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若说容子画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那这个强盗就是勾人魂魄的妖孽,竟生的这么妖娆,她一点点往下看,发现这强盗身材修长,紫色绸缎穿在身上更显得皮肤雪白,乍一看就像狐狸精。
“怎么?看上本大爷了?”那男子哈哈大笑,叉着腰居高临下看着掉水里的君莫倾,伸手轻易把她拉了出来搂在怀里,看着火光下的她浑身湿透楚楚动人,一脸沉定淡静,有着一种特殊的感觉,看着看着竟然忍不住俯身 吻了她。
君莫倾浑身一颤,顿时傻了,只觉得两瓣花唇软软的,湿湿的,带着温柔的温度,猝不及防吻进了心底。
“君丫头,记住本大爷的名字,澜止。”澜止意犹未尽的看着怀里被自己吻到有点傻了的君莫倾,开怀大笑了起来,妖媚的脸上全是偷袭得逞的笑,让人挪不开视线。
君莫倾被吻的有点找不着北,待反映过来后也只是眨了眨眼睛,淡然的看着澜止的笑容,不打也不骂,更不推开他,只是露出狭促的笑,道:“有人来了,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喔?再多人来也抢不走你,本大爷要定你了,我们挑个世外桃源隐居,什么太子妃王妃的,都不比跟着本大爷潇洒。”澜止惊讶于她的反应,半点也不在意谁来,搂着她的小蛮腰惬意极了,满脸灿烂的憧憬着和君莫倾未来的生活。
正当他开心之时,背后突然有一阵疾风袭来,他搂着君莫倾一个快速转身,抬起两根手指夹住了犹如利刃逼来的竹叶,君莫倾低低的笑着,声音略带俏皮,“世外桃源你且先寻好再来找我。”
听出她这话的意思,澜止故意捂住胸口做伤心状,“你忍心丢下我一个人么?”
君莫倾没有再回答,借着火光,她看见来人是一身白衣飘逸的容子画,风扫起他身上的白衣,说不出的清俊出尘,令她安心了不少,她本以为至少明天才会有人来找她,没想到容子画会连夜赶来,不禁心里有丝丝的感动。
“放开她。”阴冷的洞内,容子画的声音比夜还要凉上三分,看见澜止搂着君莫倾,没来由一阵不快。
正文 第十一章:夜往修罗山
澜止向来吃软不吃硬,怎肯因对方身份而服软,当下调侃起来,“早闻天下第一美男容子画何等风骨,今夜一见果然名副其实,可惜你来晚了,君丫头已经是本大爷的人了。(duknkn百度搜索读看看)”
澜止不准备放手,容子画也不与人废话,手中笛子一横便准备动手,君莫倾看着情形就知稍后会有一场恶斗,她对澜止并不反感,也许是天生对美男比较宽容,她朝澜止眨了眨眼,悄声道:“好了,他是当今太子,你招惹了他不会有好下场,论起身手你也未必赢的了他,且他不会是独自一人出现在这,不想被五花大绑回太子府游街凌迟就赶紧走,记得,欠我一个人情。”
出其不意间,容子画已经攻了过来,青笛带起一股凛冽之气,澜止本要迎上,岂料君莫倾突然不知拿什么刺了他一下,让他不得不松手推开她,就在这时一道剑光横扫而来,剑光映着子尘冰山一般的脸,洞内涌起一阵肃杀之气。(更新最快duknkn读看看)
好汉不吃眼前亏,且君莫倾有意化解两方争斗,澜止只好闪身潜入了水里,子尘哪肯,当下丢了剑要跳进水里追,喝着:“贼人休走。”
“别追了,他熟悉这里的地形,追不到的。”容子画收起笛子,借着微弱的火光来到浑身湿透的君莫倾身边,声音淡淡的,仿佛刚才没有过杀气,“怎么如此狼狈?”
子尘也看见她浑身湿漉漉,心里乱想会否被那采花贼给……几次想问都被容子画的眼逼回去,只得作罢,君莫倾自然知道子尘的顾虑,如果自己被采花贼给那什么了,一个不干净的人当然配不上尊贵的太子,只是想想自己是因为这个未来太子妃的身份才被人绑到这来,自己没说什么他倒还先嫌弃怀疑,就不由火大,语气顿时冷冽:“看来你们要再找一个太子妃了,京城美人比比皆是,太子妃这个头衔又炙手可热,送上门来的大把有,我因你们被绑架,你们也来救了我,如此两不相欠,我先走了。”
君莫 倾不看两人,径直走出洞外,也不管天黑的不辨五指,蒙头就抹黑前进,突然一只温热的手牵住了她,她知是谁,心里的火气莫名小了些,但还是倔强的不说话。
容子画脱下外衣披在她身上,温柔的替她穿起来,暗夜里君莫倾看不清他的深情,只是浑身酥软,任他温柔的牵着自己的手,听他淡淡的声音响在耳畔,“我相信你。”
一句简单的我相信你,令君莫倾险些落下眼泪,在这陌生的异世界,她没有依靠,没有亲人,对所有都是一无所知,随时都可能饿死街头或者颠沛流离,若非容子画带她回太子府,她注定要死在这个异时空,简单的说,在容子画带她回太子府的那一刻,就成了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的依靠。
“我们回去。”容子画轻声说来,握着君莫倾 冰凉的手摸黑往前走,不管身后的子尘怎么叫都没有反映,只是坚定的牵着君莫倾,一步步走向太子府。
正文 第十二章:梦中呓语
回到太子府后,君莫倾由于泡了大半夜的冷水而开始发烧,醒来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了,还没睁开眼,她习惯性的伸手在枕头底下找手机,摸半天却摸不到东西。(百度搜索读看看duknkn)
“在找什么?”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君莫倾还朦朦胧胧,咧嘴笑了笑,接近撒娇的语气道:“夜哥哥,你终于舍得回来看我啦?”
夜哥哥?谁?子尘莫名其妙,伸手覆在她额头上,以为烧还没退,“哪里不舒服?”
君莫倾一下捉住他的手,这时容子画推门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顿时身子僵硬,只听君莫倾在那胡言乱语,“从小爷爷最疼我们,现在爷爷去世了,夜哥哥,以后小倾只能跟着你了。( 读看看)”
子尘额前冷汗连连,容子画俊美的容颜略有铁青,君莫倾仍旧抓着子尘的手,却没有再说话,过了一会她睁开眼睛,以为入目的会是熟悉的环境,谁知是水蓝色幔帐,雕花大床,陌生的房间,陌生的装饰,陌生的时代,一瞬之间,她眼里的光彩散尽,那仅维持不过一分钟的天真散无影踪。
她松开子尘的手,并无一点尴尬的表情,只是心里落寞,苦涩,声音也不经意露出失望,“对不起。”
她落落大方,反倒子尘有点尴尬,那日在修罗山上他也觉得自己的态度有点过分,本来想关心关心她的病情,没想到听了人家,只得咳两声,装作不在意的问:“夜哥哥是谁?”
问完这句话,两人同时看见门边的容子画,他还是那样淡然自若,看不出一点心情,此时君莫倾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考虑别人的感受,只道做梦就掀开被子下床,她从容的拿起浅黄|色的古装,一层接一层的穿上,待要唤曲水进来梳头时,转身看见子尘和容子画的脸已经红的像染料一样了,她以为自己脸上粘了什么东西,对镜子一照,除了苍白点没什么不妥啊?
“有什么问题?”君莫倾分别看了两人一眼,对屋外的小丫头招招手,“帮我弄个最简单的发髻。”
那丫头进来,对三人行了礼,君莫倾看着眼生,但也没发表疑问,只看着脸色古怪的两人,子尘与容子画面面相觑,一个转身出了门,一个站起身也出了门,都没回答她的问题。
殊不知,哪个女子会当着男人的面穿衣服?而且还是两个男人。
“二哥,这件事你怎么看?要不要问问她?”子尘穿一身青衣,抱着剑一本正经的看着容子画。
容子画站在桃花树下摇了摇头,桃花几朵落在衣袖上,分外清理脱俗,“既然解决了就算了,此事不必再追问,相府那边竹篮打水一场空,一定还有什么动作。”
子尘冷冷哼了声:“想逼你赶走莫倾就算了,竟然还请到无影盗花欲毁她声誉,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好在右相总算是自作自受,现在无影盗花不仅现身澄清没有碰过莫倾,还大肆宣扬相府欲毁莫倾清誉,右相此次真是机关算尽太聪 明,踩到自己的尾巴,也彻底断了想把女儿嫁进太子府的想法了。”
“喔?那个强盗来过?”
正文 第十三章:初见太后,气场难藏
两人回头,只见君莫倾着一身浅黄|色长裙,手挽月白色披帛,长发如缎仅以一根玉簪轻挽,整个人淡如清风,甚是清雅,她站在子尘面前,也不行礼,只问:“一个太子,一个王爷,被人算计了竟然还是强盗出面解围么?”
君莫倾打趣的说,忍不住轻笑,子尘却不爱开这玩笑,面上像积了雪一般寒,“他的出现是在意料之外不错,但若他不出来,本王也自有办法替你解围,倒是你,对那无影盗花似乎感觉不错?”
容子画没有理会两人斗嘴,想想事情解决的差不多,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自己带回来一个女子,父皇和母后也不止一次表示要见见莫倾,未免夜长梦多,还是速速将事情解决,他看了看正与子尘拌嘴的君莫倾,道:“这两日可能要进宫,父皇和母后想看看你。(读看看)”
君莫倾知道谈到正题了,右相那边的事已经解决,也该谈到婚事了,她深吸一口气,既然已经来到这个时代,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何不如既来之则安之,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duknkn请记住我们的网址读看看)
子尘似乎还要说什么,这时一名婢女领着身后几名太监来到了花园,下跪行礼:“奴婢等参见太子殿下,参见王爷。”
容子画做了个免礼的动作,子尘问:“是太后让你过来的?有什么事?”
这名婢女叫凤凰,是太后身边的人,她甜甜一笑,颔首道:“太后娘娘听闻太子殿下府邸来了个美人,很想见一见,这不就谴奴婢过来了,还请太子殿下准备进宫。”
容子画点了点头示意她去外面候着,转身看了眼色自若的君莫倾,本以为她会紧张或者一些不适应的反应,不想她竟然还是这般色,不禁心中暗赞,道:“走?”
君莫倾笑了笑表示同意,子尘却拦住了她,“太子府多的是华衣首饰,你这般朴素清雅怕是有点失礼,先换件衣服重新梳妆。”
容子画却不以为然,本要开口,君莫倾却抢先一步笑了笑,阳光下灿烂的笑容让人忍不住向往,她道:“太后见 的是我这个人还是容貌和衣着?若我打扮的花枝招展高贵华丽,开口却失德失礼,她一样不喜欢,王爷似乎对我很没信心?那我再怎么打扮还是不合你心意,还不如简简单单逍遥自在做自己,君莫倾就是君莫倾,再修饰也是君莫倾。”
她一脸不容他人质疑,也颇有几分小女子之态,但这番话却说的是实实在在的有礼,把子尘给呛的说不出话,容子画展开笑颜,竟也有几分看子尘笑话的意思,令子尘很是无语,对着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大声道:“还未成婚便连成一气对付我,日后这太子府我怕是来不得了。”
君莫倾没有回头,只是抬手摇了摇,脸上笑容却半分不敛,她偷偷看了眼容子画,似乎对这个太子妃的称呼也有了些特的感觉,加之这个天外飞仙一般的太子殿下,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呢?他会不会就是自己可以依靠的人呢?
进宫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尤其是跟着容子画进宫,一路不管高官贵族,见架纷纷行礼让道,在一定的程度上很是满足虚荣心,容子画坐在身边闭目养,君莫倾碍于礼数也不好掀开帘子到处张望,但头一次来传说中的皇宫,难免好的心痒手痒眼睛痒,恨不得跳下轿子一饱眼福。
“见完太后,我带你四处走走。”容子画睁开眼,凤眸没有多余的色彩,一派清冽纯净,似乎是听到了君莫倾的心声。
君莫倾不由红了脸,心想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么?你闭着眼睛都知道我坐立难安?
一路无话,过了半个时辰总算是到了长春宫,两人还未下轿,就听到外面太监尖着嗓子喊:“太子驾到!”
正文 第十四章:我来自杭州西湖
跟在容子画身边,两人被前呼后拥进了长春宫,君莫倾顿时便有一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她略颔首跟着容子画行礼,只是容子画贵为太子不必行大礼,自己这个尴尬的身份还是需要下跪行大礼的。(读看看)
自称民女?似乎不合适,那自称孙媳妇?似乎还没嫁,君莫倾已然下跪,干脆就道:“君莫倾给太后请安,愿太后凤体安康。”
太后似乎极疼爱容子画,拉着他的手满目慈爱的看着,当然爱屋及乌也没对君莫倾多苛刻,道:“平身。”
君莫倾安安分分起身站着,保持礼数颔首不语,直到太后看够了容子画,把目光移到她身上,顿时君莫倾就觉有一道犀利的目光射到自己身上,为之一凛,心道到底是太后,好强的气场。
“抬起头来。(更新最快duknkn读看看)”
君莫倾应声抬头,入目是一张十分严厉的容貌,太后约莫六十五岁,锦衣华服,凤钗玉饰,与电视剧里的太后差不多的妆容,但如此近距离接触,还是清楚的感受到独属后宫之首的威严,君莫倾没有多看,只一眼就将目光移开,静静站着并不说话。
太后盯着她足有好几秒,似乎是想以眼震慑她,但看她不急不慌的模样不由有点意外,随即便温和了些,挥了挥手:“赐坐。”
君莫倾并未走到容子画身边坐下,而是坐在最末的一张椅子上,太后不着痕迹点了点头,又牵着容子画的手笑着,“子画,许久未进宫来了,都不想念祖母吗?祖母可是天天盼着你来,怎么近来似乎又瘦了,不要总住在御山,那儿没人伺候,祖母也不放心,都怪子尘老拉着你上山,下回他来,祖母好好训训他。”
容子画道:“孙儿明日就让子尘进宫来看望祖母。”
君莫倾表面不动声色,实则仔细的听着太后说的每一句话,由语气听来,太后很疼爱容子画和子尘,看来这个东宫太子颇受宠爱啊。
“见过十四王爷了?”太后与容子画说了有一盏茶的话,这会又开口了,语气缓了些不如方才严肃,君莫倾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太后是在问自己,忙颔首点头,却不知这十四王爷是谁?是不是子尘?她用眼角余光描了眼容子画,见他点头,才答:“回太后,见过王爷了。”
虽前后只说了两句话,但见她礼数有加,不急不躁,不似那些官家千金,要么就傲慢无礼,要么就紧张的哆哆嗦嗦,看的都嫌心烦,太后心下也对君莫倾改 观了不少,先前听人回禀,说太子带了个陌生女子回家,此女子的背景愣是连皇家也查不出来,她就心生不满了,我堂堂容国太子妃怎么能是个连背景都找不着的野丫头?
“今年几岁了?家住何方?双亲可健在?过几日接进京。”太后一边握着容子画的手不放,一边心里又纠结着君莫倾是个野丫头的事实,不想孙儿难过,又担心这野丫头配不上孙儿,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君莫倾,不如就先摸清楚底细。
君莫倾不知太后先前查过她的底细,她是从异时空来到这的,自然在这是个多余的人,没有档案,上哪查?既然查不到,我自然不怕胡诌一堆,虽 是胡诌,但她态度上仍是十分诚恳有礼,“回太后,莫倾刚满十六,家住杭州,双亲已故,并无亲戚。”本来想说十八岁,奈何自己这张小脸蛋怎么看怎么未成年。
“杭州?”太后疑惑的看着君莫倾,“杭州是何方?为何哀家从未听说过?”说罢又转脸看向容子画:“子画,你可曾到过杭州?”
容子画从未问过君莫倾来自哪?君莫倾也没主动说起过,对于她的一切自己还真是一问三不知,但又不得不配合,便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孙儿到过。”
正文 第十五章:我们启程去杭州如何?
“喔?哀家从未听过有这个地方,你是从何得知的?”太后对这个陌生的地名好又郁闷,怎么容国有这个地名还是自己不知道的?
容子画被追问的有点想扭头就走的意思,奈何这个地名他也从未听过,更没去过,该怎么答?他无奈的看着君莫倾,君莫倾极力忍住笑意,一本正经的替他解围,“回太后,太子殿下乃是闻着西湖之名而去的,西湖有一个传说,十分凄美动人,太子殿下好往,也属情理之中。(百度搜索读看看duknkn)”
容子画松了一口气,太后却越听越是好,喝了口茶继续问:“喔?是何传说竟吸引了一向不喜俗世的子画,说说。(更新最快duknkn读看看)”
容子画不知君莫倾说真还是说假,因为他也从未听过有杭州这个地方,君莫倾对太后温婉而笑,道:“西湖之上有一座桥,名曰断桥,很久之前,一条千年白蛇精修炼成型,为报当年牧童之恩来到西湖寻找牧童,就在断桥之上,她找到了千年前曾救过她的牧童,排除万难嫁于他为妻,并孕 有一子,白蛇贪恋人间不愿离去,然人妖殊途,最终白蛇被和尚法海收于金闵希乖诹死追 嫠底,3信担追逅倒,西湖水干之时,便是白蛇与牧童相见之期。?br/
一番话毕,久久没有回音,君莫倾悄悄看了眼太后,只见太后情沉重,似是被故事所触动,又看了看容子画,正逢容子画也看着她,只是眼有点古怪,似是惊讶又似疑惑,她没有吱声,想当初每年夏天新白娘子传重播她可是一集不落的守着看。
本以为这就可以糊弄过去,岂料良久之后太后吐出一句话:“后来呢?白蛇与牧童可有再续前缘?”
君莫倾仔细品味太后这句话,总算是听出了实打实的好心,她淡雅一笑,很是真诚的回答:“二十年后,白蛇之子当今状元郎跪上雷峰塔,感动上苍,故白蛇出塔,与牧童功德圆满,飞升为仙。”
说完她笑吟吟的看着太后,只见太后似乎松了一口气,缓慢的喝着茶消化故事,最后竟牵着容子画道:“如此凄美的传说也难怪你会往,改日带上祖母一起去杭州西湖?”
容子画好一顿僵硬说不出话,最后也只能点点头,君莫倾看他这模样想笑又不能笑,当真是忍的好辛苦。
“倾儿?传说是很久之前了?如今雷峰塔与断桥可还在?”太后朝君莫倾招了招手,面带慈爱之笑,君莫倾无声一笑走了过去,若放在现代太后也只是普通家庭的奶奶,有人陪她说说话她便能露出作为慈爱了,瞧,称呼都改了,君莫倾温声回答:“都在,每日都会有许多人慕名而去,风景甚美。”
太后拉着君莫倾坐在身边,早将一开始的顾虑抛之脑后,小心翼翼压着兴奋,问道:“那不如待你两完婚,我们就起程去杭州如何?”
正文 第十六章:太后的赏赐
额,君 莫倾笑了笑,硬着头皮点了点头,与容子画两人相视一眼,皆看见对方眼底浓浓的无奈,接着太后又缠着君莫倾说了好久的话,对这个孙媳妇别提多好,仿佛君莫倾身上全是故事,怎么挖也挖不完,直到天黑,两人才饿着肚子出了长春宫。(百度搜索读看看duknkn)
“天色晚了,是否要到皇宫各地走走?”容子画看了眼君莫倾头发上那支仿佛吐着芬芳的水蓝色簪子,眼渐渐朦胧,“这支簪子是太上皇赠给祖母的,记得祖母曾丢失过,最后将整座皇宫翻了一遍才找到,祖母很珍爱,想不到她能割爱送你,待子尘知晓必定惊讶的说不出话。”
君莫倾只知这簪子极是美丽,不知竟有这番来历,当下取下来就要返回长春宫,“如此厚礼我怎能收。(读看看)”
容子画拦住她,道:“皇家子女素来恪守规矩,无人敢在祖母面前越礼,也只有我与子尘能亲切称她一声祖母,她既能赠你心爱之物,定是真心喜欢你,你若退回去,祖母会伤心。”
都说天家无亲情,想来真这般残酷,想起方才太后第一眼看自己时的严厉,到后来像个天真无邪孩童一般听着故事,君莫倾心底隐隐有些酸楚,便点了点头认真的看着手上的簪子,“太后气韵天成,簪子戴在她头上方能光芒万丈,若戴在我头上,难免沾染了尘俗之气,平白可惜了如此不俗之物。”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容子画取过她手上的簪子,慢慢靠近她,将簪子轻轻稳稳的插在她发上,夕阳下容子画清冷的容颜上仿佛也有了些温润,只见他唇角牵起,轻声道:“祖母年轻的时候应该也如你这般清秀如水。”
说罢他便走向了骄子,留下君莫倾一人还有点缓不过,兀自保持姿势站着一动不动,静静回味他那句话的意思。
回 到太子府子尘也在,紧接着太后的赏赐就一堆堆的送来了,金银珠宝样样全,子尘随手拾起一颗五彩珠掂在手里,朝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阳|岤的君莫倾看去:“祖母向来不与小辈亲近,君莫倾你真让本王刮目相看。”
君莫倾也不在乎他是讥是讽,看他那张冰山脸也不害怕,反倒不客气的拾起一颗珠子丢过去,打趣着:“若王爷看的上莫倾便全数赠送,只怕王爷府邸多了去这些东西。”
“把这些收起来,放进君姑娘……”容子画摆了摆手,话刚说出来,子尘就瞅着他,他才有些别扭的喝了口茶,道:“放在太子妃房里。”
君莫倾怔了怔,太子妃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她尚不觉不妥,可从容子画嘴里说出来,她便有点适应不过来,心里五味杂陈,也不知是开心还是什么,只得努力镇定,装作若无其事说:“这些是太后送来的,未指明送我。”
子尘将珠子丢进箱子,道:“二哥是太子,这些东西太子府多的都蒙尘了,祖母怎么会送这些给二哥,这些只是见面礼,等你们成婚你成了名副其实的太子妃,祖母的赏赐就会不同了。”
正文 第十七章:进宫面圣
君莫倾挪了挪身子,有些不自在,也感觉面上火辣辣似乎脸红了,当即装作辛苦揉了揉肩膀,起身朝门外走去,“我先回房了,麻烦找个人带路。(duknkn读看看请记住我)”太子府太大,她压根不知道自己的房间在哪。
容子画对门边的婢女挥了挥手,那婢女便恭敬行了一礼:“奴婢带太子妃回房。”
大家都一口一个太子妃,前几天还没什么不适应,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儿君莫倾就觉得想打个地洞钻进去,忙从容子画与子尘眼皮底下溜走,断断续续听到两人的谈话声,似乎是说关于大婚的一些事,后来走远了,也就索性听不见了。
第二天清晨,君莫倾被一名小丫鬟叫醒,说是太子在门外等,待她全部梳理好了打开门时,只见容子画和子尘都在,不同的是这两人今天穿的是华服,十分隆重,她看向容子画,只觉今天的他与往常不同,少了清姿出尘,多了王者之气,眉宇间英气难藏,让她略有不适应,子尘则一如既往的冷面,穿了这些复杂华贵的衣服更显气质高贵,是典型的皇家风范。(请记住读看看duknkn)
“父皇圣旨,今日要入宫。”看出君莫倾异样眼,容子画解释了一下,君莫倾嗯了声就准备回房换套衣服,连容子画和子尘都脱下常服,显然见皇上不比见太后,她这个市集民女若是怠慢了,说不定下一刻就人头落地了。
在她转身进房准备重新换衣梳妆时,容子画叫住了她:“如此甚好,不必麻烦。”
君莫倾有点讶异,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淡紫色长裙,不加修饰不说,就这素净的颜色就有点触犯天颜,皇宫圣地,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别丢了太子府的脸,她道:“我若不得体,是否你也会被我连累遭人口舌?”
容子画不料她会说这样的话,愣了愣,心里有淡淡温暖晕染开,从来都是他一人,没人会在这种细节上替他着想替太子府着想,他迟疑的一瞬间君莫倾已经进房重新换了妆容,虽然仍是那身淡紫色长裙,但至少妆面仔细了些,长发也挽了个落花髻,加之太后送的水蓝色簪子,温婉不失大气,玲珑不乏高贵,既不显得刻意,也不失礼数。
“太多衣服都太隆重,我……穿上觉得特别重。”君莫倾理了理裙子,眼珠子古怪的转着,生怕自己这副打扮会不得体,小心的问道:“这样……不会给你丢脸?”
容子画看了好半晌,点了点头,他看君莫倾裙子有点长,走起路来不方便,便体贴的伸出手牵着她,在子尘怪异的眼下出了太子府。
作为未来太子妃,君莫倾备受瞩目,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这个未来太子妃,都想瞧瞧是什么样的姿色竟然取相府 千金而代之,故而君莫倾一路来如走荆棘,裙子又长的过分,幸而有容子画牵着,否则还真有点走不下去。
走过长长的阶梯,各色王爷公主纷纷伸长了脖子看君莫倾,穿过御花园时也偶尔碰上后宫妃子,少不了被好的打量着。
“不要害怕。”容子画感觉她手心出汗,以为她害怕,便紧了紧握着她的手,把她往身边带了带,贴的近些,就这么一个小动作,惹的君莫倾芳心大乱,好几次险些绊倒裙角。
由于子尘的脸特别臭,穿过御花园大多也是遇见妃子,那些妃子碍于子尘这个冷面也不敢怎么盯着看,直到来到皇后的坤宁宫。
君莫倾跟在容子画身边,与子尘三人同时行礼,然而她还是行了大礼,“参见吾皇万岁,皇后千岁。”
她没有看皇上和皇后的样子,只是那股天威已压了下来,令她不觉色凛然,听到一声平身,这才由容子画扶着站了起来。
“抬 起头来。”
跟太后的开场白一样,只是语气比较亲切,想来皇后就是容子画的生母,既然如此应当不会对自己这个儿媳多凶,君莫倾抬起头,大方的对皇后又行了一礼,只见皇后端的是母仪天下,盛装出席,姿容过人,虽年近四十仍皮肤光滑细腻。
正文 第十八章:被皇帝宠妃刁难
“果然生的十分标致,很是可人,本宫瞧着喜欢。(请记住读看看的网址duknkn)”皇后娘娘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脸对皇上道:“皇上,你看这丫头如何?”
君莫倾不敢直视天颜,只听皇上的声音传来,威严中带有一丝丝慈爱,想来也是极疼爱容子画,“子画的妃子自然是好的,朕看着也不错,皇后便挑个日子让他们两完婚。”
话音一落地,容子画便恭敬下跪,“儿臣谢父皇母后恩典。”
君莫倾也机灵下跪,却不知该自称什么,一下子就下不来台,连忙以眼请示容子画,只是还没得到指示,就听皇后笑 了起来,“这丫头真是可爱的紧,既然皇上已赐婚,你当然是要随着子画叫一声父皇母后了,快起来。(请记住读看看的网址duknkn)”
在一片笑声中,君莫倾尴尬的站起来,偷偷描了眼容子画,却见这天外飞仙嘴角也隐隐有些笑意,再看看子尘,这个冷面此时正如临大敌的看向门外。
“琉妃驾到!”
在太监尖锐的喊声中,君莫倾看见一个身穿艳红色长裙的女子款款走进来,浓妆艳抹,贵妃发髻,额前花钿极其妖媚,乍一看还以为是深山里幻化成形的妖精,果然倾国倾城。
“皇上万福,皇后万福。”琉妃携着贴身丫鬟,走起路来小腰扭的像被风吹乱的柳枝,风情妖娆,看不出实际年龄。
容子画无须行礼,子尘象征性对琉妃行了礼,琉妃只是娇媚的笑着坐到皇上身边,君莫倾眉眼一挑,只见皇后的脸略略青了些,按照规矩礼仪,琉妃这是大不敬,想来这妃子很是得宠,否则岂敢这般嚣张,难怪子尘看他不顺眼。
“哪个是未来太子妃呀?”琉妃慢悠悠喝了口茶,纤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勾着皇上的手,大庭广众之下却也没人敢说她,皇后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君莫倾微微一笑行了礼,“琉妃娘娘万福。”明明这里除了奴婢与皇后,就她一个女子,而且是站在太子身边,琉妃难道瞧不出哪个是太子妃,还是其实患有白内障?君莫倾知道,琉妃这么一下实则是给她来个下马威,好大的架子。
琉妃闻声望去,杏仁眼透着一缕缕妩媚,美艳不可方物,只是美的毫无瑕疵,加之一身脂粉气,难免落了俗,她居高临下看着君莫倾,君莫倾也大方任她看,不卑不吭带着微笑,大有软硬不吃的架势。
“生的这般清秀,也难怪玄兮那丫头福薄,太子的眼光果真不同。”琉妃似笑非笑的瞅着君莫倾,君莫倾抬眸看向她,也笑着颔首,“琉妃娘娘过誉,比起娘娘美艳无双,莫倾则望尘 莫及。”
她这话说的极是巧,只是后宫妃芓宫斗成习惯,挑起刺来那是一挑一个准,琉妃自然不在话下,“大胆,皇后娘娘在场,本宫若美艳无双你致皇后娘娘于何地,还没嫁进太子府就对皇后娘娘无礼,看来府上家教过于懒怠了,还不跪下请罪!”
正文 第十九章:反戏琉妃
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严厉的喝出来,那双杏仁眼也瞪了起来,桌子一拍,直让一屋子的奴才都腿软下跪,子尘眼看着就要发作了,皇上也沉着脸,皇后娘娘更是脸色铁青,明知琉妃故意找茬却也挑不出空子反驳,容子画亦眉头蹙起,正欲出言,却见君莫倾淡淡一笑,面上淡然依旧,并不为此而紧张或者害怕,反倒面带笑容,不愠不火道:“琉妃娘娘固然美艳无双,皇后娘娘却是端方得体母仪天下,虽同有倾国之色,两者却截然相反,琉妃娘娘如此盛怒,不知莫倾何罪之有?”
“你!”琉妃戟指怒目,气的说不出话,君莫倾笑容更明媚了,对她眨了眨眼睛,似是十分无辜,子尘想不到她会这般胆大心细,竟挖个空让琉妃跳进去,当场让这个盛气凌人的妃子下不来台,容子画亦不知君莫倾有这般胆识,微微一怔,随即眉头舒展开来,心里似乎也有某种东西融化了开。(更新最快duknkn读看看)(读看看)
“好一个两者皆是倾国之色却截然相反。”
一道女声响起,夹着丝丝天威传进众人耳里,众人皆看向殿外,只听太监尖 着嗓子喊了起来:“太后驾到!”
一听太后驾到,琉妃那嚣张焰火立即小了不少,皇后娘娘则是松了一口气赞赏的 看了眼君莫倾,对这个未来儿媳妇已经是满意的不得了了。
“参见太后,愿太后福泽安康。”
一屋子的人行礼,太后却无视众人,一手扶起容子画,一手扶起君莫倾,宠爱的眼只看着两人,“倾儿如此大方得体,子画有你相伴,祖母甚是欣慰。”
太后一到,连皇上都要让位置,太后牵着两人坐到主位上,眼里仿佛没有众人,对君莫倾关心道:“一大早就被传召入宫还未用膳?随子画留在祖母宫里用午膳如何?祖母得了些稀罕的物件要给你看看。”
君莫倾笑着点头,“祖母的旨意倾儿不敢不从。”
“这古灵精怪的丫头,祖母若不传召你,你也不想着进宫陪陪祖母。”太后握着君莫倾的手笑的慈爱,看看容子画又看看君莫倾,怎么看怎么顺眼,倒让子尘咋舌。
“皇后。”太后转脸看向皇后,带了些些不满与呵斥:“作为后宫之首就要拿出母仪天下的风范,无规矩不成方圆,日后若大庭广众之下后宫妃子行为不检点,言行不妥当,哀家都唯你是问。”
训是训的皇后,但谁不知太后拐着弯训琉妃呢?君莫倾莞尔,皇后也立即表示整顿后宫歪风邪气,琉妃吃了亏又不敢发作,气的脸蛋青一块红一块青色彩斑斓,太后却不准备就此放过她,“倾儿是哀家认准的孙媳妇,也是皇上亲自赐的婚,日后再让哀家听到谁为难倾儿就是跟哀家过不去,在这皇宫中,跟哀家过不去的人都已经葬在棺材里了。”
正文 第二十章:在现代我这叫傍大款
皇后正色附和,嘴角却弯弯似是忍着笑意,太后年轻的时候何尝不是现在的琉妃?跟她争宠的女人确实都已经躺在棺材里了。(duknkn百度搜索读看看)
“倾儿,子画,跟祖母回宫用膳。”太后牵着两人,路过皇上身边时顿了顿脚步,“皇上,是不是该立即下旨让子画和倾儿完婚了?省的j人手段屡出防不胜防。”民间传言君莫倾被劫太后也有耳闻,为了防?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