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流转。
权晏拓朝着她走过去,双手落在她的肩头,薄唇勾起的弧度上扬,“媳妇儿,原来你这么爱我啊?”
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一闪一闪的亮,让人眩目。
楚乔红唇轻抿,低低的应了声,“嗯。”
她的回答及其敷衍,权晏拓剑眉紧蹙,极为不满的勾起她的下颌,道:“你刚才说的那么好听,再给我说一遍!”
“说不出来了。”楚乔撇撇嘴,如实道。刚才的那些话,似乎用尽她所有的力气。
权晏拓颓然的蹙眉,不满道:“楚乔,你要气死我啊!”
他生气的时候,眉头总会紧紧皱在一起。楚乔轻抬起手,抚平他发皱的剑眉,眼角闪过的笑容温柔,“老公,我爱你。”
这句我爱你,来的猝不及防。
权晏拓黑曜石般的双眸闪了闪,他笑着俯下脸,将吻落在她的唇边,带着心悸与感动。
正文 161 恶趣味偷拍
章节名:161 恶趣味偷拍
权晏拓驾车回到别墅,前后也就用了十五分钟。平时四十分钟的路程,可见他那开的是什么速度,一路上红灯闯过无数。
但看到他的车牌号,并没人阻拦。
车子大刺刺停在庭院里,楚乔还没回过,男人已经伸手把她拖下车,直接抱进屋。
滴滴——
指纹锁响起两声后,自动打开。
楚乔眼前一暗,男人俊脸俯下来,火热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后背抵在玻璃门上,隔着单薄的丝裙传来一阵寒意。楚乔情不自禁缩了缩肩膀,唇瓣被他咬住,她轻轻动了下身体,却换来更深的禁锢。
啪——
权晏拓手掌轻抬,一巴掌覆上她的臀,含糊道:“不 许动。”
不许动?
楚乔秀眉紧蹙,她此时可是被人压抵在大门上。刚才车开进来,别墅的大门都没关上,如果外面有人经过,直接可以看到里面的风光。
晕!
要不要这么急啊?!
“唔!”
楚乔挣扎不开,勉强伸出一只手想把大门的开关闭上,可她手指只能触到开关的边沿,怎么伸都碰不到按键。
压着她又亲又啃的男人,终于发觉她的意图。他饶有兴味的抬起脸,深邃的双眸盯着她伸出的五指,嘴角的笑容微勾,“求求我。”
这种事情也要求?
楚乔抿着唇,俏脸一片阴沉。
她撅着嘴不说话,权晏拓明白她的意思。她这小嘴一直都紧,从来不会低声求饶。
“不求?”
权晏拓笑吟吟的伸手,挑起她身上长裙的一侧吊带,暧昧的摩挲。
“真的不求?”男人俯下脸,薄唇覆在她的耳边,吐出的热气撩人。
楚乔脸颊微微飘红,心思有些松动。但此时开口求饶,以后肯定会被他压迫的死死的!
为了日后的地位,她绷起脸,摆出一副绝不屈服的姿态。
可她湿漉漉的眼睛里,似怒非怒的模样,那叫一个勾人!
权晏拓突然伸手,将她的双腿分置腰侧,她裙摆贴合在男人腰间,形成的画面刺激眼球。
男人微凉的手指顺着裙摆探进去,嘴角的笑容邪魅的勾起。
他的眼底有光闪过,看得楚乔心头暗惊。
此情此景,伴随着他眼底的阴霾情,一下子就让她想起,他们初时对峙的那一幕。
“外面的人都说,我是用你比划的那根手指,给你破的处?”
“你是有多短啊,需要用手指?!”
这就是那天的开场白,因为她争强,他好胜,所以才成就他们这段婚姻。
噗——
楚乔忍不住笑喷,想起那天他被气黑的俊脸,眼底的笑容明艳。
望着她眼角的笑意,权晏拓狭长的眸子轻眯起来。他自然也想到那天的画面,那是他人生当中最憋屈的一天,想他权家太子爷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丫头奚落,是可忍孰不可忍!
偏偏她一副桀骜不逊的模样,他又不能用强的。如果就那么把她强了,那是件多么无趣的事情?他不想,他想要慢慢玩。
可玩着玩着,他就把自己玩进去了。
都说红颜祸水,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
“你在想什么?”楚乔见他不说话,沉不住气的问他。
权晏拓手指轻滑,指尖落在她的锁骨上,缓慢而轻柔的摩挲起来,“你还欠我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楚乔傻呵呵的问他。
男人将手指举到她的眼前,问她:“爷比它短吗?”
楚乔眨了眨眼,反应过来后,脸颊一阵火烧。
“流氓!”她咬着唇,娇嗔道。
这话男人不爱听,他怎么就流氓了?当初她说完那句话,好长时间那些人见面就问他:权爷您究竟是多短啊,需要用手指?
那些鸟气他都受了,现在还说他流氓?!
“说,爷究竟短不短?”
权晏拓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冷着脸问。
好端端问起这个,楚乔脸颊火烧火燎的难受。
“不说是吧?”权晏拓瞥着她顽抗到底的情,眼角闪过一抹寒意。
他修长的手指挑动,几下子就把她的内衣给褪下来,丢在一边。
“说不说?”
他恶劣的逼问,楚乔偏巧又跟他较劲,硬是咬紧牙关不说话。
终于在她被脱的一丝不挂后,忍无可忍的大叫,“权晏拓,现在可是白天,大门还没关呢!”
原来是担心这个?
权晏拓笑着耸耸肩,长臂探过去,轻松的按下开关,别墅的大门碰一声紧闭。
楚乔的心,随着那关门声,彻底沉下去。
虽然关上门,但把她压在玻璃门前还是不够安全。权晏拓双臂一收,拦腰抱起怀里的人,大步回到卧室。
后背抵上柔软的床垫,楚乔再无反抗的能力。她喉咙里的求饶声还没吐出,男人便覆身压下来,那动作快的让她尖叫。
“啊——”
楚乔吃痛的皱眉,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
所有的强硬与倔强,都软化在缠绵里。楚乔记得,她最后还是求饶了,哭着求饶。
后背贴着男人炙热的胸膛,他的薄唇覆在耳边。楚乔咬着唇,吐出的低喃软语,犹如那燎原的火种,只让男人眼底的眸色更沉。
“老公,我错了。”
“老公,你不短,一点儿也不短……”
“唔——”
楚乔软绵绵的垂下头,枕在他的肩头喘息。她轻轻闭上眼睛,眼睫毛随着急促的呼吸不住的抖动。
男人微微偏过头,看着她脸颊绯红的模样,薄唇再度落在她的嘴角。其实他想要的并不是她的求饶,而是她无助又彷徨的眼,每次看到那样的楚乔,他就恨不得永远把她压在身下!
这一觉似乎睡了好久,等到楚乔再睁开眼睛,窗外已经大亮。
身体微微动了动,立刻有酸疼感传来。
楚乔咬牙坐起来,只来得及把睡衣披上,卧室的门就被人推开。
“醒了?”权晏拓笑着走进来,手里还端着早餐。
楚乔习惯洗漱后才吃东西,她刚要掀开被子,却被男人伸手拉住。
“先吃东西,”权晏拓单手抚着下颚,望向她的目光不怀好意,“如果不补充一下体力,你肯定没力气走路。”
楚乔鼓着腮帮子瞪他,但双腿间的酸涩与无力,却是事实。
拿起牛奶喝下去,又吃了两片吐司,楚乔空荡荡的胃里,总算有东西垫底,体力也恢复一些。
洗过澡,楚乔盯着镜中的自己,眼一阵黯淡。她雪白的脖颈中,落下斑斑红痕,不需要悬念,明眼人看到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是有多爱啊?要把她折磨成这样?!
楚乔无力吐槽,这男人狠狠爱人的方法,让她心尖发颤。
无奈之下,楚乔只能穿件半高领的无袖长裙,艰难的遮住部分吻痕。大热的天,她捂着脖子,生怕憋出痱子来。
提着皮包下楼,男人绅士般的站在车前,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亲自开车送她去公司上班。
楚乔感动之余,不禁暗恼。切,这分明是打一个巴掌给个甜枣。昨晚把她折磨成那样,他要是手下留点情,她现在怎会如此惨烈?!
一路上,楚乔都撅着嘴,偏过头不搭理他。
权晏拓也不生气,知道自己理亏,乖乖把她送到公司楼下。
“宝贝儿,我晚上来接你。”
权晏拓手掌轻抬,轻柔的落在楚乔头顶,那黑曜石般的眼眸一片媚惑。
楚乔被这称呼弄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转头狠狠瞪着他,道:“好恶心。”
“怎么恶心了?”权晏拓轻笑,眼底的情揶揄,“人家女人都愿意当男人的宝贝儿,你不想吗?”
“不想!”
楚乔毫无悬念的回答,“你正常说话,我可受不了这种。”
好吧,跟这种煞风景的女人,完全没有浪漫可言!
权晏拓无力的撇撇嘴,道:“我晚上来接你。”
这次听着好多了,楚乔忙的点点头,拉开车门离开。
望着她走进大厦,权晏拓笑着摇摇头,心想他家媳妇儿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乔总监!”
楚乔刚进办公室,助理后面就跟着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红色文件夹,“参加国际时装秀的入围作品已经确定。”
这么快?
楚乔微微一惊,敛下眉,道:“放下吧。”
助理转身出去,将门带上。
坐进黑色转椅中,楚乔情有些紧张。她伸手把文件夹拿起来,打开的动作缓慢。
当她看到最终选中参赛的那副作品,黯然的双眸腾起一股精光。
总算这一次,老天是站在她这边。
楚乔长长的松了口气,反手将文件夹合上,打开内线让助理进来,将参赛作品直接提交上去。
“苏黎,准备好了吗?”楚乔拿起手机,把电话拨过去。
电话那端,苏黎惊喜道:“他上当了吗?”
“嗯。”楚乔低低应了声。
“太好了,”苏黎捧着电话笑出声,“我办事你放心。”
楚乔抿唇轻笑,将电话挂断。
窗外的阳光明媚,楚乔坐在转椅里,手中轻握着一个相框。父亲清俊的脸庞肃穆,而她的情与楚宏笙如出一辙,只有边上的楚乐媛微笑,笑起来两个眼睛眯在一起。
握紧怀里的相框,楚乔转过身,乌黑的翦瞳望向远处。
她知道,机会只有一次。这次,她只准赢不能败!
早上十点,许可儿开车回到时装店。她先去了趟银行,往家里汇过去一笔钱。
她现在没什么能给家人的,就只有钱了。
回到店里,许可儿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说是钱已经收到了。简短的几句话后,母亲就把电话挂断。
自从弟弟入狱,她和家里的关系并不算好。即使父母不说,她也能感觉到,家里人都在怪她!先是弟弟坐牢,而后又是她,这接二连三的打击,让父母看不到任何希望。弟弟是全家人的指望,可坐过牢就意味着,所有的指望都化作泡影。
即便许可儿现在如何努力,父母的心里始终有个疙瘩,也许这辈子都解不开。
“许姐。”
许可儿抬起头,面前站着一个男人,穿着黑色夹克,黑色长裤。他手里捧着两本账薄,谨慎的交给她,道:“虎哥让我送来的。”
许可儿起身接过去,嘴角微勾,“你先坐下歇歇。”
她招呼店员泡了杯茶过来,自己抱着帐薄走到后面的小屋里。
关上门,许可儿才把账本打开。她不太懂那些东西,只是快速的复印几张,而后将帐薄复原,锁进保险柜里。
“辛苦了。”收拾好东西,许可儿笑着走出来。
那人并没多说,只告诉许可儿明天会有人过来取走账本,让她连同之前的那两本一起保存好,等着明天有人来取走。
许可儿笑着应允,送走那人后,嘴角扬起的弧度收敛起来。
自从江文海被踢出楚氏,江家就开始没落。奈何江虎娶了个花钱无度的老婆,只能暗中与人捞偏门。
那些生意都是见不得光的,每月他都会提前让人把账本送过来,然后再安排人从她这里把账本取走,为的是掩人耳目。
但纸终究包不住火。
如今楚乐媛的境况也不怎么样,江虎身边没有能依靠的人,也只有许可儿让他相信。
哼,她要的就是他那份相信。
曾经她也相信过他,可他都做过什么?
把她一个人丢在监狱,让她含冤莫白的坐牢。而她经受着所有的痛苦,他却转眼另娶新欢。
许可儿双手环住肩膀,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在她连续被审讯三天三夜后,她终于清楚不会有人来救她。
心底的希冀破灭,那种绝望的滋味,她一定要让他们尝尝。
用过晚饭,楚乐媛习惯性下楼散散步。蔡阿姨陪着她溜达半个小时,然后把她送上楼,自己才提着包离开。
掏出钥匙打开门,玄关处放着一双黑色皮鞋。
楚乐媛挑挑眉,客厅里并没有人。
“司梵?”她狐疑的喊了声,关上门往里走。
楚乐媛单手抚着肚子,迈步走进去。浴室里亮着灯,隐约有男人的咳嗽声。
她看到季司梵站在盥洗台前,剑眉痛苦的拧在一起,弯腰咳嗽不止。
“司梵!”
楚乐媛一惊,推门走到他的身边,“你怎么了?”
水龙头哗哗的开着,季司梵掬起冷水洗了把脸,脸上的情已经恢复平静。
他的脸色苍白,楚乐媛伸手覆上他的额头,掌心下的温度有些高。
“你发烧了。”她皱眉,道:“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季司梵反手推开她,手指的温度冰冷,“我没事。”
他眼底的情疏离,楚乐媛抿着唇,只见他松开自己的手,侧身往外走。
“你……”
楚乐媛动了动嘴,却见他头也不回的走开。
客卧的门‘吧嗒’一声关上,楚乐媛望着他消失的背影,眼底的情黯淡下去。
怀孕后,楚乐媛都不参加任何娱乐活动。她没什么地方去,唯一能找个人聊天的,也就只有许可儿。
早上司机把她送过来,随后便离开。
“你气色不太好。”许可儿看到她来,起身迎过去。
楚乐媛凸起的腹部明显,她动作笨拙的坐进沙发里,嘴角的笑容很淡,“还好吧,最近我都胖了。”
店里的客人不算多,大部分服务员都被许可儿打发到前厅去。她陪着楚乐媛坐在后面的沙发里,环境很安静。
许可儿挑眉扫过去,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眼底的情沉了沉,“口渴了吧?想喝什么?”
楚乐媛伸手摸了摸肚子,笑道:“果汁吧。”
她低着头,并没有看到许可儿异样的目光。
许可儿点点头,起身走去吧台。那里有冰箱,她拉开冰箱的门将果汁拿出来,倒进玻璃杯中。
橙色的果汁颜色鲜亮,许可儿手指微动,动作迅速的从包里取出一粒白色药丸投进玻璃杯中,轻轻搅动几下,白色药丸很快溶解。
深吸一口气,许可儿端着果汁走过来,放在她的面前。
来之前,楚乐媛去百货公司转了转,又买了不少婴儿用品。此时她手里拿着一个奶瓶,嘴角的笑容甜蜜,“可儿你看这个,好玩吗?”
她轻晃着手中的小奶瓶,眼底的情有种即为人母的光彩。
许可儿伸手接过去,嘴角的笑容敷衍,“好玩。”
“我也觉得好玩。”楚乐媛自说自话,眼睛弯弯的眯起来,“昨天去产检,医生说宝宝个头挺大的,建议我平时要多运动,等到生产的时候才会小些痛苦。”
“对了可儿,你见过宝宝的b超吗?”
说话间,楚乐媛拉开皮包,把昨天做的超声波单子拿给许可儿看。每次产检都是蔡阿姨陪着她,虽然她很想把这种喜悦分享给季司梵,可他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模样,她根本没法开口。
这种喜悦,她迫切的想要与人分享。
接过楚乐媛递来的b超单子,许可儿眼底的情莫名动了动。她伸出手,掌心不自觉的落向自己的小腹,眼眶忽然酸了酸。
曾经在这里,也孕育过一个孩子。可惜他来的太短暂,几乎在她意识到的时候,便已经离开。
“可儿!”
见她呆愣愣的,楚乐媛伸手推了推她,笑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许可儿将b超单子还给她,情绪掩藏的极好。
楚乐媛并没发觉异常,她叽叽喳喳说了半天,只觉得口渴。伸手端起面前的那杯果汁,她笑着送到嘴边。
许可儿紧紧盯着她的动作,心底的某处激烈的翻涌起来。她手中握着一双婴儿小鞋,那小小的一团,只有她的手指长短。
终究,还是不忍心。
“乐媛!”
许可儿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嘴角的笑容尴尬,“我突然想起来,这果汁已经打开两天,你还是别喝了。”
她夺过楚乐媛手里的玻璃杯,道:“我去给你换一杯纯净水。”
“哦。”楚乐媛低低应了声,眼见许可儿转身走进吧台。她笑着撇撇嘴,将茶几上摆满的婴儿用品一件件收拾起来。
走回吧台,许可儿沉着脸将手里的果汁倒掉。她呆立良久,然后才拿起一个新的杯子,重新倒满纯净水。
放在老房子的那些东西,又被一样样搬回别墅,楚乔回到家里住。
楚乔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嘴里叼着一根铅笔,正在画画。权晏拓洗好澡下来,抱着个垫子在她身边坐下。
“教我画素描吧。”权晏拓偏过头,深邃的黑眸明亮。
楚乔撇撇嘴,道:“哪里还需要我教?你不是请了老师吗?”
“老师哪有你教的好,”权晏拓主动拿起一只画笔,往她身边凑过去,“媳妇儿,你是最好的老师。”
这马屁拍的,啧啧!
楚乔忍住笑,伸手指了指客厅的一角,道:“诺,你画那个,我满意才算合格。”
“是!”
权晏拓满口应道,手指握着铅笔,有模有样的画起来。
盯着他画了一会儿,见他步入正轨,楚乔才转去忙自己的。她修修改改,思路总是打结。
蓦然间,楚乔眼角一瞥,见到茶几上那个凸起的开关,沉下脸问身边的男人,“喂!咱家这隐藏摄像头,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权晏拓没想到她突然问这个,怔了怔,回道:“结婚前。”
楚乔咬着唇,盯着他问:“偷拍过我吗?”
“咳咳——”
权晏拓忽然咳嗽起来,俊脸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看到他那副表情,楚乔心里咯噔一下。她丢开手里的笔,捧住男人的俊脸,吼道:“权晏拓,你个不要脸的,你什么时候偷拍的?!”
“媳妇儿,你听我说……”
权晏拓猝不及防,被楚乔一股大力袭来,狼狈的踹倒在地。
“说!到底拍的什么?”
楚乔挽起袖子,彪悍的逼问。
权晏拓眨了眨眼,犹豫片刻后,只能如实招供,“你在浴室……洗澡。”
靠!
妈的,这个混蛋连浴室都敢偷拍!
十分钟后,在楚乔的威逼利诱下,她终于看到那段视频,整个人差点气炸了。那偷拍的角度虽然不好,但是应该看到的地方全看到了!最要命的是,他偷拍的时候,他们根本还没结婚呢,是当初楚乔不答应订婚,被他囚禁在这里的日子。
“我保证没有第二个人看过!”
男人信誓旦旦的模样,只让楚乔心底的怒火汹涌。
“权晏拓——”
楚乔震怒,小宇宙彻底爆发。
权晏拓哀嚎一声,心想完了,这回算是栽了!
轰隆隆——
窗外一阵电闪雷鸣,楚乐媛被雷声惊醒。她抚着胸口,掀开被子下床,走进浴室。
镜中的人眼眶红肿,楚乐媛又梦到母亲,她只觉得心口闷闷的,喘不过气来。
“啊!”
倏地,楚乐媛双手捂着小腹,五官痛苦的扭曲在一起。小腹处传来坠痛,她咬着唇,额头很快渗出一层冷汗。
一阵紧似一阵的痛,伴随着下身涌出的热流。楚乐媛强撑着走到客卧,颤巍巍的敲门,“司梵,我肚子痛!”
她的声音不算大,那扇大门依旧紧闭。
楚乐媛低下头,看到双腿蜿蜒流出的血迹,头皮一阵发麻,“司梵,你快点开门,我肚子好痛!”
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季司梵敛下眉,看见她腿间的血迹,薄唇缓缓抿起。
正文 162 自投罗网
章节名:162 自投罗网
医院安静的走廊中,时而有细碎的脚步声飘过,消毒水的味道浓郁。
季司梵抿唇坐在长椅里,俊脸的情阴霾。他收拢的五指一根根松开,紧张不安的垂落在身侧。
急诊室的红灯亮着,他盯着前方那抹红光,眼底的眸色渐沉。
四十分钟后,医生推开急诊室的门出来。
“孩子保住了吗?”季司梵倏然站起身,一个健步迈过去。
医生摘下口罩,道:“暂时保住了,不过要继续保胎。”
季司梵紧蹙的眉头松了松,眼见护士推车出来,楚乐媛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的躺在上面。
医生跟着进去病房,留下来观察一会儿,见到病人没有异常后才离开。
高级病房的设施很好,护士把输液点滴的速度调好,扫了眼边上的家属,笑道:“准爸爸要辛苦一点儿,输完液及时通知护士站。”
季司梵脸色沉了沉,扫了眼输液瓶,并没有反驳。
有钱男人都是冷冰冰的模样,但是他人长得帅,护士也没生气,带着药盘离开。
病房安静下来,季司梵抿着唇坐进沙发里,烦躁的抬手,将衣领松开。他抬起腕表看了看,已经是凌晨三点钟。
外面的天还很黑,只有病房中微弱的灯光。
躺在床上的人还未苏醒,季司梵犹豫良久,然后才站起身走到病床边坐下。 他挑起眉,目光落在楚乐媛凸起的小腹上,不禁抬起手覆上去。
掌心的温热顺着脉搏传入心尖,季司梵深邃的目光动了动,薄唇轻轻抿成一条直线。
他的掌心轻抚,那肌肤之下孕育的小生命,就是他的孩子。
这一刻,季司梵心底悄然涌起一股热潮。
“宝宝——”
倏然间,躺在病床上的人惊醒过来。楚乐媛双手摸向小腹,哭喊道:“我的宝宝,宝宝!”
“别动!”
男人伸手按住她的双肩,沉声道:“孩子没事。”
没事?
楚乐媛僵硬的低下头,掌心下感觉到的凸起终于让她松了口气。她咬着唇,突然伸手拥住面前的男人,眼角的热泪滚出,“司梵,吓死我了,我以为,以为宝宝……”
她的眼泪滴落在肩头,季司梵薄唇轻抿,情漠然的拉下她的双臂,道:“医生说情况还不算稳定,要继续保胎。”
顿了下,他俊脸闪过一丝怒意,“楚乐媛,我让你在家好好呆着,你为什么到处乱跑?”
“我没有。”
“没有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听到他的责备,楚乐媛抿起唇,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眼见她情绪激动起来,季司梵蹙眉坐回沙发里,没有搭理她。医生说孕妇情绪不宜激动,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闹出意外。
肚子还有些疼,楚乐媛咬着唇将眼泪咽回去。她不敢哭闹,生怕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孩子。刚才见到流出的血,她已经吓得魂飞魄散!
季司梵冷着脸不说话,楚乐媛也不敢招惹他。她背靠着床,轻轻合上眼睛,却又不敢睡的太死,两只手紧紧护住小腹,眼角的泪痕未干。
天一亮,季司梵便离开医院,态度冷漠的让人心寒。
楚乐媛含着热泪,心底的委屈与酸涩只能独自承担。蔡阿姨早上就过来,带来不少换洗衣服,还有鸡汤。
经过昨晚的事情,楚乐媛吓得不轻,此时想起来人还在发抖。
“太太,你先吃点东西。”蔡阿姨把鸡汤倒出来,小心的递给她。
楚乐媛低着头,双手接过碗捧在手里。
她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蔡阿姨无声的叹了口气,情惋惜。
她也不过二十几岁,母亲去世。她和家里人也不亲,现在竟连季司梵也对她不闻不问,看着难免让人心酸。
“慢点喝。”蔡阿姨站在她身边,伸手拂开她散落的碎发,道:“先生大概是太忙了,所以没时间陪你。”
蔡阿姨并不了解内情,楚乐媛有苦无处诉,她低着头,眼泪‘吧嗒’一声落进碗里,一圈圈的晕开。
“乐媛!”
大门外走进来两道人影,楚乐媛寻声抬起头,眼眶霎时泛红,“舅舅。”
江文海色匆匆赶到,握紧她的手上下查看,“可把舅舅吓坏了,怎么样,没事吧?”
他身后跟着江虎,手里提着不少补品。
楚乐媛咬着唇摇摇头,掌心落在小腹,“医生说还要继续保胎。”
蔡阿姨见他们家人来,便把碗筷收拾好,转身去清洗,留给他们单独说话的机会。
“怎么会这样?”
江文海坐在病床边,眼扫过楚乐媛苍白的脸,蹙眉道:“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为什么突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江虎抿着唇,伸手摸了摸楚乐媛的头顶,安慰她道:“别担心,哥给你找最好的医生,孩子肯定没事的。”
楚乐媛眼眶发红,语气哽咽,“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产检的时候情况都很正常。”
“乐媛啊,”江文海叹了口气,轻拍着她的手背道:“你现在怀着孩子,不能出去东奔西跑,那样最容易动了胎气。”
“我没有。”楚乐媛咬着唇,解释道:“我现在很少出门,最多去可儿那里转转。”
“许可儿?”
听到她这么说,江文海脸色一沉,道:“以后你少去见那个女人!”
他转头瞪了眼儿子,情明显阴沉。
江虎和许可儿的事情,家里还是知道了。虽然江文海多次说过,但江虎始终都把许可儿留在身边,无可奈何之下,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楚乐媛撇撇嘴,扫了眼江虎,觉得自己一时不慎,说错了话。
护士进来送药,江文海忙的拉着护士追问起来。
“乐媛,你最近只见过可儿吗?”江虎在她身边坐下,问了句。
楚乐媛点点头,“我昨天还去看过她,晚上就肚子疼。也许是昨天,又逛街又跟可儿聊天太累了吧。”
江虎剑眉轻蹙,眼底的情瞬间沉下去。上次楚乐媛被抓进警察局,虽说当时他相信了许可儿的话,可过后有很多蛛丝马迹让他起疑。
只是他派人去查,并没有找到证据而已。
江家父子走后,楚乐媛失落的心情微微好转。总算家里还有人关心她,让她还有种亲情的暖意。
初夏的夜晚,算不上闷热,带着一丝凉爽。
一辆明黄|色的跑车转过弯,驶进市中心的高档小区。车里的男人把车停下,掏出一根香烟点燃,白色的烟雾缭绕。
江虎挑眉望着楼上,嘴角的情阴霾。当初买下这套房子送给许可儿,只想着拉拢她。可后来让她住进这里,他就动了包养她的念头。
养一个女人并不难,他以前养过的女人不算少。
可如今他养着许可儿,不仅花了心思,还把他的身家性命都交到她的手里。如果出现半点差错,赔进去,又何止是钱!
掐灭中的烟,江虎推开车门下来,沉着脸走进去。
许可儿刚洗好澡出来,头发还没吹干。她看见进门的男人,惊讶道:“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江虎换了鞋走进来,拉着她到沙发里坐下,“刚从医院回来。”
“医院?”许可儿蹙眉,狐疑道:“你生病了吗?”
“不是我,”江虎抿起唇,双腿搭在茶几上,“乐媛昨晚肚子疼,差点流产。”
许可儿脸色一变,下意识的蜷起五指,“怎么会这样?那她现在怎么样?”
“还好。”江虎低下头,深邃的目光紧紧落在她的脸上,“孩子保住了。”
紧提着的心松了松,许可儿嘴角泛起笑,语气瞬间轻快起来,“那就好。”
她眼底一闪而逝的紧张,江虎并没有错过。
站起身给他倒了杯茶,许可儿转身坐在他的身边,问道:“你脸色不太好,有事?”
“最近有人来查账。”
江虎上半身靠进沙发里,脸上的情看不出喜怒,“我给你的账本,都收好了吗?”
“收好了。”许可儿红唇轻抿,眼角闪过异色,“怎么有人查账?”
“谁知道!”
江虎勾起唇,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上次油罐车的事情后,权晏拓就让人盯着我,这次查账没准也是他让人干的。”
许可儿眨了眨眼睛,道:“那你一定要小心,千万别让他抓到把柄。”
“哼,”江虎沉下脸,语气狠厉起来,“他想要抓我的把柄,我就先让他尝尝厉害!”
“你要做什么?”
许可儿从他怀里抬起头,惊讶道。
男人忽然笑了笑,修长的手指落在她的脸颊轻抚,笑道:“当然是要好好教训他!他不好对付,不是还有他身边的人吗?”
权晏拓身边的人?
许可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楚乔。
她咬着唇,道:“你想要怎么做?”
“怎么,你很关心这个?”江虎一把勾住她的腰,将她拉到眼前。
许可儿按耐住心底的起伏,色平静下来,“我关心的是你。”
“乖!”
江虎轻笑出声,俯下脸在她唇边亲了下,道:“我去洗澡。”
眼见他走进浴室,许可儿嘴角的笑容霎时僵硬。她双手紧握在一起,眼底的情透着不安。
浴室偷拍的事情被揭露后,权晏拓还是受到惩罚。
楚乔第一次生那么大的气,罚他一个礼拜不许进主卧,独自在客卧睡。
这惩罚对精力旺盛的男人来说,简直生不如死!
可怜权爷每晚抱着枕头去求饶,眼见楚乔无动于衷后,他只能可怜巴巴回到客卧,捶胸顿足暗暗发誓:一个礼拜后,看他不折腾死那个磨人的小妖精!
吃过晚饭,楚乔回到卧室,把|岤位按摩图打开。她记得医生的话,每天早晚都会按照|岤位按摩,动作不复杂,她一个人完全可以。
卧室的床空荡荡的,她一个人睡显得特别大。
其实惩罚他睡客卧,还有个重要原因,那就是她大姨妈到了,他留下也是受折磨,还不如一个人睡的自在点!
想起准时报道的大姨妈,楚乔眼底的情黯淡下去。不过她没有灰心,虽然月经每月准时来,但她觉得现在痛经的症状缓解好多,这次来她基本上都没觉得痛!
这也算是一个好现象吧!
楚乔如是安慰自己。
扣扣扣——
卧室的门被人敲响,楚乔偏过头,只见男人倚在门边,道:“现在是晚上九点,你让我一个礼拜不许靠近主卧的时间刚刚过去。”
楚乔撇撇嘴,没有搭理他,嘴角却扬起一抹笑。
她躺在床上,按照|岤位开始按摩。
男人轻手轻脚的走进去,见她没有开口,便笑着躺到她身边,道:“我帮你?”
“不用。”
楚乔侧过身,俏脸紧绷,“自己可以。”
权晏拓拿起|岤位图看了看,硬是厚着脸皮伸手,“我手劲比你大,效果更好。”
回身瞪着他,眼见他期盼的目光,楚乔无奈叹了口气,径自躺好。
她的动作算是默许,权晏拓低低一笑,修长的手指落下,动作认真的朝着|岤位按压下去。
他的力度刚刚好,比起自己按摩,确实舒服一些。
楚乔也不说话,闭上眼睛享受。可好景不长,她转过身,立刻就觉得男人的手指偏了方向。
“喂!”
楚乔脸朝下,背对着他,“你按错方向了。”
男人修长的手指滑动,沿着她的腰部往下探进去,“错了吗?”
“唔——”
一阵微凉的刺激,楚乔红着脸咬唇,目光含怒的瞪着他,“权晏拓,你到底摸哪里?”
权晏拓整个人压下来,某处的火热抵住她,道:“哪里没摸过吗?”
流氓!
楚乔蹙眉,从他眼里看到灼热的欲望。
好吧,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给自己按摩。
“媳妇儿,生孩子这种事情,按摩是没用的。”权晏拓俯下脸,薄唇轻轻吻在她的嘴角。
楚乔被他的热吻,弄的脑袋发晕,意乱情迷的问他,“那什么有用?”
“勤劳啊!”
男人回答的义正词严,嘴角的笑容媚惑,“老公要勤奋,你才能快点怀上!”
楚乔还没来得及回答,权晏拓已经伸手剥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