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着他的胳膊,道:“老公啊,我请你吃饭?”
“你请?”权晏拓深邃的双眸轻眯,问她。
最近忙着公司的事情,对他非常忽略。楚乔急忙点点头,讨好道:“我请,你想吃什么都行。”
伸手拿起车钥匙,权晏拓面无表情的迈步,道:“那走吧。”
他情绪不对,楚乔看得出来,一路上她都没话找话,想要逗他笑。可是她自己腮帮子都笑酸了,也没见他有笑脸。
晚饭在蓝调吃的,楚乔结帐的时候,只觉得头疼。两个人吃饭,却花了五位数,这男人要不要这么作啊?!
刷卡出来,楚乔瞥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走吧。”权晏拓双手插兜,低着头往前走。楚乔二话没说,还在心疼那白花花的银子。
她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却听男人开口喊她:“这里。”
楚乔狐疑的挑眉,见他站在安全楼梯前,惊诧道:“怎么不坐电梯?”
“吃饱了,锻炼一下。”男人回答的有模有样,拉着她的手走进安全楼梯。
男人下楼前,锐利的双眸朝着身后扫了眼,立时有工作人员过来,按照他事先吩咐好的,拖来一块维修的大牌子,把入口遮挡住。
楚乔跟着他下楼,起先并没发觉异常。晚饭吃得很饱,走路消化一下并没有什么不妥,她也没深想。
瓷砖铺砌的楼梯,高跟鞋踩上去,咯咯声不断。楚乔走的小心,脚下的高跟鞋踩下去,并不算很稳当,她一只手扶着栏杆。
目光落在男人挺直的背脊上,楚乔倒也不觉得累。她盯着他的侧脸,正在琢磨这男人到底怎么长的?从小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要不然怎么长的就一点儿瑕疵也没有?
前方的男人突然回身,楚乔惯性的迈着步子,见到他倏然转过的俊脸,吓了一跳,脚下的高跟鞋一滑,整个人摇晃要摔倒。
“啊——”
伸手接住她倒下来的身子,权晏拓手掌落在她的腰侧,笑道:“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楚乔重重地松了口气,对于这种恶作剧并不觉得好玩。她双手落在他的胸前,想要推开他,“你想吓死我吗?”
“吓你?”权晏拓坚实的胸膛未动,手指挑起她的一缕长发,把玩在指尖,“你做亏心事了吗?”
“呸!”
楚乔沉下脸,使劲推了推他,却被他一手托住后腰,眼见他整个人俯下来,健硕的胸膛压在她的身上,“让我起来。”
“你好软。”权晏拓看着她腰身弯下的弧度,不自觉的轻笑。
他眼底的眸色沉下去,楚乔瞬间意识到不对劲,更加心急的推他,“我腰都要断了。”
“怎么会?”权晏拓笑着俯下脸,薄唇含着她的耳垂,道:“上次那弧度,可比现在的要大,也没见你断。”
上次?
楚乔脸颊瞬间通红,垂着他的肩膀吼道:“权晏拓,你要不要脸?”
这话根本就构不成威胁,权晏拓伸手捞起她的腰,总算让她直起身。
可楚乔的脚跟还没站稳,就被权晏拓从楼梯上抱下来,转而把她放在一块平地上。
男人轻抬手,将面前的人托起,而后把她放在楼梯的栏杆上。同时,他高大的身躯往前,站在她的双腿间。
安全楼梯的灯,基本都是声控的。脚步声停止,周围的光亮倏然覆灭。
只有从小窗口照进来的月光,光线暗淡。
楚乔心里一紧,下意识的揪住他的衣服,道:“好黑。”
“你是喜欢黑,还是亮?”权晏拓笑着俯下脸,薄唇朝着她的脖颈压下去。
一串濡湿的吻落下,楚乔终于明白他的目的。她害怕的缩起双肩,闪躲道:“老公,我们回家吧,不要在这里。”
权晏拓低下头,黑曜石般的眸子闪闪发亮,嘴角的笑容邪恶,“我们还没在这种地方做过,你乖乖听话。”
“不要!”楚乔头皮发麻,一阵寒意蹿遍全身。在这里做,这男人简直疯了吧!
她讨好的圈住他的后颈,扬起唇吻在他的嘴角,“回家吧,我们开车回家很快的。”
权晏拓薄唇轻抿,深邃的眸子幽静一片,看得楚乔心里直打鼓。这男人的眼,太可怕了!
“在这里,或者在车里,你自己选?”权晏拓手指轻抚,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上摩挲,吐出的话让楚乔吐血。
这个变态!
楚乔咬着唇,望着他暗沉的双眸,渐渐明白过来。这混蛋就是故意的,因为这段时间冷落他了,所以他用这种方法,惩罚自己呢!
完了,今晚肯定逃脱不过!
身上的衣服扣子大开,楚乔扬起头,白皙的脖颈在夜色下勾起,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男人的唇落下,热吻伴随着啃咬,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楚乔皱眉轻呼,脸颊漫出一层粉红色。
身前的男人双臂有力,圈紧怀里的人。他低下头,随着他的动作,火热的呼吸喷洒在楚乔耳边,“别忍着,这里没有人,叫出来给我听。”
楚乔哪里敢叫,大气都不敢喘。她双手紧紧揪住他的衣服领子,含着怨气的小眼愤恨的瞪着他,恨不得把他身上烧出一个洞来。
下流!
她的眼火辣,权晏拓并不生气。他抵着怀里的人正尽兴,并不搭理她怨恨的眼睛,有规律的运动。
“唔!”
终于,楚乔还是挨不住,不受控制的娇吟出声。
声控灯蓦然一亮,楚乔脸色大变,因为紧张,身体蜷缩。
“嘶!”
权晏拓剑眉紧蹙,俊脸渗出一层薄汗。他低下头,盯着怀里面容潮红的楚乔,菲薄的唇瓣微勾,“就这样,继续。”
楚乔红着脸,无地自容。她张开嘴,一口咬在他的胸前,还是不解恨!
这个变态,真不要脸啊!
权晏拓显然找到刺激她的窍门,变着花样折腾。楚乔只能紧紧咬着唇,却抵不过男人的卑鄙手段,压抑的低吟一阵阵溢出。
末了,楚乔只记着,楼梯间的灯一会儿亮,一会儿暗。随着她的叫声,明灭不止。
第二天早上,楚乔腰酸背痛的起床。
昨晚上做爽了男人,一扫俊脸的阴云密布。他主动把早餐准备好,笑吟吟抱着楚乔下楼,伺候她吃东西。
楚乔有火没地方撒,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一大早来到公司,楚乔就接到苏黎的电话。上次查的那笔账,已经有了眉目。
苏黎把查账结果通过传真机给她发回来,楚乔看明白后,脸色一点点沉下来。
三天后,楚宏笙勃然大怒。江文海哭哭啼啼跑来求助,楚乐媛听他说了前因后果,当下明白,事情暴露。
色焦急的从办公室出来,楚乐媛看到前面的人,快步跑上去,“等等。”
楚乔手里握着资料夹,听到她的声音,脚步停下来。
“姐!”
楚乐媛拉着她的手,主动放低姿态,“我舅舅的事情,能不能请你网开一面,他已经把钱还上了。你不要告诉爸爸行吗?”
楚乔五指微收,攥紧手里的资料夹。
“如果你告诉爸爸,舅舅一定会被赶出公司的。”楚乐媛眼眶发红,软着声音求她,“我妈妈不在了,我答应过她,要好好照顾舅舅一家。我知道是他不对,我已经好好骂过他了,而且他以后也不敢了,能不能请你……”
“不能!”
楚乔轻轻拂开她的手,眼底的情一片清明,“对不起,我不能帮你。”
眼见她抱着资料夹转身就走,楚乐媛颓然的张了张嘴,整颗心霎时沉到谷底。
正文 139 被人利用
章节名:139 被人利用
推开办公室的门,扑面而来的寒意,让楚乐媛瑟缩了下肩膀。
江文海站在办公桌前,惊惧的垂着头,瞥见楚乐媛进来,他急忙投来求助的眼。
“爸爸。”
楚乐媛敛下心底的慌乱,大步朝着楚宏笙走过去,放低姿态道:“爸爸,您听我解释……”
“住口!”
楚宏笙抬手制止她的话,目光含怒的瞪着对面的人,“让他自己说!”
这话直直射向江文海,他跨下脸,见到楚乐媛递过来的眼,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楚乔已经握有证据,如果他们继续抵赖,只能让楚宏笙更加生气。
见到她的眼,江文海心领会,即刻哭丧着脸,道:“妹夫啊,我也是被人害的。”
啪——
楚宏笙一巴掌拍在书桌上,眼底的情阴霾。江文海见状,急忙捂着嘴,改口道:“宏笙,这件事情我真是被人陷害的!是那些人故意下套让我输钱,他们是故意的!”
听到他的话,楚宏笙脸色一沉,冷声道:“死不悔改!”
“爸,”楚乐媛蹙眉,转而凑到他身边,道:“舅舅已经知道错了,而且也把钱还上了,您就饶过他这一次吧!”
“饶过?”楚宏笙厉目,眉宇间的情沉寂,“他这种人说的话,有可信度吗?”
楚乐媛转头又对着江文海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快点认错。
“宏笙,”江文海忙的擦了擦额头的汗,语气哀求道:“事情是我不对,是我鬼迷心窍,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
楚宏笙坐在转椅里,并没有抬眼看他,低声道:“楚乔,东西整理好了吗?”
“好了。”楚乔将早就让人调查清楚的账目递上来。
楚宏笙接过资料夹,反手丢在江文海的面前,道:“从今天起,你所属的物流公司,与楚氏再也没有半点关系。稍后我就会让人通报,从今往后,你与楚氏毫无干系!”
“爸爸——”
“宏笙,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江文海瞬间白了脸,他的物流公司全靠有楚氏支撑,如果楚氏把他赶出去,那就意味着他要喝西北风。他心急的往前一步,拉住楚乐媛哀求,“乐媛,你快给舅舅求求情!”
楚乐媛也没想到父亲能做这样的决定,她急忙蹲在楚宏笙面前,眼眶含着泪,道:“爸爸,不要这样对舅舅,你这样把他踢走,不是切断了他的后路吗?”
“是啊宏笙,”江文海慌乱不已,“看在雪茵的面子上,你也不能这么做。”
顿了下,他眼见楚宏笙无动于衷,又转而去求楚乔,“乔乔啊,怎么说我们也算一家人,你小的时候,舅舅还抱过你呢!舅舅知道错了,你能不能网开一面?!”
楚乔冷冷推开他的手,眼平静,“事实俱在,没人能帮你。”
江文海眼一沉,望向她的情含恨。
“江文海!”
楚宏笙站起身,无视楚乐媛的哀求,直言道:“如果你再敢闹下去,我就把这些证据送去警察局!”
闻言,江文海双眸睁大,有种大势已去的绝望。
楚乐媛也蓦然住口,被父亲眼底的决绝吓住。
“舅舅——”
楚乐媛跟着他出来,却见江文海失魂落魄的离开,背影萧瑟。
望着他走远的背影,楚乐媛眼前氤氲起一片水雾。从小到大,除了妈妈就是舅舅最疼她。如今妈妈不在了,剩下舅舅一家也落得这样的结果,要她怎么接受?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了紧,楚乐媛愤然转过身,气势汹汹的回到办公室,“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楚乔抬起头,盯着含泪的楚乐媛,沉声道:“他做的事情,危害到公司,不能原谅。”
“危害公司?”楚乐媛冷冷一笑,扫向楚乔的眼锐利,“楚乔,你说的真好听!我舅舅已经认错了,还把钱还上,你为什么就是非咬着他不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你想要总经理的位置是不是?所以你要排除异己,从我舅舅下手,是不是?!”
“楚乐媛!”
楚宏笙勃然大怒,瞪着她的眼失落,“越说越离谱!江文海做过什么,你不是不知道,可你非但包庇他,现在还是非不分!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成这副模样了,嗯?!”
“从我妈妈去世开始,我就是这副样子了!”
楚乐媛红着眼睛,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的与父亲顶嘴,“我妈妈死了,她是被你们逼死的!”
“你——”
楚宏笙突然捂着心口,脸色苍白下来。
“爸爸!”楚乔一惊,急忙上前扶着他,伸手往他口袋里找药。
眼见他捂着心脏的位置,情不对劲,楚乐媛也吓坏了,慌忙跑过去,却被楚乔一把推开。
“滚出去!”
楚乔反手指着她的鼻子,吼道:“楚乐媛,在我没有动手前,你给我滚出去!”
她从楚宏笙的上衣口袋里摸出药瓶,倒出一粒药丸,塞进他的嘴里,“爸爸你怎么样?”
楚宏笙紧紧闭着眼睛,只拍拍她的手背,用动作告诉她没事。
怔怔望着他们的互动,楚乐媛凄然一笑,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冷冷笑着后退,头也不回的离开办公室。
眼角的余光瞥见楚乐媛转身,楚乔顾不上多看,只见父亲的脸色不好,她急忙拿起电话给医生拨过去。
一整天,楚乐媛都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连午饭也没吃。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又红又肿,哭得声音都沙哑。
下班的时候,秘书小心翼翼的推门进来,确定她没事后才离开。
员工66续续离开公司,楚乐媛去洗了把脸,回来后拿起皮包,也打算离开公司。走廊的尽头还亮着灯,她犹豫了下,还是迈步走过去。
最里面的那间办公室,大门虚掩。坐在转椅里的楚宏笙,脸色似乎比早上好转一些。
楚乐媛咬着唇,想起她白天说的话,觉得有些过分,想要进去跟父亲道歉。
她手指刚刚触上门板,却见楚宏笙拿起桌上的电话,沉声道:“下周我要召开董事会……”
楚乐媛一惊,下意识的往后推开。她抿着唇,听着父亲的话,一张俏脸逐渐苍白如纸。
天气转暖,干枯的枝叶逐渐冒出新绿。别墅中的游泳池波光粼粼,水面泛着幽幽的暗芒。
二楼的卧室里,铺着白色的羊绒地毯。每到天气变冷的时候,权晏拓就会让人铺上,这样楚乔就能光着脚,直接踩在上面。
脚感特别好。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被人推开,权晏拓穿着一条黑色平角内裤,大刺刺的走出来。
“又看这个?”
身后突然靠近一股热源,楚乔转过头看了眼,脸颊微微飘红。他利落的短发还滴着水珠,身上只有一条内裤,结实的胸膛袒露无遗。
楚乔慌张的别开视线,低声道:“怎么不穿衣服?”
“穿了还要脱,多麻烦。”权晏拓毫不避讳的说,楚乔气的皱眉,狠狠瞪他。
伸手圈住她的腰,权晏拓微微用力,就把她从梳妆镜的椅子里勾进怀里,道:“这本日记你天天晚上都要看,看出学问了吗?”
楚乔瞥着嘴,制止他乱动的手,将日记收起来。她站起身,从浴室拿出来一条干毛巾,跪在他的身边,开始给他擦拭头发。
“你总是这样,容易感冒。”楚乔双手攥着毛巾,轻轻揉着他的短发,动作温柔细致。
权晏拓淡淡一笑,坐在床边任她服侍。不过他手也没闲着,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她的胸前,趁机摸了摸,道:“你老公有那么弱不经风吗?”
一把将毛巾丢在他的脸上,楚乔沉着脸拉开他的手,起身钻进被子里。
权晏拓反手把毛巾丢在床下,也随着她的动作,钻进被子里。
楚乔背靠着床头,眼落在不知名的某处。权晏拓见她不看自己,笑着伸手将她拉进怀里,问道:“生气了?”
“不是。”楚乔摇摇头,秀眉紧蹙,“有些事情担心。”
“什么?”权晏拓偏过头,下巴落在她的颈窝,问道:“给老公说说,有什么事情担心?”
楚乔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江文海的事情,我觉得有些怪。虽说他这人不怎么样,但这些年在公司都没出过大问题,怎么突然就敢挪用公款呢?”
“那你是什么意思?”权晏拓剑眉轻蹙,转头看向她。
楚乔抿着唇,乌黑的眸子一片清明,“也许,他真是被人故意陷害的。”
“你相信他的话?”
“也不是。”楚乔撇撇嘴,整个人靠近他的怀里,道:“只是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顿了下,她眼底带笑,一副讨好的表情,“老公,你给我查查,江文海去澳门赌钱,究竟都和什么人在一起?”
“这个不难,”权晏拓点点头,笑道:“我明天给晋臣打个电话,那边是他的地盘。”
“好。”楚乔欣然一笑,扬起红唇在他脸颊亲了下。
权晏拓深邃的眸子眯了眯,眼底的眸色渐沉,“亲一下就想完事?”
他的话暗示性十足,楚乔皱眉,先一步回绝道:“不行,我今天好累。”
累?
权晏拓沉下脸,心想他还没做呢,怎么就累了?!
“三次,我要后面的。”
楚乔翻了个白眼,差点吐血。三次,这混蛋是要折腾死人吗?
“一次,不许让我动。”
楚乔蹙眉,眼坚定。
讨价还价,楚乔已经很有一套,权晏拓衡量了下利弊,咬牙点头,“成交。”
一次虽然不饱,但总比没有要好。
半响,权晏拓盯着身下面颊绯红的人,黑曜石般的眸子轻眯。天气暖和起来,他要带着楚乔游泳。游泳不仅能锻炼肺活量、身体的柔韧度。最重要的是,可以增加耐力。
……
傍晚,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开回碧水兰苑。季司梵推门进来,只见屋子里黑沉沉的,看不到半点光亮。
“乐媛?”
客厅的沙发里,依稀能够看到有个人影。他剑眉轻蹙,随手打开一盏壁灯,换好鞋走过去。
“怎么不开灯?”
季司梵脱了外套坐下,狐疑的问她。
楚乐媛低着头,双手抱膝缩在沙发里,见他伸手要按开落地灯,一把推开他的手,道:“不许开灯!”
她开口的声音沙哑,季司梵深邃的双眸动了动,松开衬衫的领口,柔声问她:“乐媛,出了什么事情?”
憋了整天的委屈,在听到他关心的语气后松动。楚乐媛抬起头,目光含泪,道:“舅舅的事情被楚乔揭发出来,爸爸把他赶出公司了。”
闻言,季司梵眼底并没有太大的波动,似乎早就预料般。他轻抬起手,掌心落在她的头上,“别难过,被人抓住把柄,我们也没办法。”
楚乐媛流着泪,眼底的情愤恨。她突然扑进季司梵的怀里,哽咽道:“司梵,我没有妈妈了,现在连爸爸也不要我了,唔……”
她精致的脸上布满泪痕,季司梵将她搂在怀里,俊脸压低下来,语气温柔,“慢慢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楚乐媛咬着唇,双手环住他的腰,如实的告诉他,“我刚才听到爸爸打电话,他要召开董事会,要让楚乔当总经理。”
“有这样的事情?”季司梵惊诧,黑眸中的色却异常平静。
楚乐媛覆在他的怀里,哭着点点头,“爸爸生我的气了。”
“那你要怎么办?”
季司梵问她,楚乐媛怔了怔,方寸大乱,“我也不知道。”
男人笑着低下头,深邃的双眸落进楚乐媛的眼中,带着某种诱惑,“乐媛,其实你在楚氏这么久,难道就一直甘心被人支配?”
“你……”楚乐媛眨了眨眼,睫毛上还染着泪珠,“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夺权?”
“不是夺,”季司梵好心的给她纠正,道:“属于你的东西受到威胁,你应该保护它,不是吗?”
属于她的东西受到威胁?
楚乐媛眼瞬间阴霾下来,她一个劲的点头,道:“对,我不能让我的东西被楚乔抢走。”
她反手扣紧季司梵的手,急声道:“司梵,那我要怎么办?怎么样才能阻止爸爸改变决定?”
“别急。”
季司梵笑了笑,嘴角的弧度温柔,“楚氏的那些股东们,这些年都是你在维持关系,如果你出面说服他们,并且开出有力的条件,你说谁会拒绝你?”
听到他的话,楚乐媛黯然的双眸亮起来,只是她想到什么,又蹙眉,“可我能开出什么条件?那些人胃口都大的很,我……”
“不是还有我吗?”季司梵伸手托起她的下颌,眼底的笑意不减,“我早就说过,会在你身边。你放心,我有办法对付那些人。”
“司梵……”
楚乐媛扬起头,一双水润的眸子盯着他,心中充溢的暖流让她觉得甜蜜。她双手圈住季司梵的脖颈,笑道:“司梵对不起,我以前还怀疑过你,你千万不要生我的气,对不起!”
“傻瓜。”
季司梵笑着俯下脸,薄唇在她额前轻轻吻了下,语气温柔:“我们是夫妻,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呢?!”
这种时候,楚乐媛不知道还能相信谁。有季司梵如此信誓旦旦的话,她整个人都发晕,能够抓住的,只有他这一根救命稻草。
今天要去参加婚礼,更新字数少一点。
正文 14o 赶出家门
章节名:14o 赶出家门
楚乔听权晏拓说,奶奶最近心情不好,她便找了个空闲时间,开车回到祖宅,想要陪她聊聊天。
庭院里摆放的盆栽,修剪精妙。树枝剪成各种姿态,栩栩如生。
青石板铺砌的院落里,绿意盎然。
楚乔停好车,迈步走进去,远远就看到老太太手里拿着剪刀,正在修剪那些盆栽。
“少奶奶。”兰姨站在老太太身后,手里端着水壶,见到她来。
楚乔点了点头,抬手示意她不要吵到奶奶。
权老太太耳朵不背,早就听到她的动静,并没有回头,但语气含着几分暖意,“你怎么跑来了?”
“来看看您啊。”楚乔轻笑一声,朝着她走过去。她弯下腰,仔细瞧着那些盆栽,特别喜欢。可惜她不会,勉强种些花草已经难得。
权老太太直起腰,随手摘下老花镜,锐利的目光扫过去,道:“权子让你回来的?”
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奶奶。
楚乔勾起唇,嘴角的笑容讨好,“奶奶就是厉害。”
“少溜须拍马。”老太太转过身,把手里的东西都交给兰姨,转头看向楚乔,问她:“既然你回来了,就陪我走一趟。”
楚乔没问去哪里,急忙接过兰姨送出来的外套,给老太太穿好后,扶着她坐进司机的车里。
黑色轿车开出别墅,司机知道地址,一路将车开过去。
须臾,车子停在一处僻静的茶楼外。
有人过来开门,语气恭敬,“老太太,您来了。”
“嗯。”权老太太拄着拐杖下车,淡淡应了声。
楚乔捏紧皮包,跟着奶奶进去。
两层的老式茶楼,装修考究,用料都属上等。
楚乔大致扫了眼,随即跟着上楼,进到二楼的一间包厢里。
“老太太,您想喝点什么?”茶楼的主人亲自出来接待,楚乔挑眉看过去,觉得那人有些面熟。稍微想了想,才慢慢记起来,这人不就是那家私房菜馆的主人吗?!
她还记得桃夭的艳丽,却不想还有这么一间别具格调的茶楼。
权老太太抿起唇,笑道:“看着安排,你这里的东西都不差。”
穿着白色唐装的主人微微一笑,忙借口道:“昨儿有人特意给我送来一些大红袍,您尝尝看?”
老太太轻点头。
那人笑着离开,吩咐人去准备。
包厢壁纸都是中国风的,墙角摆放的水缸中,还养殖着睡莲。洁白的莲花一朵朵,清香扑鼻,让人赏心悦目。
先前去过那家私房菜馆,楚乔也多少了解这家主人的品味。陈设都是最精致的,花的心思与精巧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楚乔扫了眼周围,又看看奶奶的脸色,大概猜到来这里的目的。她犹豫了下,轻声问道:“奶奶,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这丫头就是聪明。
权老太太挑起眉,嘴角泛起几丝笑意,“你是权家的人,理应坐在这里。”
她的话意思明显,楚乔也不在矫情,乖乖坐在椅子里。很快的功夫,有穿着旗袍的服务员进来,站在她们面前,表演茶道。
彼时,一处普通小区内,驶进一辆黑色轿车。
司机将车停在楼外,按照门牌号找到那户人家。
虽然大门紧闭,但隐约也能听到里面的吵闹声,间或还有砸东西的响动。
扣扣扣——
“谁?!”
大门被人气哼哼的拉开,池钧良看到外面站着的人,霎时愣住。
“池先生,老太太要见你。”
握着门把的手指一紧,池钧良脸色变了变,忙的转身喊道:“快把外套给我拿来。”
女人把衣服递给他,红着眼睛探出头看了眼,目光躲闪的又低下头。
“你进去。”
池钧良蹙眉,呵斥一声。他接过衣服,随手把门关上,跟着司机一起离开。
喝了两盏茶,楚乔觉得有些无聊,她扫了眼时间,转眸看向对面的人。老太太背靠着椅背,正在闭目养,情看不出一丝异样。
老太太没说话,楚乔也不敢出声。
“沉不住气了?”老太太微微合着眼,突然开口。
楚乔尴尬的低下头,吐了吐舌头。
包厢的门推开,司机先一步进来,道:“老太太,人带来了。”
“让他进来。”权老太太轻轻睁开眼睛,语气平静。
楚乔挑眉,看到池钧良走进来。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夹克,曾经意气风发的面容染着几分疲惫,色间憔悴万分。
听说池钧良离开权氏后,自己和朋友们合作弄个小公司。现在生意不好做,业务并不怎么好。比起原先在权氏的高位,如今这种落差多大,只有他自己明白。
楚乔撇撇嘴,心想有权晏拓盯着,他的小公司也别想赚钱!
见到老太太,池钧良好像故意打起精,道:“妈,您找我?”
“别叫的这么客气。”
权老太太低低一笑,扬起手里的拐杖,点了点对面的位置:“坐吧。”
池钧良下意识的往后退开一步,躲闪着老太太挥过来的拐杖。见到拐杖落下后,他才硬着头皮坐到对面。
眼见楚乔也在场,池钧良眼暗了暗,头垂下的更低。
“你们都出去吧。”老太太双手搭在拐杖上,语气平静。
服务员识相的笑了笑,端着茶具离开,并且把门关上。
包厢里顿时安静下来,池钧良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问道:“妈……您找我来有事吗?”
“怎么,做了亏心事,连我这个老太婆也害怕了?”老太太抿唇,眼沉寂。
池钧良低着头,色唯诺,不敢接话。
权老太太在家里,素来一言九鼎,平时谁敢跟她顶撞?池钧良这个姑爷,在她面前更是不敢放肆。
眼见他不说话,老太太抿起唇,道:“今天找你过来,是和你说说正宜的事情。”
池钧良抬起头,剑眉紧蹙,“正宜……身体还好吗?”
权老太太锐利的双眸扫过去,池钧良不敢再插话,道:“您说。”
“当初你同正宜的婚事,是你们自由恋爱,权家没人逼你,对吗?”权老太太抿着唇,眼看不出喜怒。
池钧良颓然的叹了口气,点头道:“是。”
“权正宜是我的女儿,她什么样的脾气秉性,我最了解。这些年,她张扬跋扈,我从没给过她好脸色!更没少偏袒你!在家里,在公司,无论是我还是正岩,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是吧?”老太太盯着他的脸,语气沉稳,那眉宇间透着的色凛冽。
“是。”池钧良抬起手,偷偷摸了把额头,都是冷汗。
权老太太抬起头,双眸不自觉的眯了眯,道:“她嫁给你这些年,有没有照顾家里、孝顺公婆?有没有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
“有。”越往后说,池钧良的声音越低。
啪——
老太太手里的拐杖动了动,狠狠敲在地板上,发出好大一声响。
池钧良身体一歪,整个人从椅子上滑落,他下意识的护住脑袋,脸色发白。
权老太太蓦然沉下脸,眼底的厉色漫出,“权正宜没有对不起你,你凭什么亏待我的女儿?!”
“妈,我……”
“闭嘴!”
池钧良脸色煞白,双手扶住椅背,大气也不敢喘。
“奶奶。”楚乔急忙扶住老太太,生怕她动怒。
“池钧良!”
老太太挑眉,眼底的情阴霾下来。她双眼盯着对面的人,眼底的精光四射,“如果不是有池越,你十个池钧良都不够权家收拾的!”
顿了下,老太太抿着唇,蓦然道:“你们做事不为孩子考虑,可他还是我亲外孙,我总要给他留一张脸。”
“妈,”池钧良低下头,语气黯然,“是我对不起你们!”
“我懒得听你这些话。”老太太站起身,双手搭在拐杖上,“你欠权正宜一个公道。”
盯着池钧良灰白的脸,权老太太眉头舒展,语气平静,“我郎澄玉这辈子,还没做过欺负人的买卖!不过在这聿沣市,总会有人给我几分薄面,你自己掂量着办。”
撂下这句话,权老太太径直越过他,背脊挺直。
楚乔提着包快步跟上,扶着奶奶下楼。
包厢里,池钧良脸色发白,整个人颓然跌进椅子里。老太太的警告,他不敢小觑!
从茶楼出来,老太太并没上车,而是拉着楚乔的手,道:“丫头,陪我走走?”
“好啊。”楚乔乖巧的点头,让司机在后面跟着。要是老太太累了,随时可以坐车。
天气不错,微风拂过,树梢轻轻摇曳。
权老太太也有些日子没有出来,此时有楚乔陪着,心情还算不错。
“奶奶,”楚乔瞥着她的脸色,有些担忧,“您没有生气吧?”
说一点儿不生气,那肯定是骗人的。
权老太太叹了口气,染着皱纹的眼角微动,“丫头,让你看笑话了。”
“不会。”楚乔急忙摆摆手,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如今这风气,这种事情层出不穷,楚乔红唇轻抿,因为联想到什么,眼不禁暗下去。
老太太轻轻皱眉,沉声道:“当初正岩的婚事闹的不算愉快,但他孝顺,即便心里不愿意,也没有忤逆我们的意思。可是他是我的儿子,我这个当妈的自然知道他想什么!等到正宜结婚的时候,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难为她,撒手让她自己去选。可是,我自认这辈子没有看错过人,却没看出池钧良这个混账东西!”
提起往事,老太太蹙起眉,眼发暗。染着白霜的鬓发,看在楚乔眼里,只让她觉得心疼。
都说子女是父母的债。竟连奶奶都不能免俗,这么大一把年纪,还要为他们这些子孙操心。
一路上,楚乔几乎没怎么说话,只安静的听老太太跟她说很多过去的事情。
在祖宅吃过晚饭,楚乔才离开。权晏拓晚上有应酬,就让她留在家里吃饭。
用过晚饭,楚乔开车出来,回到别墅。
卧室里还黑着灯,显然权晏拓还没回家。她按开指纹锁进屋,看着空荡荡的家,觉得有些孤单。
把屋子里的灯打开,手机的短信声也响起。
楚乔滑开屏幕,看到男人发来的短信:很快到家。
她抿唇笑了笑,手指回拨,回复一条:我在家等你,小心开车。
站在落地窗前,楚乔挑眉望出去,花园中的泳池波光潋滟。她想起白天的事情,心中一动,低头滑开手机屏幕,把电话拨出去。
“爸爸,吃饭了吗?”楚乔捧着电话,语气温柔。
楚宏笙的声音含着笑意,显然有些惊讶。
挂断电话前,楚乔叮嘱他要记得按时吃药,语气关切,“您早点睡,明天早上还有董事会。”
须臾,她双手环肩站在窗口,眼底的情渐渐蓦然。
也许是白天的事情触动到她,楚乔红唇轻抿,心底的某处空空的难受。
妈妈的事情,在她心里永远都是一道疤。
虽然她不想在父亲面前提起,可她心里始终都有个疑问。
那个与妈妈通信的男人,究竟是谁?她还有很多疑问,还没弄清楚。
楚乔咬着唇,眼角滑过一丝失落。她想的出,都没看到有车进来。
权晏拓还没进门前,就见她站在窗前发呆。他换了鞋进屋,走到她身后,却见她还在走,压根就没发现他回家。
男人眯了眯眼睛,心中不满。这是想谁呢?连他回来都不知道!
“不许动!”
蓦然间,腰上抵上一个坚硬的什么。楚乔猛然间回,口鼻却被一双大手捂住。
唔!
楚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吓得挣扎。
情急之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