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百里青鹤较得他心。更多小说 ltxsba.top
百里青鹤十分耿直,为人处事一丝不苟。而百里青松却相对要圆滑一些,为了达到目的会耍一些小手段。虽说,那些小手段也不至于是害人之事,但是在沈之轩眼里看来,却更中意于百里青鹤。
他一直以为,百里青鹤会走上仕途,百里青松会接手从商。却是没想到,百里青松听从了沈惠心的话,官位一直居高于上,直至现在被南宫百川钦封为宁国公,与舒赫一道,官拜一品。
而百里青鹤成了一名富商。这十几年来,不曾见过一面。今儿是这近二十年来第一次面见。
百里青鹤亦是没想到近二十年未见,初一见面,沈之轩竟然还能认出他来。且,没有将他与百里青松混淆了。这倒是非常出乎他的意料。
“老师与师母一定知道皇上将鸾儿指婚于安逸王爷一事吧?”百里青鹤一脸沉寂的对着沈之轩夫妇说道。
沈之轩与沈云氏点头,“这事与鸾儿有关?”沈之轩微微的拧了下眉头,对于百里青鹤的话略显的有些不可置信却又不得不相信的样子。
百里青鹤点头,“虽然皇上已下圣旨赐婚,但是却有不少人很不愿见鸾儿与安逸王爷婚事。所以……”
“所以,有人要对老夫下手?”沈之轩接过了百里青鹤的话语。
百里青鹤点头。
“鸾儿与安逸王爷大婚,可是碍着谁了?为何他们非得要拆了鸾儿与安逸王爷?还有,青鹤,你又是怎么知道有人欲对我们两个老的不利的?”沈云氏惊愕之际,一脸略显不解的问着百里青鹤。
“你是说太子?”百里青鹤正欲开口之妹,却见着沈云氏一脸恍然大悟中带着惊颤的轻声出言,然后转眸小心翼翼的望着沈之轩。
沈之轩身为南宫百川的老师,而沈云氏又与沈之轩一起度过了近四十个年头,又怎么会不了解这些个中的道理呢!
“青鹤,你实话告诉师母,意香(裘嬷嬷)是不是已经出事了?”沈云氏一脸沉寂的看着百里青鹤,此刻,已然猜测到她与沈之轩身处于状元楼,那么裘嬷嬷很可能是凶多吉少了。
想着,眼眸里浮起一抹难掩的伤痛。
裘嬷嬷跟了她足有四十几年了,从稚嫩的髫年,再到豆蔻年 华,又到花信年华,走过半老徐娘,到了现在艾服之年却凶多吉少。这让她如何对得起陪着她走这些年,浪费了大好年华在她身上的意香。
沈之轩亦是眸中划过一抹忧伤,然后则是情十分复杂的看着百里青鹤,“你实话告诉我,到底太师府现在怎么样了?意香和其他人呢?”
百里青鹤眸中闪过一抹沉重,对着二老一脸肃穆的说道:“学生本想连国裘嬷嬷和其他几位叔伯嬷嬷一起救出的,但是裘嬷嬷说,若是这般又岂能骗过了太子等人的眼睛?所以……”说着,百里青鹤深吸一口气,“嬷嬷和几位叔伯嬷嬷很一致的愿意用他们自己换回老师和师母,还有鸾儿与安逸王爷的安全。而太师府,已经毁于一片大火中。”
沈云氏只觉的两眼一黑,整个人晕了过去。而沈之轩则是一脸深沉,不知心里有想着什么。
“师母!”百里青鹤急唤,“佟冬!”对着门外叫着佟掌柜。
“主子!”佟掌柜推门而入,对着沈之轩作揖一行礼,“小民见过沈太师。”
“去请小九过来。”百里青鹤吩咐的佟掌。
“是,主子!”佟掌柜退出。
“青鹤,你实话告诉老师,这事是不是也有舒赫的份?”沈之轩似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脸上略带着隐隐的晦暗。
“……”
“为师要听实话!”百里青鹤张嘴,见只听到沈之轩一声肃然的厉喝。
百里青鹤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学生觉的**不离十。因为安逸王爷刚到太师府,曲高便是带着大批官兵出现于太师府。您知道,曲高与舒赫向来是一气呵成,为太子做事的。”
“当年,兰心为何会突然之间与舒赫在一起!是不是这一切都不是兰心自愿的?”沈之轩老沉而又凌厉的双眸直视着百里青鹤,“若她是真心与舒赫在一起,我不会在她脸上看不到笑容。”
百里青鹤的眼眸里划过一抹灼痛的悲伤,对着沈之轩又是重重的一点头:“当年,我与兰心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但是却发乎止乎礼,我曾经对兰心许下承诺,待我状元及第便向老师和师母提亲。只是却不想家父出了意外,身为长子,我不得不回家接管家族生意。但是,我从不曾忘记对兰心许下的诺言。本想解决处理了家中之事,便上门提亲。然而,我事情还未处理妥当,却是传来了兰心与舒赫大喜的消息。”
“所有人都说兰心心计深沉,棒打鸳鸯。明知舒赫与曲小姐两情相悦,便是杖着父亲是舒赫的恩师,飞扬跋扈,为所欲为。但是,我知道,这绝不是兰心的意思,定是有人设计于她。而那个最有可能的人便是以前的箐妃,当今的皇后。”
“啪!”沈之轩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老沉的眼眸里尽是自责与悔意,还有浓浓的恨意,“是我错怪了兰心,若是当年,我能够相信自己的女儿,我的兰心也不会这么早早的离逝。不用说,兰心的离逝定是与舒赫那狼崽子脱不了干系!”
“是!是舒赫与曲宛若二人联手。”百里青鹤点头。
“现在,他们为了稳定太子的位置,生怕若是鸾儿与安逸王爷成亲,会动摇了太子的储君之位。所以,才会把心思动到了我们俩身上。只有这样,才可以使得鸾儿与安逸王爷的婚事缓滞,然后便是给了他们足够的日子来解决这事。”沈之轩显然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理顺了。
“是!”百里青鹤再度点头,“因为只有老师与师母离世,而鸾儿身为老师与师母的嫡亲外甥女,自是不能在这个时候与安逸王爷成亲。舒赫一定会让鸾儿为二老守孝至少一年,而这一年足够他们很做多事情。包括除了鸾儿或者安逸王爷。”
“啪!”沈之轩再次拍桌,脸上一片深沉与冷肃,“皇后不是有意立惠心的女儿飘絮为太子妃,若真是我们出事,那飘絮自然也得守孝。”
“但是,老师,你忘了一点,太子还未到弱冠之年。若是鸾儿与安逸王爷的婚事吹了,那么这一年对于皇后与太子来说,也就无关紧要了。所以,他们已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想的一清二楚。”百里青鹤说出最重要的一点。
沈之轩双拳紧握:“既如此,那就趁了他们的心,如了他们的意。为师绝不能让意香他们几个白死,也绝不会让兰心死的这般冤。离鸾儿与安逸王爷的大隐还有八天,三天之后,为师与你师母进宫面见皇上!”
百里青鹤轻一点头:“老师放心,学生会安排好一切,老师与师母只管在三天后出现在皇上面前就便行。只是这三天,还得委屈老师与师母住于状元楼,只怕是不能外出了。”
“无碍!三天,老夫倒是要看看舒赫见到我这死而复生的老师会是个什么表情!”沈之轩的眼眸里一片深沉的冷寂,透着抹之不去的阴森。
……
相府
兰心院
如画和写意还未归,舒清鸾一脸肃穆的坐于软椅上,双眸一眨不眨的直视着屋门,双手交叉叠放于膝盖之上。外衣已经整齐的穿于身上,那如瀑般的长秀发则是用了一条淡紫色的锦帛很随意的扎于脑后。
初雨站于舒清鸾身后两步之距,亦是用着略有些紧张的情绪,视线在舒清鸾与那屋门处移动着。虽说已过三更天,但是不管是舒清鸾还是初雨,脸上都没有半点的睡意。
桌上摆着的那杯热茶,此刻已经冰凉。
舒清鸾双眸深视着门口处,右手端起那摆于桌面上的茶杯,便是往着嘴边送去。
“小姐!”初雨见状,赶紧一个上前,夺过舒清鸾手里的茶杯,“茶已经凉了,初雨为你换杯热的。喝凉的伤身。”说罢,赶紧端着茶杯转身离开。
“小姐,奴婢回来了。”初雨刚前脚迈出,便见着写意推门而入,脸上有着一丝浅浅的隐约可见的乱,未见如画与她一道回来。
“太师府怎么样?”见着写意,舒清鸾一个灵激从软椅上站起,略显的有些急切的问着写意,然后视线在写意的身后寻着如画的身影,“如画呢?怎么没与你一道回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一抹不好的预感在舒清鸾的心底生起。
该不会是如画……
舒清鸾有些不敢再往下想。
“小姐,如画没事。”见着舒清鸾脸上那抹之不去的慌意,这是写意自从来到舒清鸾的身边,从来不曾在她脸上见到过的。就算在秘室里面对奶娘的死亡,她的脸上有的也只是冷静的镇定,半点不见惊慌与失乱。但是此刻,却是在她的脸上见到忙乱,足以说明小姐不止对太师府的关心,更同样关心着她们。
于是,赶紧对着舒清鸾解释,“如画没事,只是与寒总管进宫去见王爷了。奴婢是回来告之小姐太师府的事情。”
听到写意说如画没事,舒清鸾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又深吸了一口气,显然做了一副最坏的打算,对着写意说道:“说吧,到底太师府发生了何事。”
“奴婢与如画去的路上遇到了王爷与寒总管,然后便见着太师府着火。当王爷与奴婢等赶到的时候,只见着裘嬷嬷中刀拼着最后一口气出府求救。但是,没能救回太师与夫人。太师与夫人以及府内的几个家丁葬身火海!”写意对着舒清鸾如实说道。
“葬身火海!”舒清鸾重复着这四个字,身子猛的往后退了两步,一脸的不可置信与错愕,“怎么会这样?”
写意一个眼疾手快,扶住舒清鸾,扶着她在软椅上坐下,“小姐,请节哀。奴婢无能,未能救出太师与夫人。”略显有些自责的对着舒清鸾单膝下跪。
“不关你事,起来。”舒清鸾伸手扶起写意。
“小姐,热茶……写意,你回来了。”初雨端着一杯热茶进屋,便见着写意单膝跪地,而舒清鸾正鸾身扶着她。初雨一个快步的进屋,将茶杯放于桌上,对着写意急急的问道,“写意,太师和夫人没事吧?”
写意对着她无奈的摇头。
“你说在去的路上,遇到王爷了?”舒清鸾稳定好自己的情绪,问着写意。
写意点头,“是的,王爷与寒总管也是为太师府一事前去。但是,太师府刚一出事,曲大人便是带着大批官兵赶来。”
“曲大人?”舒精鸾咀嚼着这三个字,一脸的深沉,“可是曲高?”
正81 扳被动为主动
章节名:o81 扳被动为主动
o81 写意点头,一脸静肃的望着舒清鸾:“正是刑部侍郎曲高曲大人。”
舒清鸾微垂下头,贝齿轻咬着自己的下唇,双眸中一片沉寂无波,眉头微拧,左手端着初雨刚沏的热茶,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绕着杯沿画着圈圈。
曲高,曲宛若的兄长,任刑部侍郎,可以说是舒赫一手提拔起来的,与舒赫同声同气。若非她将计就计,先发制人将曲梦萦与百里云睿送到了一块。只怕皇后已然将曲梦萦放至了南宫樾的身边。如此一来,南宫樾便受制于皇后与太子。
如今,太师府一出事,曲高便是这么巧的带着官兵前往,且还是在南宫樾也在的时候。这绝对不会是一个巧合。如此,那便太师府出事绝非天灾,而是人为。其目的招然若揭,便是冲着她与南宫樾而来的。那么这谁还能有这个本事?除了舒赫与南宫佑,还能有谁呢?
想着,舒清鸾的眼眸里划过一抹阴沉的冷肃,更是透着一股隐约可见的怒杀。
见着一脸肃穆的舒清鸾,写意与初雨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站于一旁,等着舒清鸾的示下。
“写意,将事情原原本本的从头到尾说一遍,一个情节都不可以漏下。”端起茶杯放于唇边,沉沉的抿上一口,对着写意说道。
“是,小姐。事情是这样的……”
……
长乐宫
“王爷!”寒叙与如画对着南宫樾恭敬的一行礼。
“如画,怎么进宫了?不应该和写意一道去相府吗?”南宫樾在看到如画出现于自己面前时,微有些诧异,双眸微微的眯了一下,直视着如画。
“回王爷,写意先回去了。奴婢正好有些事情要与王爷回禀,回与寒总管一道回宫了。待奴婢将事情告之于王爷,便回相府。”如画对着南宫樾严肃认真又不失恭敬的说道。
南宫樾对着如画摆了摆手,“有什么事,一会再说,先说说太师府的情况。”
如画自然是知道轻重缓急,对着南宫樾微一鞠礼,退至寒叙身后。
寒叙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卑职无能,太师与老夫人在葬身火海。除了那两个逃出来的家丁之外,无一幸免。”
听着寒叙的话,南宫樾的脸上并没有浮现出讶异或者吃惊的表情。很显然,这个结果在他的意料之中。
双眸一片沉冽的拧视,右手环胸,左手托着下巴,一脸的深思熟虑,“看来他们这次可真谓是下狠心了。太师不仅仅是舒赫的岳丈,更是他的恩师,可他依然下得了这个手。应是报着破釜沉舟的心态了。”
寒叙亦是十分沉重的拧着眉头:“明儿早朝,他们定是会拿这事做文章,势必想坏了王爷与舒小姐的大婚。”
“王爷!”突然之间如画出声,那如杏珠般的眼眸里闪着一抹灵光。
南宫樾对着她点了点头:“说!”
“奴婢觉的那两个从太师府里逃出来的家丁十分的可疑。”如画十分冷静的说道。
南宫樾的唇角弯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似是对于如画所说十分的满意,又似如画所说的他已然早已想到。而寒叙在听到如画这般说道时,先是微微的一讶,继而也似想到了什么,眼眸里划过一抹深沉的复杂。
“如画,继续往下说。”南宫樾对着如画好整以暇的说道。
“沈太师与夫人向来喜静,故荣休后,府内的家丁不多。据奴婢所知,不会超过六人。且个个都是跟了沈太师与夫人不少年月,更都是已上了年纪了。而那两个从火海里逃出来的人,虽然衣衫凌乱,脸上也沾着黑渍,似乎看不出他们的真实年龄。但是奴婢很肯定,他们的年纪都在而立之年。这与太师府的家丁完全不符。又,能跟着沈太师与夫人这么多年的,定都是是对他二老十分忠心的。又怎么可能一出事,便是只顾着自己火里逃生,而完全不顾太师与夫人的安危。这更与奴婢据知的完全不符。最后,自他二人从火场里逃生之际,奴婢有观察过他们二人,在见到裘嬷嬷向王爷求救时,二人眼里均是划过一抹慌乱与惊恐。但是看到裘嬷嬷倒地身亡之际,眼里却是浮过了一抹隐约的放心之色,似是松了一口气一般。而裘嬷嬷虽然已经断气,但是最后那看向他们俩人的眼里却是充满了恐惧。若他们二人是相府里的家丁,奴婢觉的裘嬷嬷的眼里不应该出现那种眼,而应该是见着自己的亲人逃出升天时,应是欣慰的。但是裘嬷嬷没有。如此,足以说明,这两人绝不是太师府里之人,又或者太师府的这场大火很有可能是他二人所为。”如画有条不紊的说着自己的见解。
南宫樾略显有些满的点了点头,转眸向寒叙:“寒叙,你如何看?”
寒叙亦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卑职觉的如画所言在理。卑职好像也在其中一人的手上见着了血。当时也怎么在意,以为是逃生时碰的。现在想想,很有可能是在对太师与夫人不利时,从他们身上沾的。又或者,他二人根本不是火场逃生,而是追加着裘嬷嬷出来,欲将裘嬷嬷灾口的。”
“糟了!”如画突然一声惊叫。
“何事?”南宫樾问着如画。
“那两人不是被曲高带走了吗?若是他们杀人灭口,那岂非死无对证?!”如画一脸惊慌的望着南宫樾说道,然后突然之间一个转身,欲离开。
“如画,去哪?”南中樾叫住如画。
如画止步转身,对着南中樾说道:“王爷,奴婢前去刑部大牢,希望还来得及,不至于被灭口。”
“不用!”南宫樾一脸冷静又淡定的说道。
“王爷?”如画略显不解的看着南宫樾。
“若真是要灭口,你此刻去也无济于事。若不灭口,设好了圈套等着你去,那你去,岂非告诉他们,本王与此事有关?”南宫樾沉着冷静的对着如画说着。
“奴婢鲁莽,差点害了王爷,请王爷责罪!”如画对着南宫樾单膝下跪,双手抱拳,身子微躬。
“关心则乱,起来。”南宫樾并没有责怪如画的意思。
“王爷,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寒叙问道。
南中樾冷冷的一抿唇,“静观其变,本王倒是想看看,明天大殿之上,他曲高该如何向父皇提及此事。”凌厉的双眸里一片深不可测的不见底。
太师府着火,太师与夫人葬身火海,而两个家丁却是逃出升天。就南宫百川对沈之轩的敬重,是绝不会善罢干休了。
太子?
你想用沈之轩夫妇的命来坏了本王与清鸾的婚事,本王偏不如你们的愿!
八日之后,本王与清鸾的大婚势在必行!
南宫樾深沉的双睥里透着一抹阴冷,如十二月的寒风一般呼啸而过。
“如画,你刚说有事要说,何事?”沉声的问着如画。
“这事本应该是小姐的事,王爷交待奴婢,一切听从小姐的吩咐。奴婢本不应该过问,但是,奴婢觉的这事还是告之王爷一声为妥。”如画一脸沉思的对着南宫樾说道。
“是否鸾儿在相府遇到什么难事?”南宫樾问道。
“曲宛若将小姐的奶娘,也就是舒夫人当年的贴身嬷嬷,给关在了绛绫阁,且还将嬷嬷的手脚筋全部挑断,逼着她当年舒夫人的死因。似乎看样子,当年舒夫人的死另有原因。可是奴婢想不通的是,舒赫和曲宛若应该是最恨舒夫人,巴不得她死的人。为何现在却又暗中在调查舒夫人的死因。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还有,奶娘临死时,手里紧握着一方锦帕,锦帕上绣着一个‘木’字。不地奴婢看得出来,这不是一个单独的字,而是半个字,只是另外半个字却是没了,所以无从得知这个木是什么意思。”如画将奶娘一事一五一十的告之于南宫樾。不是她有意出卖舒清鸾,而是觉的,如果由南宫樾或者寒叙查起来,会更容易知道这个“木”到底是什么意思。
凭着女人的直觉,她觉的这个“木”绝对与人有关,而且很有可能还是一个男人。所以,这事还是得让寒叙着手去查。
南宫樾拧下了眉头,沉沉的思索着如画说的事,然后对着寒叙说道:“寒叙,这事你暗中去查下。”
寒叙点头:“卑职知道。”
如画对着南宫樾一鞠身行礼:“王爷,奴婢告退。”
……
翌日
朝堂
一袭明黄|色龙袍的南宫百川,一脸肃穆的坐于龙椅上,如雄鹰般的双眸冽视着朝堂上的众臣。
身后站着聂进,手挽尘拂,亦是扫视着朝下的众臣。
南宫樾一脸冷寂的直着身子,与南宫佑,南宫楀并行而站。
“皇上,臣有罪,还请皇上治罪!”曲高对着南宫百川双膝下跪,脸上带着浓浓的自责与请罪之情。
见此,南宫樾的脸上划过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果然,开戏了。
对于曲高的举止,其他官员略显的有些不解,用着疑惑满满的眼望着双膝跪地的曲高,然后很自然而然的将视线移到了舒赫的身上,似是在问着舒赫,曲高此举是为何意?
对于曲高此举,整个朝堂之上,除了南宫樾并不觉的有所意外,便是南宫佑与舒赫。只见南宫佑不着痕迹的朝着舒赫望了一眼,继而继续站直的身子立于原地。而舒赫则是面无表情的看向了曲高。
另外,唯一脸上有点除不解与疑惑的表情之外的人,那便是靳破天了。此刻,他的脸上则是闪过一抹高深莫测的阴沉,对着南宫樾投去一抹只有二人能读懂的眼。
见着靳破天对投来的那抹眼,南宫樾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便是扬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一脸好整以暇的朝着跪于地上的曲高斜了一眼,而后等着龙椅上南宫百川的出声。
南宫百川冷冽的双眸如利刃般的直射着曲高,薄如蚕翼般的双眸紧紧的一拧,而后冷冷的开口:“曲爱卿何罪之有?竟然向朕请罪?”
“臣失职,身为刑部侍郎,未能保护沈太师与沈夫人的安危,太师府昨夜突失大火,沈太师与沈夫人葬身火海,而臣眼见着大火却未以救沈太师与沈夫人出火场。臣有负皇上重托,还请皇上降罪!”说完,对着南宫百川重重的一磕头。
“你、说、什、么?!”南宫百川倏下从龙椅上站起,一脸不可置信厉视着跪在的曲高,而后大步朝着堂下走来,“你告诉朕,太师府发生了何事!”说话间,已经走至曲高身边,居高临的俯视着曲高,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悖然的杀气,他的眼更是如两把利剑一般直射着曲高,乃至于扫过朝堂上所有大臣。
一些大臣,均是不禁的打了个寒颤,然后是战战兢兢的垂下了头,大气不敢呼一下。就好似,若是自己微一个出声,便是招来杀身之祸一般。
曲高对着南宫百川又是一重重的磕头:“臣失职,未能救出沈太师与沈夫人,请皇上降罪!”
“谁能告诉朕,为何太师府会无端的失火!啊——!”南宫百川凌厉的双眸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大臣,勃然怒声咆啸。
“回皇……”
“回父皇,昨夜太师府失火之时,儿臣在场。”曲高正欲开口,便见着南宫樾打断了他的话,对着南宫百川作揖行礼,恭敬的说道。
倏!
南宫百川的视线如箭般的转射向他,看着他的眼眸里更是夹着一份怒意:“你在场?!”
南宫樾点头:“是,儿臣在场!只是儿臣到时,太师府已失火,而太师夫人的贴身嬷嬷则是腹部中刀,而她的身后则是追出两个不属于太师府的男人。若是儿臣没有猜错,那二人便是纵火之人,且老嬷嬷应是死于他二人之手!”
舒赫与南宫佑对视一眼,似乎对于南中樾的应对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南宫樾自是将二人那不着痕迹的对视尽收眼底,唇角扬起一抹隐隐的冷弧。
“安逸王爷,你何以说那二人不是太师府的人?”曲高依旧跪地,只是直身抬眸望着南宫樾,“昨儿下官可是清楚的听到二人说是太师府的人,是从睡梦中逃出火场的。而他二人冲出府门之时,却是见着太师夫人的贴身嬷嬷倒在王爷的脚边,身上插着匕首,已经没了气息。何以王爷此刻却是颠倒黑白,说他二人是纵火之人,又说那嬷嬷是他二人所杀?下官带着官兵赶到之时,同样也是看到王爷与寒总管以及另外两位自称是舒大小姐贴身侍婢的女子,站于太师府门口,而那嬷嬷就是死于王爷的脚边。”说完,对着南宫百川又是一个磕头,“皇上,臣所说句句所实,还请皇上明鉴!”
百南宫川冷冽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很明显是在听到曲高说到“舒大小姐”这四个字时。而原本看着南宫樾那阴森的视线里,亦是浮起了一抹晦暗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高深。对着南宫樾冷冷的说道:“可是这样?”
“皇上,臣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南宫樾正欲开口之际,只见靳破天对着南宫百川一作揖行礼,说道。
见着靳破天出言,南宫佑的眉头微拧了下。
舒赫的眼眸里亦是划过一抹深沉。
南宫百川对着靳破天一点头:“靳爱卿有话直说。”
靳破天迈步走至曲高面前,附首用着十分复杂又带着怪异的眼俯视着曲高,然后悠悠的开口:“曲大高,我很好,你一刑部侍郎,掌管的应是大牢之事。这大半夜的,你既不在府里好好安歇,也不在牢里审问钦犯,却何以带着官兵前往太师府?莫非你知道太师府会有事发生?所以曲大人这是在做未雨绸缪的事?然后就这么凑巧的与王爷相遇了?曲大人,我这般理解可是有何不妥之处?”靳破天似笑非笑的俯视着曲高,而后一脸淡然的等着曲高的回答。
“靳大人,这一点,本王可以替曲大人解了你的好之心。”南宫樾用着一脸好心的眼看着靳破天说道,“曲大人身为刑部侍郎,又怎么能在半夜提审钦犯?自是有人事先告之了曲大人,太师府有事发生,让曲大人事先做好准备。如此曲大人才会这般及时的出现。父皇,儿臣可以证明,昨儿夜里,见着太师府的大火,曲大人甚至想亲自冲进去救人的,只可惜火势过大,曲大人无奈之下不得不作罢。”
南宫樾与靳破天很是默契的将局面扳被动为主动。
见着南宫樾这般说道,曲高微抬眸,用着一脸错愕又不可置信的眼看着南宫樾与靳破天。
很显然,经二人联手这么一说,他再一次处于下风之处。
他没想到,这会靳破天会横插一脚进来。
但是,再一想,靳破天向来都是与南宫樾连成一气的。南宫樾有难,他又怎么可能不出手呢?
南宫百川冷冷的踱视着曲高,却是突然间转眸向舒赫:“舒爱卿,你没什么话要对朕说吗?”
正82 借刀杀人,栽脏嫁祸
章节名:o82 借刀杀人,栽脏嫁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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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恳请皇上给臣十日,臣定当查出害伤老师之凶徒!”舒赫对着南宫百川一作揖鞠身,一脸伤心中带着坚定的说道。
南宫樾的脸上扬起了一抹隐约可见的冷笑。
十日!
舒赫,你倒是会算计时日,七日后便是他的大婚之日,可你却提出十日之期,摆明了就是不想让他与清鸾的大婚如期而行。
“十日?”靳破天似笑非笑的凝视着舒赫,脸上扬起一抹怪异的森笑:“看来相爷对太师的感恩之呢也不过偶偶。”
舒赫抬眸,冷冽如霜般的逼视着靳破天,“靳大人何故在这里大放厥词!本相与恩师之间的情,岂是你一后生小辈能置噱的?上有皇上,”双手做揖敬对于龙椅上的南宫百川,凌厉的双眸依旧如剑一般的冽视着靳破天,“下有文武百官,哪个不知本下与皇上,以及宁国公是太师的门生,相师对太师之恩情,皇上一清二楚。你一后生小辈,不知天高地厚,竟在这朝堂之上讥讽于本相对恩师之情!”
舒赫的一翻凌厉怒凯的话,使得朝堂上不少官员的视线直直的朝着靳破天射来,觉的舒赫此言有理。虽说靳破天与舒赫官阶相等,但论辈份,舒赫实是靳破天的叔伯一辈,他与太师沈之轩的情份,何时轮到一毛都未长齐的小子来评论置噱!这让众臣觉的靳破天不仅目中无人,更是对皇帝南官百川不敬,以及对出事的沈之轩无礼。是以,几位大臣对着靳破天露出了一抹不屑的冷笑。
“靳大人虽官至尚书,官阶与相父平起平坐,但是你凭何这般出言不逊?当年父皇,相爷和宁国公同为太师门生之时,靳大人可是不知身在何处,你凭什么这般置噱相爷?”南宫佑迈出一步站于舒赫身边,一脸高居又冷冽的直视着靳破天。
面对舒赫与南宫佑的双双指责以及众官的怪异眼,靳破天却只是拧唇一笑,并非因此而在脸上露出怯色以及慌意。双手抱拳对着龙椅上的南宫百川一作揖,如鹰般的双眸在舒赫与南宫佑身上一扫视,最后面朝向南宫百川,“皇上,如太子殿下所言,相爷是太师门生之时,臣确实不知所在,甚至还未出娘胎。是以当年相爷与太师之情,臣确实无容置唬。但是现在,站在这大殿之上,对相爷与太师之师生情,臣之所疑,在情在理!”
南宫百川的眸里划过一抹冷冽之色,而后唇弯弯的扬起一怪异森冷的弧度,阴森的双眸在舒赫与太子身上扫视一圈:“靳爱卿,何疑所有?”
靳破天微转身面前舒赫,“相爷乃太师门生,又身为太师门婿,虽说舒夫人已过逝十多年,但仍不改相爷是太师门生与门婿一事。但现今,太师出事在即,相爷为作太师门生与门婿,却不急不缓的向皇上恳请十日之期严查太师与太师夫人遇害一事。难道不值人匪夷所思吗?若,相爷与太师感情深厚,难道不应该是立马着手即办心之如焚吗?侯爷,不知是否赞同靳破天所言?”靳破天一脸面无表情的直视着一言不发的百晨青松,沉厉的眼眸里透着一抹高深莫测之意,在百里青松未来得信及出言表态之际,却是再度对着舒赫沉冽道,“还是相爷心中另有打算?”
舒赫朝服衣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老谋深算的眼眸里没有任何一点的波动,冷静无波的与靳破天对视着,露出一抹阴森诡异的冷笑:“靳大人觉的本相有何打算?”
靳破天亦是抿唇一笑:“那就得看相爷最看重什么了。不过破天倒是有个好提议,若是相爷觉的此事查起来十分棘手,破天十分乐意替相爷分担。”边说边对着舒赫伸出两个手指,“相爷需要十日,破天最多只需两日,便可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以蔚太师与太师夫人在天之灵。不知太子殿下与相爷意下如何?”
南宫佑与舒赫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正欲出言之时,便听到南宫百川肃然而又颇具威严的声音响起,“既然舒爱卿觉的事有棘手,那此事就将由靳爱卿去做。朕给你三日,势必给朕查出个子丑寅卯来。朕告诉你,不管是谁对太师以及太师夫人下手,你都给朕严办了!朕倒是要看看,到底何人,向天借了胆,竟然敢对朕的恩师下手!”
“臣领旨!”靳破天对着南宫百川一作揖鞠身。
早朝继续。
春华宫
南宫夙宁正陪着臻妃一道用着早膳。
“再过七日,母妃便可以喝儿媳妇茶了。母妃可开心?”南宫夙宁笑意盈盈的对着臻妃问道。
臻妃的右眼猛的跳了几下,然后便见着她有些担忧的放下手中的银筷,脸色略显的有些不适。
“母妃,怎么了?”
“娘娘,您怎么了?”
南宫夙宁与计嬷嬷异口同声,一脸关切的问道。
臻妃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不知为何,总觉的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七日之后便是樾儿的大婚,我总觉的皇后与太子等人不会这么罢手。计嬷嬷,你说他们又会使出什么计来。”臻妃抬眸望着计嬷嬷。
“娘娘,莫担忧,就算他们真使什么手段,奴婢相信王爷都会有法子应对。再说,还有公主和娘娘在帮着王爷呢。而且祈宁宫那边,奴婢都已经安排好了。若是奴婢猜的没错的话,也就这两日的功夫了。”计嬷嬷宽慰着臻妃,一脸自信的说道。
听此,臻妃的唇角年才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没留下什么吧?”
计嬷嬷摇头:“没有,都是当年受过皇后娘娘与娘娘恩惠的,绝对信得过。”
臻妃点头:“如此便好。”
南宫夙宁一边继续用着早膳,一边睁大双眸略显有些俏皮的对着臻妃与计嬷嬷说道:“母妃与嬷嬷可是瞒着夙宁做了什么大事?”
计嬷嬷一脸疼爱的看向南宫夙宁:“这事公主就莫插手了,奴婢都已经办妥了。王爷大婚之后,只怕祈宁宫的眼睛就该盯上公主了。公主,咱可得加紧加快了,可不能再次被她给得逞了去。”
南宫夙宁莞尔一笑:“嬷嬷指的可是夙宁的婚事?”
计嬷嬷点头:“可不是!就不知道她到时又该使什么坏主意。”
“这事,夙宁自己心里有主意着呢。这丫头才不会这么容易就被人给设计了。”臻妃倒是浅笑一脸自信的看着南宫夙宁对着计嬷嬷说道。
南宫夙宁挑眉:“还是母妃了解夙宁。”
“相诗见过娘娘,见过公主。”正说着,便见着相诗急匆匆的朝着这边走来,对着二人侧身一行礼,脸上略带着隐约可见的紧张。
“相诗,发生何事?”见着略显有些紧张的相诗,南宫夙宁却是一脸冷静而又平静的问道。
“太师府出事了,昨夜突失大火,除了两个家丁逃出火场外,无一人幸免。沈太师与沈夫人葬身火海,曲高带着官兵赶到太师府时,正巧见着老夫人的贴身嬷嬷身中匕首倒于王爷身边断气。然后那两个逃出火海的家丁言语之外指向是王爷所为。”相诗简明扼要的将事情经过一说。
臻妃与南宫夙宁对视一眼,臻妃的眉头微微的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