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氲的风格,穆辽远也今天一早就走了,“你怎么说的?”
小姑娘脸色更红:“我也是刚毕业过来实习,市区没去过几次……听他们说横塘街那边好像挺有名的,一整条街都是酒吧?”
“你让她去横塘街?”
小江吓了一跳:“不、不对吗?我坐车从旁边经过,看到挺多酒吧牌子的呀……”
横塘街确实有很多店挂着酒吧招牌,不过那可不是一个单单喝酒的地方。凌波不过横塘路,稍微熟悉一点本市的人都知道,横塘街是著名的地下红|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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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后的横塘街,与白天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如果陌生的游客日间从这里经过,或许会好市区不错的地段,为什么会有这样一片茂密、拥挤、新旧夹杂的街区,所有的店面都关着门,灰蒙蒙的没有生气,莫非是即将拆迁?然而它虽然芜杂,却并不破落衰败,生命力蛰伏在它关闭的灯箱和结界一般花花绿绿的玻璃门后。
它只是在沉睡。
一到下午六点钟,夏季的日头还未降到地平线下,封印便提前破开了。店主纷纷解开他们的结界,亮出炫目的声光影招数,招揽四面八方闻风而来捕猎觅食的客流。一直到十点以后,夜幕深暗,声色犬马的饕餮之宴才达到它纵情狂欢的顶峰。
何岚氲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二十五岁之前,她是文静乖巧的乖乖牌,与一切堕落、放纵的元素绝缘;二十五岁之后,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腐烂,然后再小心翼翼地掩埋起来,假装它不曾存在。
她发现自己居然有点喜欢这里的氛围。灯红酒绿,喧闹震耳,眼睛被旋转的版何岚氲的矫情故事之后。
这件事太突然,打乱了她的阵脚,以至于和穆辽远再一次分手,她都无法集中精去悲伤或思考。
此刻酒精的微醺才让她松懈下来,好像忽然卸下了重担,浑身轻飘飘的。这个担子她挑了两年,卧薪尝胆、忍辱负重,她以为自己终于逆袭成功,她改变了过去、挽回了变心的未婚夫。然而这失而复得的轻松喜悦只维持了短短三天,又向着她不期望的深渊继续滑下去,连她的愤怒憎怨都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无处着落宣泄。
下一步该去哪儿?该做什么?
她不知道。负重前行的人生忽然失去了目标,四下无着。
烈酒上头,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晕成一团团模糊的光斑,她飘飘然地往前走,每一步都像踩在云里,行走在一个光怪6离的梦境里。
一团绚烂的金色光芒忽然出现在视野里,挡住了她的去路。她努力撑开眼皮定睛去看,路边突兀地立着一只放大的猫眼面具,每一颗装饰珠子就是一盏金色小灯,闪烁生光。
何岚氲觉得那面具非常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梦里?前世?
她两腿打飘站不稳,旁边有人过来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