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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相公:独宠腹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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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相公:独宠腹黑妻第3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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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见着我们刚到这院子时,舒老夫人那一脸惊吓的表情吗?那敢情都快将我们给当成恶鬼现身一般了。01bz.cc想必相爷定也是这么认为的。”

    “怎么会呢?”舒赫十分镇定的看着沈之轩与沈云氏,“学生见着老师与师母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惊吓?”

    沈云氏笑意盈盈的走至他面前,一脸严肃的说道:“没吓着便好。这也不知道是谁与我们老俩口这般有愁,竟然火烧太师府。幸好,前几日青鹤来府上探望我们这把老骨头,我这一时兴起,这么些年未见着青鹤,想着便去他的住处小住个几日,这才免于一难了。若不然,这可是耽误了鸾儿与安逸王爷的大婚了。如真是这般,那可就是我们俩这老骨头的不是了。幸好,这及时赶回来了,一回府见着那被烧的废虚,便是急急的前来了,还好来得及。”边说边很是庆幸的拍了拍舒清鸾的手背。

    舒清鸾十分配合着沈云氏的举动,同样很是庆幸的说道:“只要外祖父与外祖相安无事便好,其他都不是最重要的。相信这也是祖母与父亲最想看到的。鸾儿谢过百里大当家,幸好百里大当家的凑巧,若不然,鸾儿可是见不着外祖父与外祖母了。”边说边对着百里青鹤鞠了鞠身。

    “鸾儿不必多礼。”百里青鹤伸手扶起舒清鸾,“正如鸾儿所说,我也只不过是凑巧而已。”

    “是啊,还真是多亏了青鹤兄的凑巧了。”舒赫皮笑肉不笑的对着百里青鹤说道。

    凑巧?

    真有这么巧吗?

    若是此刻还看不出什么来,那他舒赫岂不白活了这么些年了。

    这一切都是百里青鹤所为。

    是他于大火前已将沈之轩与沈云氏救出了太师府,而太师府内的那两个与他们身形相同的人,只怕也是他早早的安排好的。所以才会其他下人都不见得被烧的面目全非,但是沈之轩与沈云氏却是面目全非。

    此时想来,百里青鹤这般做,无非就是扰乱他的视线。一来大火是在沈之轩夫妇的屋子起的,被烧的面目全非也是合情合理的。再来,那几个下人全都列死了,就连沈云氏的贴身嬷嬷裘嬷嬷都毙命了,那么还会有谁去怀疑那两个被烧的面目全非的人的身份呢?有谁会怀疑那两人根本就不是沈之轩与沈云氏?

    百里青鹤,这一招走的虽然惊险却十分安全,就连他都不曾怀疑过。

    而此时,太子已于昨日动身前往南岭。今日,他百里青鹤便带着沈之轩夫妇出现于他的相府之上。

    看来这一切都全在百里青鹤的掌握之内。

    他就是料着南宫佑已动身了,才带着沈之轩与沈云氏现身。

    离舒清鸾与南宫樾的大婚不有四日,此时现身,那么舒清鸾与南宫樾的大婚,是谁都没办法改变了。

    只是,唯一一点让他想不通的是,百里青鹤为何会站于南宫樾一边?

    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百里青鹤抿唇浅笑,一脸高深莫测中带着隐隐挑衅的对着舒赫说道:“确实凑巧了,该不会草民的凑巧惹怒了相爷?”

    舒赫回以他一抹高深的似笑非笑:“青鹤兄这话说的,本相感谢你救了老师与师母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于你?现下老师的太师府已毁成一废虚,若老师与师母不弃,可暂时小住于学生府上。正好,鸾儿与安逸王爷大婚在即,鸾儿也可与师母聊聊贴心话。”

    “如此,会不会太打扰相爷?”沈云氏一脸不好意思的看问舒赫问道。

    舒赫浅笑:“怎么会呢?学生乐意之至。”

    舒清鸾迈步至沈之轩与沈云氏面前,笑意盈盈:“外祖父与外祖母便导于鸾儿的兰心院,也是娘亲过世前居住的小院。娘亲生前未能侍奉孝敬您二好,那就由鸾儿好好的孝敬您二老几日。”

    沈云氏眼眶微有些湿润,“鸾儿有心了。”

    “老师与师母可有进宫?”舒赫一脸淡然的问着沈之轩。

    沈之轩摇头。

    舒赫微垂头,沉思一会:“那便由学生陪着老师与师母进宫面圣,相信皇上若知您二老相安无事,定十分开心。”转身面向百里青鹤,“青鹤兄若方便的话,便一道进宫吧?不管怎么说,你当年也曾是老师的学生,与皇上也颇有交情,相信皇上也是很乐意与你相见。”

    百里青鹤笑的一脸深沉,精睿的眼眸里泛着浅浅的沉寂,对着舒赫抿唇一笑:“草民多时未曾与舍弟相见,正打算回 府一聚。相爷的好意,草民心领了,还望相爷替草民谢过皇上厚爱。那么老师与师母便交于相爷。草民这就告退了。”说完,对着沈之轩与沈云氏一鞠身作揖,正转身之际,又折身面对舒清鸾,一脸浅笑慈爱的说道,“鸾儿大婚在即,世伯相信舒老夫人与相爷一定为你准备了非厚的嫁妆,这是世伯的一点心意,还望鸾儿不弃。”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一张地契交于舒清鸾手上。

    舒清鸾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百里青鹤,“世伯,这,鸾儿……”

    沈云氏拍了拍她的手背:“既是你百里世伯的一份心意,那便领了吧。”

    舒清鸾双手接过百里青鹤递于她的地契,对着百里青鹤鞠身一行礼:“鸾儿谢过世伯!”

    百里青鹤浅浅的会心一笑,而后转身离开。

    舒赫与舒老太太的眼眸里同时划过一抹暗淡幽深的精芒。

    ……

    舒清鸾离开文源阁打算回自己的兰心院时,在文源阁外的回廊上与曲宛若遇了个正着。

    “鸢儿!你这是要去哪?”曲宛若依旧唤着舒清鸾为“鸢儿”。

    “曲姨娘,鸾儿刚在文源阁见过外祖父与外祖母,打算回兰心院。”舒清鸾笑如春风的对着曲宛若说道。

    沈之轩?

    正91 沈惠心的失态

    章节名:o91 沈惠心的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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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宛若的脸色微微的僵了一下,随即对着舒清鸾露出一抹浅笑,“鸢儿,你糊涂了,你外祖父与外祖母早就往生了。你从小就没见过,怎么会有老夫人的文源阁见着他们二老的。”

    装!

    舒清鸾眼眸微微眯起,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继续装!

    装的还挺不错!

    是以,舒清鸾对着她依旧笑容满面:“姨娘,这肚子也该快五个月了吧,可得小心着。若是没什么大事,就少走动吧。”转身欲离开之际,又似想到了什么,对着曲宛若的耳际用着很轻的声音说道,“对了,我听说太子昨儿动身前往南岭了,这妹妹一事可如何是好?也不知道皇后娘娘心里怎么安排了妹妹。哎,真是让人操心。”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看一眼曲宛若后,离开朝着自己的兰心院而去。

    太子离京前往南岭?

    沈之轩夫妇未出事?

    那也就是说舒清鸾与南宫佑的婚事任谁都无法改变。可是鸢儿的事却一直不见有下文。

    曲宛若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幽暗的阴森。

    “鸢儿。”快步的朝着舒清鸾,跟上步子朝着兰心院而去。

    ……

    宁国公府

    沈惠心正侧坐于贵妃椅上,拿着一本书籍细看着,身后一丫环为她轻摇着蒲扇驱热。

    常嬷嬷急步朝着走来。

    “夫人。”

    沈惠心抬头,沉视着常嬷嬷:“何事?”

    常嬷嬷一咬自己的下唇,对着沈惠心恭敬的说道:“这事,奴婢不知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沈惠心拧了下眉头:“到底何事?”

    “奴婢打听到,太师与夫人并没有出事。”常嬷嬷轻声说道。

    “什么?!”沈惠心放下手中的书籍,“到底怎么回事?”

    “夫人不是交待奴婢,让奴婢多留着相府以及表小姐的动静吧?然后,今儿奴婢从相府打听到,太师与夫人刚从相府出来,此刻正由舒相带着进宫面见皇上。”常嬷嬷一脸严肃认真的对着沈惠心说道。

    沈惠心一脸不可置信中带着隐隐诧异:“此事当真?”

    常嬷嬷重重的一点头:“错不了。”

    沈惠心微微的垂下头,一脸的深思熟虑,双手有意无意间相互揉搓摩擦着,“如此说来,倒也算是好事了。若他二老无事,那么絮儿也就不用守孝。只是,这两老唱的又是哪一出?”

    常嬷嬷略有些难色的看着她:“奴婢还听说,太子殿下昨儿出宫前往南岭了。这……”

    沈惠心的脸色微微的变了一下,从贵妃椅上站起:“侯爷回府没?”

    常嬷嬷摇头:“奴婢未见着侯爷。”

    “你不是说舒赫带着父亲与母亲进宫见圣吗?”

    常嬷嬷点头:“是的!”

    沈惠心拧了拧眉,自言自语般的说道:“舒赫都下朝回府了,何以他还未回府?莫不成,他早知父亲与母亲不曾出事?”

    常嬷嬷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的站于沈惠心身后。

    这话,她可接不得,也不敢接。

    沈惠心思肘片刻,眼眸里划过一抹精睿:“既如此,那本夫人也该进宫给皇后请安了。嬷嬷,备轿。”

    常嬷嬷点头哈腰:“是,夫人。”

    常嬷嬷转身退出屋子,沈惠心走至梳妆桌前,对着铜镜整了整自己的仪容后也出了屋子。

    “夫人,轿子备好了。”沈惠心走至大门口时,常嬷嬷对着她一脸恭敬的说道。

    “嗯。”沈惠心点头朝着轿子走去,轿夫压低轿子。

    沈惠心进轿后,四个轿夫抬轿,常嬷嬷跟在轿子左侧。

    “奴婢见过侯爷。”轿子刚抬出不到十丈,便听着轿外的常嬷嬷的声音,却是没有听到百里青松的应声。

    沈惠心掀起轿子左侧的轿帘,却在见到轿外的人时,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轿外之人,脸上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甚至于眼眸里有着一抹隐隐的激动与喜悦之色。

    “停轿!”对着抬轿的轿夫唤道。

    轿夫闻声停下轿子,常嬷嬷快速的掀开轿门的锦帛,沈惠心弯腰从轿子里走出。垂放于身子两侧的双手微微的有些颤抖,就连那脚步似乎也微显的有些不稳。

    “青……”

    百里青鹤止停,转身,望着站于他身后三步之遥的沈惠心。

    “见过大伯兄。”微怔失的沈惠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对着百里青鹤十分有礼的一鞠身行礼,脸上挂着高贵优雅的浅笑,“侯爷还未下朝,大伯兄先请进府喝杯茶。”边说边对着百里青鹤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而后对着常嬷嬷说道,“让人给大老爷沏一壶上好的雨前龙井,还有让云睿,飘絮等人都来正厅。”

    “大……老爷?”常嬷嬷显然还没从刚才的状态里回过来,略显有些结巴的重复着这三个字,略显老态的双眸直视着百里青鹤,然后突然之间恍然大悟,对着百里青鹤与沈惠心一鞠躬:“是,夫人!奴婢这就去。”说罢,一个急步,朝着宁国公府大门迈去。

    “大伯兄,请进府小坐,侯爷应该马上回府了。”沈惠心双眸浅浅的望着百里青鹤。

    百里青鹤抬眸望一眼宁国公府大门,头顶南宫百川御笑亲赐的“宁国公府”四个大字龙飞凤舞,悬挂于大门之上。眼角划过一抹高沉莫测的复杂之色,对着沈惠心双手抱拳一作揖:“那就有劳弟妹。”

    沈惠心抿唇一笑:“大伯兄无须这般客气见外,这也是你家。你是侯爷的兄长,又是父亲的学生,自然也是惠心的兄长。”

    百里青鹤用着一抹复杂的眼望一眼沈惠心后,迈步踏入宁国公府的门 坎。

    “喝茶。”沈惠心将一杯上好的雨前龙井端递至百里青鹤面前,脸上一直都保持着她那特有的高贵而又优雅的笑容。

    百里云睿,百里飘絮,百里云寒,百里飘雪四人两人一侧的站着。

    百里云睿与百里飘絮自然是站于沈惠心身后。而百里云寒与百里飘雪则是与其生母闵氏站于离沈惠心与百里青鹤较远的位置。

    除了六闵氏之外,四人均是用着疑惑好中带着不解的眼望着与百里青松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百里青鹤。

    若非此刻,百里青鹤身上那一身藏青色的锦袍,以及鬓角那一小缕银发,他们根本认不出这人不是百里青松。

    百里青鹤手端茶杯,双眸在百里云睿与百里飘絮身上扫视着。

    对着百里青鹤这般的扫视眼,百里云睿略显的有些不自在的抬手抚了抚自己的下巴处,然后对着百里青鹤露出一抹不太自然的浅笑:“大伯这般看着云睿,可是云睿有何不妥?”

    百里青鹤抿唇一笑,将手中的茶杯往左侧的案桌上一放,对着百里云睿说道:“没有不妥之处。”

    沈惠心微微的有那么片刻的失,在百里青鹤身上的眼微有些游移,却也只是那么片刻的功夫,随即恢复她惯有的优雅浅笑:“云睿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大伯兄莫怪。”

    百里青鹤的视线移至沈惠心身上:“弟妹何来此一说?我与几位侄子侄女初次见面,云睿又何故会得罪于我?弟妹过虑了。”

    沈惠心得体一笑:“没有自然最好,若有,大伯兄身为云睿的长辈,还请大伯兄见谅之余,多教导才是。”

    百里青鹤从椅子上站起,双眸扫一眼百里云睿四人,而后继续落在了沈惠心的身上:“弟妹这话又说错了,我何有教导资格?既然青松公务如此繁忙,那我也就不打扰了。”说罢,迈步欲离开。

    见着百里青松有离开的意思,沈惠心略显的有些急,对着百里青鹤急急的说道,“侯爷一会便回府了,你与侯爷兄弟多年不见,何以急于一时便离开?正好也近午膳,我让厨子们准备了些你们兄弟喜欢的菜肴,一会与侯爷小酌两杯。”

    百里云寒与百里飘雪不动声色的看着略显有些异常的沈惠心,而后兄妹俩相视一眼。

    “不必了。”百里青鹤摇头婉拒,“我向来滴酒不沾。”

    “滴酒不沾?”沈惠心的身了似乎微微的摇晃了一下,眼眸里更是划过一抹隐隐的失落,似乎对于百里青鹤说的这句话,让她有些难以置信。然而,依旧还是那么瞬间的功夫,失落与难以置信在她的脸上与眼敛去,继续换上她那惯有的优雅浅笑,“既如此,那我也就不强留。这次回京,是打算小住时日还是路过?若是小住时日,如方便的话,留个住址。等侯爷下朝后,我再与侯爷一道拜访。”

    百里青鹤淡然一笑:“明日便离开。”

    沈惠心的眼眸里又是划过一抹若有似无的失落,而后对着百里青鹤微笑:“这么些年了,依旧还是来去匆匆无影。对了,可有去探望过我父亲与母亲?”

    百里青鹤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深邃的精芒,对着沈惠心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浅笑:“若有闲余时间,也是打算去探望下老师与师母。”

    沈惠心抿唇一笑:“看来,你依旧还是那般的忙。既如此,也就不防碍你了。云睿,云寒,你们兄弟俩送你们大伯。”

    “是,娘。”

    “是,大娘。”

    “告辞。”百里青鹤一作揖后,转身离开。

    见着百里青鹤那离开的背影,沈惠心的眼眸里划过一抹不易显见的浅伤。

    正92 九九归

    章节名:o92 九九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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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府,书房

    舒赫坐在椅子上,侧靠着椅背,眉头紧拧,双眸一片沉寂,脸上没有半点的表情,肃穆之中透着一股凌厉。

    南宫百川在御书房内对他说的话,此刻还在他的脑海里回旋着。

    “爱卿打算如何安排老师与师母?”南宫百川如雄鹰般的双眸凌视着舒赫。

    沈之轩夫妇自然没有在御书房。

    “臣已安排老师与师母在臣府里住下。也正好趁着这几日与鸾儿说说贴己话。”舒赫对着南宫百川微躬着腰,警剔而又恭敬的说道。

    南宫百川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深沉的阴侧,微微的眯了眯双眸,“爱卿如此安排倒也是深得朕心。虽老师与师母都相安无事,依爱卿所见,朕是否该重新处置曲爱卿?”

    舒赫微微一怔,对着南宫百川双手抱拳一作揖:“回皇上,依臣所见,老师与师母相安无事,并不表示曲高无罪。若非正巧遇着百里青鹤将老师与师母接走,那此刻陵园内安放的便真是老师与师母。所以,臣觉的,曲高必须重办且严办,以儆效尤!”

    南宫百川的唇角冷冷的弯起一抹浅弧:“论情份关系,曲高也算得上是你的内兄了。舒爱聊,这算是大义灭亲?”

    南宫百川的脸上扬着一抹若隐若现的似笑非笑,且似笑非笑中还夹杂着一抹阴森的寒芒,不禁让舒赫微微的颤了一下。

    对着南宫百川恭恭敬敬的一鞠身:“既然犯了错,就得为他自己犯的错负责。莫说只是臣府上区区姨娘的兄长,就算是臣的母亲或者子女犯错,臣亦不轻饶。故,臣恳请皇上重办曲高。”

    南宫百川抿唇高深一笑:“既如此,那朕便将此事交由舒爱卿接办。相信爱卿绝不会令朕失望!”

    舒赫双手一作揖:“臣定秉公处办,绝不进负皇上厚爱!”

    南宫百川单臂环胸,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一脸高深莫测的直视着舒赫,“鸾儿与樾儿大婚在既,爱卿可有要求?”

    舒赫连连摇头:“臣定不会委屈于鸾儿,皇上大可放心。”

    南宫百川抿唇:“既如此,那就鸾儿大婚后,爱卿便让二小姐进宫吧。不过太子尚未大婚,亦还未立太子妃且太子现又身在南岭,所以朕不想此事太过张扬。朕与皇后商量过,觉得如此对太子,对爱卿的二小姐都是最好的安排。不知爱卿是否满意?”

    “谢皇上恩典!”舒赫对着南宫百川鞠身作揖道谢。

    舒赫靠坐于椅子上,双眸一眨不眨的直视着前方,一脸的冷肃与阴森。

    舒清鸾大婚后的一天,鸢儿不声不响的进入太子东宫。

    “来人!”舒赫对着门口处喊道。

    “相爷,您有何吩咐?”管家进屋,微躬着身子。

    “让二小姐来见我。”舒赫对着管家吩咐道。

    “是,相爷!”管家鞠躬转身离开。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见着舒紫鸢迈着细碎的小步迈门坎而入。

    “鸢儿见过爹!”对着舒赫侧身行礼,而后又朝着他迈进两步,“爹,您找女儿可是有事?”

    舒赫精睿的双眸沉了沉,直视着站于他面前的舒紫鸢:“你娘的情况可有好转?”

    舒紫鸢的眉头微微的拧了拧,轻叹一口气,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还是把舒清鸾当成是我。女儿已经换过好几个太医和大夫了,都看不出什么来。可是因为娘亲怀着身孕,所以大夫和太医都不敢开药方。就算开了药方,女儿也不敢让娘服用。一切还是等娘生产后再说吧。”舒紫鸢略显的有些无奈,且无奈之余还微微的有些无助,“昨儿趁女儿不注意,又跑去舒清鸾的兰心居了。女儿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舒赫原本拧着的眉头又是一沉,然后重重的舒了一口气:“皇上今儿对你和太子的事,给话示下了。”

    舒紫鸢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浅浅的喜悦之色,然后则是略显有些羞涩的垂下了头。

    在她的潜意识里,舒赫说皇上对于她和南宫佑的事已给话示下,那便是她已然成了南宫佑的侧妃。

    虽不是太子妃,但之于她来说,只要是侧妃,便说明对于太子妃一位,她还是有希望的。只要她到时剧力以争,只要她压过了百里飘絮,那么太子妃还是她舒紫鸢的。再说,她从来不觉的自己比百里飘絮差。

    论相貌她远在百里飘絮之上。论心计,她自认不亚于百里飘絮。她唯一比不上百里飘絮的便是身份。

    百里飘絮是宁国公府嫡女,而她是相府庶女。

    但,若非沈兰心当初对爹娘的设计,相府嫡女便是她舒紫鸢,何是轮到舒清鸾那小贱蹄子了!

    她现在的庶女身份,全都是拜舒清鸾母女所赐,所以她绝对不会让舒清鸾好过,她一定要报此仇!

    所以,眼下便是一个好机会。

    然后,正当她的眼眸里划过那一抹喜悦之色时,舒赫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再度将她打入了万丈深渊。

    舒赫沉厉的双眸直视着她,面无表情的说道:“皇上的意思是让你在她大婚过后,自行入东宫。没有任何排场,不许任何声张。安安静静。”

    “什么?!”舒紫鸢大失所惊,一脸错愕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眸直视着舒赫,甚至于就连身子也微微的颤晃了一下,“爹,怎么会这样?”

    舒赫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那你觉的应该是怎么样的?皇上钦封你为太子侧妃?还是太子亲自派桥来相府接你进宫?”舒赫的脸上划过一抹不易显见却又真真实实的苦涩,“鸢儿,你不是她,何故做这般的白日梦?皇上对她是的态度与对你的态度从来都是两样的,就好似爹对你的态度和对她的态度从来都是两样的一样。再加之之前你与太子传出那般的事情,皇上与皇后本就十分不悦了。你还以为会让你体体面面的入宫吗?”

    “爹,难道你就看着女儿这般委屈的进宫?”舒紫鸢双眸含泪委屈中带着凄凉的看着舒赫,“若非当初沈兰心的用计,相爷夫人这个位置会是她的吗?她舒清鸾会是相府的嫡女吗?这一切本就是属于娘和我的,为什么现在却什么都被她舒清鸾拿了去?为什么女儿就得这般屈居于她之下?爹,女儿并不只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娘,为了爹的脸面,更是为了我们相府的颜面。我是爹的女儿,是相府的二小姐,可是现在却连一名宫女都不如的默默无闻的进宫。爹,就算女儿真进宫了,您让女儿以后如何在宫里立足?如何与那百里飘絮一争高下?”

    舒紫鸢的意思何不就是他的意思,可是现在,他还能做何?

    “皇上圣意已下,爹做为臣子,无能为力!”舒赫沉厉的双眸直视着舒紫鸢,“如你真想在宫中站稳一袭之地,从现在开始,你就好好的想想,到底自己该做些什么?你只能这般进宫已成定局,既如此,那便把心用于该用的地方。”对着舒紫鸢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回去自己好好想想,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舒紫鸢张嘴还想说什么,然而突然这间似是想通了一般,略显倒三角的媚眼里划过一抹精芒,对着舒赫侧了侧身:“女儿告退。”说罢,转身离开了舒赫的书房。

    舒赫重重的一拳击在了椅扶上,脸上满满的尽是阴霾与戾气。

    ……

    尚书府

    南宫樾坐于靳破天对面,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碧螺春,“最近本王听到一些关于你的谣言,很是有趣,你可曾有听说?”

    靳破天不以为意的抿唇一笑:“那么王爷如何看待?”

    举杯至唇边,轻吹一口气,饮上一口热茶:“本王对于谣言如何半点不关心,不过对于是谁传出这谣言倒是更有兴趣。”

    “下官如王爷一样,对于传言者更有兴趣。”靳破天目不斜视的与南宫樾直视,“看来,似乎有人很想下官与王爷失和啊。”

    “哼”南宫樾冷冷的一哼声,“打算什么时候娶柳大人的千金过门?”突然之间话题一转,竟是直接转到了柳悠娴的身上,“本王听说,柳小姐为了救你身中毒。相诗的医术不在于太医之下,是否需要本王帮忙?”

    靳破天摇头:“下官谢过王爷好意。不急。”一脸的高深莫测中带着隐隐的诡异地,完全让人猜不透此刻他心中所想。

    南宫樾会心一笑:“你不急,人家急。”

    “这不正好,急了才能跳墙。若是狗不跳墙,又怎么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其捕之呢?”靳破天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宫樾,“王爷,您觉的呢?”

    南宫樾浅笑点头:“不愧是文武双科状元。既如此,那本王也就不替你着急了。”

    “王爷现下该着急不应该是您与舒姑娘的婚事吗?”靳破天淡笑看着南宫樾,“下官可是听说沈太师与沈夫人已经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而且还已经进宫面见过皇上了。还是相爷亲自送二老进宫面圣的。王爷,您说,这回太子殿下算不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陪了夫人?”南宫樾冷冷一笑,“他有夫人吗?”冷笑中带着隐隐说不痞子般的坏笑的看着靳破天。

    靳破天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扬唇一笑:“说的是,他还真没有夫人。王爷不觉的该做件好事,赏他一位夫人吗?如此才配得上‘赔了夫人又折兵’”。

    南宫樾举杯又是饮一口热茶,“此事又何须本王出手呢?”

    靳破天笑:“王爷,若是破天哪天一个不小心,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于你,你该不会也把下官往死路里整吧?”

    南宫樾双眸微微一弯,眉梢浅浅的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答反问,“你觉得呢?本王倒是很期待有这么一天。”

    靳破天毫不犹豫的回道:“下官绝不会给王爷这个机会的。”

    “话可别说的这般早了。”南宫樾手指一指靳破天,说的一脸高深莫测。

    “寒柏那边怎么样了?”靳破天敛去脸上的浅笑,一脸认真的问着南宫樾。

    “寒柏做事从来不曾失过手。就好比你一样,从来不曾做过让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南宫樾一脸自信的说道,“本王从来不曾怀 疑过身边任何一个人的能力。”

    靳破天抿唇一笑:“那真是下官之荣幸。”边说边对着南宫樾作了作揖。

    南宫樾举杯往他方向一对:“同幸。”

    “叩——”传来敲门声,而后年伯的声音传来,“少爷。”

    “进来。”靳破天应声。

    年伯推门而入,“老奴见过王爷。”对着南宫樾鞠身一作揖。

    “年伯不必如此多礼。”南宫樾笑意盈盈的对着年伯说道,“找破天何事?”

    年伯抬眸:“柳小姐来了。”

    南宫樾浅浅的一抿唇,露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而后对着靳破天扬起一抹略显坏意的弧度:“本王说了,你不急,人家争。”

    靳破天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年伯的视线在南宫樾与靳破天身上来回的移动着,然后又定在了靳破天的身上,继续说道:“小姐回来了。”

    靳破天的脸上划过一抹挥之不去的喜悦之色,“九儿回来了?”

    年伯点头:“小姐刚前脚进府,柳小姐便也来了。”

    南宫樾垂头,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拿着杯盖,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杯盖轻敲着杯沿,唇角处扬一起高深的浅笑:“这可来的真是巧了。”

    靳破天的脸上依旧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眼眸里划过一抹隐隐的暗淡。

    年伯则是有些为难的看他一眼,然后是等着靳破天的示下。

    靳破天从椅子上站起,直接越过南宫樾的身子,朝着门口处走去,然后是迈门坎而出。

    南宫樾的脸上却是浮起了一抹浅浅的,若隐若现的坏笑,唇角微微的扬起一抹恶作剧般的弧度。举杯将茶杯里的温茶一饮而尽后,将茶杯往桌上一摆,起身,对着年伯说道,“年伯,不管破天现在见的是谁,你都让另个的那一个来见本王。”

    年伯略显有些不解的望着他,张了张嘴想问什么,最终只是对着他一点头:“好的,王爷。老奴这便去。”

    年伯转身离开了。

    屋内仅剩下南宫樾一人,抬眸环视着靳破天的书房,唇角扬起一抹深不见底的阴沉,眼眸里更是透着一抹捉摸不透的表情。

    院中

    “九九?”柳悠娴略显不可置信的语气传入卿九九的耳内。

    卿九九的唇角处抿起一抹高深莫测中带着意料之中的冷笑,然后转瞬之间便是将那冷笑敛去,改而换上一抹如沐春风般的微笑。转身,面向站于她身后的柳悠娴,“柳小姐。”

    在看到转身的卿九九时,柳悠娴脸上的笑容更浓了,更是往前迈近一步,十分亲腻的挽起卿九九的手,“九九不必这般介外的,与破天一样唤我悠娴便可。刚回来的吗?”

    卿九九却是不着痕迹的从柳悠娴的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腕,对着她露出一抹浅笑:“是的,刚回来。这不刚到还没来得及进屋,柳小姐便出现了。”

    听着卿九九再次唤自己“柳小姐”,柳悠娴的脸上划过隐隐的失落与伤,微微的垂下了头,略显有些怯懦的对着卿九九说道:“九九可是在怪我?”

    卿九九笑:“柳小姐何故如此问?”

    柳悠娴轻轻的咬了下自己的下唇,没有说话,只是那表情,那眼却是如此的楚楚可怜,惹人疼惜。

    卿九九心中冷笑,却是对着她没有露出半点的不悦之色:“九九只是不想打扰你与破天的见面,还有,我想尽快的为你调配解药。”

    “解药?”柳悠娴抬眸,不信之中带着喜悦的看着卿九九,“九九真的找到了解药?”

    狠九九浅笑点头:“我说过,一定会为你解了身上的毒的。”

    “九儿。”靳破天温柔中带着浅浅激动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然后便见着他迈步朝着这边走来。

    一袭棕褐色的锦袍,如墨般的乌发整齐有序的束于玉冠内,墨眸之中泛着一抹柔情,脸上挂着一抹如三月春风拂过桃花般的浅笑。腰间束着一藏青色的宽涤,左侧腰际系着一湛蓝色的椭圆琉璃玉,脚上一双深黑色的贡缎锦靴。

    “破天。”柳悠娴先卿九九一步朝着靳破天迈步而去,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优雅得体的浅笑,眼眸弯弯的眯起,视线满满意的尽是落在靳破天的身上,完全忽视了此刻两边其他任何人。就好似,此刻,院中除了她与靳破天再无其他人一般。

    对于柳悠娴的投怀送抱,卿九九早已见怪不怪,只是眼角处却是扬起了一抹冷冷的阴深。

    装吧,你尽管装。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伤害到破天。就算我卿九九陪上了自己的这条命,也不会让你伤害破天半分。

    “你怎么来了?”柳悠娴满腔热情的投怀送抱却只是抱来了靳破天不冷不热的五个字,这让柳悠娴顿时的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靳破天,似乎完全不相信这话是靳破天说的,而且还是对她说的。

    “破……天?”她的声音微微的有些发颤,眼眸里隐隐的泛着一抹泪光,有委屈,有伤心,有不信,还有失望,“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边说边眼眸有意无意的向着卿九九扫了一眼,“九九说已经帮我寻到了解药。”声音越说越轻,头越垂越低,只是那抓着靳破天手腕的手却是越来越重,越来越紧。

    靳破天的温润的视线停驻于卿九九身上,片刻才垂头停在了柳悠娴的身上,不轻不重,不冷不热的说了句:“是吗?那你开心吗?”

    柳悠娴抬眸,剪剪的双眸里挂着两汪眼泪,对着靳破天悠然一笑:“你不开心吗?”

    靳破天点头,双眸与她对视:“当然开心。”

    “我不打扰你们俩了,我先回房了。”见着两人的浓情蜜意,卿九九隐藏下内心深处的那一抹刺骨剐心般的巨痛,对着靳破天露出一抹娇阳般的浅笑之后转身快速迈步离开。

    心虽然刺痛着,但是她相信,过不了多久便能让柳悠娴露出她的本来面貌。就算因此而让破天恨她,她也绝不会让任何一个人伤害到他。就算是他最爱的女人也一样。

    如果说柳悠娴是真心实心的爱着靳破天,她一定不会做破坏,伤害他们的事。但是现在,很明显,柳悠娴并不是真心的爱靳破天,而是另有目的的。所以,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见着卿九九离开的背影,柳悠娴的唇角处扬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逞笑,以及眼眸里划过一抹阴森。

    靳破天微有那么片刻的失视,视线紧随着卿九九的背影,却还是将柳悠娴唇角的那一抹逞笑尽收眼底。

    “怎么了,笑的这般开心?”别有深意的看着柳悠娴问道。

    柳悠娴抿唇娇羞中带着挥之不去的喜悦之情,柔情似水的双眸凝望着靳破天,“九九找到了解药,能解去了身上的毒,难道你不开心吗?”

    靳破天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你可有曾想过,为了帮你寻解药,她可能会吃哪些苦?”

    柳悠娴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又是嫣然一笑,双手紧紧的握着靳破天的手腕:“破天,我答应你,一定当九九是自己的亲妹妹一般的对待。就算她不曾找到解药解去我身上的毒,仅只是你最疼爱的妹妹,我也一定视她为最亲的人。我一定不会让她受一点的委屈。还有,我们一定要为她找到一个如你疼我这般的男人,来疼她。”

    靳破天抿唇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是吗?”

    柳悠娴点头:“当然。”

    “小姐!”卿九九走在回自己闺房的回廊上,便是听到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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