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对自己这样说,可是等到真正说出来的时候,却又是一种感受。
“既然你已经选择好了的话,那么从现在开始我说什么你就要做什么。”妖澈色妖娆,靠在树上。
苏晚鹤皱眉,刚想要说些什么,洛白抢先站在他身前:“只要不有违人伦道德。”
“放心,哥哥怎会让你去做那些杀人放火的事。”妖澈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月亮的余晖打在三人身上,氤氲出柔和的光芒,三人各自都没说话,低头不语。
“那么,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短时间内大大提升你的功力,虽说我们是诅咒之体,然而弊端就是他们阻止不了我们成长。”妖澈顿了顿,缓缓的说了出来。
“提升?怎么个提升法?”从小练武长大的苏晚鹤知道,凡是武功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大大提升,真正可以在短时间内提升的一般都与一些邪术挂钩。
“嗯?当然白儿你确定你可以承受么?”妖澈轻抿红唇,颔首。
洛白没有回答,他知道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同等价值的东西,只是微微的点了下头,表示让妖澈继续说。
“其实我们祖上也流传下来一本秘籍,是专门为了打破他们的蛊,只不过一直没有人敢练罢了。”妖澈瞥了一眼洛白,轻声的说。
“没人敢练,为什么?”洛白不明白,既然是唯一的方法,为什么会没有人敢练。
说道这里,妖澈的面色才严肃了一些:“因为,这种秘籍是处在以毒攻毒的位置上,原本他们给我们下的蛊是让我们嗜血、心狠手辣,然而练了之后则是比之前更加嗜血!”
苏晚鹤听后好看的眉皱在一起:“不单单只是这些吧?”既然这本秘籍是为破蛊而创出来的,那么绝对不仅仅只有这么一点副作用。
“你倒是挺聪明的。”妖澈笑骂一声:“小时候曾听过母亲说过,之前有一位祖先就是这练过此秘籍,之后却是走火入魔,六亲不认,最后七窍流血而死。”
苏晚鹤听后紧紧的握住了洛白的手,他不想洛白去练此法,他不想洛白受到伤害:“白儿,你听我说你不可以去练这秘籍,凡出了什么事情,由我来保护你。”
妖澈嘲讽一笑:“你保护他?你拿什么保护他,虽然你的武功不弱,可是你觉得你可以对付得了那些长老么?实话告诉你就连孟辽加上寒雨你师傅他们三人加在一起都不见得杀了一位长老。”
“怎么会?”
“你们难道忘了苗疆最擅长的是什么了么,最擅长的是蛊术,他们完全可以在你不知不觉中对你下蛊,你饮水的时候,日常吃饭,就连洗漱用品他们都可以下进去蛊,防不胜防!”妖澈嗤之以鼻。
洛白此刻显得格外淡漠,一只手轻轻的抚摸了苏晚鹤俊朗的脸,一边说道:“放心,有可能当时是出了什么意外呢。”
“不白儿,我不能让你涉险!”苏晚鹤反抓住洛白的手:“你说你要去救你的爹娘,难道你不知道当初你爹娘就是为了不让你为这些事而烦恼才把你让在外面么?你觉得他们希望看见你去练那秘籍么?”“无聊。”洛白微微皱眉,恼怒之意在脸上划过。
妖澈勾起红唇:“呦,我哪里无聊了,还不是看你们一路紧绷了脸,让你们放松一下罢了,迷林其实并没有像外界传言那般的危险。”话音刚落,转声又道:“难不成你们真的害怕?”
“继续走吧。”苏晚鹤微微颔首。
妖澈耸了耸肩,无趣的笑了一声:“好吧,就快到了。”
就在妖澈话音刚落,只见一只庞然大物从草丛中扑了出来,定眼一看竟是一只成|人大小的老虎,老虎炯而有的目死死地盯着三人,似乎已经将三人当成自己盘中的食物。
“白儿,小心。”苏晚鹤将腰间悬挂的长剑抽了出来,只身挡在洛白的身前。
“嗯?一只老虎罢了,你们等着,看我怎么解决它。”妖澈 瞥了一眼满目凶光的老虎,丝毫不把这只老虎放在心上。
老虎似乎是感觉到了妖澈的轻视,吼了一声,后肢一跃,向妖澈扑去,血盆大口猛地张开。
“以卵击石。”妖澈轻轻的哼了一声,身形一闪,竟闪到老虎身后,手臂直直的劈在虎头上。紧接着又极快的用左脚尖猛地顶在老虎喉咙处。
只见那老虎抽搐两下,便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结束。”妖澈双手拍打一下,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说完便继续向前走去:“快了,就在前面。”
洛白轻轻的应了一声,便不再作答。
“对了,白儿,一直还没有问你,官皓哪去了?”苏晚鹤用着疑问的语气,看了一眼洛白。
洛白身子一僵,一瞬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官皓官皓官皓他”
“那家伙走了。”妖澈见洛白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不由得说了出口。
“走了?怎么回事,他怎么走了?”苏晚鹤有点急了,亓官皓是他最好的兄弟,两人也是一同长大的,而且亓官皓的武功也不好,遇上点事该怎么办。
“晚鹤,你别急,官皓会没事的,他可能可能已经回武侯府了呢。”洛白悻悻的说了一句。
妖澈撇了撇嘴:“多大点事?你那好兄弟骨气傲,说以后会回来的。”说完瞟了一眼洛白,嘴角又扬起一抹笑意:“说会回来夺回白儿的。”
洛白只感觉苏晚鹤握住自己的手紧了许多,心中闪过一丝担忧,看了一眼苏晚鹤。果不其然,苏晚鹤一脸自责的样子,眉头好像自从醒来后就没有在松开过。
“好了,到了。”妖澈唤道。
洛白与苏晚鹤两人这才收起了各自的心事,看了看周围,他们现在正在一个小山丘中,小山丘旁还有一条小溪从高处顺着流了下来,溪边不知名的花草竞相开放,天上的飞鸟不时的发出几声鸟鸣,倒是一处好风景。
“这是我在很多年前路过这里发现的,放心,我也不知为何这里从没有野兽出没,秘籍就被我藏在山丘之中。”妖澈出的换上了一副严肃的样子,说完便使出轻功,向山丘一处飞去,不一会儿便返身回来,手中也对了一本古朴的秘籍。
“给,现在我们也没有什么急事,你就在这里练功吧,这儿很隐蔽没有人会来打扰,至于我就不来扰乱你们的二人世界,半月之后我自会回来。”
洛白与苏晚鹤二人自然不会阻拦妖澈,他们两人却是很久没好好的说话了,现在倒是一个好机会。
见二人没有说话,妖澈也不在逗留,转身便离开了。
见妖澈的身形渐行渐远,苏晚鹤一把将洛白揽进怀里,贪婪的嗅着怀中人儿的发香:“白儿,此身定不负你。”
洛白一怔,双手慢慢的爬上苏晚鹤的背,轻轻的抚摸着:“尔敢与君绝。”
苏晚鹤放开洛白,薄唇向洛白的红唇贴去,虽二人之前也有吻过,可是这个吻与之前的并不相同。
久久,苏晚鹤离开洛白的唇,双手抚摸着洛白的脸,一字一顿的道:“白儿,答应我,无论无何也不要让自己受到伤害,知道么?”
洛白羞红了脸,轻轻的应了一声。
风渐渐的起了起来,两人的头发随着风交织在一起,,蒲公英也不知何时飘了起来,若是、若是可以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次日
天已泛起鱼肚白,正是万籁俱寂的时候。一道柔和的阳光打 进了山洞照在洛白脸上,惊醒了梦中的人儿。
洛白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睡在身边的苏晚鹤,脸上露出了笑容,可是又想起昨夜的疯狂,脸上又爬满了绯红之色。见苏晚鹤还睡的正熟,有些心疼起来,自从苏晚鹤受伤醒来之后就没有好好的修养过,也不忍把他吵醒,强忍着腰间的酸痛轻声轻脚的把手伸向衣服。
“嘶。”洛白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小心碰到了昨夜的伤口,疼的眼角又闪出泪花。
“嗯?白儿你没事吧,快些躺着,我昨儿、昨儿可能用力过了,没有伤着你吧?”一旁的苏晚鹤本就睡的不是很深,昨夜一晚都在想事情,还是凌晨时分才睡的被洛白这样的一声,自然也就醒了。
“没没事,把你吵醒了。”洛白背对苏晚鹤,语气有些不自然,这也不能怪他,谁叫苏晚鹤一醒来就问昨晚这问题。
苏晚鹤摸了摸鼻子,悻悻地笑了一声:“白儿,你先休息一会,现在可能不方便走路,你等着,我去给你弄一些吃得来。”说完便取来衣服穿了起来。
洛白应了一声,见苏晚鹤走了出去才吐了一口气,揉了揉酸的要命腰,强忍着酸痛之意将衣服穿了起来,看了一眼满身的吻痕。脸又红了。
满脑子都是昨晚的场景,既是羞涩又有些兴奋,转眼又想到刚才两人尴尬的模样,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嗯?这是什么。”洛白的视线停留在山洞的石壁上,昨晚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石壁上竟还刻有字。
走近一看,洛白眉头锁了起来,只见那石壁之上刻的乃是一招招的剑诀,剑诀犀利无比,招式变换极快,整体一片正气景象。
顺着招式看下去,用剑刻有这么一句话字体甚是龙飞凤舞:此剑诀乃老夫毕生所悟,剑法以诡异多变为主、然而老夫大限将至只求有缘人将此诀处下去,也当是为自己留个传人——苍荒留。
苍荒,竟然是苍荒,曾听师傅说过很多年以前苍荒在江湖上也是叱咤风云的存在,练得一手好剑,无门无派也曾未听过他收过徒弟,乃是一独来独往的怪人。
现在想想这苍荒也应该去世了,连到老也没个人送终,纵然生前有多大的名利、武功有多么超绝,最后也是落了个凄凉的下场。
“哎。”洛白叹了口气,竟有些感伤起来。
“白儿,叹气做什么?”身后传来苏晚鹤的声音。
“晚鹤,你来看看,苍荒老人看来也在这住过,他还将剑诀留了下来,我瞧了瞧,正适合你。”洛白转身看了苏晚鹤一眼,轻轻的说道。
苏晚鹤听后,将果子放在一边,有些疑问:“苍荒老人?很久之前便已经隐世,没想到隐到这里来了。”
洛白没有作答,静静的看着苏晚鹤专注的石壁上的招式,苏晚鹤也是用剑的,想必一看便可明白。
洞中便也就安静了下来,见苏晚鹤看的十分入,洛白自顾的拿起一枚果子走出洞外,掏出秘籍静心的看了下来。
时间就这么的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都沉迷于自己的事情之中,并未做其他什么事。已是傍晚时分,洛白抬头看了看天色,将秘籍再次塞回袖中,更加坚定了让苏晚鹤离开的想法。刚刚从秘籍中得知练功时只要稍稍不注意便会走火入魔,他不敢保证、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成为上一个练这秘籍的人。
走进洞内,见苏晚鹤也刚刚听了下来,正准备走出洞内。
“没错,那确实是苍荒老人的剑诀,我刚刚把这些参悟了一番,估摸需要些时日才能练就。”苏晚鹤笑了笑,沉吟一会,缓缓的道来。
洛白听后,有些皱眉,不由得说:“什么,还要些时日?你还要一些时日才能走,不能把剑诀给临摹下来么?”
“白儿,你怎么了?我们好不容易可以在一起,你怎么一直想要把我推出去,到底发生了什么?”苏晚鹤脸上没了表情,一字一顿的说。
洛白听后暗自的骂了自己一声,:“不不是的,我只是只是担心大师伯。”声音越来越弱,越发的没了底气。
“师傅武功高强,会出什么事?白儿,你到底怎么了?”苏晚鹤显得有些激动,他发现他的白儿变了,怎么一直想把自己推出去,难道爱走到了尽头?
不不行,自己不能放白儿走,不能!“喂,小哥,你是苗疆人吧?”山洞内苍荒与洛白各占据一席之位。
洛白淡淡的瞥了苍荒一眼,没有作答,也没有惊讶苍荒一口说出他的身份。毕竟自己现在一头的紫发就完全把苗疆人的特征显露的淋漓尽致,这些都不说单单光是苍荒活了这么久,这些事情自然知道些。
苍荒见洛白拿着秘籍一直没理他,饶了饶脑袋,有些着急了:“喂喂喂,小哥你是不是看不见我啊,好说歹说也要和我说一句话嘛,这是想急死我不成?”
洛白还是没有说话,这次看也没看苍荒,直接转身背对他,又开始琢磨手中的秘籍,不知为何自己一直参悟不了其中的意思,一面说要让自己处于无情之中,一面却又让自己注意不要无情,完全是矛盾的,难不成是妖澈偷偷的改了。
想到这里,洛白摇了摇头,妖澈没理由改秘籍啊,这样对他是一点好处也没有的啊,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完全不知道从哪里练起。
“我说小哥,你怎么回事啊,一会摇头一会叹气的,我看你手中拿的秘籍有些年头了,是不是哪儿不懂,和小老儿说说,搞不好我就知道呢。”苍荒显然是耐心很好的一种,说难听点就是牛皮糖,粘上就拿不走了。
洛白听后双眸一亮,也对,苍荒在江湖上也算是一个有资深的老人了,搞不好他就可以明白呢,想到这里洛白清了清嗓子,转过身将秘籍递了过去:“给,我一直不懂其中意思,你给我看看。”
苍荒笑嘻嘻的接过,边接边道:“好说好说。”
“嗯?”苍荒收起了嬉笑之意,难得的严肃了起来,片刻缓缓说道:“你这是苗疆传下来的?”
洛白见苍荒一脸严肃的样子,不由得也正色说道:“不是,这是我们家族传下来的。”
苍荒听后,不由得摇了摇头,皱着眉头:“你可知秘籍的害处有多大?”
“害处?不知,我只知若是练此功的时候一个不小心便会走火入魔。”洛白正色道。
苍荒捋了捋胡子,将秘籍还给洛白,一副高深的样子:“非也非也,此处说的无情是指练得时候必然不能存留一丝一毫的感情,下边又说的不要无情应该是指此功练就后定然不会再会产生感情,是这本秘籍的原主人提醒你们莫要强求。”
不会再产生感情、洛白听到这句话后愣了几秒,也就是说自己以后再也没可能和苏晚鹤在一起了。
苍荒淡淡的看了洛白一眼,又道:“依你现在的样子,决然是不可能练成此诀,除非你愿意放下那段感情。”
洛白愣在一边,什么话都没有说,一边是自己的父母一边是自己最爱的人,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选。
苍荒叹了一口气,走出了洞外,他知道现在还是留一点空间给洛白好好的想想,虽然不知道洛白为何要选择练此诀,但是既然此诀和他最爱的人放在一起让他犹豫不决了,那么肯定是一件难以决定的事情。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洛白抱起了脑袋,痛苦着摇了摇头。自己即已经决定放苏晚鹤走了,为何心现在这般的痛,为何满脑子都是在一起时的场景,想到苏晚鹤离开时落寞的身影,洛白的心更痛了。
久久洛白吐了一口气,他不可以耽误苏晚鹤了,既然自己已经让他走了,就不该在让他回来,他是武侯之徒,是将来的武侯,是需要成家立业的,和自己在一起他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自己不应该把他绑在自己的身边,既然放手了、那便永远的放手吧。
用力的攥了攥手中的秘籍,下定好了决心,传说在极北之地有一湖水名唤忘情湖,相传只 要喝下一口便可以把情忘得一干二净,那便现在动身前往吧。想到这里,洛白吐了一口气,擦掉了挂在眼角不知何时落下来的泪水,向上洞外走去。
“你决定好了?”苍荒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嗯。”洛白看着站在洞外的苍荒淡淡的回了一声,继而又说道:“我要走了,前辈保重。”
苍荒听后皱了皱眉,问道:“走?你要往哪里走?”
“极北——忘情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