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知情。
知情亦是点头:“王爷,知情与寒侍卫的看法一样。此番,绝不能让太子事成。只是,知情就怕,此事寒侍卫一人前去,估计会有些棘手。”
南宫樾赞显赞同的点了点头,视线停在了寒叙的身上:“既如此,那就寒叙陪着寒柏一同前往。这样,你们兄弟二人也能有个照应。”
“王爷,不可!”寒柏急急的拒绝了南宫樾,“八日之后便是王爷与舒小姐的大婚之日。寒叙作为总管,怎可在这个时候离开。很容易使人产生怀疑。再来,寒柏觉的,太子殿下也不会在王爷大婚前便前往南岭。不管怎么说,王爷都是大皇子,舒小姐又深得皇上的疼爱。而舒小姐又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就算太子殿下有意于这几日便前往南岭,只怕皇后也就说服了皇上,让太子殿下喝了王爷与王妃的喜酒才前去南岭。是以,这些天来对寒柏来说,足够。”寒柏分析着此时眼前的状况。
寒叙亦是赞同的点了点头:“王爷,寒柏所言及是。王府那边已经准备的差不多,这个时候,寒叙确实不能离开。”
知情细想了一会,抬眸对着南宫樾说道:“王爷,不如知情陪着寒侍卫一道前去?”
南宫樾看着寒柏,询着他的意思。
寒柏却是依旧摇头:“王爷身边断不可少人。相诗一直都跟在公主身后,如画与写意现在又不在王爷身边。你若是再离开,那王爷身边就没有一个可信之人了。所以,你必须留在王爷身边。王爷放心,寒柏心中有数,知道该怎么办,也绝不会让自己有事。寒柏还想为王爷办事,岂能让自己有事?”
“就让知情跟你一道前去。”南宫樾一锤定音,不容任何人反对一般的说道,“知画与写意八日之后便随鸾儿一道回府。知情跟你一道前去,一路上也能有个照应。”
“王爷……”寒柏略有不放心的说道。
“就这么定!”南宫樾不容寒柏拒绝的说道。
“寒柏,就按王爷说的。”寒叙对着寒柏说道。
寒柏对着南宫樾一作揖鞠礼:“寒柏谢王爷厚爱。”
“知情定不负王爷厚望。”知情对着南宫樾亦是一侧身行礼,“寒总管,知情不在这段日子,王爷就有劳寒总管照顾了。”知情对着寒叙略显沉重的说道。
寒叙浅然一笑:“知情尽管放心,照顾王爷也是寒叙份内之事。”
“在你们眼里,本王就这么不堪一击?”南宫樾略显有些失笑的看着三人,“就让你们这般的放心不下?”
寒叙,寒柏与知情相互对视一眼,随即很一致的摇头:“没有!”
南宫樾脸色一沉:“知情,去收拾下,一会与寒柏出发。”
“是,王爷。”知情福礼后与寒柏一道离开。
“王爷,是否需要靳大人出手相助?”寒叙一脸沉静的问着南宫樾。
南宫樾摇头:“本王听说,破天与柳侍郎的千金好事将近,可有其事?”
寒叙点头:“确有其事。不过……”
南宫樾抬头:“什么?”
“前两天,公主好像去了靳大人的尚书府。”寒叙如实以告。
南宫樾眉头微蹙:“夙宁?她去靳府做什么?”
“寒叙听闻,柳小姐一直居于靳大人府上。不过自那日公主驾临靳大人府邸后,柳小姐便是离开靳府,回了柳府。至于公主与柳小姐之间说了些什么,寒叙不得而知。寒叙曾问过相诗,不过相诗不敢告之。只说了句,公主自有分寸。”
“此事,母妃可知晓?”南宫樾抬眸问着寒叙。
寒叙点头:“卑职觉得,臻妃娘娘应是知晓此事。”
“既如此,那就不必过问。相诗说的对,夙宁做事向有主张有分寸,更何况这次母妃也知晓。自是她们认为破天与柳小姐未成婚,柳小姐便这么居于靳府不太适合,是以夙宁才会这般做。这事就我们就不过插手过问,由着夙宁去解决。”南宫樾对着寒叙若无其事般的说道。
对于南宫夙宁,他从来不曾有怀疑过。他相信,不管是南宫夙宁还是臻妃,做任何事情,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付诸行动。再者,这事南宫夙宁也确实是做对了。靳破天虽然与柳小姐好事将近,但不管怎么说,毕竟还未行过大礼。就这般由着柳小姐居于靳府,对于两人来说,那确实是不太好。夙宁这般做,也算是帮了靳破天了。
南宫樾不以为意的浅笑,并未将此事放于心上。
然而却是突然想到,似乎还未给靳破天送过贺礼。于是,便对着寒叙说道:“挑一份礼送于靳大人的尚书府,就说本王贺他与柳小姐大喜。”
寒叙一作揖:“是,王爷。寒叙这就去办。”
南宫樾点头,端起茶杯,深沉中带着惬意的饮茶。十分期待着八日后大婚的来临。
……
春华宫,后花园凉亭
臻妃正拿着一把金剪,坐于椅子上,面前的石桌上摆着几盆盆栽,都已经被她个修剪的十分精致。而此刻,她正修剪着另一盆盆栽。
计嬷嬷疾步朝着凉亭走来,在臻妃身边站立。
“计嬷嬷,发生何事?”臻妃并没有转身,也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虽从计嬷嬷那急急的脚步里,她已然能猜到定是出了什么大事。然而,却依旧是一脸气定闲的修着盆栽,不急不燥,不慌不乱的问着身后的计嬷嬷。
计嬷嬷见着臻妃这般的气定闲,倒也是突然之间不似刚才那般的急燥慌乱了。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微一弯身,对着臻妃悠然自得的轻声说道:“娘娘,奴婢刚得知,皇上在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让太子前去南岭。还说,若是南岭之事事成,便功赎罪犯。若是事败,就等着脱了身上的蟒袍!”
臻妃拿着金剪的手微微的顿了一下,唇角处扬起一抹浅笑:“是吗?那可有打听到,太子是因何事惹怒了皇上?竟让皇上这般动怒,说出这般的狠话?”
“今儿太子殿下早朝又晚到了。”计嬷嬷脸上略带着淡淡的浅笑,对着臻妃的耳际轻声说道。
臻妃的唇角处再次扬起一抹满意的微笑,动作优雅的剪下一束多余的枝丫,双眸视线一直驻于盆栽上不曾离开,风淡云轻般的问着计嬷嬷:“该不会这次又是为了舒府的二姑娘?”
计嬷嬷轻轻一点头:“娘娘还真就说对了,今儿确实又是因为舒府的二姑娘。据说,太子殿下昨天夜探相府,不仅仅宿在了二姑娘的闺房内,还十分有兴致的与二姑娘玩起了反窜的游戏。倒是让准王妃给撞了个正着。这事可是传遍了相府了。只怕这一会相爷下朝回府,又该有他忙活一番了。好像这二小姐可是让老太太给禁闭于祠堂祖宗牌位前了。”
计嬷嬷边说这脸上边是不断的溢出满意的笑容。
倒是臻妃,脸上除了浅浅的微笑之外,却是没有过多的沾沾自喜之意。依旧继续修剪着桌面上的盆栽,“这舒家的大小姐确实深藏不露。竟能这般不动声色的设计人于无形。只怕,这相爷的曲姨娘与二小姐母女俩,这以后可是不会有好日子过了。就算这舒紫鸢以后进了太子的东宫,也不见得会有好日子过。”
听着臻妃这话,计嬷嬷倒是脸上扬起了一抹隐隐的惆怅之色。
“嬷嬷可是在担心她这般有手段,怕她日后会用于樾儿身上?”计嬷嬷虽没有出声,臻妃也没有抬眸,却是一语即中的道出了计嬷嬷心中的担忧。
计嬷嬷点头:“奴婢正有此忧。按着娘娘所言,这舒家大小姐那可是个用计高手,倘若她真要是要对付了王爷,那咱岂不是引狼入室?”
臻妃放下手中金剪,抬眸与计嬷嬷对视,脸上浅笑之际略带着隐隐的沉肃:“她不会?”
计嬷嬷微诧:“娘娘可是有法子?”
“她这般的对付于曲宛若与舒紫鸢母女,足以说明她对二人的恨意有多重。而舒赫的态度也已经很明显的摆着了。再来,嬷嬷觉的之前舒小姐被人设计与人私通一事,你觉的舒赫会是不知情的人吗?虽然最后是曲宛若身边的嬷嬷顶下了所有的罪,而她也没有就此事继续纠缠不休。这足以说明,舒小姐心中绝对有更深一层的打算。她是想放长线吊大鱼,然后狠宰。第三,就皇后对她的种种态度,她也绝不会再与皇后为伍。不过最重要的最后一点。”臻妃说着,眼眸里流露出一抹心意已决的样子。
“娘娘,你该不会是……”计嬷嬷看着臻妃那一脸深思熟虑的样子,略显有些不安的说道。
臻妃重重的一点头:“计嬷嬷,我们俩的这条命都是皇后娘娘给的。若非皇后娘娘,我们俩又岂能苟活至今日?所以,为了樾儿,做任何事情,我都心甘情愿,就算交出我的这条命,我也在所不惜。”
计嬷嬷重重的一点头,望着臻妃的双眸微显的有些湿润:“娘娘,就算真的要交出一条命,那也应该是交出奴婢这条命。娘娘还有公主。”
臻妃从椅子上站起,拿过放于一旁的锦帕,略显有些心疼的拭去计嬷嬷眼角的泪渍:“计嬷嬷,事情还没到这个地步。不到最后一步,我们都不许拿自己的性命玩笑。”
计嬷嬷对着臻妃露出一抹欣慰的浅笑:“奴婢一切都听从娘娘的。只要是为王爷和公主好的,奴婢绝无二话。”
“夙宁呢?是否又出宫了?”
计嬷嬷点头:“相诗陪着她去相府了,说是要与准王妃一道前往相国寺祈福。”
臻妃抿唇会心一笑:“这孩子,倒是心眼顶多。”
“可不,咱公主可精着。”一提起南宫夙宁,计嬷嬷可是夸声连连,赞不绝口。
臻妃微弯腰,拿过放于桌上的另一方锦帕,将自己那如玉般的素手轻轻的擦拭着,然后迈步朝着寝宫的方向走去,“一会让丫头们端回寝宫。”
计嬷嬷紧随其后,“是,奴婢知道,一会就交待下去。”
“对了。”臻妃突然间停下了脚步,转身对着计嬷嬷说道,“翡翠怎么解决了?”
“娘娘放心,奴婢有分寸。”计嬷嬷一脸坦然的说道。
臻妃唇角弯起一抹浅浅的弧度:“这么一来,她也该坐不住了。若是我猜的不错,她也该趁着这个机会去向皇上提及与宁国公府的事了。必是想在太子前去南岭之前将这事给定了下来。如此,就算太子南岭之行出师不利,也还有一个宁国公府撑着。就不知皇上会不会应了这事。”
走近门口门坎之际,计嬷嬷扶起臻妃:“娘娘,皇上的圣意咱不能妄自揣测。咱现在要做的是如何防止皇后在王爷与王妃大婚之前又闹出个什么事情。按着她那性子,这是指不定的事。”
臻妃冷笑:“那就由着她闹,她越是闹,就越是将自己往死路上逼。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用做,静观其变。哦,不是,应该是开开心心的为樾儿准备大婚。眼见着离这大婚也就八天的功夫了,嬷嬷,那鸳鸯被与鸳鸯枕还有百子千孙被可都有准备妥当了?”
“娘娘放心,奴婢都准备着呢。不仅在鸳鸯枕被和百子千孙被,还有鸾凤和鸣被,观音送子被,奴婢都准备了。都是奴婢与相诗她们四个丫头一起亲手绣的。当然,公主也有帮忙的。”
臻妃会心浅笑:“樾儿身边有四个丫头和寒叙寒柏两兄弟,朝堂上又有靳尚书等一行人的帮忙,我倒也安心不少。听说,他将如画和写意两丫头给送到相府清鸾身边去了?”
计嬷嬷点头:“正是。”
“如此也好,也不至于她独自一人在相府独军奋战。虽说,也不过只是这么几日的功夫,不过也保不准那些个人又能整出个什么事来。毕竟,这曲宛若可真是个能闹腾的人。一来能帮着清鸾,再来也能让樾儿随时知道相府的情况。倒也省了不少事。”臻妃一脸赞同的说道着。
“谁说不是呢。咱王爷和公主从来都是处事十分有条事的人。”计嬷嬷亦是连连赞同。
……
祈宁宫
“娘娘,出大事了。”皇后正站于荷花池旁,手里拿着鱼食往鱼池里抛食喂鱼,便见着林公公手挽尘拂,一脸惊慌失措的朝着这边小跑而来。
他的额角处有着细细的密珠,微微的喘着气。
意嬷嬷站于皇后身边,为她轻轻的摇着扇子。
听到林公公那惊慌失措的声音,以及那急乱的脚步,皇后略显有些有悦的将手中的鱼食全部的往鱼池内一抛。转身,一脸凌厉的望着林公公:“何事,至于让你惊慌成这样?”
林公公止步,站于离皇后五步之遥,对着皇后微微的躬着身子,依旧还微喘着气:“回娘娘,奴才刚从殿前得到消息,皇上欲让太子殿下前往南岭。说……说……”林公公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说什么!一口气说完了!”皇后在听到南岭二字时,眸是划过一抹阴森,对着林公公怒斥。
“皇上说,若是事成,太子殿下功赎罪犯。若是事败,让太子殿下直接脱了身上的蟒袍!”
“什么!”皇后勃然大怒之际,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正77 皇后的心思与用意
章节名:o77 皇后的心思与用意
o77
御书房
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南宫百川一脸肃穆的坐于龙椅上,凌厉的双眸中透着一抹隐隐的杀意,直视着御书房的大门。
聂进微鞠着身子站于南宫百川的身后处,张了张嘴,却又合上,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想说什么就说。”南宫百川似是看到身后聂进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没有转头,依旧双眸冽视着前方,对着聂进用着十分平淡而又平和的语气说道。
聂进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向着南宫百川迈近半步:“皇上真打算让太子殿下前去南岭?”
南宫百川转头,抬视着聂进,“怎么,你觉的朕不该这么做?”
聂进微微一怔,随即对着南宫百川微一躬身,一脸恭敬又小心翼翼的说道:“奴才只是觉的……”
南宫百川冷冷的一抿唇:“觉的朕这次对他太过于苛厉了是吧?”
聂进没有说话,只是一声不吭的站着。
南宫百川晦暗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凌厉,这一抹凌厉显的是那般的复杂,“让楀儿来御书房见朕。”
聂进弯腰点头:“奴才这就去。”说完迈步从南宫百川的身后向着御书房的大门走去。
“还有!”在聂进走至门坎处时,南宫百川唤住他。
聂进止步转身,对着南宫百川十分恭敬的躬身道:“皇上请吩咐!”
“你去查下,太子今儿又是为了何事。”
聂进点头:“奴才明白。”说完,转身离开御书房。
永陵宫
“楀儿下朝了。”南宫楀刚一进屋,便是见着瑾妃站于案桌后,案桌上则是摆着几张丹青。见着下朝回来的南宫楀,瑾妃对着他露出一抹慈和的浅笑,对着他招了招手,“来,快来看看。”
南宫楀迈步朝着瑾妃走去,在看到案桌上摆着的那几份画工精致的女子丹青图时,略显有些不悦的拧了下眉头。双眸微微一眯,看向一脸笑容的瑾妃:“母妃这是要做什么?”
瑾妃抿唇微笑,拉过南宫楀站于案桌前,纤细的手指指着案桌上那几副女子丹青:“你年纪也不小了,只是安逸王爷与太子均未大婚,是以你的婚事也就一直这么拖着。母妃寻思着,先给你立一门侧妃。这几位都是母妃让人精心挑选的。这是沐大人的千金,这是宁大人的二千金。”瑾妃指着其中两副丹青图上的女子,对着南宫楀说道,“她们二人,母妃都曾有过一面这缘,不管是人品还是相貌,又或者是待人处事,都甚得母妃心意。你看看,若是满意,妃母……”
“母妃!”瑾妃的话还没说完,便见着南宫楀略显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只见他眉头深锁,一脸烦燥的对着瑾妃说道,“侧妃一事,以后再说。”
对着站于一旁的嬷嬷挥了挥手,示意将案桌上的丹青都撤了。瑾妃一脸担忧的望着南宫楀:“可是发生了何事?”
南宫楀往一旁的椅子上一坐,伸手有些烦燥的揉着额头,抬眸不解中带着疑惑的望着瑾妃,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就用着那般略显的十分复杂的眼望着瑾妃。
瑾妃被自己的儿子这复杂中又带着怪异的眼看得浑身不自在。伸手轻轻的抚了下自己的脸颊处,对着南宫楀说道:“怎么了?可是母妃有何不妥?”
南宫楀抿唇一笑,从椅子上站起:“没有,儿臣只是好,母妃为何突然间想替儿臣纳妃了?”
“奴才见过瑾妃娘娘,见巡安陵王爷。”瑾妃正欲解释时,便见着聂进朝着这边走来,对着二人躬身一行礼。
“聂公公请起。”瑾妃对着聂进一抬手,“可是皇上有何吩咐?”
聂进微抬头,淡然一笑:“皇上有请安陵王爷前去御书房。”
南宫楀的脸上划过一抹隐约的不解这色。
让他去御书房?
为何刚下朝之际没叫他,而是此刻让聂进特地前永陵宫传唤?
“有劳聂公公,本王这就随聂公公前去觐见父皇。”南宫楀对着聂进做了个请的动作,快速的敛去脸上的不解之色,而是一脸浅笑的说道。
“王爷,请!”聂进亦是对着南宫楀作了个请的手势。
瑾妃看着南宫楀与聂进一前一后的离开永陵宫,眸中划过一抹沉色,对着身后一太监轻声的问道:“今儿朝堂之上可以发生什么事?”
太监略显茫然的一摇头:“奴才未曾听闻有事发生,不然奴才现在去打听打听?”
瑾妃一抬手制住:“不必!若是真有事发生,那也是祈宁宫与春华宫的事。与我们永陵宫没有任何关系。本宫可不想被皇后揪住什么而大作文章。现下,最安静的便是本宫这永陵宫,本宫可不想打破了在皇上眼里的好形像。”
那太监连连点头:“是,娘娘说的对。是奴才有欠考虑。”
“再过几日便是安逸王爷的大婚之日,去,拿上本宫特地为安逸王爷准备的贺礼,随本宫走一趟春华宫给臻妃娘娘贺喜。”瑾妃一脸高深莫测的对着身后的太监说道。
“是,娘娘。奴才这就去。”
……
御书房
“皇上,安陵王爷到了。”聂进对着南宫百川鞠身说道。
“儿臣见过父皇。”南宫楀对着坐在龙椅上的南宫百川鞠身行礼。
此刻的南宫百川已不似刚才那般的阴沉,而是埋首于奏折中,正批阅着。听到南宫楀的声音,放下手中的朱笔,抬眸望着南宫楀。
聂进退步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父皇召见儿臣,可是有什么吩咐?”南宫楀一脸恭敬的问着南宫百川。
南宫百川直了直身子,往龙椅上一靠,一手扶着椅扶,另一手垂放于龙案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龙案。凌厉的双眸沉视着站于他对着的南宫楀,“朕让你常年驻守边关,甚少回宫与瑾妃母子相聚,你可有曾怨过朕?”
南宫百川并没有直接进入话题,竟是摆出了一脸慈父般详和的脸色,对着南宫楀说道。
南宫楀双手抱拳,对着他一作揖,恭敬而又小心翼翼的说道:“回父皇,儿臣不曾。儿臣身为父皇的儿子,替父皇分忧,为百姓解难,本就是儿臣份内之事。若说真有什么遗憾,那便是儿臣未能侍奉于父皇身边。”
听着南宫楀的话,南宫百川的唇角扬起了抹高深的浅笑,微微的点了下头:“果然不媿是朕的儿子。”
“谢父皇。”
“对于今儿朝堂,朕对太子的处罚,你有何看法?”南宫百川终于入正题。
“儿臣……”
“朕要听实话,而不是一番敷衍了事的话语。”南宫楀刚张嘴欲说,便见着南宫百川对着他点了点手指,一脸肃穆的说道,“敷衍了事的话,朕听的已经够多,朕不想再听。朕只想知道,楀儿对此事做何看法?今儿朝堂之上,朕见着你为太子求情,着实让朕甚感欣慰。”
南宫百川的话,让南宫楀异常的费解。
微垂着头,一脸的深思熟虑。
“怎么,朕的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见着南宫楀好半晌的没回答自己的问题,南宫百川双眸直视着他,说道。
“回父皇,赎儿臣直言,儿臣觉的父皇今日对太子的处罚确实重了点。”南宫楀抬头,与南宫百川双眸对视,一脸沉寂的说道。
“哦?”南宫百川似笑非笑的俯视着他,唇角微扬,“那么依楀儿之意,如何处罚太子才不算是重?”
聂进候于御书房门外,皇后在林公公的挽扶下迈着高贵优雅的步子朝着这边走来。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聂进对着皇后鞠身行礼。
皇后凤眸朝着那关着门的御书房望了一眼,转眸向聂进:“皇上可以里面?”
聂进点头:“回皇后娘娘,皇在在御书房内。”
皇后抬步欲朝御书房的门坎迈去,而林公公则是伸手欲替皇后推开了欲书房的门。
“皇后娘娘请留步!”在林公公的手刚触到御书房的门时,聂进一个快速的唤住了皇后,对着她十分恭敬的一鞠身,“皇后娘娘请容奴才向皇上通报。”
听着聂进这话,不光是皇后的脸上划过一抹怒意,就连林公公意是用着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眼望着聂进,用着略显讥讽的语气说道:“我说聂公公,你这是脑子糊涂了还是怎么了?皇后娘娘见皇后,竟然还得要你一个狗奴才的同意?”
皇后没有出声制止林公公对聂进的奚落,反而是用着一抹居高临下般的眼冽视着聂进。
聂进微躬着腰,一脸恭敬中带着浅惧的对着皇后说道:“奴才不敢!只是皇上现在正与安陵王爷在御书房内商谈要事,就连奴才也不敢在里面打扰着。奴才这不是怕皇后娘娘若就这般进去了,若是惹怒了皇上,那岂不是火上浇油了么?皇后此刻前来找皇上,自是为了解决事情,而非是在触怒皇上的。若不然,岂不得不偿失?皇后娘娘,您说呢?奴才说的可在理?”聂进微鞠着身子,脸上略带着一抹谄媚的浅笑,这倒是与他一惯的风格略显有些不太一样。
听完聂进的话,皇后的脸上露出一抹隐隐的冷笑,那居高临下般冽视着聂进的双眸亦是扬起了一抹冷冷的却又不得不低头的无奈,对着聂进似笑非笑的说道:“如此说来,聂公公知道本宫前来找皇上所谓何事?”
聂进陪笑:“奴才又岂能知晓皇后娘娘的心事呢?奴才只是做着奴才份内的事而已。皇后娘娘您说呢?”
皇后冷笑:“果然是皇上身边的御前大总管,既如此,那就有劳聂公公替本宫通传了。”
聂进又是一鞠身:“那就请皇后娘娘稍等,奴才这就前去通报。”说完,转身推门进御书房。
林公公见着聂进那一脸小人得志般的表情,很是不屑的一声冷哼:“总有一天,我让你小人不得志。”
“奴才见过皇上,见过安陵王爷。”聂进对着南宫百川与南宫楀一躬身。
“何事!”于聂进的进来以及出声,南宫百川略显的有些不悦,只见他眉头深锁,似乎刚与南宫楀谈及一重要事情,却是被聂进给打断了。
见着南宫百川那明显不悦以及透露出来的怒意,聂进不敢有半点的懈怠,对着南宫百川又是一深鞠躬:“回皇上,皇后娘娘在御书房外求见。说是在要事与皇上商谈,让奴才进来通报一声,不知皇上是否召见?”
南宫百川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冷洌,唇角微微的扬了扬,对着南宫楀挥了挥手说道:“先退下吧,你说的事,朕会考虑。”
南宫楀对着他一鞠身作揖:“谢父皇,儿臣告退。”说完,退步,转身离开。
南宫百川又是深深的一拧眉头,对着聂进说道:“让皇后进来。”
“是,皇上。”
“儿臣见过母后。”迈出御书房的南宫楀对着站于御书房门坎外的皇后作揖行礼,恭敬有佳。
“奴才见过安陵王爷!”林公公对着 南宫楀行礼。
皇后双眸直视着南宫楀,笑的一脸高贵优雅,母仪天下:“本宫没有打扰安陵王爷与皇上商淡事情吧?”
南宫楀又是恭敬的一作揖:“儿臣与父皇已谈完,儿臣不打扰母后与父皇相谈,儿臣先行告退。”说罢,对着皇后又是一作揖后转身离开。
“皇后娘娘,皇上有请。”走出御书房的聂进对着皇后说道。
皇后对着身后的林公公使了个眼色后,迈步走进御书房。
“臣妾见过皇上。”对着坐在龙椅上的南宫百川侧身一行礼,脸上挂着浅浅的优雅浅笑。
南宫百川拿着朱笔批阅着奏折,听到皇后的声音,只是抬头用着冷冷的眼看她一眼,而后继续垂头于奏折中,并没有停下批阅奏折的意思,“皇后到御书房找朕可是为了今儿朝堂之上,朕对太子的处罚?”南宫百川直入正题的对着皇后不冷不热的说道。
“啊?”皇后略显有些茫然,茫然过后赶紧对着南宫百川一个行礼,“臣妾惶恐,朝堂之事,岂是臣妾能过问的。莫说臣妾不知朝堂之前发生何事,就算知道,让皇上动怒处罚于太子,定是太子之过错。皇上处罚他,也是为他好。臣妾身为后宫,自不能干政。”
南宫百川终放下手中的朱笑,抬头用着一脸高深莫测的眼望着一脸高贵优雅的皇后,“皇后果然深明大义,后宫不得干政。那么皇后来找朕所谓何事?”
皇后的脸上由始至终都保持着那高贵优雅母仪天下般的雍容微笑,对着南宫百川又是一福身:“臣妾是为了安宁公主的婚事来与皇上商议。”
“夙宁的婚事?”南宫百川略显有些不解的看着皇后,整个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右腿往左腿上一搁,双手十字交叉放于膝盖之上,似笑非笑的直视着皇后,“朕听皇后这意思,可是已经为夙宁寻了一门如意亲事?”
皇后抿唇优笑:“回皇上,臣妾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哦?”南宫百川脸上的笑意甚至浓,“皇后意中了哪位,朕倒是十分好想知道,他到底是否有这个资格能成让朕将夙宁交于他。”
“不知靳大人是否能让皇上将安宁公主交于他?”皇后笑意盈盈的望着南宫百川,“靳大人身为兵部尚书,当年又一举摘得双科状元,现又深得皇上信任。臣妾觉的靳大人与安宁公主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皇上,您说呢?”
南宫百川凌厉的双眸直视着一脸笑意盈盈的皇后,“皇后果然识人有素。不过,皇后前段日子可不是这般对朕说的,朕还记得,皇后说宁国公府的长公子与夙宁十分相配,怎么才不过几日的功夫,倒是让皇后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又觉的靳爱卿与夙宁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了?”
皇后微怔了一下,却也只是仅那么一瞬间的功夫,便是将那一抹怔意敛去,对着南宫百川微一鞠身行礼,脸上扬起一抹略显有些自责的笑意:“回皇上,臣妾一直觉的百里长公子与安宁公主确实相配,只是……”略显难色的垂望着南宫百川,“鸾儿或许觉的曲小姐更适合于百里长公子吧,是以……,臣妾只能作罢了安宁公主与宁国公府的婚事。不过,臣妾觉的靳大人应是比百里长公子更适合安宁公主。不管怎么说,靳大人官居一品,而里百里长公子却未有功名在身。”
“皇后的意思,可是这也是鸾儿的意思?”南宫百川冷冽的直视着皇后。
皇后鞠身:“臣妾不敢妄加揣测他人之意。只是百里长公子与曲小姐一事确是鸾儿一手促成了。既然他二人郎有情,妾有意,臣妾又岂能做这棒打鸳鸯之事。”皇后一言一语尽显大方得体之意。
南宫百川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皇后所言极上,莫说皇后,就连朕也难做出棒打鸳鸯之事。那么依皇后所见,太子与百里爱卿之女的婚事可还能继续?”
皇后又是一鞠躬:“臣妾听从皇上的圣意。”
南宫百川放于膝盖上的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相互摩擦着,脸上依旧没有露出过多的表情,只是用着一抹不冷不热的眼视直视着皇后:“朕有意让太子前往南岭,皇后意下如何?”
皇后又是一鞠身:“皇上的决定定然都是对的,臣妾不敢疑议,也不能疑议。臣妾管好后宫,不让后宫妃嫔吵扰到皇上,便是臣妾的份内职责。”
“樾儿与鸾儿的婚事已定。佑儿也即将弱冠,也该是时候大婚立太子妃。朕先下旨赐婚,待樾儿与鸾儿大婚后,佑儿从南岭回来之际,皇后便为他们准备大婚一事。佑儿大婚过后,也该是楀儿了。至于夙宁……”南宫百川微微一顿,“待朕询过了夙宁的意思后再作决定!”
“臣妾一切听从皇上圣意。”皇后对着南宫百川又是一鞠身行礼。
……
尚书府
“少爷回来了。”靳破天下朝刚一回府,便见着年伯迎着他走来,对着他恭敬的微躬身行礼。
“年伯,九儿还没回来吗?”靳破天双眸四下扫视一圈府内,似是在寻着卿九九的身影,却是没有半点她的身影。
年伯摇头,脸上除了严肃与恭敬之外,没有其他的表情,“小姐一时半会应该回不来。不过老爷回来了。”
靳破天的脸上露出一抹难掩的喜悦之情与惊讶之色,略显不可置信的看着年伯:“师傅来了?!”
年伯又是点头:“是的,老爷来了有一会了,这会在书房。”
“我去见师傅。”靳破天急急的迈着大步朝着书房而去。
书房
门微掩着,靳破天推门而入,入他眼睑的是一个高大的宽背,一袭湛蓝色的锦袍,那缕松枝绿的流苏垂挂于他的左侧腰际,双手别于身后,腰板挺直如同那矗立的松柏一样,坚韧不拔。
“破天见过师傅。”靳破天对着他恭敬的鞠身作揖。
百里青鹤转身,一脸慈和的打量着靳破天,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于为师的突然到来,是不是感到很吃惊?”
靳破天浅笑摇头:“怎么会,徒儿就盼着师傅来到。算算日子,我也有些时日不曾见过师傅了。师傅这次前来,可是与安逸王爷或者太子有关?”
百里青鹤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复杂的情愫,点了点头:“为师正是为此事前来。”
“正好徒儿也有想找师傅商量此事。”靳破天一脸凝重的望着百里青鹤,“皇上已经下旨赐婚舒府大小姐与安逸王爷的婚事。”
百里青鹤点头:“这事,为师已经知道。”
“但是另外一件事,师傅一定不知。”
“何事?”
“今日朝堂,皇上命太子解决南岭一事。若事成,将功赎罪。若不成,让太子自己脱了身上的蟒袍!”
百里青鹤微有些吃惊,吃惊过后则是眉头深锁:“他这么做是何用意?”
“叩叩叩”传来敲门声,“少爷,柳大人求见。”年伯的声音传来。
“柳大人?”百里青鹤略有不解的看着靳破天,“可是柳望亭?”
靳破天点头:“应是为了今日朝堂之事而来。”
“既如此,那你去见他。”百里青鹤对着靳破天说道。
靳破天对着百里青鹤作揖一鞠身:“师傅,那破天失陪。”
“嗯。”
“下官见过靳大人!”柳望亭对着靳破天作揖行礼。
“柳大人来的正是时候,本官正好有事要与你商量。”
“下官也有事要与靳大人说,不如靳大人先说。”
“柳大人,对于今日朝堂,皇上之意,用何看法?”
正78 心有灵犀
章节名:o78 心有灵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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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此事,下官亦是不解其意。”柳望亭一脸深沉的望着靳破天说道,“不知王爷那边作何想法?靳大人可以去问过王爷的意思,是否需要下官前往南岭一趟?”
靳破天的脸色微一下沉,略有些不悦的怒道:“柳大人,你我身为朝庭官员,未得皇上圣意,岂可随意南下?”
柳望亭猛然一怔,随即亦是脸色一变,对着靳破天赶紧一个作揖:“下官糊涂失言。相信王爷与靳大人心中定已有对策。”
“柳大人,可是家中有事?才会使得你这般的顾事不周?”靳破天直视着柳望亭问道。
柳望亭眉头微微一拧,略显有些难色,而后却是连连摇头:“没事,没事。”
“是否悠娴有事?”靳破天一脸沉重的看着柳望亭问道。
“哎!”柳望亭叹气,摇头:“没什么大碍,大夫已经进府看过了。老样子。她不想你担心,老夫也不想让你因为悠娴的事而分心,毕竟现在是王爷关键的时刻,少不得靳大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