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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爱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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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爱成婚第8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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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的执着,权晏拓心如明镜。更多小说 ltxsba.top可惜她是女人,即便强势,但有很多事情,她并不能明白男人的考量。

    “我上楼等妈。”权初若扒拉开他的手,很不给面子的起身。

    “姐!”

    权晏拓喊她,却见她径自离开。他叹气,深邃的眼透着几分担忧。每次只要提到廖凡,无论是谁,权初若都不给机会深谈。

    权晏拓明白,廖凡在她心里就是死|岤,谁碰谁死!

    隔天清早,权初若正在研究卷宗,桌上的电话响起,“权姐,有位廖……首长找您。”

    一楼前台的小姑娘,扫了眼男人军装上的两杠四星,双眼蹭蹭发光。

    权初若握着电话微笑,语气并没有什么波动,“我知道了。”

    须臾,她从楼上走下来,远远就看到站在阳光下的男人。

    “影响你工作吗?”

    廖凡转过身,冷峻的嘴角带着笑。他常年在部队,脸上的表情只有一种。可每次见到权初若,他总是尽量微笑,担心吓着她。

    金灿灿的阳光,透过梧桐树叶洒落在男人的肩头。那点点光影眩目,权初若眯起眼睛,面前的这张容颜比起从前,更加深邃分明。

    “不影响。”权初若站在他的对面,平行的目光只能落在他的肩膀。

    廖凡低头,看着她脸上的那副黑色镜框,眼底隐隐透着笑意,“彤 彤说,今天想跟我们一起吃饭。”

    “午饭还是晚饭?”权初若抬起腕表,开始算计时间。

    廖凡知道她工作忙,道:“晚上吧,彤彤中午还有课,我也有些事情要去办。”

    “好。”权初若一口答应。

    男人手掌轻抬,想要落在她头顶的动作变为轻拍她的肩头,“工作不要太辛苦。”

    权初若看到他的变化,眼角闪过一抹异色。她盯着他的眼睛,失笑道:“工作狂没资格教训别人!”

    “呵呵……”

    廖凡轻笑出声,眼温柔,“我说不过你。”

    他把手里的一个黑色袋子,放进权初若的手中,道:“这款镜片是国外进口的,对视力没有任何伤害。”

    权初若怔了怔,俏脸掠过一丝红晕。她把东西接过去,低下头把盒子打开,嘴角的弧度渐渐上扬。

    这些年她打官司上法庭,性情早已收敛起当年的骄纵。不过廖凡永远都不会忘记,她偷偷跟在自己身后,缠着他学打枪时,哭的眼泪汪汪的可怜模样。

    他总是觉得,她哭起来,一双眼睛宛如清泉,潺潺流动。

    路边那辆军用吉普开走,权初若盯着车身远去才回到律师楼。

    下班后,权初若先去把预订的礼物取了,然后才开车去蓝调。她到的时候,廖凡已经接了女儿过来,正在窗边的位置等她。

    “在这里!”

    兴高采烈的小姑娘踮起脚,朝着权初若拼命招手。

    权初若快步走过来,小姑娘眼尖见到她抱着的礼盒,伸出两只小手,道:“是送给我的吗?”

    “彤彤,没有礼貌!”

    廖凡蹙眉,开口教训女儿。

    “哼!”廖彤压根不搭理她老爹,将权初若递过来的礼物拆开。

    “哇!”

    廖彤惊喜的尖叫,“最新款pd,国内还没上市呢!”

    “每天只能玩半个小时。”权初若扣住她的手,情严肃,“如果你违规,我就会没收。”

    “知道了。”廖彤耷拉着脑袋,一点儿也不敢反驳她的话。

    廖凡看着她们之间的互动,内敛的双眸动了动。

    “点菜吧。”

    廖凡把菜单递给权初若,她反手推到廖彤面前,道:“今天请她吃饭,彤彤你来点!”

    还是权权阿姨合她心意,廖彤翻看着菜单,有模有样的点菜。

    许久都没见到女儿,每次回来,廖凡都觉得她又长大好多,懂事好多。

    点好菜,服务员转身离开。

    廖彤读小学四年级,性格外向,在班里是尖子生,老师重点培养的对象。有她在,绝对不会冷场。

    权初若认真听着她的笑话,眼温柔。这孩子算是她看着长大的,从小没有母亲,父亲常年不在家,跟着奶奶爷爷长大。

    孩子能得到的关爱太少,权初若希望她能够健康成长。

    “6叔叔!”

    倏地,廖彤惊喜的大叫,眼睛盯着正前方。

    权初若偏过头,果然见到6景亨俊脸含笑,迈步朝这边走过来。

    下次更新时间21号,两日一更~~

    正o4 陪她玩到底

    章节名:oo4  陪她玩到底

    蓝调餐厅整面玻璃窗通透,海浪一波波袭向岸边,波光粼粼。

    权初若盯着走来的男人,嘴角的笑容缓缓沉寂下去。

    “你好!”

    廖凡主动打招呼,与走来的6景亨握手。

    当初在婚礼上,6景亨曾经见过他,虽然只一面,但如廖凡这样的男人,绝对让人过目不忘。

    6景亨笑着打过招呼,客气的问候几句。随后他将目光落在廖彤身上,“彤彤,你好。”

    “叔叔好。”廖彤黑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笑道。虽然她经常出入权家,但6景亨并不能经常见到,算起来她只见过一次。

    权初若蹙眉,心想这小丫头记性还真好。不过是上次6景亨回去吃饭,正巧碰见廖彤,没想到她竟然一眼就能认出来。

    “你们点菜了吗?”6景亨拉开椅子,在权初若身边坐下。

    “点了。”廖彤很有礼貌的回答,“叔叔喜欢吃什么,都可以点哦,今天是我爸爸请客。”

    6景亨挑起眉,薄唇含笑。

    “你没吃饭吗?”权初若看向身边的男人,语气平静。刚才见到6景亨跟几个男人一起出来,应该是用过晚饭的。

    “没吃。”6景亨眼睛看着菜单,回答的有模有样,“我本来想回家吃的,没想到你在这儿。那正好,反正你在哪里,我就在哪吃。”

    廖凡端起手边的水杯,轻抿了口水,目光深邃。

    权初若蹙眉,因为他的话,一时间接不出下文。

    什么叫她在哪里,他就在哪吃?他和她之间的关系,有这么亲密吗?!

    “这里的牛排最好。”6景亨合上菜单,看向廖彤问,“要不要试试?”

    闻言,廖彤咂咂嘴,点头道:“要。”

    她仰起头,看向廖凡,“爸爸,我点的那份餐,你能不能帮我吃掉?”

    “可以。”廖凡难得带女儿出来吃饭,不想让她扫兴。

    “谢谢爸爸。”廖彤感激的往爸爸怀里磨蹭过去,又拿起pd继续游戏,等着餐点送上来。

    餐厅背景音乐低沉,权初若敛下眉,耳边的交谈声不绝于耳,她真是觉得怪,一个整天手握枪杆的男人,同一个天天算计投资利息的男人,是怎么聊到一起的?

    而且这两个男人,竟能滔滔不绝,对待彼此的领域各抒己见!

    这是什么情况?!

    好在餐点很快上桌,缓解这种诡异的和谐。

    “哇,牛排好吃。”廖彤眯着眼睛笑。

    6景亨轻笑出声,抬手摸摸她的头,道:“听说你期中考试成绩不错。”

    “你也知道啦。”廖彤得意的仰着小下巴,眼睛落在权初若身上。

    手里的刀叉顿了顿,权初若狐疑的偏过头,但6景亨正在低头切牛排,动作优雅。

    廖凡吃饭从不交谈,但他眼底的那抹温柔,此时此刻却让权初若心情压抑。

    “权权阿姨,你尝尝牛排。”廖彤主动切下一块牛排,想要放进权初若的盘里,可被廖凡伸手按住。

    权初若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她目光落在廖凡脸上,唇角淡笑。

    “三文鱼太单调了,牛排真的不错。”

    权初若还没反应过来,身边的男人已经将切好的牛排送到她嘴边,道:“张嘴。”

    她眼睛盯着叉子,又瞪着送到嘴边的 牛排,瞬间沉下脸。

    “乖,听话。”6景亨双眸轻眯,薄唇勾起笑。他俊脸靠近过去,在她耳边低喃:“就吃一口,你要在彤彤面前挑食吗?”

    “……”

    权初若心头的怒火渐起,她眼角的余光瞥见对面的男人,忽然沉了沉,竟然慢慢张开嘴,把牛排吃掉。

    “味道怎么样?”眼见她张嘴,6景亨微有惊讶,嘴角的笑意更加深刻几分。

    权初若端起果汁,很快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她不能深想,要不然肯定会吐出来。

    “爸爸,你给我切,”廖彤揉着手腕,皱眉道:“用刀叉好累。”

    廖凡眼宠溺的摇摇头,端起女儿的盘子放在面前,将牛排切成小块后,才放回到她的面前。女儿算不上娇生惯养,但一年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他每次回来都会尽量满足她的愿望。

    权初若端着果汁,见到廖凡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眼眸,五指忍不住收紧起来。

    用过晚饭,一行人走出蓝调。夜色不错,满天的繁星闪亮。

    廖彤吵着要去山顶看星星,说是今晚会有流星。廖凡牵着女儿的手,将她抱上军用吉普,对身后的人道别:“我们先走,改天有机会在聚。”

    “一定。”6景亨内敛的双眸微闪,冲着正在招手的廖彤笑了笑。

    权初若站在原地,眼见那辆车驶离。她手里提着皮包,语气沉下来,“6景亨,你演戏也演的太过了吧!”

    “过吗?”

    6景亨手里捏着车钥匙,笑道:“我有义务演好每一场戏。”

    权初若脸色微变,黑眸深沉几分。

    “这家的牛排,是不是很好吃?”6景亨薄唇轻勾,情看不出喜怒。权初若听到他的话,眉头立刻皱的更紧。

    男人手指轻佻,晃了晃指间的车钥匙,问她:“你开车了吗?”

    权初若别开视线,丝毫也不想搭理他。现在看到他的脸,她就会想起那口牛排,全身都不舒服。

    她的表情厌恶,6景亨耸耸肩,径自转身离开,并没有继续纠缠。

    望着他漠然走远的背影,权初若只觉得,此时的这个男人,与刚刚那个人,完全判若两人。

    6景亨演戏的功夫,还真是遗传!

    开车回到家,权初若果然没回来。因为要吃这顿晚饭,她肯定又去加班。

    推开卧室的门,她的东西摆放整齐,房间纤尘不染。6景亨倚在门边,并没有踏入她的地方,其实她应该算是有洁癖,每样东西从什么地方拿的,非要还放回原处。

    有必要这样吗?累不累啊!

    6景亨回到隔壁卧室,随手扯下领带丢在床脚。他站在浴室的镜前,内敛的双眸轻轻眯起。

    廖凡,现役军官,今年四十三岁,妻子早逝,留下一个女儿。

    男人解开衬衫扣子,冷峻的侧脸滑过一丝淡笑。这样的条件,究竟哪里好,他怎么半点儿也没看出来?!

    6景亨伸手打开花洒,仰起头站在下方。他麦色的肤色性感,精壮的胸膛勾起的线条紧绷,温热的水流顺着他锋锐的下颚淌下,交织的水流密集。

    须臾,6景亨关掉开关,拿过边上的浴巾围在腰间。隔着浴室的水雾,他那双黑眸幽暗如潭,分外明亮。

    权初若,这场游戏,我还就陪你玩到底了!

    窗外华灯初上,律师楼外的景观灯错落有致。下午开庭有些不顺,这一年多还是头一次让权初若觉得棘手。

    她手里捏着笔,迟迟没有落下,似乎正在琢磨什么事情。证据不够充分,难怪被对方律师节节逼问。

    权初若烦躁的走到窗口,一眼见到楼下的那辆军用吉普。他什么时候来的?

    桌上的手机恰好响起,权初若看到号码,笑着接通,“有事?”

    “这么晚还在加班?”

    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低沉,权初若捧着手机,蹙起的眉头舒展,“嗯,有些事情还没处理完。你在哪?”

    “我要回部队。”廖凡坐在车后座,挑眉盯着楼上亮灯的那个办公室。

    权初若眼角一沉,将纱帘轻轻合上,道:“现在吗?”

    “对!”廖凡应声,“忽然有任务,所以必须回去。”

    又是必须?

    权初若抿唇,眼睛直勾勾盯着楼下的那辆车,“你在跟我道别吗?”

    “算是吧。”男人似乎笑了笑,声音听不出起伏。

    握着手机的五指收紧,权初若目光沉下去,“为什么不当面跟我道别?”

    “时间来不及了。”廖凡收回目光,抬手拍了拍前方的座椅。司机得到指令,立刻发动引擎,将车开走。

    来不及?

    权初若眼黯然,眼见那辆军用吉普开走。她转过身,冷声道:“我知道了,会照顾好彤彤。”

    电话那端的男人似乎愣了愣,然后才开口,“这些年一直都是你在帮我照顾彤彤,谢谢。”

    权初若眉头越蹙越紧,情绪阴霾,“除了谢谢,你还会说什么?”

    “……”

    廖凡被她呛声,声音低沉,“保重身体。”

    愤然的掐断电话,权初若俏脸一片寒意。每次他离开都是这两句话,不是谢谢就是保重!可她想听的不是这些,廖凡,你怎么就这么气人!

    说一句,等我回来,能死吗?!

    再度走回窗边,权初若挑眉望下去,路边早已没了那辆车。她摘掉脸上的黑色镜框,明亮的双眸逐渐失去采。

    廖凡,我会等你回来。

    开车回到家,权初若提着皮包进门,换好拖鞋往卧室走。她目不斜视,并没发觉周围异常。

    “你怎么在我房间?”

    推开卧室的门,床上大刺刺坐着的男人,让她讨厌。

    6景亨轻笑,朝着外面指了指,“我的卧室在装修。”

    权初若心情不怎么好,懒的同他斗嘴,“那就睡客厅。”

    “客厅也在装修。”

    转头往身后扫了眼,权初若怒声道:“6景亨,这套房子我也有使用权,你装修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装修的是客厅和我的卧室,是我经常出入的地方。”男人上半身靠在床头,薄唇勾起的弧度迷人,“你的地方,我没动。”

    权初若深吸一口气,转身就要离开。

    “老婆!”

    6景亨盯着她的背影,笑道:“我妈安排的车还在楼下,你这个时间出去,估计明天来兴师问罪的,不只是我妈一个人!”

    权初若回身瞪着他,黑眸轻轻眯起。

    “你觉得呢?”6景亨无视她凛冽的眼,那张俊脸噙着的笑容,真想让人一巴掌煽过去。

    关于番外的更新,汐在这里说一下。虽然是番外,但对于我来说,都会当作全新并且独立的新文来写,所以需要重新构思情节。番外接着正文写,没时间存稿,更新时间只能是两天一更!

    亲们一路支持汐走到今天,我能做的,能回报给大家的,只有用心写文!哪怕只是番外,我也是用心在写,希望亲们能够理解!

    正o5 强吻

    章节名:oo5  强吻

    隔壁的房间正在装修,客厅里面的沙发也被搬走,只有主卧这一张床。今天晚上,他和她注定是要共处一室。

    权初若蜷起的五指缓缓松开,带着黑框的眼睛射向他,“我可以相信你吗?”

    这话问的?怎么就不能相信他?!

    6景亨背靠着床头,伸手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道:“当初这张床是我特别定做的,尺寸足够大,我们各睡各的,不会互相影响。”

    这张床倒是真大,睡两个人绝对不成问题。但是权初若不习惯与人同床,她敛下眉,衡量着如果现在离开将在未来一周带来的麻烦,只好妥协。

    睡就睡吧,总比耳根不清净好的多!

    打开卧室的门,权初若放下皮包,径自走到衣柜前把需要换洗的衣物找出来,转身走进浴室。这过程中,她一眼都没打量6景亨。

    可6景亨那双内敛的眼眸,紧紧落在她的脸上。她秀气的眉头皱起,往日那副清冷的情更加漠然,即使他不问,也能看到权初若心里那一百个不愿意!

    不愿意是吧?

    浴室响起锁门声,6景亨微微一笑,随手把电视打开,将音量调到合适。他反手端起床头柜上的酒杯,手腕摇晃间红酒的暗芒浮动。

    她越是不愿意,他还就越要睡她!怎么说,他们也背着夫妻的名分,难道还能白白浪费不成?权初若,我还就不信,睡不到你?!

    洗过澡,权初若站在镜前,将长发吹干。她想起外面的男人,又把黑色眼镜戴好,然后才打开浴室的门出来。

    卧室里的灯光变暗,只有床头灯亮着。这种光线,让她全身不舒服,忍不住伸手打开屋顶的水晶灯。

    “嘶——”

    6景亨正在看美剧,面对突然的强烈光线不满,“都要睡觉了,你开这么亮干什么?”

    男人大刺刺躺在被子里,态自若。他挑眉投来的目光犀利,权初若盯着盖在他身上的丝被,语气泛冷,“那是我的被子。”

    低头扫了眼身上的丝被,6景亨似乎恍然大悟,薄唇微勾:“我不介意和你一起用。”

    男人眼底的戏虐明显,权初若不想与他斗嘴,重新拿出一套新的被褥抱在怀里,走到床的另外一侧躺下。

    卧室的光线再度黯淡下来,权初若盯着他看的美剧,再次感叹。他一个开银行的,却要看悬疑剧,这完全不搭调。

    “这部剧挺好看的,可惜每周一更新,才出到第三季。”6景亨手里握着遥控器,偏过头对她解释,语气温柔。

    权初若每天都在接触案情,各种离古怪的事情她都经历过。她现在对悬疑半点兴趣也没有,看到都头疼。

    “你要睡觉吗?”眼见她缩进被子里,6景亨体贴的将音量调小,笑道:“晚安。”

    虽然他们的距离算不上远,但也并不靠近。权初若仰起头,黑眸恰好落在他的侧脸。男人深邃的双眸全贯注盯着电视屏幕,目光并没有偏移。

    “晚安。”权初若转过身,背对他躺好。纵然不习惯,但他循规蹈矩,她也没必要剑拔弩张。

    这场婚姻对她来说,只意味着好聚好散。

    身后的男人呼吸细微,空气中飘散的男性气息带给她一种压迫感。权初若拉着被子往边上躲了躲,尽量处在她认为安全的地带。

    电视里的音量很小,但那声响却有效缓解她的紧张。深吸一口气,权初若紧蹙的眉头舒展开,她把眼镜摘下来放在床头,强撑的精终于耗尽,逐渐进入梦想。

    床上多出一个人,总是有些不一样。6景亨瞥着她僵直的背影,紧抿的薄唇动了动。她的不安与急促都写在脸上,很容易看穿。

    白天的权初若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晚上回到家,她也看不出半点笑容。6景亨特别好,整天紧绷着经,她都不觉得累吗?

    每周一集确实很磨人,6景亨看了看其他电视剧,没找到什么喜欢的,就把电视关掉。

    关上电视,周围顿时冷清下来。6景亨睡觉需要彻底的黑暗,他剑眉紧蹙,撑起身体要把权初若那边的床头灯关上。

    那光线照在他的脸上,根本不能入睡。

    男人侧身靠过来,单手撑在她的身边。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很容易触到开关,却在触及的那刻,停住动作。

    6景亨低着头,深邃的双眸落向熟睡的人。她紧闭双眼,去掉那副黑色眼镜,整张脸的五官轮廓霎时清晰起来。

    他手指轻转,拿起她那副眼镜看了看,很快放回原位。明明视力正常,偏要戴上这么一副眼镜,她这自欺欺人的做法,还真是……幼稚!

    男人俊脸压低,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拂开她散下的长发。权初若平时不喜欢涂抹有特殊味道的东西,香水她基本不用,最多用一些护肤产品。

    6景亨盯着她干净的脸,目光搜寻良久也没找到什么瑕疵。她的皮肤白皙,血管处透着淡青色,如果只看外表,谁也不会想到,她今年有三十岁。

    男人轻笑出声,眼底涌起几分笑意。权初若在他见过的女人里,算不上最漂亮,顶多算是中上,但她一副清清冷冷的姿态,哪个男人能喜欢?

    但是6景亨不得不承认,当初相亲见到她,就是因为她这个调调,他才会对她有印象。因为他觉得,娶个这样的女人回家,能够免去很多麻烦与纠缠!

    果不其然,结婚一年多,她恪尽职守,严格按照当初的协议内容,没有提出过任何非分要求!

    可她是不是也太过冷情了,难道当他6景亨不存在吗?!

    啪——

    男人关掉床头灯,侧身躺回被子里,内敛的眼眸一片深壑。

    第二天早起,权初若睁开眼睛,习惯性摊开手脚伸懒腰。她动作刚舒展开,蓦然想起什么,急忙收回手脚。

    身边的位置并没有人,只有男人睡过的被褥凌乱。权初若蹙眉,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尴尬的脸色平静下来。

    幸好他没在,要不然得多失态。可她习惯一个人,完全不适应有人闯入她的私密空间。

    吧嗒——

    浴室的门响,穿戴整齐的男人走出来。权初若听到声音,已经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眼镜戴好,表情恢复如常。

    “早。”6景亨看到她起床,语气如常的打招呼。

    权初若拥着被子,沉声问他:“什么时候能装修好?”

    “大概一个星期。”6景亨站在镜前,将颈间的领带整理好,透过镜子恰好看到床上的人,秀气的眉头紧紧皱起。

    “我妈对咱们最近的表现很满意,今晚让我们回去吃饭。”6景亨垂下手,转身看向床上失的人。

    “今晚?”权初若想了想,道:“好吧,我会准备好。”

    她说准备好,那意思就是,她会好好演戏,不会出纰漏。

    6景亨拿起车钥匙,转身前问她:“需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

    权初若摇头,盯着他睡过的被褥皱眉,“我自己开车去。”

    “晚上见。”6景亨并没多加纠缠,捏着车钥匙转身离开。

    男人已经出门,权初若掀开被子下床,先把自己睡过的被褥折叠好,又瞪着6景亨留下的被褥发呆。

    权初若抿起唇,思虑再三后,还是决定把他睡过的被褥收拾好。虽然不愿意,但她忍受不了凌乱,尤其是她的卧室,必须一板一眼的整洁。

    收拾好东西出门,权初若开车来到律师楼。今天算是比较清闲的一天,没有排期上庭,她也不需要绷紧全身的经。

    整个上午都在整理前几期的案件,权初若翻看着卷宗,想要从中找到突破。虽然那几场案件她都打赢,但她并不算满足,希望下次有同类案件,她能够赢的更加漂亮!

    “权姐,您午饭想吃什么?”

    助理宋雯推门进来,笑吟吟的问她。

    时间过得真快,晃眼就到中午。权初若收拾好东西,道:“我下午有事,不回来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宋雯点头应是,目送她离开。

    开车从律师楼出来,权初若也没什么地方去,算计着先回家吃饭,然后再去准备晚上去6景亨家里的东西。

    回去6家的次数不算多,但每次回去,权初若都会精心准备好礼物,绝对不会失礼。

    权初若将车停在院外,迈步往里走,“奶奶。”

    权老太太正在院子里修剪盆栽,看到孙女回来,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那双锐利的眸子从她脸上一扫而过。

    权初若弯腰瞅着她的盆栽,笑道:“送我一盆呗。”

    “不送。”权老太太毫不给面子,直言道:“我的宝贝到你手里,就是个死。”

    闻言,权初若不高兴的撇撇嘴,转身进屋。

    客厅的沙发里,范培仪唉声叹气的坐着,情绪显然不佳。

    “你怎么回来了?”见到女儿进门,范培仪蹙眉,道:“你先打个电话回来,妈妈好给你准备爱吃的菜。”

    “不用,我不挑食。”权初若在她身边坐下,见她情不对劲,“怎么了?”

    “哎……”范培仪眼发暗,“楚乔回来了。”

    “那是好事啊。”权初若端起水杯轻轻吹凉,倒是没感觉惊讶。

    “好什么?”范培仪忧心忡忡,只能对着女儿发牢马蚤,“你奶奶护着她,阿拓又不想离婚,可她一门心思要闹,你说这日子怎么过?”

    “妈!”

    权初若伸手拍拍她的肩膀,道:“阿拓的事情,你让他自己解决吧。”

    “初若,妈不喜欢楚乔,那孩子跟你弟弟的性格一样,两个人都这么硬,怎么能好好过日子?”范培仪拉着女儿的手,语气充满担忧。

    “当初夏嫣然你也不喜欢,硬是给拆散的。”权初若红唇轻抿,不小心踩到地雷。

    “夏嫣然怎么能行?!”范培仪脸色一沉,声音立刻提高,“不要说我不喜欢夏嫣然,就是她的出身,我也不会答应。”

    “我知道,”权初若无奈的摇头,道:“不看夏嫣然,就说她妈,你也不会答应是吧?”

    “你这孩子,存心气我?”范培仪冷着脸瞪她,声音沉下去,“初若,如果你是妈妈,你也不会同意的。”

    “妈,”权初若眼动了动,揽住母亲的肩膀,“你和爸爸结婚前就见过一面,为了他,你至于这样吗?”

    范培仪挑眉,目光渐渐平和下来,“有些人见过一面就忘不了,有些人见了一辈子也没记住。”

    “……什么意思?”权初若蹙眉,显然没能理解她的话。

    范培仪笑着望向女儿,道:“傻女儿,你不明白吗?”

    不明白。

    权初若茫然的看着她,却见范培仪站起身,唇角涌起笑来,“妈去给你做炸酱面。”

    眼见母亲离开,权初若颓然的叹了口气。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妈也开始说这种高深莫测的话,她完全听不懂。

    须臾,权老太太拄着拐杖进屋,见到孙女正在发愣:“有心事?”

    权初若挑眉,心情欠佳:“不告诉你。”

    “切!”

    老太太撇撇嘴,同她斗嘴,“不告诉拉倒。”

    末了,权老太太转身走进厨房,自己找乐子去了。

    “喂——”

    权初若盯着奶奶走远的背影,低声嘟囔:“怎么说走就走。”她撅起嘴,烦躁的摘下脸上的眼镜。

    她的心事已经有二十多年,全家人有谁不知道吗?!

    中午的炸酱面很好吃,权初若难得回碗。吃饱后,她溜达到后面花园,来看她的宝贝。

    “祸祸!”

    权初若好心的拿来青菜,蹲在铁笼前喂食。可笼子里的小家伙,显然已经吃饱,对于主人的食物丝毫不感兴趣。

    “又挑食?”权初若皱眉,盯着它恨声道:“真想把你吃掉!”

    祸祸是只宠物兔,全身洁白的绒毛,只有两只耳朵和眼睛周围是黑色绒毛。它今年三岁,圆滚滚的小身子煞是可爱。

    “他又走了。”权初若蹲在笼子前,一个人暗自低喃:“也不知道,他这次要多久才能回来。”

    祸祸盯着主人递来的青菜,勉强张嘴叼进窝里,小口吃着。

    嗡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权初若看到号码,笑着接听,“彤彤,有事?”

    “权权阿姨。”廖彤的声音不对劲,含着几分哭腔,“我爸爸,生病了……”

    权初若脸色一沉,立刻站起身往外走。

    开车赶到军区医院,权初若快步往三楼走。她手里捏着一张条子,是特批后才能进来的凭证。

    这间军区医院,平时并不接诊普通病人,甚至军区家属生病,也很难进来这里。

    三楼的病房区很安静,楼梯口还有军警看守,避免闲杂人等靠近。

    权初若把手里的条子递出去,立刻有人带着她走进病房。

    病房面积不大,是单人间,设施齐全。躺在病床的人,面色苍白,那双深邃的黑眸紧紧闭着,并没有苏醒的迹象。

    “首长高烧还没退,医生说晚上才能醒。”警卫员简单交代几句,转身离开,并且将病房的门关上。

    部队打 电话到家里,恰好是廖彤接的。她没敢告诉爷爷奶奶,直接打电话给权初若。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加湿器细微的响动。权初若站在床边,盯着躺在那里的男人,一颗心瞬间收紧。

    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她缩回手。

    医生说是高烧引起肺部感染,需要住院治疗。

    权初若拉开椅子坐下,眼睛盯着输液瓶的液滴,整颗心都还在扑通乱跳。接到电话,然后赶到医院,前后她只用了四十分钟。在这四十分钟里,每一分每一秒,她的呼吸都透着恐惧。

    廖彤表述的不清楚,权初若听到她哭着的话,整个人彻底吓坏了。廖凡平时大伤小伤不断,所以她听到孩子哭,自动的想象成他身负重伤的模样。

    长长的舒了口气,权初若全身紧绷的那根经,倏然断开,整个人都松懈下来。

    整个下午,医生进来观察两次,并且给廖凡测量体温。他的高温逐渐消退,这是个好现象,人应该很快也能苏醒。

    窗外的夕阳渐落,权初若守在病床边,一双黑眸落在他的脸上,心底的滋味复杂。好像有很多年,她和他都没有这样单独相处的机会,最后一次是在他妻子病逝后。

    那时候廖彤刚出生不久,他守在妻子的灵柩前,怀里抱着襁褓中的女儿。权初若还记得那天,天空飘着小雨,他站在灵堂里什么话都没有说。

    曾经她以为,那是上天给她的机会。可她等了一年又一年,看着廖彤从牙牙学语到懂事上学,却始终都等不来他的那句话。

    那一年,她落进他的怀抱,男人温柔的笑容镌刻在心底。

    他的笑,如同三月里最轻柔的春风,让人过目不忘。

    权初若敛眉,望着昏睡的男人,心头酸涩。他给她最温柔的笑,却也给她最致命的伤。

    这么多年,他都不曾动容。

    廖凡,你是铁石心肠。

    兜里的手机一直震动,权初若不想搭理,直接关机。

    “你什么时候来的?”

    权初若抬头,只见廖凡已经清醒,并且要自己撑着坐起来。

    “别动。”权初若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动。

    廖凡听话的躺回去,嘴角涌起几分笑,“是彤彤告诉你的?”

    “嗯。”权初若喂他喝了些水,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不那么烫了。

    “吓坏了吧。”廖凡轻笑,俊脸隐约透着憔悴,“我说过不让他们通知家里,不过就是发烧,没什么大事。”

    “发烧也会死人的。”权初若没好气道。

    廖凡笑了笑,并没反驳。他看着窗外的天色,剑眉微蹙:“很晚了,你早点回家。”

    醒来就赶她走?权初若沉着脸,心里也凉了半截。

    “我不想耽误你工作。”眼见她垂下脸,廖凡犹豫着补充。

    须臾,权初若提着皮包起身,叮嘱道:“我明早带彤彤过来。”

    “好吧。”犹豫了下,廖凡才点头答应。

    权初若拉开门出去,临走前交代勤务员几句。

    病房的窗口前,廖凡侧身倚在窗边,直到权初若的车子离开,他紧蹙的眉头才舒展开。

    “咳咳——”

    勤务员将他扶上床,忙着去安排晚饭。

    一路开车回到家,权初若提着皮包上楼。她边走边琢磨,似乎有什么事情没做,可又没想起来。

    打开房门,家里漆黑一片,客厅里的开关都被拆除。她借着细微的光亮,往卧室里走,倏然间想到什么。

    坏了!

    权初若怔了怔,脸色大变。今天答应过要去6家的,可她忘记的一干二净?!

    摸出手机,权初若翻看刚才的来电,才发觉是6景亨的号码。她急忙回拨过去,但电话无人接听。

    这个时间,6家肯定已经吃过饭了。她没回去,也没通知一声,没准又给自己惹来麻烦!

    权初若抿起唇,转身要往外走,手腕竟被人从后面扼住。

    “啊——”

    黑暗中,有人迎面压下来,权初若只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便被抵在墙上。

    “你……在家?”

    银色的月光洒进来,权初若惊讶的盯着面前的男人,觉得心里松了口气。他已经回来了,看起来应该问题不大。

    “为什么失约?”男人俊脸紧绷,看不出他此时的表情。

    “有事耽误了。”权初若色歉然,道:“这次是我的疏忽,忘记通知你。”

    她被6景亨压在怀里,下意识的伸手推他。可几次推搡,她都没能从他怀里挣脱。

    忘记通知?

    6景亨盯着怀里的人,俊脸俯下来,在她身上轻嗅。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刺鼻,沾染上去很难去除掉。

    “权初若,我们协议里怎么规定的?”6景亨欺身上前,健硕的胸膛彻底将她压制住,不给她任何挣扎的空间。

    “今晚的事情,是我违约。”权初若尽量退开,但她身后是?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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