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剑眉紧蹙,扯着嗓子大喊,“权初若,你开的太快了!”
“放心吧!”权初若单手握着方向盘,扬起一只手伸到车窗外面,脸上的表情放松,“我得过赛车冠军,技术很好的。”
赛车冠军?
6景亨紧蹙的眉头松了松,心想这丫头还得过赛车冠军啊!
望着他舒展开的俊脸,权初若眼角闪过一丝精光,红唇勾起的弧度莫名,“不过,是业余赛车冠军!”
“……”
6景亨双眸染怒,瞪着她的眼突突喷火。她这是逗自己玩呢?!
身边的男人脸色阴霾,权初若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她转过头,再度提速,道:“坐好了,咱们上山去。”
6景亨憋着满肚子的火气没地方撒,他双手勒紧安全扶手,紧张的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黑色兰博基尼风驰电掣般行驶,权初若很快将车开到山顶。她选了处位置极佳的地方停下,舒爽的推开车门,叫道:“就是这里。”
这个地方,是整座山顶最佳的观星地点。她大学毕业的那年,廖凡曾经带她来过。
可是后来,他却再也不肯带她来。
6景亨坐在车里缓和许久,然后才解开安全带,推门走下来。
“权初若——”
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四周顷刻布满寒意。
“嘘!”
权初若转身,食指抵在唇边,“别说话,看星星。”
面前的人眼清澈明亮,她说话的时候,红唇噙着浅笑,嘴角的笑容能够算是温柔。
温柔,这两个字,真是难得出现在她身上。
全身的怒火,在她讨好的语气中,消失殆尽。6景亨走到她的身边,冷冽的俊脸逐渐平静,他抿唇看向身边的人,却只见她仰头盯着夜空,手指轻点,似乎正在数星星。
“数清楚了吗?”
须臾,6景亨笑着靠近,在她耳边轻问。
权初若蹙眉,不悦的瞪着他,“谁让你说话的?我刚才数到多少来着?是2234,还是2235?”
数数的话,6景亨可是行家。他剑眉轻佻,眼不屑道:“你这样数,就算数到天亮,也数不清楚的。”
“你有办法?”权初若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忽闪着眼睛问她。
今晚的她,确实很反常。一个精明锐利的大律师,竟会问如此幼稚的问题。就算是小学生都知道,天上的星星是没法计算数量的。
“到底多少颗星星?”见他不回答,权初若秀眉紧蹙,质问道。从小她就想知道,天上的星星究竟有多少?
6景亨撇撇嘴,菲薄的唇瓣轻勾。他眼角沉了沉,想起小侄女前几天给他出的脑筋急转弯,回道:“天知道。”
权初若狠狠瞪了他一眼,知道被算计,俏脸阴沉。
“喜欢星星?”
男人主动搭讪,权初若继续数星星,不想搭理他。
6景亨并没生气,伸手搭在她的肩上,耻笑道:“你这个人吧,真是无趣。”
他瞥了眼周围的良好气氛,嘴角的笑意轻佻,“人家来这里都是谈情说爱的,你来这里就为数星星?”
推开他的手,权初若皱眉,恨声道:“6景亨,你再敢说话我揍你!”
她刚刚数到多少来着,是11o2,还是11o3?
6景亨,你不说话能死啊?!
哎!
6景亨扶额,她掰着两只手算数的模样,让他忍俊不禁。他都要笑的内伤,在法庭上咄咄逼人的金牌律师,这数学考试究竟及格吗?
“算清楚了吗?”6景亨不由分说将她拉到怀里,“你两次数的加一起,是3337颗。”
“啊?”
权初若一怔,诧异的盯着他,又见他一脸肯定,便认同道:“好吧,那我继续。”
还要继续?6景亨头疼,他冒着生命危险跟她来山顶,可不是来数星星的。
权初若眼睛只盯着天空的星星,所以并没看到男人渐沉的目光。6景亨掌心轻抬,落在她柔顺的黑发间轻抚,眼缓缓灼热。
想起那天吻她的感觉,6景亨内敛的双眸轻眯。他伸手扣住她的下颚,在她惊诧的目光中,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
男人的热吻猝不及防,权初若伸手推他,可拳头都被他掌心拢住,轻松扣在怀里。她被6景亨禁锢,找不到退让的机会。
“唔!”
权初若呜咽着,嘴里的声音尽数被男人的吻淹没。
她没由来的心尖发颤,迟疑的片刻,男人火热的舌技巧探入她的口中,肆意的侵占,吸允。
舌尖酥酥麻麻的,连带着全身颤栗。权初若双腿发麻,逐渐失去重心,幸好男人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腰,将她牢牢抱在怀里。
“喜欢,我吻你吗?”
松开她时,6景亨唇角染笑,薄唇抵着她的鼻尖,邪恶的低问。
权初若通透的黑眸泛着湿润,他低头看过来,满目都是她无辜懵懂的眼,纯净诱人。
下腹一阵紧绷,6景亨嘴角沉下去,身体出现强烈的反应。
呼吸顺畅后,权初若混沌的大脑才清醒。她意识到自己再一次被他给吻了,而且被他吻的一塌糊涂,立刻怒火攻心。
这什么情况?难不成这男人会**术?!
“放手!”
权初若恼怒,却又无可奈何。她回想着刚才自己的表现,脸颊染上几许不自然。
她安慰自己说,是今晚心情不好,所以她需要发泄。
怀里的人脸色不悦,6景亨占到便宜,识相的放开手,不在纠缠。
经过方才那缠绵悱恻的吻,权初若满身不自在,她敛下眉,道:“回去吧。”
6景亨认同的点点头,反正他现在心里想的跟看星星半点也不沾边。回想着刚把她抱在怀里的温软触感,他薄唇扬起的弧度更大。
滛笑!
权初若瞥见他的笑意,简短的给出答案。她愤然抬手,整理了下运动服的上衣,胸口的位置斜斜的,显然是刚被人摸过的。
上次舌吻,这次摸胸,6景亨这个衣冠禽兽!
权初若琢磨着要怎么出气,却听身边男人开口:“我来开车。”
抢先一步从她手里夺过车钥匙,6景亨从容上车。因为来时权初若的表演,他再也不敢尝试!
回去的路上,权初若坐在副驾驶,偏头盯着车窗外。本来今晚的心情就不好,此时她烦躁的皱眉,只觉更加沉闷。
想起廖凡,权初若明亮的双眸霎时黯淡。她靠着椅背,一言不发。
6景亨见她忽然变换色,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关系。他只笑了笑,并没有解释或者多说什么,直接把车开回家。
第二天,6景亨起床后,权初若已经离开。他看着主卧空荡荡的那张大床,深邃的双眸一寸寸幽暗下来。
离婚案打的多了,总会厌烦,尤其是现在的权初若。她把前几天接到的案子交给手下人,又重新接手一桩土地纠纷案。
这次的当事人在乡下,权初若倒是第一次主打这种案件,不禁生出几分兴致。
喜欢挑战,算是权家人的遗传。
当初权正岩弃政从商,曾有多少人劝他止步,但他毅然决然的投入商海,这十几年打拼下来,依然能够独占鳌头。
“权姐,要不要我陪您去?”助理宋雯帮她收拾东西,关心的问道。
乡下的路不好走,权初若是第一次去,宋雯有些担忧。
“不用了。”权初若将随身物品放进包里,情清冷。
助理知道她的脾气,也没在多劝,只是很详细的把路况对她说了说。
权初若拍拍她的肩膀,笑道:“我不认路,不是还有导航吗?”
“那倒是。”宋雯终于放心,将她送出大门外。
开车从市区出来,周围的空气逐渐清新。权初若把车窗微微降下,嗅着飘散过来的稻花香,沉闷的心情得到纾解。
不过权初若忽略一点,纵然有现代化的导航系统,可也要考虑到具体的环境与地理位置。这么偏僻的山区,有很多地图都是导航系统中找不到的。
幸好是白天,权初若几经问路后,终于找到她要见的人。
张大爷年逾五十,身体健硕,他站在村口等,见到权初若出现,立刻笑着迎上前。他腿脚不太方便,又赶上家里农活儿多,不能去见她。
权初若虽然常年奔走,但来到这样的乡下,她还是第一次。环境虽然简朴,但一切都是纯粹的自然风光,不加人工雕琢,别有滋味。
老农热情,权初若也有心留恋,这样磨蹭下来,她离开时天色已经不早。临走时,张大爷看了看天,告诉她要有大雨,让她开车走一条近路。
权初若道谢后,忙的离开。她按照张大爷的指引开车,可走着走着,她就觉得这路好像不对劲,她好像在原地打转。
打开导航系统,完全搜索不到现在的地图。
权初若皱眉,只听外面轰隆隆一声响,黑云卷着狂风,暴雨瞬间坠下。
不是吧?
权初若哀嚎,她运气真是太好了!
倾盆暴雨急速落下,斗大的雨滴打在车顶,噼里啪啦的响。权初若打开雨刷,前方的视线依旧模糊,她把车速降低,静下心来找路。
雨大,天黑。很快的功夫,权初若就明白,她是真的迷路了。
抬起腕表看了看时间,权初若从包里拿出手机,只能找人求助。找路这种事情,她不需要问第二个人,本能的给廖凡打电话。
接到她的电话,廖凡立刻扬起唇,却在听到她的话后,再度沉下脸,“跟我说说你现在的位置?”
位置?
权初若坐在车里,四周黑漆漆的,她不怎么看得清楚,“我看不清外面,不过我周围有很多果林,往南的位置还有一座发电站。”
廖凡丢下手里的筷子,无视家里人探究的目光,抓过外套就往外走,“你千万不要把车停在树下,把车灯开着,停在安全的地方不要动。”
见她不说话,廖凡心头揪紧,声音微微发颤,“初若,不要怕,等着我!”
等着我。
这三个字,霎时熨暖她的心。权初若捧着手机,嗯了声,便把电话挂断。
按照廖凡说的话,权初若将车开出那片果林。她双手握着方向盘,正要将车靠到边上,忽然间车身一阵耸动,左边车身倾斜下去。
车轱辘‘喀拉’一声响,权初若脸色大变。要不要这么倒霉啊,这个时候车陷进泥里?
推开车门,权初若冒雨从车里钻出来,她瞥见陷入深坑中的后轱辘,颓然的咒骂一声!
短短几十秒,权初若身上的衣服尽数湿透,她赶紧回到车里,再度拿起电话。可是手机竟然没有信号,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
6景亨开车从市郊往家赶,路上就开始下雨。天气预报还挺准,他把车速降下来,路况不算很好。
手机铃声响起,他以为是家里,带着蓝牙耳机接听。
“景亨啊。”
电话里是范培仪的声音,6景亨星眸微闪,“妈,您有事?”
范培仪声音担忧,道:“初若联系不上。”
“怎么回事?”6景亨眼角一沉,问道。
“初若这孩子,从来不听天气预报。”范培仪蹙眉,道:“我给她打手机不通,就给律师楼打电话,他们说她中午开车去乡下,现在都没回来。”
“外面雨很大,又联系不到她,我都要担心死了!”范培仪捧着电话,语气明显紧绷。
“我知道了,妈 您别担心。”6景亨在路口将车转头,又朝着城外开。他安慰好范培仪,立刻把电话打到律师楼,详细的询问权初若去的地方。
大雨并没有消减的趋势,乡间的泥土道路变的泥泞湿滑。这种路况,如果一不小心,很容易发生意外。
权初若将车灯打开,双手抱肩坐在车里。她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淋湿,湿漉漉的贴在身上,特别冷。
权初若从车里翻出一条毛巾,勉强裹在身上保暖。她算计着时间,距离她给廖凡打电话,已经过去四十五分钟,她安慰自己,廖凡应该很快就到。
须臾,前方的暗黑中,逐渐亮起一束车灯。权初若见到那束光,整个人欣喜若狂。
她望着开过来的银色车身,眼变了变。
这车不是廖凡的车。
车里的人推开车门,撑着雨伞,步履蹒跚的走过来。权初若盯着靠近的男人,心底涌起的滋味复杂。
正o9 相拥而眠
章节名:oo9 相拥而眠
前方的车灯刺眼,权初若伸手挡在眼前。直到男人撑着雨伞,朝她走来。
6景亨!
权初若明亮的双眸,闪过一抹失落。她整颗心揪了下,为什么廖凡没来,而他却出现?!
“陷进去了。”
6景亨撑伞走到车边,扫了眼深陷的车轮胎,摇头道:“这样的天气,不可能出的来。”
他打开车门,直接把车里的人拽出来,搂着她往自己的车里走。
“你干吗?”权初若秀眉紧蹙,挣扎抗拒。
将她塞进车里,6景亨收起雨伞,开始左右查看地形。刚才一路开过来,泥泞的土地几次打滑,险些出现意外。
这里地势不平坦,6景亨也不熟悉路况。能够顺利找到权初若,也是因为他先找到那个老农,在指点下才能找过来。
如今大雨,如果不幸再度迷路,那他们真要被困住。
6景亨不想冒险,这山路崎岖也不是闹着玩的。他锐利的眼眸四处打量,忽然发觉果林外面有处亮光。
他刚才找过来心急,并没仔细看。如今回想起来,果林外面确实有两间平房,应该是果林的主人为看护搭建的住处。
今晚是不能回去了,6景亨瞥着身边全身湿透的女人,沉声道:“咱们今晚将就下,找个地方住一晚。”
“住一晚?”权初若惊诧,问他:“有地方住吗?”
6景亨指了指前方的亮光,道:“那里有人,我们可以去问问。”
“不去。”权初若很不给面子。
“你想整晚都呆在车里?”6景亨把暖气开大,见她还是全身发抖。
权初若双手环肩,眼睛不停的朝着外面张望,似乎正在等人,“不会。”
她回答的胸有成竹,6景亨不禁暗暗耻笑!
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在找人,这黑幽幽的山区,此时还下着大雨,哪有人给她等?除非权初若告诉过什么人她被困在这里,等着那人来救她。
6景亨低低一笑,眼底闪过精光。那人还能有谁,肯定是廖凡!
“权初若,我冒着风雨来找你,你连句谢谢都没有?”6景亨薄唇轻抿,突然开口质问。
听到他的话,权初若眼微动,算是勉强挤出一抹笑:“谢谢。”
让她说句谢谢,还有自己主动讨要,这种感觉不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雨依旧不停,雨势强劲。周围的天色彻底黑下来,完全没有一丝光亮,唯一亮光的地方,只有6景亨打开的车灯。
车里的暖气开着,权初若只觉得身上的湿衣服更冷。她咬着牙,唇瓣渐渐发青。
6景亨见她的脸色不对劲,伸手拔掉车钥匙。
“干吗?”四周暗沉下来,权初若一惊,问道。
6景亨撇撇嘴,回答的有模有样,“车快没油了。”
纵然知道他在撒谎,可权初若此时拿他没辙。她靠着座椅,只在心底祈祷:廖凡,你快点来!
她又撩开腕表看了看,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怎么廖凡还没到?
男人见她没有要动的意思,终于按奈不住怒火,道:“下车!”
“不要!”
权初若坐着不动,脸色坚定。
看她那副模样,6景亨没由来的动怒,伸手握紧雨伞,威胁道:“那好,我就把你锁在车里。”
“你敢?”
“敢?”
6景亨挑眉,嘴角的笑容凛冽,“让你看看,我敢不敢?!”
他的情不想开玩笑,权初若眼见他撑着雨伞出去,反手把车门狠狠关上。
“6景亨——”
权初若尖叫一声,本能的开门出来。外面还下着大雨,6景亨将雨伞撑在她的头上,伸手勒住她的腰,道:“走吧,我肚子饿了。”
权初若愤愤咬牙,盯着黑漆漆的山路,心底阵阵失落。也许廖凡找不到这条路吧,毕竟这么偏僻的地方,他没有来过,想要找到很困难。
这样想着,心底的某处渐渐松动。她裹紧披在肩上的毛巾,跟着6景亨往果林外面走。
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出来,权初若沿路都拉着6景亨的胳膊,害怕自己狼狈滑倒。
大雨滂沱,6景亨单手撑着雨伞,腾出另外一只手把权初若拥在怀里。雨伞不是很大,他右手撑起的伞往左边斜靠,尽量把怀里的人罩在伞下。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如果再淋雨要生病的。
权初若眼睛盯着脚下,不敢分心。此时她顾不上多想,纤细的手指揪住6景亨的外套,牢牢的攥住。
雨势很大,权初若瞥见他淋湿的衣服,心中轻轻一动。他刻意把雨伞偏向自己,是为不让她淋雨吧!
权初若敛眉,脚下的步子小心翼翼,心头却因为他的小动作,倍感温暖。
走出果林,6景亨拥着权初若来到那处亮着灯的房子前。一座不大的小院,盖着两间瓦房,屋子里有灯光。
6景亨把雨伞递给身边的人,道:“你站在这儿别动。”
他快步走到屋檐下,抬手轻敲门板。
“谁啊?”
屋里有人影闪过,一位花白头发的大娘打开门,“小伙子,你找谁?”
6景亨有礼貌的笑了笑,道:“对不起,这么晚打扰了。”
他往身后指过去,薄唇微勾:“我和我老婆迷路,又赶上下大雨,想找个地方借宿一晚。”
借宿?
这年头,很少遇见这种事情。
大娘看了看撑伞站在雨中的权初若,又看看一脸温和的6景亨,觉得这小两口很般配,也不想是坏人,就多问了两句:“小伙子,你们是来旅游的吧?”
附近山里有个度假村,平时也会有游客来果林采摘。
6景亨忙的点头,“是啊,我本来带老婆出来玩玩,没想到下大雨。”
闻言,大娘抿唇轻笑,转身喊道:“老头子!有对小夫妻迷路了,想在咱们这里住一晚。”
6景亨对着权初若招招手,示意她过来。权初若缩着肩膀,快步朝他走过去。
伸手将她抱在怀里,6景亨对着走过来的大爷笑了笑,道:“我们不会白白的打扰。”
说话间,6景亨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几张钞票。
那大爷脸色沉了沉,扫了眼老伴,沉默的转过身,没有说话。
大娘是个热心人,见老伴没有反对,笑着对6景亨道:“小伙子,快把钱收起来,我家这老头子太倔!”
6景亨了然,立刻把皮夹放回兜里,“谢谢大娘。”
他嘴很甜,大娘眉开眼笑的拿起一串钥匙,直接把他们带到隔壁的房里。
房间不大,收拾的干净。农村多是土炕,权初若没见过那东西,好的左右张望。
“你媳妇儿长得水灵灵的。”大娘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同6景亨搭腔。
6景亨耸耸肩,俊脸得意,道:“还行吧。”
有人夸他老婆好看,是个男人都觉得有面子!
大娘动作麻利的将屋子收拾好,又找出一套干净的被褥给他们,“今晚你们将就下,我们乡下地方条件有限。”
大娘虽然年纪大,但眼很好。她看着这两人身上的穿着,就知道是有钱人。
“大娘,您有换洗衣服吗?”6景亨细心的问道。
经他一问,大娘也见到他们两人全身都湿透,她点点头,走回隔壁房间。不多时候,大娘手里抱着两套衣服送来,还有一暖瓶热水,道:“都是旧衣服,凑合穿吧。”
“谢谢您。”权初若伸手将东西接过去,礼貌的道谢。
大娘没什么文化,但喜欢文化人。看着权初若的言谈举止,她就觉得这丫头是个有文化的。
“你们洗洗,我去热饭。”
大娘转身出去,顺手把房门给关上。
换衣服是个问题,这房间一眼能看过来,没有遮挡的地方,权初若蹙眉,闷声道:“怎么换?”
6景亨把西装外套脱下来,对于她的问题很鄙视,“脱衣服换啊。”
废话!谁不知道脱衣服换?关键是,这衣服要怎么脱?
权初若一把按住他解衬衫的手,“6景亨,要不然这样吧!你先换,我背过去,等你换好叫我,我保证不偷看!”
“没关系,”男人边笑边握紧她的手,刻意放在掌心捏了捏,“我不怕你偷看。”
“……”
晕!
权初若撇嘴,这男人还有这种嗜好?!喜欢被人偷看?
权初若情锐利,回道:“不好意思,我没兴趣偷看你。”
男人含笑的嘴角僵硬,继而变的阴沉。他大大方方的解开衬衫扣子,道:“好啊,那你转过去。”
权初若二话没说,直接转过身,又往前走了两步,与他拉开距离。
身后响起窸窣声,权初若眼睛落在墙上,正巧有倒影投映出来。男人解开皮带,将外裤脱下来,然后走到水盆前清洗身体,那哗哗的水声格外刺耳。
权初若慌张的低头,眼睛盯着地面,但脸颊渐渐发红。
须臾,6景亨清洗干净,把衣服换上,道:“可以了。”
权初若屏住一口气,轻轻转回身。她下意识的扫了眼,紧绷的那口气,瞬间破功:“噗……”
男人穿着老农的衣服,裤褂都不够长。他露着手腕脚踝,那身粗布衣服穿在他的身上,完全不协调。
“干吗?”6景亨俊脸发黑,口气很冷。不用看也知道这衣服穿上啥效果,但只有这些,他没有挑选的余地。
权初若努力憋住笑,连忙摆手,“没什么,挺好的。”
话落,她全身猛打了冷颤,手脚的寒意四起,“那个……”
权初若抿唇,道:“你去外面,我要换洗。”
“外面在下雨。”6景亨挑眉,故意逗她。
似乎早就想到他要这么说,权初若举起雨伞递给他,道:“打伞就不会淋湿了。”
“……”
6景亨接过伞,不情不愿走到屋檐下站着。
眼见他关上门,权初若终于松了口气。她换了盆新水,立刻将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用热毛巾擦洗后,才把干衣服换上。
雨还在下,滴答声不断。6景亨打伞站在屋檐下。背后一片昏黄灯光,身前浓黑的夜色,而他站在一明一暗间,深邃的双眸微微闪动起来。
窗户并不严实,到处都是缝隙。他不是有心偷看,稍有侧目就能看到里面的人。权初若背对他站,露出的后背肌肤白皙,泛着珍珠的幽光。
他内敛的双眸轻眯,身体燥热再度攀升。
屋里的人正在擦拭,没有察觉门外偷窥的男人。这里条件有限,权初若将就清理干净,然后把大娘的衣服套在身上。
衣服不是新的,但洗的很干净,还带着阳光的干燥味道。穿在身上肥大,总算能够遮体。
门外有说话声,权初若快速收拾好,忙把门打开。大娘端着晚饭送过来,还细心的煮了姜汤,让他们每人喝一碗。
6景亨端着东西进屋,见到她身上的衣服,很不客气的嘲笑回去,“你穿成这样,就是村姑。”
这男人,真小气?!
权初若不想跟他做口舌之争,她肚子很饿,闻着饭菜的香气坐过去,端起碗开始吃。
农村人吃饭不讲究,而且他们这个时间来,人家都已经吃过的。大娘将饭和菜都放在一个碗里,平均给他们分配好。
乡下的食物虽清淡,但都是自己种植的,纯绿色食品。权初若吃的很香,有好久她吃饭都没觉得这么香了。
“好吃吗?”6景亨看她吃 的一脸惬意,笑问。
权初若点头,顾不上回答,一个劲往嘴里塞。
这饭菜确实好吃,6景亨也不敢耽搁,生怕她吃完自己的那碗,来抢他的。
果不其然,权初若吃完自己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的碗。如果不是接受不了唾液交缠,估计她真要动手抢了。
吃过饭,又把热热的姜汤水喝下,权初若觉得此时真幸福!
乡下没什么娱乐活动,这房子盖在果林边上,也没电视看。外面下着大雨,权初若靠着土炕,觉得越来越暖和。
大娘害怕他们晚上睡觉冷,把这边的土坑也给烧上。
不过炕上只有一床被子,晚上睡觉是个难题。
“怎么睡?”权初若瞪着上床的男人,本能的揪住被子。
6景亨钻进被窝里,对着身边的人眨眨眼,“被子这么小,为了节省空间,我们最好……搂着睡。”
搂你妹啊!
权初若心底咒骂,表面未动声色。她把被子摊开,躺下的时候与他保持一段距离,“各睡各的。”
不管怎么说,今晚6景亨都是为她才来的。她总不能太不近人情,各睡各的,她还是可以忍受。
背对过身,权初若没搭理身后的男人,主动将距离拉开。她摸出放在枕头下面的手机,看了看还是没有信号。
外面的雨太大,通讯设施出现故障。
颓然的叹了口气,权初若眼底的情黯淡。也不知道廖凡来没来,如果他没找到自己,此时会不会心急如焚?
彼时。
一排军用吉普车沿着泥泞的山道开进来,为首的那辆车看到陷在果林附近的黑色轿车后,一脚刹车踩下。
“初若!”
廖凡推开车门跳下车,雨伞根本都没打。
后面的吉普车6续停下,马上有勤务兵带伞追上来,“首长,您的病还没好,不能淋雨!”
黑色轿车已经熄火,车里并没有人。廖凡心急的左右查看,可雨很大,四周留下的脚印与车胎印记很快就被冲刷干净,让他无处找寻。
“马上派人去找。”廖凡薄唇紧抿,雨水顺着他的俊脸冲刷下来。
“是!”
后面的人听到命令,纷纷立正转身,沿着周围开始搜寻。
勤务兵将手里的雨伞递上,却被廖凡一把推开,吼道:“你也去找人,别老盯着我!”
“首长!”
勤务兵动动嘴,见他阴霾的脸色后,只能按照他的命令行事。
这里的基站出现问题,手机没有信号。廖凡沿着黑色轿车左右转悠,整个人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
初若,你在哪里?不是告诉你,等我来吗?
为什么要乱跑?
廖凡双拳紧攥,这么多年行军打仗,还是第一次让他觉得害怕。天色黑暗,又下着大雨,他不敢想象权初若一个小丫头,能去哪里?
难道是她遇见什么坏人?或者什么危险?!
想到此,廖凡整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他正要喊人,却见有人跑回来,“报告首长,前面有辆银色轿车。”
银色轿车?
廖凡几步跑过去,看清那辆银色轿车后,眼动了动。他的记忆力很好,这辆车他见过,知道是6景亨的车。
他的车在这里,而权初若又不在车里,那就意味着,他们是一起消失的。
按耐住心底的慌张,廖凡伸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发热的大脑重新冷静下来。照此情况分析,应该是6景亨找到权初若,并且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去了。
“首长!”
再度有战士回来报告,道:“前方一公里发现有民房,应该是果园的主人住在这里。”
有民房?
廖凡挑眉看过去,果然见到前方有光亮。紧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却也在这一刻,泛起浓浓的苦涩。
为什么,她和他,总是要差一步?总是要错过?!
“首长,需要过去找人吗?”
身边有人在问,廖凡深邃的双眸动了动,道:“收队!”
“是!”
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廖凡下令,其他人立刻回到车上。
天空的大雨逐渐转小,廖凡站在原地,勤务兵打着伞站在他的身后,忧心不已。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根根攥紧,他定定望着前方房子里的灯光熄灭,始终都没有迈步。
“回去。”
半响,廖凡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原路返回。车轮碾压的痕迹,很快又被雨水冲刷干净,好像不曾留有任何印记。
睡到半夜,权初若悠悠转醒。她动了下,发现自己枕在他的臂弯中。而6景亨的手,霸道圈在她的腰间。
大脑有片刻的空白,她刚回过,面前就落下一片暗影,男人灼热的呼吸扑面而来。
正1o 挫败逼问(精)
章节名:o1o 挫败逼问(精)
大脑有片刻的空白,她刚回过,面前就落下一片暗影,男人灼热的呼吸扑面而来。
“你干什么?”
权初若双手抵在胸前,刻意阻挡开他压下来的健硕身躯,她没有退路,只能脸色镇定的望向他,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正在玩心理战术。
男人沉重的身体压下来,权初若有些承受不住。尤其她睁开眼,本来是要去解决生理问题的。睡前喝了一大碗姜汤,她想去厕所。
“那个……”
眼见他趴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权初若秀眉紧蹙,推了推他道:“你让开,我要下去。”
男人依旧没反应,那双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
权初若心头沉了沉,心想这男人是不是睡的发癔症啊?怎么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就睁眼盯着自己看呢?
“6景亨?”权初若伸手,下意识的碰了碰他的脸。
男人内敛的双眸闪过一丝精光,他掌心缓缓下移,贴向她的小腹轻压,“你要去干吗?”
他突然开口,权初若不禁吓了一跳。他手掌扣在小腹,忽然的压力让她酸胀的腹部,越加难受不已。
靠!这个混蛋!
权初若忍不住爆粗口,用力拉开他的手,厉声道:“起开,让我下去!”
“不让!”
男人回答的有模有样,“求求我!你求我,我就放开!”
“……”
这种事情,还用求的吗?权初若愤愤咬牙,这他妈是什么人啊!
6景亨身形高大,此时整个人压在她身上,那被紧紧挤压的小腹,传来阵阵腹胀感。怎么办,她真的要憋不住了!
“不求是吧?”6景亨笑睨着她,那张外表温润的俊脸此时邪恶无比,他手指轻抬,落在权初若的锁骨上滑动,道:“那你就躺着吧,有本事尿在床上!”
权初若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一双黑眸简直要喷火。她打官司这么多年,多难缠的当事人她都见过,却还是第一次见到6景亨这种流氓!
不对,不仅是流氓,简直是卑鄙无耻!
“6、景、亨——”
权初若咬牙切齿的低吼,俏脸逐渐泛白。她很用力的忍耐,但有些身体因素,不是她用毅力就能抵挡住的。
“干吗?”6景亨见到她变白的脸色,强压她的身体轻轻抬起,卸去压在她腹部的重量。他的语调轻飘飘的,好像犯错的人是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这个头,她低的不甘心!
“我真的……憋不住了。”权初若咬着唇,清澈的双眸波动如一汪春水。
6景亨心头紧了紧,俊脸忽然压下来,狠狠吻住她的唇。好在他这次理智清醒,浅尝辄止后立刻松开她,终于起身让开。
权初若顾不上计较刚才被他亲吻,她咻的坐起身,穿上鞋就往外跑。
“等等!”
男人跟着她下地,把外套给她披上,随手拿起手电筒。外面大雨已经停歇,但这里是山区,晚上没有路灯,四周都是黑漆漆的。
厕所也盖在小院里,想要出门,只能借助唯一的家用电器,手电筒。
“走吧,我陪你去。”6景亨把外套穿上,拽着她往外走。身边的人不动,他蹙眉看过去,见到她一脸的不情愿。
“不要我去?”6景亨反问,扬起手里的手电筒,问她:“你确定,你一个人能搞定?”
权初若瞥了眼外头黑黝黝的夜色,踌躇片刻后,终于点头,“一起吧。”
倒不是她害怕,只是人就两只手,她顾得上这边,肯定顾不上那边。
找到小院里搭建的厕所,权初若终于体会到何为远古时代。那一扇木门后面,挖下去的深坑,看着就让人心惊。
深吸一口气,权初若无暇计较什么。她推门走进去,6景亨把手电筒高高的举起来,细心的为她照亮。
“进去没有?”6景亨站在木门外,纵然隔着些距离,但那味道也不怎么样。
里面的人半天没动静。须臾,她才紧绷着声音,道:“6景亨,你站远点儿行吗?”
隔着一道门,什么隔音效果也没有。权初若全身经紧?br />