气不太好,皱眉看着眼前“破破烂烂”的茶馆,似乎什么胃口都沒有了。
“小姐,奴婢知道这里委屈了您。可是方圆百里之内,真是沒有什么像样的客栈了。而且这地方奴婢曾经來过,还算干净的,味道也不错,要不您就将就些吧。”
“开什么玩笑!”女子挥舞着手帕,掩着口鼻,看着眼前这些粗鄙之人,真是有说不完的厌恶,“这些人臭都臭死了,和他们做在一起,哪里还有胃口吃东西?快走快走!你们赶快再给我找一家!”
听自家小姐如此话,那几个下人脸都吓绿了。只要看一下坐在茶铺里,那些人的面容和身材就知道,定然不是什么好想与的,更有甚至,还有可能是江湖草莽。这样的人若是惹怒了他,什么事都做得出來。而他们一行人,全都是手无缚鸡之力,哪能对付得了?到时候还挑什么干净不干净啊,只怕全都要身首异处了!
心中担忧着,几个下人连忙簇拥着那位千金小姐离开。而所幸的是,今日坐在这里的,都是心怀不轨之人,只不过这“不轨”并沒有放在那位小姐的身上,她们也算是躲过一劫。只是过了一刻钟之后,那行人又折了回來,看那千金小姐的模样便知道,前面也沒有地方能满足她的要求。
愤愤坐下,千金小姐将头扭到一边,似乎不想和那些粗鄙之人打照面,人也一直安静着,一句话都不说。
店小二也懒得理会这几人,随意上了些茶点,就回到柜台后面,双目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南郭敏儿,暗想什么时候动手才最为合适。
可是很不巧,南郭敏儿坐在那女子的身后,店小二若想看到南郭敏儿,实现必须穿过千金小姐,而那女子虽然看上去毫无武功,但是却对别人的注视很敏感,抓到店小二多次“瞟”着自己之后,手掌一拍桌面,指着店小二怒斥道:“看什么看,本姑娘也是你可以看的吗?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下來!”
这一声吼,可以说让本就紧张的气氛,更是到达一个定点,所有人都在寻找着借口,來开始一场杀戮。这女子的突兀一吼,更是让所有人的眼中,都透着跃跃欲试。
不过,一个人的出现,终结了他们的算计,同时让刚刚还河东狮的女子,瞬间变得温柔无比。
“表哥你怎么才來呀!你知不知道,刚刚有人意图轻薄我呢!”柔若无骨地走到一身玄色长袍的男子身边,女子娇弱得像是多喘口气都会死掉一般,戚戚艾艾地说道,“若是你來得再晚一些,恐怕我就要遭遇不测了呢!”
男子将扒在自己身上女子轻轻推开,温和有礼地说道:“子馨,我不是告诉你,让你再等等我,一同离开吗,怎么自己带着人就跑掉了?”
说起这个话茬,薛子馨撅着红唇,不悦地说道:“哼,不离开干嘛,留在那里看人眼色吗?虽然我薛子馨只是薛沛韶的女儿,但是那点骨气还是有的!”
薛沛韶!?
众人听了那个人名字,似乎很是诧异,同时暗暗心惊,感叹着还好刚刚沒有冲动行事,这若是惹到中原薛家,那可真是惹到大霉头了!
石头见众人色有异,便靠近南郭敏儿,低声问道:“薛沛韶,是什么來头?”
“他们家在中原有点名气,长枪耍得不错,再加上当家的薛沛韶为人也算正直,江湖中人对他都比较敬重。只是沒想到,薛沛韶会有个这么娇滴滴的女儿,光听她说话,就觉得很欠修理。”
“那她旁边的男人呢?”
“听那女人叫他表哥,定然和薛家有点关系了。而能让薛家的千金唤一声表哥的,我猜,他可能是长孙卿鹤,伍孤先生的的弟子。”
“伍孤先生……”石头喃喃着这个名字,似乎脑中对这个人有些微的印象。
南郭敏儿和石头是用内力互传腹音,武功修为未能达到一定的高度,是听不出來的。不过长孙卿鹤似乎听到了什么,别有用意的目光流连在二人身上,似乎在猜测着他们二人的身份。
不过长孙卿鹤的打量,在薛子馨看來,却产生了别的含义。
气鼓鼓地双手叉腰,薛子馨双目几乎要喷出火來,手指直指着南郭敏儿,不由有些吃醋地喝道:“你们是哪里來的下贱人,赶快离开这里!”
“子馨!”长孙卿鹤见了薛子馨这幅模样,不由皱眉说道,“这里是茶馆,只要付了钱,谁都可以坐在这里,你不得无礼!”
“我哪里无礼了?她有钱,能比我还有钱吗?我可以将这个茶馆买下來,然后将她赶出去!”薛子馨骄傲地昂起下颚,看着南郭敏儿,命令道,“喂,我说你呢,怎么如此恬不知耻,让人赶着都不走!”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南郭敏儿冷漠地说道:“你想买下这家茶馆?那也要看你出不出得起这个价钱!”说着,南郭敏儿拍出一锭金子,而后挑衅地看着薛子馨。
似乎沒想到,这个衣着普通的女人,出手竟然如此大方,薛子馨显得有些吃惊。但是输人不能输阵,薛子馨忙命令着身后的人,说道:“那么点小钱也好意思拿出來显摆,哼,朝华,拿两锭金子出來!”
“小姐!”朝华面有难色地看着自家主子,似乎有难言之隐。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拿啊!”
南郭敏儿一看那丫鬟的模样,就知道他们身上可能沒带那么多钱,便冷冷一笑,而后缓缓说道:“这些钱,并不是我买下这个茶馆的钱,而是给在座所有人分的。不好意思,打扰各位雅兴了,希望各位能先行离开,将这里空出來。”
一见有金子拿,那些人岂有不动的道理?更有甚者,从雇主手中分到的钱还沒有眼前的多,自然会双眼冒光,心甘情愿的离开。
客人呼呼啦啦地离开,而这更显得薛子馨形单影只,让她下不來台。不过薛子馨稍加捉摸,便想出个主意來,傲然说道:“真是怪了,看你浑身上下,哪里都沒有个富贵气,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呢?我看,八成是你偷來的吧!”
“子馨,休得胡闹!”长孙卿鹤有些无奈地看着薛子馨,声调也微微提高,语气中暗含警告。
“表哥,我可不是在胡闹,而是在为民除害啊!”摇晃着长孙卿鹤的手臂,薛子馨双眼恶毒地看着南郭敏儿,说道,“难道我刚刚说的不对吗?你常常说,咱们要为百姓负责,现在我就是在为百姓负责啊!若他们真是江洋大盗,还会继续为非作歹的。倒不如现在就将他们押送到府衙去,让官府严办了他们!哼,看到时候,官府是会听我们的话,还是听你们这些下等人的话!”似乎越想越可行,薛子馨得意地看着南郭敏儿,似乎现在就已经预想到她被关入朝廷的落魄模样。
第3o章:教训大小姐
“你根本沒有证据证明人家的金子是偷的,若最后被官府证明,那就是人家的金子,搞不好你还会受到牵连的。”
“表哥多虑了,我们是谁啊,我爹又是谁啊,最后官府肯定是向着我们的!”
“哼!”
听到南郭敏儿的冷哼,薛子馨回身看去,满心不忿地呵斥道:“你刚刚那是什么态度,不屑吗?”
“不是不屑,只是替你的爹爹感到可惜。可惜啊,他一世英明,到最后肯定要毁在你这个败家女的手上!”
“你说谁是败家女呢!”薛子馨面红耳赤地靠前,指着南郭敏儿喊道,“从小到大都沒有人这样说过我,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的!”
“天下的事,自然由天下人去评说,你们既然身处江湖之中,那自然会被人谈论的。若是你们不想,大可以躲到深山老林里,那自然不会再有人提起中原薛家了。不过到时候,你这千金小姐只能和深山里的野猴为伴,不知道还会不会如此盛气凌人了呢?或者,对着猴子颐指气使?呵呵,,”
“你……”薛子馨刚想继续河东狮吼,便想到身边的长孙卿鹤,转而娇滴滴地看着他,诉苦道:“表哥,你也看到了,这个女人对我真是不敬啊。作为人家的表哥,你真能眼睁睁看着我被人欺负了吗?表哥你替我教训教训她吧!”
饶是长孙卿鹤脾气再好,遇到这样惹是生非的女子,也失去了耐心。若不是两家沾亲带故,他倒真想一走了之。深深呼吸了下,长孙卿鹤说道:“子馨,人家想说什么,我们沒有权利干涉,若是你不喜欢听,那咱们走开便是。现在出來也耽搁了好些时间,我们继续赶路吧。”
“不行!惹到我的人,怎么可以轻易放过!”薛子馨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长孙卿鹤,喃喃道,“表哥,你该不会是看上那个女人了吧?你是我一个人的表哥,你爹爹也和我爹爹说过,待你及冠之后,就要娶我的,你怎么能喜欢别的女人呢?不行!”双目看着身后的南郭敏儿,薛子馨觉得,今日这番难堪的局面,都是这个坏女人造成的,所以心下一时气氛,便从桌上拿起个瓷碗就扔向了南郭敏儿面前。
而这样的小场面,南郭敏儿根本沒放在眼中,身子也沒动,就任由那瓷杯直直冲向了自己。站在她身侧的石头手臂微抬,施展的内力便将瓷碗震碎,同时看着薛子馨说道:“姑娘,吵架归吵架,动起手來可就不好了。”
“我就是要动手,要你管!”
本來,长孙卿鹤是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但是看石头刚刚的身后,他突然技痒起來,想和眼前这位深藏不露的高手,过一过招。
嘴角微微勾起,长孙卿鹤说道:“兄台武功过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