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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放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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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放相思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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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走,现在我反悔了,所以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走吧。”他拉着桑蝶,往前走。

    桑蝶因为是被他拖着,并且是退着走的,手张牙舞爪的:“你要带我去哪里?”

    “我忘记告诉你我有洁癖了,鞋子脏了,你要给我洗鞋子去。”

    桑蝶顿时欲哭无泪,为什么你不冷酷了,就变的这么坏,难道是劣根的缘故?她内心直叫苦,可是,这个男人最先走进了她的生命里的,苦也是幸福的。

    对于桑蝶来说,这一切都是好的开始,既然是忘记了,那么就彻彻底底的忘记吧。忘记你是一个万人瞩目的人,忘记你是至高无上的人,一切都是新的开始,一切都是好的开始。

    同时,桑蝶希望自己和海沙打的这个赌注可以赢,她想和他在一起,想和他平平凡凡的在一起,就像,就像蜜蜂会在春天里出来采蜜那样简单,循规蹈矩的过着平凡的生活。桑蝶依旧不放弃的跟随着海沙:“海沙姐,我刚见你看着康府,那么的恨,这是你恨男人,并且不相信任何人的原因么?”

    “不是,我恨谁是我的选择,我不相信人,也是我的选择。”

    “不是的,海沙姐,爱一个人,才会恨一个人。而被爱的人伤害了,才会恨所有的人。”桑蝶的话,牵住了海沙的脚步。

    海沙黑着脸看着桑蝶,本以为会大发雷霆,不料,海沙定了好久,始终没有说话。她转身走到林中的草地上坐了下来,就那么望着宽广的天空,没有说话,桑蝶在她的身边做了下来。

    “你说的没有错,我恨他,恨不得他碎尸万段。为什么他还能这么幸福快乐的活着,而我,却是居无定所,躲避追杀,他的生命里阳光普照,我的生命里却是无比黑暗。”她并没有看桑蝶,这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和桑蝶说话。

    “海沙姐,你能说说你从前的事情么?”她又离海沙近了近。

    海沙嘴角一丝苦笑,看着桑蝶:“你就这么想知道?”

    “海沙姐,你如果能好我刚见到你的时候那样开心,就好了。现在觉得,我们来到了黎国之后,一切都变了,人也都变了。”她揪起地面上的草,一下一下的,把青草撕成碎片。

    海沙苦笑出声来:“什么是变了?我不懂,我知道,一切早晚都要这样,这就是规律,世间生存,本末循环的规律。”

    她抽出自己的短刀,猛的一下扎进土中:“就像当初的我,如果不是一场灾难的降临,我也是个幸福的女子,应该和我心爱的人一起,直到白头偕老。”

    她的眼睛里,透露出的情感,远远都无法想象,在那时,她的生活,是怎样的幸福,怎样的开心。

    “你不是怪我为什么会每天都会定点出去的吗?今天你也看见了,我去的地方,就是康府。那个男人,那个懦弱的男人,那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就是我曾经喜欢的人。”

    风吹起了她的秀发,突然间,感觉到时光在不停的后退、后退。把曾经的曾经,和现在一起融合在了一起。

    “海沙姐这么恨那个男人,这次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找他问个明白,而是选择远远的观望呢?”

    桑蝶托着自己的下巴,胳膊放在了膝盖上。

    “不,我不是观望他,我是要找时机,待他单独一个人的时候杀了他。”她的眼,配合着她的恨,展露无疑。

    杀人,这是多么的可怕。桑蝶自从上次第一次杀人过后,她就特别的害怕。

    “海沙姐,你难道恨一个人,就会永远的恨下去,就不会有打消念头的一天吗?”桑蝶就不向她,桑蝶是恨的有时间的,可见,海沙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

    但是,现在的桑蝶是不会恨一个人那么长久,但是,她有一天,也会走上这条路,比如她和君黎。那时的她才真正了解海沙为何恨的这么痛苦,其实自己恨的夜很痛苦,很痛苦。

    “呵呵,你始终是不明白爱是什么,你爱君黎的那种爱,和我的根本无法比,我什么都知道,我为什么还要找他问明白,我现在恨不得他早点死。

    是他当年先忘恩负义在先的,他那么狠心的抛弃了,他除了死,就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她的手按上了插在泥土里的短刀上,缓缓滑动着,把草地割除深深的口子。

    “其实,我不叫海沙,我叫安瑶。当时安家和康家,都是世交。而我和康严,是指腹为婚的。如果不是家 族遭到诛杀,我和康严,还有一个月就成亲了。”那个喜庆的日子,在一步步的临近,可是,灾难也同时一步步的逼近了她。

    海沙似乎哭了,可是,她连哭都是这样的美,冰山美人,也不过如此了:“没能等来这么喜庆的日子,安家破人亡了,当时前去找他。他的家人再也不像原来的那样子对待我了。他的家人,要和我接触这个婚约。

    这无非是对我又是一遭打击,我本来就已经无依无靠了,如果取消了婚约,我该找谁?我该依靠谁?我真的没有这般无助过,我问他的意见,没有等到他的认可,反而他却说,我的家没了,而我成了一个流亡的逃犯。是个不祥之兆,如果他娶了我,就等于娶一个暂难回家,而这个灾难,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我就知道,人都是攀龙附凤,落井下石的德行。他们康府,也不过如此,他的一番话,让我彻底的看透了他,也看透了男人,男人永远都是为自己考虑,无论是精上,还是物质上。”

    桑蝶这才明白,海沙为何会恨男人了,原来,是心早已被伤透了。当然,无论是过去的安瑶,还是现在的海沙,她都是活在当下的仇恨里,过去的回忆里。桑蝶一路上都是晃晃悠悠,临近黄昏的时候才回去,因为想到海沙这样的遭遇,让她不仅费解,还是很难过的,她的心中想,海沙是一个可怜的女子,然后她的心中也有些害怕了,当然害怕,因为她无论多么坚强,她还是人,不是。

    小时候渴望长大,总觉得长大以后,要什么有什么,世界都是美好的,一切都能拥有。但是现在看来,人是长大了,胆子却越来越小了,甚至是时刻都怕身边的好多的东西都丢失掉了。

    刚好她想到了君黎,有句话叫说曹操曹操就到,但是还有句话叫想曹操曹操就出现。于是她很快速的跑了上去,君黎正在忙着,她却跑到跟前开口:“君黎,你是不是一个良心被狗叼走的人?”

    君黎在樱花树下,铺着案几,正在花樱花树落花的风景,本是图个意境结合,这里不允许杂人进入,又极其的安静,是个很好的做书画的地方,这下倒好,正在专注的为画勾边,被桑蝶的一句话惊的,手中一抖,画歪了笔的线条。

    他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桑蝶:“你出门的时候是不是忘记把门开的宽敞些了?”

    “为什么这么问?”桑蝶很认真的看着君黎,双手按上了案几上。

    “因为我看你的脑子混的不清,除了被门夹了,没有别的可能。我就不明白,我的良心有没有被狗叼走,跟你有几钱的关系”

    “有有有,有很大的关系。”她连忙点头。

    他低头继续看着自己的画,看看有没有挽救的机会。

    “说嘛,你说你到底有没有嘛。”桑蝶不依不饶的绕过案几,走到他的身边。

    “没有叼走。”他拿起狼毫,一点一点的修补着,希望能挽救回自己的这副费尽心思画的画。

    桑蝶松了口气,自己拍着胸口道:“还好还好。”

    “好什么?我就没有良心。”他在最末尾又补充了一句。

    桑蝶的手上的动作停住了,得了,白高兴了。真是搞不明白,为什么说话的时候不说完,非要说上一半留上一半呢?这不是和把一个快要掉落悬崖的人刚拉上来,再一巴掌拍下去吗?然后掐腰大笑,一边笑还一边指着崖底道:“哈哈哈哈,你弱爆了,我一巴掌就把你打下去了。”

    咦,这话听着就觉得好贱,人贱话也贱。当然,贱人才说贱话。

    “你好好的说会死吗?”桑蝶不满道。

    他边弄着自己的画边道:“我有没有良心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了。”她不假思索的肯定。

    “哦?有什么关系?”他被桑蝶的话成功的从他的画上吸引了过来。

    “因为你会喜欢我啊。”她却不说自己喜欢他,可是不说并不代表不喜欢,但于情于理,都是她在喜欢他。

    “嗤”他用低沉的声音,夹杂着浓重的鼻息发出了嗤笑,“这是我听过最可笑的笑话。”

    “笑话?你居然把这当做笑话?”桑蝶真的生气了,什么都可以开玩笑,唯独感情不能,她敢摸着自己的心脏发誓,她此刻说的话都是认真的。

    “好了,你闹够了就赶紧离开这里,不要打扰我作画。”他开口下了逐客令,隐含的意思就是,这里是我个人的专属地方,你赶紧离开。

    “作画?”她环顾了一圈,细细的看了看天,确定自己不是眼睛有问题,天都黄昏时分了,他居然说要作画,真是葩。“天都快完全黑掉了,你说你在作画?还不点灯?”

    “那有什么,在黑暗里还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做事情,这也是一种本事。”

    这句话,说的桑蝶无话可说,不过细细想想,他的话还是蛮有道理的,直白的意义就如此刻的他正在作画,隐含的意义就好比人生。

    “哦,那不打扰你作画了。”她转身走了,君黎思索了半天,还是无法想出怎样修补着一败笔。看着渐渐走远的桑蝶,有了,他提笔,把画里多添 写了一位女子。

    女子手执孟竹伞,一身洁白的云罗裙,火红的樱花树不停的掉下花瓣,砸落在女子的云罗裙上,看上去那么的静,那么的美,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咋么画,但是,只有火红的樱花搭配着美人,才算是美作。

    只是这位女子没有容貌,他画出了全部,唯独脸部留了下来,不知他是不知道画谁在画中,还是创新,等到了值得出现在这一幅画中的人儿的时候,自然会重新添写上去的吧。“喔,这里就是皇宫?真壮观,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壮观的地方。”桑蝶就如一个乡巴佬进入了天堂一样的世界,她确实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地方,但是,事实上,壮观都 是生命换来的。

    公输麟看着现在的桑蝶,真心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为什么她总是与众不同,流浪在民间的这些年,已经把她打磨的没有任何贵气可言了。

    “唉,不要东瞅西看的,这宫中的规矩可是多着呢,眼睛可是惹祸的主儿,一不小心你的双眼就会在自己不知道情况下没了。”他的话说的听着慎人的啊。

    “喔,要不要这么夸张啊。”桑蝶看着公输麟,美好的地方,就应该什么都是美好的,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就是要这么夸张,如果皇宫规矩不严格,个个都如你一般,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子,可想而知。”公输麟的语气,明显的是在说桑蝶。

    “你这家伙,说话也是这么不饶人,就跟……”刚准备说和君黎一样,却卡住了,没有说出来,还是不说的好,不说的好。

    “就跟什么?”公输麟见桑蝶说了一半的话,生生的憋住了,就追问了起来。

    桑蝶一时尴尬:“没说什么啊,你怎么这么好,好害死猫你不知道吗?”

    公输麟一副轻松的样子:“不知道,因为我没有见过猫长什么样子。”

    “吹牛吧。”桑蝶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他很认真的道:“真的没有见过。”说实话,他确实没有见过,谁叫他对毛发的东西过敏呢。

    “你大爷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你自己脑补。”

    “一个姑娘家家的,不要动不动就粗口示人,还有,我没有大爷,赶紧走。”他催促着桑蝶加快脚步。

    不得不说,皇宫真是大的,绕来绕去,拐来拐去,害的桑蝶误认为在打转,而事实并非如此,他们确实是在前行,只是宫中的东西,一切都以华丽为主,看着就觉得很是雷同。

    在宫中真是好走啊,桑蝶都觉得自己两脚发软,头脑发昏了,终于走到了皇上住的地方养心殿。她说:“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你真是不简单,原来这首诗可以用到这个地方,我可算是领教了。”公输麟看着只顾着放松自己走的已经快要断掉了的手脚腕的桑蝶。

    桑蝶她突然很小声的对着公输麟打听:“皇上长什么样子啊?听说现在的皇帝是原先皇帝的叔叔,是不是已经很老了?”

    “你打听这些做什么?人家皇家的事情,要你参合啊,做好自己的就好了。”他纠正桑蝶的想法,不过也确实是为桑蝶好,施烈荣属于那种喜怒无常的人,说话可是要谨慎了,自己就算再怎么是施烈荣身边的红人,不也是说话万般的守着分寸。

    他们说话之余,公输麟已经让人去通报了,静等着召见。

    “桑蝶,你喜欢皇宫吗?”公输麟突然询问桑蝶,其实他也是想证实一个问题,那就是将来的一天,如果带桑蝶回洛女国,她不愿意回去怎么办?现在,就是先摸清底细。

    “喜欢,当然喜欢了,我小的时候,常常幻想着自己是一位公主。”她小的时候,确实是这么幻想,因此可没少被洛寒冷嘲热讽,她还记忆犹新呢。

    “公主?”他重复了一句,紧接着道:“如果是比公主还要高上一级的,你喜不喜欢?”

    “比公主高上一级?那是什么?”桑蝶认真的想了想,“哦,你说的是……”

    “咳咳咳”被公输麟的咳嗽打断,看见了远处的内监走了过来,在宫里谈论这些可不是什么好事情,适可而止,最好的是不谈就止。

    “公输大人,皇刚刚吃完药,久等了。”内监很是礼貌。

    “走吧。”公输麟对桑蝶唤了一声,他前行,桑蝶跟在他的后面。桑蝶觉得,本不压抑的气氛,却被公输麟搞得压抑了。

    进入养心殿内,先是一股子浓重的药味传进鼻息里。桑蝶能嗅的出这些都是上好的药材熬制的药,只是并不是能针对她独家配制的药物的解药,说实话,用了也是白用,然后桑蝶脑海里蹦出来了两个词‘庸医’。

    本来觉得自己学的马马虎虎,现在觉得,这些宫医简直都是在乱弹琴,拿着名贵的药材也是浪费的很。

    桑蝶依旧四处打看着,公输麟道:“微臣把此人带来了。”他虽是和皇上关系挺好的,但是还是君臣之礼不可逾礼的,他瞥见桑蝶还在四处看个不停,就拉了一下桑蝶的袖子,提醒她。

    没想到桑蝶不但没有买他的帐,反倒问:“你拉我袖子干嘛,我可说好了,我的袖子不结实,你拉坏了可就麻烦了。”

    她的声音让宫中的人忍不住的笑,但是却不敢发出声音,公输麟是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而施烈荣却是隔着帐子,看着外面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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