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某人倒吸一口凉气,女人,你怎么这么毒。『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经过的宫女太监见到此景,抿了嘴,偷笑,私下里议论,这怀王妃和王爷的感情真是好,让人艳羡呢。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如烟有孕
暗处,正有一双幽怨的目光看着吵嘴的两人,愈行愈远。+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太液池,灯火通明,两岸挂起的各色彩带在秋风中摇曳,一轮圆月映在池中,波光潋滟。
苏瑾靠着萧聿站着,周围还有许多宫人在布置晚宴,远远地,一抹身影朝他们走来。
宫女服饰,粉色娇俏,带了几分稚气和活力,朝他们一拜,“奴婢拜见怀王和王妃。”
萧聿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说声起。
苏瑾单脚蹦着拉起她,好久不见,兴奋,“慧语,听说你不愿早早说了亲事,便自请进宫,被分在妍贵妃身边做女官,可是真的?”
“是啊,这宫里挺好的,贵妃娘娘也不曾苛待了我,瑾姐姐,自你成亲后,我们就甚少见面,以后若是得空,我能去王府找你吗?”温慧语说着,又小心看了眼一边冷着脸的萧聿,似是怕他。
“随时都可以,我正愁着没人玩呢,府里实在是太闷了。”苏瑾瞥了眼萧聿,不在意弯了弯唇角,反正他不说话,就当是允许了。
温慧语将两人的态收入眼底,只当是恩爱。
场上,皇帝高坐,旁边是皇后和一众妃嫔,身后是各宫随侍,慧语就正站于妍贵妃身后。
文武大臣,各府家眷绕池对面而坐,池边的微风送来美酒和珍肴的香气,推杯换盏,一派觥筹交错之景。高座下方的空地供来表演,此时风情万种的舞姬正于下方表演歌舞。
苏瑾自与如烟同席,中间隔着萧聿。
苏瑾夹起案几上的一片烧鹅,却听得旁边如烟‘哇’的一声,然后开始止不住的干呕,身后的婢子轻轻拍着她的背,送上清茶漱口。
萧聿见状,拉起她的手腕,面色一惊,急忙关心问道:“怎么,可是哪里不舒服?来人传太医。”
“爷,臣妾没事的,只是不用太医。”如烟边说边以手绢轻轻沾唇,脸上浮现红晕,娇羞状,似乎有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如烟,你刚才”萧聿似乎有不解。
这边的响动也引起了上面人的注意,皇上放下酒盏,问:“侧王妃,若有不适便传了太医来,先行回府罢。”
皇上身侧的妍贵妃却是娇娇笑了起来,“七郎,这你可就看不出来了,怀王侧妃是有了好事呢。”
苏瑾前世毕竟看过不少电视剧,联想到刚才如烟的表现,她几乎可以断定心中的猜测。
果不其然,妍贵妃接着道:“这如烟侧妃啊,是有了身孕呢,也是今日她前去关雎宫,闻了宫内的熏香呕吐,臣妾宣了太医才发现的。可有两个月了,侧妃本是想寻个时机亲自告诉怀王爷的,皇上,您可要添皇孙了呢。”
萧聿先是一愣,黑眸里有着她看不清的情绪,继而高兴起来。
“好!好!若是男孩,便是朕第一个皇孙。传朕口谕,赏。”高位的皇帝拊掌,龙心大悦。
皇后的面色变得差,手中捏着的酒杯就那样停在了半空中,似是想不到妍贵妃居然有这么一道。也难怪,太子两位侧妃所出皆是女孩,还没有皇长孙,众皇子还有好几位未成家。
只一下,面上重又恢复笑颜,说了些场面恭喜的话和赏赐。
苏瑾淡淡看着,萧聿小心扶着如烟跪下谢恩,脸上满是宠溺和欣喜,如烟的脸上是得知自己即将做母亲的喜悦,一个女子最美好的笑容。
她想,这便是夫妻之间的相处吧,夫君的爱护和自己的孩子,举案齐眉,只是,耀眼的,有些刺痛了她。
放下手中的银著,只是透过喧嚣去看场中的表演。
她此刻就像个局外人,默默地看着别人分享喜悦,谢恩。以前她一直觉得嫁给萧聿没什么,反正并无交集,可是逐渐发现,她面对的是整个家庭,是别人的家人。
她充满了负罪感,她苏瑾从始至终才是一个过客。
谢了恩,萧聿搀扶着如烟入席,皇后突然开口:“怀王妃,侧妃如今有孕在身,就由你来照顾,定要保如烟肚子里的皇孙万无一失。”
“是,臣妾定当做好怀王妃,不辜负了父皇母后的期冀。”苏瑾弯了身,看,这就是悲哀,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还要大度的照顾,皇后此举无疑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离生产还有八个月,若是期间有一点差错,首先被问罪的便是她。
看来,以后几个月,她定然没有退路了。
中秋之夜,向来是君臣同乐,延桂祭祀月,赏月赋诗。
再加上刚才的‘大喜事’,众人纷纷举酒庆祝。
苏瑾举起杯,却没了兴趣,发现对面有一道视线盯着自己,遥看过去,原来是萧沉。
发现他正担心的看着自己,苏瑾落寞的牵了牵唇角,向他遥遥举杯,两人相视一笑,将酒一饮而尽。
这一幕也被旁边的萧聿看在眼里,眉头皱了皱。
如烟见萧聿转盯着苏瑾方向看,顿时娇呼:“爷,人家有些不舒服。”
萧聿转头,急急安慰。
呵呵,苏瑾冷笑,有了佳人在怀,何必假惺惺,真让她作呕。
正文 第三十四章 赠琴
君臣举杯同祝时,一道稚嫩又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今儿个是四哥哥的大喜,素来听说四哥哥的箫是一绝,今夜良辰美景,不如就让我们开开眼界,也趁便讨讨王妃嫂嫂的欢心。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
众人朝发声之人看去,苏瑾打量那名男子,不,应是还未完全长开的男孩。十四五岁的样子,满脸稚气,略显单薄的身量,五官倒算是英俊,传承了萧氏特有的薄唇,眉眼间俱是笑意,一身杏色衣袍。
此刻他正大大咧咧的散坐在席上,以筷击案,明明是不雅的举动,在他身上却有了些风流意味。
苏瑾断定,看这人潇洒肆意,年华正好,应是十皇子萧鸿,母妃丽妃出身胡姬,被献给皇帝,但因其姿色妍丽,也算得皇上宠爱,十皇子从小便讨得欢心,在宫里也是众人巴结的对象。
他刚才话一出口,苏瑾便感到了隐隐敌意,那句“王妃嫂嫂”按理说只有正室当得起,谁知他到底是何心思?
苏瑾原以为萧聿不会答应,她从未见过他吹箫,不对,若算上翠烟楼那次秘人,也算是得见真容了。
谁知,萧聿竟然满口应承了下来。
公公自乐坊取了箫来,萧聿修长的双手执起,放于唇边,这时,又有人提议,“这萧音虽好,却无筝相配,少了点韵味,儿臣素闻贵妃娘娘身边的慧语姑娘弹筝乃一绝,不知可否为我等弹上一曲?”说话之人是萧忻。
苏瑾不解,这贤王为何指了这一出,细想,也难怪,慧语是京里众人皆知的才女,名声不在苏瑾之下。
妍贵妃身后的慧语乍一听到有些犹疑,妍贵妃向她说了些什么,终是点头同意。缓缓坐于古筝前,抬手,拨动二十一根琴弦,流畅的音符于指下流出。
男子吹起箫音,夜风拂起他宽大的袍角,如玉般的脸庞尽是沉醉,似流水汩汩,婉转低吟,绵长悠远,似有道不尽的眷恋。
慧语纤纤素手轻抬,和着箫音,仿若经过许多次般熟练。
不知怎的,苏瑾忽然生出了一种想法,他二人如此看来竟是这般相配,这般的郎才女貌。
箫音渐渐高昂,拨弄琴弦的手指也越来越快,太液池边的银桂花纷纷被吹落,洒在案上,众人发上和身上,一片片洁白,映着月色,确是良辰美景。
一曲毕,众人皆拍手叫好,苏瑾向对面的萧沉使了个眼色,所有人都沉浸在刚才的表演里并未注意。
这时,萧聿却道:“臣弟已演奏了一曲,听说二哥的琴技也是一绝,我等意犹未尽,不如二哥也给大家伙儿表演一个。”
看来,这萧鸿应和萧沉是一起,现在萧聿是要讨回来呢。
举着酒杯的萧沉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半晌道:“也罢,今日既是侧妃大喜,我这做兄长的也没什么礼物,便献丑了。只是,光有琴声,寂寞了些,不如有舞相伴?”
皇帝手一挥,旁边的内侍便要去取了乐器来,萧沉止住,“一般的古琴可是奏不出天籁。”
说着,对身后侍卫道:“向左,去马车上将本王的琴拿来。”
不多时,向左抱着盖了红绸的瑶琴走来,众人不禁瞪大了眼睛好里面到底是何种古琴。
掀开红绸,多数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苏瑾一看到此物瞬间亮了眸子,不由低呼出声,“居然是蔡邕的焦尾琴!”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激动和兴奋。
那琴看上去已是有数个年头,精心打磨过的,琴尾端呈焦黑色,传闻此琴声可裂帛,倒不知是不是真的。
萧沉淡笑着看了看她,向上方皇帝躬身道:“父皇,这焦尾琴是儿臣当年治洪灾偶遇高人所得,须有佳人才得配。速来听闻怀王妃名动京城,可否请弟妹为本王伴舞一曲?”
“这瑾丫头毕竟是怀王妃,你且问了聿儿和瑾丫头准不准?”虽然此举显得有些不敬,毕竟是皇上宠爱的儿子,并未苛责,只让苏瑾自己抉择。
萧聿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眯了眸子,他这二哥到底是什么意思?再看苏瑾,先是一派迷茫,后来居然是欢喜。
他不禁怒从中来,这女人身为怀王妃,难道没有一点避嫌之心?刚想回绝了,旁边一个女人声音响起:“ 父皇,儿臣愿意,只是雕虫小技莫让大家笑话了才好。”虽是恭敬的行礼,语气里却是掩饰不住的欢欣。
如果苏瑾此时转头看,她一定能发现,萧聿此刻的目光就像刀子般能杀死许多人,她只沉浸在了能一领焦尾琴之妙的喜悦里。
换了一身白衣,焦尾之音响起,叮咚悦耳,如潺潺流水,如怨如慕,如泣如诉,苏瑾舒展云袖,轻点脚尖,折腕后仰,回旋飞起,水袖被长长挥出,宽大的衣袂随着动作不时滑下,露出一段洁白的皓腕。
萧沉正坐,感受着乐曲的共鸣,月下之人,素衣黑发,身姿纤细,真应了那句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以袖遮面,抬腕低眉,乐曲从一开始的婉转变为急凑,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女子旋转更快,几乎只能看到黑发的飘动,裙裾翻飞。
场上众人皆屏住了呼吸,生怕一不小心便惊动下一秒就会飞往月宫的女子,席上的萧聿眼里却是要喷火,手中的杯子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已经捏碎。
他心里怒道:这女人,莫不是疯了,她只能是他的,却在众人面前跳这样的舞,他心里的嫉妒的想要把她藏起来。
身旁的如烟看到他的表现,心里有着深深地担忧,若不是在乎那女人,爷眼里不会出现如此情况,难道?不,她不允许。
音落,收起最后一步,全场却是鸦雀无声,苏瑾正愣愣的不知怎么回事,难道是跳的太差?
蓦地,皇帝拍了掌:“好!好!瑾丫头不愧是南宫家的女子,果真与众不同。哈哈哈”
众人皆反应过来,纷纷拍手叫好,萧沉起身:“弟妹,你既已伴了舞,二哥自当遵循承诺,将这把焦尾琴赠与你。”
随即,萧沉抱起琴,含笑将焦尾递与她。
苏瑾倒是没料到,居然会有此行收获,笑着接过,方道:“那臣妾就敬谢不敏了,谢大哥。”
最后三字很轻,几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得清,苏瑾不知,隔得那么远的萧聿也听到了。
谢大哥?叫得这么亲密,苏瑾和二哥到底是什么关系?萧聿暗自咬牙,苏瑾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某人盯上了。
正文 第三十五章 破碎
苏瑾刚回到座位上,身边的气压便降到了最低点,旁边的萧聿又变成了冰块脸,她不解,也只是摇了摇头,不理他,只抚摸着焦尾流连忘返。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宫宴结束,萧聿小心扶着如烟走至宫门,却一撩帘子,上了前面的马车。本来一直在旁边候着的如烟怨念的看了苏瑾一眼,只好在婢子的搀扶下乘了另一辆。
厢内的苏瑾头也不抬,闻了那淡淡的松柏香,便知身边是谁人。
车夫开始赶车,她钻研着手中的宝琴,拨弦试音,男人终于忍不住了,“一把破琴也值得你这样,你跟齐王之间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苏瑾气结,“爷不是那懂琴之人,自不懂它的奥妙,只是,爷,后面车上的如烟侧妃好像身体不适呢,爷不去照顾么?”
“呵,本王见过无数女人,把戏见得多了,把本王往别的女人那里推的还真是少见,王妃莫不是在欲擒故纵?”萧聿靠在车厢内壁,挑起她的发,邪魅道。
苏瑾打了个激灵,这男人还真是葩,他的确是长得好看,她承认她也的确动心,可她从不是那拖泥带水之人,既然帮了他,就不后悔,更不会拿着恩情要挟他。
见她不语,萧聿以为说中了她的心思,对此种女人最为不屑,半嘲讽道:“你既是本王的女人,只是莫要去招惹二哥,不要做那不守妇道之人!”
他居然如此污蔑她,苏瑾毫不留情:“首先,我不是爷的女人,我和齐王爷之间也是清清白白,您信也好不信也好,都无权决定我的去留!”
“不是爷的女人?苏瑾,你是真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么?”萧聿眸色暗黑,她越犟,他就忍不住想折磨她,死死地盯着她,好像在看什么猎物。
苏瑾嗅到了那么一丝危险气息,往角落里缩去,男人大手一挥,将她捞过,车厢里立刻响起布帛撕裂的声音,苏瑾大惊一声,身上的外裳衣结已经被撕开,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你你要干嘛?”
萧聿残忍般的笑笑,苏瑾,你做了这么多不就是想成为本王的女人么?好,本王成全你。
抽开衣带,里衣松松垮垮,颈上一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不,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不想的,苏瑾又怕又惊,眼里已有盈盈泪意。
她一面躲闪着男人伸过来的手,一面求饶着不要。
这是在马车里,她不要,不要这么没有尊严。
一个颠簸,苏瑾朝对面摔去,萧聿大手掐上她的脖子,埋头深吸,尖利的牙齿咬破她的皮肤,苏瑾只感觉一阵疼痛,然后感到有液体自脖颈处留下,难道,这男人有喝人血的癖好?
萧聿擦了擦还沾着血沫的唇角,残忍道:“王妃的血液真是美味,本王爱不释手。不用急,本王有的是时间让你离不开我。”
真是变态!
不多时,马车停下,她看着身上被撕得零碎的布料,苦笑,男人脱下自己的外袍,盖上,打横抱起,下了车。
已经下了车的如烟行礼:“爷,今晚是否还去妾身那里坐坐?”
萧聿一顿,淡淡道:“你有了身子,便先歇着吧,本王有空便过去看你。”说完,径直朝府门口走去。
苏瑾想挣扎,又不能,她明显的看到如烟脸上一闪而过的嫉恨,却只敢把头缩进萧聿怀里,她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了怀王与王妃居然在马车里行夫妻之事?
挥挥手示意不必下人跟着,穿过长廊,萧聿大步走进梅园,踹开殿门,阁内仍亮着烛火,墨笙手臂撑在桌上昏昏欲睡。
听得萧聿厉喝;“滚出去!”
墨笙并未立即退出,苏瑾满脸惊恐,示意她出手相救。
墨笙看出两人之间的微妙,还不曾说话,萧聿一手揽着她,长袖一挥,只听得有轻物落地之声,墨笙胸口上赫然插着一枚飞镖,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地上又散落几只被打掉的银针。
不多时,苏瑾看到,墨笙的伤口开始泛着黑色,流了黑血,她知道,定是那暗器上淬了毒,刚才墨笙见她危难,欲发射银针,却不想被萧聿先察觉,出手伤人。
她害怕极了,揪着萧聿的胸襟,“萧聿,不要,可不可以救她,我求求你”
“呵呵,敢对本王出手之人,本王为何要救?即便是皇后身边的人,明日找个理由,难不成皇后会为了一个下贱的婢子找本王要人,嗯?”
他一字一顿,声音凉薄的仿佛来自地狱,却是笑着,“要本王救她,可以,学会怎样取悦本王。”
说罢,将她丢至床榻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等她回答。
苏瑾苦笑,他伤了她两个婢女,却如此理直气壮,难道今晚注定逃不过了么?
看看身上还披着的他的长袍,坐起身,缓缓褪去长袍,解开早已被撕烂的里衣,鹅黄|色的肚兜若隐若现。
狠狠闭了眼,苏瑾双手绕到脑后,颤抖着解开肚兜的带子,褪下褒裤,只是闭着眼不敢抬头。
萧聿只是抱胸在一旁站着,眼睛里皆是冷漠,审视的目光好似在打量一件物品,似闪过嘲讽。
他冷冷开口,不带一丝温度:“身为怀王妃却没有一点服侍爷的自知,她撑不过天亮,还有三个个时辰。”
这话真伤人,苏瑾一咬牙,握了握手,缓缓走至他的面前,踮起脚尖,双手解开他衣服上的盘纹扣,却是颤抖的怎么也无法继续。
萧聿不耐,一把抓过她,抚上她的肌肤,触手温润滑腻,眸色渐深,欲望燃烧,“啧啧,平日里看不出,这身子还真是销魂,怪不得太子殿下和齐王都为你着迷。嗯,还是说你这副身子已经被二哥碰过?”
“不对,二哥不是如此鲁莽之人,还是说你们什么都做过了?”
她的下巴被男人捏起,对上他满含讥诮的黑眸。
他的手在身上摸索,屈辱的感觉让她想忍不住推开面前的男人,谁知她倾心的人居然是如此狠戾刻薄,哪还有当初的影子?
终是理智占了上风,眼中的泪水不期然滑落,她踮起脚缓缓要吻上他的唇,还有一段距离时,男人似乎厌烦的将她挥开,抱起扔至榻上。
欺身而上,吻过她的眉,眼,脸庞,含住耳垂,在颈处深深嗅着,却唯独没有吻她的唇,或许,她不配?
苏瑾只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她想叫出声,却只能咬着下唇忍住,唇破流血犹不自知,眉心皱到一起,她怕身上的男人一个不愉快便毁了约定,她手里握着的,是墨笙的命。
身体里好像有刀子在凌迟,她死死地抓住身下的被衾,蜷起手指,承受着,指甲深陷于掌心断裂,只是悄无声息的,紧闭了眼,不愿去看,泪流了满面。
身上的男人挥汗如雨,似是不满苏瑾的反应,箍起她的手臂,强迫她睁眼看着,终是忍不住,攀上他光裸的背,低低出声。
男人在她的身体里还没有停,她从不知几个时辰可以这样久,平日里不过是一壶茶,看一卷书消磨的时光,却在这屈辱又黑暗,又生出了点难以启齿的欢愉的时光里挣扎。
每撑不下去的时候,就转头看看外间墨黑的天空,她心想,离天亮又更进一步,他会放过她了。
正文 第三十六章 令牌
不知过了多久,萧聿翻身而起,披上长袍,头也不抬的走出,
室内的糜烂气息简直让人透不过气来,厚厚的地毯上还留着让人触目惊心的鲜血,散落着她的里衣,肚兜。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苏瑾裹了被子,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出声:“别忘了你的承诺。”
男人冷哼一声,将地上丢着的的衣服扔给她,一击掌,外面候着的下人出现,他说,将里面收拾干净,随即,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府里的婢子抬来几桶热水,在帐外行礼道:“王妃娘娘,需要奴婢们现在进去服侍吗?”
苏瑾可不想自己这副样子被人看在眼里,忙回了:“不用了,你们把热水放在房里就行了,本妃不需要服侍,一个人就行。”
听着众人都退了出去,苏瑾小心掀开锦被,浑身还是酸痛到不行,双腿像是被碾压过一样,根本使不上力气,她瞥到床单上一处时,不由心中一凉。
那触目惊心的点点落红,好似残开的梅花,一瓣瓣,混着体液,在皱着的床单上实在扎眼,恨不得撕碎了去。
跨进浴桶,身体被热水包围着,酸痛得到一丝纾解,升腾的热气渐渐氤氲了双眼,苏瑾看着身上那人留下的印记,死命的搓着,等到皮肤都泛了红,终是甩掉手中的巾帕,忍不住,抱着双臂埋进水里低低哭了起来。
半晌,水已经凉透,外间的天色已经亮堂起来,苏瑾拿起桶边的衣物缓缓套上,过了好一会儿,唤人进来传了些清淡的早膳进来。
担忧着墨笙的伤势,早膳匆匆用了几口,苏瑾便往了墨笙的房间。
她躺在床上,清淡的脸庞尽是苍白,旁边有婉如照顾着,见她来到,奉了茶,苏瑾摆摆手,问,墨笙情况如何。
“爷今日一早便遣人送来了解药,毒是解了,脸色也正常了,只是恐怕还要休养几天才能痊愈。”
“王妃,昨夜爷没有为难你吧,这几日我一直修养着,也是见了墨笙这幅样子,方知道出了事。”
苏瑾面上一红,“没有,待墨笙醒来,我与她有些话要说,你去房门口守着罢。”
婉如应了诺。
墨笙转醒,见她守在床边,刚要说话,苏瑾伸出手指,嘘的一声,看了看周围,才小声说道:“昨夜,我在怀王身上发现了这个,应是不寻常之物。”
从袖里摸出一块令牌,掂在手上,暗红色铁制,并无特之处,只是背后刻有玄字,这是昨夜,苏瑾与萧聿欢好时不慎从他衣间扯下的。
当时并未在意,只是紧攥在手心里,待得今日转醒,看到藏在被衾里的这枚令牌,苏瑾才察觉到,这枚令牌她从未见过,一定不是用于宫中,或是军符之类的,那么就只有王府才用得上。
苏瑾有了大胆的猜测,或许这能用于出入王府禁地?
萧聿是警醒之人,能带在身上的定是重要之物,苏瑾猜测,一定是昨夜宫宴,他将此带在身上,却在与她欢好时忘记了取下来。
不管怎样,这类东西,留个心眼,总是为以防万一。
苏瑾将这枚令牌递与墨笙,“要做出一枚一模一样的需要多久?”
“奴婢虽然受过此类训练,但是这枚令牌似乎材质特殊,要做出一枚一模一样的要花上两天时间。”墨笙细细研究之后道。
“好,你便记下这令牌的样子,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苏瑾面色一派沉重。
说不上为什么,这些事情,苏瑾都未透露给婉如,或许私心里想着这等危险之事,还是少连累一个人,更何况,她也不想让婉如为她操心。
为防止萧聿察觉,苏瑾说了几句话便回了房,将令牌放在原来的位置,坐下来让婉如煮了茶。
不多久,如烟来请安。
今日,如烟头上簪着八宝璎珞珊瑚钗,身上穿着缕金百蝶大红洋缎窄袄,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只是胸间松松垮垮的打了个结,突出腰腹,还未显身,倒真是生怕别人不知她怀了孩子。
苏瑾只穿了家常素服,一见座下的人,便知,这便是昨夜宫宴上帝后赏赐所得,绫罗绸缎,燕窝人参,应有尽有,今日,便穿着赏赐之物来请安了。
拨拨茶盖,闲闲开口:“如烟侧妃,你既有了身孕,日后就不必来向本宫请安了,安心在你的园子里养胎,可别跑来跑去颠簸出个什么好歹来。”
“王妃,臣妾虽是风尘之地出来的,可也不能违了祖制,可不敢有了身孕便恃宠而骄。”
说着,一派诚恳之色,就要跪下,苏瑾使个眼色,婉如已经扶住了她。
“哎哟,侧妃你这是做什么,若是让爷知道了,还以为我故意罚你,可是要欺负本宫的。”苏瑾说着,最后一句话偏偏带了点暧昧之色,抿了嘴一笑。
如烟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又正好不经意看到苏瑾脖颈上的痕迹,早已经人事的她明白那是男人多么激烈才能留下的。
再听到今晨下人对昨夜里怀王抱着王妃进了卧室的风言风语,言其王爷对王妃多么宠爱,她终是忍不住跑过来想要一探究竟。
明明昨夜她告诉了爷她有了身孕,这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明明他笑着,她以为爷会同她一样高兴,可是昨晚爷却抱着那女人进了梅园,她不甘心,凭什么?
她虽然出身风尘,可是自认容貌才情并不比苏瑾差,苏瑾不过是仗着苏氏和南宫氏的头衔,有哪一点比得过她?
她温柔善解人意,而苏瑾呢,她听下人说王爷出手伤了王妃身边叫婉如的婢女,不留一点情面。
看,王妃就是不讨王爷的欢心,最起码,爷每次来她这里对她的婢子从未打骂,身边的婢女也说爷对她真是好,沾了她的光,而且就连新婚之夜都是在她房里度过的。
每每听到这些话,她总是含羞的笑笑,虽相处不长,她自认为懂爷的心思,爷不可能喜欢苏家的女子,可是昨夜是为什么,爷从她身边经过,并未去她的院子里,害她在下人面前失了脸面。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夜探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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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时,萧聿回来了,色匆匆,苏瑾心里已猜的了,面上只装作不知,放下茶杯,“爷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萧聿淡淡说:“没什么,听说如烟来过,只是回来看看罢了。”
然后,打量着屋内的一切。
“今晨起身,妾身发现了一样东西,不知是不是王爷落下的?”说着,遣了婉如取了那令牌来,放在手心递给萧聿。
萧聿伸手接过,放入怀中,苏瑾仔细的盯着他,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却失望了,萧聿面无表情,在见到这东西后眼眸里波澜不惊,道:“是本王昨日落下的,无关紧要的东西罢了。”
苏瑾想,难不成是自己算错了,这令牌根本就无用,不会,能让他带在身上的不可能是无关紧要之物。
似是感受到她的目光,萧聿看向她,轻道:“最近,如烟刚有身孕,可能有些不适,还要麻烦王妃你多费心思,莫与她计较。”
“呵,王爷这是说哪里话,皇后娘娘的命令妾身怎敢不遵从,如烟的孩子定能平安落地。”
其实,只有萧聿自己知道当时自己看到那枚令牌心里有多震动,面上只能当做云淡风轻,他知道,苏瑾是极聪明的,自己若流露出一点异样,便会被她察觉。
再想到昨晚,他太冲动了,女人他从来不缺,也很少动情。
可是昨晚,他有了很深的欲望,看到她的泪,他的心好似被什么蛰了一下,虽是那么残忍的对她,想要停止。
可是再一想到她与萧沉之间,他便要了她,不管不顾,撕裂她,不得不说,昨夜他的确是得到了欢愉。
他说不出那是什么,或许是还没人这样忤逆他,她与萧沉之间的眉目传情彻底激怒了他。
至于如烟昨夜的有孕,也是完全在他意料之外的,如烟肚子里的孩子他自然会有计划。
两天后,苏瑾以探望名义去了墨笙房间,一进门,墨笙便跪下了,面色凝重。
苏瑾掩好房门,问,出了什么事情。
墨笙答,主子,前几日在宫里我将王府禁地可能有猫腻的事情传给了皇后娘娘,昨日,皇后来信,要我们立即查探王府。
皇后为何会这么急?墨笙,她还说了什么?
还有,主子皇后娘娘要您找个时机把如烟侧妃肚子里的孩子弄掉,怀王的子嗣不能留在这世上。
“墨笙,令牌做好了么?拿来我看看,如果不出意外,我们今晚便去蘅芜苑一探究竟。”苏瑾刻意忽略了她的后半句,毕竟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她不想那样做,杀害一个生命未免太残忍了。
墨笙掏出做好的令牌,还真是惟妙惟肖,不细看,怕是瞧不出这是赝品。
忽然想到什么,苏瑾停住翻看,开口:“你们平日里是怎么传达消息的?”
平日里,王府总是有出去采买的下人,集市上有我们的人会面的地方,将宫里的消息带出来,若是事情紧急,也可用信鸽传递。
苏瑾想了想,说,今夜亥时,蘅芜苑守卫应会松懈,那时我们进去查探再好不过。记着,准备两套夜行衣。
夜里,梅园。
主卧的灯火早早熄灭,王妃已歇下。
亥时,一道风闪过,在西厢门边猫着腰轻敲了几下门,不一会儿,从门后突然转出来一个身影,一身夜行衣,便是苏瑾和墨笙两人。
两人点点头,便施展轻功,往蘅芜苑方向飞去,苏瑾因自小习舞,懂得一点轻功,但是内力远远没有,多半便是墨笙携着她。
不多久,两人已能看见蘅芜苑的大门,门口士兵正好是换班的时候,两人便落在了不远处的树上。看着远处的情况,苏瑾更加确信心中的猜想,连夜晚都这么多人把守,一定有什么故事。
墨笙同时弹出两枚石子,击中一个守卫,守卫便朝着另一枚石子的方向寻去,趁守卫空虚,两人轻而易举的进了高墙。
落地无声,这院子里整齐干净,并未想象中的荒芜杂草丛生。
远处有三间房屋,其中一间还亮着橙色的烛火,应是有人在里面。
苏瑾和墨笙弯着腰悄悄走近,只影影绰绰的看到里面有几人似在讨论什么,其中一人一身紫袍,苏瑾再熟悉不过,是萧聿!
隐隐约约有字眼飘入耳中,姑娘,狩猎,还有些其他的。
等再想听清楚些,苏瑾只顾着向前走,不留心脚下,踢到一块石头,弄出了声响,里面的人顿时察觉,一道目光射向窗外,喝道,谁?
苏瑾暗叫不好,随之,一发暗器迎面而来,苏瑾侧身躲过,暗器堪堪划过脸庞。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毒发
苏瑾拉起墨笙就要走,可是已经晚了,里面之人破门而出。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紧接着又是另一波暗器袭来,还未松口气,苏瑾闪躲不及,手臂上被刺了一下,墨笙虽能自保,可不久,便有人出手了。
来人武功高强,苏瑾不识,加上自己并没有内力,但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只虚虚过了几招,并未纠缠。
虚晃一招,交手那人被苏瑾骗过,得了空子,忍着伤痛,两人便要逃走。
那几人似乎并不急,只是看着他们走远,不去追,那人走至萧聿身边,道:“爷,混进了刺客,如今怎么办?”
萧聿稍思索下,“去梅园,看看本王的好王妃。”
从蘅芜苑逃出来,一路上,墨笙用尽了力气施展轻功,苏瑾疼痛难忍,只是还好,这次的暗器上似乎没有毒,也只能忍着,道:“等下,先去梅园,换了这身衣裳,做出假象,萧聿说不定会怀疑。”
进了梅园,燃了灯,苏瑾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一切,脱掉夜行衣,藏起,往伤口撒了止血散,服了丹药,在屋内熏了香掩盖掉淡淡的血腥气味。
刚把一切收拾好,萧聿敲门便进来了,身后跟着侍卫。坐到桌边,苏瑾给自己倒了杯茶,似是意外的看到他,说,爷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萧聿似笑非笑,打量着她,尤其是手臂,说,王妃这么晚还没睡,难道是外出了?
苏瑾装作不可思议,“哟,臣妾只是夜里渴了,又不愿麻烦婉如那丫头,便起来倒杯茶,谁想王爷您便突然进来了,难道外面又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王妃无事就好,府里可能进了刺客,王妃可要好自为之呢,说着突然抓住她的手臂,不偏不倚,恰好在伤口处。
苏瑾差点忍不住叫出来,心里却在暗骂,这男人肯定早就怀疑她了,故意抓在伤口上,真的好痛!
还好刚才上过止血散,伤口不易出血,可是时间长了她就不能保证了。
正想着怎么把这男人打发走,谁知,苏瑾突然浑身一阵疼痛抽搐,从心脏蔓延至全身,好像有无数的虫子在身体里噬咬,透不过气。
她压抑不住,挥开箍在手臂上的男人的手,力气大的碰在桌子上,茶盘茶杯应声跌落,碎裂,落了一地瓷屑。
萧聿似是看出她的不对劲,想要伸手拉住,苏瑾却浑身失去了支撑,撞翻了桌子,跌倒在地上,手臂被碎屑扎破,流血不止,正好割在了伤口处。
苏瑾努力想要意识清醒,搞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一个念头闪过,一定是蚀心散。
今日是七日之期,自己却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