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想吃兰姨做的红烧肉,想起嘴里的唾液就不停的分泌,怎么咽都咽不完。
“媳妇儿!”权晏拓伸手把她搂在怀里,俊脸一片苦涩,“咱回家吧,我想吃红烧肉,想吃兔腿,还想吃我妈做的炸酱面!”
“唉,你还没吃过我妈做的炸酱面吧?”权晏拓低低一笑,提起这个眼睛里蹭蹭放光,“我妈最拿手就这个,真是一绝!她用酱打的卤,就一个字,香!”
啊啊啊啊啊——
讨厌死了!
楚乔抬起头瞪他,被他说的口中也不断分泌唾液。其实西餐她也吃腻了,可是中餐不会做,翻来覆去就那几样,她自己都不愿意吃!
红烧肉,炸酱面,她也爱吃啊!
“权晏拓——”
楚乔双手叉腰,脸色铁青的吼他,“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存心勾搭我,让我回去?”
顿了下,她咬着唇,怒声道:“告诉你,我很有原则的,别想用这个引诱我!”
她扭头往前走,步子比起刚才快了两倍。
权晏拓望着她气哼哼的背影,薄唇滑过一丝坏笑。以后爷每天都跟你说上一遍,我就不信你能坚持多久!哼!
来到餐厅,楚乔手里托着菜谱,按照她之前喊得,把每样食物都点上桌。
热腾腾的披萨,料汁浓郁的意大利面,口味纯正的提拉米苏,还有奶烧小羊肋排。
每一道食物都是精心烹制过的,味道绝对没话说。这家餐厅也是出名的好吃,要是来的晚,排队就要好久。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权晏拓说的那些话,楚乔现在吃这些东西,突然觉得失去原有的味道。披萨的||乳|酪香味弥漫在舌尖,她却一脸勉强下咽的模样。
权晏拓双手托腮,静静欣赏她的模样,薄唇勾起的弧度上扬。
用叉子卷起意大利面条,楚乔心里默念,这就是炸酱面。她又拿起一块肋排,用力咬下一口,告诉自己,这就是红烧肉。
可嚼着嚼着,楚乔就撅起嘴巴,情黯淡无关。
这味道怎么可能一样呢?
她想吃红烧肉,想吃炸酱面!
一把丢掉手里的食物,楚乔狠狠的瞪着对面的男人,气的说不出话来。
这个混蛋就是成心气人!
眼见她不吃了,权晏拓笑着拍拍手,把她面前的食物端过来,笑道:“浪费可不好,我勉强帮你收拾残局吧!”
说话间,他撕下一块披萨咬了口,黑眸惬意的眯起来。意大利的披萨就是正宗,在国内绝对吃不着这种味道。
意大利面也很劲道,店家独门秘制的酱汁更是好吃。
明明很好的食欲被他搅和没了,楚乔气的要骂人,她咬着唇,胸口剧烈的起伏。
她怎么就忘了呢,对面坐着的这个男人,压根就是卑鄙小人!
“乔乔,你真的不吃了?”男人很好心的拿起一块披萨,送到她的嘴边,道:“再吃点,要不然晚上要饿肚子的。”
这话说的深情,楚乔却不领情的转过脸,很有骨气的不吃。
看到她真的生气,权晏拓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把提拉米苏放到她的面前,柔声道:“乖,把蛋糕吃了,吃完我们去别的地方玩。”
要不是看在出来玩的面子上,楚乔铁定跟他翻脸!
难得今天心情好,她不想因为这些小事不高兴。好在她食量不大,拿起勺子把盘子里的蛋糕吃完,差不多也就饱了。
用过晚餐,权晏拓结帐后,拉起她的手走出餐厅。
外面已经彻底黑下来,罗马古老的街道笼罩在暗影中,别有一番滋味。
“吃的太饱了,走走吧。”
权晏拓拉过她的手,坏心眼的在他肚子上揉了揉。楚乔哼了声,冷着脸收回指尖,摆明着还在生气,不想搭理他。
在往前走就是购物中心,周围的霓虹灯闪烁。权晏拓牵着她的手,两人十指紧扣,只觉得这时光悠闲自在,无比的舒畅。
“有想买的东西吗?”路过百货公司,权晏拓停住脚步问她。
楚乔什么都不缺,不想把这么美好的时光浪费在购物上。她摇了摇头,挑眉往前方看过去,情动了动,拉着他往前面的街口走。
前面那条街,就是那年她被人抢包的地方。她还记得,那晚上她喝醉了,先是遇见一群流氓,被她打跑后,她的包就被人抢了,还把手链给丢掉。
后来她就遇见池越,那晚倒是见义勇为,帮她追小偷,追了足足几条街。只可惜,那个小偷熟悉地形,跑的又快,包没找到,手链也丢了!
只要一想到这个,楚乔就想哭,真他妈倒霉啊!
原本拉着她往僻静的小路走,权晏拓是寻思着,要找个人少的地方,实现他的偷情计划。
可走着走着,身边的人情绪瞬间低落。权晏拓剑眉紧蹙,担忧的问她:“怎么不开心?”
楚乔叹了口气,眼底的情失落,“那年在这里,我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很重要?”权晏拓目光一沉,心想到底是什么贵重东西?看她这副皱眉苦脸的模样!
长长的叹了口气,楚乔把他拉到记忆中那晚醉酒的街道,怨声道:“是一条手链。”
一条手链?
权晏拓紧蹙的眉头舒展开,心想不就一条手链吗?能是多大点事儿,看她那出息!
“没关系,”权晏拓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我再送你一百条,随便你挑。”
靠!
楚乔皱眉盯着他,总觉得这男人是暴发户吧?怎么说话就那么俗呢!
“那不是普通的手链!”
楚乔咬着唇,眼眶发热道:“那条手链上,有妈妈留给我的钥匙。”
带钥匙的手链。
权晏拓眼角一沉,蓦然想起那条放在他抽屉里的手链。他记得,那条手链上面就有一把钥匙。
“什么样的钥匙?”权晏拓挑眉,盯着她的眼睛问。
楚乔撇着嘴,脸色颓然道:“有点像月牙形状,纯金的钥匙。”
听到她的话,权晏转头盯着那边的街道,心尖沉了沉,瞬间涌起一些早已被他遗忘的记忆。
“你在哪里丢掉的手链?”
转头盯着那边的街道,楚乔慢慢回想那晚模糊的记忆,沉声道:“我那晚喝醉酒出来,路过这里遇见几个流氓,然后我就和他们打起来……再然后有人抢我的包,我碰到池越,他帮我一起追,可最后没有追到!”
她敛下眉,有些绝望,“所以我也不知道,我的手链到底是打架的时候丢的,还是被小偷抢走了!”
闻言,权晏拓黑曜石般的眼眸中,涌起一片厉色。
那年他来罗马看望池越,因为飞机误点,所以独自从机场乘车去酒店。当时他好像经过这条街道,见到有群男人围着一个女人吵吵闹闹。
他并不想多管闲事,可他最看不惯的就是男人欺负女人!还记得,他动手把其中几个人修理一顿,等他再回头看过来,却见到那个原本醉酒的女人,骑在一个男人身上,双手狠狠揪住那人的头发,痛得一个大男人嘴里叽哩哇啦求饶,那场面混乱极了!
眼见那个女人没事,权晏拓也就没有继续帮忙,瞅了眼那些打趴下在地的男人们,确定他们不能再有什么动作,他才拉着行李箱离开。
回到酒店,他换下衣服准备洗澡的时候,蓦然发觉口袋里多出一条手链。
想到此,权晏拓心头激动的跳了跳。他一把将楚乔按在墙上,把她的长发弄凌乱,同时抬手遮住她的下巴,只露出那双乌黑的眼睛。
“原来是你?”
权晏拓摇头失笑,薄唇勾起的弧度上扬。那晚上光线昏暗,他并没有看清那个女人的长相,隐约中记得她有一双很亮的眼睛。
“什么是我?”楚乔糊里糊涂,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被按在墙上,还把头发搞乱。
男人菲薄的唇瓣轻轻勾起,揶揄道:“你这酒品,还真不是一般的差!那晚上被你揪头发的男人,秃顶了吗?”
“这个啊,”提到这个,楚乔也忍不住笑出声,道:“最后我松开手一看,手里都是黄头发,好恶心……”
“嗯?”
说到一半,楚乔突然觉得不对劲,狐疑的瞪着他:“你怎么知道我那天晚上揪人头发?”
权晏拓盯着她的眼睛,眼底的笑容温柔。他缓缓低下头,在她猝不及防间,狠狠吻住她的唇。
原来这个媳妇儿,不是相亲相来的,而是打架打来的!
男人圈住她的后腰,直接将她抵在墙上。这条巷子阴暗,光线不明,他垂下眸眼凌冽的模样,让楚乔害怕,不禁颤着声音问他,“你要干吗?”
权晏俊脸紧贴她的鼻尖,呼出的热气全数喷洒在楚乔的面颊,“小姐,你说是劫财,还是劫色?”
噗——
楚乔憋着笑,调整好表情,非常配合他,道:“先生,我,我没钱……”
那语调可怜巴巴的,听着都让人心生怜悯。
这个小妖精,真他妈勾人!
权晏拓狭长的桃花眼眯了眯,看向她的眼阴霾起来。都说人的内心有阴暗心理,在某些特定的时刻才会爆发。
此时此刻,权晏拓瞪着被他压在墙上的人,眼前幻想的全是把她衣服扒掉,怎么蹂躏的画面?这条小巷僻静,鲜少有人经过,绝对是个呈现兽欲的好地方!
他的眼由阴沉变为炙热,楚乔看得心惊。等她反应过来想要挣扎的时候,已经晚了。
下身的裙摆被他撩起来,楚乔惊呼一声,下意识的伸手按住裙子。可惜指尖刚触到裙边,反手便被他扣住,将她的双臂拉高置于头顶。
“你……”
楚乔讶然,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发抖,“权晏拓,你放开我!这可是在外面!”
她刻意咬重外面两个字,就是想提醒他。
但她不知道,这可是正中男人下怀,他要的就是在外面!
“我要的就是在外面!”
他咬牙低喃,楚乔整颗心收紧。靠,这个se情男人!
裙摆再度被他拂开,楚乔心头一沉,乌黑的眼眸猛然紧缩。糟糕,出门前她就不应该臭美穿裙子,现在倒好,连一丝一毫抵御的办法都没有!
男人微凉的手指,顺着她的大腿内侧一寸寸往上,分明是坏心的挑逗。
楚乔气的要命,刚要张嘴骂他,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脸色刷的一白,她瞪着男人,小声道:“有人。”
权晏拓肯定也听到了,但他不会因为有人就放弃。他伸手攫住她的腰,有力的双臂一转,愣是将她拽到小巷的拐角处。
小巷的拐角,有处突出的墙壁,是一处死角,正好可以阻挡外面人的视线。
面前的灯光更加昏暗,楚乔心头揪了揪,心想这次算是彻底完了!有这么个地方,这混蛋铁定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楚乔后背抵着墙面,双腿被他分开置于腰侧。她挑眉看过去,能够见到男人幽深不见底的眼眸,熠熠生辉。
耳边响起轻微的动静,隐约是他拉开裤链的声音。楚乔头皮一阵发麻,全身的肌肉紧绷起来。
“权晏拓——”
楚乔再度开口喊他,也说不清心底是种什么滋味。
男人笑着低下头,薄唇压在她的颈肩,低喃道:“先别着急叫,有你叫的时候!”
唇上落下一片温热,楚乔后面所有的话都被他吞掉。他的舌灵活的卷起,勾住她的小舌吸允,啃咬。
呼吸被夺,楚乔无力反抗。她的扭捏,只能更加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仰起头看过去,昏暗的路灯下,勾勒出来的是男人那张俊美雕刻般的脸庞。楚乔勾起唇,情不自禁回想起她竖中指惹怒他,也是这般被他抵在洗手间的墙上,用同样的姿势羞辱!
那时候,她觉得是羞辱!可现在,她却觉得刺激!
汗!
怎么连她的心态,也变成如此?!
“唔!”
楚乔觉得痛,压抑的哼了声。
这种似欢愉又似痛苦的声音,仿佛催|情药,瞬间激发男人血液中的邪恶因子。
权晏拓一把圈紧她的腰,轻松将她揽在怀里,深邃的双眸直勾勾望进她的眼眸深处,那双眸底涌动的情愫汹涌。
楚乔让他那股热情弄得头晕脑胀,她的脑海中没有那段回忆,所以并不能理解他此时的心情与疯狂究竟为何。
“啊——”
楚乔正想开口问他,却在那阵酥麻中彻底虚脱,整个人无力的倒在他的怀里。
周围糜烂的气息慢慢归于平静,权晏拓抱着怀里的人,眼底染着满足的笑。这里才是他们初次相遇的地方,可惜这个丫头忘记的一干二净。那他今晚再次留下的回忆,足够印象深刻了吧?!
机场大厅,各种肤色的人来来往往。
楚乔双手紧紧拉住面前的人,眼泪汪汪的哽咽道:“老师,我舍不得你。”
“死丫头!”
梅杰翘起兰花指,狠狠戳在她的前额,怒声道:“舍不得你还走?”
一见到他扬手,权晏拓眼就沉下来。不过碍于楚乔在场,他只好忍住不发作。
楚乔揉揉额头,嗫嚅道:“老师,我虽然只和您学了两个月,但对我来说,已经学到好多好多东西,够我消化一段时间的。”
“消化完了呢?”梅杰叉腰,抿唇看她。
楚乔低低一笑,往他身边凑过来,耳语了什么,这才让梅杰的脸色缓和。
“乔乔阿姨。”寒一诺抱着她的大腿,眼不舍,“我和爹地很快也会回去的,你要等着一诺哦。”
“好。”楚乔弯下腰,嘴角的笑容明艳,“阿姨等着你。”
她站起身,恰好看到寒秋阳投来的温柔目光,“过完年后,我和一诺就回去。”
闻言,楚乔笑着点点头,道:“我等你们。”
权晏拓眯了眯眸子,薄唇绷起的弧度凛冽。他抬手搭在楚乔的腰上,掌心慢慢收紧,力度含着几分警告。
楚乔嘴角的笑容一僵,被腰间的大力弄疼。
临进登机口,楚乔再度回过身,望向梅杰,叮嘱道:“老师,你要按时吃饭,不要空腹喝咖啡!对了,你喜欢的那家中餐馆地址我交给你新的助理了,还有小白和甜甜,你要让人按时喂……”
“好了好了!”梅杰打断她,冷声道:“真烦人!快进去吧,马上登机了!”
楚乔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权晏拓拉住手腕,直接将她拽进去。
“死丫头!”梅杰咬着唇,定定望向楚乔消失的背影,眼圈渐渐泛红。
寒秋阳淡淡一笑,抬手搭在他的肩上,笑道:“走吧老师,我送您回去。”
说话间,他抱起女儿,带着梅杰一起离开机场。
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聿沣市。
走出机场大厅,司机立刻迎上来,将车门打开,恭请他们上车。
车后座,楚乔望着车窗外熟悉的景物,心底的情绪复杂。
权晏拓盯着怀里的人,目光深邃。车子开出机场,他突然出声吩咐司机,“去楚家。”
“是。”
司机应了声,调转方向把车开走。
听到他的话,楚乔秀眉一蹙,但没有阻拦。
不久,黑色轿车停在别墅外面。
大门敞开,江雪茵亲自站在门外迎接他们,“你们回来了。”
权晏拓微微点头,俊脸冷峻,他牵着楚乔的手,带着她进屋。
客厅的沙发里,楚宏笙正襟危坐,眼底的情莫辩。
楚乔迈步走到他的面前,突然发觉喉咙发苦,涩涩的滋味弥漫在心头。她敛下眉,只觉得眼眶酸涨难抑,泪水“吧嗒”一声,滚落出眼眶。
正文 118 保险箱里的遗物
章节名:118 保险箱里的遗物
权晏拓看到楚乔流泪,剑眉瞬间就蹙起来。他大抵能猜测到她的心思,但还是忍不住跟着揪心,脸色沉了沉。
站在父亲身边,楚乔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脑海中想起的都是这些年的事情,好的坏的,一股脑涌上心头,情绪根本不受控制。
这边沙发里,楚乐媛敲着二郎腿,见到她那副模样,不屑的撇撇嘴,轻轻哼了声。人都已经回来了还在装,这是装给谁看呢?
肩膀落下一双手,楚乐媛转过脸,看到妈妈在她身边坐下,同时给她一个眼,示意她不许多话。原本已经到嘴边的那些话,她只能咽下去。
“回来了?”
半响,还是楚宏笙先开口,语气听不出什么起伏。
这话显然是对着楚乔说的,她咬着唇,缓缓点头。
楚宏笙叹了口气,径自站起身,沉声道:“回来就好。”
爸爸说回来就好。
楚乔眼眶发酸,喉咙泛起一片苦涩。
楚宏笙挑眉,深邃的目光看向权晏拓,眼底的情带笑,“阿拓,你做得很好。”
听到岳父夸奖,权晏拓抿唇笑了笑,伸手拉过楚乔的手握在掌心,薄唇微勾,“其实乔乔自己也想回来的。”
这话恰到好处的缓解尴尬气氛,楚宏笙欣慰的露出一抹笑。
敛下眉,楚乔平复着心底的纷乱情绪。努力抬起头望着父亲,见到他一张温和的脸庞,嘴角还挂着笑意。
很少看到爸爸笑,楚乔看得有些发傻,却听到楚宏笙开口,语气低沉,道:“你们刚下飞机就回来,爸爸很高兴!可你毕竟是权家的媳妇儿,理应回去看看老太太还有公婆。今晚上爸爸不留你们了,有时间再回来!”
楚乔眨了眨眼,似乎正在慢慢消化他的话。
顿了下,楚宏笙又说道:“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谁也不许再提起。”
听着他的话,楚乔心尖颤了颤。
看到她那副表情,楚宏笙笑了笑,语气沉下来,道:“乔乔,你已经结婚了,做事不能像小时候那么任性!”
爸爸的话带着暖意,楚乔渐渐勾起唇,柔声道:“我知道了!”
这句知道了,不等同于曾经的敷衍与不情愿。
此时此刻,楚乔是发自心底深处的回答。
不多时候,楚宏笙亲自起身,将他们送到大门外。江雪茵也礼貌的跟出来,情看不出什么异样,嘴角泛起的笑容恰到好处。
倒是楚乐媛一直沉着脸,始终也没笑过。
走出大门前,楚乔脚步顿了顿,回过身扫了眼,眼角蓦然一沉。不过一眼,她却看到爸爸鬓角有白发,眼缩了缩,“爸,我改天回来。”
楚宏笙忙的点点头,嘴角露出的笑容温暖。
眼见着他们上车离开,直到黑色轿车彻底消失不见,楚宏笙才转过身,眼发亮,道:“开饭吧!”
江雪茵跟着他进屋,并没有多说什么。
最后进来的是楚乐媛,她盯着消失的车影,捂着肚子进去。其实她早就饿了,可是爸爸不说开饭,家里也没人敢动,硬是从晚上六点等到八点。但是她不明白,那满桌子的菜都做了,爸爸为什么不让他们在家吃饭?
“切——”
楚乐媛抿着唇走到桌边,看到父亲嘴角的笑,心里更加不舒服。
司机将车开回祖宅。
楚乔推开车门,一眼就见到站在回廊下的奶奶。不过这次除了奶奶,还有婆婆。
权晏拓拉着楚乔走过去,笑眯眯的喊人“奶奶,妈!”
范培仪应了声,眼在儿子脸上转了一圈,便有些不太高兴。去了罗马一个月,这人就瘦了,肯定是没吃好没睡好。
楚乔并没有察觉婆婆的心思,迈步走过去,开口叫人,“奶奶。”
权老太太手里拄着拐杖,锐利的目光扫了她一眼,嗯了声。老太太一直都是这副语气,楚乔并没有觉得她冷淡。
转头看到范培仪,楚乔红唇轻抿,笑道:“婆婆。”
婆婆?
听到这个称呼,范培仪皱起眉,脸色不悦。怎么还是喊婆婆?
见到母亲变脸,权晏拓急忙拽着楚乔的胳膊,带着她往里走,“饿死我了,能吃饭吗?”
他这么明显的护着楚乔,范培仪脸色更难看。
眼见他们进屋,老太太瞥了眼身边的人,道:“好了,他们刚回来你别摆着脸色,再把楚乔那丫头吓着!”
老太太有心袒护楚乔,这点范培仪早就知道。不过楚乔也太不象话了,说闹离婚就闹离婚,说走就走,这样的儿媳妇,她真心不待见,让人头疼!
佣人提着行李进去,权晏拓拉着楚乔直接走进餐厅。
果不其然,权正岩坐在餐桌前,正在看报纸。
“爸!”
权晏拓喊了声,把楚乔拉到身边,“我们回来了。”
“嗯。”权正岩放下手里的报纸,情还算平静,倒是看不出生气。
楚乔往前一步,也恭敬的喊了声,倒是见到权正岩露出笑脸。
后面跟着进来的范培仪,脸色又是一沉,这声爸倒是叫的亲切,可怎么总是喊她婆婆这么生疏!
老太太坐好,扫了眼众人的色,也没说话,只吩咐道:“阿兰,开饭。”
“是。”
兰姨早就准备好,只招招手,佣人们就把晚饭端上桌。
须臾,楚乔看到那满桌子的菜,暗暗吐了口气,心想幸亏他们没有在家吃饭,要不然现在要多尴尬!
想到此,她眼底的情更加黯淡。原来爸爸没有留他们在家吃饭,是这个意思!
闻着家里的饭菜香气,权晏拓食指大动,抓起筷子就开吃。飞机上的餐点他没吃,就是留着肚子回家吃饭的。
兰姨特别有心,吩咐人准备两份红烧肉,给他们小两口面前单独摆了一份。
“兰姨,”权晏拓尝了几口,惬意的眯了眯眼睛,道:“要不然怎么说您疼我,就知道我爱吃这口!”
兰姨点点头,分寸拿捏得当。
楚乔也爱吃,握着筷子和他抢。她不敢说话,就怕吃的慢了,肉都进了他的嘴。
望着这两人的吃相,范培仪再度摇摇头。
“我姐呢?”吃了半天,权晏拓才发觉家里少人。
范培仪给他添了碗饭,叹气道:“她最近忙,好些日子都没回来。刚才她来电话说今晚抽不出时间,明天回来看你们。”
“哦!”权晏拓撇撇嘴,心想姐姐一直都是工作狂,并未放在心上。
用过晚饭,眼瞅着时间不早了。老太太也没多留他们,打发着他们回家。
权晏拓乐不得带着媳妇儿回家,兴高采烈的拽着她往外走。
他那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任谁都能猜到他存着的龌龊心思。楚乔羞红了脸,用眼狠狠警告他,“权晏拓,你别闹!”
可惜男人不买账,亲热的搂紧她的腰,笑道:“媳妇儿,咱回家吧,我想睡觉!”
“……”
楚乔一口血差点喷出去,当时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回去吧!”
老太太发了话,才缓解掉满室的尴尬。
楚乔离开的时候,脑袋埋在胸前,再也没敢抬起来过。
原本就沉着脸,范培仪这个时候,脸色更是难看,“妈,您都看到了吧?这像什么样子?”
老太太靠着沙发,手中的拐杖轻轻点地,笑道:“你最近不是正在收拾老物件吗?我记得那箱子里还有个金锁片,是权子小时候戴着的,你找出来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派上用场了。”
金锁片?
范培仪挑眉,霎时明白过来,“您是说,那个金锁要给曾孙?”
她意有所指,老太太自然也听的明白,看向她的眼锐利,“怎么,你不想抱孙子吗?”
想肯定是想啊!
范培仪抿唇,总算露出一抹笑来,“那我要尽快把他们的婚礼办好,可不能闹出什么笑话来!”
虽然这结婚证是早就领过了,但仪式一直没办,这在大家眼里也不算真的结婚!毕竟权家的媳妇儿,总要明媒正娶!总不能等到楚乔真的怀孕了,还没把人娶进门吧!
回到别墅,权晏拓急不可耐的拉着她进屋。
站在这里,楚乔表情有些变化。权晏拓看得明白,知道她还是想起那天的情形。
“家里的东西都换过了,”权晏拓拉着她的手往里走,小心的试探道:“你喜欢什么,可以再换?”
楚乔扫了眼四周,果然是和以前不一样。家具沙发什么的,全部都换成新的。
她微微叹了口气,眼莫名。其实说实话,她心里真的不舒服,不过现在换了东西,看着总算顺眼一点儿!
女人是不是都很小气?!
拉着她回到卧室,权晏拓推开房门,情得意道:“媳妇儿你看,这房间我重新布置的,是不是比以前好看?”
卧室已经全部装修过,色调比起以前的冷色系,彻底改为暖色系。
楚乔一处处看过,又扫了眼他那得瑟样子,淡淡的回道:“还行,一般吧。”
一般吗?
权晏拓心底有些小失望,这卧室装修都是他亲自动手弄得,怎么才一般呢?
他蹙眉拉起身边的人,笑着将她拖进浴室,又开始没皮没脸,道:“那咱们试试新浴缸吧,保证绝不一般!”
“啊——”
楚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拽进去,并且浴室的门都被他反锁,她根本跑不掉。
浴室里换了新的按摩浴缸,楚乔被折腾的死去活来,最后体验的结果,让她无力吐槽。
靠!
这按摩浴缸,为什么还有特殊功能?!
第二天早上,权晏拓在楚乔睡醒前,已经开车离开别墅。
黑色悍马一路开往保险公司,他将车停好后,面容沉静的走进去。
很快的功夫,工作人员拿着权晏拓带来的钥匙,检验完后回来,“先生,您的钥匙经过判定是打开保险箱的那把。不过,您依旧不能开箱!”
“为什么?”权晏拓眼角一沉,目光冷下来。
工作人员笑了笑,耐心解释道,“协议中注明,需要签署人的亲生女儿带着这把钥匙,才把打开保险箱。虽然您有钥匙,但您不符合规定,所以不能开箱!”
顿了下,工作人员又道:“我记得不久前,有位楚小姐来过,证明她就是乔女士的女儿,但她手里没有钥匙,你们……”
面对工作人员的怀疑,权晏拓薄唇轻抿,俊脸的情冷冽。
半响,他走出保险公司,沉着脸开车离开。
经过遗书的事情,权晏拓不敢再有半点疏忽,他不确定楚乔的妈妈会给她留下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又会不会再次对她造成伤害?原本想着先来看看,但没想到保险公司严格履行程序,他也无可奈何!
开车回到家,权晏拓按开指纹锁进门,厨房中正站着一抹忙碌的身影。
“你去哪里了?”楚乔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是去公司吗?”
“没去。”
权晏拓丢开手里的车钥匙,帮她把做好的饭菜端出来,摆上桌。
拉开椅子坐下,楚乔见他脸色不算好,问道:“怎么了?你一定早就出门,到底去哪里?”
“保险公司。”权晏拓薄唇轻抿,如实道。
“保险公司?”楚乔惊讶了下,探究的目光盯着他,“你去保险公司干吗?”
听到她的问话,权晏拓放下手里的筷子,从口袋里把手链取出来,放在她的面前,“这个是不是你的手链?”
楚乔傻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东西,失道:“这个手链……怎么会在你手里?”
她把手链拿起来,豁然见到上面挂着的钥匙。
男人勾了勾唇,抬手轻抚着下巴,笑道:“啧啧,是你酒品太差,压根什么都不记得!”
“什么意思?”楚乔一把拉住他的手,急声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你快点告诉我啊……”
权晏拓伸手揉揉她的脑袋,耻笑道:“那年你喝醉了遇见流氓,真的以为凭你那点儿三脚猫的功夫,就能把那些男人打趴下?”
“我……”楚乔怔了怔,眼沉下来。当时她清醒后也琢磨过这事情,虽然她也不相信凭借她一个人的能力把那些男人们收拾了,但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别的什么,而她也没记住见过什么人。
难道是?
楚乔立刻明白过来,指着他问,“你你你你……”
她连着说了几个你,完全不敢置信。
“可不就是我,”权晏拓瞪着她,因为她过度的震惊,心里不爽,“爷那是做好事不留名,知道吗?”
不是吧?!
楚乔使劲揉了揉耳朵,又问了一次,“真的是你?”
权晏拓蹙眉,伸手勾起手链,问道:“如果不是我,你的手链怎么能在我手里?”
闻言,楚乔彻底没了话。是啊,如果不是他,手链怎么会在他手里?!
只不过,她总觉得有些狗血。怎么好像再看电视剧?
“怎么样?”权晏拓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得意的问她:“现在是不是特感激我?特崇拜我?”
楚乔心情还没平复下来,脑子里想的都是那晚的回忆。
她又努力认真的回想,似乎隐约记得,那晚上有个男人经过。但她还没仔细看,那个男人就如同风一般消失。
她还以为是眼花,却没想到真有其人,而且还是他!
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楚乔仰头盯着他的眼睛,红唇勾起的弧度上扬。
权晏拓被她没头没脑的笑,弄得全身发毛,心虚的问她:“乔乔,你怎么了?”
楚乔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笑,发自心底的笑。
终于忍无可忍,权晏拓伸手扣住她的脑袋,薄唇覆在她的唇上,深深吻住她。
这丫头到底闹哪样?突然这么温柔的笑,看的他心肝发颤!
再次来到保险公司,楚乔的心情万般复杂。在把所有需要的证件都提交之后,工作人员终于欣喜的通知他们,可以打开保险箱。
权晏拓握着她冰冷的手,柔声道:“别怕,有我陪着你。”
望着他深邃的双眸,楚乔深吸一口气,随着工作人员走进库房。
按照编号找到保险箱,工作人员确定无误后,道:“楚小姐,您可以开箱了。”
他交代了怎么用钥匙打开保险箱,便走到外面等着。
握着手中的钥匙,楚乔觉得有些害怕。权晏拓扣紧她的手腕,笑道:“别紧张,打开吧。”
他寸步不离,紧紧跟在她的身边。
楚乔咬着唇,将手中的钥匙,对准保险箱的钥匙孔插进去。
吧嗒——
保险箱的锁扣弹开。
楚乔咽了咽口水,转头盯着权晏拓,眼纠结。
男人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伸手握紧她的手,与她一起把保险箱的盖子打开。
最先映入眼底的是一本泛黄的日记本,楚乔伸手把本子拿出来,只见到下面放着的,竟然是件婚纱。
望着那件被细心包裹保存良好的雪白婚纱,楚乔心头狠狠一揪,眼前逐渐模糊起来。她心里明白,这是妈妈留给她的婚纱。
正文 119 惩罚的特殊方式
章节名:119 惩罚的特殊方式
晚上洗过澡,楚乔坐在梳妆镜前,轻轻擦拭长发。她瞥着放在箱子里的那件婚纱,眼底的情渐渐暗淡下去。
曾经在外婆家的相册里,她见到过那件婚纱。那是爸爸和妈妈结婚的时候,外婆亲手给妈妈穿上的。她还能记得当时照片中,妈妈脸颊的笑容,明艳照人。
二十多年过去,这件婚纱依然保存完好,可惜当初幸福的人,早已远去。
妈妈。
楚乔在心底默默的轻唤,这一声妈妈,这么多年都再也没有机会喊出口。这两个字,如同两把尖利的刀,硬生生戳在她的心尖,什么时候碰到都会觉得钻心的痛!
遗书中的内容,更是她心底的伤。
想起楚乐媛那天把那封遗书丢在她脸上的画面,楚乔身体就会泛起寒意。
从小到大,楚乐媛在她这里就没占过上风,她也没让过这个妹妹一次。
可那天,当她看完遗书的内容后,第一次认同她的话。
因为那个男人失约,所以妈妈就自杀,甚至丢下自己,丢下他们的家。
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楚乔咬着唇,眼眶酸酸的难受。
在这一刻,楚乔全身的每一处都充斥着恨意。
她想了念了爱了二十几年的妈妈,第一次在她心里,让她萌动起恨意!
深吸一口气,楚乔放下手中的毛巾,双手捧起桌上的日记本翻开。今天从保险公司回来,整个下午她都在看这本日记。
日记中记载的是妈妈的心情。从她和爸爸相识、恋爱,到结婚,再到怀孕,妈妈几乎每一天都记载的很详细。
只不过,自从她出生后,妈妈就很少写日记。再到最后,每一页除了日期天气以外,其他的都是空白内容,什么都没有写。
楚乔秀眉紧蹙,盯着那一页页的空白,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只有日期和天气,可妈妈却一个字都不写,为什么?
“又在看无字天书?”
腰间突然一紧,男人火热的气息靠近过来。
楚乔色变了变,伸手把日记合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