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就这般的不知轻重呢?怎么就由着你一个待嫁女子就这么没名没份的宿于他府上了?他怎么就没想过,这样会对你的名声很不好吗?”南宫夙宁倒似一脸真心诚意替柳悠娴着想,却又十分不赞同靳破天的举止一般的指责着靳破天。
柳悠娴的唇角微微的抽了一下,那温润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厉色。而这一抹厉色却是分毫不差的落入了南宫夙宁与相诗的眼内。只是南宫夙宁与相诗却是没有在脸上露出半点的不是来,而是在心里划算着。
“公主有所不知。”柳悠娴正想说什么的时候,一旁的年伯先她一步出言了,微躬着腰朝着南宫夙宁走来。
南宫夙宁依旧笑如春风般的望着年伯,没有要打断年伯说话的意思,只是那笑容之中却是蕴含着很是复杂的表情。
年伯在离南宫夙宁三步开外之处停下,对着南宫夙宁躬身作揖,比恭毕敬的说道:“柳小姐身子不是很好,所以少爷才会让柳小姐暂住府内,好让小姐为柳小姐调养身子。少爷完全是为了柳小姐好才会这么做的。”
“哦?是吗?”南宁夙宁似笑非笑的看着年伯,而后转身望向柳悠娴:“原来柳小姐身子不好啊?可是,身子不好怎么不请大夫?又或者可以请太医。不知本宫是否有什么能帮到柳小姐的?对了,本宫的这宫女也是略懂医理,不如就让相诗为柳小姐粗诊一下?相诗。”边说边对着相诗使了个眼色,示意相诗上前为柳悠娴诊脉。
相诗自是很听从南宫夙宁的话,上前一步:“柳小姐,若不介意,相诗替你诊下脉。”
话虽是说着若不介意,可是那手却已不客气的将柳悠娴的右手拾了过来,开始把脉。
话虽是说着若不介意,可是那手却已不客气的伸向柳悠娴的右手……
“悠娴谢过公主好谢。”相诗的手还未碰着柳悠娴,便已被她巧妙的避开了。对着南宫夙宁露出一抹答谢的浅笑,“悠娴身上这毒,大夫和太医都束手无策,不过九九说了她有办法,只是需要些时日。而现在,九九已经外出为悠娴去寻药。悠娴知道公主是一番好意,也正如公主所言,悠娴虽与破天有婚约在身,可毕竟还没拜堂过门,总是这般的住于尚书府,也确实不合宜。悠娴也该是时候回柳府了,年伯,悠娴就不等破天下朝回府了,就有劳年伯代悠娴与破天说一声,悠娴回去了。”说完,对着年伯很是有礼的鞠了鞠身。
“柳小姐,这可使不得。”年伯赶紧扶起她,“老奴这可做不得主。柳小姐还是等少爷回来亲自与少爷说吧,反正小住了这么久,也就不差这么一小会了,柳小姐,您说呢?”
“年伯这话说的在理。”南宫夙宁很是赞同的点头道,“柳小姐若是这般走了,那靳大人还不得以为是本宫将你给赶出尚书府的。本宫可真是没这个意思,若真是这般,那本宫可得有多冤呢。所以,柳小姐,就算为了不让本宫这般的含冤,你也就别急于这么一时的回了,反正也就住了这么久了,真不在乎这么一小会的。哦,对了,本宫出宫有些时候,也该回宫了。也就不陪着柳小姐等靳大人了。相诗,回宫。”
“是,公主。”“下官靳破天见过安宁公主。”南宫夙宁与相诗刚走至尚书府门口,正欲上轿,便是与下朝回府的靳破天遇了个正着。靳破天下轿,对着南宫夙宁作揖行礼。
“相诗见过靳大人。”
“公主可是有事?”靳破天一脸肃穆的看着南宫夙宁问道。
“本宫来贺靳大人大喜。”南宫夙宁笑容满面,半认真半玩笑般的看着靳破天说道。
正69 把你许给侍卫
章节名:o69 把你许给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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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夙宁似笑非笑的看着站于她对面的靳破天,唇角微微上翘。看着靳破天的星眸带着一抹戏娱乐的坏意。
看着南宫夙宁那似笑非笑中又带着隐隐作坏的浅笑,靳破天的身子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便是对着南宫夙宁一脸肃穆的说道:“公主的表情和语气都告诉下官,公主不是来道贺,而是来取笑的。”
南宫夙宁的眼皮微微的挑动了一下,脸上依旧保持着优雅的似笑非笑,“靳大人,你误会了,本公主确实是来道贺的。就凭着靳大人与王爷以及本宫的关系,本宫岂会取笑于你?再说了,本宫岂是这等吃饱了撑闲着没事找事做的人吗?所以,靳大人,你大可以放心,本宫绝对时真心诚意来贺你大喜的。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着柳小姐,微有吃惊确是真有其事。”
“靳大人,夙宁今儿除了给你道贺之外,其实是另有事情找你。不知靳大人是否方便?”说完用着一抹坏意中带着探寻的眼望着靳破天。
靳破天微一抿唇,对着南宫夙宁做了个请的手势:“公主请!”
南宫夙宁却是浅笑着摇头:“靳大人不怕柳小姐有所误会吗?”
“公主大可以放心,悠娴是一个知轻重有分寸的人。”靳破天说道。
“是吗?”南宫夙宁似信半疑的看着他。
“自然!”
“靳大人这般说道,本宫自然是相信的。”南宫夙宁折身,返回了尚书府,只是却在折身之际对着相诗使了个只有她二人能懂的眼。
相诗心领会。
皇宫
御书房
南宫百川坐于龙椅上,如鹰般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睦视着御书房那开着的大门,似是在等着谁的到来。
“清鸾见过皇上。”舒清鸾对着坐在龙椅上的南宫百川侧身行礼,微垂着头,眼眸往下,脸上带着浅浅的得体又优雅的微笑。
“鸾儿快请起。”南宫百川一个快速的从椅子上站起,越过龙案走至舒清鸾身边,扶起侧身行着礼的舒清鸾。脸上带着面对舒清鸾时一惯的温润与柔和。看着舒清鸾的眼更是从方才的隐约的期待转换着微微的喜悦。
南宫百川多数的情况下,都是一脸肃穆而又紧绷,就连在面对皇后与太子南宫佑亦是不改他那君临天下般的凌厉表情。然而,每一次在面对舒清鸾的时候,却总是能放下他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姿态,用着一脸温润而又平和的表情对视着她。这一抹表情,就算在面对臻妃与南宫夙宁时,也没有这般的平和与慈爱。似乎,舒清鸾才是他最疼爱的女儿。
见着南宫百川那一脸慈爱的表情,舒清鸾略显的有些不太适应,也微觉的有些无法接受。
若非那日在御书房内,南宫百川对她说出有意纳她为妃的话。见着南宫百川这般慈爱与湿润的眼,舒清鸾一定不会往那一方面想去,且还会觉的南宫百川是一个真心对她好的长辈。但是,却原来不是。
他对她的好完全是夹杂着另外一份用心的。
舒清鸾不是傻子,在南宫百川对她说出了他的意思,以及对她的种种呵护来看,又岂会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呢。自她懂事有记忆来,她便是皇后为南宫佑内定的妻子。两年半前,太后仙游。半年后南宫樾太子之位被废,南宫佑被立为太子。她便是内定的太子妃人选。
而现在,因为舒赫与曲宛若的设计,南宫佑则与她撇清了关系。皇后自是与自己的儿子想法一致,再者,皇后也不见得有多希望她成为太子妃。之于她,皇后更是中意于百里飘絮。
至于,她便是与南宫佑再没有半点关系。然而,却是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南宫百川竟是对她存了那么一份心。竟然有意立她为妃。
立她为妃!
呵呵!
这是何事?
那边儿子才刚说与她解除婚约,这边老子却又表态说有意让她成为妃子。儿媳做不成,竟是成了小老婆。这是何等的让人难以接受!
舒清鸾自然也是无法接受的。
且,她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要成为皇帝的妃嫔,一生老死于那深宫大院之中,唯一能做的事便是伸长了脖子等着某一日,整个皇宫内唯一的男人突然之间想到了还在一个她的存在,然后临幸了她。
这从来都不是她想要的日子。
所以,她绝不会接受南宫百川的“好意”。
可是,任何人的“好意”都容易推却,唯独那高高在上,掌握着众人生死大权的皇帝的“好意”却是那般的难以拒绝。是以,她必须要有一个绝对的理由才能让南宫百川打消了这个念头。
当南宫百川对她提及那个意思之时,她脑子里下意识的竟是跳出了南宫樾那清冷中带着内敛的脸颊。又正好,舒紫鸢与百里飘絮为她铺好了一座独木桥。
只是,若说舒紫鸢与百里飘絮为她铺好的是一座独木桥,那么南宫樾便是那桥上与她相遇的人。既然他也有这个意思,那么何乐而不为呢?
“在朕面前,鸾儿无须这般的拘谨与多礼。”南宫百川对着舒清鸾微笑着说道,“聂进,给鸾儿斟茶。”南宫百川对着站于一旁的聂公公吩咐道。
“是,奴才这就去。”聂进对着南宫百川很是恭敬的一鞠躬后退下。
“清鸾谢过皇上。”舒清鸾不卑不亢的对着南宫百川说道,由始至终,她的脸上都挂着淡淡的优雅的得体微笑。
南宫百川沉睿的双眸清柔的望着舒清鸾:“朕今儿让聂进宣你进宫,是有事要问鸾儿。”
“皇上请问,若是鸾儿知道的,定如实以告。”舒清鸾对着南宫百川又是十分有礼的一欠身。
见着自进门起,便是一直对他礼让有佳的舒清鸾,南宫百川轻轻的蹙了下眉头,精睿的双眸划过一抹略显复杂的表情。
“大小姐请用茶。”聂进端着一杯热茶,双手递于舒清鸾面前,脸上尽是恭敬。
“有劳聂公公。”舒清鸾双手接过茶杯,对着聂进浅笑答谢。
杏眸弯弯中含着一股清澈的灵动,粉润的双唇微微的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梨窝,如玉般的脸颊透着一抹粉嫩的红润。
聂进抬头之际,对视上 舒清鸾那灵动的双般。微微的怔了一下,略显的有些出。杏眸中带着的那一分灵动有,是如此的清晰,又是如此的熟悉。似乎只是昨天之事,只是眼前之人却不是曾经记忆中的那人。
有那么一瞬间,聂进看着舒清鸾失怔住了。
“聂公公?”直至舒清鸾浅浅的如黄莺般的声音响起,才将失中的聂进才唤了回来。
“皇上恕罪,大小姐恕罪,奴才失礼。”聂进赶忙对着南宫百川与舒清鸾陪礼谢罪,特别是在看到南宫百川的脸上划过的那一抹不易显见却又是那般真实的不悦时,聂进的心更是紧了一下,“奴才只是突然之间觉的好似看到了当年的沈姑娘。奴才不打扰皇上与大小姐叙谈,奴才候在门外,皇上与大小姐若有需要,唤一声奴才便可。”说罢,退步转身退出御书房。
在经过自己的身边之际,舒清鸾似乎看到了聂进眼眸里的那一份无奈与自责。就是这一份无奈与自责,却是让舒清鸾觉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也有些不可思议。
御书房内再度只剩下了南宫百川与舒清鸾二人。南宫百川亦是用着一抹复杂怪异而又特别的眼看着舒清鸾。
这让舒清鸾再一度觉的有些浑身的不适应。
伸手拂了下耳际的碎发,对着南宫百川浅然一笑:“皇上,清鸾真的长的与亲娘很像吗?”
南宫百川点头:“很像,就好似兰心站在朕面前一般。”看着舒清鸾的双眸再度透出一抹柔情。
“鸾儿心中有个疑问,不知道该不该问。若是不问,鸾儿觉的心中不是。可若是问了,又怕对皇上不敬。所以鸾儿觉的十分的左右为难。”舒清鸾脸色略显有些犹豫中带着迷茫的说道,眼睑微微的下垂。
南宫百川迈步折回龙案之后,往龙椅上一坐,指了指一侧的椅子,示意舒清鸾坐下:“鸾儿是想问有关你娘亲的事?”
舒清鸾点头,并没有在椅子上坐下,脸上的表情更是一脸的肃穆与寂然,“娘亲离世时,鸾儿善小。这些年来,若非有皇上,皇后的庇佑,或许鸾儿早早的便去陪伴娘亲了。鸾儿在此谢过皇上对鸾儿的一片疼爱之心与关切之意。”说完,对着南宫百川便是鞠身一行礼,脸上尽是真心诚意的敬重。
而南宫百川的脸上却是划过了一抹复杂的情,似乎还夹杂着一丝隐约的痛楚。精睿的双眸直视着舒清鸾,“鸾儿不必如此见外,这是朕答应你外祖父的,也是对你娘亲的一份承诺。朕身为一国之君,号令天下,撑握着生杀大权,却是没能护住你娘亲,朕实是有愧于恩师,也有愧于你娘亲。所以,朕一定不会让鸾儿再有事。这是朕对你娘亲的承诺,也是对你的一份责任,更是对自己的一种责任。”
“皇……”
南宫百川对着她摆了摆手,止住了舒清鸾的话,一脸肃然的继续说道,“今儿早朝,安逸王请求朕将你二人赐婚。朕想知道,鸾儿心中作何想法?”
舒清鸾抬眸,清澈如一汪山泉般的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南宫百川,脸色凝重中带着谨慎,“皇上,鸾儿可以说实话吗?”
南宫百川点头:“朕想听你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此刻,鸾儿可以不必将朕看成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你完全可以视朕为一个真心疼爱于你,真心关心于你的长辈。你可以和朕说你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若不然,朕无法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水灵灵的双眸望着南宫百川,在这一刻,舒清鸾真真实实的在他的眼眸里看到了一种他所谓的疼爱,而不是夹杂着某一种目的的关心。
深吸一口气,舒清鸾对着南宫百川一脸认真而又严肃的说道:“回皇上,鸾儿愿意!”
虽然舒清鸾的回答是在南宫百川的意料之内,可是在听到舒清鸾说愿意两个字时,南宫百川却还是忍不住的拧了下眉头,眼眸内划过一抹不明的晦暗,甚至于那放于膝盖之上的手更是下意识的紧紧握成了一个拳头。
舒清鸾虽是微低垂着头,可却也是将南宫百川脸上的表情尽收于眼底。只是脸上却是没有半点的表现出来,依旧用着一脸敬重的表情低低的望着南宫百川。
“鸾儿可是为了与朕赌气?”南宫百川如猎鹰般的双眸直视着舒清鸾,“若只是为了与朕赌气,那朕可以收回那日在这御书房内对鸾儿所说的话。朕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鸾儿受到任何一点委屈,更是想要给你更好的一切。朕知道,你在相府内过的并不快乐,若是这般,朕更是对不起你母亲。”
舒清鸾浅笑摇头:“回皇上,鸾儿并非与皇上赌气。”
“那么可是为了佑儿?”这是南宫百川第二个想到的念头。
舒清鸾依旧摇头:“清鸾自知配不上太子殿下,而太子殿下则是与二妹妹情投意合。清鸾也觉的他们俩十分的般配,妹妹又是父亲的掌上明珠,深得父亲与曲姨娘的疼爱。清鸾没有妹妹那般远大的志向,正所谓高处不胜寒,那个位置不适合清鸾,清鸾也不适合那个位置。我不求过多,只想平平静静的过着日子。后宫之中最多的是是非与斗争,清鸾自知自己没有这个本事。所以不想淌这趟浑水,只想安静平凡的过完一生。”
“所以你觉的樾儿可以陪你安静平凡的过完此生?”南宫百川双眸直视着舒清鸾问道。
舒清鸾点头:“正是!而且,父亲也曾找鸾儿谈过,希望鸾儿不要坏了妹妹与太子的事。鸾儿不想父亲为了此事不悦,更不想因此而影响了姨娘的心情,也不想破坏了妹妹的姐妹之情,还有皇后娘娘对鸾儿的一份情。虽然鸾儿知道,妹妹与太子之事轮不到鸾儿说话,也知道若是鸾儿在皇上面前为妹妹求情,会若皇上不悦。不过鸾儿还是希望皇上莫要再责怪于父亲与妹妹。且妹妹与太子殿下本就是两情相悦,所以鸾儿希望皇上成全了妹妹与太子殿下的好事。”说完,对着南宫百川又是一鞠身行礼。
南宫百川没有立即应答,只是用着一抹深不可测的眼望着对他鞠身行礼的舒清鸾。而后,点了点头:“鸾儿的意思,朕明白了。朕知道该怎么做。”从龙椅上站起,迈步走出龙案,“陪朕到御花园内走走,可愿意?”
舒清鸾抿唇一笑,鞠身行礼:“清鸾遵旨。”
……
祈宁宫
在聂进领着舒清鸾至御书房之时,林公公亦是带着舒紫鸢到了祈宁宫。
而皇后则是刚从臻妃的春华宫回祈宁宫没一会,甚至于连她那不悦的心情都还没有恢复过来,便是见着林公公带着舒紫鸢朝着她走来,却不是舒清鸾。
皇后在看到舒紫鸢的那一刻,眸中不悦的表情更浓了,甚至于还拧了下眉头。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鸢儿见过姑母。”
林公公与舒紫鸢一同向着皇后行礼,舒紫鸢更是打着亲情牌,没有唤之皇后娘娘,而是唤她为姑母,这更是让皇后再度加重了不悦。
意嬷嬷在看到林公公带回的是舒紫鸢而非舒清鸾时,亦是朝着林公公露出了一抹不解的眼。林公公做事向来有分寸,怎么这会却是这般的糊涂,竟是将这舒紫鸢给带了回来。明知道,在舒紫鸢与太子殿下发生那事之后,皇后对舒紫鸢是十分的不待见。且,就这么将人给带进宫,那岂不是将宁国公府那边的人给得罪了吗?
“小林子,你是没将本宫的话放于心上,还是本宫说的话不够清楚明白?”皇后冷冷的斜视着林公公,言语之中尽是不悦以及对林公公的责备之意。
林公公对着皇后一深深的鞠躬:“回皇后娘娘,娘娘所说的话,奴才每一句,每一字都谨记于心,一刻不敢有所遗忘。”
皇后指了指他身后的舒紫鸢:“那你倒是告诉本宫,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随着皇后的一指,侧身行着礼还未直身的舒紫鸢心猛的沉了一下,却又不敢有任何的不是表现出来,于是只能继续拘着身子,对皇后行着礼。
林公公微弯着身子,朝着皇后走去,在皇后的身边停下,侧身在皇后耳边轻声说道:“奴才去相府时,正好与那聂公公碰上了。皇上正派他宣舒家大小姐进宫。奴才无计可施之下,只能将这二小姐给带回宫了。还望娘娘治罪。”
皇后深沉的眼眸微微的波动了一下,有意无意的朝着舒紫鸢的方向瞟了一眼,然后便见着意嬷嬷亦是弯身,凑在她的耳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话,便是见着皇后的眼眸里透出了一丝阴深莫测,唇角扬起了一抹森冷的弧度,浅浅的点了点头,对着侧身行着礼的舒紫鸢说道:“曲姨娘身子可以好些?起礼吧。”
“谢姑母。”舒紫鸢对着皇后道谢,“娘亲一切安好,多谢姑母记挂。”
皇后有一下没一下的触着那长长的护甲,眼眸更是看着自己的手指上,并没有朝着舒紫鸢的方向望去,“本宫今儿让小林子宣你进宫,是为了你与太子一事。本宫想听听你的意思。”
舒紫鸢的脸上划过一抹娇羞,微垂着头,对着皇后轻声说道:“鸢儿但凭姑母作主。”
皇后的唇角冷冷的一弯,眸中更是划过一抹不屑的冷笑,而后抬头冽视着舒紫鸢:“怎么,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本宫说的?”
“鸢儿自知无脸说什么,姑母没有责怪鸢儿,已是鸢儿的福份。鸢儿又岂能得寸进尺?所以,一切但凭姑母作主。”舒紫鸢如黄鹂般清脆的声音略显的有些娇羞,脸上更是抹之不去的情意缠绵,就好似此刻与好说话的人是南宫佑而非皇后。
见着她那般不知羞的表情,皇后的眼里露出一抹嘲讽,“旦凭本宫作主?那,若是本宫有意将你许配于一小小的侍卫,你也心甘情愿?”
舒紫鸢抬头,整个人似是被雷击中了一般,竟是不知作何反应了。
……
正7o 信任与支持的开始
章节名:o7o 信任与支持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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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
舒清鸾与南宫百川坐于御书花小凉亭内的石椅上。每一把石椅上都垫着一方薄薄的银白色软垫。在这炎热的夏日里,坐在石椅上既不会寒凉入侵,也不会觉的闷热。
前面的有石桌上摆着不少的果品与精致的点心,以及一壶飘香四溢的上好碧螺春。南宫百川与舒清鸾面前各摆着一杯还冒着腾腾白气的热茶。
御花园内,香飘满园,艳争四射。
南宫百川没有说话,只是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拿着杯盖,沉静的双眸越过坐于他对面的舒清鸾扫视着她身后那盛开斗艳的百花。
而舒清鸾则只是静坐于石椅之上,微垂着双眸,静静的望着那杯放于她面前的热茶。茶杯内,上好的碧螺春一片一片的泛开,散着优香,扑鼻。
凉亭内没有宫女也没有太监服侍着,仅南宫百川与舒清鸾二人。
自从御书房到御书园,舒清鸾陪着南宫百川有坐了好一会了,然而南宫百川却是既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也没有在离开的意思,似乎就想这么静坐于此。
对于南宫百川的意思,舒清鸾有些捉摸不透。于是也就只能这般的陪着他静坐于御花园的凉亭之内。
远远的见着聂公公急急葱葱的迈着步子朝着这边走来。
“奴才见过皇上,见过大小姐。”聂进对着南宁百川与舒清鸾躬身行了行礼,而后变身凑近南宫百川的耳边,轻声了说着什么。
很显然,这些话不想让舒清鸾知道。
舒清鸾自是很识趣的微微的别开了头,若有其事的欣赏着御花园内的风景,不去刻意的倾听聂进凑近南宫百川耳边所说的话。
聂进说完后折身微躬身一脸恭敬的站于一旁。而南宫百川则是一脸肃穆的从石椅上站起,对着舒清鸾略显歉意的说道:“朕还有些事情要去处事,鸾儿可以自己在御花园内玩赏,也可以去皇后的祈宁宫走动走动。听聂进说,皇后几乎同时也让人去请了舒相的二千金进宫。皇后应该会有话语要对你们姐妹说的。又或者鸾儿若不想去皇后的祈宁宫的话,可以去臻妃的春华宫坐坐。樾儿是由臻妃一手带大的,若是你真与樾儿成了事,臻妃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了。”
南宫百川这话说的若有所指且又意味深长。
“聂进!”舒清鸾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南宫百川唤着聂进。
聂进又是一躬身:“奴才在,皇上请吩咐。”
“找人领着鸾儿去祈宁宫或者春华宫。午膳就在祈宁宫或者是春华宫用了。一会让人来御书房通报于朕。”
“奴才遵旨。”聂进恭敬的一躬身应着。
“鸾儿谢过皇上。”舒清鸾对着南宫百川行礼谢恩。
“无须多礼,朕一会再来陪你们用午膳。”南宁中百川说完,便是急急的转身离开了御书园朝着御书记诉方向走去。
聂进对着不远处的一太监招了招手。
那小太监疾步朝着这边走来,对着聂进恭恭敬敬的一躬身,对着那细细的声音说道:“聂公公。”
聂进张嘴交待着那小太监之时,却又转身面向舒清鸾:“大小姐,是想去皇后的祈宁宫还是去臻妃娘娘的春华宫?皇后娘娘那有舒二小姐,臻妃娘娘那则是在安宁公主。大小姐想去哪个宫?”
舒清鸾抿唇一笑:“聂公公,若清鸾说既不想去皇后娘娘的祈宁宫,也不想去臻妃娘娘的春华宫。聂公公可会觉的清鸾不识抬举?”
聂进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浅笑摇头:“奴才当然不会这般想。不过……”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舒清鸾,眸中充着一抹复杂的情。
清鸾依旧微笑:“不过什么?聂公公请讲。”
“倒是和当年兰心姑娘的选择一个样。”
舒清鸾那清澈可见底的双眸划过一抹精睿:“娘亲当年也曾进过宫?”
聂进又是一楞,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对着舒清鸾露出一抹干硬而又牵强的笑意:“奴才多嘴了。”边说边对着自己的嘴巴轻拍了一下,“奴才该去服侍皇上了。大小姐若是有任何需求,尽管吩咐这小猴子。”说完转头一脸严厉的对着那小太监说道,“好好的看照着大小姐,若是有个什么闪失的,小心你脖子上的脑袋!”
那小太监下意识的便是伸手抚向了自己的脖子处,然后是对着聂进直点头:“奴才一定不敢大意!”
“大小姐,奴才这就先退下了。”聂进对着舒清鸾躬了躬身,然后是一个快速的转身,迈步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舒清鸾看着聂进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微有些失与发呆。
她绝对不会认为聂进刚才的那翻话是一个不小心说漏嘴的。那般欲言又止的表情,又岂是说漏嘴时的表情。
那便是,聂进这是故意将这话说给她听的。只是他说这话又是何意?娘亲当年又是为何进宫?又为何聂进又说,她的选择与娘亲当年的选择一样?到底这话是什么意思?南宫百川 与娘亲之间又是怎么样的一种关系?当年南宫百川让娘亲选的两个宫又是哪两个宫?
聂进对娘亲的称呼是兰心姑娘,那就一定是在娘亲进舒府之前的事。
沈之轩是南宫百川的老师,而娘亲又是沈之轩的掌上明珠,那么南宫百川与沈兰心之间关系熟络也是再正常不过。只是为何,她却总是觉的这中间的关系不仅仅是这般的简单呢?
若说娘亲还未嫁给舒赫,那么现在皇后也还未入住祈宁宫。那时候的她还只是一个刚入宫的妃嫔而已。住于祈宁宫的是南宫樾的生母,也就是前皇后夏君拂。而臻妃的春华宫更是还没存在。那时候的臻妃还只不过是前皇后身边的一个宫女而已。
由此可以推出,聂进口中的两个选择,绝不会是现在的皇后与臻妃。
那么又会是谁?
“舒小姐……”耳边传来轻轻的唤声,将舒清鸾的沉思的思绪拉回。
“嗯?”舒清鸾略显有些木然的朝着声音转头,只见那小太监一脸小心翼翼又十分谨慎的看着她,“舒小姐有什么吩咐奴才的吗?”
舒清鸾抿唇一笑:“没有,我就在这御花园坐一会,你若是不放心,就在一旁陪着好了。”
或许南宫百川是真的关心她,只是那一份关心却是夹杂着另一种情愫。而这一种情愫却是让她略觉的有些不适。
南宫百川对她的关心不似于百里青鹤对她的那种关心。南宫百川的关心是略带着目的的,而百里青鹤却是如同父亲一般的毫无保留也不求回报的。虽然她与百里青鹤之间的接触还没有与南宫百川接触的次数来的多,但是那却是一种由心而发,由心而感的感觉。
由此,她也可以很肯定,百里青鹤对娘亲的那份爱是发自于内心的。只是却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何事,为何两个明明相爱的人,却不能相守在一起。
若说门第之别,当年的舒赫还不如百里青鹤。
若是爱,舒赫很显然对沈兰心并没有爱,他爱的人是曲宛若。
可是,为什么,沈兰心却嫁进了舒家。然后陪上了自己的生命!
若说这其中不存在人为的设计,杀了她也不会相信的。只是,这个设计之人是谁?为什么百里青鹤这么多年了也相查不出来?是做的太于过小心谨慎,还是……
“鸾儿?”耳边再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声音里似乎带着浅浅的不信,以及隐隐的不悦与责怪之意。
闻声,舒清鸾抬眸转头。
“奴才见过太子殿下。”舒清鸾转头之际,那太监已经对着迈步朝着这边走来的南宫佑躬身行礼。
见着南宫佑朝着这边走来,舒清鸾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却也只是那么转眼的功夫,怔过之后双手叠放于左侧,对着南宫佑鞠身一行礼:“臣女舒清鸾见过太子殿下。”
十分得体到位的鞠礼,浅浅幽幽的声音带着君臣之间的必要的敬意与远离。
南宫佑的身上还穿着那套四爪蟒袍的朝服,看那走来的方向,似乎还是从金銮殿的方向而来,而并非是他自己的东宫方向,也不是皇后的祈宁宫,更不可能是南宫百川的御书房。再者,舒清鸾由聂进领着进御书房的时候,也并没有在御书房见着南宫佑的身影。
此刻,南宫佑的脸上还带着一抹略显不悦的情,那双如狐狸般的眼眸更是隐着一丝阴沉,似乎更是在压抑隐忍着某一份怒意。
见着舒清鸾如此介外而又刻意的远离,南宫佑的眸中再度划过一抹阴沉。对着舒清鸾露出一抹阴深怪异的森笑:“何时,鸾儿与本宫之间这般的生疏了?”边说边对着那还躬着身子的小太监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
那太监见此,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然后又是转眸望了一眼舒清鸾,似乎觉的有些为难。而南宫佑在看到太监竟是还要问着舒清鸾的意思时,脸上眸中的怒意那是更浓了,甚至于对着那太监狠狠的射去一抹凌厉的如尖刀一般的眼。射的那小太监浑身一个颤栗,对着南宫佑与舒清鸾一个躬身:“奴才告退。”说罢,便是战战兢兢,颤颤巍巍的退步离开。
见此,舒清鸾只是抿唇不以为意的浅笑,而后依旧对着南宫佑用着君臣之间的语气说道:“于理,您是太子殿下,清鸾是臣女。于情,您是表兄,清鸾是表妹。所以不管是君臣还是表兄妹,清鸾都必须规行矩步。若不然,臣女又得被人按个对太子无礼的罪名了。”
南宫佑原本还算是温润的双眸划过一抹凌厉,如两把利剑一般的直视着舒清鸾。又因为,舒清鸾此刻是侧着身子微垂着头,而南宫佑则是挺直着身子。再者,南宫佑一个大男人的身高本就比舒清鸾要高出近一个头左右。是此,这会便是南宫佑居高临下一般的俯视着舒清鸾,那声音更似乎是从舒清鸾的头顶来:“鸾儿,这可是在责怪本宫?”
舒清鸾依旧侧着身子,垂着头,只是声音却是透着一股傲然,“臣女不敢。臣女只是恪尽本份,谨记太子殿下的意旨而已。”
南宫佑的脸上扬起一抹阴深,唇角微微的弯起,双眸亦是微微眯起,如捕视猎物一般的俯视着舒清鸾。抬腿,朝着她迈进一步,左手一伸,手指抬起舒清鸾的下巴,让她抬眸与自己对视。冷冽的双眸不带任何表情的视着她,晦暗阴沉中带着一抹诡异:“本宫很好,为何本宫与安逸王爷一道跃下水,可为何安逸王爷救你上舫,而舒紫鸢却出现在了本宫的画舫。鸾儿,不觉的你欠本宫一个解释吗?”
“太子殿下这话说的本王就糊涂了,何以舒家二小姐出现在你的画舫内,却还得在鸾儿给你一个解释了?这个解释,你不应该让舒家二小姐给你吗?却为何这般咄咄逼人的在这里逼问着本王的未来王妃?”冷冽,不丝不苟中带着挑衅般的声音自南宫佑的身后传来。
舒清鸾因为被南宫佑抬着下巴,又正好南宫佑的整个身子都挡住了她的视线。是以,她根本看不见来人以及他脸上的表情。但,她却可以猜到此刻,南宫樾的脸色一定是十色的不悦的,甚至可以说是带着一脸的阴深与晦暗的。而他那如猎鹰般的双眸,一定是微微的眯起的,他那薄如蚕翼般的双眸也一定是紧抿的,脸色虽是阴深与晦暗,但却一定是带着一抹邪肆的妄笑的。
事实也是证明,舒清鸾的确是十分的了解南宫樾的。
此刻的南宫樾确是如她所想的那般的。
只是,他的脸上除了邪肆的妄笑之外,还隐隐的带着一抹高傲。
身上的朝服已经换下,一袭冰蓝色的锦袍,一双同样冰蓝色的贡缎锦靴,靴面没有绣任何的图案,腰间束着一条月白色的宽涤,左侧佩着一块养脂白的缕空玉佩,一条水蓝色的流苏垂至他的膝盖之处。
似乎每次见着他,不是朝服在身,便是一袭冰蓝色的锦袍。似乎不曾见过他穿其他颜色的衣裳。
舒清鸾在听到南宫樾的声音之时,便是露出一抹安心会意的微笑。心中的那份微微的不安更好像是被安抚着。而此刻,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只见南宫樾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已将南宫佑那抬着她下台的手给拂开之际,更是自然而然的将她护在了自己的怀中。似乎这样的呵护早已练成,而并非只是此刻第一次而已。
右手护着舒清鸾,对着南宫佑露出一抹面无表情中带着似笑非笑,“就算太子殿下是本王准王妃的表兄,可是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太子殿下难道不懂吗?在这个时候,太子殿下是否也得注意下自己的形像?若是传出什么不利于鸾儿的谣言,可就是太子殿下的不是的。你说,若真是这般,本王与鸾儿是怪你还是不怪你?!”
舒清鸾一言不语的由着他将自己护于怀中。
正如她所说,两人之间必须是绝对的相?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