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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相公:独宠腹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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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相公:独宠腹黑妻第4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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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拥有那枚与他一模一样的夜明珠。『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回父皇,”对着南宫百川又是恭恭敬敬的一鞠礼:“是九九送于臣媳。”如实以答,就算她不说,只怕南宫百川也早已知道,是卿九九送的,只是他更想知道的是卿九九的是师傅是何人吧。

    |“九九?”南宫百川重复着这两个字,眸中划过一丝异样,“可是卿九九?”

    舒清鸾点头:“正是!”

    右手手指轻轻的叩了几下龙案:“朕听聂进提起来,不过朕倒是好了,她一个民女何来这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九九说,是她师傅送于她。”

    “哦?”南宫百川的眼眸里略显出一抹玩味,“鸾儿可有曾见过她师傅?”

    舒清鸾摇头:“回父皇,臣媳不曾见过。九九说,老人家喜欢历游四海,就连九九一年四季也见不到一面。”

    “倒是个秘的人。若是鸾儿下次见着,记得带他来见见朕。”

    “臣媳遵旨。”

    “太师与夫人可还安好?”南宫百川将话题转到了沈之轩身上。

    “宁国夫人两日前将二老接去了宁国公府,想一尽孝心。”

    “还有一件事,朕想听听鸾儿的意见。”南宫百川一脸肃然的看着舒清鸾。

    “臣媳愚昧。”

    “安陵王爷有意让朕赐婚,鸾儿觉的宁国公府的二小姐如何?”南宫百川高深莫测的看着舒清鸾。

    百里飘雪?

    南宫楀?

    舒清鸾微微的诧了一下。

    是南宫百川的意思,还是南宫楀的意思?

    虽然与百里飘雪的接触不多,也就那次去宁国公府那么一次,但也就是那么一次,让舒清鸾知道,百里飘雪的城府与算计绝在百里飘絮之下,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年纪轻轻,却有那么深的城府。若这这是南宫楀的意思,那到底他想干什么?他明明与百里飘絮不清不楚的,可是却让南宫百川将百里飘雪一个庶出女儿赐婚于他。虽然他也不过是庶出,但无论如何他还是皇子的身份,且,功绩不小。、

    这……

    舒清鸾突然之间有些捉摸不透南宫楀的想法了。

    “臣媳惶恐!”对着南宫百川恭敬而又微颤的鞠身,“王爷大婚一事,实不宜臣媳插手。若不然,皇后娘娘怪罪下来,臣媳……”没再继续往下说,只是语气为难之中又显的些慌乱。

    “罢了,罢了!”南宫百川摆了摆手,“朕也知这事,你确实不宜插手。你与樾儿刚大婚,朕希望你们不要辜负了朕的一翻期望。朕本有意立你为太子妃,怎知天意弄人。既然如此,那就与樾儿好好过。回去吧,樾儿应该也急了。”

    南宫百川的话,让舒清鸾觉的有些话中有话的意思。可是却又想不通,到底他话中有何意。对于南宫百川,如果可以,舒清鸾是不可太过于接近的。毕竟,不管怎么说,他曾说了那样的话。虽然最后,她没有进宫,而是成都他的儿媳。可是试问,那样的话已经说出了口,又怎么可能心中没的一点的芥蒂呢?舒清鸾总觉的,南宫百川给她的感觉怪怪,就连对南宫樾的态度也是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对着他又是恭恭敬敬的一行礼:“臣媳告退。”退步,转身离开御书房。

    南宫百川看着舒清鸾的背影略显的有些出,眼眸里的色非常的复杂。

    安逸王府

    舒清鸾仅着一件白色的里衣,坐靠于床栏上,如瀑般的乌黑秀发披垂于肩上,柔滑如绸缎。双膝屈着,一手支着下巴,另一手抱着双膝,眼眸里一片沉寂,秀眉微蹙,一脸的略有所思。

    南宫樾与她一般,仅着一件白色的里衣,身子微微的斜靠于不远处的门框上,狭长的凤眸微微的眯起,似笑非笑中带着浅浅的探究的望着一脸深思熟虑的舒清鸾。

    她倒是想事情想的出,竟是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出现。还是说,她太过于信任他,对他完全的没有防范意识?

    南宫樾至少在门框上斜倚了半盏茶的功夫,却依旧没见屈膝环抱丛在床上的女人有任何的反应,甚至就连那姿势也不曾变动过一下。

    何事竟让她这般的伤?

    南宫樾不禁的想到了在宫里时,南宫百川叫她进御书房的一幕。莫不成,在御书房里,说了些什么,让她无法想通?

    “何事让王妃如此想不通?不知本王是否能解答一二?”南宫樾迈步朝着她走去,脸上保持着在面对她时才会有的浅浅微笑。

    闻声,舒清鸾回,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竟是出现在了屋内,而她却是一点知觉也没有。

    到底,是她太过于专注的想事情,还是太过于对他的信任?

    如果是太过于对他的信任,那么又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而此刻,她的身上仅着一件白色的里衣,微微的垂头,甚至还能隐约的看到里面那粉色的亵衣。屋内,燃着的还是昨夜新婚时的那对龙凤烛。此刻,火红的烛火正欢雀着。映出一抹暧暧的朦胧色。

    而他,同样只着一件白色的里衣,脸上扬着一抹此时此刻在她看来,十分诱惑人心的媚笑。再加之那朦胧而又不失暧意的烛光,再是显的异常的暧昧。

    舒清鸾微微的怔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眸情不自禁的略显有些移不开,脑子里突然之间跳跃出来的竟是无数本不应该在她脑子里出现的气喘虚虚而又大汗淋漓的画面。而画面里的男女竟然就是此刻的自己还有正一步一步朝着她慢慢靠近的南宫樾。

    该死!

    这是此刻,舒清鸾下意识里对自己的诅咒。

    竟然会去想那些本不该本的东西!

    快速的将脑子里的那些画面驱散,对着南宫樾抿唇一笑,“王爷怎么过来了?”边说边欲从床上起身,对着行礼。

    却不想,还未起身,他便已迈步至床边,在她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时,双手往她两侧一撑,将她固于他与床栏之内。对着她露出一抹魅惑人心,绝对除了她之外,不可能再有第二人能见到的倾城之笑:“王妃的意思是,本王不应该在这里?本王与王妃昨日才大婚,这里又是新房,本王不应该在这里那应该在哪里?王妃是否太过于专注的想事,以致于忘记自己是安逸王妃,而非舒大小姐的身份了?嗯?”

    舒清鸾不慌不忙,不紧不慢,不徐不疾的对着他同样扬起一抹风华绝代的妩媚浅笑:“王爷放心,清鸾绝对记得自己身份的转变。而且也绝对记得对王爷许下的承诺。”

    “哦?”南宫樾浅笑:“鸾儿的意思,可是本王忘记了对你许过的承诺?”

    正文 1o8 迟到一天的洞房

    章节名:1o8 迟到一天的洞房

    1o8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夹杂着些许淡淡的薄荷清香。狭长的凤眸微微的眯成一条弯弯的细缝,唇角处噙着一抹如狐狸一般的浅笑,就那样俯视着她。

    他那长而有力的双臂更是撑于她的两侧,将她禁固于他与床栏之间,仅给她留下了那么一点狭小的空间,让她有些显的急促之间又有些促手不及。

    一抹浅浅的红晕悄悄的爬上了她的耳际以及脖颈。

    清澈水灵的双眸与他那迷人的凤眸对视,露出一抹诱惑人心的媚笑:“若王爷是这种言而无信的人,清鸾此刻了不会在这安逸王府了。王爷,您说呢?”朱唇轻启,明眸皓齿,顾盼生姿,再加之那纯白的柔滑的绸缎里衣,以及那若隐若现的粉色,还有那两株同样若隐若现,却傲然挺立的茱萸。

    南宫樾那原本就有些微眯的眼眸下意识的紧了一下,眸光十分暧昧不明的从舒清鸾的脸颊扫过微微泛红的纤细玉颈,然后则是似笑非笑的停在了那若隐若现的茱萸之上。

    将他那一抹若有似无的扫视收入眼里,对着他抿唇露出一抹千娇百媚的妩笑:“王爷是打算就这般俯视着清鸾呢,还是如王爷所说,有兴趣解答令我失之事的一二呢?”

    南宫樾的眼眸紧了一下,随即又对着她扬起一抹偏心满满的浅笑,收起撑固于舒清鸾两侧的双手,在床榻边上坐下,“本王猜测,若非为了夙宁的婚事,便是为了安陵王爷的婚事。”

    舒清鸾的脸上划过一抹微微的讶异之色,明丽的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他,竟然猜的这么准?

    “何以如此肯定?”讶异过后,一脸淡然的看着他问道。

    南宫樾一抿唇,不答反问:“鸾儿可知,为何他对你的态度如此一不般?若非王妃意属于本王,本王甚至以为,你会成为本王的小母妃。”

    舒清鸾只觉的无数的黑线不断的从她的脑门处滚滚而落。

    这人,果然不简单。

    而她,果然也选对了人选。

    南宫樾又是抿唇浅笑:“鸾儿心里一定在想,幸好选对了人选,选了本王。若是真与太子成事,指不定本王该如何对付于你。”

    再度用着不可思议的眼望着他,然后嫣然一笑:“嗯,所以我很庆幸,有如此强大的王爷做夫君,我想应该是横行也不为过了吧?”

    南宫樾左手环胸,右手抚着自己的下巴,双眸与她对视:“横行,就现在的形势来说,应该还不可以横的太明显。相信鸾儿对于眼前的形势十分的清楚。”

    “不过我现在更好,王爷何以会知道他曾有意欲让我进宫一事?”舒清鸾一脸严肃的问道。

    南宫樾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沉厉,然后唇角处扬起一抹冷冷的却又意含满满的弧度:“你觉的呢?”

    突然之间,舒清鸾觉的他就好似一个迷团一般,永远让她猜不透,又看不清。可是却又每每在她有所需要的时候,可以适时的出手相助于她。她一直以为自己是那个占主导的人,却是不想,一直以来,他才是那个永远占主导,引领着她的人。

    “洗耳恭听。”十分认真的表情,十分肃穆的眼。

    “若非他对你有所意为,他又何须对你这般的格外用心?”南宫樾说的轻描淡写。

    “那是因为娘亲的原因,所以他才会对我格外用心。”舒清鸾解释道,若是到现在还不知道南宫百川对沈兰心的那份用意,那她岂不白活两回。

    南宫樾抿唇扬眉:“所以,为了不成为他的后妃,甘愿成为本王的王妃?”

    毫不掩饰的点头,舒清鸾一脸正色的说道:“我可以成为他人的踏板,但是绝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踩着我往上跳,必须要我心甘情愿。”

    “何以见得本王也会心甘情愿的让你踩着跳呢?”南宫樾浅笑。

    舒清鸾右手握拳,支着自己的下巴:“王爷不觉得现在再谈这个问题,其实已经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了吗?我想我们之前应该已经很好的就这引问题达成了一致。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应该一致对外,拿回属于自己的,以及守住现在自己拥有的。”

    “王妃言之有理。”南宫樾赞同。

    “安陵王爷意属宁国公府的二小姐百里飘雪。”舒清鸾直接说出了御书房内,南宫百川的意思,“但是,我想不通的是,这是父皇的意思,还是安陵王爷自己的意思。如果是安陵王爷的意思,他这样又是所谓何意?为了报复百里飘絮?还是另有他意?”一脸困惑不解,微微的拧着秀眉,望着南宫樾。

    “宁国公府?”南宫樾累嚼着这四个字,微垂着头,一脸的略有所思,然后唇角处扬起一抹冷冷的浅笑:“看来,他也按耐不住了。很好,既如此,那便坐山观虎斗吧。”

    “嗯?”舒清鸾略有不解的看着他。

    “上次柳州河畔,画舫之上,百里飘雪是雪出手相助于你?”南宫樾问道。

    舒清鸾点头:“确有此事,之前宁国公府内,也曾出手。不过,我不觉的她那是在助我,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她在帮着自己的兄长。”

    “百里云寒?”

    “是!若非她出手,出现在百里云睿床上的会是我。又或者,是百里云寒与我被人捉j在床。所以,确切的来说,她在帮的是她自己的兄长。”

    “我想,不出几日,宁国公府的二小姐也该来找王妃了。既然如此,王妃可得好好的谢谢当初人家的一翻好意。”南宫樾一脸的高深莫测,阴沉冷厉。

    舒清鸾心领会,嫣然一笑:“当然。”

    在舒清鸾还没反应回过来之时,只见南宫樾一个翻身,已然一派优娴的躺在了舒清鸾的身侧。扯过那床一半遮于她身上的锦单,往自己身上一盖,一副“夜了,安寝吧”的意思。

    舒清鸾微微的瞪大了双眸,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躺在她身侧,已经闭目养的男人,“王爷打算今晚歇在这里了?”

    南宫樾睁眸,与她那灵动的双眸对视,露出一抹迷人的浅笔:“鸾儿的意思可是本王不应该歇在这里?”

    舒清鸾:“……”

    “本王身心健康,与王妃新婚燕尔,何以本王不该歇在这里?嗯?”他说一副合情合理,笑的一脸j滛掳掠。

    舒清鸾只觉的大脑纷乱了。

    这……是不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在她再度还没回过来之际,只见南宫樾一个挥掌,龙凤烛息灭。

    屋内一片寂静的暗淡,南宫樾那充满诱惑力的声音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里传来:“本王突然觉的,这样的日子其实也挺惬意。”

    然后,舒清鸾略显娇愤的声音传来:“南宫樾,记得你自己许诺过我的承诺。”

    “那不如鸾儿告之本王,本王遗落了哪一条?”

    “……”

    次日

    舒清鸾醒来时,南宫樾早已不在。床侧还有那属于他的温热,转眸望望那已经泛亮的桃木格窗户,应该是早朝去了。

    揉着那有些酸楚的腰侧,舒清鸾在心里将南宫樾给诅咒了不下五遍。

    本以为他是正人君子,却不想原来是衣冠禽兽。

    第二日就将她吃干抹净。

    恨,咬牙切齿的恨。

    但是咬牙切齿过后,却又唇角扬起了一抹浅浅的,不易显见的笑容。至少,她不反感不是么。甚至也是十分享受的。

    如此想着,脸上浮起了一抹浅浅的红晕。

    “小姐,你是不是已经醒了?初雨可以进来吗?”门外传来初雨的声音。

    略显有些怪异的从床上起来,穿上绣花鞋,对着门口处的初雨说道:“进来吧。”

    声音刚落,初雨推门而入,端着一只金盆,里面装着洗漱的水,她的手臂上挂着一方白色的锦帕,一脸笑意盈盈的朝着舒清鸾走来,“小姐,该洗漱了。王爷已经去早朝了,一会用过早膳,王爷下朝后,陪小姐回门。”边说着,已经将金盆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又朝着那屏风处的衣柜走去,打开柜门,从柜子里拿出一件浅梅红的绫罗裙。等走至舒清鸾身边时,舒清鸾已经洗漱好,初雨一边服侍着她着衣,一边继续念念叨叨的说道:“小姐,今儿早上皇后派人过来传话了,说二小姐已经进宫了,若是小姐想念二小姐的话,可以随时进宫与二小姐叙叙。谁要和那种蛇蝎心肠的人叙了。所以奴婢没有正面回复,不过寒总管的说话可以技术了,说的那传话的太监别说是话了,就连屁都没憋出半个来。”说到这,初雨略显的有些窃喜,眼眸里更是流露出一抹对寒叙的崇拜之意。

    正好,此时舒清鸾转身,初雨帮她扣着左侧的盘扣。见初雨脸上那般的表情,倒是好的问道:“哦,寒总管说了句什么话,竟让皇后身边的林公公连屁都憋不出半个来?”

    “小姐,你怎知是林公公来传话的?”初雨的眼眸里再度露出一抹比之刚才更加崇拜的眼。

    舒清鸾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门处,以示是这里想的。

    初雨重重的一点头:“寒总管说:有劳林公公大清早的跑一趟,不过王爷王妃新婚燕尔,只怕是没有那么多空闲时间去与舒二小姐叙旧。哪能如舒二小姐那般闲的无所事事。不过,还是有劳林公公替寒叙贺喜一声舒二小姐。”

    初雨学着寒叙的样子,似模有样的将寒叙对林公公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说于了舒清鸾。然后说完之后,却是掩唇笑的差点弯了腰,“小姐,你说寒总管这话毒不毒嘛。可不把那死太监噎的连半个屁都放不出来。小姐,今天想梳怎么样的发髻?”大笑过后,又是一本正经的拿起桃木梳,看着铜镜里的舒清鸾问道。

    舒清鸾的唇角处亦是扬起了一抹弯弯的浅笑:“随便吧,你看着办。”

    “哦。那好吧。”

    初雨帮舒清鸾梳好发髻后,又走至床边,整理着被褥,然后在看到白色床单上那一朵朵盛开的梅花时,唇角处的笑容再度的合不上了。

    “寒柏见过王妃。”

    “知情见过王妃。”

    舒清鸾正用着早膳,便见着两人在她对面站立,对着她十分恭敬的行礼称呼。

    放下手中的玉筷,舒清鸾打量着站在她眼前的二人。

    寒柏,长的与寒叙有七分相似。名字加上相貌,舒清鸾已知晓了他的身份,想必应是寒叙的兄弟。

    然后又将视线停在了知情的身上,想必应该是南宫樾的贴身丫环了。

    怪不得,进府时,虽说府内丫环也不少,但是却没见南宫樾有个贴身的丫环。想必应是与寒柏两人奉命出去办事了。

    对着二人露出一抹得体的浅笑:“刚从外面回来,一路风尘仆仆的,先去歇下吧。初雨,赶紧帮寒侍卫与知情准备早膳。”

    “是,小姐!”初雨应声。

    “谢王妃。”寒柏与知情异口同声道谢。

    “不必,你们也辛苦,先用膳歇会,有事等王爷回来再说。”

    “寒柏/知情告退。”

    相府

    “老身/奴婢/奴才见过安逸王爷,见过王妃。”

    南宫樾与舒清鸾刚下马车,便是见着老太太,云姨娘,舒映月,季姨娘以及相府一干家丁丫环站齐齐的站于相府门口处,等着二人的前来。见着二人下马车,便是齐齐的鞠身行礼。不过却是见过舒赫与曲宛若的身影。

    “祖母快请起,孙女受不起。”舒清鸾上前扶起老太太,对着云姨娘等人说道,“两位姨娘和妹妹也起吧,自家人无须这般见外的。曲姨娘的伤可有好些?”扶着老太太往府里走去,状似关心的问着曲宛若的伤势。

    “劳王妃记着,虽说无大碍,不过却也是元气大伤了。这不,都不能前来给王爷和王妃请安行礼了。还请王爷与王妃莫怪了,这也都是老身的意思了。再怎么说,那总也得保住了她肚子里的那块肉不是?”老太太一脸深明大义中又带着微微的歉意对着南宫樾与舒清鸾说道,当然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倚老卖老。她就不信了,区区一个安逸王妃,还能将她这皇后的生母,太子殿下的外祖母,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责怪于她了。

    南宫樾将她心里的那一抹小心思看的一清二楚,没有说话,只是抬眸扫视着这相府。似是在寻着什么。

    舒清鸾自然也将老太太心里的那一小抹小心思看清,却是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对着老太太一脸和善的说道:“祖母说的是,孙女又岂会如此不通情达理呢?怎么没见着父亲?”双眸环视一圈,依旧未见着舒赫的身影。

    老太太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不下朝还没回府。也不是怎么了,这王爷下朝都到咱相府了,怎么还未见你父亲回府呢?王爷,可是有何事发生?”老太太一脸紧张担忧的转身问着南宫樾。

    “相爷身居要职,兼顾的事务自然也比本王多。又深得父皇与太子殿下,甚至皇后娘娘重用,比本王慢也是情理之中。”南宫樾不紧不慢的回着老太太的话。

    老太太的眼眸里划过一抹不易显见的晦暗,然后略显有些干干的扬了扬唇。

    兰心院

    舒清鸾站在院中,细细的扫量着这个她居住了十七个年头的院子。

    虽然已经出嫁,虽然也不过才两天,不过院中的一切倒也是没人任何的改变。

    “姨娘,以后这院子有就劳两位姨娘为清鸾扫理了。”舒清鸾对着季姨娘与云姨娘浅笑说道。

    “王妃放心,奴婢定每日过来清扫。一定与王妃在时一模一样。”季姨娘与云姨娘连声应答。

    当然,两人各自都是有着自己的打算的。

    云姨娘自是指望着舒清鸾,给自己的女儿舒映月找户好归宿。不求大富大贵,也不求官宦人家,但求真心对待舒映月,当然,如果能是个正房,那再好不过。她自己一生为婢为妾,自然不希望女儿重走她的路。

    至于季姨娘,自然还想攀靠着舒清鸾的。她膝下无子无女,虽说娘家家势雄厚,但那也是娘家。她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总不能一直依靠着娘家的。如她这般无儿无女的妾侍若想继续在相府立足,且立稳了,那自然而然的,只有舒清鸾才是她的依靠了。

    所以,聪明如季姨娘者,才会既与云姨娘交好,又对舒清鸾恭敬有佳。虽说舒映月也不过只是一个女儿,但是,这段日子来的种种,足以说明,她的手段绝不在舒清鸾之下。之所以,她不让自己锋芒外露,自然也是顾虑到舒清鸾的。一个庶女锋芒太过,绝非好事。所以,她很聪明的将自己一部分的锋芒收起,甘愿成为舒清鸾的陪衬。

    季姨娘既能看出这一点,那自然也不会傻的戳穿了舒映月。是以,在这个相府,她只有与云姨娘交好联手,才能稳立于这相府,才不会被曲宛若骑于头顶。

    突然之间,舒清鸾一个转身,对着南宫樾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王爷,曲姨娘从小将鸾清抚养长大,视如己出。如今姨娘身受重伤,不如王爷陪清鸾去姨娘的绛绫阁探望下姨娘,也算是清鸾对姨娘这些年来照顾有佳的回报?”

    听着舒清鸾如此说道,老太太的眼眸里划过一抹错乱。正想阻止时,只听到南宫樾十分愉悦的声音响起:“王妃所言极是,养恩之大,确实应好好的回报。既如此,本王陪同王妃一道前去探望道谢。”

    说完,在老太太还没来得及加在阻止之时,便是与舒清鸾并肩携行朝着绛绫阁的方向而去。

    绛绫阁

    曲宛若依旧一脸苍白的躺于床上安胎。

    自己的身子现在是什么情况,她自然一清二楚。受了这么重的伤,如果再不好好的躺在床上安胎养伤的话,指不定这肚子里的孩子就真的保不住了。

    所以,不管怎么样,眼下最重要的便是保住了肚子里的孩子。其他的什么都暂时放一边。等她生下了相府的长子嫡孙,再一一的收拾季扶柳与绮云那两个贱人。她曲宛若向来都是有仇必报的,那两个贱人,竟然敢与舒清鸾联合了这般的害她,她是绝对不会放过她们的。

    舒清鸾,你真当以为自己嫁入了安逸王府,我就拿你没戏了吗?

    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眼眸里一抹浓郁的恨意毫不遗漏的流传出来。

    “对不起,赫,让你担心我,又担心肚子里的孩子。”对着坐在一旁一脸冷肃不语的舒赫,战战兢兢,胆怯懦弱的轻声说道。

    是的,舒赫。

    坐以离曲宛若的床不远处的椅子上,身上穿的还是朝服,右手放于桌上,左手搁在自己的腿上,面无表情的直视着脸色苍白的曲宛若。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装疯!啊!”舒赫眼眸里的怒气不是装出来的,对于曲宛若前些日子的装疯卖傻他确实很生气,竟然拿肚子里的孩子当赌注,这下好了,害的他差一点失去了这个仅有的儿子。

    其实当舒赫知道知道史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被他亲手打没时,也不是没有懊恼过。如果不是曲宛若的设计,史姨娘不会这般疯狂,而他也不会在看到史姨娘手中的匕首刺进曲宛若的肚子是,想也不想的就将她一掌拍飞。

    因在为他眼里看来,既然史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那唯一能做的便是绝不能再让曲宛若肚子里仅有的儿子再出事。却是没想到,他竟是亲手灭了自己的儿子。

    想到此,舒赫眼眸里的怒意再次上升:“装疯卖傻也就算了,竟然还将主意打到了孩子身上!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你设计陷害沈兰心,害死她的孩子,我不管!你要害舒清鸾,我也睁只眼闭只眼,但若是敢动其他妾侍肚子里的孩子,你该知道我会怎么做!”

    “哦,原来这才是父亲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啊!原来,娘亲与弟弟的死,竟是父亲默认的!原来,女儿当初所受的一切不白之冤竟也是父亲默许的!女儿倒是不明白了,娘到底是怎么惹父亲不快了,竟让父亲这般的憎恨于她,恨不得她死!女儿又是怎么着父亲了!父亲,不该给女儿一个交待吗?”曲宛若还没来得及解释之际,舒清鸾那阴冷的声音传来,然后便见着一脸阴森如鬼魅般的舒清鸾,大摇大摆的迈门坎而入。

    此时的舒清鸾,不止脸上的表情阴森恐怖,且浑身上下透着一抹凌人的杀气,眼眸里更是腥红一片。

    与她一道随行而来的还有南宫樾。他的脸上倒是什么表情也没有,但是却也是透着一抹令人毛骨耸然的阴沉。

    曲宛若在看到一脸盛势凌人的舒清鸾与一脸面无表情的南宫樾出现于自己面前,且还将舒赫刚才所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去时,原本就已经十分苍白的脸色更回的泛青了。甚至于眼眸里还流露出一抹慌乱,然后对着求救般的眼望着舒赫。

    舒赫慢条斯理的从椅子上站起,对着南宫樾一作揖,不冷不热的说道:“臣见过安逸王爷。不知安逸王爷驾临,有失远迎,还请安逸王爷莫怪。”绝口不提刚才之事,也没有脸上露出一丝的惊慌之色,就好似刚才他说的话,舒清鸾根本就没有听到一般。也好似,舒清鸾与南宫樾的出现完全就在他的意料之内。

    对于舒赫如此镇定的眼与表情,倒是出乎了舒清鸾的意料。

    她一直都知道沈兰心母子的离世与舒赫与曲宛若有关,但是从舒赫嘴里亲口说出,倒是没想到过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回府既没着曲宛若也没见着舒赫,在兰心院时,又听舒老太太那般的一番说词。便已猜到舒赫定是在曲宛若的绛绫阁。本是想给舒赫与曲宛若一点难看的,却是不想竟听到了这么一番真心话。

    这让舒清鸾瞬间的怒火中烧,却又狠狠的抑制住那一团熊熊怒火。然后,舒赫这异常的举动却是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听着舒赫那无关痛痒的话语,南宫樾不以为意的一抿唇,风淡云轻的扫一眼床上一脸苍白到发青的曲宛若,对着舒赫亦是不痛不痒,不紧不慢的说道:“相爷日理万机,不止要帮着父皇处理朝中大事,又得辅助太子殿下,还得管着相府内各大小事务。如此忙碌,自是无空暇功夫理会本王与王妃。本王又岂会见怪。”

    “如此,那臣就多谢安逸王爷体谅。”舒赫毫不客气的顺杆往上。

    舒清鸾敛去了刚才的一脸阴森的怒意,对着舒赫露出了一抹诡异的怪笑:“看来父亲并不惊讶王爷与女儿出现于此,似乎也不打算跟女儿解释什么。”

    舒赫一脸冷肃暗寂的直视着舒清鸾的诡异:“鸾儿心中已经有所定论,又何需为父再多解释呢?”

    舒清鸾的脸上再度扬起一抹诡异中带着惊悚的阴森冷笑:“既如此,女儿记下的父亲说的每一句话。”转眸,用着鬼魅一般的眼直射着床上的曲宛若:“放心,欠了我们母女哪些帐,我一笔一笔的全都记着。有一句话要提醒曲姨娘,记得好好的握紧了自己的肚子,下一次可不一定就能这么幸运了。父亲,您说呢?”似笑非笑的直视着舒赫,未了又加了一句,“我会让你们的希望一点一点的破灭,希望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你们不会措手不及!”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那就无须再装模作样。

    舒赫冷厉的双眸回视着她:“鸾儿,你真当以为你已经到了有这般本领的地步了?”

    南宫樾往舒清鸾身边一站,一手搂向她的腰际,如鹰般的双眸狙视着舒赫:“相爷放心,本王的王妃本事到了何种地步,本王比相爷更加清楚。相爷还是先顾好了自己再说吧。既然相爷如此忙碌,那本王也王妃也就不打扰了。”说完,对着舒赫朝曲宛若射去一抹凌利的眼,搂着舒清鸾一个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舒清鸾转身离开之际,同样用着一抹阴森恐怖至极的眼扫过舒赫射向曲宛若。

    曲宛若只觉的阵阵的阴风扑面而然,然后则是冷不禁的浑身打了个寒颤。

    ……

    安逸王府

    “寒柏见过王爷。”

    “知情见过王爷。”

    南宫樾坐于案桌后的椅子上,寒柏与知情对着他一脸恭敬的行礼。

    “事情都办妥了?”南宫樾一脸冷肃的问着二人。

    “回王爷,都办妥当了。如无意外的话,五日后,太子殿下也该现身了。”寒柏一脸自信的说道。

    南 宫樾的唇角扬起了一抹森冷的弧度:“也该是时候现身了。涵之那边安排的怎么样了?”

    “奴婢都安排妥当,表小姐一切安好。就是挺想念王爷的,想与王爷见上一面。不过奴婢没有应下。”知情一脸恭敬的回道。

    南宫樾抚了抚自己的下巴:“你找个合适的机会,安排她进王府吧。”

    知情的脸上闪过一抹诧异,转瞬即逝,对着南宫樾一鞠身行礼:“是,奴婢知道。”

    对着寒柏与知情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寒柏与知情行礼后退出。

    走廊,知情眉头微蹙。

    “在想王爷让表小姐进府一事?”寒柏问道。

    知情点头,面色有些凝重:“我知道王爷这么做一定有王爷的道理,不过,你说让表小姐进府会不会让人发现她的身份?”

    寒柏浅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与其那般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表小姐,倒不如让她大大方方的住进王府。”

    知情一脸恍然大悟的抿唇一笑:“倒也是。”

    ……

    五日后

    御书房

    “儿臣见过父皇!”南宫佑对着坐在龙椅上的南宫百川躬身作揖,脸上的表情疲倦中带着难掩的愁容。

    南宫百川凌厉的双眸定定的直视着站于他面前的南宫佑,“南岭那边的事情都处理解决了?”语气中略显的有些不太相信,“这速度倒是出了朕的意料。”

    “回父皇,南岭那边的事情,儿臣已经交于裴大人去处理。儿臣之所以急匆匆的回宫,是有急事要与父皇凛禀。”南宫佑一脸严肃的微躬身对着南宫百川说道。

    见着他这一脸肃穆的表情,南宫百川淡淡的拧了下眉头:“何事?”

    南宫佑从衣袖中拿出那块在靳破天府里拿到的布防图,往南宫百川的龙案上一递。

    南宫百川有些不解看着那布防图,又看了看南宫佑,“这是……布防图?为何在你手?”突然之间,原本凌厉的双眸变的更加的深沉,直视着南宫佑的视线里折射着骇人的凌剐。

    南宫佑又是一个躬身作揖,恭敬中带着肃然:“回父皇,这是儿臣在前往南岭时,从南岭的一个使员手中得到了。”

    南宫百川的眼眸里划过一抹阴森的凌肃,双眸直视着南宫佑,手指有一下没有下的轻扣着龙案:“那么使员呢?”

    “已经服毒自尽!”南宫佑沉声道。

    “是吗?”南宫百川阴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布防图一直都由靳爱卿保藏着,依太子所见,何在却在南岭使员手中?”

    南宫佑的眉头深深的锁了一下,眼眸里划过一抹不可置信的沉思,沉思片刻过后才一脸凝重的缓缓开口:“父皇,南岭那边向来有着蠢蠢欲动的念头。虽然一直对我们附首称臣,但是却一直心不甘情不愿。依儿臣所知,南岭王一直都想得到我们的布防图,以便到时来个出其不意的攻击。但是,边关不止有七皇弟安陵王长年镇守,又在靳大人多次的攻防下,所以他们一直有这个心却没这个力。只是,这布防图向来只有靳大人与父皇所知,依儿臣所见,这布防图也绝不会是靳大人手中的原版。”

    “太子言下之意,要么这布防图是靳爱卿给的南岭。要么就是靳爱卿府上有南岭的内应?”南宫百川顺着南宫佑的话,很自然而然的说出了他想说的话。

    “儿臣也如父皇这般想。但是,儿臣觉的后者可能性更大。”

    “何以见得?”南宫百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靳大人向来对父皇忠心,绝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情。但是,却不可防他身边的人。”南宫佑一脸沉寂的说道。

    南宫百川阴冷的双眸直直的盯着龙案上那布?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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