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你赔不是,我最讨厌女人哭,一哭就难看得要命,我真的不知道他已经将你的衣服撕了那么多。”我怒视着他不说话。
“我的女人多得数也数不清楚,女人就是脱光身子在我面前,我也未必有兴趣看一眼,不过现在不看也看了,怎么办?我也不介意收多一房妾侍,反正我家的房子多,银子多,怎样?”他慵懒地笑着,璀璨夺目的双眼更是不停地打量着我。
——————————————————————————————————派派[卷一 引狼入室 :o14:不寒而栗]“我不想做寡妇,一看就知道你是一个短命鬼,说不定今晚黑白无常就来索你的命。”我朝他撇撇嘴就不再说话,来逛青楼的男人绝对不是好男人,还说自己女人多得数不胜数,这样的男人我逃还嫌不够快呢?怎会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怎么?看不上?”他探过头来看我,似乎有点难以置信的样子,自大的男人。
“嗯,的确是看不上,脸蛋还不错,可惜脸带桃花,一定会有很多风流帐没算清楚,我可不想被人砍死都不知道得罪了哪一路仙,眼睛虽然够清澈透亮,但太过色迷迷,一定不是正人君子,不足托付终身,身段是不错,够颀长挺拔,可惜还没到迷惑人心,让我能自拔的地步,总而言之我对你没有兴趣。”我将他上上下下,下下上上打量了几次,一边看就一边评头品足,一脸的不屑。
“我的女人虽多,但我对每一个都很好,我虽然不是正人君子,但足够你托付终生,看不上我,绝对是你的损失,从来都是女人贴过来找我,要不是今天一个不小心看了你木板一样的身体,我才不会问你,还以为自己长得国色天香!”他一脸的讽刺。
“你说谁木板一样的身材?”我怒目圆睁,跳了起来,身体一动,被子就滑了下去,我心一慌,身忙脚乱地将被子扯上来,脸却刹一下全红了,他看到我这个样子,抑制不住大笑,气得我说不出话来。
“你说你哪里不是木板,指给我看看,要不我摸摸,检验一下。”他一步步向我来,还故意伸手在我身体前不停地晃,气得我的脸变红又变绿。
“你这混蛋,等我恢复体力,我拆你的骨,煎你的皮。”我恶狠狠地说。
“凶巴巴的女人,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早知就让那个花蝴蝶将你变成干尸就好。”他戏虐地说,但他的话让我一阵后怕,得确是这样,我宁愿被他戏虐几句,甚至是摸几下,都不想被那滛贼玷污。
“我绝对是有一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人,你今日的救命大恩,我铭记在心,他日你有什么要帮忙的,我一定义不容辞,当然前提是不能是作j犯科的事情。”
“但今日你对我无礼,他日见面我也会送一份大礼给你。”
“你看我的样子像作j犯科的人吗?”他朝我笑,笑得柔媚入骨,谁说不像?整一副坏人的样子。
“凶丫头,我要走了,我有好几天没回家了,我的妻妾都惦记着我,所以我得回去好好安慰安慰她们,要不作反了。”
“最重要我爹今晚必须见我,要不还可以留下了陪你慢慢玩,解解闷,你中了那滛贼的软骨散,要恢复体力还要两个时辰,你慢慢等吧。”说完转身就走,看着他离开得背影,我环顾四周,总觉得心有点寒,我现在还没有恢复体力,如果那个花蝴蝶折回来怎么办?
不多久,我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我的心又揪在了一起,不会真的是那个滛贼回来了吧?
我得身体因害怕而颤抖,不多久,一身白衣的他出现在我得面前,看到是他,我简直比看到一座金山还要高兴。/“你怎么回来了?”明明是高兴得要死,但嘴却半句都不服输。
“给你——”他朝我扔来一团东西,原来是一套衣裙,应该是满花楼里的姑娘的,衣服带着浓浓的脂粉味,很刺鼻。
“做好人就做到底,我怕那花蝴蝶再回来找你,我可就白费工夫了。”他转过身子不看我,我赶紧躲在被窝里换衣服,因为手脚无力,被子又挡着补方便,这件衣服我穿了很久都没穿好,最后他实在忍无可忍,转过身子,将盖在我身上的被子扔下了地。
“你——”我倒吸一口冷气。
“我怎么了?”他不理会我的不情愿,三下两下帮我扣上,羞得我满脸通红,然后不理我的喊叫拦腰将我抱起,快步往下走。
“是不是觉得吃亏了?”他笑着问我。
“是,吃大亏了。”我鼓起腮子。、“你现在真像一只鼓足气的蛤蟆。”
“你——你——”他居然将我比作蛤蟆?这死男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如果你不想吃亏,也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嫁给我,做我的女人,那被自己夫君看光、摸过也不算吃亏,是不是?”他俯下头,柔情似水地看着我,让人心一荡,莫非他平时就这样将他的妻子勾回去的?
我定定心,扭头不看他,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受勾引的。
“如果你甘愿吃亏那我也没有办法,家在哪?我送你回去。”他搂着我往下走,惹无数利箭似的目光朝我射来,包含着无尽的妒忌与羡慕。
“我的家不在京城,我只是跑出来玩玩而已,我明天自己回去算了,不用劳烦你了。”我可不想被他知道我是楚府中人,要不以后跑来找我怎办?
“算了,都这么晚了,我今晚就不回去了。”
“你不是说你爹在等你吗?”
“那就让他多等一天吧,反正都少不了挨骂的。”
“你真是一个不孝子。”我撇撇嘴,无比鄙视。
“还不是为你?”一边说一边转过身子,重新将我抱回房中,猛得扔我到床上,痛得我一阵鬼叫。
但苦在拿他没有办法,他却悠闲地躺在我的身侧,一副当自己是我夫君的样子,真是可恨,但他看见我生气就显得更加开心,脸上的笑容更弄,笑意更深,身体靠得更近,就差没有贴上来。
我闭上眼睛不再看他,免得看到他的嘴脸自己生气。
一个时辰后,我动了动手脚,发现竟然已经恢复了力气,我站了起来,猛地冲他打了一拳,然后再踹了他一脚,将他踹下了床。
“这个是你偷窥我的下场,我一向恩怨分明,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我以后会报,你对我无礼之仇,我现在就报。”一边说一边朝窗边蹿去,逃命般地溜走了。
“你这忘恩负义的女人——”他爬起来,因生气声音都边沙哑了。
我往窗户一跳,脚一到地,就猛地逃窜。
“该死——”他气得跺了一下脚,然后追了上来,但还是慢了一点,并且我的轻功连师傅都称赞有加,凭他可以追得上我?
“给我抓到你,绝对不会放过你。”远远传来他气急败坏的声音。
“抓到再说吧。”我得意地回头朝他做鬼脸,不过估计那么黑那么远,他看不到。
我七拐八拐,在小巷子穿梭,在夜色的掩护下,我很快就将他抛离了,再也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听不到他的怒骂声,我在无人的黑巷子里,一蹦三跳,恢复体力的感觉真好,能跳能鬼叫的感觉真好。
我开心地在夜色旋转了几个圈,劫后余生让我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包括那凉凉的风,弯弯的月亮都是那样迷人。
我赶紧往回走,现在夜深人静,路上无人,我在黑夜中快速穿梭,我一边跑一边想,如果那个楚歌问我去哪得时候,我应该怎么说?我总不能说我在府中的花园睡着了吧?
但还没有想好,我已经回到了楚府门前。
我掠上墙壁,然后蹑手蹑脚地回到寝室,里面灯火摇曳,却空无一人,他去哪了?心中虽然是有点怪,但飞奔着回来,累死了,我衣服都不脱就爬上了床。
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但突然身上剧痛让我一下子惊醒了,我睁大眼睛的时候,发现我已经被人扔到了冰冷的地板上,然后抬头就对上楚歌带着怒火的眸子。
“你干什么?”我大声地嚷。
“我没干什么呀?”他一副无辜的样子。
“你没干什么,我又会掉在地上?”我愤怒的咆哮。
“娘子,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干,我进来的时候,你已经掉在地上了。”他眸子是那样清澈,如溪流流淌,又不像说慌,难道我睡着我会腾空而去,飞得那么远?
“娘子,你今晚去哪了?不说不许睡。”他居然像小孩那样耍赖,虽然他脸上硬是挤出一点笑,但却让人感觉到怒火依旧。
第一次感觉这个傻傻的相公竟然可以让我感到害怕,明明一副傻样,明明脸上带着浓浓的笑,但却让我感到不寒而栗,心胆俱裂,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
派派[卷一 引狼入室 :o15:响彻云霄]“娘子,你今晚到底去了哪?”他一改刚才的凶狠,变得柔情似水,就连他双星子般的眸子也情意绵绵,让我一瞬间失,很想一股脑将今天的委屈全跟他倾诉。
“娘子,说呀——”他摇了摇我的手,我突然清醒过来,好险差点走不出他的温柔陷阱,要是让他知道我出外面喝酒了,一定向他爹娘告密。
“我没有去哪呀,我今天一直在府中,逛园子的时候,倦了,挨在一棵大树下靠一会,想不到居然睡着了,醒来到处黑乎乎的,我才知道我睡了那么久。”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说谎其实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说谎要说得像真一样就不简单了,好在他是傻的,要不肯定要露陷,我心中偷笑。
“是吗?想不到娘子那么能睡。”他虽然是傻笑,但我总感觉这句话他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让我背脊一阵凉。
“当然是,要不我怎会那么晚才回来?”我一边说一边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尘,然后往床爬去,现在很困很累,只想睡觉。
“那娘子在哪棵树睡着了?楚歌今天刚好也逛园子了,怎么没有看到娘子你?”他这无心之问,却让我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在哪呢?娘子。”
“我逛得太累了,有点晕头转向,好像在沁春楼附近,也好像是假山堆那里,都不对,应该是在荷花池不远的大树下,不过现在想想似乎也不是在荷花池那里,我也不知道究竟在哪里,真的忘记了。”我一副头脑混乱的样子,蒙骗他应该不算一件难事。
“是吗?”他轻轻地问我,但我怎么感觉他这句话没有任何疑问?有的只有无尽的讽刺与嘲弄,难道他知道我在说谎?但以他的“聪明才智”,又怎会知道,我自嘲地笑笑。
“那你怎么也那么迟才回来?”我被他看得发毛,我赶紧转移话题。
“我今天出门玩去了,回来的时候忘了怎么走了?”他摸摸头,似乎那个脑袋真的不好使唤的样子。
“那你下次不要一个人出去玩了。”
“嗯”他温柔地答我,但我怎么感觉他目露凶光,似乎想将我吞了一般,今晚的他太怪了,不过也可能是我今晚受惊过度,看到谁都觉得他目露凶光,看到谁都把他当作花蝴蝶了,这个死滛贼,下次见到他,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娘子,睡吧,楚歌也累了,跑了一整天。”他爬了上床,满脸倦色,肯定是迷路的时候,害怕得乱跑乱冲,真是可怜。
“你记住下次别跑太远,沿路有什么楼房,有什么特别的景物你好好记住,以后就不会迷路了,听到了吗?”
“听到了,娘子真好。”说完他躺在地板上睡觉去了,没有一个人喋喋不休地追问我去了哪,我也松了一口气,毕竟今晚的事情太不光彩了。
好在今晚有惊无险,我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但半夜醒来的时候,发现楚歌不但爬上了床,还将我抱得紧紧的,我推他不动,我踢他也不醒,我喊他他也不睁开眼睛,我不知道一个人睡熟后怎会那么大力?莫非他天生力大?
“以后逛园子别睡着了,看不到你,楚歌担心。”黑夜中,他突然悠悠地说了这样的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暖了一下。
“嗯,我不会了,你别搂得我那么紧,我都透不过气了。”以前他搂住我的时候,都是熟睡时,但现在不一样,大家都醒着,身体相贴,四目相对,我的脸刷一下红了。
虽然知道他的心智只有孩子那样,但他的身体却是一个成熟男子,并且他睡觉的时候,喜欢敞开衣服,露出他结实而健硕的胸膛,贴着他的胸膛,我的脸火辣辣的,浑身不自在,心紧张得就快要跳出来,并且他长的还那样蛊惑人心,与那个花蝴蝶更本不是一个层次,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心潮澎湃。
“为什么不能搂,我就想搂。”他居然跟我像小孩一样耍赖,“不能搂就不能搂。”我狠声道。
“我就搂又怎样?”他比我更狠。
“没怎样,踢你下去而已。”我猛地一脚,他不留意,整个人被我踢了下去,不对他发发威,他还以为我好欺负,天天爬上上床,一个不小心到时怀了他的孩子怎么办?
我想不到他居然哇哇地大哭,还骂我狠心,那可怜的样子,任谁听到都不禁为他抹一把泪。
骂吧,骂吧,反正谁也不知道我欺负小孩,哭吧,哭吧,喉咙哑了就不会再哭,但我没想到他今晚竟那么能哭,哭得我耳朵都快受不了。
“你叫我一声姐姐,我以后就不踢你,怎么样?”我得说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想不到果然有效,他立刻不哭了。
“你给我亲一口,我就叫你姐姐。”他撑起身子,将嘴凑过来,那死迷迷的样子像极那个花蝴蝶,死色狼,居然想占我便宜?
:“那来呀——”我双目含情,声音甜美,温柔地朝他招手,把脸朝向他,他兴冲冲地凑过来,我一脚踢过去,但他突然手撑不稳,身子往左歪了一下,这一歪刚好让我这一脚扑了空,他怎么就那么好运?但我还没有回过来,他已经含住我的唇瓣。
“你——”我又羞又怒,但被他含住嘴巴,声音发不出来。
“娘子——”他低吟一声,轻轻地吮吸着,,但这一瞬间,身体一阵燥热,似乎有什么在身体不停地流窜、涌动,而他的双眼在这一瞬间,一点都不呆板,深邃而温柔,让我全身一阵酥酥麻麻,似乎忘了还要呼吸,等我就快窒息而死的时候,他才不舍地松口。
“好甜——好甜——”他兴奋地拍着手掌,我依然呆呆的,砰砰直跳的心似乎不能停下来,大家双目相碰,我满脸飞红,忙避开他的注视。
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我狠狠地擦了一下嘴角,真是该死,怎么自己会对一个傻子的吻有感觉?但一静下来竟然又在想刚才那突然的一吻,想舌尖的交缠,想他轻轻地吮吸,居然有一种回味无穷的感觉,身体又一阵燥热。
“娘子,以后别再乱跑了,楚歌怕找不着。”他的手突然抚上我的脸,手很大,如一股暖流流遍我的全身,我猛地点了点头,心是那样的安定、温暖,下次我不会了,我不会再中别人的圈套了,因为我这次真的害怕了,从小到大我没有如此害怕过,怕得已经不会思考了。
想起他狰狞的脸,想起他撕烂我衣服的手,想起他压下来的身躯,我的身体还是禁不住颤抖了一下,手脚冰冷。
“娘子,你怎么了?”他看能发现了我的异样,撑起身子问我。
“楚歌,我——”我本想说是因为风太大,冷了,所以才颤抖,但刚含他的名字,我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哽咽。
“是不是今天有人欺负你了?说给我听?”他翻了起来,凝视我,我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这次我真是怕坏了,原来还是山上安全,原来师兄没有骗我,得确是江湖险恶,什么坏人都有,我出去的时候怎么不多留一个心眼?
他看见我哭得那么厉害,什么都没有说,用双手搂住了我,我不再挣开他,因为他的怀抱是那样的安全,那样的温暖。
他轻轻地抚去我的泪,双眼变得深邃幽深。
在他的怀中,我泪痕没干就进入了梦乡。
“不要——不要——救命——救命——”梦中我总是出现他撕碎我衣服的那一幕,总是梦到他狰狞地笑,梦到他恶心的吻。
“救命——救命——”
“娘子——娘子——你怎么了?”我不知道我是惊醒,还是被他摇醒,但醒来发现是躺在他的怀里,我竟然不再害怕,我往他的怀蹭了蹭,想得到更多的温暖,那一刻感觉天塌下来,他也会用双手撑着。
“娘子,别怕,楚歌一直会在你的身边。”他喃喃地说,双手把我搂得更紧,他身上的气息怎么那么熟悉?熟悉得让我安心,熟悉得让我感觉回到了无量山一样,但天天用膳、睡觉都在一起,又怎可能不熟悉?
抬眸却发现他的双眼闪烁着狼一样的凶光,但这样的目光很快就消失不见,再看的时候已经平静如湖,温柔如水。
接下来,我睡得很沉,梦中再也没有出现那只可恶的蝴蝶,我梦到无量山漫山遍野开满了小黄花,很美、很美。
早上用完早膳,我就老老实实呆在府中,不敢在出去闯祸了,丫鬟又送了一批新的衣裙,全是上好的料子,摸起来舒适柔软,但我却不喜欢。
许是习惯穿粗布衣,我挑了一件颜色清淡的衣裙穿上,小青过来帮我梳头,以前在山上我的头发都是乱糟糟的一团,现在有人帮我梳理的感觉真好。
“少奶真漂亮,如果少爷不——”小青的声音带着惋惜,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刚知道他是一个傻子的时候,我特别怨恨师傅,但现在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即使他晚上死死抱着我,也没有什么不规矩的事情发生,即使我溜出去玩,我随便说几句,就可以蒙混过关了,更重要的是,有时我竟然觉得他不但不傻,他的肩膀还可以给我依靠。
梳理好,我出了庭院,在府中闲逛,累了就坐在府中那个很大的秋千上,我一边哼歌,一边荡着,越荡越高,高到可以看到远处的风景,高到似乎触到蓝天,小青吓得不停地尖叫,还猛地叫我下来,生怕我摔死,但我却越荡越高,看到她急,我笑得更大声,再高点我也不怕,我的武功高强着呢?
突然后面有人推了我一把,秋千架哗的一声猛地往高空冲,那力度太大,我又没有发觉,整个人脱离秋千架,往高空飞出去。
“啊——”小青的尖叫响彻整个楚府。
“啊——”我的尖叫响彻云霄。派派[卷一 引狼入室 :o16:山雨欲来]我急忙在空中翻了一个跟斗,但这种冲力太大,我根本控制不住,直直地往下倒,这次惨了,肯定摔得骨头都散了,说不定还会血肉模糊、粉身碎骨了,怎么办?怎么办?我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阿——阿——”我继续尖叫着,似乎喊得越大声,我摔得就越轻,喊得越恐怖,我的死相就越好看。
不过这次真的死定了,没有迹出现了,我一边凄厉地叫,一边紧闭双眼,只要没看到,就不会疼,只要不睁开眼睛,黑白无常就不会来的,我做着自欺欺人的事情。
果然,软软的,似乎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屁股被什么稳稳托住,热热的,莫非我上一辈子做得好事多,有仙搭救?惊魂未定的我抬头一看,想不到这一看吓得我三魂不见七魄。
抱住我的居然是那晚救我的白衣男子,怎么回是他?怎么不是仙,是魔鬼?这个世界可真小,看到他,我就想起我临走前狠狠的一拳,无情的一脚,还有他咬牙切齿的咒骂声,吓得我全身刚刚垂下的汗毛再次竖起来,早知山水再相逢,那天我就出手不会那么狠,说话就不会那么绝。
“你——你——你——怎么——”我吓得结结巴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他双眼燃烧着熊熊怒火,他被我打了一拳的脸还红肿着,狰狞地指控着我,看着自己的罪证,我有点怕,我似乎打得真的太狠了,差点就将一个美男子毁了,我挣扎着想跳了下来,然后逃离他,但没想到被他死死拽住,动弹不得。
“小丫头,还想逃往哪里?你今日落到我手里,插翅难飞,居然忘恩负义,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他恶狠狠地对我说,真恨不得剥了我的皮,让我感到我那层皮正火辣辣的痛。
“我那天不是故意打你的,我那时睡得迷迷糊糊,发了一个恶梦,梦中我看到了一个恶鬼,一醒来看到你,我以为是恶鬼,所以我才慌乱地打了一拳,踹了你一脚,后来我后悔死了,这位大侠我真的知错了,你的大恩大德,我永生难忘,容我以后再报。”我赶紧认错,并且态度良好,我一边认错,一边猛地用力,想趁他不防备挣脱他的桎梏。
“你这条小泥鳅,休想滑走,不但打我,还敢骂我恶鬼?你真的活腻了。”他目露凶光,吓得我心胆俱寒,什么都不敢说。
“你怎么在这里?”好一会,我才战战兢兢地问他,不会是他那么大胆跟着我回来了吧,这里是楚府,我的地盘,可不由他放肆,想得这点,我胆子大了些。
“你再不放手,我就叫人了,我可是这府中的——”
“你是新招进来的丫鬟?”他问我,我就那么像丫鬟吗?有长得那么好看的丫鬟吗?
“罗大叔怎么搞的,虽然春桃是出嫁了,也得找一个可爱点的,居然找了一个母老虎给我?”他一脸的愤懑。
他可真有本事,我明明是一头狼,他居然说成老虎,简直是张冠李戴。
“我不是,你弄错了。”我冷冷地说,然后猛地一跳,结果跳到半空,又被他的手捞了回来。
不远处的小青,看见他这样搂着我,嘴巴张得大大,结结巴巴似乎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三——三——少——她——”
“小青,这里没你的事,你走就是了。”他回眸对一笑,是那样的风流多情,看得小青满脸飞红,忙低下头,要说什么都忘了。
“我不是你丫鬟,也不会做你的丫鬟,放开我——”我终于知道这家伙是谁了?原来他竟然是楚歌的弟弟,那个风流无度的楚天,怪不得在这种烟花巷出现?如果让他知道他现在调戏着他自己嫂子,不知道他会不会羞愧而死?
但想到被他看到身体的那一幕,我脸都烧起来了,原本以为以后大家不会再相遇,那就算了,但现在同住一屋檐下,整天见着,岂能不——“你不是我府中新请的丫鬟,难不成你是太想嫁给我做我的侍妾,所以寻到我府中来?”他暧昧地看着我说,但手却一点都不放松。
“滚开——”他可真有想象力。
我狠狠地手用手肘撞他,他的身子往后一缩,然后身子一侧,我撞了一个空,很快他的身子重新贴过来,我用头一撞,他猛地松手,我跳了下来,他想重新抓住我,两人终是打成了一团。
“少爷,她是——”
“小青,这里没你的事,赶紧离开。”他不耐烦地说,说完他继续与我周旋着,他的身形飘忽,一忽向左,一忽向右,我总是扑了空。
“老爷——”我突然朝前方喊了一声,他一愣,手脚放缓,忙回过身子看,就在这一瞬间,我狠狠朝他的胸口擂出了一拳,他吃痛闷哼了一声,看到他痛苦的表情,我得意地大笑,他真是笨死了,这也相信。
“死丫头,你死定了。”他吃了我一拳,转过身子,凶得要杀人似的,动作更是凌厉,但双手竟专朝我的胸部袭来,甚至还攻我的下盘,让我顾此失彼,他这个无耻小人,我气得脸都白了。
“你不仁,我不义,看你下次会不会敢骗我?今天不驯服你我不叫楚天。”
“你——”他实在太可恨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无耻的男人,他跟那个那个花蝴蝶有什么区别?一丘之貉,甚至比他更坏,更无耻。
“你生气的样子我还真是喜欢,但气坏自己就不好了。”他嘴里说着话,但是双手却没有放缓,虽然每次都是有惊无险,眼看就被他摸到的是时候躲开了,但我还是吓出一身冷汗,在这样下次,迟早被他——“犯得着那么害怕吗?我都说了,你如果做了我的女人你就不亏了,被夫君摸两把正常得很,否则你真的吃大亏了,我都看光了。”他还是在调侃我,不给点颜色他看真不行了。
“丫头武功不错,怎么会跑我们府中做丫头了?”
“谁是丫头?”我被他的无耻行径愿,还是松了一口,他一松口,我拉起他的手臂猛地咬了一口,他痛得呱呱叫。
“死女人,回头再收拾你。”
他不以为然地转头,楚歌没有说话,但我发现他的脸真的是黑得可怕,不过也是,即使是傻子,他也知道我是他的娘子,刚才楚天如此放肆,抱着我猛啃,他看到一定是心里不舒服。
“一边玩去,我有正经事要做呢。”楚天回眸对他说,但整个人却正经多了,也温顺了不少。
“三少爷,她——她——”
“小青,你是不是得到结巴症?一整天说不上一句完整的话。”
“三少爷,她——她——是大少奶。”小青指着我,依然结结巴巴地说,楚天听到她的话,整个人愣在一旁,嘴巴张得大大的,似乎已经合不上来,他回头看了看我,然后再转过身子看了看楚歌,四周变得一片死寂,我感觉起风了,天就快黑了。派派[卷一 引狼入室 :o17:胃口大开]“她就是你要娶的——”我看到楚天的脸色变了又变,手抖了抖,就再也说不出半句话,即使他的嘴巴张了无数次,但却像被人突然毒哑了一般,发不了丝毫声音。
他颤抖的声音一停下来,整个院子变得一片寂静,我突然感到一股寒气入体,打了一个寒颤,这天地怎么一下子变冷了呢?
我斜着眼睛偷偷瞄了一眼,楚歌的脸还是黑得发亮,但楚天的刚好相反,白得像纸,这一黑一白,相互映衬,好看得骇人。
这种情况,我还是走为上计,我蹑手蹑脚地走,回眸的时候,刚好对上楚歌那凌厉的目光,在这一瞬间,我的心一寒,脚一颤,就差没脚一软,倒在地上。
一个傻子怎可能有这种目光?怒火中带着怨气,怨气中带着痛楚,痛楚中带着隐忍,隐忍中带着大雪纷飞的寒冷,复杂得让人心寒,但也只是一瞬间,他的目光又变得呆滞,还朝着我傻笑。
看到他傻笑,我彻底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他生气呢?原来我还是高估了他。
我现在居然有点害怕他不是傻的,如果他不是傻的,那该多吓人,就现在这样好,他傻傻的,就是我做了什么错事,他也不会太生气,要是正常人,看见他弟弟拉着自己的妻子狂啃,肯定会发疯的,今晚我也少不了一顿鞭子抽的,并且大家单独对着,岂不尴尬?
死楚天,我跟你没完,一边咒骂他,一边小跑,逃命一般离开,因为我总觉得背脊凉飕飕的,似乎有一把利剑如影随形跟着我。
走远了,再回眸,两条人影依然静静地立在天地间,似乎不会动了一般。
“小青,是不是快要刮风下雨了?我害怕电闪雷鸣。”
“少奶,现在晴空万里,阳光灿烂,怎会刮风下雨?”
“我怎么感觉一丝风都没?很闷热的感觉。”
“不会呀,今天很凉爽,风也很大。”怎么她的感觉与我的感觉差十万八千里?
“少奶,你跟三少爷——”小青好地问我。
“我不认识那个滛贼。”一说到他,我就火大,居然这样轻薄我,虽然我是从没有当自己是有夫之人,我也从来没有把楚歌当是自己的夫君,但也不代表他可以随意吻我?随意对我无礼?
小青看到我这个样子,再也不敢问我,气喘吁吁地跟着我跑,但以她的速度又怎可能跟得上我?不一会我已经将她抛得无影无踪,她的叫喊声也慢慢弱了下来。
回到房中,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点忐忑,似乎做了什么坏事,等着惩罚到来一样。晚上用膳的时候,楚歌没有回来,莫非他真的生气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也没有出现,看来他真的生气了,心中竟然有点畏惧。
以前一直觉得他烦,嫌弃他一直在床上缠绕着我,今晚他不在,不禁又有点担心他,如果他是生气不理睬我,那也就罢了,就怕他又像上次那样出去玩,忘了回家的路?如果遇到坏人怎么办?
第二天的清早他回来了,哭丧着脸对我说他昨晚又迷路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惹人怜爱,都不知道他昨晚怎么过的,肯定是吓坏了。
“你下次去玩,我陪你去。”我说得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其实我也是借机会出去玩晚而已,但他似乎很高兴,猛地点头。
“娘子说好了,下次出去,要叫上楚歌。”
“嗯”听到我答应,他笑了,但当他脸上的笑容褪去,我看到他一脸疲惫。
“娘子,我困了,我真的吓坏了。”他喃喃地说,他当然吓坏了,一晚都找不不到回家的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软。
“娘子——过来——”他朝我招手,双眼波光破碎,是那样的脆弱柔和,他的手似乎有魔力,我竟然不受控制地走到他身旁,靠近床沿的时候,他猛地将我一拽,我跌倒在他怀中。
“别走——别——”我刚想往他的胸膛捶一拳,但听到他如此微弱的乞求声,竟然下不了手。
“楚歌,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不是。”他摇摇头。
“你昨晚是不是吓坏了?”我望着他略显苍白的脸说。
“是的,我真的是吓坏了,心都要跳出来了,我真的好害怕,我怕再也见不到你,我吓疯了。”他紧紧搂住我,胸膛起伏得厉害,我都叫他以后别单独出去了,总是不相信我,现在受惩罚了吧,不过他本来都是傻的,疯和傻似乎区别不大。
“别怕,别怕,现在到家了,别怕。”我用手摸着他的脸,他可能昨晚吹了一晚冷风,凉凉的,让我很想给温暖给他,他突然将我的手拉到他的唇边,轻轻地吻了一口,双唇的轻轻蠕动,点点酥麻在掌心荡漾着,我脸煞一下红了,心头却涌上一缕甜丝丝的感觉。
“娘子,以后不要单独出去。”他凝视着我,双眼黝黑深邃,如不见底的深潭,看得心一颤一颤的。
“我认得路,不怕。”我笑着对他说,让他放宽心,他不再说话,将我搂得更紧,而我也觉得他的怀抱很舒服,居然没有推开,兴许我是可怜他受到惊吓,想给点温暖他,想让他有所依靠,但不知不觉中,我又睡着了。
但朦胧中,我突然感觉有一片落叶飘在我的唇上,痒痒的,很快又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嘴里吸走空气,我的气越来越少,呼吸变得困难,似乎整个胸腔被什么压住一样,我难受,我猛地睁开双眼,没想到却对上的他那双深潭般的眸子,只是那眸子显得有一丝慌乱,俊美无铸的脸庞,出现异常的潮红,如傍晚天边的晚霞,很是好看。
我伸伸懒腰,爬了起来,想不到今天竟然睡了那么久,他凝视着我,不吭声,双眼柔情似水,看得我忙将头垂下,找个借口溜了出去,接下来这一整天我都留在府中,不敢在贸贸然出去了,我被那个花蝴蝶吓破了胆子。
我以为不出去就不会怕他,但想不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又梦到了他,他那滛邪的目光,那恐怖的声音总是追随着我,无论我跑多快他都跟在我后面,我无论躲在哪里,他都能找到我,他一步一步朝我逼近,而我偏偏全身无力,双脚发软,最后我凄厉恐怖地大喊一声,吓醒了,醒来的时候全身是汗。
“娘子——不怕——不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楚歌从地板上爬了起来,搂住我,他的手抚上我的头,我的背,在他轻轻的抚摸中,在他温暖的怀中,我渐渐平静下来,但却一夜无眠,而他就这样搂了我一夜,第二天我的脸微微红了,但他似乎没事一般。
吃完早膳,他居然邀我外出,要是以前我一定一蹦三跳的,但今天却精萎靡,可能是昨晚睡得不好,但我又怕他再次迷路,所以勉强答应了,不过一出到外面我就精多了,似乎鸟儿飞出笼子一样。
但很快我就后悔跟他一起出来了,一路上我想去东,他就偏去西,我想看杂耍,他就偏偏去看胭脂水粉,我想去喝酒,他就硬拉我到绸缎庄,结果跟他斗得筋疲力尽,声嘶力竭,好想再扔他在大街上,让他今晚又找不到路回家。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他却无辜地看着我,让我无可奈何,但往前走的时候,他又拉我到买胭脂首饰的铺子,他似乎对女人的东西很有兴趣,而我但逢路过这些店铺,都加快脚步走,不顾他在身后鬼嚎。
“你再不听话,你娘子就生气了。”我叉着腰凶他,他整个人蔫了一样,于是我就拖着他去了京城十大酒楼,我要让这些酒楼的人都认识我,我是他的娘子,以后再来喝酒,我就不信他们敢收我银两?
可惜我打的如意算盘落空了,这家伙根本就没有什么地位,那些掌柜看到他,眼尾都不抬一下,似乎不认识他一样,这让我满腹惆怅,这些人都是狗眼看人低的小人,怎么说他都是大少爷,怎么说我都是大少奶,怎么感觉招待的热情劲还比不上一般的客人?是不是他们都不认识楚家这个大少爷?
我心情无比低落,但他却傻傻地朝我笑,一个不小心,杯子掉到地上,不偏不倚,刚好掉中我的脚上,顿时双眼湿漉漉,让我想掐死他。
我叫了上好的佳肴,但他吃的时候不是不小心飞一块骨头给我,就是那汁液溅到我的脸上,让我恨不得将他从窗边扔下去。
他每次都似乎犯了大错误,就可怜巴巴地低下了头,让你不忍责罚他,但不一会他又犯了,气得你要死,结果一顿饭吃完,我的脚湿了,脸脏了,胃口完全没了,我感觉他是故意的。
但今天在酒肆的时候,我却听到一条让我欣喜若狂的消息,听说那个人人得而诛之的花蝴蝶,前晚居然暴毙在一间客栈里面,并且死得很难看,据说他的真正面容竟然是一个秃顶的中年男子。
有人说他是作恶多端,被仇家买了江湖上的顶尖杀手杀了他,也有人说他刚好准备j滛少女,被一个侠士发现,然后替天行道。
反正众说纷纭,但无一不拍手称快。
他死了?呵呵,他死了,我傻笑起来。
“掌柜——再来两壶上好的女儿红,还有把你这里的招牌小菜都给我送上来。”我高呼一声,整个人变得精百倍,似乎忘记我刚才已经吃了一顿,很快饭菜就摆满了一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