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救命啊——”
“痛死了——”
熟悉的声音传到我的耳边的时候,我整个人跳了起来,但身旁那个就快睡着的她竟然不比我慢,最重要的是我从她的眸子看到了惊吓与担忧,她竟然与我一样关心晴儿?但这个时候我根本无暇多想,黑暗之中,我连鞋子都没穿就冲了出去。
当我冲出去的时候,她朝侍卫就是一刀,动作又狠又准,血溅在她黑色的面巾上,她却没丝毫惊吓。
“皇上,要不要留活口?”
“不需要,我只要看见尸体——”其实听到她的呼救,我吓得心都跳出来,只是我恨他杀我侍卫时的狠与绝,我恨她今晚又穿着夜行服,她究竟是图谋着什么?她的武功到底到什么程度?我今晚就要她原形毕露。
“皇上,臣妾害怕血腥,臣妾不想在自己的寝室门前有人死,听说这样会阴气重的,要不先活捉?”我想不到她竟然开口为晴儿求情,看来她们的关系并不一般。
“今日谁能斩下刺客项上人头,朕连升三级,赏黄金千两。”我冷冷地说,皇后听到我的话,花容失色,禁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在这一刻我发现我对这个女人完全不了解,或许她并没有我想的那么歹毒。
“皇上,要不留活口,看看她是什么原因潜进来?”身旁的她战战兢兢地说,但声音带着焦急,眼里流露出的关切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了。
“你需要。”我冷漠无情地说,但谁都不知道我是多么在乎她的生死,那么多天不见了,我真的很想她,但想不到再见竟然是这种情景,怎能不让我愤怒。
我没想到晴儿的武功竟然那么高,那么多侍卫竟然无人能伤得了她,这样的身手那天居然忍受那些男人的凌辱,我越想越生气,我就看你能耗到什么时候。
“皇上小心——”她一声凄厉的大喊居然分散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而她却趁这个机会逃窜,当真是狡猾得很。
“快——给我拦截住——不许给她逃走——”我的声音颤抖得很,因为我的心慌,是慌她离开我,我再也找不到。
“皇上,卑职等救驾来迟。”突然远处飞奔来几个人,话没有说完已经攻向晴儿,并且刀刀致命,他们是母后的人。
“留活口——给朕留活口——”
“是皇上——”
他们竟然敢阳奉阴违,嘴里答应,但出手更快更狠,巴不得一剑结束晴儿的生命。
“啊——”我冲过去的时候,晴儿已经被刺了一剑,那一刻我感觉那剑是刺在我心窝一般,是那样的痛。
“不是说留活口吗?居然敢违抗朕的命令?”这群人真该死,为了保护晴儿,我加入了战团,但就在这时身后涌出几十个陌生的黑衣人,其中一个身影很熟悉。
“丫头,还是照顾不好自己。”他就是叫她野丫头的那个男人?当看见他抱起晴儿远离的身影,我发疯般追了上去,我不允许她离开我,我不能没有她,她是我的妻子,她不能抛弃我,她不能留下我孤独地活着。
“晴儿——别走——别离开傲——”
“追——给我追——追不上全都死——”
没人知道这一刻我有多慌,没人知道这一刻我有多急,更没有人知道我有多悔,我真的不是想要她死,如果知道她会离我而去,我宁愿装疯卖傻,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管,但无论我怎样日夜搜查,她却像突然在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那一刻我觉得只要她回到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舍弃,但她人呢?
看着空荡荡的沁雪宫,我的心似乎被掏空了,寝室还留着她的气息,但她的人在哪了?晴儿你去哪了?你对我真的没有一丝留恋?突然感觉天地是那样的大,大得让我绝望与悲凉。
我喝了好多好多,我不想清醒,一清醒我就意识到她已经离开了我,从此我又是孤零零一个人了,我忍受不了这份孤独,我不想面对这种疼痛。
“说,晴儿家在哪里?我该怎么才能知道得到她?”我冲去俪宫,掐住了皇后的咽喉,她们应该是相识的,除了她我不知道还能问谁,我都快急疯了。
但无论我怎样问她,无论我怎样对她用刑,她始终是不肯说,她的手被我弄肿了,她的嘴角已经流着血丝,在我的严刑之下,她晕厥了好几次,可惜却不肯松嘴,即使我用刀子搁在她的脸蛋上。
“你错了,我真的不是想伤害她,求你告诉我她在哪里?”我想不到有一天我竟然可以如此低声下气地求一个人,因为我想她了,我舍不得她了。
我充满期盼地看着她,可惜她依然朝我摇头,那一刻我真的觉得很绝望,就这时我闻到了淡淡的香气,身体竟然一点点燥热起来。
“晴儿——”我突然看到了晴儿,她在向我招手,她回来了,我再也不让她离开我了,我朝她走去,一把将她抱起来,那一刻我感觉我重新夺回了整个世界。
这一晚我喊着晴儿的名字进入她的身体,幸福而亢奋,这一夜我把她当作了晴儿,温柔而百般疼爱,但当我睁开双眼,看到裸着的她时,我整个人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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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卷 人生百态 oo5:不曾记起
怎么会这样?昨晚的那个明明是晴儿,怎么是她?我试图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但却头痛欲裂。
晴儿,他早已经离开了,她又怎么在这里?想起她的笑颜,心痛了一下又一下。
就在这时,身旁的她发出一声嘤咛,声音带着微微的痛意,想起昨晚的严刑逼供,看到她脖子上的淤青,还有那红肿的手,心微微不安,她的身子动了动,我竟然有点慌,生怕她睁开眼睛,因为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我轻轻起床,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走出俪宫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昨晚怎么就那么糊涂呢?在这方面我的自制能力一直不错,是我罪得太厉害,还是我太想晴儿了?晴儿,你究竟在哪里?看着那一望无际的天幕,说不出的茫然焦虑。
我已经全城戒严,就是插翅也难飞,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听不到关于她的只言片语,难道她真的你飞天遁地?我只要想起他抱着她离开的身影,我只要想起此刻她与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就觉得呼吸困难,烦躁易怒,整个皇宫的人都怕了我,每天战战兢兢过日子。
下朝之后,我遣人送疗伤的药给她,但最重要的是那晚打胎药。
“你一定要亲眼看到皇后喝下去,有什么差池我要你人头落地。”我的声音狠绝而阴冷,除了晴儿,没有人有资格怀上我的子嗣,尤其是她这个带着目的嫁过来的狸国公主,宫人领命匆匆而去,而我在御书房踱着步等晴儿的消息,但却越等越焦虑,最后还是按捺不住,再次亲自出宫寻找,可惜依然是一无所获。
深夜我满身疲惫地回到宫中,那是内心的焦虑而恐慌导致的疲倦,我从自己的寝室经过,但没有走进去,我一直走到沁雪宫,心才变得踏实,我躺在床上,紧紧搂住那床被子,被子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那是她的气息,我很害怕过几天连她的气息也没有了,所以我起床把窗关上。
没有她的夜晚,我觉得特别漫长,没有她的午膳,我觉得味如嚼蜡,有时躺在床上,看着那盏晕黄的灯火,我在想她是不是真的曾经出现过?为什么我现在我感受不到他一点点气息?
我有时会将她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只为证明她曾经来过,她穿这件是最好看的,她的笑容曾是那样绚烂动人,她的声音是那样清脆,她只是闷了出去玩玩,很快就会回来的,因为她知道我在等她,因为她知道她不在我一定很想她。
自那晚之后,我与皇后就再也没见过,估计那碗汤药断了她妄想的心,不过有时我会想起她绣的东西,不知道有没有进步?
我不知道这该死的女人竟然藏身银弈的大军当中,而我就这样与她擦肩而过。
与银弈这次会面相谈甚欢,我们甚至订了守望相助的盟约,但后来才发现,没有实力支撑,这些盟约只是一张废纸,而银弈也只不过是一个反口覆舌的小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话在他身上丝毫体现不了。
晴儿离开的时间越长,我的心就越孤寂,我总是亮着灯到天亮,傻傻地等她归来,可惜每次睁开眼睛都是我孤身一人,那么多日日夜夜,她在哪里?从来没有如此绝望过,从来没有等一个人等得那么心痛,那段时间我以为我真的失去了她,我以为她真的完完全全在我的生命中消失,如果不是在翼国遇到她。
如果说我还有朋友,那个人就是翼宇,他是我童年唯一的快乐,是我灰暗世界中唯一亮色,只是他成为帝王后的狠绝让我不得不防他,但如今母后势力庞大,我又不得不依靠他,他虽然有勇有谋,但要登上帝王的宝座必须要依靠我,紧密相连的利益让我们扭成了一条绳子,谁也离不开谁?也许对比其他帝王,我们始终多了一份童年的相知与情谊。
翼宇野心不小,而我暂时也需要他强大起来,所以背后支持他灭了风、霍两国,然后再把目标放在夷国,虽然我们多次互通书信,但已经很久没见面,想起当年彼此相互依偎的身躯,心头总会微暖。
正在我与翼宇商议如何灭掉夷国的时候,我们都听到了窗外微微的响声,想不到今夜竟然有人偷听,那就活该他倒霉,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听到不该听的东西只有死路一条。
“邓超,是谁?”
“是银魄左先锋,那个阵前杀了拓木的小男人。”想不到竟然被银魄的人偷听到我们的机密,那他更加不能留。
“杀——”我和翼宇同时说,说完两人继续喝酒,我们下了死命令之后,外面刀剑相碰的声音变得更加,请刀下留人。”但无论我怎么请求,翼宇依然坚持要杀了她,我知道翼宇觊觎夷国已久,现在更是志在必得,不可能让她活着,但现在又是在翼国,与他硬碰不得。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杀——”
“给我救人——”
我们的手下打了起来,为她我们第一次起了冲突,翼宇怒视着我,目光带着深深的失望,即使他怒我,甚至恨我,我也绝对不会让他伤她分毫,这个时候我只想她平安,而其他东西就变得渺小不值一提了,也许我不是一个好帝王,也许她对我来说太重要。
“女人要多少没有?你要一百个,我翼宇明天就给你送去,为一个女人坏了大事,这是你的作风吗?”
“她对我很重要,我不能让她死。”
“即使破坏盟约也在所不惜?”
“是的,在所不惜。”不到万一,我真的不愿意与翼宇起冲突,很明显我的话更加。
“濯傲,我在算计你,我跟你身边那些女人其实没有什么两样,别对我那么好,别对我期待那么高。”
“你算计我,我认了。”她终于肯对我说话了,即使她的话如利剑那样刺向我的心窝,这一晚我搂着她沉沉睡去,很久没有睡得那么好了。
“皇上——皇上——”我知道是上朝的时间到了。
“濯傲,起床了。”她在我耳边轻唤,这种感觉真好,但那一刻我多想赖在床上,因为床上有她。
“朕今天身体抱恙,不上朝。”我紧紧搂着她,就让我懒惰一天。
“濯傲,我并不爱你。”她轻轻地说,本来就被刺得千疮百孔的心再次被她捅破,鲜血直流。
“我不爱听。”
“我有爱的人。”
“不许再说。”
“我并不愿意回来。”
“以后不许再骗我,也不许再离开我,不许再说话伤害我。”面对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我突然觉得无力而疲惫,我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就得不到她的心?我该怎么做?她甚至还求我放她走,为何一定要这样伤我?
“晴儿,等你收好了,替我穿衣,你很久没有替我擦我脸,穿过衣服了,我着实怀念。”
“身体还有伤别乱跑,晚上我回来,抱你出去赏雪,昨晚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我絮絮叨叨地说着,只是不让她有机会说刺痛我的话,只是掩饰自己的痛楚与无助,我根本没有勇气直面她刺心的话语。
下朝之后,我马上往沁雪宫赶,我害怕她又突然消失不见,我发现我已经承受不起再失去她的痛。
“皇上,皇后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不踏足俪宫了,要不要去看看?毕竟是狸国公主,太冷落了不好。”李公公的话让我的心沉了一下,的确是要看一看了,莫不成上次那碗打胎药出了问题?
其实我早就有点怀疑了,只是之前一门心思放在晴儿身上,她我已经好久不曾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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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卷 oo8 痛
因为曾经失去,所以我更加珍惜这失而复得的幸福,即使她的话再伤人,即使她的眼再漠然,我也不会再放手,下朝之后我直接去了沁雪宫,与她一起用午膳,在她的身边批改奏折,即使什么都不说,但只要能感受到她的气息,我就会觉得无比安心。
今夜大雪压树丫,静静听着雪飘落的声音,回眸能看到她的背影,我的心装得满满的,很幸福。
“冷不冷?”我想温暖她的手,但每次都是她的手比我暖,看着她身上依然没有消褪的伤痕,我说不出的心疼,直到现在还怨她那天不开声求救,如果她再喊迟一点,该怎么办?想起还是后怕,心底一阵发寒。
“如果是你赌赢了,就有五个身材好,床上功夫好的外族女子侍候你,不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美事?”她居然听到我和翼宇的打赌,她是因为这样不肯叫我吗?我禁不住轻笑出声,原来她的心是有我的,但这个傻女人根本不知道,我整颗心都系在她身上,我又岂会乱来?
雪下了一夜,第二天我牵着她的手慢慢地走着,雪地上留下一长串或深或浅的脚印,一直延伸到小路的尽头,我真希望我们就这样走下去,一直到我死那天,如果这样我此生就无憾了,但同时我也在害怕,害怕这到手的幸福有一天会不翼而飞,害怕这幸福过早终结。
晚上躺在她身旁,我情难自控。
“别拒绝我,我想你了。”我将她轻轻放到床上,然后欺身上去,手探进她的衣襟里面,轻轻地搓揉着,带着思念,带着滚烫的欲望。
“濯傲,我的伤还没好,别这样――”
“只是手受伤,不碍事。”但她还是奋力挣扎,朝我踢出了一脚,又狠又快,这女人怎么就不懂得心疼一下我?
“你父母没有告诉你出嫁要从夫吗?居然敢那么凶狠打自己的夫君?”
“打又怎样?谁叫你对我无礼。”我对自己的女人温存,这叫无礼吗?
“夫妻亲密这怎么算是无礼?成亲了就洞房,不懂让我这个做夫君一点一点教你。”我不想再等,我害怕失去,但无论我是恐吓还是温柔引诱,她就是不买我的帐,甚至当我是仇人那般拳打脚踢,她对我哪有半丝柔情?心再次生痛。
她以前在床上也不会如此抗拒我?怎么现在我碰一下她都不允许了?这还是夫妻吗?难道离开皇宫一段时间,连心都跑了?我不能再由着她的性子了,我害怕我越等她离得我越远。
“当你踏入这个宫中,心就得跟着回来!我只许你的心想着我,我不许你的心装着别的男人,听清楚了没有?”我大声地吼她,我真的想在她的心凿上我的名字,我的身影,让她永世不忘。
一番挣扎打斗,她的衣尽褪,这时候我如此迫切地想要要她,不是因为欲火,而是害怕我会再次失去她,我已经很努力,为什么我就是感受不到她对我的爱意?有时对着她,我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心茫然而焦躁。
但就是我这次的强硬,才让我知道她身上中了这么恶毒的蛊,那一晚她对我说了很多很多,甚至还说了她进宫的前因后果。
“我是先嫁给他的,名誉上我是属于他的,我与你只不过是一场错误,该是纠正错误的时候了。”
她居然跟我说是一个错误,她居然等到我爱得不能自拔的时候才说要纠正错误?即使是错我也要一错再错,我绝对不会放手了,这晚之后,我感觉彼此的心一下子贴近了很多,有那么多害我的机会,但她都舍弃了,怎能不让我心暖?
虽然胡太医说尽力找破解蛊毒之法,但我还是恐慌,我将她搂入怀中,我不能让她有事,即使不惜代价。
第二天董妃的哥哥董武大婚,盛意邀请,不想扫兴,我答应出席,但没想到回到寝室中发现不见了她的踪影,难道她又离开了我?难道她又跟那个男人走了?心中说不出的彷徨与绝望,一拳打在书桌上,震落一地奏折,却没想到发现了她留给我的纸条。
看到纸条的字,我心头狂震,母后手段的狠绝我太了解了,我疯了一般冲出去,生怕迟了,从此就阴阳相隔。
在我的强硬要求下,母后终于答应将门打开,但无论我怎么搜查,我都找不到晴儿的踪迹,莫非我还是来迟了?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飞雪宫,我不能放弃,她一定等着我救她。没有我在她身边,她一定很害怕。
最后我用洛儿来要挟母后,虽然我知道这样做,我与母后会变得水火不容,但为了她,为了让她平安,我抛弃了所有的顾虑。
当看到她毫发未损地回来,我放下了心头大石,我轻轻牵过她的,但她却痛苦地吟叫,她不是一个小小痛楚就喊的人,当看到华丽装束里面那伤痕累累的身子,我满腔怒火烧得劈啪响,竟然如此狠心对她?看到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地方是完好的,我一拳打在墙壁上。
“痛――”虽然我的动作已经很轻柔,但她是一脸痛楚,但我的心比她更痛,也就是这一次,我知道了母后寝宫里的密道,想不到以后这条密道竟然救了我一命。
她可能是累极,很快就在我怀中睡着,但虽然熟睡,却噩梦连连,我听到她惊恐的喊叫,我擦去她满头大汗,另一只手的指尖插入肉里面。
我帮她盖好被子就出去了,那两个伤害她的老嬷嬷,我命人杀了丢到荷花池,就连洛儿我也让人在他的手脚上划了数刀,我就要她知道,我濯傲的女人不是她可以动的,她敢再打晴儿的主意,我就送她宝贝儿子的尸首见她。
“濯傲,你叫人割伤洛儿的。”
“是,以后她再敢动我的人,我也不会跟她客气。”对她我从不隐瞒。
“你这次聪明了一点,懂得留纸条给我,值得嘉奖。”
“奖什――”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已经吻了下去,带着思念与爱恋,这不是奖赏她,当是犒劳我自己。
“濯傲,你跟皇后相处得还可以吗?”当我情深似海地看着她的时候,她竟然问这个如此煞风景的话。
“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我都答。”
“我上次离宫的时候,你从皇后的宫室里出来,你们是不是正在她,她的眸子变得慌张,身体也不自觉地往里面挪了挪。
“皇上,臣妾身体会传染给皇上,皇上还是不要靠得太近。”她本来红润的脸变得苍白。
“雪,你是朕的皇后,是朕的发妻,朕岂会嫌弃你。”我坐在她的床头,抚摸着她的发丝与脸庞,动作温柔眼含情,她本来苍白的脸庞再次飞红,就在她低头的时候,我出其不意地揭开她身上的杯子,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她隆起的腹部,我还是微微怔了一下。
我要做父亲了,如果孩子是晴儿的话。
见事情败露,她吓得瑟瑟发抖,就连晴儿也一脸愕然,这让我心生愧疚,晴儿那晚我喝多了,但我不会一错再错,我不会让这个孩子活下来,除了你我不会允许任何女人怀有我的子嗣。
那时不觉得残忍,以后方知痛入骨髓,这种痛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减,反而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浓烈,终至有一天蔓遍全身,无处不痛,无法医治。
“皇后有了朕的子嗣,这等大事,为什么不跟朕说呢?如果有什么闪失,怎么办?”我脸上带着笑,但心却变得更冷,她处心积虑,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皇上,臣妾并不是有意隐瞒,只是想给皇上一个惊喜而已。”这个惊喜也太大了。
“皇后肚子里的是你的孩儿?”对于晴儿这个问题,我说不出的心慌,我害怕她因此不谅解我。
“如果我说是我的,你会怎样?”我看着心却抑制不住砰砰直跳。
“皇后怀上了我的孩子,你可有什么想法?”
“我没有什么想法,就是觉得有点突然而已,怎么孩子那么容易怀上?”
她的回答让我愤恨不已,她就不能有点别的想法?她就不能像别的女人那样又哭又闹?我一方面害怕她生气,但现在她不生气我自己心里又不舒服,实在是矛盾得很。
晚上我只是搂着她,她居然也该死到推开我,我恼火地瞪着她。
“不是,我觉得你已经是皇后的男人了,再躺在我这里,我觉得有点怪,觉得抢了她的男人一样,要不今晚开始你回她的寝宫陪她睡。”
“你――”我简直是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我怎么就爱上这样一个女人?句句话都那么刺心,不气得我吐血她是不罢休的。
我故意将皇后有身孕的事弄得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为的就是让母后她动手,但左等右等都不见母后有什么动静,我就开始有点急,我不相信母后会甘心让这个孩子活下来,她可以等到孩子出世之后再动手,但我做不到,如果孩子生了出来,我下不了这个手。
思前想后,我决定速战速决,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留,不仅仅是为了给晴儿一个交代,而我也深知,只要这个孩子活下来,我就会时刻处于危险当中,狸国太后一定想方设法杀了我,然后扶植这个有着狸国血统的孩子登位,到时濯国还不是她的囊中之物?
“听说皇后这几天胃口不好,朕叫太医拿了一碗汤药来,太医说效果非常好,皇后尝尝,别辜负朕一番心意。”这次我得亲自看着她喝下去,不能再假手于人。
“皇上,皇后今天刚刚吃过药,要不放在这里,让奴婢呆会给皇后吃。”陪嫁过来的宫女似乎意识到我的意图。
“不碍事,皇后有了朕的孩儿,朕应该好好照料,汤药我叫人拿回去热一下,一个时辰后再送来。”
“你们都出去吧。”
“请皇上罪,我们的受命要寸步不离地跟随着皇后,否则――”
“否则怎样?难道朕与自己的皇后亲热,你们也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吗?要不要朕宠幸皇后,你们也要在一旁观赏?”
“给朕滚出去――”我的冰冷让她们身体发颤,但我想不到她在这一刻变得无比镇定。
“皇上,想与臣妾怎样亲热?”
“皇后想怎样亲热?”
“皇上不是说亲吻几下也无妨吗?”
我想不到她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难道她以为我会被她的吻所迷惑?那她就太抬举她自己了,我冷冷地迎了上去。
“皇后够了没?难道还想要?”
“我的确还要,那又怎样?”她再次迎了上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没有拒绝,是那刻对她有一丝怜悯吗?她狂热地吮吸,无度地索取,我推开了她,因为我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慢慢变热,就连喘息也变得粗重,一定是太想念晴儿的缘故。
药送来,她说胃不舒服,拒绝了,我端给她,她故意打翻了。
“不怕,我已经叫人准备了多一盅,朕亲自喂你喝。”
“我不喝――”她执拗而强硬地说,声音更是带着愤怒与绝望,看到她是眸子,心竟然颤了一下。
“既然朕说了亲自喂你,就必然会说到做到,要不朕岂不是言而无信。”我试图灌她喝,她拼死反抗,想不到她也懂武功,虽然没有晴儿那样精湛,但也不是花拳绣腿,我心中冷笑。
“皇上求你,这个是你的孩子,也许她只是一个女孩子,别――别――”听到她的话,我竟然微微愣了一下,我的孩子,心竟然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感觉,就在这时,背后掌风猎猎,我想不到晴儿竟然藏身在床底,并且为了她而伤我。
“我不许你伤害这个孩子,如果你伤害这个孩子我不会原谅你。”
“谁说我要伤害这个孩儿?立刻给我出去。小李子,喂汤药给皇后。”我一边与她对峙,一边吩咐宫人灌药给她。
“你敢――你敢我要你断子绝孙――”这女人竟然连这话也说得出来,我沉下了脸。
“濯傲,你这混蛋。”她发疯地朝小李子冲去,我还是第一次看她如此疯狂,两人打了起来,身体翻飞,拳来脚往,一屋狼藉破碎,因为不想伤她,所以一直让着她,但她却毫不留手,招招狠辣,我中了她不少拳脚,身上火辣辣的痛。
“皇上行了――”听到这话她颓然地停了手,似乎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就在此时我听到了她的笑声。
我第一次看到一个人的笑容可以绚烂得让人想哭,她笑了很久很久,似乎永远不会停止,看到这样的她,心突然堵得难受,脑海竟然浮现她坐在床上一针一线绣东西的身影,想起她看着我作画时眸子的晶亮,还有睡着时如孩子般的甜笑。
她轻轻哼着曲子,声音是那样的温柔,竟然是一首哄孩子入睡的曲子,这是我曾经的渴望。
“皇后――”我张了张嘴,但却喊不出声。
她哼到声音哑了,她哼到床上有鲜红鲜红的血滴了下来,当我看到那鲜红的血液,晴儿哭了,而她依然笑着,我的眸子有点干涩。
“我不管其他人有什么目的,我只是单纯想要一个孩子而已,我学会唱很多曲哄他入睡,我已经知道他长的什么样子了,头发像我,鼻子像你……”她喃喃地说着,声音很小很小,但却是那样地清晰,一个我和她的孩子?心突然像被针狠狠刺了一下,为什么那么痛?
“带晴妃回去――”我冷硬地吩咐。
“濯傲,那是你和我的孩子,她也许是女孩,我会将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她会甜甜地叫你父皇。”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看着那血染红那床被子,看着她苍白的笑容,我的手有点抖。
“你可以不爱我,为什么你要杀了她?”她突然激动起来,声嘶力竭地喊着,她动作太大,整个人从床上跌了下来,血流得更多,宫人慌乱地抱着她,这个时候我竟然不敢靠近她,从来没有试过如此胆怯心慌。
“濯傲,你好狠,你真的好狠。”她沙哑而微弱的声音,她呆板而悲凉的眼竟让我想逃,我明明没有做错,为什么心堵得那么难受?为什么呼吸那么困难?
还有那染红了她衣袍的血,为什么我看到心会隐隐作痛?一下又一下,小睡,如果可以重来,我绝对不会如此伤害你,如果可以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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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9 真够狠
这个时候,外面下起了雨,雨很大,风也很大,打在树上啪啪响,让人的心也感觉潮潮的,没有一点干爽。
“皇上,晴妃在外面淋着雨,无论我们怎么劝阻都不肯回来。”听到侍卫这样说,我快步走了出去,出门前我还是忍不住回眸,她此时低垂着头,苍白的脸尽是自嘲的笑,偏偏这样的笑让我的胸口发痛,似乎被什么击中一般。
我冲进大雨,身后的侍卫担心地大叫,其实除了担心晴儿之外,我在她面前再也呆不下去,那是从心底深处发出来的胆怯,雨瞬刻湿了全身,水蒙了双眼。
我去到她身边的时候,她变成一个泥人那般,全身湿漉漉的,在风雨中如一个疯子般又哭又笑,似乎被打掉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什么都没说,拽起她就走。
“你滚――”她吼我,打我,但我却不觉得痛,也许是太冷了,冷的身体都僵硬了,这个女人怎么就不让人安生,冷着怎么办?我将她扔到热水里面,直到她的身体已经变暖我才将她捞出来,看到她喝了姜汤,身体没什么大碍,我才觉得有点冷,原来自己也全身湿透了,当我将她抱住的时候,她却狠狠地推开了我,看我的目光如看着一个刽子手一般,其他人都可以这样看我,但她夏初晴不可以。
“朕都不难过,你难过什么?”我吼了她一句,我以为我不难过,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想着那摊血,她说可能是一个女孩,她说这是我濯傲的孩子,心抽了抽,丝丝缕缕的痛,虽不算剧烈,但却像藤藤蔓蔓缠绕全身。
“为什么那么残忍?那是你的孩子,你也想如你母后一样残忍吗?”面对晴儿的质问,我闭上了眼睛,我觉得很累很累,难道她不介意我与别的女人有孩子?为什么女人的心思那么难捉摸?是我太愚钝了吗?
“即使我不动手,母后也不会放过他,等孩子生出来,等他会跳会笑会叫他娘的时候才被人杀死,那才是残忍。”我冷漠地说,她愣了一下,不再出声。
“你看到她的血流出来的瞬间,你可有心痛?”晴儿的声音不大,似乎轻轻的叹息,如薄薄的青烟飘过。
“没有。”我再次闭上了眼睛,嘴可以说得斩钉截铁,但我的心却告诉我,我痛了,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有抱过孩子了,其实我很喜欢小孩,只可惜这孩子投错胎了,只可惜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如果这孩子是晴儿的,我一定用生命去保护他,让他们母子平安。
第二天我送了很多赏赐进俪宫,虽然我知道她不需要,但我依然这样做了,那晚我怎么就喝得那么醉?努力地回想,关于那段的记忆总是破破碎碎,无法串起来。
下朝后想回沁雪宫看看晴儿,但不知道为什么走着走着就走到她的寝宫,我犹豫了一下就让人进去禀告,但她将我拒之门外,难道这事就只怪我?明知我不允许她生下这个孩儿,她却偷偷瞒着我,如果不是她在打胎药弄了手脚,根本就――
这事她也有责任,也要怪她,我闯了进去。
“皇后――”我听到宫人慌张禀告她。
“都退下吧。”她声音不大,如大病初愈的病人那般无力柔弱,让我的脚步不自觉轻了下来。
“臣妾身体不适,未能起床迎接,皇上你自便。”她的头埋在被子里面,没有劈头劈脑的责骂,没有声嘶力竭的痛哭,但那声音却淡漠得拒人千里,明明是客气的话语,但却寒的瘆人。
“孩子没了就没了。”我想说一句话安慰一下她,但话出口却是那样硬梆梆,被子下的身子动了动,但却依然沉默不语,我默默地站了好一会,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