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间齐全,床也布置得很舒适,显然是她妈妈的手笔。『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门窗被钢条焊得死死的,靠她自己的力量肯定出不去。
“师兄,不会让我把娃生在这房子里吧?好呆给弄个电脑和网络进来,不然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秦方幽幽地看着她,半晌道,“我会转告师娘的。”
“还有,让他们俩想好了,到底要我怎么做才放人出去。”她认真道,“如果是和你结婚的话,那马上放我出去咱们领证。只要你不嫌弃帮别人养儿子——”
“小夕,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元夕偏头看着他,道,“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她生在一个古老的家庭,接受传统的教育长大,可她的天性向往的就是自由。她可以为了父母和亲人屈膝弯腰,但绝不会折损自我。十年前爱上电影,选择了这一行作为事业,没后悔过;三年前为了争取到他用尽全力,也没后悔过;与阿生和阿圭住在荒野里,吃着苦涩的野水,看着天上的星坠,其实执拗的爱并没有什么大不了。传统的一切能够束缚她的身体,但永远无法禁锢她的心。
是的,一张结婚证而已,决定不了她爱谁。
秦方失望地离开,元高和韩梅正在客厅里拌嘴,两人对元夕的态度还没统一。
“我就不相信她怀孕了,肯定是在骗我。”元高道,“我已经叫医生来了,等会想个办法采血——”
“少来。你女什么时候说过假话?”韩梅急死了,“她说走就走,说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要不是趁这个机会有借口去抓人,你好意思?当时是谁当着所有人的面同意了断绝父女关系的?你去找她,也不怕打自己的脸?”
“我那不是被她给了。”
“我哪有?”元高被戳了肺管子一样,“她自己说喜欢秦方,要和他结婚,现在满足她怎么又不乐意了?”
“哦,我早晨想吃包子你不给我吃,等晚上要开饭了端一盘来塞我嘴里,说吃啊!”韩梅跟着拍桌子,“我反手就能塞你嘴巴里,你信不信?”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去跟她谈。”
“不行,我是长辈,哪有长辈主动找小辈谈的?”
“你自己是这个死性子,她是你生的,还能不像你?”
“呵呵,她要真像我,那就简单了,明儿直接去领证结婚。”
秦方站着听了一会儿,内心苍凉。
如果事情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他收拾表情,故意加重脚步声,里面的争吵立刻弱下去。他慢慢走进去,道,“师傅,师娘——”
韩梅背坐在皮沙发上,只能看见一点侧脸,还带着怒气。
元高略有点尴尬,转换话题道,“她怎么样?”
“挺好,情绪稳定,要一个电脑。”
“不行。”元高本能否决了,“谁知道她会不会又在网上出什么幺蛾子了,绝对不行。”
秦方欲言又止,韩梅道,“小秦,这个事情不着急。她心里恐怕也有数,是真的让老人家生气了,所以才乖乖没反抗。咱们大家都冷静冷静,试试看能不能找到更好的办法——”
元高忙不迭道,“对对对,这次真是辛苦你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秦方道,“小夕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两个老人家半苦着脸看他走开,对看一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都是怎么回事呀!
易庭北抵达天京已经是深夜,和那群粉丝分手再见后约了出租车回百乐村。强迫自己睡了一觉,次日早晨六点便起床,他还能压着自己绕村子跑步活动身体,调适心情。
他做完这些杂事后,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又约了个车进城。
到此他才发现,人在极端压力的情况下能够更好地做平时以为做不到的事情,譬如,当一个普通人。
他找到周平涛的时候,他正在跟一个律师交代情况,俨然便是他的案子。
“你——”周平涛看到他出现在自己办公室门口大惊失色,将他推去了会议室。
“你怎么来了?知不知道现在所有人都在找你?”
易庭北当然知道,他的微博小号每天会收到上万的私信,大部分是粉丝发送过来的问题,小部分是各种媒体记者采访要求。不过因为元夕的事情,他没心情去整理而已。
“我来看看你这边怎么样了。”
“怎么样?”周平涛摊手,“现在就你这个解约的案子就够忙了好吗?律师愁死了,天天来找我麻烦——”
他点头,道,“难点在哪里?”
“其实旁博当时和你签的合约很宽松,时间到了后递交法律文件自然解约。旁少平除了想办法拖延时间外,其实做不了根本性的变化。唯一麻烦的是钱,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吞了你多少钱?”周平涛真是窝火,他在律师的帮助下清理两边的工作合约,发现从三年前开始,旁少平除了会给他每个月发一部分固定薪水爱,约定好的各种抽成全部没兑现。
也就是说,要真较真起来把这部分钱弄出来,旁氏绝壁要破产了。
怪不得旁少平跟疯了一样,铤而走险。
“我知道。”易庭北道,“不过没关系。你去跟律师说,我的最低底线是按时解约,钱不要也没关系;在这个底线上,他能帮我争取回来多少的钱,咱们对半给他——”
周平涛眼睛都要凸了,易庭北改口道,“争取回来的钱分成两半,一半我自己要,一半你和律师分。”
这还差不多。
“行,没问题。既然你这么说了,我看那律师绝对找关系把旁少平咬死。”周平涛算是有点解气了,又恨恨道,“明明你的状况走好,怎么就闹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