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独宠腹黑妻》
正o1 被人设计成蕩妇
b章节名:oo1 被人设计成蕩妇/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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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斜
暗红色的余晖斜照在地面,铺出一层浅浅的朝晕。更多小说 ltxsba.top
美妇斜躺在贵妃软榻上,一袭桔红色绫绸长裙,外罩一方浅白色的锦纱,如睡美人一般 的眯着美眸浅憩。一头乌黑的秀发盘成一个高贵优雅的飞云斜髻,发髻上斜插着一支天蓝色孔雀镶珍珠的金步摇。
就算是斜躺在软榻上,亦是让人觉的是一个美不可言喻的美人。
“夫人。”一老妪推门而入。
“事情都办妥了?”没有睁开眼眸,只是不紧不慢的问道。
老妪脸上露出一抹事在必成的浅笑,弯腰,附在妇人的耳际轻声的说道:“夫人放心,老奴都办妥了,绝对没有留下半点的痕迹。这次,就算不死,以后也是再没脸做人了。老太太以后还怎么护着她!”
妇人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得逞后的浅笑,缓缓的睁开双眸,眸中阴森一片。老妪见状,立马的伸手双手将她从软榻上扶起,小心谨慎又讨好般的说道:“夫人,小心着些,您现在可是有双身子的人,娇贵着呢。”
曲宛若抿唇一笑,由着金嬷嬷小心翼翼的扶着自己,右手更是轻轻的抚上了自己那依然还是平坦如夕的小腹:“鸢儿呢?”
金嬷嬷扶着她从内屋走出,在外间的桃木圆桌上边站立,然后整了整藤椅上的那方软垫,这才又扶着曲宛若坐下:“小姐可懂事了,说夫人怀着小少爷累,这不亲自去后厨那为夫人熬着血燕呢。”边说边倒过一杯温水递于曲宛若,然后拿过放在一旁的蒲扇,站在曲宛若的身后侧,轻轻的为她摇扇驱热。
曲宛若拿着瓷杯,很是优雅的浅抿上一口,又将瓷杯往桌上一摆,拿锦帕轻轻的拭去嘴角处的水渍,露出一抹欣慰的浅笑:“这孩子,怎的去后厨了。”
金嬷嬷笑着应和:“这叫母女连心。这以后啊,等小少爷出生了,看那老太太还有什么话说。您看,相爷可紧着夫人和小少爷呢。”金嬷嬷越说,那越叫一个得意。
曲宛若那抚着自己小腹处的手亦是更加的温柔了,刚才还一脸阴森的表情,此刻亦是被一片柔情给替了去。
想着,只要今晚一过,除去了舒清鸾那个心头刺,七个月后,肚子里的儿子出世,那么从今往后,她在相府的身份与地位便是再也无人能撼动了。相爷更是已经有言在先,只要儿子一出世,便上书太后,将她扶正。从今往后,她再也不是姨娘,而是名正言顺的舒夫人。
她的鸢儿,从今往后,头上再也没有一个舒清鸾压着了。
“娘。”正笑着,便听到一声清脆怡人的声音,随即便见着舒紫鸢端着一托盘,浅笑盈盈的迈着小步走来。
一袭水粉色的累珠叠纱拖曳长裙,挽着一个少女流去髻,乌黑的秀发垂披在身后,两支水粉色的牡丹玛瑙长苏流斜插于发髻上,随着她的步子,流苏左右摇摆着,倒是显的娇俏可人了。再配之她脸上那纯情的浅笑,异显此刻的舒紫鸢是如此的灵动清秀,招人伶爱。
“哎哟,我的小姐,快给嬷嬷。你千金之躯哪是干这粗活的啊。”金嬷嬷见着舒紫鸢端着的那小托盘,一个快速的放下手中的摇扇,又一个快步的走至舒紫鸢面前,接过她手中的托盘,满脸心疼的看着舒紫鸢那如葱玉般的纤纤细手,“可别使坏了这双小手,这可是以后要母仪天下执掌凤印的。你这份孝心啊,夫人心里可紧着的,以后这样的粗活还是让嬷嬷来。来,快坐下。”金嬷嬷端着托盘,小心翼翼的对着舒紫鸢说道,拿过一方锦帕递给舒紫鸢,让她擦拭自己的玉手。然后端过托盘上的玉碗,将托盘往一旁的桌子上一摆,将玉碗递至曲宛若面前,笑意盈盈:“夫人,来,小姐专门为您熬的血燕。”
曲宛若浅笑着接过金嬷嬷递上的玉碗,舀起一勺轻吹一口气,很是欣慰的放进嘴里:“偶尔就行了,鸢儿的心意娘知道,不过后厨那样的地儿,还是少去为妙。”放下手中的玉碗,拿过一方锦帕拭去嘴角的渍点,拉过舒紫鸢的纤纤玉手,“金嬷嬷说的没错,我鸢儿的双手是以后用来执掌凤印的,以后可是在凤袍加身,母仪天下的。娘可就指着你和你弟弟了,嗯。”
舒紫鸢的双眸闪过一丝明亮,有些雀跃的看着曲宛若:“娘,鸢儿知道。”
曲宛若点头:“过了今晚,相府便再没舒清鸾的立足之地。别说相府,她将会成为整个天祈的笑话,除了一死,她别无选择。鸢儿要做的事,便是等着坐上太子妃之位。”
舒紫鸢的脸上露出一抹向往中带着期待的表情。
太子妃,这个位置将会是她舒紫鸢的而不再是舒清鸾。
舒清鸾,你们母女俩欠我们的,也该是时候还给我们了。
“嬷嬷,可是一切都安排打点妥当了?没有留下什么吧?”舒紫鸢抬眸有些不放心的望着金嬷嬷,“可别让爹爹发现些什么。”
金嬷嬷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曲宛若抿唇一笑,一脸不以为意的看着舒紫鸢:“就算你爹真看出了什么,那又怎么样?他比谁都不待见舒清鸾。行了,鸢儿,这些都不是你要操心的。你只要记住一点,相府是严父慈母女孝。”
舒紫鸢的唇角浅浅的弯起了,浮出了一抹阴森又诡异的冷笑,那双与曲宛若有着七分相似的丹凤眼里,透着一份算计后的得逞。
就连站在曲宛若身后摇着摇扇的金嬷嬷,眼里亦是闪着一股抹之不去的阴森。
“老爷也该回来了,我们也该去大小姐那走动走动,关心下她不久之后的大婚,我这个当母亲的也该给她一些良言戒告。”曲宛若从藤椅上站起,那美丽的脸上扬着一抹柔情四溢的浅笑,让人看不出一点的不妥之处。
“夫人,小心着些,奴婢扶着您。”金嬷嬷小心的扶着她。
“娘,您慢着些,既然是教导姐姐一些女儿家的事,那鸢儿就不跟着一起去了。金嬷嬷,照顾着娘亲。”舒紫鸢很知趣的对着曲宛若说道。
对于舒紫鸢的反应,曲宛若很是满意。浅笑着点了点头后,由着金嬷嬷挽着她走出绛绫阁。
兰心苑
舒清鸾觉的无力,软绵绵的,她想睁开眼睛,但是却怎么都睁不开。浑身燥热,口干。
伸手不断的扯着自己身上的衣裳,额头脸颊渗出细细的密珠。
槿儿,倒杯水给我。
可是却又无力出声。
觉得这个身子好似根本就不是她自己的,半点不受自己控制。
她觉的自己很难受,可是却又无法言语,想睁眼,却又觉的眼皮有千斤重一般,无法睁开。只觉的似乎她有一双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一双手在解着她衣裳上的盘扣,甚至于那指尖滑过她肩头的肌肤。
不要!
她想出想,她想推开那人,可是却有气无力,什么也做不了。
“夫……奴婢见过曲姨娘。”金嬷嬷听到槿儿唤曲宛若为曲姨娘,正欲出言责骂,却见着槿儿又是一个侧身行礼,“槿儿见过老爷。”
听此,金嬷嬷恍然大悟,亦是一个转身,对着身后的舒赫侧身一行礼:“老奴见过老爷。”
“嗯。”舒赫对着金嬷嬷拂了拂手,示意她起身。
“老爷,你怎么也来了?”曲宛若巧笑盈然的望着舒赫,“我过来看看鸾儿。”
舒赫拍了拍她的手背:“宛儿,这些年辛苦你了。”
曲宛若抿唇柔情一笑:“不会。”转身问槿儿,“大小姐呢?还在屋内吗?”
槿儿脸色一变,身子微微的有些发颤,甚至于连额角处都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小……小姐……在,不,不,小姐,不……不在里面。”边说边身子朝着门口处挡去,然后就是她的这个动作,却是让人觉的有一种欲盖弥章,此地无银。
“混帐!”舒赫一声怒喝,“你是大小姐的贴身丫环,小姐不在屋内,那你倒是说,小姐去哪了?!”
“扑通!”槿儿朝着舒赫重重的跪了下去,拼命的朝着地上叩头,连声求饶,“老爷饶命,饶命。小姐……小姐……在。可是,可是……奴婢……”
曲宛若朝着金嬷嬷使了个眼色,金嬷嬷见状,将槿儿扶起,“槿儿,你这是做什么?小姐在就在,不在就不在。你这又是下跪又是叩头的,到底出什么事了?这眼见着小姐的婚期即临,皇上圣旨即下了,小姐能上哪去?再说了,大小姐向来大门不迈的,你这丫头,这是做什么。老爷和姨娘过来看望下大小姐,也至于你吓成这样。”
然而,槿儿却没有因为金嬷嬷的这翻说辞而感到心安,而是更显的惊慌失措,大祸临头一般,再一次对着舒赫“扑通”跪下,“老爷,槿儿知错了,求老爷饶命。槿儿不该为小姐把门的……”
“把门?把什么门?”舒赫怒视着槿儿,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脚将槿儿踹开,又一脚将那紧闭的木门踹开,直朝舒清鸾的闺房而去。
曲宛若与金嬷嬷相视对望,露出一抹j笑,对着槿儿摆了摆手后亦是朝着舒清鸾的闺房而去。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声传来,“孽货!不知廉耻!”舒赫悖然大怒的声音传来。
床上,一男一女,衣衫不整,凌乱不堪。男人,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女子,媚眼如丝,嘴角含春,香肩外露。
而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舒府嫡出大小姐,舒清鸾。
“老爷,发生何事……天啊,鸾儿,你……”后来跟上的曲宛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床上的两人。
“让她去死,免的败了我舒家的门!”舒赫狠狠的剐一眼衣衫不整的舒清鸾,绝然拂袖而去。
“爹,不是这样的,女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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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o2 一片真心错付郎
b章节名:oo2 一片真心错付郎/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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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鸾看着舒赫那头也不回的绝然离开,再看看此刻自己凌乱的发丝,不堪的衣裳,以及因为舒赫又离去如木鸡一般呆楞在床上瑟瑟发抖的同样衣衫凌乱的男人。舒清鸾的视线转向了站在她面前,还处于一脸不可置信的曲宛若身上:“姨娘……”
她的声音微颤中带着隐隐的求助,她希望一直以视她如己出疼爱有佳的姨娘会相信她。
然而……
“鸾儿,你这是在做什么?”曲宛若双眸怒视着舒清鸾,手指指着床上的男人,眼眸里透出的尽是浓浓的失望,“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你是相府的大小姐,你是要和太子拜堂成亲的,你将来是要母仪天下的。你虽然不是姨娘亲生的,可是姨娘自问这些年来从来没有苛待过你,一直对你视如己出,尽心尽力的教导你为人处世。鸾儿,你这么做对得起姨娘,对得起你自己,对得起你爹,对得起你已经过世的娘亲吗?为什么,你要做出这么令人羞耻,有辱门风的事?”
曲宛若一脸伤心欲绝的看着舒清鸾,那双美丽的单丹眼里甚至还噙着两汪因伤心过度而含溢的泪水,让人觉的真真的是因为舒清鸾做出了令她伤心绝望的事而痛苦。
舒清鸾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这一刻会是对她疼爱有佳的姨娘精心设计的,看着曲宛若那因为伤心而自责的表情,舒清鸾因觉的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可是,她又真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此刻的这一幕,满腹的委屈无从诉。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而下,不断的摇着头:“姨娘,我没有。鸾儿真的没有。姨娘,你相信我,鸾儿时刻谨记您和父亲的教诲,从来没有做出过有失身份,有辱门风的事情。姨娘,鸾儿……”
“姐姐,对不起。”曲宛若打断了舒清鸾的话,略显痛苦的看着那与沈兰心如此相似的脸颊,“妹妹有负你所托,没能教好鸾儿,才会让她做出这般任性却又有辱家门的事。姐姐,你在天有灵,你教教妹妹,我该怎么做?”
“姨……”
“大小姐!”突然,床上的男人,一个趄趔,从床上滚爬下来,抱住曲宛若的腿,“舒夫人,求你成全我和大小姐。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大小姐根本就不想当太子妃,她喜欢的是我。舒夫人,求你成全我和大小姐……”
“混帐!”金嬷嬷一个巴掌甩在了男那细皮嫩肉的脸上,“相府的大小姐也是你这等小厮可以染指的吗!”
“金嬷嬷,把人带下去!”曲宛若深吸一口气,有些痛苦的闭了下双眸,而后沉沉的视着舒清鸾,没有说话,只是用着那令人窒息一般的眼踱视着舒清鸾。
“是!”金嬷嬷一把揪起衣衫不整的男人,“跟我走,有你好果子吃。”
舒清鸾含泪摇头。
“鸾儿,你太让我和你爹失望 了。你做出这样的事之前,有没有想过会有怎么样的结果?你是太子妃人选,你让太子何处?如果皇上和太子知道,相府又会面临怎么样的处境?鸾儿,路是自己选的,你好好的想想,你该如何收拾这个残局,如何不让相府受到牵连!”曲宛若意有所指的说完这段话后,再看一眼舒清鸾,拂袖离开。
舒清鸾傻傻的立于原地,脑子里一直重复着曲宛若的话:路是你自己选的,你好好的想想,该如何收拾这个残局,如何不让相府受到牵连。
没有人相信她,爹不信她,姨娘不信她。
那么,他呢?
他会相信她吗?
……
夜,微凉
风轻轻吹过,传来“沙沙”的树叶摩挲声。
舒清鸾站在院中,仰头望着空中的明月,皎白,明亮,没有一点污秽。
紧拧的黛眉微微的松开了一点,满是愁虑的脸颊上亦是扬起了一抹浅淡的笑容。
这样的美丽月色,她以后永远都没有机会看了。
一袭月芽白的及地流纱长裙,如同那夜空中的明月一般,没有半点瑕疵。一条宽宽的丝涤束在腰间,将她那精致优美的身段衬的更加完美。垂柳髻上别着一支浅蓝色的莲花流,耳垂上一对同样花色的耳坠,在那银月的映射下,折射出浅浅的淡光,却是显的如此的苍凉,如同此刻的她,寒凉而又孤寂。
透过淡淡的月光,隐隐的还能看到左侧脸颊上那深深的五个手指印。
伸手轻轻的抚上自己的右脸,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的浅笑。如杏仁般的眸中闪着掩之不去的无奈与苍凉。
脚步声传来。
舒清鸾没有回头,仅凭着脚步声,她已然猜到了来人是谁。伴随着脚步声,她依稀还感到了一股肃杀的怒意。嘴角处扬起了一抹自嘲的讽笑。
“没话说吗?”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隐忍,似是在很努力的将自己的满腔怒火压制着。
舒清鸾转身,月光下,男子颀长的身躯促立在她面前,狭长的凤眸与她对视,却已是少去了之前的那一份柔情,多了一份审视与杀气。
然而,舒清鸾却是扬起了一起堪比花娇般的媚笑,如玉般的剪瞳里蒙上一层淡淡的涟漪,双眸定定的望着他。
已然,从他的眼里,她读懂了一切。
他,与其他人一样,不相信她。
“你不相信我?”清雅的声音从她的嘴里吐出,看着他的眼里多了一抹伤痛,心同样狠狠的刺痛着。
如果说,父亲那不问青红皂白的一个巴掌让她偿到了肉体上的痛,那么他此刻的态度则是让她偿到了心灵上的痛。
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爱到深处的男人。她以为,他会和她一样,对她坚信不疑。但是,不管是他的眼还是他此刻的表情,都告诉着她,他不相信她!
听到舒清鸾的话,南宫佑的眼眸里划过一抹阴鸷,双眸如猎鹰般的直视着她,大有一副欲将她生吞活剥一般的意思,“信?舒清鸾,看来本宫真是得好好的重新认识你一番了!既然你对本宫如此有情,本宫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不然本宫怎么对得起,你对本宫的这番情意!”抬起她的下巴,指尖紧紧的捏着她的下巴。
没有痛疼的感觉,心已经麻木。
原来,竟是没有一个人相信她。
南宫佑的手从她的下巴移至她的玉颈处,虎口微张扣着她的咽喉处,只要他那么微微的一用力,纤细的脖子便会折断,从断香消玉陨。
双眸与他对视,脸上那娇艳的笑容不曾敛去,缓缓的闭上双眸,由着他结束自己的生命。
“太子哥哥,不要!”急切中带着讫求的声音传来。
正o3 三尺白绫香消殒
b章节名:oo3 三尺白绫香消殒/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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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佑那张开的右手还扣在舒清鸾的咽喉处,月光下,他的脸阴霾中带着狠绝,垂放在身侧的左手紧握成拳,青筋爆凸,隐隐作响。
舒清鸾则是脸上漾着如花般灿烂的微笑,双眸垂闭,半点也没有要挣扎反搞的意思,一心求死。或许死在他的手里也是一种解脱。
既然没人相信她,那么如此苟活又有何意?
“太子哥哥,不要!鸢儿求你放过姐姐。”舒紫鸢“扑通”一声在南宫佑的左侧跪下,仰头含泪望着南宫佑,双手紧紧拽着他的衣摆,楚楚可怜的讫求道:“鸢儿知道,是姐姐有错,但是,太子哥哥,鸢儿求你看在与姐姐这么多年的情份上,求你饶过姐姐,不要伤 害她好吗?姐姐只是一迷鬼迷心窍被人迷惑而已,不是存心要欺瞒太子哥哥的。都是鸢儿的错,是鸢儿没有好好的看着姐姐,才会让她犯下此等大错。求太子哥哥饶过姐姐这次,由鸢儿替姐姐受过。”
口口声声的为舒清鸢求着情,可是字里行间的却是句句在指责着舒清鸾的不轨之举,暗示着舒清鸾对南宫佑的不忠。
“姐姐,为什么你这么糊涂啊。你是内定的太子妃人选,是要和太子哥哥拜堂成亲的,将来是要母仪天下的,为什么你一时糊涂做出这般的错事。姐姐,你是鸢儿最亲最敬的姐姐,鸢儿真的不敢相信你会做出这么不堪的事情来。可是就算再怎么样,你还是鸢儿的姐姐,鸢儿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你出事。姐姐,你向太子哥哥认个错啊,求太子哥哥放过你。”舒紫鸢满脸姐妹情深又好情好意的劝着舒清鸾,眸中泪水涟涟,煞是惹人心疼。
然而舒清鸾依旧用着她那灿烂如花般的浅笑,笑看着南宫佑,只是眼中却是透着浓浓的绝望与沧桑,却没有要开口讫饶的意思。
南宫佑垂眸看一眼跪在地上的舒紫鸢,那扣着舒清鸾咽喉处的手指微微的松开。然后咬牙切齿的瞪一眼舒清鸾,左手一扬,对着舒清鸾的右侧脸颊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之后,转身绝然离去。
没有流泪,却是笑的更加的绚烂了,也笑的更加的诡异了,笑的舒紫鸢心里直发毛,不知是舒清鸾疯了还是傻了。
“姐姐,”舒紫鸢站起,很是亲密的拉起舒清鸾的手,“你离开吧,唯今之计,你只能离开相府了。你放心,鸢儿会帮你的,一定会帮你救出他的。如果你们再不离开,我怕爹和太子哥哥都不会放过你们的。”边说边摘下自己手腕上的玉镯,往舒清鸾的手里塞去,“姐姐放心,鸢儿一定会帮你想办法的。”
舒清鸾并没有接过舒紫鸢塞过来的镯子,只是用着一抹十分怪异的眼看着她,嘴角处弯起一抹同样怪异的浅笑,却是笑而不语。
“啪!”玉镯掉地,断成好几截,银白色的月光映射在地上,照着摔裂的玉镯再加之舒清鸾脸上那诡异的笑容,让舒紫鸢猛的打了个寒颤,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几步。
“姐……姐姐?”
舒清鸾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缓缓的开口:“还请妹妹帮我给爹和姨娘带句话,鸾儿不会让他们失望的,还请爹和娘姨不要为难了槿儿,她什么都不知情。妹妹请回吧,免的害了妹妹的名节。”说完,转身,如木偶般的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见着舒清鸾转身的背影,舒紫鸢的嘴角扬起了一抹阴冷的弧度。
舒清鸾,你去死啊!
你早就该死了,这十六年已经是被你赚到了。
抬脚,狠狠的踩向那四分五裂的玉镯,眸中冰冷一片,转身离开兰心苑。
屋内
舒清鸾环视着自己的闺房,异常的淡定,双眸瞟向方桌,不知何时,锦帛上多了一条白绫。
冷笑,原来爹竟是如此的希望她死。
也对,她若不死,还有何颜面活于世?
她是众人眼中的蕩妇,摆着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不做,偏与男人厮混,还让人捉j在床。
爹,姨娘,太子,妹妹,没有一个人相信她是清白的。既如此,那就随了他们的愿,也解脱了自己。
拿过锦帛上的白绫,往凳子上一站,再将白绫往房梁上一抛,系上一个死结,往自己脖子上一套,毫不犹豫的将脚下的凳子一踢。由始至终,脸上都挂着浅浅的微笑。
夜漫漫,银月依旧高挂。
假山凉亭,男人危坐在凳子上,面前摆着一把古弦琴,男人单手抚着琴弦。一袭湛蓝色的锦袍,左侧腰间系着一方椭圆形的玉兰白琉璃,透过月光,隐约能看到,琉璃内雕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含苞待放的玉兰花。琉璃下垂着一缕天松枝绿的流苏,倒是与他那一袭天蓝色的锦袍十分的相衬。
微风吹过,墨发轻扬,湛蓝色的衣摆随风舞动。
深邃的双眸辽视着前方,肃穆之中透着冷冽,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在这寂静的深夜里,独手弹奏出来的曲调忧郁之中透着独单。
左手手指轻抚着腰间的那方玉兰琉璃,此时,才在他的眼眸之中浮起一丝难得一见的柔情。就好似那方琉璃便是他的心爱之人一般。
“主子。”身后,突然间出现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男人,对着他很是恭敬的一作揖。
“说!”男人没有停下单儿拂琴的动作,眸中片刻的柔情随着黑衣人的出现而消失,继续换上一脸的冷冽与肃然。
“舒小姐出事了。”
“锵!”琴弦断,琴声止。
男人右手复在那断了一根弦的琴上,眸中划过一抹肃杀。然后只听连续几声“锵锵”声,琴弦全断,在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已然自己的主子消失在了夜色中。
天微亮。
兰心苑
一片寂静,舒清鸾静静的垂挂在那白绫上。
“鸾儿!”当他看到舒清鸾挺直的身子时,眸中的杀意甚浓。
为什么!
舒赫!
院外传来轻细的脚步声。
“矣,怎么没见着槿儿?一定又是趁我不在,仗着小姐心软好说话,偷懒了!看我一会怎么收拾她!”不平的嘀咕声传来。
“小姐,你起了吗?我娘让我带了小姐喜欢……小姐!啪——!”手里的东西全部掉在了地上,初雨看到毫无生机的躺在地上的舒清鸾时,整个人呆住了。却又在看到蹲要舒清鸾身边的男人时,一个愤然的冲了过去,“你这个混蛋,你对我们小姐做了什……百……”
正o4 一抹惊悚的诡笑
b章节名:oo4 一抹惊悚的诡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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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绫阁
曲宛若正为舒赫打理着朝服。
纤纤细指游走在朝服上,迷人的丹凤眼微微的上翘,略有些迷恋的望着他那成熟的俊颜。
虽然已过而立,即将迈入不惑,可是岁月却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半点的痕迹,倒是让他越发的成熟稳重。褪去了他们初识时的青涩,现在的他是人人敬偎的相爷,在整个天祁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就连当今太子也还要倚靠着他这位相爷舅父。
“早膳过后,去看看那孽货死了没!”舒赫面无表情的说道,似乎在他眼里,舒清鸾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一个与他有着深仇大恨的仇人,恨不得她早点死。
曲宛若的手微微的怔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眸隐隐的波动了一下,然后抿唇扬起一抹浅浅的微笑:“真是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不怪我这么做吧?老爷。”
“已经让她多活了十六年,也该知足了。”说这话时,舒赫连眼皮也不带眨一下,似乎他口中的那个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儿,倒更像是他的仇人一般。
曲宛若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如小鸟依人般的偎进他的胸膛:“就是不知道老太太回来,该如何向她交待。还有皇上和皇后那边,毕竟他们中意的是舒清鸾而非鸢儿。”
双臂轻柔的环上她的纤腰,然后抚上她那平坦的小腹,“昨天 夜里,太子殿下不是已经做出决定了吗?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皇后那边有什么好担心的,太子现在还要倚仗着我这个相爷舅父。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安胎,为本相生个大胖儿子。其他一切都不是你担心的范畴。”
曲宛若抿唇浅笑:“太医说了,这胎定是男孩。”
“天还早,你再歇会,我去上朝。”舒赫的脸上扬起一抹不容忽略的笑容,盼了十六年,终于让他盼到了儿子。至于曾经失去的那个,他根本就没在意,没放在心上。
兰心苑
一袭月芽白衣裳的舒清鸾如睡着了一般,平躺在床上,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平平静静的微笑,唇角处扬着一抹煞是好看的弧度,脸颊隐隐的泛着淡淡的红晕,双手十指交叉平放于小腹上。
远望,如同睡美人一般。
初雨跪在她的床头,嘤嘤低泣:“小姐,你别睡了好不好,你起来和初雨说说话行吗?你看,天都已经大亮了呢,你别再睡了。”
然而,床上的人是不会有任何回应的,依旧静躺着。
“小姐,你别丢下初雨好不好,你起来应奴婢一声啊。小姐!”见着床上毫无反应的人儿,初雨泪如雨下,哭凄声凄厉。
房梁上,那条白绫依旧还垂挂着,在这安静的只有初雨的哭声的院子里,看起来是如此的诡异。
“初雨,小姐已经死了,你别在这里哭哭啼啼了好不好!你再哭,小姐也不会活过来的。在她做出这般不知羞耻的事情后,你觉的她还有颜面苟活于世吗?老爷和夫人不将她浸猪笼已经很仁慈了!”槿儿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屋内,对着嘤嘤哭泣的初雨有些不耐烦的吼道。
初雨“倏”下站了起来,对着槿儿就是一个巴掌抽了过去,“是你,是你把小姐害成这样的,是不是!什么不知羞耻,你才不知羞耻呢!”
槿儿没想到初雨会突如其来的给了她一个巴掌,一个站立不稳,差一点跌倒在地。右手抚着被初雨攉了一个巴掌而火辣辣的右脸颊,冲上去揪起初雨的头发就是扭打在一起,“你敢打我,你个小贱蹄子,小姐活着的时候,都没打过我一下,夫人和二小姐也没打过我一下,你个小贱蹄子,竟然敢打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我就不叫槿儿!”
“你还敢有脸跟我提小姐,我就知道,你是只白眼狼。就知道在小姐面前献殷勤,谁知道你背着小姐都做了些什么见不得光的坏事。你还知道小姐对你好吗,现在小姐还躺在这里,你都敢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你就不怕小姐找你吗!反正现在小姐也不在了,我初雨今天就和你拼了,就全当是给小姐报仇了。”初雨越想越气,看看看那躺在床上毫无生机的舒清鸾,于是也就顾不得其他了,一个反手的也就揪住槿儿的头发,另一手不断的挥打着槿儿,甚至于连腿也给用上了,对着槿儿的肚子狠狠的一脚给踢了过去。可惜,却是被槿儿给避了开,没有踹到,反而被槿儿反踢一脚。于是初雨一个站立不稳,往后倒了去。
“咚!”初雨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槿儿因为与她揪发扭打,于是就压在了初雨身上,疼的初雨直呲牙咧嘴。然而,初雨顾不得此刻自己身上的疼痛,见槿儿摔倒压在她的身上,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直接膝盖一顶,顶向了槿儿的肚子,趁着槿儿喊痛之际,初雨又一个翻身,将槿儿给压在自己的身下。顾不得自己此刻头发凌乱,毫无形像之言,扬手对着槿儿就是左右开弓,“啪啪”的打着耳光:“我让你吃里扒外,我让你害小姐,我让你说小姐坏话。谁做缺德有损的事,我家小姐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我就说你怎么这么好心,叫我回家探亲,原来你早有预谋!我打死你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我打死你个没心没肝的贱人!我还我小姐,你把小姐还给我,不然我让你给小姐陪命!”初雨双手重重的掐着槿儿的脖子,直掐的她透不过气来。
“咳,放……放手!你……这个疯子!”槿儿双手欲去掰开初雨那掐着她脖子的手,却奈何,初雨拼尽了全力,就是不放手,大有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阵势。
“对,我就是疯子,你害死了小姐,我不疯才怪!”初雨掐着槿儿脖子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气。
“我没有……害小姐,是她自己偷汉子!”
“死到临头,你还敢污赖小姐,我不掐死你,我对不起小姐!”
“住手!”一阵怒喝声从门口处传来,随即便见着曲宛若在金嬷嬷的挽扶下,与舒紫鸢三人正朝着这边走来。
突如其来的喝声,让初雨的手松开了。
槿儿赶紧将骑压在她身上的初雨猛的一推,初雨再一次重重的摔倒。
“夫人,小姐,救命。初雨疯了,她想要掐死奴婢。”槿儿连滚带爬的爬向曲宛若,对着她连声求饶。
曲宛若承戾的双眸扫视着因为扭打而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脸上都有伤痕的两人,最后将视线停在了初雨的身上:“说,怎么回事!”
初雨伸手一抹脸上的泪渍与血渍,爬起,对着曲宛若跪下:“回曲姨娘,小姐是被槿儿害死的,请曲姨娘为小姐作主!”
“你胡说!”槿儿跪着向前爬了两步,怒目圆瞪的盯着初雨,然后转头向床上的舒清鸾,“小姐……啊——!”槿儿一声惊叫,如见了鬼了般惊恐万分的看着床上,只见床上原本毫无生机的舒清鸾,嘴角微微的上扬,露出一抹惊悚的诡笑。
初雨是个好娃子。
正o5 姨娘妹妹被吓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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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宛若有些不悦的拧了下眉头。
“槿儿,你大惊小怪的叫什么叫,不知道夫人怀着小少爷吗!”金嬷嬷对着槿儿怒斥。
“她……她……小姐……她……她……笑了!”槿儿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床上的舒清鸾,整个人不断的瑟瑟发抖,原本就是跪在地上的,却是因为刚才看到舒清鸾脸上的那抹惊悚的诡笑后,整个人一软,就是跌坐在了地上。
然而,当槿儿的视线再次看向舒清鸾时,却发现根本就没有她所说的那抹笑容,似乎一切不过只是她的眼花而已。床上的舒清鸾依旧直直的平躺着,双手平放在小腹上,毫无生机,全完就是一死人。
槿儿有些不可置信的伸手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似乎想看的更清楚一点。可是,那一抹笑容没有再出现。
“你个小蹄子,胡说什么呢!”金嬷嬷扬手就是在槿儿的肩丫处狠狠的拧了一把,“不想活了是不是,敢当着夫人的面说这种有的没的话。吓到了夫人肚子里的小少爷,有你好果子吃!”
“嬷嬷,槿儿不敢了!求夫人饶过槿儿!槿儿以后一定全心全力的为夫人做事。”槿儿对着曲宛若磕头求饶。
“曲姨娘,是槿儿害了小姐的,您这么疼爱小姐,小姐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姐的为人您最清楚了,是一定不会做出有辱门风的事的。一定是槿儿吃里扒外,联合外人一起陷害的小姐,求曲姨娘为小姐做主,不要让小姐走的这么不明不白!初雨以后一定做牛做马,报答姨娘的恩情。”初雨恨恨的盯一眼槿儿,恨不得此刻槿儿以命陪命,然后对着曲宛若磕头恳求。又转过身,对着一旁舒紫鸢磕头,“二小姐,小姐平时最疼您了,求您为小姐做主!”
“金嬷嬷,主子尸骨未寒,下人当以下犯上,按相府家规,该如何处置?”曲宛若冷冷的斜一眼床上的舒清鸾,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弄着自己手腕上的那只羊脂白玉镯,连眼角也没有瞟一下为舒清鸾求情的初雨,问着站在她身后的金嬷嬷。
“回夫人,杖毙!”金嬷嬷微微弯腰,对着曲宛若回道,双眸的视线却是斜斜的射在了跪在地上的初雨身上,露出一抹阴森。
“嗯。”曲宛若不紧不慢的应了一声,又斜一眼床上的舒清鸾,露出一抹鄙夷之色,“让人通知太师府和宁国府,”边说边看一眼一脸愤然的初雨,露一抹怪笑,“这事,嬷嬷你看着办。”
金嬷嬷点头:“是,夫人!老奴知道。”
“鸢儿,跟娘回?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