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和尚日思夜想这个女人好久了。
正月底,刚下过一场一寸厚的雪。大雪封了山路,上灵台山的香客特别稀少。要是不下雪,像在正月里,上山烧香拜佛,求财求平安求降的人特别多。
二和尚念完早经吃过早餐,就带着几个小和尚,在寺院里扫雪,扫着扫着,就扫到了一双红色的女士雪地靴上边去了。那双靴子向后一躲,没等二和尚抬头,一个女人已经跌坐在雪地上。
那是一个五官靓丽,脸面比冰雪还白净的一个女人,穿着一件白色的貂绒,显得雍容大气。红色雪地靴以上是一截紧贴皮肤的黑色打底裤,很是性感的美腿,肥而不腻。
看样子,女子二十**岁。
女子试图站起来,可是脚下太滑,几次都重新坐倒。
“小师父,拉我一把好吗?”一声娇滴滴的声音,能将雪融化掉。
二和尚被女子迷着了,听见女子开口,才醒悟过来。一把丢下扫把,忙弯腰想将女子拉起来。可是拉住女子带着手套的手,使劲一拉,不知道是女子太重,还是自己身板太单薄,脚下一滑,不仅没将女子拉起来,自己的整个身体趴倒在女子的身上,将女子死死地压在身下,不是身边的小和尚们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外人还以为是和尚耍流氓呢?
在小和尚们的帮助下,二和尚和女子才站起来。这一站不打紧,令二和尚吃了一惊,女子比自己高处一头,虽然女子稍微有点儿丰满,但也堪比一个完美的模特儿。
两人的身体虽然已经分开,但二和尚的胸膛好像还能感觉到刚才那一阵娇软温暖。
“海清老法师在吗?”女子问道。
“在!”
二和尚十分殷勤地十分兴奋地带女子去大殿找海清法师。由于兴奋还是匆忙,竟然进门槛时,被绊了一跤,直接爬在了如来佛祖高大的圣象面前。
“这也太虔诚了吧?”女子跟在二和尚后面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在心里偷笑。
她不知道,其实这个小和尚是个近视眼。
女子找海清法师下山,给她妹妹杏花针灸月经不调的毛病,这个女子就是杏花的姐姐棉花。
8o岁的海清法师身子骨不行了,行动不便,准备闭关修炼,就派自己的大徒弟二和尚跟着女施主杨棉花下山代师行医。
二和尚跟着师父学医多年,勤奋刻苦,努力钻研。
但是由于海清法师也是只懂皮毛,所以任凭二和尚多么努力,最终学到的也是皮毛。
但是井底之蛙嘛,他自认为海清法师是灵台镇针灸水平最厉害的,应该叫一代圣医。
自己嘛,也不能盖师父的风头,就叫一代医吧。
话虽这样讲,但是毕竟是第一次下山亲自代师行医,心里还是打鼓。
心里没底之余,二和尚还考虑着一个问题。
那就是杨棉花家这个妹妹长得怎么样?
心想,既然这个姐姐长的这样动人魂魄,那么妹妹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二和尚认为是美女,那个这个女人就不是一般的美。
二和尚虽然不经常下山,但也不至于真的将女人当成老虎。有这种想法的,那大多是深山古寺,多见石头少见人的鸟不拉屎的地方。
二和尚所处的灵台山,那可是佛教界数一数二的旅游胜地。
外国游客也络绎不绝,所以金发碧眼的西方女人,黑不溜秋的非洲女人他也见惯不惯。
国内一线大城市的漂亮女人,那就更不用提了。
问题在于,虽然见识的女人不少,但是从来没有跟哪个女子有过感情交集。更不用说恋情和爱情了。
肢体接触那只能靠想象力了。
不过他还是通过一些针灸图谱,见到过女人的身体结构——
因为大雪封山,二和尚只好与杨棉花徒步下山。
好在梨花沟力灵台山十几里路,所以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就到村口的石牌楼了。
过了石桥,再走五六分钟,村口第一排第一家就是杨棉花家的小别墅。
这次,二和尚才解除疑惑,一个山里女人,打扮的比大城市的女人还高贵还风度翩翩,原来人家有家底呀?
看来,这肯定是一家矿老板。
刚进大门,一个高挑苗条的女孩子就迎了出来。
特别是女孩子那张脸,二和尚看到这张脸,才真正理解了,为什么王昭君能令大雁落地,杨贵妃会让鲜花羞涩的不好意思再花枝招展。
“杏花,快请小师父进屋。”杨棉花一进大门就吩咐道。
“小师父请进。”
杏花声音刚落,二和尚鼻子就流血了。
“此种声音,悦耳动听,深入骨髓。只有天上才会有吧?”二和尚顾不得擦鼻子心里想到。
“小师父你鼻子怎么了?”姐妹两个异口同声。
“嘿嘿,没什么?”二和尚掩饰住内心的汹涌,弯腰从地上抓起一把白雪往额头拍拍,血果然止住了——
令二和尚兴奋的还在后头呢。
他都激动的快要飞起来。
他知道治疗月经不调,有些关键穴位——曲骨,中级,关元,石门,气海,阙等穴位,正好布列在耻骨到肚脐这条线上。
这些穴位的特殊位置,足以令他兴奋。
可是他还不满足,暗自思忖:“为啥不得个痔疮什么的?那样的话任督二脉的交汇处那个穴位——会y穴不就暴露在咱眼前了?”
他这次理解到,自己的师父为什么一辈子心甘情愿免费给山下的小媳妇们看病针灸了。
原来,好处在这里。给养眼的小女子针灸真是一份享受——
杨棉花一进屋子就做饭。
留二和尚在杏花的卧室里开始针灸。
二和尚本来就笨嘴笨舌,面对漂亮女人那就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只是脸红的不敢抬头看杏花。
杏花也很别扭,她虽然自己从来没有针灸过,但是见过海清老和尚给姐姐杨棉花针灸过,姐姐也是月经不调。
她亲眼见过,姐姐将自己的肚皮大幅度地暴露在老和尚眼前。自己都感觉到难为情。
可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像姐姐那样,要将自己暴露给一个陌生的和尚。
两个人谁也吭气,杏花坐在床边,二和尚坐在一个凳子上。气氛十分紧张。
二和尚实在等不下去了,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躺下。”
杏花没吭气,就躺了下去。
二和尚终于站了起来,走到床边。
可是他看到杏花穿的严严实实的。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他真后悔,为什么没有问师父,病人的衣服是病人自己解开呢还是自己动手?
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请将你的肚皮露出来。”
杏花没有吭气,自己闭上眼睛,一下子就将背心撩了起来。
可是肚脐上的阙穴和趾骨处的曲骨穴还被背心和裤子挡着。
“你还有两个穴位没露出来。”二和尚说。
杏花终于说话了:“我不懂穴位,你自己找。”
二和尚就像得到命令似的,心跳的咚咚作响。
背心还容易往起撩,稍用力,阙穴就露了出来。
可是曲骨穴就难办了,因为杏花穿的是紧身牛仔,还系着皮带,所以他使劲扒拉一阵裤腰,那个穴位还是露不出来。
急的二和尚满头大汗,可是总不能自己解开人家大姑娘的裤子吧?
“杏花杏花,你睁开眼。”二和尚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干吗?”杏花一睁眼问道。
“你能不能解开裤腰带,拉开牛仔裤拉锁?”二和尚请示道。
“嗯。”杏花一闭眼将自己的裤腰带解开,拉锁也拉开。
“还能将裤腰再低些吗?”二和尚问道。
“我不懂穴位,你自己找吧。”杏花有些不耐烦了。
二和尚听到姑娘这种语气,心里顿时生气,心想,我步行十几里雪路,不辞辛苦,不收分文,你却这样给我脸色,心想走人算逑了,受这窝囊气?
“你还是另请高明吧!”二和尚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你干吗去?”杏花忽然问道。
“我回去呀,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看不了你的病。”二和尚说。
“你这个和尚哥,我不是含羞吗?语气重了些,你就走人?”
“我不也是害羞吗?那个曲骨穴在你那个地方,所以我不好意思解开你的裤子。”
“我不懂什么穴。你需要哪个穴自己找就可以啦。我也不说你耍流氓。”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二和尚说着就重新走到床边。
一边将杏花的裤子脱到趾骨处。
二和尚的脸一下子从头红到脖子。他除了从练习针灸的铜人上见过这个穴位,哪里在真人身上见过,更不用说这个漂亮的女孩子身上见到了。
二和尚止不住地吞着口水。
“和尚哥,你是不是口渴了?”杏花听到二和尚吞口水的声音,忍不住睁开眼睛问道。
“不急,等施了针再喝不迟。”二和尚顺杆子说。
二和尚先用的是火龙灸。
他打开药箱子,取出大小两个瓶子和三块毛巾。又亲自出去问棉花要了半盆温水。
“和尚哥你打半盆水做什么?”杏花心想自己刚刚洗过澡,难道是二和尚嫌弃自己不干净,要给自己洗肚皮?
“说了你也不懂。”二和尚说。
“你不说我怎么能懂?”
“我要给你动用火龙灸。”
“什么是火龙灸?有火吗?”杏花担心烧伤自己就不放心地问道。
“当然有火了。”
“那你烫伤我怎么办?”
“你说呢?”
“烫伤我嫁不出去,你负责呀?”
“那还能谁负责?”
“那算了,我不用你看病了。”杏花一下子坐了起来。
“我都说我负责了你还不放心?”
“你怎么负责?”
“反正我负责就行。”二和尚相信自己的医术,一定不会烫伤她。
“肚皮烫下伤疤就嫁不出去了,你不明白吗?”
“我都说我负责了。”
“你负责娶我吗?”
二和尚打了激灵,他万万没想到杏花会这样说。仔细一想,忍不住笑了。
“只要你愿意。”
“呸!你不照泡尿照照!你哪里能配上我?”
二和尚当头被泼了凉水,心想:“活该,谁让自
己忘了本分。和尚还想吃天鹅肉?”
“你一万个放心,我烫不伤你的。”
“算了,我一个不放心就够了。你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那好吧。”二和尚又将两个瓶子和三块毛巾装回了药箱子。
出了杏花的屋子,给做饭的杨棉花打了声招呼:“女施主,我走了!”
“怎么这么快就走?”杨棉花怪地问道。
忽然听到院子里一个女人的声音:“棉花在吗?”
杨棉花一听这不是领居家二胖的姐姐吗?她知道这个女人来一定也是来看病的。
本来是,杨棉花打算上山请海清法师下山给自己妹妹看过病后,再给二胖家姐姐看病,二胖家姐姐是生下小孩子奶水不足,每天饿的小孩子哇哇地哭。
杨棉花赶紧迎出来:“你先进来吧!”
二胖家姐姐一眼就看见是一个小和尚而不是海清老法师就有点失望。
“海清法师呢?”二胖姐姐问道。
“我代师行医来了。师父今后不下山了。”二和尚说道。
二胖家姐姐每天因孩子吃不上奶水心里很着急,也顾不上什么了,哪怕死马当活马医也行,就说:“那小师父可以给我看看病吗?”
“好吧!”二和尚也无所谓。给谁看不是看。
杨棉花感觉事情不对,就赶紧问道:“小师父,你给我妹子看过了吗?”
“你妹子不放心我,所以你还是给她另请高明吧。”二和尚说。
“这个杏花!”棉花生气地进了杏花的屋子。
“走吧,去你家。”二和尚对二胖姐姐说道——
给二胖家姐姐看病很容易。
二和尚取出一根银针,斜刺到二胖姐姐的乳根穴后,又在银针末端插了半寸长一小截艾条点燃。
接下来,用吸了一口丹田真气,用中指在二胖姐姐的乳中穴上顺时针揉。
直到艾条燃尽之时,二和尚停止了按揉乳中穴,屏气后,又运用烧山火和透天凉两天针法,在乳根穴上运针。
眼看着奶水汩汩地流了出来后,二和尚哈一口气,将针迅速拔了出来。
此时,二和尚已经是满头大汗,因为他运用了真气。
“真是医呀!”二胖一家人惊叹起来。
二胖家姐姐高兴的顾不上奶孩子,一个劲冲到棉花家高叫起来:“棉花呀,棉花,你请来医了!”——
杨棉花本来也对二和尚的医术不放心,见杏花对他也不感冒,也就没怎么劝留二和尚。
可是经二胖家姐姐以身说法,谁能不信呢?
杨棉花赶紧拉着杏花的手,跑到了二胖家给二和尚认不是。
“杏花,还不给医说好话?”杨棉花说。
杏花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只好低着头说:“和尚哥,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给我看病吧。”说着就拽住二和尚的袖子晃起来。
二和尚哪里体现过女孩子在自己身上撒娇的滋味?
心早都不由自己了,魂已经被这个小丫头勾走了。
他心想:“这就是美女的魅力。你看二胖家姐姐三大无粗,自己对她一点想法都没有。”
二和尚知道小丫头担心火龙灸烫伤自己,最后只好改用了单纯针灸,不过这样的话,疗程会变长。但是他也愿意,因为这样,他才能多接触杏花这个小丫头。
本来二和尚刚开始眼睛还算明亮,可是在二胖姐姐身上耗了真气之后,本来的近视眼就更加厉害了。
所以二和尚针灸的时候,杏花不得不将自己的肚皮露出来。为了找准穴位,二和尚不得不将脸贴近杏花的肌肤,几乎就将鼻尖碰上去了。
刚开始两个人还挺不好意思,紧张的二和尚满头大汗,害的棉花不停地用毛巾帮他擦拭。
杏花呢,每次紧闭着眼睛将脸侧到墙上,不敢看二和尚的一举一动。只是感觉二和尚摸摸索索,磨磨蹭蹭,早上来,到中午饭熟了,他才慢腾腾地将针拔出来,期间害的杏花想动一点都不行,特别是想尿一泡也不得不使劲憋着。
杨棉花自己也被老和尚海清法师针灸过,她也知道月经不调就得针灸这些穴位,因为二和尚近视眼也不是装出来的,她虽然看见这种场面有点别扭,但是也无话可说,再说了,人家也是免费行医,你还真好意思说吗?
时间久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没想到日久生情还是什么,杨杏花竟然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了二和尚。
在二和尚眼里,杏花比姐姐还漂亮一些,比姐姐稍微苗条一些,但是那肌肤堪比雪白,丰满堪比雪堆。
眼睛比月亮还明亮,睫毛就像两个蒲扇。当然,因为行经不调,脸色稍微差点儿。
二和尚作为一个32年没碰过女人的老光棍,他怎么对水蜜桃似的杏花没动过心思呢?可是自己毕竟是一个和尚,人家漂亮是人家的事情,养养眼就好了,想吃天鹅肉,自己也不想做那个癞蛤蟆。再说了,人家才18岁,不用尿泡尿当镜子,也有自知自明。
当然,姑娘要是不小心喜欢上了自己,那是半辈子当和尚积下德了。
二和尚也看出杏花对自己有好感,在最后一个疗程的最后一天,二和尚将一封提前写好的信藏在了杏花的枕头下面。上面尽是二和尚对杏花的爱慕之意。
自从二和尚代师行医的消息传出来后,灵台镇十里八乡的小媳妇们头疼的,肚子不舒服的,生了孩子没乳汁的,脸上长了黄褐斑的,生不下娃的——以及那些肾亏的,伺候不了老婆的。都来请二和尚下山针灸。
二和尚艺不高胆子不小,反正治好了杏花的月经不调后,他就对自己是灵台镇第一医深信不疑了。谁请都敢去。
当然,那些女人们也不怕在二和尚面前脱这脱那。梨花沟的杏花,一个黄花大闺女都不怕,都喝过酒吃狗肉的小媳妇了,还怕个啥?
灵台
山上的中草药种类繁多,二和尚每次针灸之外还辅以药草调理。在外行看来,还像一个大师的样子。再加上本来就是个和尚,不是医都是医了。
从那之后,上明月寺请他下山的越来越多。寺庙香火越来越旺——
自从杨杏花的大姨妈正常之后,她就好像缺少了一点什么?
二和尚离开之后这些日子,杏花好像很空虚,时不时地,她就想起二和尚。
她以为是自己爱上了二和尚,不然,为什么没有他的日子里,她会这样无聊?
杨杏花的姐姐杨棉花早看出自从二和尚走了后,杏花就魂不守舍,她多次敲打她:“不要想那个和尚,要人才没人才要身材没身材,眼睛还有毛病,再说了他一个和尚也不应该娶妻生子,你和他在一起会被村里人说闲的。”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嫁给刘满堂都八年了。一连生了八个女娃卖到外省五个,也没有生出一个带把的小子。这成了她的心病。
刘满堂现在是村委书记,在梨花沟村上头承包了五座铁矿。村里建着小别墅,灵台山拥有两处自己建的寺庙,镇上还有好几处房产,养着五六个小老婆。遗憾的是,五个小老婆都没有生出一个儿子来。人们说他开矿开到了佛主的脚下,得到了报应,这辈子没儿子。
妹妹杨杏花在自己眼皮底下越长越丰满,越来越成熟,看那肥硕的屁股保准第一胎就是个儿子。她就打定一个主意,要妹妹替自己的男人刘满堂生一个儿子。
杨杏花13岁就住到了姐姐杨棉花家。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即当爹又当娘的父亲上山打柴滚到山底摔死后,她就被姐姐接过来一起生活了。
她对姐夫刘满堂十分反感。五年前,灵台镇还不时兴开铁矿,刘满堂那时还没什么钱。穷的就会卖孩子。住在两间石头垒砌的破窑洞里,冬天雪厚天冷,杏花只能跟姐夫姐姐还有三个外甥女挤在一个火炕上。
13岁的杏花,山里人嘛,对男女之事什么也不懂。一天半夜被尿憋醒后,就听见姐姐咿咿呀呀地叫唤。
借着窗外的月光,她竟然发现姐夫刘满堂将姐姐压在身下,令姐姐痛苦地叫喊。
她还以为是姐夫欺负姐姐,于是就搬起枕头砸向正在耕耘着的刘满堂,刘满堂惊吓之际,从此就起不来了。即使起来,也挺不了半分钟。所以从那时起,刘满堂就经常打骂杏花。两个人就成了死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