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手段来!本宫就怕她不出手!”又是一掌拍在桌子上,一脸阴深中带着狠绝,“本宫能让她生,就能让她死!这次本宫不仅要了她的命,就连南宫夙宁也不放过。既然她们这么想去见夏君拂,那本宫成全她们,让她们母女俩一起下去侍侯夏君拂!”
门外,一道人影悄然离开,在确定没有被人发现时,快速的朝着某个方向而去。
……
相府
兰心院
“奴婢谢过大小姐!”史姨娘换下一身干净清爽的衣裳后,带着一丫环,来至兰心院,对着舒清鸾鞠身行礼,满是真诚的谢道。
舒清鸾正看着初雨和如画绣着锦绣,见着对着鞠身行礼的史姨娘,赶紧起身将她扶起,浅笑盈盈:“史姨娘应该谢的是祖母,而非清鸾。清鸾可是什么都没做呢,是祖母心疼姨娘,心疼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姨娘快快请起,若是伤着了孩子,祖母心疼之余可是会怪罪于清鸾的。”
史姨娘抿唇清柔一笑:“奴婢已经去文源阁谢过老夫人了,老夫人说了,这一切可都是大小姐的功劳,让奴婢定是要好好的谢过大小姐的。若非大小姐及时的出现,奴婢这会只怕已命丧黄泉了。奴婢母子两条命是大小姐救的,奴婢这辈子都会记着大小姐的好。若是大小姐有何吩咐,尽管告之奴婢,奴婢定当全力以赴,倾心为大小姐。”
“扑哧!”舒清鸾轻笑出声,用 着一脸娇俏的眼看着史姨娘:“看姨娘说的,哪有这么严重?再说了,这先发现姨娘被困的可是赵嬷嬷呢,若真要论功行赏的话,赵嬷嬷可是功居头等的。而且,清鸾能有什么事要吩咐的呢?姨娘现在要做的便是安心的养胎,为父亲添个儿子,为祖母添个大孙子。这样,舒家有后,姨娘可是功不可没的,指不定祖母一个开心,姨娘就连升了呢。清鸾已是待嫁女儿了,只怕以后是没机会帮姨娘的忙了。”
听到舒清鸾说自己功不可没,又说指不定老太太一个高心,就将她抬升了。史姨娘的脸上情不自禁的扬起了一抹浅浅的得意微笑,然后便是略显有的些羞涩的垂下了头:“大小姐说笑了,奴婢没其他多余的盼头,也不敢有其他的盼头。只是希望肚子里的孩子能够平平安安的出生,能够看到他快乐的成长,便是心满意足了。其他的,奴婢真的从来不曾奢望过。”边说边双手十分温柔充满母爱的抚着自己那平坦的小腹,脸上更是柔情一片。
舒清鸾抿唇笑而不语。
是不曾奢望还是已经悄然滋生呢?
其实都无关紧要。
她向来的宗旨便是,人不害我,我不害人。人若害人,十倍奉还。
若史姨娘真有那个心,但只在不触及到她的底线,她便不会多管闲事。
“初雨,去拿几匹上好的贡缎,一会送于史姨娘的荷芬院,算是我给姨娘肚子的孩子一份见面礼。”舒清鸾对着初雨说道。
初雨放下手中的绣线,“是,小姐。”
史姨娘略显的有些惊慌失措的对着舒清鸾连连摆手,“不,不!大小姐,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岂能接受大小姐这么厚重的礼!大小姐出阁在即,应是奴婢给大小姐送礼才是,怎么能让大小姐反过来还送奴婢贡缎。奴婢万万不能拿。”
“姨娘莫须惊慌,这只是清鸾给弟弟的一份见面礼。”舒清鸾依旧浅笑盈盈的安慰着史姨娘。
史姨娘微微的顿了一下,然后便是对着舒清鸾鞠身一行礼:“奴婢谢过大小姐!”
说着,初雨已经双手托着两匹贡缎,一匹纯白,一匹宝蓝色,朝着这边走来,“小姐,这两匹可行?这是宁国公府送来的上好贡缎。”
舒清鸾轻一点头:“那就给姨娘送过去。”
“是。”
“奴婢谢大小姐!”史姨娘对着舒清鸾又是一鞠身行礼,这般上好的贡缎,她可是这辈子都不曾见过。眼眸里不禁的隐隐露出一抹贪婪之色。
“姨娘不必连连道谢,清鸾这不过也只是借花献佛而已。这是姨母送的,姨娘喜欢便可。”
史姨娘点头,“奴婢定会告之孩子,大小姐对他的疼爱。奴婢告退。”边说边对着舒清鸾欠了欠身,然后由着那丫环扶着她转身离开。
而初雨则是托捧着那两匹贡缎跟着史姨娘离开。
“小姐,那两匹……”如画略显不解的看着舒清鸾。
舒清鸾抿唇一笑:“如画,人各有命,该是她的总会是她的。不是,强求不来。但愿她安份守己,好自为之。”
如画没再说什么,而是很赞同的一点头。
……
舒赫回到相府时,已过酉时。
“爹,你可回来了!”刚一进府,便是见着舒紫鸢对着他急步走来。
正85 曲宛若疯了
章节名:o85 曲宛若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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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紫鸢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不好,弯弯的眼眸里含着两汪眼泪,在看到舒赫的那一瞬间,两汪眼泪如同山洪一般的涌出,“爹,他们……他们……”似乎是气急败坏了,竟然一时之间说不出一句话来,甚至于大口的呼着气,张着嘴,想要告诉舒赫,曲宛若被老太太与舒清鸾给关进了那密室之内,可是却无法表达出她想要说的话。
舒赫本就是因为今日之事,十分的恼火。现在一见着舒紫鸢这一脸气急败坏的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的样子,更加的气不打一处来。对着舒紫鸢便是一声大喝:“身为相府小姐,这般样子成何体统!”
见着舒赫的怒喝,舒紫鸢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委屈之色。但是一想,又觉的舒赫说的十分有理,如此这样气急败坏,心浮气燥的她确实有失相府千金的姿态。但是,如此失态却也是因为太关心自己的母亲,太在意她的安全。
拿起锦帕,轻轻的拭去眼角的泪渍,深吸一口气,将自己那一股燥气给咽下之后才是对着舒赫说道:“爹,女儿失态。可是女儿这般失态,也是被舒清鸾给逼的!”
舒清鸾三个字如同一个铁锤一般的重重的锤在了舒赫的脑门之上。瞬间的,他的眼眸里划过一抹阴飕的深冷以及晦暗:“她又惹什么事了?”
“她把娘亲给关进了假山后的密室里。爹,娘还怀着孩子呢,她肚子里的可是咱相府的长子,可是爹盼了这么多年才盼来的儿子。可是她竟然让人将娘关进那暗无天日的密室。这都已经好几个时辰了,娘连午膳都不曾用过。爹,你快些将娘放出来,鸢儿怕娘受不住。”舒紫鸢对着舒赫雷霹电闪般的说道。
舒赫的眉头紧紧的拧成了一股绳,阴冷的双眸如利剑一般的冽视着舒紫鸢。然后一个转头,对着府里一下人厉声咆啸:“去叫舒清鸾来见本相!本相倒是要听听她做何解释!”说完,大步一万朝着绛绫阁的方向走去,然后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一脸森冷的看着舒紫鸢,“什么密室?在哪?”
见着舒赫这般问道,舒紫鸢微微的一怔,眼眸里划过一抹复杂之色,似是隐隐的含着一份不可置信与诧异。似乎对于舒赫不知那假山后在密室一事,略显的有些困惑。
在舒紫鸢看来,不管她与曲宛若母女俩做任何事情,舒赫就算嘴上不说什么,但是心里定然都是有个数的。就好似设计陷害舒清鸾一事,虽说她与曲宛若不曾正面与舒赫说起过,舒赫也全当完全不知情了。但是,就是这个明知不过问的态度,便是很明显的在告诉她们,他默认与支持了她们的所为。
所以,当老太太命赵嬷嬷将曲宛若关入那假山后的密室内时,她脑子里下意识的便是认为,舒赫自然是知道这个密室的存在了。说不定还是舒赫为曲宛若弄设好这个密室,为的就是让曲宛若可以肆无忌惮的做事。
但是,现在,舒赫的表情却是很显然的在告诉她,他不知道密室的存在。
这一时之间,倒是让舒紫鸢完全的有些反应不过来了。这根本就不在她的意识之内。
“还愣着做什么,到底那死丫头 将你娘关哪个密室内了!”见着舒紫鸢好半一会的都没有回话,舒赫对着她又是一声大喝。
随着舒赫的怒喝声,舒紫鸢这才是回过了来,对着舒赫一个迈步而去,略显的有些战战兢兢的说道:“在……在娘的绛绫阁的假山后。”
舒赫的眼眸里划过一抹隐隐的愕然与讶异,似乎对于舒紫鸢的话略显的有些不太相信。但是,愕然与讶异过后,却是一个转身踏步朝着绛绫阁的方向走去。
兰心院
舒清鸾用着晚膳,一下人朝她一躬身行礼:“奴才见过大小姐。”
舒清鸾十分优雅的放下手中的筷子,双眸浅浅平视着他:“何事?”
“相爷让大小姐却见他。”
舒清鸾冷冷的一抿唇:“那么相爷可有说,让我去哪里见他?”
下人微怔,然后摇头:“奴才不知,相爷只是让奴才过来传话,让大小姐前去见他。不过相爷回府时,是二小姐迎的相爷。”
舒清鸾唇角处的弧度更大了,眼里更是划过一抹不屑的暗讽。想来,必是为了曲宛若自茧自缚一事了。舒紫鸢必是在舒赫面前一翻加油添醋了。
行,倒是要看看,你们母女俩还能使出什么花样来。
对着那下人一点头:“好,我这便去。”说完,从椅子上站起,动作优雅的轻轻弹了弹了自己的裙摆,对着如画与初雨使了个眼色,然后对着写意说道:“写意随我一道去绛绫阁。”
写意对着舒清鸾侧了侧身:“是,小姐。”
初雨与如画心领会的将舒清鸾的那一抹眼记入心里。
文源阁
老太太亦是坐在膳桌上用着晚膳,晚膳的菜色非常丰盛,足以可见老太太此刻的心情很好。
陈嬷嬷在一旁服侍着她。
赵嬷嬷迈步踏入门坎,朝着老太太走来。在老太太身后站稳,微躬身,对着老太太十分恭敬的说道:“老夫人,相爷回府了。”
老太太并没有停下用膳的动作,继续右手拿着玉筷,从容优雅的夹起一小筷放入自己的嘴里,轻轻的咀嚼着。对着赵嬷嬷若无其事般的问道:“去绛绫阁了?”
赵嬷嬷点头:“是的。二小姐一直在大门处候着,等着相爷的回来。从曲姨娘关入那密室后,二小姐就不曾离开过大门口两丈。相爷一回府,二小姐便是哭着向相爷求救。”
老太太依旧一副从容自在,悠闲自得的用着晚膳,只是脸上却是浮上了一抹浅浅的沉色,对着赵嬷嬷再次问道:“都说了些什么?”
“二小姐说,是大小姐将曲姨娘给关入了密室。然后相爷很是动气的让人请大小姐前去见他。”赵嬷嬷如实以答。
老太太略显满意的一笑,终于将手中的玉筷往桌上一放,然后身后的陈嬷嬷快速的将一方白色的锦帛往老太太手里放去。老太太拿着锦帛轻轻的擦拭着唇角的油渍,而后又将那锦帛往陈嬷嬷手里放去,“她倒算是识相,竟然懂得将这一切推到了鸾儿身上去。相爷是不是气的不轻?”老太太微微的抬眸问着赵嬷嬷。
赵嬷嬷点头:“是的!奴婢见着大小姐已经前去绛绫阁了。老夫人,那现在是不是也去?”
老太太的脸上扬起一抹嗤之以鼻的讪笑,一脸淡定沉静的看着赵嬷嬷:“去?为什么要去?她一个区区姨娘,怎能劳动我一趟两趟的去控视她?就不怕折了阳寿吗?”
赵嬷嬷听完,先是微微的愣了一下,愣过之后随即便是恍然大悟。对着老太太扬唇一笑:“老夫人说的在理,您可是相爷与皇后的母亲,她不过区区一个身份卑微的姨娘而已,岂能这般的福份让老夫人一趟一趟的过去?奴婢这是老糊涂了。”边说边是往自己个的脸上微微的拍了一下,以示对自己刚才说错话的惩罚。
老太太抬眸对着赵嬷嬷浅浅的一瞪:“你啊,就是太过于操心了。以后,除了我这文源阁的事,其他的事,你们一概都不准着手。这么大个相府,谁是人,谁是鬼,我一心二楚。赫儿就算真是对鸾儿有气,那在这个节骨下,他也只能往下咽了。他就算不给安逸王爷这个面子,那他也不能不把皇上放在眼里。皇上对鸾对的态度,那可是摆的很明显了。当就是这给鸾儿的嫁妆,足以说明他对鸾儿这门婚事的看重。他可以不将安逸王爷的双婚当回事,但是却绝不会让鸾儿受一丝的委屈。所以,这次鸾儿与安逸王爷的大婚,是谁也坏不了的。她曲宛若就是眼红鸾儿,才会整出这么多的事来。也是,区区一个曲宛若又怎么能与沈兰心相比?莫说身份上差了一大截,就连这背景也是无法相比了。现在,兰心的女儿又压过了她的女儿,想必她这会是恨不得杀了鸾儿的心都有了。她若是安份守己,那也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我就算不兰心抱不平,想着我那仅见过一面的无缘大孙子,我也不能让她太好过了。若说她这肚子里的孩子是我舒家的种,那我也还会手下留下情。但是偏偏,她心存歪念,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还非得要惹出这么多的事来,你说我能让她安安稳稳了!”老太太说到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眼眸里透着一抹阴狠。
赵嬷嬷与陈嬷嬷连连点头:“老夫人说的是,她就是坏心思太多了。若是当年小少爷还在的话,这会也该有十一了呢。多好,再过几年,都可以成亲娶媳了。只可惜了啊。”赵嬷嬷与陈嬷嬷连连婉惜的摇头,眼眸里尽是抹之不去的伤心。
是啊,十一了。再过四五个年头,都可以成亲了呢。可是却被曲宛若那毒妇给害了。
老太太想着,那里那叫一个恨。
然后,再一看桌上的这些菜色,顿时的也就失去了胃口。对着陈嬷嬷与赵嬷嬷摆了摆手,“撤了吧,突然之间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赵嬷嬷与陈嬷嬷对视一眼,自是明白了老太太此刻的心情。
一边拾掇着桌上的盘碟,一边宽慰着老太太:“老夫人,也莫太过于伤心了。这不,史姨娘不已经传来喜讯了吗?明年的这个时候,老夫人便是可以抱上孙子了呢。”
老太太的脸上这才略显出丝丝的笑意,点了点头:“但愿不要出了什么差错才是。”
“老夫人放心,奴婢已经安排了几个信得过的嬷子与丫头过去侍候着史姨娘,定是不会出了差错的。史姨娘所有的膳食,奴婢都是让他们自己在荷芬院开的小灶。所以,一定不会有事发生的。”陈嬷嬷对着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深吸一口气,缓缓的一点头:“你们做事,我自是放心的。”
二人对着老太太一鞠身:“谢老夫人。”
“奴才见过相爷!见过二小姐!”舒赫与舒紫鸢一进绛绫阁,绛绫阁内所有的下人赶紧对着二人行礼,然后便是战战兢兢,颤颤巍巍的鞠着身子鞠着身子,躬着身子的躬着子,一个都不敢将自己的身子直起,更是不敢大声的出一点气,生怕一个直身出气,便是惹怒了舒赫,然后便是成了冤死的亡魂。
舒赫凌厉的双眸冽视过所有的下人,大步朝着那假山走去。
“正月梅花香又香,二月兰花盆里装,三月桃花红千里,四月紫藤靠短墙……”舒赫刚走至假山处,便是隐约的听到里面传来轻轻柔柔的碎念声。
听着那轻柔的碎念声,舒赫的眼眸微微的沉了一下。舒紫鸢更是快他一步,可以说是小跑着到了那密室的门口处,可却是怎么都打不开那道重得的假山石门。
“九月菊花初开放,十月芙蓉正上妆……”里面那轻柔细碎的声音依旧传来,只是比之刚才却是清晰了很多。
舒紫鸢用着求救般的眼望向舒赫:“爹,娘在里面。”
舒赫冷冽的双眸在那假山四围看了一眼,然后一个用力的推向那石门。石门打开……
“十一月水仙供上桌,十二月腊梅雪里香。”曲宛若在看到石门打开之际,朝着这边走来,嘴里依旧咕哝碎念着。她的头发十分凌乱,身上的衣裳亦是沾着乌黑的污渍,脚上的绣花鞋,早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与花样,鞋面早已一片乌黑。裙摆处,还有几滴水正在往下滴着。她的手里拿着一支从发髻上拔下来的发簪,用着那尖尖的簪角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自己那嫩滑但是此刻却因为沾了污渍而有些丑的脸上划上。看的舒紫鸢一个胆战心惊,那么尖细的发簪,若是一个不小心的将自己的脸颊给划破了,可如何是好?
“娘!”舒紫鸢一个疾步上前,走至曲宛若的身边,一脸惊慌中带着颤恐的望着她,然后是伸手试图从她的手里夺过那支发簪。
然而,却只是曲宛若一个快速的往后退了两步,双手紧紧的握着发簪,一脸警剔中带着惧意的看着舒紫鸢,然后是用着那发簪对准着舒紫鸢:“你干嘛,是不是想要抢我的佩。我告诉你,你抢不到的。别过来啊,再过来,我对你不客气!”说完,又用着手中的发簪,对着舒紫鸢胡乱的挥舞了几下,以示如果舒紫鸢若是再靠近她半步,她便用手中的发簪刺向她。
舒紫鸢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身狼狈的曲宛若,“娘,我是鸢儿,是鸢儿!你怎么了?”
“鸢儿?”曲宛若微微的侧着头,双手依旧紧紧的握着那支发簪,眼眸则是望着头顶的天空,似是在想着什么。然后苦思冥想了好半一会后,将视线停在了舒紫鸢的身上,一脸疑惑不解的问道:“鸢儿是什么东西?是我的东西吗?”
“爹……”舒紫鸢双眸含泪的望着舒赫,“娘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他们把娘害成这样了,怎么能这样狠心呢?”说着,那眼泪再度如山洪一般滚滚而落。
舒赫的眼眉紧紧的皱成了一团,完全看不出此刻他心中所想。似乎对于曲宛若成了这个样子,也显的并不是很上心,也并没有表现出难过的样子。
迈步,走至曲宛若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那我又是谁?”
曲宛若双眸微拧,抬眸直视着他,然后眉头亦是皱了皱,皱过之后突然之间哈哈大笑起来,一手拿着簪子,一手指着舒赫的面:“哈哈哈,你这人好怪,我怎么知道你是谁?不跟你们玩了,一点都不好玩。人家躲的这么隐蔽,都被你们发现了。”说着,垂下了头,用着那尖尖的簪子比着自己那隆起的小腹处划了划,一脸轻柔的说道:“开阳,我们去看看,你爹回来没。你爹说了,只要娘生的是个儿子,就上书皇后,把娘扶正的。你看,你都这么大了呢,可是为什么你爹还没有上书皇后?是他忘记了还是我记错了呢?一定是他忘记了,我怎么可能会记错呢?舒夫人本来就是我的嘛,是沈兰心那个贱女人不要脸的用计爬上了你爹的床,又仗着自己的太师的女儿,非逼着你爹娶了她,才成为舒夫人的。她都已经死了十几年了,为什么还在霸着舒夫人这个位置不放呢?舒夫人本来就是我的,可是为什么我却偏偏成了一个妾?现在好了,你都这么大了,你爹最喜欢儿子了,一定会把娘扶正的。这样一来,你就不是庶子了,你可是相府嫡出的长子了。开阳,你有看到你爹吗?为什么娘没看到他呢?”拿着发簪划着自己的肚子,微微的踮起脚,伸长了脖子仰望着前方。
“女儿见过父亲!”舒清鸾的声音从舒赫的身后传来。
“矣,鸢儿,你怎么回来了?”曲宛若见着舒清鸾时,一个迈步朝着她走去,脸上泛着开心的笑容,然后双眸四下寻视着,“怎么太子没与你一道回来?”
“娘,你怎么了?我是鸢儿。”舒紫鸢走至曲宛若身边,将她从舒清鸾的身边拉开。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响起,“贱人,你怎么还没死!”
正86 父女对峙
章节名:o86 父女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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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紫鸢结结实实的挨了曲宛若一个巴掌。
而曲宛若则是用着愤恨的足以杀人般的眼冽视着舒紫鸢,拿在手里的发簪直对向舒紫鸢的咽喉处,“贱人,我杀了你。我杀了你!”边说,边拿着簪子朝着舒紫鸢胡乱的挥舞着。就差那么一点,那尖细的簪子就划到了舒紫鸢那漂亮的脸蛋上。
舒紫芍一手抚着被曲宛若甩了一个巴掌柜的脸颊,双眸一眨不眨的不可置信的死死的盯着曲宛若。完全不相信,疼她至极的娘亲,不只重重的甩了她一个耳光,竟然还拿着那簪子欲对她不利,而嘴里还大声的喊着在杀了她。这让舒紫鸢顿时的不知所措了。
见着手拿簪子朝着舒紫鸢胡乱挥舞的曲宛若,舒清鸾的眼里划过一抹深沉的暗色,然后唇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冽弧度。抬腿走至风宛若身边,伸手握向她那依旧挥舞着欲对舒紫鸢不利的双手,轻轻柔柔的说道:“姨娘,你这是怎么了?妹妹可是你的女儿呀,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呢?若是伤着了她,妹妹可怎么进宫呢?”转头向写意说道,“写意,快去请孙太医。”
写意一个侧身行礼:“是,小姐,奴婢这就去。”说完转身离开了。
“父亲,您找女儿可是有事?”舒清鸾一脸平静的问着舒赫。
“你……”
“鸢儿,”舒赫刚一开口,便是见着曲宛若一把将舒清鸾给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如同母鸡护着雏鸡一般的将舒清鸾护于自己的身后。然后是用着一脸警剔中带着防范的眼望着舒赫,“你想干什么?”
“我告诉你,我可是当朝相爷的夫人,鸢儿是太子妃,你若敢对我们母女不利,不管是相爷还是太子都不会放过你的。”舒赫刚一张嘴,然后曲宛若却是半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用着自己那愤愤然的双眸死死的盯着舒赫,抬出了自己与舒紫鸢完全不存在的身份。
“娘,你到底怎么了?”舒紫鸢双手往她的肩上一扣,将她的身子往自己的方向一扳,“我是鸢儿,是你女儿。这是爹!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她是舒清鸾,是舒清鸾,不是鸢儿!”舒紫鸢略显有些微怒的朝着曲宛若吼道。
“混帐!”曲宛若重重的甩掉舒紫鸢扣着她肩膀处的双处,双眸一片阴冷的瞪视着她,“你别以为自己换了一个发髻,一件衣裳,我就不认识你了!贱人,你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认得你!沈兰心,你这个恶毒的贱女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与赫是真心相爱的,为什么你使计把他从我身边夺走!你还不死是吧?你不死,那我今天便杀了你!”说着,将手中的发簪往地上重重的一扔,双手直接朝着舒紫鸢的脖颈处重重的,狠狠的掐去。边掐,边狰狞的吼着,“沈兰心,你去死吧!”
“咳——,娘,我是鸢儿,我……不是沈兰心,娘……”舒紫鸢痛苦又难受,双手使命的扳着曲宛若掐着她的双手。
“够了!”舒赫一声怒喝,直接将发疯的曲宛若将自己身边一个拉扭。
曲宛若重心不稳,一个趄趔,整个人朝着舒赫倒去。
不知是巧合还是无心,曲宛若就那么整个人倒在了舒赫的怀里。若是不知道的人,一定会觉的,是舒赫将她拉向自己的。
见着这巧合的不能再巧合,稳当的不能再稳当的姿势与动作。舒清鸾冷冷的一笑,眼眸里划过一抹讥讽的冷笑。
“还不带曲姨娘进屋,成何体统!”舒赫对着那些个傻楞着的下人怒喝。
下人们这才回过来,一个鞠身行礼迈步至曲宛若的身边,“曲姨娘,奴婢扶您回屋梳洗。”
“鸢儿,娘一会再来看你。你不要这么快回宫,娘先带开阳回屋。”在下人挽扶下的曲宛若似是十分不舍的侧头回望着舒清鸾,对着她交待道。
“你,跟我来!”舒赫重重的瞪一眼舒清鸾,对着她怒道,然后一个转身朝着院外走去。
舒清鸾不以为意的一笑,转身在经过舒紫鸢身边之际,用着不紧不慢,不冷不热却又意味深长的语气对着舒紫鸢说道:“妹妹,你说曲姨娘这又是走的哪一步,下的哪一出?相爷夫人?太子妃?呵呵……,小心祸从口出。”说完,再度对着她斜一眼深不见底的眼后,迈步离开。
舒紫鸢怔怔的立于原地,对于曲宛若的举动完全的还没有反应过来。对于舒清鸾的刚才说的话,唯一印入她耳朵的便是“祸从口出”四个字。
若是舒清鸾将曲宛若的疯言疯语一翻添油加醋的在皇上与皇后面前说道,那……
舒紫鸢突然之间,浑身打了个猛颤。再一回味舒清鸾刚才的那抹阴森中带着诡异的眼,顿时的只觉阴风阵阵。
书房
舒赫一身冷冽的站于案桌前,左手别于身后,右手撑在案桌上,浑身上下透着一抹阴沉与怒意。
“女儿见过父亲。”舒清鸾对着背对着她的舒赫微微的一鞠身,脸上没有惧意与恐慌,唯只有一脸的平静与泰然。
舒赫一个猛转身,右手往上一举,欲一个巴掌挥向舒清鸾。然,却是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那手没有落下,只是留在了半空之中。
舒清鸾抿唇冷然一笑,阴深中带着冷情的双眸与他对视:“不知女儿又哪惹怒了父亲?何以父亲这一巴掌不往下了?不过,父亲,容女儿提醒父亲一句,若是父亲这一巴掌真打算挥下来,父亲可想明白了?”
舒赫停于半空中的手掌紧握成了拳头,然后垂下,重重的捶在了案桌上。对着舒清鸾露出一抹嗤之以鼻的冷笑,“你真以为自己皇上将你指婚于安逸王爷,你便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了?可以完全不将为父放于眼里了?还是你觉的,从今往后,为父还得看你的脸色行事了?”
舒清鸾双眸直视着舒赫,不卑不亢的回道:“女儿不敢,也不曾这般想过。女儿只是不想任人鱼肉,若是女儿有错在先,父亲有理责怪,女儿绝无怨言。但是,父亲,你觉的你现在是有理责怪还是无理责怪?女儿刚一进步,你便是挥掌而下,这是你作为一个父亲对女儿该有态度吗?女儿从来不曾觉的,自己高高在上。但是,若是有人欲将女儿踩之脚下,女儿绝然不由着他踩而不还手。父亲,您说呢?”舒清鸾双眸直视,脸上没有半点的表情,只是用着一抹冷冽如霜般的眼与舒赫对视。
舒赫的唇角重重的抽了一下,如鹰般的双眸冽视着舒清鸾。突然之间,却是抿唇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冷笑:“果然是沈兰心的女儿,越来越有沈兰心的模样了。为父这些年来还真是小看了你了。怪不得皇上对你这般上心,就连安逸王爷也心甘情愿娶你为妃。鸾儿,果真是为父的骄傲!”
舒清鸾半点不谦虚的对着舒赫抿唇一笑:“那都是托了父亲与姨娘的福,不然又何来今日的女儿呢?不过说到娘亲,女儿是娘亲的女儿,长的像娘亲,那也是无可厚非的。就连皇后娘娘与姨母也是这般夸女儿的。就是不知道,在父亲眼里,女儿长的像娘亲,是好是坏?”双眸弯弯的望视着舒赫,带着一抹隐约可见的浅怒。
舒赫沉睿的双眸紧视着舒清鸾,透着一抹高深莫测的冷意,唇角微微的往上弯了弯,对着舒清鸾不冷不热的不答反问:“那么在鸾儿眼里是好是坏?”
舒清鸾抿唇扬起一抹面无表情中带着高难度的冷笑:“女儿长的像娘亲,自然是好事。这不这么些年来不尽得父亲的疼爱与姨娘的照顾了吗?父亲放心,女儿定是不会忘记父亲与姨娘的好意的。”
舒赫的唇角微微的抽了一下,“既如此,那便最好不过。你是相府的嫡长女,如今再过几日便是成了皇上的嫡长媳。鸾儿做事向来分寸有佳,这一点为父非常的放心。只是,皇宫可不似这相府,鸾儿说话做事可得三思而后行,扫了相府的声誉事小,惹怒了皇上连累了安逸王爷可是事大。相信,这一点,鸾儿自是比为父清楚不过。”
舒清鸾扬唇浅笑,“女儿谢过父亲好意提配。父亲放心,女儿从小由姨娘带大,闻耳目睹姨娘的人为处事,就算没学足了姨娘的全部,那也学成了一半。自然是不会让父亲失望,也不会扫了相府的声誉。”
“如此甚好!”舒赫对着她摆了摆手,“既如此,那便回兰心院歇着吧。再过几日便是你与安逸王爷的大婚了,”说到这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眸里划过一抹冷清,“为父听说,老夫人让扶柳给你新增加了两个丫环,可有其事?”
舒清鸾点头,“确有其事。祖母向来疼爱女儿。”
“那么鸾儿可知她二人的来历?”舒赫高深莫测的斜视着舒清鸾。
舒清鸾一脸无辜又不解的望着舒赫,“来历?莫非父亲觉的如画与写意来历不明?这女儿可就不明白了,祖母又岂会容来历不明的人进入相府呢?等女儿明儿向祖母请安时,问问祖母。”舒清鸾直接将这问题转到老太太身上。
对于舒赫绝口不提曲宛若之事,她自是心中明白。
舒赫的唇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阴森冷笑:“那么鸾儿又可知太师府昨儿夜里发生了何事?”
舒清鸾依旧用着疑惑不解的眼望着舒赫,然后很是无辜的摇了摇头:“女儿不知,父亲请请。”
舒赫露一抹怪异的森笑:“鸾儿不知?为父还以为你应该比为父先知晓的。既如此,那鸾儿不如回去问问二人,相信她二人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对着他微微的一欠身,舒清鸾嫣然一笑:“既如此,那女儿这便去问如画与写意,父亲可否跟女儿一道?”
舒赫脸上怪异的笑容挑了挑,“为父相信鸾儿能处理好此事。再说,为父身为一朝宰相,又岂又如此闲余功夫去管此等事情?府内所有的事情,均由鸾儿与扶柳还有绮云处理。为父善还有公事在处理……”
这言 下之意便是很明显了,那便是你可以回了。但,若是不将如画与写意二人的事开清楚明白了,那便就是你云姨娘与季姨娘处事不利。且,再者,这段日子来,云姨娘与季姨娘与舒清鸾走的挺近。是以,这转了个弯,无疑便是在责怪着舒清鸾了。
舒清鸾不以为意的抿唇一笑:“祖母与父亲将相府交由二位姨娘管理,自是相信二位姨娘的能力。女儿从来不曾干预。既然父亲对于有所疑虑,女儿自会给父亲一个满意的交待。女儿告退,还请父亲代问曲姨娘好,既然身子不好,那就好生的歇着吧。若是那些个话传入皇上,皇后或者其他有心之人的耳里,纵然父亲官阶再高,那也是有口难言了。”未等舒赫有所回话,便是对着他欠了欠身,“女儿告退。”说罢,转身离开。
见着舒清鸾那渐行渐远的背影,舒赫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凌冽。
而步至院中月拱门处的舒清鸾,则是唇角扬起了一抹冷冷的弧度,就好似舒赫的这一举动全都在她的意料之内一般。
……
宁国公府
百里青松坐于案桌后的太师椅上,一脸的深沉肃穆,静寂的双眸微微的眯起。身子斜靠于椅背上,左手搁于膝盖上,右手放于案桌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桌面。
太师府出事后,南宫百川便下令将太师沈之轩以及沈云氏的尸体放置于皇陵边上的一处陵园内。
而他刚与南宫百川一道从那陵园祭拜沈之轩夫妇回来。
虽然沈之轩夫妇几乎被大火烧的面目全非,但是他却可以肯定,那两人绝非沈之轩夫妇。
沈云氏的右手是有异于常人的,她右手的小指特别的短。一般人的小指与无名指的长度是相差一截的,但是沈云氏的小指与无名指却相差了足两截。所以她的小指是只有无名指一的半的。
但是躺在陵园内的那具女尸的右手却是与常人一样。
沈云氏右手小指异常的事,他也是当年还未有功名在身时,在一次无意间才知道的。
百里青松阴森的双眸内一片沉寂,如同那腊月的寒风一般,透着阴飕飕的寒意。
如果沈云氏是假的,那么沈之轩绝对不会是真的。
只是,设这个局的人又会是谁?
这是让他唯一想不透的事情。
朝堂之上,舒赫上态度已经让他大概猜测到了,此事定是与他有着一定的联系。曲高与舒赫向来是一个鼻孔出气的。所以,曲高能那般巧合的出现在太师府,那定然是事先就知道的。只是,他有些捉摸不透,此事到底与太子和皇后又是否有关?
南宫百川让靳破天着手办此事,一点也不出他的意外。
只是,舒赫的用意却同样让他有些捉摸不够。
他明知,南宫面川对沈之轩这个恩师的敬重,且现在又是鸾儿与安逸王爷大婚在即的日子。他却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使出这么一出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