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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起案件也是由此而来。
徐修文和林京花了长达四年的时间,研发出了一种抗癌领域的新药。虽然目前还在试验阶段,但只要成功,就会产生巨大的轰动。就在这个时候,宋雪梅要求他们两人把她的名字也加进研发者名单中,与他们共享利益与声誉。两人无法接受从未参与过研究的宋雪梅在这时抢占成果,与宋雪梅发生了多次争执。
在宋雪梅不断对二人的骚扰和施压威胁下,矛盾最终况感到义愤填膺。
随着2o17年6月7日庭审宣判、林京与徐修文被法院判刑,这场讨论的热度再一次被掀到了高峰。
而今天,2o17年6月22日,林京拿到判决书的第6日,这份承载着社会各界关注的判决书复印件落到了熊小时的手里。
而需要她辩护的当事人,就是被徐修文在自首时所供出并且自己也在庭审中也认罪了的、这起案件的提出、计划、以及主要实施者——
林京。
熊小时捏着资料册的手指收紧。
她把这起案子的信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谨慎地看向主任:“当事人的要求是什么?”
只要不是无罪,一切都好说!!!
千万别说是无罪千万别说是无罪千万别说是无罪千万别说是无罪!!!!
“这个嘛……”
主任笑眯眯:“委托人是当事人的妻子,所以我也只是跟她见过面。按她的说法,当事人,无罪。”
熊小时:………………
“怎么样?”
主任竟然还很愉快,“要不是说好得给你们一组分一份,这案子我都想自己留着了。”
那你就自己留着好了!!!
林京可是实打实在一审的法庭上认罪了!量刑方面也许还能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但有罪无罪这种事,不是只靠律师就能打赢的啊!
熊小时在心里呐喊完,拿着的那份判决书顿时变成了一个烫手山芋,烫得握不住,但想丢却又不知道该怎么丢。
她只能打着商量说:“我就是担心方老师在时间上来不及。”
主任转开视线,不听不听。
“反正这就是你们组的案子了。我手里可没有新的案子,你们要是不接,就得自己去找案子。不然,”他看起来非常为她发愁,戏足得简直发自肺腑,“你们可就竞争不了金鸽奖了!”
熊小时:受到重击。
现在,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选择题。
接手一个几乎不可能赢的大案子然后灰头土脸地输掉。
b拒绝这个案子然后迅速找到新的案子并顺利解决。
选还是b,很难权衡。
好在,熊小时不需要权衡。
因为她只是一个律师助理,要不要接这个案子,最终的决定权在律师方政手里。但如果按她的判断,选b能拿到金鸽奖的概率多少还是要大过的。
“那我去问一问方老师。”
打定主意,熊小时把资料册装进包里。
“熊助理。”
主任搅着酸辣粉的汤,突然出声,“委托人找到我之前,已经去找过不少家律所了。但因为当事人一审的律师是泰格律所的孟建国,所以始终没有律师愿意接这个案子。”
他抬起头,看向熊小时,还是那副和蔼的笑眯眯的表情。
“熊助理,你说万一到最后都没有律师愿意为林京辩护,万一林京还真是无罪的,那他得多冤啊。”
熊小时:…………
这是道德绑架吧?
这绝对是标准的道德绑架吧!
万一她接了这个案子最后输了和金鸽奖失之交臂,她难道就不冤了吗?!
就在她没想好该怎么回答时,主任突然示意地指向门外。
熊小时扭过头,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刘恬臻。
她干净地素着脸,扎着马尾辫,穿着身运动装,就像她这个年纪的每个普通女孩儿一样青春阳光,朝气满满。
熊小时没想到她回来,赶紧出去,带着刘恬臻到了隔壁的房间。
一进到房间,熊小时关上门,看着低着头的刘恬臻:“你怎么过来了?对了,我刚收到消息,案子已经……”
不等她说完,刘恬臻猛地抱住她,开始嚎啕大哭。
“谢谢你……”
“谢谢你……”
“谢谢你……”
她说不出别的,大哭着不停在重复着同一句话。
听着她的哭声和道谢,熊小时呆呆地轻拍着她的后背,嗓子跟哑了一样,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刘恬臻哭得太厉害,几乎脱力。
可她还是紧紧抱着她,哭得不停抽气。
“我好害怕……那个时候除了你,根本就没有其他律师相信我,他们都不相信我,只有你……如果你没有接这个案子,所有人都会以为我是凶手……我知道,我以前很坏,我特别坏……我欺负了好多人……我已经去跟他们道歉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熊小时一直没有说话,安静地听着她的话。
慢慢地,刘恬臻终于平静下来。
她放开熊小时,抹掉眼泪。
但眼泪随即又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她接着用力把泪擦掉,站到熊小时面前,郑重地、认真地向她深深鞠了一个躬。
“谢谢你救了我!”
她的眼泪随着她的鞠躬,砸落到地面。
她就这么鞠着躬,哽咽而坚定地向着熊小时:“谢谢你!”
熊小时过了好久,才回地匆忙去让她起来。
但她的嗓子还是非常干,不管怎么努力,都挤不出任何声音。她只能沉默着,然后送说完的刘恬臻出门。
律所的门外,刘先生正在车里等。
看到熊小时和刘恬臻出来,他打开车门走下来,先让刘恬臻坐进车里,然后向熊小时道谢告别。
这时候,熊小时的头脑终于不再是一团浆糊。她总算想起来,虽然在这次交通肇事罪的起诉中刘恬臻的确无罪,但她身上包庇罪的罪名却不可能洗清,犯了罪,就一定要付出代价、受到惩罚。恐怕不久后,刘恬臻就要因为“包庇罪”被起诉,再次走上法庭的被告席。
好在刘先生早就为刘恬臻安排好了一切,他们也早就平静地做好了接受刑罚的准备,没有任何的怨愤和不满。
唯一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